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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易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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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备道:“能不能有点女儿家的样子!穿好鞋再见人?”

    顾欢喜委屈的咬着唇,藏起脚趾,糯糯的叫了声三哥,见顾唤之面色无变化,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怎么还有比宁岫更木讷的人!又狠狠瞪了顾唤之一眼,她才吭哧吭哧的跑回去穿鞋。

    其实,他不是没有感觉,也不是不知道顾欢喜在撒娇,只是太过难以相信!他那个整天就知道睡觉又咋咋呼呼的小妹居然和他撒娇?而且那一声三哥叫的,顾唤之觉得他的腿都要软了。

    不过……又瞪他一眼是什么意思!

    “三哥,你看我鞋袜都穿好了。”顾欢喜指着自己从裙裾下伸出的脚,笑的阳光灿烂,当然如果不看黑眼圈的话,确实是很灿烂。

    哪有大家闺秀会伸出脚让别人检查的!顾唤之正要出口训她,却先被拉到了桌前坐下,顾欢喜殷勤的给他倒了水,可怜巴巴道:“好三哥,你就快说吧,你小妹我就快要闷死在这屋里了!”

    顾唤之喝尽一杯水,手指把弄着水杯,见她是真心着急,也不再多说其他,正色道:“我听成新说,该是这个月末。应由皇上今年身体不适不能出行,所以这次除了各位皇子,但凡二品阶以上官员的公子都可随行。”

    顾欢喜听完皱起眉头,又问:“每年狩猎都只能是男子才能去吗?”

    顾唤之挑眉看她一眼,清俊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那是自然!男子出外狩猎,女子在内持家,这是自古以来的生活规律,你以为!”

    顾欢喜鼻翼微动想咬他!这几天她这个三哥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动不动就来给她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简直比之前管教她礼仪的嬷嬷还要烦人。

    “铁定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跟去的!”她握拳,见顾唤之刚好倒满一杯水,想也不想就拿起喝下去了,而且还是一口闷的那种。

    顾唤之一脸吃惊,大概是往日里顾欢喜都着男装,所以就算她做这样豪爽的动作也不觉有什么,只是现下换回了女子的装束,再这样粗枝大叶,就显得格外粗俗无理,怪异。

    “对了!”她忽然惊叫起来。

    顾唤之偏头看,见有一抹艳阳从窗口投射进来,将他小妹照得剔透玲珑,整张脸都明媚了起来,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光彩熠熠,若不是眼睑下青乌的一圈痕迹,倒也正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了。

    “女眷!往年皇上秋猎也会带恩宠的娘娘们去的对吧?所以皇子们也可以带女眷啊,就像太子刚大婚不久,也一定舍不得娇妻,他一定也会带宁婉悦去的!”

    直到宁婉悦三个字说出口,顾欢喜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顿时停了声,看向顾唤之,他虽一脸淡然,但她却是不敢再说女眷之事了,转了话,她又闷闷道:“再不济,我总能,总能扮个小宫女混进去吧!”

    顾唤之敛了眼底的神色,抚了抚衣袖站起身,“你倒是能出的了府门再说。”

    忘记了,她目前还在禁闭中……

    眼皮上传来些许困意,顾欢喜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昨晚几乎又是一夜没睡,她现下犯困了,然而这次却是不能睡,一定不能睡!待到日落西山,忍过今日,好好休息一回,明日她便能进宫同华策好好说上一番。

    此时,她靠坐在床畔边闭目养神,故意不躺下是怕

    她一沾着床便会马上睡死,这样靠在床柱边上,是为了防止她偷睡。

    忽而想到之前她叫吟香拿回的衣裳,顾欢喜睁开眼,小心翼翼的从床下拉出一个长盒子,翻开,霜色的衣裳安稳的躺在里面,领口的环扣绣纹依旧精致。

    她伸手抚了两下,想起宁岫。

    也不知道宁大哥有没有想起过她,也不知道上次宁成新无意说起的他和如意公主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其实心里很害怕,怕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宁岫变成了驸马爷,那她呢?

