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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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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城王点头不迭,“是是是,全是小孩把戏!”

  转轮王道:“敢问一句,你有什么厉害的阵法吗?”东门庆道:“有的是,但要看你们有无诚心求教。”阎罗王道:“愿闻其详!”东门庆勾勾手指,将十代冥王招在自己周围,道:“先磕三个头,再喊三声爷爷,临了再磕三个头,愿不愿意?”“愿意!”十代冥王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照着他说的做了。

  这倒大出东门庆意料之外,“你们不觉得委屈吗?”十代冥王道:“委屈!”东门庆越发奇怪,“可你们还是照着我说的去做了。”十代冥王不再吭声,只是你望我,我望你,望个不停。东门庆干咳数声,以吸引十代冥王的注意,“你们谁告诉我原因,我就传他阴阳八卦无极阵!”

  “我说!”十代冥王见有彩头,争相抢说,吵作一团,东门庆竹篮打水一场空,恼上了,“一个一个的说,不许争,不许吵!”十代冥王同声道:“话太少,怎么一个一个的说?”东门庆大感不耐,“阎罗王说。“

  阎罗王欣喜若狂,笑不拢嘴,“是这样的,地府不论与万恶鬼王抑或天宫交战,一旦战败,我们仍可做自己的十代冥王,但公主可就惨了,所以,为了公主,我们必须要赢,受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东门庆不得不对十代冥王刮目相看,自嘲地笑笑,“原以为当官的个个不是东西,看来是我太过偏激,这种看法今后有必要改改。”反省过后,又道:“阴阳八卦无极阵,人数愈多愈能发挥出它的强大威力,至少需要十二个方阵方可组成,现仅有你们十王阵,尚缺其二,你们谁去将繁百财、吴刚叫来?”

  阎罗王自告奋勇道:“他们与二人都没什么交情,还是本王去吧!”在赶往校场的途中,阎罗王已向繁百财、吴刚解析过了此中的利与害,二人心领神会,均以大局为重,不会因东门庆是个色鬼而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东门庆将十二个方阵以五行八卦排列,“此阵全名为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大方位按水金土木火五行排列,小方位分乾兑离震坤垠坎巽八门,进可攻,退可攻可守,大而小,小而大,大大小小,虚虚实实,乃天下奇阵之首。”东门庆将鬼使瘪三安排在阵中心的主位上,“后羿兄,此位置本是为小圣准备的,但我不知公主是怎么想的,不敢惊动小圣,在操练期间,只得由你坐镇代替一下,一旦开战,即换上小圣,你可愿意帮这个忙?”

  鬼使瘪三道:“临时换将,会不会影响整个阵式的发挥?”东门庆道:“无妨,他的存在只会平添奇阵的威力,不会影响阵式的正常发挥。”鬼使瘪三道:“这我就放心了,身为地府的一分子,我愿肝脑涂地,任凭差遣!”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在如火如荼的操练中,东门庆自以为行来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全在万年常青花掌控范围之内,否则十代冥王岂是那般好说话的,将嫦娥神神秘秘地领至校场旁侧的树林里,“仙子,你看阵中央站着的是谁?”

  “鬼使瘪三!”嫦娥久寻不获的郎君,就待出去,却被万年常青花拦住,“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仙子,再给姐夫一些时间,他会勇于面对你而不逃避的。”嫦娥异常自责,“都是我的错,若非当初一时之贪,我和郎君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种见而不能得以一见的境地。”万年常青花道:“谬也,此非仙子之错,乃老巫婆老巫公之过,哼!好个东门庆,以为这样本公主就会领他的情,休想,到时看本公主怎么治你!”嫦娥劝道:“眼见大战在即,你可不能自毁城池。”“不会,本公主有那么无知,有那么笨蛋吗?”万年常青花想想就忍不住好笑,“色鬼班的男女们不是很色吗?本公主就在饭菜里给他们添点佐料,帮他们色个够,好可怜的东门庆,色鬼班就他一个是公的,每天操练完阵法回去后还要伺候那么多像豺狼虎豹般的母的,真让人担心,不知他能撑多久!”

