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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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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常青花理直气壮道:“不好意思,本公主乃女子,而非君子。”崔亮搔头挠耳苦思冥想之下,道:“公主,您是仲裁,不是帮凶,再说了,你到底在帮谁?”万年常青花先说阎罗王,再改秦广王,后又转轮王,最后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在帮哪个,索性一竿子尽皆打倒,“全帮!”崔亮这下可真傻了眼,讷声道:“若是这样,他们永远分不出胜负输赢,也就没有结果。”

  这话万年常青花听进去了,“你说得也对,可本公主急呀,忍不住就指点了一下,有什么办法呢。”“有办法。”崔亮以为公主在向他问计,热情地拿出洗脸巾,“把嘴塞上就没事了。”万年常青花照着做了,却一点用处也没有,临到急时伸手一拔,等同没塞。“绑了再塞!”可把秦广王急红了眼,平地一声吼。万年常青花自知理亏,满脸堆笑中令崔亮依其言行事,再到急时,只能睁大两眼唔唔闷哼,看得崔亮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难过非常。一晃七天即过,经过角逐,最终胜出者:阎罗王。万年常青花总算松了口气。

  “哎呀,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起先是秦广王,接着其余九王也看到了手被反剪在身后,嘴被堵得严实的万年常青花。崔亮边解绳索,边道:“大王您忘了,七天前是你吩咐奴才这么做的。”秦广王大骇,“本王真的这么说了吗?”

  “错不了,当时你凶神恶煞要吃人似的。”万年常青花一开口,等于宣判了结果,余者九王同声附和,那目光会说话,“秦兄啊秦兄,这下看你怎么个死法。”秦广王追悔莫及,主动道:“本王自己去阿鼻狱。”万年常青花奇怪道:“去那里做什么?”秦广王惨然道:“要是等到公主宣判结果,本王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此往后当个奄奄一息的活死鬼。”“没那么严重,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若未经本公主允许,崔亮敢这么做吗?”“崔特使,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崔亮在秦广王逼视下浑身如同爬满了蚂蚁般不舒坦,“公主的话大王不该不信。”“好小子,敢糊弄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秦广王就欲拿崔亮出气,人家哪会笨到在那等他来收拾,早退到靠山后面寻求庇护,并不惧怕他。

  “秦广王,你先别忙着动怒,话是出自你口乃不争的事实,这笔帐你看该怎么算?”万年常青花从不无的放矢,一射一个准。“公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本王绝无怨言。”

  阎罗王代为求情道:“秦兄那也是无心之过,恳请——”“阎罗王不必多说,本公主懂得分寸。”万年常青花看出十王之中秦广王最是桀骜不驯,刚才那是故意送给阎罗王一个人情,使得秦广王欠他一份情,往后好说话,他这个副教主才能做得稳当,“现在本公主先宣布比赛结果,历经数轮角逐,阎罗王最后过关斩将胜出,往后幽冥副教主宝座就属于他了。”接着向阎罗王恭贺道:“本公主改日必将登门向副教主讨杯喜酒喝。”此足以解释世人为何一提及阴曹地府就会油然联想到阎王,即阎罗王,其地位的确略高于其他九王,仅次于幽冥教主。

  万年常青花待大家安静下来,道:“除秦广王外,你们都出去一下,本公主要同他单独算这笔帐。”九王还想求情,却被万年常青花无言阻止,只得无奈地离去。“秦广王,有何感想?”

