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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蚀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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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跟小筑的那些孩子玩过家家我总是扮新娘,可那时确实只有我一个“女孩”没办法只能忍辱负重。没成想今日两个女孩玩过家家自己还是得扮新娘!”
云尘瞧着孟湘那不甘的眼神,心中也是无奈。他自然知道孟湘这一年以来的“遭遇”,想来也是一个男孩子,从小被人“娘子,娘子”的叫心中哪里会开心得了?可眼下的情形却是不得不如此,云尘看着孟湘那求助的眼神也是无能为力,当下也只是看他一眼。
孟湘瞧着爷爷这一眼中包含了无奈,鼓励,是乎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想来也是,自己在望月小筑玩过家家的时候,云尘总是在一旁躲着看自己笑话,而他也对过家家玩扮新郎新娘这种游戏也有了几丝麻木了,以前或许还有几丝不甘,而今天却不得不认命了!
孟湘挤出一丝笑容,对南宫忆尘道:“好啊,我扮新娘你扮新郎,以后我侍候你!”南宫忆尘听到这话自然是欣喜若狂,又怕孟湘反悔。立马连连点头又冲孟湘说了一句“娘子,我来接你拜堂了!呵呵!”那儿人
听了这话心中所想各是不同,孟湘心里是更深的无奈!而云尘此刻却想“哎~~~湘儿谁让你扮成女孩以后比女孩更像女孩,反正那从小被人叫做娘子,角的都差不过快习惯了,现在看在尘儿家世的分上,你就委屈委屈吧!”可云尘有何成没有想过,只是当初孟湘生母将他交给自己时也并未交代清楚。自己这几年也是搞不清楚孟湘穿回男装时眉宇之上透着一股淡淡的阴邪之气,而换上女装以后不但这股阴邪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透着一股柔美比女孩更像女孩!而且为了躲避对头二人也不得不如此行事。对此孟湘心中也是明白,所以只是对此感到无奈!
………【第三章 惊现】………
这一日,正值晌午,云尘三人刚刚用过午饭。福运客栈的客房已经住满,而在这小城里,各路人马仍是陆续赶来。
云尘三人只是呆在房里,从不出门半步。如今的小城却比原来更是宁静!只不过这看是宁静的小城,却是暗滔汹涌。
三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几天下来,孟湘被南宫忆尘挣得够呛。而云尘也是每天笑哈哈的,今天的云尘一扫往日的颓废阴霾,面色红润,笑声苍劲有力显然已是大好!
南宫忆尘只是缠着二人不停玩闹,小半日下来,二人已是气喘吁吁。瞧着这笑嘻嘻的小女孩,二人心中忧喜参半,喜的是她解开心中死结,恢复往日活力!忧的是,自己二人已是福祸不明,再带上这么一个小女孩,形势更是堪忧!再说了,他们二人身陨也就罢了,而南宫家却只剩了这一个后人。倘若也连累这女孩陪他们一起送死,却是天大的罪孽。
三人坐在桌前,正在小憩,云尘瞧了孟湘一眼,两人各不言语,但心中却是各有打算!
孟湘正在沉思,忽然觉得桌面轻轻一震,震动虽小。可孟湘自小五感灵敏之处异于常人,随即而来震动更是猛烈,连心中也是猛然一跳。
孟湘抬头望向屋顶,脸色大变,道:“不好,爷爷快走!”说话的同时,右手抓着南宫忆尘向后猛退。
云尘一听孟湘提醒,就以运起身法向后退去,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剧震!整间房子也是一晃,桌上茶水撒了一地!云尘刚要说话,却听见屋顶之上传来一阵“卡卡”的怪异声响!三人只觉劲风突起,一股无涛劲气夹杂着片片红光从上而下,随即便传来“咄咄”一阵闷响,孟湘一看眼前景象心中大震,眼前那张桌子已经满是窟窿,而桌子六尺以内的地板之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细小瓦片!再瞧屋顶,三人心中更是赫然,屋顶之上也和着桌子一样满是窟窿!