  嫦娥被逗乐了,嗔道:“真缺德,亏你想得出来,什么公的母的,太难听了。”“这就叫以色还色,那些女色鬼个个如发情的母狼,张牙舞爪向东门庆扑过去!”万年常青花为显逼真,惟妙惟肖边说边做给她看,吓得嫦娥尖叫一声逃得飞快,反把李丫怔住了,将自己细一打量,“没什么可吓人的呀,干吗怕成这样,大惊小怪的。”当然快乐的是女色鬼们,遭罪的是东门庆,刚一进门就被女色鬼们迫不及待的扒个精光,如此再三,他再也不敢进那扇门了,鬼使瘪三见东门庆都这么晚了还没走的意思,戏道:“东门兄,难道你今天想陪我露宿野外吗?”

  东门庆奸珠电滚,笑了,“是呀,在屋里闷久了,尝尝天作帐地作床的滋味挺新鲜的,要不,今晚我们换换?”“不必不必!”鬼使瘪三赶紧拒绝,“朋友妻,不可欺,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东门庆道:“说着玩的,权当戏言,不必当真。对了,色鬼班有两坛上等的竹叶青,我操练了一整天的五行八卦阴阳无极阵,腰酸腿乏,你不会狠心让我去取吧。”“这个我乐意效劳。”鬼使瘪三一听到有好酒,双眼发亮,即刻直奔而去色鬼班,东门庆哈哈大笑,朝鬼使瘪三背影侃语道:“后羿兄,今天也让你尝尝走桃花运究竟是何等滋味,细品慢尝吧,我可要先睡了!”鬼使瘪三哪知东门庆在使诈,刻意看他的笑话,兴冲冲的推门而入,“姐妹们,郎君回来了,快上呀!”但闻一声欢呼,鬼使瘪三已被群美按倒在地面,七手八脚的宽衣解带,他护不胜护,情急喊道:“住手,我是鬼使瘪三,不是你们的郎君。”

  女色鬼们闻言暂时停下手来,仔细一看,纷纷言道:“果真不是郎君!”鬼使瘪三乘机脱离魔掌,看左望右,不见酒坛,问道:“酒呢,放在什么地方?”

  “酒?这里没有酒,只有美女,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潘银莲银铃娇笑,“姐妹们,我见过他的真身,帅气得很,到嘴的肥肉还有往外推的道理吗?”“没有!”美女色鬼们一声呐喊,舞弄骚肢又扑了上去,“东门庆,我跟你没完!”鬼使瘪三毫里之差险险逃过女色鬼们的纠缠,咬牙切齿地来到老地方,“东门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们从此划地绝交。”东门庆未语先笑,“后羿兄,何必发这么大火,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几天老朋友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赖在这里不回去。”

  鬼使瘪三闻言之下不再生气,只是埋怨道:“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干吗非得用这种方式,害得我差点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你又不是没碰过女人,应该不会束手无策,我才敢让你去,她们怎么说都是跟了我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妻妾,除了潘银莲,对我还算忠贞,我当然不希望别人碰她们,对于这点,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自私而又狭隘!”东门庆道:“倘若我猜得没错,你一经澄清身份,我的小妾们都会停手退后,但在潘银莲的蛊唆下,才继续对你实施侵犯,对不对?”鬼使瘪三甚为佩服,“如同亲眼目睹一般,你是不是一直悄悄跟在我后面?”东门庆大摇其首,“我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在这睡大觉,要不是你狮子般的一声吼,我还不一定会醒呢,对于潘银莲这个贱人,我对她的了解甚深,大概你还不知道,我之所以能来到这里过着牢狱般的日子,全拜她所赐。”

  鬼使瘪三道:“这就叫成也女色,败也女色,谁让你是个多情种,活该如此。”东门庆抱怨道:“交上你这种朋友,算我倒了八百辈子霉,好朋友落难,也不安慰一下,却落井下石,真没劲。”“这话算你说对了。”鬼使瘪三见缝就钻,“你一辈子都未曾过完,哪来的八百辈子,就该交我这种专损朋友的朋友。”东门庆翻身坐起,“这话可是出自你的嘴里,也罢,你行初一,我做十五,这便找仙子唠叨唠叨去。”“千万别这样,算我说错了话,给你赔礼道歉!”鬼使瘪三尽快转移话题,“东门兄,可否请教一事,你的这些妻妾们以往会这样吗?”