  秦广王诚挚道:“本王虽与公主相处不过廖廖数日,彼此之间还谈不上了解,但本王坚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万年常青花轻轻一笑,“连本公主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既然你这么自信,本公主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对我的看法。”秦广王认真道:“别的不敢说,但公主绝不会是奸猾阴险的小人,必不会为难本王。”“你可真会为本公主戴高帽,本公主快要被你捧到天上去了。”万年常青花直拍额头,似乎在努力使她冷静下来。秦广王正色道:“幽冥界没有哪个不知本王的公正廉明,绝非阿谀奉承卑鄙之流。”万年常青花漫不经心道:“你就真的如此自信?”“若有差错,本王当场挖出两眼喂狗。”

  万年常青花倏地晴朗一笑,道:“恭喜秦广王,你的夜明珠不用挖来喂狗。”话锋忽转,“言归正传,本公主找茬将你单独留下,为的是便于请教腾云驾雾之术,还望你莫要拒绝。”

  秦广王诧异道:“公主已然荣登仙籍,何故连此微末之术也不懂?”说得万年常青花褴褛不堪,“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就一句话,你答不答应?”秦广王为难道:“但凡在幽冥界,腾驾的皆为阴风,在幽冥地府稀松平常得紧,一旦在仙界使出来,寒碜出丑不说,另外还会招来耻笑,为了公主着想,还是不学的好。”

  万年常青花心念电转,“有没有其它的门道可以替代的,比如说遁术、变幻之术诸如此类的。”“让本王好好想想。”秦广王从东转到西,从殿前转到殿尾,“想到了吗?”每次与危襟正坐于大堂上的万年常青花照面之际均会招来此问,秦广王叹气又摇头,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当儿,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吓了秦广王一大跳。原来接二连三得到的俱是否定答案,万年常青花郁闷得紧,不知不觉间将令牌重重地摔在了案几上。

  秦广王一看到令牌,眼前为之一亮,脱口道:“有门道了!”“快说。”万年常青花精神为之一振。秦广王指指案几上的令牌,“全靠它了。”

  万年常青花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个够,“很普通的一块铁片,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若能看出端倪,十代冥王都得给你洗擦**,秦广王笑了笑,“教主在收伏谛听前,就是靠这面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令牌应酬八方,游遍四海。”万年常青花心动了那么一丁点,接下来程度的增减还得等试过之后盖棺定论,“你知道怎么用它吗?”秦广王神情一傲,“公主这回算找对人了,除了教主,就剩本王略知一二。”

  万年常青花失望透顶,“仅知道些皮毛,能有什么用。”秦广王陪笑道:“但对公主来说已然足矣。”“真的吗?”“试过便知。”在秦广王怂恿下,万年常青花勉强同意先试试看,高举令牌过顶,“变!”前后左右看了看,“本公主怎么还在这里?”

  秦广王起先不知所以然,闻言之下忍俊不禁开怀畅笑,“公主,你以为这是在变戏法,说变就变。”万年常青花自以为然道:“不这样难道里面还有文章可做?”“文章倒不存在,咒语必不可少。”秦广王耳提面命道:“只要公主先念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然后默念想去的地方,最后放声道去,你就会心有所想人已有所至,不过本王还有一点要慎重告知公主,令牌并非无所不能,它的法力是有限的,最远只能送你去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超出这个范围就无能为力了。”

  万年常青花笑道:“这好办,本公主再念一遍,不就可以增加了十万八千里!”“这个,本王无可奉告,公主若无其它的事,本王告退。”

  万年常青花示意他可以走了,转身之际忽又记想起一事,“等一下。”“公主,有事吗?”“也没什么,就是回去后请你转告其余九王,比赛已分出结果,不得再行偷懒,须勤司各职,如有懈怠,本公主必将严惩。”“公主放心,本王一定把话原原本本带到。”秦广王一出去,崔亮立马闪身进了殿,“公主,大王没有为难您吧!”“笑话,本公主不刻意加以刁难,已够让他感恩戴德烧高香的。”万年常青花兴致勃勃把玩手中的令牌,忽然冲到崔亮面前,“我们来玩一下捉迷藏的游戏。”

  崔亮倍感别扭,暗道公主怎么像个三岁小孩似的。万年常青花才懒得理会他答应与否,念动咒语忽而出现在他身后,“本公主在你后面。”等他刚一转身,万年常青花又转了过去,“本公主在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尽情捉弄对方。

