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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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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弟弟!”

  耳闻砰声巨响,大地抖震,墙壁被击出个斗大窟窿,鬼中鬼电闪而至,“姐姐,我可以出来了吗?”

  “你已经出来了,还用再问姐姐吗?”万年常青花连拍额头,“好弟弟,姐姐求你了,房内有门,你又不是耗子,老打洞干什么,昨天你打的那个洞才刚修补好,你又打上了,记住,往后要从门里进出,知道吗?”

  鬼中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了。”

  万年常青花左手挽叶玄,右手挽鬼中鬼,“宫内太闷,我们出去走走,听说长安城里的大街小巷非常热闹,各行各业,形形**的什么样的人都有。”鬼中鬼立刻问道:“有没有吃的?”铁扫乘机道:“如果带上本公主还有仙子,一定会有吃的。”孙悟空亦道:“若再加上我们,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山珍海味。”

  鬼中鬼鬼面一凶,“姐姐,他们有没有糊弄我?”

  万年常青花被他那副凶形恶相吓得一颗芳心怦怦直跳,“若是糊弄了你,怎样?”鬼中鬼舔了舔嘴唇,“将他们全吃了!”“不行!你答应过姐姐的。”“我只应诺不吃鬼,并未说不吃人不吃仙不吃佛。”在这种情形下,万年常青花虽不情愿,怎奈绝无选择的余地,只得一大群鬼、仙、佛同去逛街。却不知此系鬼中鬼刻意演的一场戏,得到孙悟空、哪吒频频抱拳相谢,鬼中鬼小声道:“别谢我一个鬼,姐夫说的,人多热闹,全是姐夫教的,我这猪头除了能吃,只会发怒,八辈子都不会思考,快谢姐夫。”

  程咬金呵呵直笑跑去御书房,“皇上,瘟神终于全走了。”“什么瘟神?”李世民一时未会过意来。

  尉迟敬德道:“就是幽冥公主他们一窝子鬼。”

  李世民脑筋始转过了弯,“爱卿确定他们真的走了?”程咬金道:“臣亲眼所见,错不了。”秦叔宝道:“怎么离开的莲花宫?”程咬金道:“当然是走着离开的。”秦叔宝苦笑了笑,“皇上,我们高兴得太早了,他们并没有走,只是在宫里呆久了,去大街小巷走走,散散心,很快又会回来的。”程咬金顿时吊起张脸,“何以见得?”尉迟敬德抢先言道:“那些十代冥王、大鬼小鬼,哪一个是走着来的?”

  同样的道理,自然也不会走着回地府,否则远隔万水千山,要走到何年何月,并不难于理解。

  李世民道:“反正朕已将莲花宫赐给公主,她爱来便来,想走便走,住多久都行,又没碍着大唐什么,不必理睬,就当莲花宫是个世外桃源。”

  敖羽、泾河龙王无心游逛,别了袁守诚,径回水晶宫,泾河龙王道:“八太子,道士之计可行否?”敖羽紧皱眉头,“一头是天下苍生,一头是玉帝敕旨,龙兄还能想出比这更好的两全之策吗?”

  泾河龙王道:“可这事一旦被玉帝得知,我的身家性命势必不保。”敖羽道:“此事仅有我们三人知悉,绝无外泄的可能,龙兄大可放心。倘若果真有事,本太子绝不会袖手旁观,必与龙兄同生死,共患难。”泾河龙王闻此一说,再无后顾之忧,翌日,点札风伯、雷公、云童、电母直至长安城九霄上空,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十八点。却惊得渔夫农夫望岸而赶、望家急回,城内行人疾步,店铺打烊,行色匆匆,神色惶惶,却是雷声大,仅飘洒毛毛细雨,雷点大,雨点小此谚语即出自此处。一晃已过月余,敖羽、泾河龙王渐淡忘克雨一事,这日饮酒既毕,泾河龙王道:“已过去许久,想来再无大碍,八太子,明日你我再去趟长安,答谢道士赐计之恩。”

  敖羽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己,为天下苍生,我等均应该去酬谢袁道长。”第二天二人仍变作秀才模样沿原路而行,见及沿途风调雨顺,百姓安居,庄稼作物欣欣向荣,将又是一个丰收之年,二人相视而笑,甚为当初之举而骄傲自豪。

  从东门而入,卦摊仍在原地,却不见摊后有人,二人不信袁守诚会诳语骗人,走近前去以探究竟,只见一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布袋之中,连头也用黑布遮盖住,哆嗦又呻吟,似乎病得不轻。

  二人狐疑地对视一眼,认定布袋里装的绝非是袁守诚,敖羽道:“借问一下……”“贫道什么也不知道!”二人大愕,分明是袁守诚的声音,泾河龙王揭去黑布,果是其人,袁守诚眼不敢睁,抢过黑布复盖在脸上。敖羽看得出来,此系深受惊吓所致,行侠仗义之心蠢蠢欲动,愤愤不平,“袁道长,是我们,东海龙宫八太子和泾河龙王。”再度掀去黑布,袁守诚翻身坐起,止目不转睛看着他们,傻了过去。敖羽见他容颜憔悴,眼眶深陷,精神极差,于其背脊猛拍两掌,唤道:“袁道长!”