  “懒婆娘裹脚,又长又臭,说都说了,还请教个鸟。”东门庆斥道:“都像最近几天这样,我还能活到现在,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跟聪明的人在一起,鬼使瘪三的确觉得自己笨了点,“想必定是有人在暗地里捣鬼!”“和你说话同三岁小孩聊天没什么两样,我们自己就是道行高深的鬼,还说什么捣鬼,胡扯。”东门庆懒得多说,直截了当道:“除了公主,没人能做得了手脚。”

  “等等!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自己的智力还不如三岁小孩。”鬼使瘪三深为他的弱智感到悲哀,同时又想证明给东门庆看,以他现在的智商还是可以陪他聊天的,“但是,这里有两个公主,你指的是哪个?”“你没得救药了。”东门庆大摇其首,转过身去,好像鬼使瘪三惨不忍睹似的,“我和铁扫那小丫头有仇吗?”鬼使瘪三老老实实道:“没有!”“有怨?”“也没有!”“这不是很明朗了吗,我只得罪过幽冥公主,以我对她的了解,这还算好的,千万别心存报复,不然你会死的要多难看,便会有多难看。”“是!我知道了。”鬼使瘪三快哭出来了。

  东门庆听着声音不对,扭头一看,“你这是怎么了?”鬼使瘪三哭腔道:“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我还不如刚出生的婴儿聪明。”东门庆先是一愣,旋大笑。

  豳州之战战况正浓之际,北极玄灵乘乱溜逃,径直前往南天门,守门天兵拦住问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北极玄灵陪笑道:“知道,这里是通往天宫的南天门!”天兵喝道:“知道还敢乱闯!”

  北极玄灵塞给天兵每人一锭银子,“一点小意思,孝敬诸位天神爷爷买酒喝的,不成敬意,还望笑纳!”“大胆,竟敢贿赂我等,瞎了你的狗眼。”众天兵将银锭掷向他不说,拳脚相向将北极玄灵打下南天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北极玄灵深刻反思,不应该呀,都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万能的,怎么一到天兵身上就不灵验了呢?他想不通,但百思不得其解也得解,北极玄灵不能放弃此唯一的一次翻身的绝佳机会,日出日落,斗转星移,一坐就是两天两夜!

  “老道明白了!”北极玄灵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老道还以为你们这些小角色有多高风亮节、洁身自好,原来是有了银子没地方花,银子对你们百无一用,一群虚伪的狗东西,你们等着,老道总有一天会得势的,到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北极玄灵发完牢骚,举目仰望,太白金星进入他的视野内,看样子也是要回天宫,机会来也!心下大喜,驾云赶了上去,招呼道:“太白金星,等老道一等!”太白金星见有人相唤,停身而望,“北极玄灵,叫我有事吗?”北极玄灵道:“实不相瞒,老道有急事必须亲自向玉帝禀报,但进不了南天门,还望老星行下方便,带老道一同前去天宫!”

  “没问题,小事一桩。”太白金星箍住北极玄灵右手转身欲走,却仅是个架势,扭头问道:“看你一副很急的样子,到底为的是什么事,可否让我先听为快?”北极玄灵知对方话说的好听,若不如实相告,必不肯带自己过南天门,只得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泾河龙王违逆圣旨、私改下雨点数,触犯了天条。”“不关俺老孙什么鸟事!”太白金星窃窃私语,本来已经没什么事,可如北极玄灵所愿,偏偏他疑心重,多此一问,“老星,你在嘀咕什么?”

  太白金星忙以手掩口,嘻嘻一笑,立刻发现有所失态,一本正经道:“我在问你除了这件事外,还有其它什么事吗?”