  万年常青花自从学会了变幻大法,十代冥王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吃饭时挠你鼻孔,一个喷嚏将饭菜喷得席间诸人满头满脸。走路也别想自在,冷不丁不是石头就是绊绳跌你个狗吃屎。舞文弄墨画你个大花脸。睡觉时分明怀抱着贤妻,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变成了青石板,冻得够戗,发烧感冒。喝茶时背后被人猛击一掌,什么茶呀水的全入了岔道。难得清闲下盘棋,白子黑子自己会走,下棋的成了观棋的。秦广王白天还在自夸他的胡须漂亮,过了一夜光秃秃的胡须一毛不存,害得他躲在书房三天不敢出来见人。事做的好端端的,忽然有人对你说:“火烧房子了,快去救火。”等他大喊大叫,“着火了,快来救火。”结果连个火苗也没见着,嘀咕着见鬼了,但转念又一想,老子本来就是鬼,让鬼当猴耍了一番,想想就觉得窝囊,有难同扛,十代冥王人人有份,不用争,不必抢,王心日夜惶惶。

  这日十代冥王实在忍无可忍,齐聚阎罗王府上商量对策,所有的一切均在极度隐密中悄悄进行。秦广王道:“此恶作剧者必是公主无疑。”

  阎罗王赞同道:“除了公主,幽冥地府尚无一鬼敢如此消遣我等。”转轮王道:“你们可是不知道,本王现在吃饭不敢上桌,生怕喷了家人一身,可被公主害惨了。”余者七王附和道:“我们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初江王含含糊糊口齿不清道:“你们可曾见过走路磕掉门牙的,大庭广众之下,尊严全无,倒成了街头巷尾百姓议论的笑柄。”接着宋帝王、仵官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都述说了各自的不幸。

  秦广王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本王觉得完全有必要去找公主谈谈。”“秦兄可是想好了谈什么,该怎样谈?”阎罗王侃侃而问。秦广王无奈道:“不管怎么说,总比坐在这里待毙强上百倍。”“话虽如此说,但秦兄可否想到过此举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阎罗王在找问题的关键所在,“秦兄,那天公主将你单独留下,到底所为何事?”秦广王知道都到这时候了,再隐瞒下去百害而无一利,“向本王请教腾驾之术。”初江王道:“阴法如何适合公主?”

  秦广王道:“本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考虑到为了能让公主上天入地便宜来去,就把如何驾驭令牌的咒语告诉了她,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大家,这是本王的过错,事后任由诸位王兄责罚。”阎罗王道:“这个先放下不提,秦兄是从何处得来的咒语?”

  秦广王讪讪地道:“教主如厕那会说及此事,刚好本王就在隔壁,听了个一二。”阎罗王暗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必是教主算准了早晚有一天公主能派得上用场才故意泄的密,“既知问题出在何处,就不难解决,大家合计合计,议出个两全其美之策。”没过多久,阎罗王出现在森罗殿外,“崔特使,有劳你进去说一声,本王有事要见公主。”

  崔亮道:“说实在的,奴才也不知公主现在何处。”“本公主这不是在你面前吗?”万年常青花拍了把阎罗王,“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

  万年常青花一马当先入了殿,一屁股高坐于案几上,“说吧,找本公主有什么事?”阎罗王道:“喜闻公主获得驾驭令牌之术,本王一来道贺,二来是想问问公主谙熟的程度如何?”“你们不是领教过了吗?怎么还来问本公主。”万年常青花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是她做的就会痛痛快快的承认。

  阎罗王有些吃不消不适应,在他的想象当中,公主怎么着也得搪塞敷衍两下,犹未见过如此直接的,不过往深处想想不难明白,即便承认了也无人能奈何得了她,却也足见公主心胸坦荡,行事光明磊落,只是游戏之心偏重了些,“本王要问的是,公主学咒语为的是什么?”

