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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青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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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点头,也很是担忧……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找到那个奸细……不知道邓子明安排的那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奏不奏效。
“晟青帝!”
正这时,就听到对过的战船之上,传来了齐篡天的声音,敖晟微微一挑眉,就感觉这声音之中,夹着几分内力,可见,齐篡天的内功还不错……能让声音传出这么远来,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声音虽然洪亮,但难免有些发颤,敖晟忍不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小小年纪,昏庸无能。”齐篡天义愤填膺地痛斥敖晟,“性好男色而荒淫无度,鱼肉百姓好大喜功,今日我齐篡天代表天下百姓,来推翻晟青,还天下以安定,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自动退位吧!”
敖晟听他讲完,也不急着搭茬,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齐老好长的一口气啊,就是说得急了些……还是说,说慢了,怕内力不济了?”
敖晟一针见血,齐篡天连反驳都反驳不上。他虽然戎马一生武艺高强,但军人出身和武林出身,在内力和功夫上,是有天壤之别的。别看齐篡天刚刚只说了几句话,着实说的他气喘吁吁,想再接口,必须喘匀了这口气才行。
而更令齐篡天吃惊的是,敖晟随口说两句,不动神色不紧不慢,但是声音却犹如在风中散开一般,飘洒开来,令海上几乎所有将士都听到了,众人不禁咋舌……敖晟必然是有史以来功夫最好的一个皇帝了。早听说晟青帝神功盖世,还以为是大臣们拍马屁的呢,没想到竟是真的……有这样的皇帝,何愁晟青不胜?
因此,敖晟随口的一句话,就已然大涨了己方的军心,动摇了齐篡天的水军,邓子明连连点头,赞叹,“甚好!”
蒋青心中虽喜,却也有些纳闷,为何敖晟突然之间,感觉内力似乎精进了好些呢?
蒋青自然不知道,敖晟自从昨晚上看了那十绝的内力之后,便运用其中修炼内功的法门,运行内力疏通经络,昨晚上睡那一个时辰,就运行了一周天,练完后竟然发现运用内力更加得心应手,好不欢喜。
正自高兴,见齐篡天没话讲了,敖晟料想他应该是在喘气,就道,“不过,话说回来,齐老,我要是退位了,谁做皇帝啊?”
齐篡天此时气也喘匀了,就咬牙来了一句,“天下有能者居之。”
“哦……”敖晟点点头,笑,“也就是说,齐老不要这皇帝位子么?”
齐篡天冷冷一笑,道,“老夫励精图治,自然是会比你这黄口小儿做得好。”
“是么。”敖晟微微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齐老说我你小小年纪,昏庸无能,其实要我说,是你老态龙钟昏庸无能才是。”
齐篡天这辈子,过了五十岁之后,就最恨别人说他老,本来么,没有什么比英雄迟暮更加可悲的了,偏偏齐篡天还有颗不服老的心,因此谁说他老,就好像是戳了他的脊梁骨,要了他老命了。
不过敖晟这次没等齐篡天还嘴,就接着道,“齐老,说到性好男色而荒淫无度,这点我可不如你……我二十来岁了尚未娶亲,虽然爱上的是个男人,不过我可是一心一意,今生今世非此人不娶,也只爱他一人,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敖晟若无其事,脸不红心不跳地光天化日之下讲情话,蒋青却是被他臊得满脸通红,回头远远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吃撑了?那么多人,你胡说什么呢?!
敖晟自然是看到蒋青的焦急表情了,觉得有趣,终于是停下了对他的表白,转而入正题,“我始终如一,自然就说不到什么荒淫无度,倒是齐老,听说您有五十多房太太,年龄各有不同,老得四五十岁小的十几二十岁,还有一百多个子女……齐老啊,分明是你荒淫无度啊,还有,年纪大了房事可要悠着点,女人四十猛于虎啊,二十多岁的就更别说了,您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能满足得了她们么?所谓儿多了怕丢,女多了怕偷,你若不是荒淫无度,莫非这一百多个子女里头,有一多半儿是便宜来的?”