  北极玄灵虽觉得太白金星今日的言行太过反常,却并未多想,“还有就是幽冥地府对玉帝、王母大不敬,尤其要数幽冥公主猖狂,居然敢骂玉帝、王母是什么东西,这回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出言不逊付出应有的代价。”太白金星脸现的冷笑一闪而过,“这样一来,你是爽快了,却会连累你的徒儿,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北极玄灵咬牙切齿,“不要再说这个没用的东西,老道只当没他这个孽徒!”

  “呔!你不仁,休怪俺老孙不义,替三弟惩治你这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恶牛鼻子老道。”孙悟空掉头而下,径落花果山,往脸上再抹,“臭道士,且看俺老孙是谁!”北极玄灵骇极连往后一气呵成蹭蹭蹭倒退十几步,一屁股跌坐向地面,可怜兮兮哭腔道:“玄儿,快来救救师父!”“呔,臭道士,你不是没三弟这个徒儿吗,怎么,这会想起来了,迟了!”

  北极玄灵怯怯地望了孙悟空一眼,复念道:“玄儿,救救师父!”“闭嘴,叫徒儿也没用!”可北极玄灵不听他的,照念不误,孙悟空性子原本就躁,经此一激,怒焰高涨,挥舞金箍棒乱打一通,临了定在北极玄灵眼皮底下,鼻尖上,“小的们,将他看紧了,好生伺候!”马、流二元帅道:“大圣爷爷,罚他做苦力,不能白吃白喝白养着他。”

  孙悟空听着在理,道:“奔、芭二将军负责看人,马、流二元帅负责整人,小的们,从今往后臭道士就是你们的孙子,你们就是臭道士的祖宗!随便戏耍玩弄!”猴子猴孙们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催北极玄灵叫爷爷,奔、芭二将军每人锁住北极玄灵一只手腕,若牵狗一样呼来喝去,马、流二元帅率领猴子猴孙逼他上树摘桃上山采果,他们倒乐得清闲,坐享现成的,北极玄灵虽苦不堪言,却学乖了,只因先前他每抱怨一句,就会马上招来铺天盖地的一顿狠揍,有几个顽皮的小猴更是拿他恶作剧,用尿洒他,弄得他浑身臊气腾腾,群猴远远躲开他。一晃过去七天,北极玄灵暗自盘算:不行,老道不能束手就擒被困在这里。必须想办法逃,遂琢磨逃走的良策,见群猴都远离他,禁不住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紧皱眉头,却苦中作乐,笑了!

  “玄儿,救救师父!”翌日一大早,北极玄灵大叫特叫,不及一刻钟,已然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被猴尿浇成落汤鸡,浑身上下一无干处,远在三丈之外也能清晰闻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尿臊味,群猴躲他更加远之,好不容易挨到天黑,戏耍了一天的群猴相继睡着,只留下两只小猴看着他,北极玄灵用早已预备好的石头砸断铁链,脱离束缚,却弄出了声响,被两只小猴发现了。

  北极玄灵恶向胆边生,用手中的石头向小猴砸了过去,仓惶逃窜,径直来到南天门外,却迎面行来托塔天王李靖,思之前番遭遇到的,举石向他砸落,“可恶的三太子,妄想再以变化之术糊弄老道,速显真身!”李靖闪身避过,却砸中了天兵,李靖一把将他拿住,责道:“好你个北极玄灵,被削仙籍仍不思悔改,一错再错,竟敢伤及天兵,走,且与本天王到陛下、娘娘跟前说理去!”北极玄灵始知此乃真货,大急,辩道:“天王爷爷饶命,这事怪不得老道,全是因为不久前三太子变作你的样子骗了老道一回,才会徒增误会,老道并非存心不敬,望天王爷爷明鉴!”李靖闻得有此一说,先放了他,“果有此事?”

  “老道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正说着,遥见太白金星蹒跚而至,“好你个死猴子,今天天王在此,还不快现你原形!”北极玄灵劈胸将太白金星一把扯过,喷他一脸口水,托塔天王李靖想拦却晚了一步,“北极玄灵快快松手,他是真的太白金星!”