    顾欢喜长叹一口气,收起衣裳,不再睹物思人。她之前和大哥说过,她和宁岫是互相有意,其实不然。现在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宁岫对她表示好感的时候尚且还不知道她是顾欢喜,他只当她是普通人乔之,所以才多番邀请和示好。然而当他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时候,却是淡漠疏离,谦和有礼,再无半点其他情绪。

    微微心寒,也不过一笑而过。

    她向来都很乐观,觉着事在人为,他现在不喜欢自己没关系,只要他日后喜欢上自己不就妥了?思及此,顾欢喜弯了弯眼角。

    吟香从厨房拿了小点心进来,见到自家小姐笑的满面春光不免有些动容,于是她打趣道:“小姐,想情郎喔?”

    记得刚跟着她的时候,吟香的皮可薄了,别说是情郎这样的字眼她铁定说不出口,就算是情郎这两个字她看了都会觉得脸红,反观现下……

    顾欢喜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嗯哼,跑出去查看她手里拿着的小点心,见是桂花糕,她多吃了两块。

    喂饱了肚子好似困意更重了,她又跑到院子里蹦蹦跳跳,轻言见了不免过来问她,“这是做什么?”

    顾欢喜回:“闲着无事锻炼身体罢了。”

    时间追着赶着到了午后,她终于是挨不住睡着了,甚至是连晚膳都没吃,这一夜睡得又安稳又踏实。

    翌日清晨,顾欢喜早早醒来,立马就跑到铜镜前查看自己的脸色,见断断续续跟随了她半月的黑眼圈终于消失不见,她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

    现下她一脸完好总可以进宫见华策了吧?

    叫了吟香替她好生梳洗,好生打扮,终于在一身精心准备之下进了宫。

    她抵达景华宫的时候,华策还在上早朝,公公叫她在偏殿等候,顾欢喜应了一声是便兀自在殿中逛了起来。

    先前她来的时候倒是没有细致看过这座宫殿,现在瞧起来确是挺有考究的,四周屏风林立,皆是青山绿水,白墙上的璧画也都多是小桥流水人家,整个大殿看起来竟然没有半点奢华之气,倒是多了几缕凡尘的青烟。

    这三皇子不像是有野心之人啊,顾欢喜在心里腹诽。

    “四小姐今日怎么想起本皇子来了,难不成是有求于人?”

    声起声落,华策一身朝服未褪,意气风发的迈进殿中,他似乎心情颇好,不仅唇角生花,就连眉间都透着喜色。

    顾欢喜不置可否,欠身行礼道:“给三皇子请安。”

    华策抬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而后随意坐在一旁垫了棉榻的靠椅上,这其间脚步不停。只见他才刚刚挨住椅边,这厢立马就有宫女奉了茶上来,华策摇了摇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这才看向她说:“四小姐站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等本皇子开口叫你你才过来?”

    顾欢喜本来正要准备过去的,现在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犯迷糊了,那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怎么还发起愣来了?”见她迟迟不走近,华策索性自己过了去。

    走到她身旁,见了一双清丽的眼睛,他伸手到她脑后,指尖一挑便解了细绳,白色的面纱飘飘扬扬落下。

    顾欢喜一惊,瞪大美眸看着他,“你做什么摘我面纱!”

    “碍眼。”他说的理所当然。见她弯身要去捡,他又忽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起身,把她往殿中心上带。

    一边说道:“我与大将军商议过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带着面纱示人,反正日后总要袒露你真面目。还有,等你行过了及笄礼,便常些进宫来陪我,免得日后与我生疏。最后,说吧,何事有求于我?”

    华策话落,刚好将她按进靠椅中,顾欢喜倏地又站起来,“及笄之后,我为何要常些进宫陪你?”

    华策嫣然一笑,“因为我与你爹约定,事成之后,我便娶你为……正妃。”

    这会儿,他还不敢说为后。

    顾欢喜咬咬唇,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另一番光景,爹爹这么做似乎是真的打定主意要送她入这皇宫了,这深宫大院,她怎么生存的来?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三皇子,今日找你确是有事相求。”

    见她示了软,华策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优雅的吐出两个字:“何事?”

    顾欢喜吸了一口气:“是关于秋猎的事,我想随着你去。”

    在这场皇族的狩猎游戏

    里,皇上不能去,太子她求不到,说的上话又有实权的人大概只有他华策了,所以她才来宫里见他。

    只见华策握着茶杯,食指缠绕与其上,脸色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顾欢喜见此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他不会不帮她吧?

    见他许久未吭声,“三皇子可是为难?”