“哄……”敖晟的话刚说完,晟青所有的兵将都大笑了起来,王忠义乐得在船上直蹦,指着齐篡天的船大喊,“我就说怎么顶帆布是绿的呢,老头儿感情就爱绿帽子。
“哈哈……”
王忠义嗓门多大啊,一声吼,晟青兵将笑得前仰后合,齐篡天自己的部下也好些忍不住了,他身边的副将,下意识地抬头看头顶上的帆布,心说这谁弄的啊?怎么选了块绿绸子。
蒋青简直太佩服敖晟了,一代帝王,竟然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跟一个老头讲起了荤段子……流氓啊!
木凌在敖晟的战船上听的啧啧称奇,跟一旁满意地捋胡子的雀尾道,“乖乖,我还以为望望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人了呢,没想到小狼崽子半分不差,还有更加不要脸的趋势啊!”
“哈哈。”雀尾点头大笑,道,“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脸皮算得了什么,人人都有一张,不要了就不要了么!肚皮够饱够实惠就行。”
木凌转脸看了老头一眼,心说,果然名师出高徒啊,大流氓带出来的小流氓。
“敖晟!”齐篡天气得脸发青,但是内力消耗挺多,要缓一缓才能说话。不远处,他的儿子齐珏可受不了了,大骂道,“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们讨伐你是民心所向!”
敖晟看了看他,不语,只是笑道,“齐老,这是你儿子?”
齐篡天看了看一旁的齐珏,点头,“正是。”
“嗯。”敖晟点了点头,对齐篡天道,“儿子都那么大了,你置备家业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打仗做什么,朕给你条退路,你降了,交了兵权,朕给你活命,让你那一家人,都欢欢喜喜平平安安地到老,也不追究你们跟着一起造反的兵将的错了,如何啊?”
“呸!”齐篡天冷笑,“敖晟,休要口上狂妄,我们刀剑底下见真章,说完,一举令旗。
而与此同时,在敖晟船头站着的一个发令官, 看了一眼下方帅船上传来的号令,也是令旗一分,示意晟青的船只,左右两翼呈燕翅型分开,包抄齐篡天的两侧,蒋青也下令先锋部队准备弩箭和钩杆套索,准备近战。
齐篡天的两个儿子则是呈钳状包围了过来,表面上看来是分开两路,直插晟青战船两翼间的空当,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齐篡天是想要包围蒋青所在先锋部队的船只。
蒋青微微一笑,“来得正好。”
随着各方主帅一声令下,双方剑拔弩张,正面交锋。
第六十八章,险恶
海战之时,最常用到的武器,自然就是弓弩,双方的主将一声令下开战,一时间,海船之上雕翎箭齐发,战鼓声隆隆响彻半空,这次是近海战,战况空前,又在落霞口,好多附近的村民都跑到山上观战。
蒋青的先锋船在最前面,正好被齐瑔和齐珏的两侧人马夹击,因为有邓子明的命令,王忠义和牛显只不过是对蒋青佯作救援,关键还是要加快速度包抄到两翼去,因此蒋青的先锋船很快陷入了困境,而船舱里头的两百个影卫原地待命不能出来,情势甚是危急。
敖晟在帅船上看得坐立不安,身后雀尾却说,“唉,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敖晟小子,你要有这样的气魄才行。”
敖晟回头白了那老人一眼,道,“什么山崩于前都跟我无关,但是谁伤了青一根头发我就砍他的脑袋!”
木凌也看得心惊胆战,问,“不是说好了和齐赞联手演戏的么?怎么还不开始啊?”
敖晟和雀尾同时道,“火候还没到!”
“啊!”木凌叫了一声,道,“小青青好像被箭射中了!”
“什么!”敖晟大急,雀尾赶紧摆手,“哎呀,做戏给齐篡天看的。”说着,拍拍敖晟,道,“差不多了,该你出马了!”
敖晟霍地站了起来,让号令员发号施令,帅船全速向前,去救蒋青他们的先锋船!
齐篡天远远看到了,微微挑起了嘴角,道,“好!”