  北极玄灵立即放手,陪笑又作揖,“老星见谅,全是齐天大圣那死猴子惹的祸,害老道在花果山做了七天的苦力,被淋了一身的猴尿!”他不说尚不要紧,经他这么一点明,太白金星一经知道臊味的来处,赶紧捂鼻离他远点,问李靖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靖道:“好像是孙悟空、哪吒曾变化成你我的模样骗他吃了不少苦头,倒将这笔账都算到了我们头上,纯属误会一场!”

  太白金星问道:“你已被削去仙籍,到南天门来做什么?”北极玄灵道:“老道有天大的事要面见玉帝、王母!望二位行个方便!”

  李靖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似乎真有急事!”太白金星道:“是你先碰见他的,理应麻烦天王领他去灵霄宝殿等候,我这就请娘娘、陛下过去。”

  李靖暗骂声老狐狸,专捡干净的差事做,虚掩鼻子在前面开路,北极玄灵过处,众仙不由得扇鼻躲闪,才入灵霄宝殿,立招来满堂臊气,玉帝皱了皱眉,“什么气味?”王母吮动鼻子吸了吸,“像股尿臊味!”北极玄灵讨好谄笑道:“陛下、娘娘的鼻子可真灵,正是老道身上的猴尿臊味!”

  玉帝、王母不由得掩鼻同斥,“托塔天王快领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李靖领旨将北极玄灵押去了他的府第,吩咐道:“给本天王将他从头到脚反复洗三遍,换三次水,再拿件本天王曾在凡间用过的衣服给他穿上,要快,陛下、娘娘还在灵霄殿等着呢。”稍顷,北极玄灵洗梳更衣既毕,随托塔天王李靖又匆匆回到灵霄殿。

  玉帝问道:“北极玄灵,急于见朕和娘娘,有什么事吗?”北极玄灵道:“启奏陛下,泾河龙王不遵敕旨,私改下雨点数,还有就是幽冥公主对陛下、娘娘大不敬,竟敢说陛下、娘娘是不是东西的东西!”王母顿时色变,“此话当真?”北极玄灵道:“千真万确!”王母怒形于色,“托塔天王李靖,本宫命你亲率一万天兵速将幽冥公主拿上天廷治罪。”玉帝却道:“托塔天王李靖听旨,朕命你火速前往泾河查探虚实,一经核实,速将泾河龙王捉拿回来!”

  王母煞气逼人,“玉帝,本宫先开的口,待忙完了本宫的再忙你的。”玉帝针锋相对,“天宫朕为大,你那是私事,先放一放,待朕忙完了公事再忙你的私事,先公后私,天经地义。”王母冷冷一笑,“李靖,耳朵聋了不成,还不快去!”玉帝高举玉玺,“李靖,圣旨在此,拿去吧,依旨而行,否则以抗旨论处。”王母强硬道:“李靖,听本宫的!”玉帝寸步不让,“李靖,听朕的。”托塔天王李靖一会儿看向这个,一会儿看向那个,不知该听谁的好。

  北极玄灵见之好笑,窃窃私语道:“就知道窝里斗,倘若换成是老道,也敢骂遍你们十八代祖宗!”

  玉帝、王母虽争执不下,却耳尖得紧,玉帝大声喝道:“北极玄灵,你说什么?”北极玄灵浑身一哆嗦,“回陛下,老道在想陛下、娘娘该赏赐些什么,心有所想,口有所说,没想到冒犯到了天威,老道该死,还望陛下、娘娘饶恕老道的无心之过。”

  李靖恨死了北极玄灵,天下本无事,他这一搬弄是非,陷他于进退两难之褴褛境地,存心报复,“启奏陛下、娘娘,臣听清楚了,并非北极玄灵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在嘲笑陛下、娘娘窝里斗,说是如果换成是他,也会咒遍陛下、娘娘的十八代祖宗!”北极玄灵立即哭天呛地起来,“冤枉!老道冤枉!”王母老早就已看他不顺眼,要不也不会一怒之下削了他的仙籍,“想讨赏赐,那好哇,听人爱称道士为牛鼻子老道,本宫就赏你个牛鼻子,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牛鼻子老道。”说罢玉指轻点,北极玄灵喜得牛鼻子,这已让他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往后还有何颜面见人。玉帝痛打落水狗,“李靖接旨,速将牛鼻子老道打入天牢,永远不得放出!”