这时,云尘听到“吱呀”一声,南面窗户已被孟湘打开,云尘来不及招呼。孟湘右脚猛一点窗园,向外冲去,身形却在空中硬生生一转,左手已经攀上屋檐,再一使力,落在屋顶之上,无声无息!这一串动作使得如行云流水,动作之快,好似猿猴,当真灵巧之极!
再瞧屋顶之上,原是两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右边这个,一桌长相很是怪异,穿一身緑底黑斑的长衣。两只袖子很是宽大,其中空荡荡的盖住双手,满头黑发挽了个发髻,横插了一支碧绿珊瑚。在瞧长相,右边脸上纹了一个纹身,纹身也是绿色,纹的好像虫子,又好像走兽,总之怪异之极。可这人长得很是英俊,脸色却和孟湘一样很是苍白,配上那纹身,令人瞧上一眼便觉心里发凉。
左边那人个头与那绿衣人相仿,穿一身白色儒袍,腰间坠一枚玉佩,玉佩之上镂刻了一把小剑。头上发髻之上叉了一根竹筷,却有些松散,几丝乱发遮住星目,清秀的脸庞配上几丝乱发还有那一身白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颓废美感!
二人正在僵持,那绿衣男子冷笑道:“没想到一年不见,你剑法未涨,那逃命的本事却是越来越纯熟了!”
那白衣人闻言只是一笑,道:“我是不得不逃,老子承认长得英俊潇洒,风liu倜傥,可也耐不住你苦苦相逼。你这几天追了我几千里,你不累我都累了,倘若你在苦苦相逼,老子就是自行了断,也绝不会从了你的!”
白衣人说完便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悲苦表情,孟湘听得这话身子不由得一抖,心中想道“难不成世上真有这断袖之癖么?瞧这绿衣男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没想到竟有这种怪异癖好!”这时也有几声弱不可闻的轻笑声传来,孟湘往周围一瞧,原来此时屋顶之上已经远远站了几个观望之人。
绿衣男子听得这话,再瞧瞧众人表情,心中大怒,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白了几分。冲白衣人怒喝道:“万水流,你有种就别跑,今日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话音未落,绿衣人右掌已至肩头,万水流抬起右掌架住,那绿衣人右掌挟着滔天掌力也只是将万水流右掌压下几寸,掌缘堪堪触及左肩。万水流已将掌力卸到脚下房顶。只见房顶之上,瓦片尽皆粉碎,整个客栈房顶已是破烂不堪,房间之内全是碎瓦泥土。客栈掌柜早已晕厥,此刻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客栈里的客人全都是武林中人,此刻早已跑开,只是呆在远处观望这场比斗。
万水流右掌暗带吸力黏住绿衣人右手,左掌横扫那人胸口,掌未扫到便已被架住。绿衣人架住万水流左掌,右脚撩向万水流左腰,万水流无奈,只能放了绿衣人右手,使开身法避过这一脚。右掌一松,伸出两指并成剑指,向绿衣人胸口点去。剑气透指而出,无形中竟可凝气成锋,剑法精妙绝伦,好似汪洋,浩浩荡荡卷向绿衣人。边攻边说道:“万毒小儿,以前用剑跟你打,你输得不服气,今日老子就跟你空手对空手,你且瞧瞧老子这一路剑法如何?”