说着,就一摆手,一时间,水中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只见齐篡天的船上,数百个穿着鲛皮的鲛人跃入了水中,向敖晟的战船驶来。
蒋青刚刚故意躲闪不及,一根箭插中了上臂……其实他火候掌握得甚好,只不过擦破了些皮肉,流了些血出来。
齐赞看准时机,抬起一掌,拍在了蒋青的肩头……蒋青也不躲闪,被打了个正着。齐赞其实根本没用内力,但是蒋青还是假装伤重,用内力催了口血来,看样子,甚是真切。
齐赞的两位兄长都看到蒋青受伤了,而齐赞正指挥自己那些亲随兵士将蒋青的人马都杀死,然后赶紧开船,向齐篡天的大船驶去。
敖晟心急如焚,他自然知道这是做戏,和之前来时邓子明吩咐的差不多,但是眼看着蒋青一口血吐出来,他就觉得揪心一般,就想将齐赞宰了,再把齐篡天也宰了。
木凌见敖晟一脸的怒容,只得招呼手下,快开船啊!
齐瑔和齐珏为了争夺战功,都放弃了斜插双翼的战术,向齐赞的船交叉驶过去,这就给两路的王忠义和牛显让出了路来,两人也不去追,只是径直向前方飞驰,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齐篡天的战船。
齐篡天微微皱眉,暗道邓子明指挥得力,牛显和王忠义这一招,无外乎围魏救赵,如果自己的战船被他们夹击了,那么其他人能弃了蒋青和敖晟回来解围,看来现在拼的就是速度……不过最可气的还是齐珏和齐瑔。齐篡天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只顾及蝇头小利,一点远见都没有……这个时候应该围攻敖晟的帅船才是,蒋青既然齐赞已经得手,那就是囊中之物了,为何还要去争,如此心胸,如何能平定天下,都不是帅才!
齐珏和齐瑔急于先对方得到蒋青,好回去向齐篡天邀功领赏,但是彼此速度相仿,两人弃了战船跳上齐赞之船时,几乎是同时到达。
齐赞无奈摇头,暗道……这两个废物。
齐篡天拿着远镜想看清楚在蒋青先锋船上的动向,却见前头视线被挡,再一看,竟然是敖晟侧翼人马的战船到了,船上旗幡招展袖带飞扬,花里胡哨的一大堆,挡住了视线。
齐篡天冷冷嗤笑,道,“这敖晟肯定没打过水仗,这又不是旱路两军交锋,用那么多面战旗有什么用……无知小儿!”
只是齐篡天太过狂妄自大,没有怀疑别的,事实上,这是邓子明故意安排的,特地让人将齐篡天的视线挡住,这样一来,蒋青就方便办事了。
见齐瑔和齐珏上了船,蒋青和齐赞对视了一眼,齐赞佯装惊讶地说,“你们怎来了……侧翼呢?”
齐瑔道,“不用你担心,爹爹让我带着蒋青回去。”
“爹爹分明让我带着他过去。”齐珏抢上一步,吩咐自己带来的侍卫上前抢人,齐瑔也不相让,两方剑拔弩张,似要动手。蒋青无奈摇头,这两兄弟实在太不像话了,这就是齐篡天让儿子们自己抢位子的下场,所谓家和万事兴,搞的兄弟阋墙内乱不断,如何能振兴家门,真真荒谬绝顶。
不再看热闹,因为能挡住齐篡天的时间不多,蒋青出手如电,点住了两兄弟的穴道,而于此同时,齐赞对着船板跺了三脚。一时间,埋伏在船舱里头的数百影卫都杀了上来,他们都穿着和齐瑔齐珏手下一样的号衣,纷纷动手将两人带来的侍卫杀死,跃上了侧翼的战船,制服了残兵。几乎同时,晟青水军两侧穿梭着的那些小船之上,也现出了埋伏已久的将士,纷纷爬上齐瑔齐珏的战船,将齐篡天的侧翼杀了个全军覆没。
蒋青将两兄弟点上了穴道之后,就有两个影卫上来,脱下了两兄弟的衣服换上,将他们和那些死伤的兵马一起扔进了船舱里,然后站回到原位,此时……牛显和王忠义的人马已经在侧翼展开,挡在齐篡天视线的战船也散开了,分别向两头压去,视野又一次开阔了起来。齐篡天拿起远镜一看,就看到侧翼的战船长驱直入,已经向着敖晟双翼的纵深深入了进去,而齐赞所在的那条晟青先锋船也已经被齐瑔和齐珏控制了,两人站在蒋青两侧,似乎是争抢谁先抓住了蒋青,身后跟着数百的将校,齐赞则是站在船头冷眼看着,并不与他们争夺。
齐篡天暗暗点点头,道,“我儿齐赞果然胜于他的兄长千万倍!”