    华策勾起嘴角,转而面向她,一张分明冷淡却带着笑意的脸让人看了莫名生出寒意来。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看她一眼,“四小姐要知道,我若是明面上带着你去狩猎,这可相当于向全天下宣布,你,将军府四小姐,已经是我华策的人了。”

    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顾欢喜顿时无措起来,那怎么办?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华策摇摇头,又拿起桌上的茶杯,用茶盖敛去浮于面上的茶叶,低头喝了一口,这刹那间,他视线穿过盖与杯沿的间隙窥见了心慌却又不甘的女子,顿时,他便开怀了起来,怎么就这样爱看着她着急呢?

    “不对!”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时控制不住音调,转向他,顾欢喜撅了撅嘴巴,这个恶劣之人,差点就被他匡了!

    “此次秋猎,随行的人必定不少,以皇子的规格随身的丫鬟和侍卫统共也要有二三十人左右,只要三皇子将我混于这些人之中……这件事于你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华策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若有所思之后又随即点点头,“若是四小姐不觉得这样委屈,也未尝不可,只是大将军那边……”

    倒是把她爹爹给忘了,要想托着他的福出去,必须得华策本人和爹爹说才行,那他要怎么说才能让爹爹同意她扮成宫女跟着去呢?顾欢喜抓抓脑袋,她烦透了,这么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干脆耍起了赖皮:“我不管,你负责说服我爹,我定要跟你去秋猎。”

    华策爽朗大笑起来,倒是没有推脱,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跟他去秋猎。

    “原因,给我一个你非去不可的理由。”

    顾欢喜眼珠子一转,随即耷拉着脑袋开始埋怨:“还不是因为你,害我被爹禁足了,半个多月来,未曾出府一次,都快生生把我闷坏了。”

    “未出阁的女子本就该呆在闺房中不宜太过频繁出府。”华策虽然面上这样接话,可他心里却是不信这是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你也知道,我一向都自由惯了,怎么可能做得住笼中鸟呢?”她似是一语双关。

    华策面不改色,嘴角依旧噙笑,他站起身,往殿门口走去,顾欢喜见此也跟上。景华殿面朝正和宫门,往左看是御花园的边景,往右看是平日里朝见的地方。

    此时他们双双注目在宫门口。

    是太子华雍和……宁岫。

    只见华雍朝宁岫做了个揖,大约是在和他告别,宁岫回礼,然后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蹄飞扬,尘起尘落。

    看来他是知道了。

    顾欢喜皱起眉头,不悦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华策没有立即答她,而是迈了腿往御花园去,她当然也不得不随着他去,两人走了一段路,华策才悠然开口:“你大哥没跟你说宁家有个规矩吗?”

    她摇摇头,确实是没听大哥说过。

    “宁相国这个人对规矩最是偏执,而宁家其中一条规矩就是:但凡是入他府的衣裳,必然是要绣上环扣绣纹,上次无意见你丫鬟捧了一件霜色衣裳,上面恰好就有这种绣纹。”

    “可为什么不能是宁家四子宁成新呢?”她反问,心下想着,怪不得!怪不得他大哥那日还特地问起那件衣裳,原来他早就知道,在看见她写的字之前就知道了!

    “方才之前我尚且不确定,但现在我确是足足知晓了。”

    顾欢喜咬牙,原来他刚刚是在试探她!

    “既然三皇子知道我已心有所属,又为何还要与我爹约定!”

    华策停顿半响,突然没了方才的好脸色,只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看住她,“四小姐,你未免太过天真,难不成你以为宁婉悦就是真心想嫁给我大哥的吗?”

    她一愣,是啊,区区女子在这大好江山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两人踏进御花园,顾欢喜索性闭了口不在多费唇舌。她掩了原先张扬的神色,沉静一张绝色出尘的脸,双手藏于宽袖内立在腹部前,倒是作出大家闺秀的形态,叫人一看便知非寻常人家的女子。

    这个时节,正是秋菊盛放的庆典,皇家的花园自然也是菊香满满。抬眼望去,入目皆是白黄粉艳的花簇,其花瓣又各有其态,有如长匙,有如雀舌,有如桂瓣,有如中管,总之是应有尽有,野趣横生。

    有在一旁采摘菊花的宫女见了华策纷纷停下手来行跪拜礼,直待她们走过才又起身各司其职。

    “公主!公主!你慢些,哎哟!低点,低点,高了危险!”