绿衣人心中暗赞,可面上仍是不屑,道:“好,今天我万毒修罗就领教领教。看看你这天下第一剑是不是浪得虚名。”话音一落,攻势更急,掌法诡异,身形之快,隐隐在万水流之上。
万水流听见这话哈哈大笑,道:“万毒小儿,难不成老子骂你作小儿,你这脑子就真成小儿脑子了,老子虽然剑法高明,可终究还是天下第二剑,没想到一年不见万毒小儿你变脑残了,哈哈!”万毒修罗听到这话心中更怒,攻势更烈,漫天掌影拍向万水流!二人顷刻间已对了百招,看情形两人只在伯仲之间,谁也未能讨得好去。万毒修罗两手缩在袖中,身形一动,已至万水流身前。万水流左指在身前一划,万毒修罗却不顾及,右掌仍是轻飘飘拍向万水流胸前。顷刻便破开剑气,而劲力丝毫未减。万水流心中微讶,当下右手剑指转了个半圈,点向万毒修罗手心。二人均是一晃,万水流只觉指尖一阵刺痛,一股怪异劲力顺手指经脉向上涌去。这股劲力所过之处,经脉酸麻不已。心中大骂万毒修罗阴险,抬手一瞧,食指和中指之上,指头发黑,已是中了剧毒。当下也不说话,右手运功将剧毒逼至指尖,抬手便将毒液弹向万毒修罗。
万毒修罗也不知他所弹何物,左手运起内劲掩住头脸,那宽大袖子遮住胸口。只听到“扑扑”几声轻响,再瞧左手袖子之上透着几个小眼,胸口衣服上却有几滴嫣红,红色里透着几丝黑色,心中便已明了万水流已将剧毒逼出。虽然知道这小小伎俩必伤不得他,可一见他吃亏,心中就是痛快。
万水流瞧着万毒修罗一脸得意心中大怒,连连暗骂自己大意。当下也不慌张,依旧一副懒懒的笑,道:“老子还真是有面子,没想到万毒小儿连你师门的云罗手套都请出来了!”原来万毒修罗手上看似空无一物,而是戴了一双薄如蝉翼几乎细不可见的云罗手套。
云罗此物可是大有来头,万毒修罗本就出至百虫秘境。百虫秘境在中原西南,可具体位置却是无人得知。特别是近百年来,无数高手不论正邪都十分觊觎此秘境。可人人都是无功而返,据说百虫秘境的武功邪的可怕,未练成之前日夜受百虫侵袭,时时受百毒折磨。凡修炼此功者,都是心智坚韧不受外物所惑之人。而万毒修罗更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幼时初入百虫秘境,上届尊主便将这云罗传下,此物是初习百毒真诀时配药调毒时的必备之物,历经数代百虫秘境尊主之手,其上已经染有剧毒,被百虫秘境视为尊主象征珍贵无比。而且此物坚硬之处堪比神兵,手套掌心之处更可以随配戴人心思做小小变化,时而平滑,时而粗糙,时而生出尖利小刺,令人防不胜防!万水流便是吃了这等暗亏。
而万毒修罗十八岁时百毒真诀便已大成。初至武林,便以百毒真诀四处挑战成名高手,其间杀人无数。杀人手段堪比修罗,用毒手段更是出神入化,一时间万毒修罗之名震惊武林,拜其所赐,百虫秘境也成为世间既神秘又可怕的存在。
而万水流当时剑术还未大成,但万毒修罗已是恶名远扬。故而万水流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可后来却发生一场变故,一直顺风顺水的万毒修罗却遇见了噩梦一般的人物,二人一言不合以至大打出手。而万毒修罗更是百招未到便输在那人手上,从此待在百虫秘境再不出来。这一待便是五年,而出来第一件事,便是找那人比斗。只可惜那人也是浪迹江湖,整整找了一年也是毫无头绪。不过对头没找到,却碰见了幼时青梅竹马的表妹,从此就黏在表妹身边,随之闯荡江湖。二人倚着万毒修罗的凶名一路之上,却是人见人躲,鸟见鸟藏。以至后来依次遇见了剑术大成的万水流和初出江湖的新秀风弈尘,三个男人之间常常因为争风吃醋而比武拼斗,其间大大小小不下千场。当时三人武功便是不相伯仲,可就因为万毒修罗的用毒功夫,当时着实令那三人鄙视不已。当时就因为表妹不喜,万毒修罗值此几年内再未用毒,可那修罗手段却是一丝未改。不过托他表妹洪福,从那开始,许多死于万毒修罗之手的人得以入土为安,这倒是令这几人得以心安!
可至从一年前那场巨变之后,三人心性也随之大变,万毒修罗变得更加阴狠毒辣,万水流变成一副颓废懒散的模样,而风吹紫衣风弈尘却是从此隐居江湖,再无消息。
而今天二人却是同时出现在这小小的云州城,倒是叫人心中惊异,万水流遭万毒修罗算计心中恼怒,正欲上前找回场子,却听见一句“二位老友,几年不见可还安好?”