  万年常青花想都不用想脱口道:“上天!入地!”

  阎罗王笑道:“这就是了,入地公主做到了,至于上天,公主可曾走出过幽冥地府此弹丸之地?”“好像没有。”万年常青花有话就吐,不会也不想拐弯抹角,“本公主知道近来将你们十代冥王整得很惨,行,本公主如你所愿,放你们一马,本公主在这也呆腻了,是该出去透透气。”说得阎罗王直抹汗,心里在大叫:我的妈呀,小丫头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她的一双法眼,幸亏绝非邪魔歪道之流,否则幽冥界全得玩完,等他回过神来,早不见了万年常青花人影,刚喘过气来便瘫在了那里。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本公主一飞十万八千里,去!”飞翔的刺激,遨游的快感,使得万年常青花激动兴奋不已,“飞呀,快快地飞呀!”丝毫不亚于孙悟空的筋斗云,嗖的一下眨眼间已身处十万八千里以外,“哎呀,谁挡住了本公主的去路?”万年常青花一头撞上了棵苍天古树,“小丫头,分明是你撞了我老头子。”

  “谁,谁在说话?”万年常青花一手揉抚被撞处,一手持令牌四处目寻,“我就是你身前的大松树。”万年常青花仰首打量了对方一下,抱怨道:“不许说话,会吓死人的。”老松树呵呵乐笑,“你是朵常青花,不是人,人是听不到我说话的,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万年常青花才记起她的真身,却又颇觉不舒服,“哪个跟你这个只会说话不能走动的树是本家,也许下辈子是,这辈子,休想。”老松树道:“听你之言,我要是能动,你就承认我们是本家?”万年常青花鬼得很,“你先动一下给本公主看看。”“那好,且看仔细了。”老松树果真围绕她随处移动,待走过了场又停在原地,“怎么样,看也看了,该履行承诺了吧。”

  万年常青花强词夺理,“本公主是花,你是树。”下面还未想好说词。老松树道:“花草树木本是一家人,你无话可说了吧。”说着,高兴之余又动了起来。“停下来!”万年常青花颇为气愤,“差点被你蒙了,既然你可以自由移动,却偏偏阻住本公主的去路,分明是成心的,本公主到现在还头昏眼花的痛得难受,你等着,本公主马上去拿斧头砍了你,免得你作精作怪。”“不能全怨我,你咒语念得也有问题。”老松树逃命要紧,匆匆丢下句话溜之大吉。“本公主的咒语没念错呀。”万年常青花认定松树之言不可信,“再试一次。”

  只听“叮咚”声响起,万年常青花整个掉进海里,数十只大白鲨正兴奋地向它们的午餐蜂涌而至,“再试一次。”或坠身屋顶,或跌入草地,或误入猪圈,或现身马房,最后一次竟闯了人家的洞房,万年常青花服了,“看来咒语果真有问题。”恶狠狠地道:“秦广王,你自求多福吧,本公主要把自己所遭受的千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想到即付诸行动,“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本公主要回森罗殿,去!”回是回去了,却上身在地面,下身搁在了案几上,“哎呀,公主,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崔亮不能冲动,前车之鉴,未明状况前切忌妄动,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啰嗦什么,还不快过来扶一把。”万年常青花原本怒气冲冲,待发现身在森罗殿,又哧哧的笑了,“练了这么多次,总算对路了一回。”

  崔亮看得头皮发炸,趁李丫不注意时偷偷开溜。万年常青花丝毫不曾察觉到崔亮的异动,仍在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本公主似乎找到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决心再试一次,“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本公主要去广寒宫,舒舒服服助我行,去!”等万年常青花打开两眼,已然身在广寒宫里面,嫦娥正在熬粥,铁扫在侧帮忙,“一点事都没有,好,以后就这样念。”