刚刚的一切,齐篡天没看见,可是敖晟却看得清清楚楚,眼看着蒋青出手如电,敖晟也松了口气,但是刚松了口气,心立刻又提上来了,因为此时齐赞他们的船已经接近了齐篡天的帅船,就见众影卫们已经押着蒋青,准备上船了。
而齐篡天那些已经被控制了的侧翼,也到了敖晟帅船的两侧,做成围剿之势,不过也只是个样子,影卫齐篡天的兵马都已经被收服了。邓子明则是在帅船的船舱之中,看船下的情形。
就见那些鲛人果然都围拢了过来,他们一部分向敖晟的帅船游了过来,另一部分,向西侧的一艘小船围了过去。
邓子明和一旁的宋晓都一皱眉。
“我们分别告诉了几个官员不同的帅船位置,告诉观契的是正中间的那艘小船,看来……奸细并不是他。”宋晓道,“东面那艘战船的话……是侍郎刘炜。”
“刘炜……”邓子明微微皱眉,一直跟随宋晓做攒军校尉的邹远突然道,“刘炜有房姨太太,似乎是姓齐的。”
宋晓和邓子明对视了一眼——原来如此!
“看来这次还真是冤枉观契了。”邓子明淡淡道。
宋晓一笑,道,“这次的事没他,不代表以后的事也没他……这个人,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邓子明点点头,道,“宋将军去回禀皇上,我来指挥弓弩手射杀鲛人,邹先生,劳烦你去下令,放鲛鱼!”
宋晓和邹远都点头,分头行事去了,邓子明抬手对着身旁埋伏在船舱里的弓弩手示意——都准备好!
于此同时,就看到那些靠近了小船的鲛人,突然跃上水面,想要杀进小船去,却看到寒光闪烁,无数支断巧精悍的雕翎箭射了出来……那些鲛人惨中箭,跌入了水里。
见小船之中的弓弩手露了面,邓子明一摆手,吩咐自己船上的弓弩手也放箭……众影卫早就准备好了,对着围拢到了帅船一侧的鲛人门,射出了弩箭。
这些鲛人身上的鲛鱼皮上都有鲟鱼鳞片制成的盔甲,又在水中,一般的雕翎箭根本无法伤到他们,但是齐赞所研制的短弩威力强大,再加上还是近距离的射击,鲛人大多中箭受伤,海水里立刻弥漫开一片的血红。
此时,邹远吩咐人将齐赞带来的几千条鲛鱼都放进了海里……这些鲛鱼最近都一直饿着,一闻到血味,各个红了眼,疯了一般冲过去分食那些鲛人……霎时间见,水里血浪翻滚,景象极其惨烈。
敖晟也看得皱眉,此时,宋晓已经到了他身边,告诉了他结果——有问题的是侍郎刘炜。敖晟点点头,叫来了一个影卫,让他速速回京,将侍郎一家全部扣押,一个都不许放跑,查明原因之后,送到三司去审理。
影卫走了,敖晟抬起头,直视不远处,就见蒋青的战船已经到了齐篡天的战船一侧,蒋青被假扮齐瑔和齐珏的两个影卫押上了战船,敖晟紧张,只命令快快赶过去。
齐篡天则是相当的兴奋,一来抓到了蒋青,可以要挟敖晟,二来……他抬眼看远处,估摸着那些鲛人已经将邓子明给杀了……只是……
只见前方敖晟的战船正在火速地靠近,而且海面上为何都是血水?