声音似远似近,二人体内内力均有奔腾宣泄之感,这二人俱是当世高手,内力无穷无尽自然不怕这小小的音攻。可在场众人耳中却是有如惊雷,心中更是翻腾不已,内力浅浮者更是面色潮红几欲吐血,孟湘心神也是一阵动荡,顿时心中一惊“难不成又来了绝顶高手,而且还是这两人旧识,看来这小小的云州城,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四章 混战】………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还未找到。只觉眼前一花,房顶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来人也是身穿一袭白衣,腰间佩一块红色血玉,血玉雕做流云,透着诡异霸气。黑发披肩,几丝乱发荡在额前,剑眉虎目,小麦般的肤色透着一股刚毅。与万水流的一身白衣略为不同,没有万水流的颓废俊美,而是透着无匹的霸气,一双虎目精光闪闪,眉宇间那藐视天下的气势令人心惊,此人正是被江湖正道视为领袖的云宗宗主云裂。
云裂的到来,万水流二人并不惊奇,三人之间好似有何约定一般,显得十分默契。
三人各占一方,彼此之间透着敌意,还有一丝敬佩,却又互相防备,这使得气氛十分诡异。万毒修罗的耐心显然比那两人要差得多,刚要说话就被万水流打断,道:“不知,云宗主邀我们二人来此所为何事?老子闲散得很,自然有时间陪你。可万毒小儿脾气不好,他时间又紧得很,倘若你真是闲的无聊拿我们二人打趣。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万毒小儿吗?定会与你不甘休!”话音刚落,二人表情各是不同,他这几句话说出来又是老子又是小儿的,可谓损人至极。万毒修罗只是冷哼一声,云裂面露不屑,显然对他这口头禅极为熟悉均不在意。
云裂冲二人微笑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打趣你们二人,而且我也并非闲的无聊。此次约你们前来,是为了一人。”说完见二人面露疑色,继续道:“是为了圣门门主,孟通!”
话音刚落,万水流二人身形大震,万毒修罗忙道:“怎么,你打听到他的下落了么?”云裂听此一问,脸上表情丰富,有不甘,有悔恨,也有几丝遗憾。几种表情混和在一起,无奈道:“我打听到的并非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后人和圣门的合击阵法。”
万水流听到这话既有一丝遗憾。又有一丝期待,可随即脸色一暗又变成原来那副颓废神态,懒懒道:“这些身外之事,老子早就放下了,合击阵法又怎么样,老子只对孟通感兴趣,其他的,老子一概不管!”
云裂听得这话,再瞧二人那无视一切的不屑神色心中暗赞。瞧着万水流,心中一动,挪揄道:“万水流,没想到五年过去,你还是忘不了那天下第一剑啊!”说完脸上摆出一副玩味神色!
万水流被其戳中当年痛楚,心中暗恨。瞧着云裂那得意神色,笑道:“我当然忘不了他,但到你能忘了么?当年你可是屡战屡败啊,难不成才区区五年,你就忘了当年的话了么?”万毒修罗听完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云裂看他二人瞧着自己那鄙视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大怒,道:“我苦苦找了他五年,可终究还是了无音信,不过趁着他这天下第一不在。我们三人先斗一斗,看看谁是天下第二!”
话音未落,云裂身形已无,万水流只觉胸前剑气被其隐隐破开,无匹劲力迫至前胸,胸口白衣被此劲力激的好似水中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脚下连踩,抬脚落脚之速度奇快,令人眩目。走位踩位之方位诡异,令人乍舌!如此奇特身法,便是十年之前随着万水流闻名江湖的万物流踪,此身法轻功包罗万象,乃是万水流在创出万流剑诀时意外所创,此身法配合万流剑诀施展开来可谓有神鬼不测之力。
云裂瞧万水流已拿出看家本领,心中一凛。右手长袖一抖,手中便多了一根四尺来长的短棒。棒子通体黑色,非金非铁,却闪着怪异黑色亮光,不知是何物所制。云裂瞧着众人不解神色,冷冷盯着万水流道:“此物本是去年偶然所得,乃是千年海柳心所制,坚硬之处不下世间任何神兵!只因海柳为鬼树,故而此短棒命为“幽魂”,万兄小心了!”