    “别听她的,快点快点,高

    点高点,再高点!”

    顾欢喜闻声望去,只见一群太监和宫女在一坐秋千前跑老跑去,似乎颇为紧张,秋千上坐的是何人她看不到,可旁边极力劝阻的嬷嬷一看便是宫里的老人,这身份不言而喻。

    华策也停下看了一眼,却好似没见到般依旧漠然走过,倒是那边的嬷嬷眼尖,行礼喊了句三皇子,而原本哄哄闹闹的宫女太监们听见三皇子,一下便不敢乱跑了,通通跪下投地。

    “哎呀,是三哥呀,好大的架子呢。”秋千上的女子娇声说道,这言语之间看起来虽不甚好意,可单单从她笑盈盈的脸上来说,确是没有什么恶意。

    顾欢喜微微抬眼,见到人,认出是六公主华如意,于是简单委身行了个礼,正欲起身,只见那与她同岁的公主正指着她认真道:“诶,我还未让你免礼呢!”

    她一僵,只好保持行礼的姿势。

    华如意满意的笑起来,露出两颗细碎的虎牙,围着她看了一圈,朝华策问道:“这是谁家的闺女?我怎么从未见过,长得居然丝毫不比大嫂逊色!”

    顾欢喜嘴角一抽,心想,这如意公主说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思索间,华策大掌扶了扶她的手肘,将她扶起身了。

    华如意见此倒是也没生气,只是啧啧两声道:“三哥你有私心哦,这么舍不得,难不成这是我未来三嫂?”

    华如意的鬼灵精怪是宫里出了名的,因为深得皇上欢心,所以纵然她任性一些无礼一些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何况他是做哥哥的,更应该体谅和宠爱才是。

    “是不是你未来三嫂我不知,有私心确是真的。”华策忽而朝她一笑。

    顾欢喜心下一怔,不敢再让他乱说,连忙又行了个礼解释:“回公主,民女乃大将军四女,名为顾欢喜。”

    华如意有一瞬的恍惚,待她想起后,随即兴奋的脱口而出:“哦!你就是兰妃生辰那日写字带面纱我大哥嫌你丑才取了宁婉悦的顾大将军的女儿顾欢喜?”

    这一大段话下来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顾欢喜觉得甚至佩服,只是‘我大哥嫌你丑才娶了宁婉悦’这是什么意思?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看这位六公主年岁小,可她知道的还真不少。但她向来都任性妄为,也没有偏颇之说,只是比较起华策来,她确实和华雍更亲近些,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参与党争,华策心里知道,所以便也不开口斥责她了。

    “哈,这下大哥要后悔了,失了顾将军还失了美人。”华如意看她一眼,娇笑一声又跑去旁边荡秋千了。

    天真烂漫,爽朗之余又有些任性,这性子倒是和她挺像,顾欢喜不由得多看了华如意几眼,当然,多看几眼不仅仅是因为相近的性子,更主要的是她的私心,宁岫。

    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逛好御花园,出宫时已是正午,华策本要留她用午膳,只是她觉着麻烦便拒绝了,坐上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将军府。
第七十五章 :这样还不懂吗
    这几日的怀城,不是很安宁啊。

    继公子乔之离怀之后,将军府四小姐莫名成了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中心。听闻四小姐花容月貌,什么!不是说她嘴角生疮么?嘴角的都疮治好了?听闻四小姐曼妙身姿,什么!不是说她身体孱弱么?怎么也都调理好了?

    要问这听闻从哪里来?据说是宫里传出来的。

    诚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信。毕竟多年被冠以貌丑无盐的姑娘突然变得貌美如花,说给谁听谁都不敢尽信,况且又逢这位顾四小姐及笄将至,有人说,只怕是顾大将军怕爱女嫁不出去才散布了这样失真的谣言。

    漫天流言的主角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话自然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倒是可怜了顾唤之,被一帮颇有家室的公子哥们缠着追问。

    好不容易躲进趣玩,宁成新宁公子也要问:“诶,你那个妹妹真有传闻中的那么漂亮?该不会真是诈婚吧!鲺”

    顾唤之刚喝尽一口茶,现下恨不得拿口中的茶水喷死他,然而鉴于自己确实是口干舌燥,所以他还是咽下了。喉结滚动,只见他漫不经心道:“睁开你的小眯缝眼,瞧瞧我,我大哥,我二哥,你觉着我小妹的相貌能差吗?”