  李靖非常乐意地接旨,遵令而行,一手拎着已真成了落水狗的北极玄灵往天牢内最差劲的一间牢房里一扔,“记住,一天只能供应这个牛鼻子老道三个馒头,一碗凉水。”叮嘱罢狱卒,李靖大笑而去。

  “你们看,是他的牛鼻子大,还是猪八戒的猪鼻子大?”狱卒们议论纷纷,“听说齐天小圣是他的徒弟,这老家伙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恢复他的仙籍,哼!当神仙有什么好的,已不如以前那么吃香,倒是天下第一鬼门关广纳贤才,若有机会,我们投奔幽冥公主去!”“老家伙放着金子不捡,偏抢铜钱,放着清福不去享,偏来天牢遭罪,活该!”“牛鼻子,唏唏,丢死人了,看他以后怎么见人!”“你不必替他操这份心,玉帝已颁下了敕旨,他这一辈子将在天牢内度过,出不去的,丢不了人也现不了眼!”

  北极玄灵以袖掩鼻,还不死心,“哼!总有一天陛下、娘娘会想通放老道出去的,你们懂什么!”

  牢头递给他一个馒头一碗凉水,“行,你就慢慢地等吧,人心都是肉长的,每顿你只有一个馒头,但凉水有的是,可以管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长了个牛鼻子,的确与众不同,但终究是介道士,馒头正合适,少是少了点,却利于修身养性。”牢头风凉话一大堆,他自己倒大鱼大肉美酒佳肴享用去了。

  “玄儿,救救师父!”北极玄灵看着馒头发呆,被吵吵嚷嚷之声惊醒,狱卒有意将酒席搬至他所在的牢前,呼二吆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北极玄灵巴嗒巴嗒那嘴,不饿也饿了,虽食不知味,一个馒头实在少了点,尚不够添满肚角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直愣愣地盯着桌上的美味猛咽唾沫,牢头将鸡腿啃去一半故意扔在北极玄灵够不着的地方,无论他怎样努力均告徒劳。

  “叫爷爷,我们就给你肉吃。”狱卒手拎各种类别的肉在北极玄灵面前引诱晃悠,已经两天过去,确实很饿,“爷爷!”“乖孙子,爷爷给你肉吃!”狱卒将肉丢在北极玄灵触手可及之处,但四条狗却抢先一步将之叼走,狱卒斥道:“乖孙子,留下一点给你们这位牛鼻子兄弟享用,别赶尽杀绝!”

  北极玄灵就算再无廉耻之心,却再也伸不出手,当头挨了一记闷棍,将他彻底击醒。牢头足指他丢下的吃剩的鸡腿,唤狗似的,“喂,牛鼻子,快来捡,否则就要被你的狗兄弟抢走了!”北极玄灵没理他,开始反省,以前我做的是不是错了?还有狱卒的话,都值得深思。“他姥姥的,牛鼻子居然敢不理你,大哥,教训他一顿。”狱卒折挽衣袖,蠢蠢欲动,牢头手提酒壶边喝边道:“对这种烂东西客气什么,本牢头准许兄弟们三天一顿小餐,五天一顿大餐的伺候,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教他怎么做人。”狱卒们挖空心思折腾北极玄灵,灌他馊了的饭菜,用尿淋他,强迫他像狗一样满地滚爬,与众狗称兄道弟,兴致所至,牢头也会凑上去用酒淋他,北极玄灵逆来顺受,现在他心里只有仇恨,已懒得去反省,从这一极端走向另一极端。

  王母、玉帝认真反省思索了几天,最终想到一块去了,王母着玉女将玉帝请至瑶池,劈头盖脸直入主题,“我们不能再窝里斗了。”玉帝表示认同,“朕亦有此意。”王母主动退让,“本宫想通了,先公后私。”玉帝道:“不,公私兼顾,朕已派金衣力士持旨前去泾河龙宫拿人,托塔天王率领天兵天将直捣幽冥地府。”玉帝、王母惊奇地发现,各退一步凡事好商量,事情可以得到圆满的解决,初次品尝到了甜头。