  嫦娥、铁扫闻声向后望探,万年常青花已念动咒语遁离,自然一无所见,“公主,有没有听到什么?”“你也听到了,好似有人在说话。”铁扫、嫦娥均感困惑异常,以为一时听错了,便将之丢在了脑后。铁扫道:“玄弟去了那么久,也不知到哪去了。”

  嫦娥宽慰道:“可惜我们都进不去还魂阁,否则至少也可一探究竟,但我坚信不管他去了哪里,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上的早晚。”

  铁扫叹道:“仙子就别再安慰我了,天宫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再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回来。”

  “会的,至少你那里有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有吗?本公主怎不知道。”“有,就是你那葫芦里装的仙丹,难道你忘了他上次来这为的是什么了吗?”“没忘,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多谢仙子提醒。”铁扫心想只要仙丹在手,不愁到时叶玄不来找她。嫦娥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她自己反倒担上了心,念叼着二人在还魂阁不会出什么事吧。

  还魂阁,万年常青花盯着金光大道歪首深思:天眼哥哥,你在哪里?既然我们是在这里走散的,本公主不如再跌一次,说不定会找到天眼哥哥。思定,万年常青花如前番那样重来了一回,希望借此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天眼哥哥。

  叶玄一脚踩空,大声叫嚷中从天上跌落人间,祸不单行,将花果山水帘洞前高高竖立的齐天大圣旗帜砸落在地,马、流二元帅率众猴将他拿了,奔、芭二将军慌忙入洞禀报,“大王,祸事了,今天我等正在操练当儿,忽然从天而降一人砸落了旌旗,马、流二元帅已将此人捉住,等候大王发落。”孙悟空一听之下火大了,“好你个玉帝老儿,以为俺老孙已改邪归正修成正果,这样就好欺负。”改坐为立,抽出金箍棒,吆喝道:“小的们,随俺老孙前去先收拾送上门来的,之后提上这厮的尸体大闹天宫,俺老孙要重演五百年前的旧戏。”奔、芭二将军道:“大王,如今您也是佛道尊者,如此作为恐怕不妥吧。”

  “阿弥陀佛,佛祖会明鉴的,不必再劝,俺老孙意已决,随本大王去也!”孙悟空到得马、流二帅跟前,令道:“将人速速解来本大王面前。”等马、流二帅将人带到,孙悟空火眼金睛那么一照,哈哈大笑起来,闹得马、流二帅、奔、芭二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大王何以笑得如此开心,“大王,你这是怎么了?”

  孙悟空先不理他们,径直离座为叶玄松绑,“大圣,你是这里的大王?”叶玄扯了塞嘴布,问道。孙悟空又蹦又跳的又笑了起来,似乎全天下没有比叶玄所问的问题更有趣的了。马、流二帅训道:“早在五百年前三界之内就已无人不知花果山乃大王的天下,你这厮何必明知故问?”“不得对这位小兄弟无礼,他的确不知情。”孙悟空手把手地邀叶玄登上高台,面朝下面道:“小的们,俺老孙是大圣,这位小兄弟就是小圣,尔等还不快快拜见!”马、流二帅,奔、芭二将当先作出表率,“小的们拜见小圣爷爷。”剩下的争相附和。

  叶玄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做才好。

  孙悟空不安不慰,只顾发施号令,“小的们,有小圣自天上来,不亦庆祝乎,拣好酒好菜好果子尽情的上,今天大家不醉就不是俺老孙的徒子徒孙。”叶玄推辞道:“大圣,我不会喝酒。”

  孙悟空指了指下面,“可俺老孙的徒子徒孙们会喝,本大王更是万杯下肚才止有那么半分醉意,身为小圣,怎么说也得是千杯不醉,否则岂非有负小的们叫你一声小圣爷爷!”接着又指了指空荡荡的旗杆,“再说你还砸了本大王的齐天大圣旗帜,失礼在先,为了赔礼,这酒说什么你也得喝。”