    什么小眯缝眼!宁成新故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许久,眼眶都熬红了,他才捂了捂眼皮退回自己位子上,语气酸酸的,“你可别骗我!”

    顾唤之打趣道:“怎么,你难不成还想当我妹夫?不如现在先叫两句三哥来听听?”

    宁成新踢他一脚,“你想的美!”

    这会儿,江予安从门口进来,只见他脸色奇差,似是多日未曾好眠,修长刚劲的食指揉着眼尾之上的穴道,一下一下的。

    顾唤之这半月因为要在府中陪他那位被禁足中的小妹,所以甚少出来,见江予安如此,他不免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宁成新出来的勤,所以知道几分缘由,“还没消息?”

    江予安憔悴的点点头,坐在旁边的软榻上,随身的江风立马奉上一杯白毫银针,这些日子以来,他家公子不知中了什么邪祟,只喝的进这茶。

    顾唤之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没消息,你们倒是别吊着说话啊。”

    “就是乔公子!都找大半个月了,你说凭着江家人脉之广怎么就找不到小小一个乔之呢!”说完,宁成新皱起眉头。

    。

    顾欢喜这几日都美滋滋的,因为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随着大部队去西郊狩猎了!虽然她并不会马术弓箭,但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挥斥方遒,完了还可以有野味吃,那自然是件极好的事。

    此次秋猎要去两天,就是说她也必须要在西郊安营扎寨度过一夜,这么刺激的事,顾欢喜想想就很激动。凭借自小在外闯荡的经历,她备了些火折子和一把足以防身的刀,哦,对了,还要有些金疮药和白布,省的自己受了小伤,到时候再麻烦别人就不好了。

    静心等待几日之后,秋猎之行如约而至。

    这是一支庞大的队伍,开路的小兵扛着足足有十多尺大旗,锦旗上铿锵有力的怀字在风中被展平,威风凛凛。扛旗小兵之后是整齐划一的步兵,只见步兵们均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矛,步履齐平,每一步都挺拔端正,可见训练有素。

    再随其后的便是这次秋猎的主要人员了,太子华雍和三皇子华策一人骑着一匹骏马,两人并驾齐驱,而后跟着年岁尚小的七皇子容原,容原今年一十有二,已懂骑术,所以他也驾着马,而十一皇子容归今年才不足九岁,所以他跟着太子妃宁婉悦坐在皇家宽阔的马车里。

    顾欢喜也坐着马车,只不过是同一些被选去侍奉和做事的宫女以及嬷嬷一起。她今日穿着已十分朴素,却不想还是引了同车人的目光。

    “姑娘不是宫里头的吧?”旁边一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宫女忍不住问。

    她点点头不敢多说,那位问话的宫女以为她是高傲,随即嘟喃了一句“总不能是千金小姐随我们坐这下等马车吧。”话一出口,旁边原本闭眼休息的管事嬷嬷立即瞪了她一眼,那宫女连忙闭嘴。

    顾欢喜只当没听见,伸手撩了马车上的小帘子,温温痒痒的日光顿时照耀进来,打的她脸庞通透。扬着下巴望出去,周边护送女眷之人正是她二哥顾亦之,顾亦之一身精甲戎装,坐在马背之上,当真是神勇威武。

    这次随行之人,她打探过了,其中是有宁岫的,可她还未见到其人。

    大批人马沸沸扬扬就出了怀城,直走西郊。西郊是怀城周边的一片野林,里面不乏飞鸟走兽,所以每年的秋猎,地点都定在西郊。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大队就停了,宫女和嬷嬷们纷纷下车,顾欢喜自然也跟着下了,可下车一看,原来是安营扎寨的地方到了,这些人并没有随大流进入涉猎区,而是在外面安置好一切。

    她不免垂头丧气。

    “四小姐,三皇子叫您随我来。”来人亦是一身兵甲装束,只见他低着头,恭敬说道。《

    /p》

    顾欢喜恍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高兴的点点头便随他去了,走路其间,她问:“这位小哥,不知今日参与涉猎的都有谁?”