正想着呢,就看到敖晟身后的船舱里,邓子明毫发无伤地走了上来,给敖晟行礼。
齐篡天一愣,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自己中计了,再低头一看,就见押着蒋青的众人已然上了船,而押人的,并不是两个儿子——齐篡天也看到了跟着众人身后上来的齐赞,脑子里只闪现了一个念头——齐赞,不毒不狠不丈夫,为了自己,不惜出卖家人……你果然比我强!比我更狠!
蒋青没等齐篡天说话,走上一步,点了他的穴道,吩咐手下侍卫,“将船上所有的士兵全部擒拿,降者生擒,违抗的,格杀勿论!”
“是!”众将士分头行事,齐赞看着已经沦为阶下囚的齐篡天,并不说话,父子两对视。蒋青想着是否应该让他俩单独聊聊,就听到远处号声一片,抬眼望去,王忠义和牛显已经成功地将齐篡天的后路掐断,敌方的数千艘战船,都被围在了晟青人马的包围圈之内,就听到王忠义大喊,“还打什么,你们的齐王已经被我们活捉了,都投降吧,投降了爷爷就不杀你们,哈哈哈!”
这一嗓子,的确很有些震慑作用,邓子明点头,忠义虽莽,却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齐篡天的部下纷纷投降,而正在晟青人马准备收拾残局庆祝胜利的时候,蒋青突然感觉到齐篡天的帅船船舱之中,一阵异动,一股恶风不善直冲而出,他本能地一把推开了身旁的齐赞。再一看,就见有两把幽蓝的飞刀,插进了齐赞刚才所站位置的地板上,蒋青一皱眉,那熟悉的蓝光是——蓝焰!
“什么人?”蒋青尴尬抬头问了一声,又有数道蓝光射了出来,这次射的是齐篡天,蒋青一惊,抬手一把提起齐篡天的衣领子,将他往旁边扔开,但是第二波蓝光又射了出来,蒋青一个飞身,将齐篡天踹到了一旁,冷不防又有几把飞刀射向自己,他虽然堪堪避开,但胳膊上还是被擦伤了一些,立刻,一阵剧痛钻心,犹如火烤一般。蒋青暗叫不妙,抬手从袖中抽出匕首,咬牙往自己手上划过,一块皮肉被削去,落在了船头,顷刻之间,焦黑,化为黑灰。
那些影卫想向船舱包围过去,蒋青急喊一声,都退下,不要靠近!找地方隐蔽。
影卫们面面相觑,火速退到一旁,这时候,就听到船舱里,传出了一阵有些妖异的笑声,声音苍凉沙哑,犹如老枭一般,甚是刺耳。
蒋青皱眉,问,“阁下何方神圣?”