万水流面上极为不屑,心中却不敢大意。右手至腰间一抽,手上竟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有柄无萼,通体四尺有余,剑柄如剑身一般通透,阳光照耀之下,通体流彩,神异非凡。运劲一抖,软剑变得笔直,剑气透剑而出直指云裂。
二人身形均是一晃,无形中传来一阵“哧哧”闷响,场上二人均是身穿白衣。此时早已看不出二人使得是何招式,只有黑白两个亮影,交错纠缠,不分彼此。那白光好似晚上的月色,一轮明月亮的有些耀眼,却无丝毫温度。只有那漠漠的寒,深入人心。那黑影就是夜间天上那遮住满月的乌云,不论月光如何耀眼,总是会被乌云遮住。可又不论乌云多厚,漠漠的月光总能刺破那乌云,洒在大地!
二人你来我往,数百招已过,仍是伯仲之间,不分胜负!万毒修罗瞧着难受,心中又急又痒,只盼这二人赶快打完好和他斗上一场!心中正值焦急,却忽觉后背风起,一股滔天杀气奔涌而来,顿时心中大惊!
不由得转头望去,可一见来人顿时心中巨变。来人年纪与三人相仿,也是三十几岁,穿一身黑衣,满头黑发用一根黑色丝带扎在身后。一张脸可谓是俊秀之极,一双眼睛流露出茫茫的冷漠。若与万水流相比可以说是俊秀的两个极致,就如同火与冰一般格格不入!万水流和云裂显然知道此人的到来,只不过一呆之下并未住手,仍是斗得不可开交!
万毒修罗瞧见此人身形一震,不由得发起抖来,冲黑衣人怒喝道:“好你个风弈尘,一年不见,你竟然还苟活于世!你发的誓言呢?表妹呢?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话音未落,身形已然攻上,再瞧打法,可谓是疯狂至极,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打法!风弈尘瞧着万毒修罗那疯狂的举动,心中剧痛。脸上仍是一副冷漠表情,双手所如袖中。再伸出来时。双手已是通体漆黑,原来与万毒修罗一样也是戴了一副手套。不过这手套却是通体漆黑,好似浓墨,不知为何物所制。坚硬至极,却又不影响手指关节的屈伸,令人称奇!
万毒修罗瞧见这手套不由的一呆,随即更是疯狂,大骂道:“风弈尘,你这个负心人,真是无情卑鄙至极。一年前你不肯随我去见表妹,原来竟是为了这乌月手套,一年来你待在那无月谷中便是为了这乌月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万毒修罗已是疯狂至极,再瞧脸上,竟然已是泪流满面。
风弈尘瞧着万毒修罗那满是眼泪苍白神色,不由的想到那人,心中一沉。任由万毒修罗一掌拍在胸前,顿时一声闷哼,“蹭蹭蹭”倒退了五步有余。滔天掌力顺着胸前游走直下,顺双脚卸在房顶之上,客栈地基处的石板已是龟裂不止,连整座客栈也是一阵晃动,可见这一掌劲力之强,当真吓人!万毒修罗瞧着风弈尘那嘴角流血的痛苦神色,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当下便瘫坐在房顶之上抱头痛哭起来,声音之凄凉,神色之痛苦令人心中苦涩!
万水流自然将二人行为神色俱看在眼中,想起当年往事,以及一年前的那场巨变,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痛苦。至那场巨变以来,他便整日借酒消愁,一年下来整个人变得颓废至极。虽然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忘记当年往事,可每日醒来那人的欢声笑语便盘踞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可谓痛不欲生。此刻瞧着二人痛哭,心中那一丝丝的坚毅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也是瘫坐在房顶之上用剑驻地,也随那两人一起流泪痛哭!