  叶玄说他不过,加上群猴跟着起哄,唯有酒到杯空,“这才是小的们真正的小圣爷爷。”三杯下肚叶玄已醉得不醒人事,后面的酒怎么灌进去的还怎么流出来,“你、你、你,还有小圣你,你们全都不喝,本大王一人喝。”孙悟空指着醉成东倒西歪遍趴一地的徒子徒孙摇摇晃晃下了高台,不久也趴在一方巨石上睡着了。

  天空中这时现出一只巨型大雕,将叶玄叼走,飞越千山万水,到底一座山的上空,将他丢了下去,沿原路扇动翅膀瞬间没入云层。

  茅山深处,云雾缭绕,烟雨濛濛,轻风吹拂,波浪起伏。主峰至顶,时隐时现,实乃道士修身养性之仙境,匆怪乎自古早有天下道士出茅山此说。白净皎洁的云山雾海,其深处,忽然涌起股股浓重黑气,远望斑点黑,眨眼瞬间,扩展、掠近,形成连片狂涛骇浪一黑海。

  群山之巅处处乱石崚嶒,若刀削斧劈,独西南一隅存有方亩余宽广凸凹不平的谷地,然相对而言,已然实属相当不错之平坦地,其间筑有二石室,世人盖房皆为茅木土料,富者青砖瓦房,独它与众不同,自上而下无一不是石质构造。风起当儿,隐约可见群石之中,最为高大的那块上面盘膝打坐着一个道士。

  鹰鸣回旋,激荡山林。那道士抬首之际,巨雕双爪一松,抛下个人来,那道士掐指捏算,霎时神色骤变,起身就跑,速度不快不慢恰被从天而降之物砸个正着,在即将晕厥过去的一瞬间,那道士翻着白眼狂呼呐喊道:“老道不服,老道誓要与天抗争。”等他再度睁开双眼,已经身在石室,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人,“师父,您醒了?”

  那道士气乎乎的掉过头去,“哼!你认错人了,老道不是你师父。”不消说也知被巨鹰抛下的是酒醉中的叶玄,唯一被他称为师父的,除了北极玄灵尚无第二人。叶玄解释道:“师父,您听我说。”“不听,不听!你给老道滚出去。”

  叶玄满腹委屈地出了石室,守在门口。

  北极玄灵如火如荼偷眼瞄了瞄,暗道这小子还蛮听话的,但他要是一直不离开,老道毫无机会逃跑,不行,得让他离开远远的,“滚到山那边去,老道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绝不,我不会再离开师父半步。”叶玄好不容易找到了北极玄灵,说什么也不会撒手,“既然师父知道徒儿是谁,为什么还要赶徒儿走?”“老道不知你是谁,反正看见你就倒霉,你还是行行好事吧,就算老道我给你跪下磕头,行吗?”硬的不行北极玄灵上软手。没想到叶玄马上趴下给他磕头,“徒儿恳求师父留下徒儿,徒儿给师父磕一百个头。”

  软硬皆不吃,看着叶玄不停的磕头,北极玄灵分毫不为所动,“这可是你逼的,休怪老道无情。”北极玄灵念动咒语,喝声“去”,但去的不是叶玄,却是他北极玄灵,摔得四肢如同散了架,这还是次要的,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叶玄一溜烟似的跑了过来,“师父,你怎么自己摔自己,不疼吗?徒儿还是背你回去吧,天很快就要下雨了。”

  北极玄灵宁愿留在那里淋雨也不想回那该死的石室,“滚开,别碰老道。”叶玄伸出的手如为蛇咬,忽地一抖缩了回去,惊恐地看着北极玄灵,不明白师父何以如此仇视他,以致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心里很痛,“师父,既然你不想看到徒儿,等徒儿把你送回去就走,免得师父见着徒儿就心烦。”“你走吧,老道自己会回去。”北极玄灵没两天下不了床,为了不欠叶玄人情才这样说的。“绝不,徒儿一定要送。”叶玄不字一出口,北极玄灵知道多说无益,为自己开脱道:“这可是你强迫老道的,别以为这样老道就会心软留下你。”