  孙悟空厚葬了被北极玄灵砸死的两个小猴,吩咐二猴魂魄到得天下第一鬼门关别忘了找齐天小圣,说是大哥请他收下他们,如此,虽死犹生,着实伤恸,“小的们,好生看守家园,俺老孙去也!”孙悟空忽然记起北极玄灵说过的话,若他此番脱逃去得天廷,泾河龙王危矣!幽冥地府兵多将广,暂时不会有事,一念至此,分开水路,直赴泾河龙宫,敖羽得到消息,亲率东南西北四侯相迎,“大圣,今日何以有空光临泾河龙宫,泾河龙王恰巧有事不在,本太子替他招待大圣。”

  孙悟空大急, “糟了,紧赶紧赶,还是来晚了一步!”敖羽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笑道:“有事且请大圣前往水晶宫一坐,边吃边说。”“坐不得,再有耽搁泾河龙王命就没了,快随俺老孙上天救人!”孙悟空急不可待,扯起敖羽出了泾河,驾云直奔南天门,情急之下只带了东南西北四侯,敖羽异常纳闷,“大圣何出此言?”孙悟空道:“都是北极玄灵这牛鼻子惹的祸,上一次被俺老孙撞见,给带回花果山看了起来,也怪俺老孙太过粗心,却被他杀了两个负责看守的小猴,上天廷告了刁状。”

  敖羽会错了意,“这厮饶他不得,胆敢杀害花果山的猴兵,大圣放心,本太子定当鼎力相助,为死去的猴兵讨个公道。”“八太子,错了,俺老孙猴孙的事小,泾河龙王、幽冥地府的事大。”孙悟空长话短说,“北极玄灵将泾河龙王私下违逆玉帝敕旨,任意增减下雨点数的事向天廷告发了,并且诬陷幽冥公主,你说这事大不大?”

  敖羽只听得魄散魂飞,汗涔涔挥洒如雨,“本太子早该想得到的,若是无甚大事,玉帝下旨召龙兄上天做什么,袁道长的预言不幸应验了,原来北极玄灵就是那该死的小人,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在水晶宫一戟结果了他。”孙悟空劝道:“现在自怨自艾为时已晚,当务之急是救泾河龙王,若能救得人在,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一行六众稍顷即至南天门,“八太子,大圣,给本王报仇!”剐龙台上,只见一人手起刀落,泾河龙王立告身首异处,“龙兄!”敖羽大叫一声,狂喷一口鲜血,顿时晕死过去。

  孙悟空手中金箍棒遥指那行刑的刽子手,“是好汉且报上名来!”那人哈哈一笑,拍胸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大唐宰相魏征是也!”孙悟空连说三声好,收了泾河龙王尸首、魂魄径回泾河龙宫,到得水晶宫,放出泾河龙王魂魄,“老龙王,天下第一鬼门关有难,俺老孙须前往相助一臂之力,还望见谅!”泾河龙王魂魄飘荡着道:“大圣只管前去,本王已然如此,应了劫数,同样的惨剧不能再发生。”

  孙悟空感激又惭愧,向东南西北四侯道了声,“八太子就有劳四位好生照顾,俺老孙去了!”分开水路,纵上云头,疾驰而去。天下第一鬼门关,战鼓齐鸣,杀声阵阵,铁戈挥舞,两股人马相距百丈之遥相对峙,万年常青花当先发话,“李靖,天行无道,你何必一意孤行,助纣为虐,劝你速速退兵,否则教你们有来无回!”“区区一群鬼类安敢口吐狂言!”李靖不屑地冷笑不迭,“巨灵神,本天王命你踏平幽冥地府!”“末将听令!”巨灵神庞大身躯往前一站,几乎可头顶天足踩地,哈哈一笑,声若闷雷,威风凛凛。

  “天啊,三界之内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怪物!”万年常青花被吓得连退几步,直至被叶玄扶住才停住脚步,“天眼哥哥,幽冥地府太小,这仗没法打!”



  巨灵神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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