    小哥答她,“除了太子和三皇子,还有顾副将和其他亲王世子,哦,听说相国府大公子宁岫今日也上马的。”

    听到想听的名字,顾欢喜顿时开怀起来。又走了一段路程,入目而来的是早已搭好的展台,展台坐北朝南,左右大鼓各一,中间坐的自然是各位看官,其中便有太子妃宁婉悦和六公主华如意,她从头到尾扫视一圈,发现皆是些年岁尚小或者岁数颇大的皇亲国戚。

    “四小姐,三皇子说了,委屈您待会儿就跟在那些宫女后头就行,末了,三皇子自会来接您。”领路小哥说完便跑着归队了。

    顾欢喜左右探视一圈,混着奉茶的宫女走到了展台上,隐匿在人后。

    忽的一声嘶鸣,金黄绣着蛟龙的太子华雍拉紧缰绳,身下宝马随即扬起高高的前蹄,在空中打了个转又稳稳落下。随后几人纷至沓来,先是一身红衣劲装的三皇子华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而后是紧跟着的顾亦之和宁岫。

    同顾亦之浑然天成的军人之姿不同,宁岫面容清俊,神色淡漠,就算坐在马背上,也依旧不改往昔日给人留下的温雅印象。

    一排整装待发的狩猎者,双脚靠近马腹,弓箭备齐,只等大鼓一敲,他们便策马奔腾而出。

    此次狩猎分三队,太子同宁岫往正东方向去,三皇子和顾亦之往正南方向去,其余人均往正西方向,随后他们身边会跟着负责记录的小兵,每每有胜果,小兵便会往这边通报,一来便于展台的看客们知道情况,而来便于最后的计算。

    顾欢喜听了一阵报便觉着无趣了,于是她偷偷从后边溜进了东面的树林里。四周皆是参天大树,为了防止迷路,她掏出了防身的刻刀,没走几步便要在树上做个记号。

    耳边似有马蹄声传来,只见她立马匍匐在地上,抓了旁边的几株杂草丢在自己身上做掩护,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盯着前方的人马,是太子华雍的队伍。

    华雍猎了几只兔子和野鹿匆忙而过,顾欢喜拍拍衣裳从草堆中站起来,咯吱一声,突然传来树枝被压断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身,果不其然,不远处正有一只野猪盯着她。

    她忽然不敢动了,这时候跑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不然蹲下来?于是她一边观望野猪的动静,一边让自己屈身蹲下来,观望许久,许是野猪不耐烦了,哼哧一声就要朝她冲过来,顾欢喜一惊,往旁边打了两个滚,惊叫一声:“宁大哥!救命!”

    女子声音高亢,在这山野荡开,倒是惊走了几只飞鸟。

    野猪没扑倒人,似乎更恼了,蹄子扒了两下土,又要冲过来,她小心翼翼往后退两步,慌不择路要跑,却不想直直撞上一棵比她人还粗的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这下连野猪扑过来也不知道躲了。

    眼冒金星,额头传来丝丝凉意,顾欢喜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咻的一声,有箭乘风从她脸边划过,耳边顿时响起一声尖锐的嘶吼,原本要奇袭她的野猪忽然就咚的一声倒在了她脚下。

    一切都太急太快,叫她没有反应过来,神志不清的回头,只见有人白衣诀诀朝她走来,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便晕过去了。

    “阿娇,阿娇,醒醒。”

    顾欢喜睁开眼的时候见到的是自家二哥顾亦之,她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来,左右探视一圈,发现自己已在营帐内。

    “二哥,是你救的我?”她明明依稀看到那人穿的是一身白衣,虽没有清楚见到脸,但分明就该是宁岫才对,难不成是她出现幻觉了?

    顾亦之点点头,随后责备道:“阿娇,你怎么敢随意进入涉猎区域,野兽凶猛不说,这些箭头都不长眼,不小心将你射伤怎么办!”

    顾欢喜讪讪的吐舌头,摸了摸额头上撞破的口子,“二哥,阿娇知错了,定不敢再乱跑,你别担心我了,我看外面嚷嚷着让你去呢,你就快去吧。”

    顾亦之做事向来决断,见她已无大碍,无可奈何看她一眼之后便撩帘走了出去。

    天色渐黑,士兵们在营帐前生起了火堆,有些拿着今日狩猎的成果煮汤吃,有些便烤着吃,顾欢喜闻了味道出来,独自坐在一堆生火前,火光将她的脸庞照得通红,眼里倒映出点点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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