  叶玄一声不吭地将北极玄灵送回石室,“师父,食物在桌上,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徒儿不伺候你了,徒儿走了。”留下句话,转身走了出去。北极玄灵探首以望,果见他走向远处,没多时就消失在千山万水之间,“老道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北极玄灵扪心自问,“看看幽冥教主是怎么做的?”掐指细算,“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北极玄灵迷惑了,伸手抓起叶玄早就为他烤好的红薯食不知味地道:“管他呢,老道可不能为了他毁了万年道行,哼!仙不为己,天诛地灭。”北极玄灵似乎想通了,大口大口地啃食红薯,一个接着一个,怎么也吃不完,北极玄灵也不去想,更不去看,吃饱了哼哼唉唉的睡,醒了吃,饱了又睡,到第三天早上已行动自如。

  北极玄灵像往常那样向桌上伸出了手,摸遍全桌没触到东西,扭头去看,只见上面留了一行字,墨迹犹新,写着:师父,你已好得差不多了,徒儿也就用不着再从屋顶给你吊红薯,徒儿这次真的走了,师父保重,不孝徒儿叶玄留字。“老道这两天果真吃的是红薯?”北极玄灵的右手先摸摸嘴,接着习惯性地伸向了桌面,始自霍然醒惊,不由得苦笑摇头,习惯已回答告诉了他一切,复看向室顶,一拳头大小洞穴直达洞顶,恰好可容纳红薯的出入,又不禁感触良多,“荒山野岭的,他又能去哪里。”掐指算来,顿足叫道:“不好,这小子该不会误闯了红粉骷髅谷吧,老道虽不愿认他作弟子,可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而不闻不问。”寻思半晌,作出了决定,“站在道义的角度上来讲也该出手,权当老道报他两天来赠饭之恩情,之后他走他的阳光道,老道回自己的石室,互不相欠。”语毕,一闪而没。

  叶玄很难过,虽不知怎的找到了师父,不管怎么说也算师徒相见了,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师父,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叶玄越想越心酸,情不自禁放声大哭,不知不觉走岔了道,身入一个粉红世界,在那里水是红的,花草树木是红的,就连泥土岩石也呈粉红色。

  叶玄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只顾哭着走他的路,前方不远处的巨石上,一具粉红色的骷髅在不住的打量他,几与巨石浑然一体,分不出彼此。叶玄居然在那具粉红骷髅下方的一块平宽石头上坐住了,只是不停的哭。粉红骷髅几次举起了骷髅双手,经过一番犹豫,慢慢的又放了下去,生怕惊动身前之人,看得出来,她心里很矛盾,在下与不下手之间一时徘徊难定。

  叶玄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哭累了,睡着了,双手抱膝,将头枕在两臂间,肩膀仍不时耸动。“好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一个人跑来这崇山峻岭之中。”粉红骷髅梳捋着叶玄的乱发,听其语声,似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所发,捋顺了秀发又布撒下粉红床帐,替叶玄遮风挡雾。为了照顾北极玄灵,叶玄两天两夜不曾合眼,也许真的累坏了,心情又不佳,以致睡得很沉,被粉红骷髅抱在怀里而不知,他睡得很香,翻身之际抱住了粉红骷髅。

  粉红骷髅抚摸叶玄俏嫩的脸蛋,轻声道:“孩子,睡吧,没有外人会来打扰你的。”语如燕鸣,若慈母在婴孩身边哼起摇篮曲。“红粉骷髅,给老道滚出来!”红粉骷髅轻轻放下叶玄,北极玄灵的呼喝只有她才听得见,粉红床帐已将叶玄与世隔绝,待安顿妥叶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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