那声音笑完了,只哑着嗓子道,“何方神圣?要你命的杀神!”话音一落,就看到船舱之中黑光一闪,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来,直扑蒋青而来,蒋青一个侧身堪堪避过,暗自吃惊——好强的内力。
敖晟此时离齐篡天的帅船已然不远,一看情形,便知道还有埋伏,而且蒋青刚刚似乎受了伤,胳膊上一片血迹。心中一痛,敖晟一个纵身就越下了帅船,踩着旁边的小船,施展轻功,向蒋青所在的帅船掠去。
“皇上!”邓子明等都大惊,木凌跳着脚道,“哎呀,要死了!”赶紧也飞身跟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磨难
第六十九章,磨难
敖晟的动作快,但是那个黑衣人的动作更快,就见他的举止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只老猿,瞬息窜出立于船头,与蒋青对峙。
蒋青细看他眉目,就见那人戴着一张诡异的人皮面具,相貌甚是吓人,头发灰白凌乱,身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正在端详,就见黑衣人突然身子一闪,张开五爪,呈厉爪形,向齐篡天扑过去。那架势,似乎是要置他于死地,齐篡天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无处躲避,只得望天等死。
蒋青哪儿能容得此人胡作非为,就算齐篡天该死,那也得论犯上作乱之罪论处,更何况还要留着他的活口,现在死了,可是个大麻烦。想罢,蒋青飞身上前,抬手一掌架开那人的厉爪,将他逼开。
齐赞见蒋青手上有伤,微微皱眉,抬手将自己腰中长剑拔出,甩手抛于蒋青。蒋青接剑之后,便挥剑攻上,将那黑衣人逼退。
黑衣人不慌不忙,跟蒋青过招,蒋青暗自皱眉,这人……功夫在自己之上,正在酣斗,就见那黑衣人嘴角莫名地微微一动,似乎冷笑,蒋青不解,余光却瞥见敖晟竟已飞身赶来,一皱眉,却见那黑衣人一个错身急速后退,弃了蒋青,朝敖晟去了。
蒋青大骇,原来黑衣人早就盯上的便是敖晟,自己都觉得敌不过他,那敖晟自然是在他之下的,蒋青哪里肯放他走,飞身上前挡住,那黑衣人却早有准备,回手就是一镖。蒋青赶紧闪开,一个不提防,黑衣人已然在空中一个急转,回旋之后,一掌对着蒋青的心口拍来。就在要挨上之时,蒋青只感觉旁边一股劲风……敖晟斜刺里冲出,一把搂住蒋青,带向一旁,黑衣人的掌风只拍到了敖晟的袖子……刺啦一声,袖子开裂,落去了一截。
敖晟搂着蒋青落地,突然就感觉蒋青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无力,一惊,正要低头,却听……
“呵呵……晟青帝!”黑衣人怪笑连连,“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一旁的齐赞大喊,“护驾!”
那些一时震愣的影卫们都反应了过来,抽刀想过来护驾,但那黑衣人动作奇快,已然追到了跟前,但是他还没出掌,就听身后有人叫,“丑鬼!”
黑衣人一愣,就感觉有人拽了他头发一把,一个回身,只见追到身后的木凌对他做了个鬼脸,一闪没影了。
黑衣人还没回头,就感觉身前似乎来了什么人,本能地抬手挡住,回头的瞬间,就觉一阵掌风扫来,黑衣人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但是那人掌风极有劲道,一掌扫过了他的面门,黑衣人脸上一空——面具被人扯走了。
急速后退,黑衣人用双手交叉遮住自己的脸,透过指缝观瞧,就见秦望天站在蒋青和敖晟之前,木凌在一旁的栏杆上蹲着,大骂,“秦望天,你死哪儿去了,这么慢!”
秦望天哂然一笑,道,“木木,这你就不懂了,蒋青一定要让敖晟救的么,我要是赶在前面出手,那就不是好兄弟了。”
在场众人本来觉得气氛紧张呼吸都不记得了,但是听到秦望天一句话,都差点笑喷了出来。
“望望,揍他!”木凌指着那黑衣人对秦望天说,“看看这妖精是什么变的!”
秦望天一听木凌要他打人,自然就扑上去打架了,他来势甚猛,而且当今武林,除了司徒,排下来就是秦望天了,而那黑衣人又似乎很怕人看到自己的脸,一手遮脸,一手回应,左躲右闪的,秦望天不禁纳闷,这人干嘛这么怕见人?
敖晟将蒋青扶起来,突然感觉他身上滚烫,觉得不对劲,低头看蒋青,就见他眉头微皱,脸色刷白,依然意识不清,心下大骇,赶紧喊,“木凌!”
木凌听到叫声,转脸一看,立刻飞身过来,“哎呀”了一声,道,“望望,宰了那妖精!”