云裂自然知道三人往事以及一年前的那场祸事,只不过未成想到这三人对那人用情如此之深,当下也连连叹气,脸上一片黯然,再不言语!
………【第五章 连战】………
三人各自伤心,将心中压抑了一年的悲伤痛苦发泄出来,心头渐渐恢复清明。万毒修罗也不再流泪,苍白痛苦的面孔冷冷瞧着风弈尘,道:“风弈尘,直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表妹当年为何在我们三人之中选了你。我好不甘心,可两年前你从南宫府出走后,表妹带着孩子来百虫秘境寻我。她说从小到大都只是把我当哥哥,将万水流当知己朋友,心里只有你她爱的也只是你!当日她苦苦哀求我去找你回来,只说家中会有大事发生。
我问她是何事,可她死活不肯说,无奈之下我便将万水流寻来,让他守在南宫府,以防万一!
我踏遍半个中原花了半年时间才打听到你的下落,可找到无月谷时你却不肯回来,我每日都去劝你,这一耗便是半年。
那日我苦劝你不下,便失了耐心想设法擒住你可又奈何你不得。又想起表妹生辰在即,就马上赶回扬州为她庆生。我日夜赶路,赶到扬州时正是七月初七,不料南宫府已是一片狼藉,尸骸遍地。我顿时心中大惊,忙向后堂赶去,当时南宫府上下三百余口只剩下姑父,表妹在苦苦支撑。我忙上前救助,万水流已是重伤,我俩联手之下将那四人击杀两人。仓忙之下还以为胜局已定,不料半路之上杀出那个恶贼,我俩拼死之下也只在那人手下走了千招,千招一过我俩已是重伤倒地。那恶贼竟然只受了几丝内伤,还有一战之力。倒地之后我眼下一瞧,心中一片死灰,表妹一家早已身陨。我和万水流盛怒之下,苦苦与那恶贼游斗,这一打便是一天一夜。
第二日待我们回来,南宫府已是一片火海,仓促之下也只是抢下表妹和姑父尸首。你可还记得百虫秘境往西百里处吗?”万毒修罗讲完问向风弈尘,风弈尘道:“是仙音谷吗?那是紫衣学艺的地方。”万毒修罗道:“不错,姑父和表妹便葬在那里。过几日又是七月初七既是表妹生辰又是她的忌日,我们便去瞧一瞧吧!”
万水流这时忽道:“不过南宫府或许还有后人!”几人听得此话身形大震,万水流只觉身前一晃,风弈尘扳住万水流双肩,大喜道:“是谁?他在哪儿?”万毒修罗也是一脸期待望向万水流。万水流对这风弈尘道:“是你跟紫衣的孩子!”风弈尘一听此话面上大喜,还未说话。万毒修罗苦涩道:“是忆尘么?你怎知道?”问完望向万水流。
万水流看向两人,答道:“那日我和万毒小儿一起冲到火海之中,大火刚刚烧至后堂。慌忙之下抢得尸首出来,不过那时我曾看过,尸骸之中并没有孩子。而且那场大火也是烧的奇怪。我跟万毒小儿与那恶贼游斗之时,众人皆已离开,可又是何人放的大火?或许有人趁我们离开救走了忆尘又放了大火。不过这一年来我日日追查,还是没有忆尘的下落!”
说完瞧向两人,还未说话,忽听一声钟声传来。顿时四人体内气息大乱,险些走火入魔。不由得心中大惊,不过他们均是当世少有的绝顶高手,内力无穷无尽自然可以抵抗这怪异钟声。但是下面的那些江湖中人可没有这等内功造诣,除了那些内力较高者还在苦苦抵抗以外。剩下的人已是七窍流血,走火入魔了。孟湘此时也是大惊,心神一阵动荡,体内气息大乱几欲透体而出,端的痛苦难耐,正在这生死之刻异状突起。孟湘只觉浑身上下亿万毛孔突然张开,体内的那乱窜气息便从张开的毛孔处宣泄而出,无形之中竟起狂风。万水流几人被这狂风一吹,心中大震,这孩子好深的内力,小小年纪内功有此造诣当真骇人!几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中均是不可思议。这时钟声忽停,众人心中压力一消,顿感轻松。不过这可苦了孟湘,钟声一停,体内再无乱窜气息,身形一顿之下竟仰下房顶,不由得惊叫一声。云尘听得这声惊叫,心中大惊忙向前一窜,堪堪接住孟湘,心中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气!