“哈哈……”那黑衣人却突然大笑了几声,双手捂着脸,急速后退,秦望天想追,却见他抬手对着远处影卫的人群一甩,数百道蓝光射出,秦望天皱眉,纵身跃起一把扯过船上的大旗,飞身跃下用旗子一卷,内力将那些毒针都扫到了一旁的船舱门上,瞬间,蓝色的幽光全部盯入了木板里头,“轰”的一声,整个船舱都着火了。
秦望天落地再看,就见那黑衣人已经跃入了海中,不见踪迹。
啧了一声,秦望天扔了大旗,有些懊恼。
“他怎么了!”敖晟见蒋青情况不对,急得问木凌。
“快抱回去,他中的是真正的蓝焰!”木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给蒋青塞了两颗药丸到嘴里,敖晟一听,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飞出来了,一想到木凌说过的中了蓝焰之后的惨状,还有怀中蒋青越来越烫的身子,竟然愣住。
“哎呀!”木凌抬脚踹了敖晟一脚,“愣着干嘛啊,抱回去啊!”
敖晟瞬间醒悟,抱起已然昏厥的蒋青,飞身跃下了战船,回皇宫,木凌直奔药庐去拿那一盒子红瑶,然后飞奔出来去救蒋青。
文达站在院子里挺担心,最开始是听到有人来说打赢了,他高兴,正想着今晚给敖晟和蒋青弄顿好吃的,希望青夫子一高兴,随了皇上的愿那才好呢,可是没想到就看见敖晟一脸惶急地抱着蒋青回来了,随后木凌冲过来将他撞了一个跟斗,木凌也不管他,就是喊,“热水干净帕子还有烈酒!”
“啊……是!”文达一下子也明白过来,估计青夫子受伤了,低头就看到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心说坏了,立刻就吩咐丫鬟下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帕子。
……
落霞口的众将士,除了在齐篡天船上的影卫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蒋青受伤的事情,只看到打胜仗了,敖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飞身跃到齐篡天船上的动作好不潇洒霸道,一个个欢呼雀跃。
邓子明让手下挑起了取胜的大旗,众将士一起欢呼,但是邓子明、齐赞等人的脸上却是完全没有一分高兴的意思。
邓子明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齐篡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刚蒋青就是为了救齐篡天才被那怪人打伤的,都有些为蒋青觉得不值。
影卫们在邓子明的吩咐下,给齐篡天戴上枷锁,将他和齐瑔齐珏一起,押入天牢,等敖晟来发落,其他众将有秩序地撤离,战船撤回水寨里去,留下人打扫战场。
众人忙碌,秦望天让人将齐篡天战船上的火扑灭,他进入了刚刚那个黑衣人躲藏的船舱里查看。齐赞询问齐篡天的亲随那黑衣人的身份,但是出乎齐赞意料的,似乎除了齐篡天,其他人都不知道那黑衣人的存在。
王忠义等人欢欢喜喜地回来了,看到宋晓就道,“爷爷的,晚了一步没抓着齐篡天,不然就有大元帅做了。”说完话,就见宋晓邓子明等各个忧心忡忡的,就有些好奇,和牛显对视了一眼,不解地问,“干嘛呀?这不是打赢了么,一个两个跟孝子似的?”
“你胡说什么?”宋晓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收拾收拾,都撤吧。”
“啊?”牛显不解地看邓子明,邓子明道,“你们带着众将士欢庆一下,要让全乐都的人都知道打胜仗了,是青夫子重伤换回来的,知道么?”
“啥?”王忠义睁大了眼睛,“青夫子伤了?哪个狗娘养的打伤他的?”
说话间,秦望天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摸着下巴,似乎有些不解。
“秦堡主。”邓子明上前问他,“那怪人跃入了海中,似乎并未逃远,他手上有如此骇人的暗器,是不是应该提防?”
秦望天点了点头,道,“嗯……乐都加强戒备比较好,尤其是皇宫。”
邓子明和宋晓都点头下去办事了,王忠义要跟去,秦望天却伸手拍了拍他,道,“王忠义。”
王忠义回头看他,秦望天微微一笑,“听说你很能干,我有件事情,想你帮我去做。”
王忠义一挑眉,道,“你又不是官,不就功夫好些么,俺凭啥听你的?”
“哈哈。”秦望天笑了起来,觉得王忠义正如木凌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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