万水流几人顺钟声瞧去,却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飘落在房顶之上,与四人遥遥相对,这人全身被黑衣包裹,不知面目。此刻肩扛一个大钟,显得诡异至极,万水流与万毒修罗一瞧此人身形不由得喝道:“好恶贼,是你!”话音未落,二人已然攻上,攻势之猛烈,专攻这人周身要害。黑衣人一时间被这二人的拼命架势逼得手忙脚乱,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忽然瞧见风弈尘浑身杀气一烈,心中感到一丝危险。忙一掌逼退两人,右掌一拍左肩大钟,一声震耳钟声巨响,万水流二人本就气息不稳,此刻被钟声一激更是一阵猛窜,二人心中一坚,抱元守一。身边黑影一晃,风弈尘已经冲上,右手带着乌月挟着无涛内劲破开音浪直冲进钟内,右掌按在大钟内壁用劲一搅,便听一阵阵“咔咔”声传来,搅过一圈之后,再瞧大钟之上已是遍布裂痕再也经不起一拍。黑衣人也是一阵错愕,未曾想到风弈尘竟用这等方法破开自己大钟。本以为今日一战胜算颇多,不料三人一开始便是拼命架势,如今大钟毁去自己胜算更小,心中一有计较转头便逃。万水流知他心思,不过今日岂能容他逃走。脚下万物流踪一踩,晃到黑衣人身前堪堪截住,手中碧空一抖,“唰唰”几剑刺向黑衣人头胸腹三处要害,狠辣之极与平时的颓废懒散判若两人!风弈尘两人也趁机攻上,三人将黑衣人围在中间。拳脚,掌法,剑法,毒功无所不用,滔天劲力纷纷涌向黑衣人周身要害。那黑衣人在这等攻势之下,尚且撑到三百招上下还能不落下风这叫云裂惊骇欲死,虽说万水流三人先前一场苦斗内力损耗不小,但能在三人如此攻势之下还不落下风当真匪夷所思,不由的心中又猜此人到底是谁!
正在此时,黑衣人在三人久攻之下渐落下风,一掌逼退风弈尘又屏住呼吸躲过万毒修罗毒功,转身欲逃。不料又见万水流持剑刺来,心中大怒抬手便打,右手虚握欲抓万水流手中碧空,这时万水流使了个诡异身法经躲过这一抓近的黑衣人身前,握剑便划。黑衣人顿时大惊,左掌拍向万水流胸前,掌势惊人。不料他虽快,剑势更快长剑已经触及右肩,黑衣人左掌才堪堪触及万水流胸前,二人均是一声闷哼。万水流被这一掌拍的结结实实,“蹭蹭蹭”倒退几步,琅蹚倒地,口中鲜血犹如泉涌。黑衣人此时也是重伤,竟未想到,万水流为了伤他硬是接了他这一掌,胸前一道长长剑痕触目惊心,伤口深可见骨,若是再深上一寸必能取得黑衣人性命,万毒修罗趁着黑衣人受伤懈怠一掌拍在背上。黑衣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苍白其中隐含一丝黑色显然中了剧毒,定是万毒修罗所制。黑衣人借这一掌之力顿时遁走,去势惊人好似流光瞬间越过百丈,云裂万毒修罗随后便追,风弈尘扶着万水流紧随其后,几人的身法轻功都是当世少有,片刻便消失在小城南面只剩下几个黑点,再也瞧不真切!
在场的江湖中人也是损失惨重,片刻之后也都互相离去再不停留。云尘和孟湘两人挟着沉睡的南宫忆尘也向东离去,沉静的云州城此时更加死气沉沉,昨日还好好的福运客栈此刻已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云尘苦叹一声,背起南宫忆尘拉着孟湘向东走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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