  袁守诚咳嗽几声,吐出几口浓痰,眼珠始得以滚动,恐惧无比地左右探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你们了,若再晚来一两天,你们就见不到贫道了。”

  敖羽道:“发生了什么事?”袁守诚道:“你们走后没多久,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幽冥公主,专喜整人,若非当时出了点变故,贫道非被她整死不可。”泾河龙王道:“道长且卜上一卦,看这几人现在何处?”袁守诚道:“看到那段新修补的城墙没有,就是公主口里所称的好弟弟用双拳硬生生打塌的,多一事不若少一事,贫道之所以冒险在此相候二位,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一声,有事可去十里外的紫阳观打听贫道,既然此事已了,贫道得赶紧收拾一下离开此是非之地。”敖羽最见不得恃强凌弱之徒,按住卦摊,“袁道长,你走,本太子三里长送,然卜上一卦又有何妨!”袁守诚道:“贫道这是为你们好。”泾河龙王道:“道长不必顾虑,八太子武艺超群,手中的擎天戟重逾万斤,只需轻轻一击,亦可将城墙砸塌一道缺口。”“既如此,贫道从命即是。”袁守诚看过卦相解说道:“二位不必着急,晌午时分,他们自会再度前来找贫道的麻烦,你们只需在此稍等即可。”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凡不具备人模人样的必须变化真身,直至人模人样,鬼中鬼眼里只有吃的,吃吃吃,肚子永远填不满,他只管拿了往嘴里塞,万年常青花将付账的重任交给了哪吒,如此她也好玩得心无旁顾,“天眼哥哥,最近长安城里有什么新鲜的事发生吗?”叶玄道:“有,都与你有关,一件是皇上张榜招贤为你求名医,另一件是你让那户人家的孕妇产下的全是鸡鸭鹅、狼虎豹、猪狗羊、蛇蝎蜈蚣等之类的飞禽走兽、溪鱼虫豸,在长安城里传论得沸沸扬扬,妇孺皆晓,之后迅速风靡开来,几乎整个大唐子民无人不知,据说皇上也有所耳闻,私底下曾询问过此事。”“真的!”万年常青花甚为自己的杰作颇感自豪,心不在焉地把玩小贩的假金银首饰,时间一长,小贩烦了,“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走开,别妨碍本大爷做生意!”

  高兴当儿大煞心情,万年常青花反笑得艳如盛开的花朵,随行的几人不约而同长长地叹了口气,深为小贩感到悲哀,“这位大哥,做生意的要做到笑脸常开,骂不还嘴,打不还手,似你这样尖酸刻薄,本公主就奇怪了,焉能混到今天!”“让你说对了,本大爷专宰像你这种富家小姐,强买强卖,要是买得本大爷一高兴,或许会娶你回去做个偏房。”小贩色胆包天,说着话当儿两手就不安分起来,却被叶玄不客气地挡了回去,随即只见他脸色一变,“兄弟们,大家发财!”

  呼啦一声围过来十几个小贩同伙,孙悟空乐得手舞足蹈,“俺老孙的生意来也!”三拳两脚全给揍趴下,孙悟空犹未尽个半兴,“一群窝囊废,如此不禁打。”小贩眼见势头不妙,转身想溜,却中了猪八戒的倒打一钯,晕了,主动送到闻声而至的御林军手里,待将人绑个结实一问,惊呼道:“太行十八大盗!”即刻解往天牢。万年常青花道:“天眼哥哥,什么是太行十八大盗?”叶玄也是头回听闻,却被路过的一位大娘听了去,“他们就是杀人放火,抢掠奸淫、无恶不作的强盗,横行太行山二十余载,不知造下了多少血债罪孽,天理昭昭,谢天谢地,今天终于落入法网,从此太行山一带的人又可过上好日子了,一定是上天显灵,我马上到庙里烧香去。”大娘乐呵呵的合不拢嘴,话一说完,马不停蹄谢天去了。

  叶玄道:“幸亏今天出手的是大哥,否则凡人还真不是他们的敌手。”万年常青花做好事从不记在心上,过后即忘,看着满摊的金银首饰,有主意了,“到处乱走太累人,本公主想啊,将十八处小摊合并为两个稍大一点的摊子,我跟天眼哥哥看守一摊,其余的人看守另外一摊!”“好耶好耶,本公主双手同意!”铁扫当即附和,其他人亦不反对,女的坐享其成,男的沦为苦力,好在东西不多,几个来回即告搬完,两个大摊隔条街遥相正对,叶玄叫不出口,只是闷声闷气盯着摊面发呆。万年常青花吆喝道:“纯假的金银首饰,二两银子一件,快来买呀!”铁扫毫不落后,扯起娇嗓与万年常青花较劲,价钱始终便宜对方一文钱,二女谁也不肯服气,价钱一路狂跌,待降至一两银子一件时,蜂涌而至长安城里的阔的、贫的、老的、少的女人们,如同为人拽住长颈的鸭子,随着喊价声忽而转向万年常青花,忽而摆向铁扫,呈规律性晃动。场面整齐而壮观,“我分文不要!”“我白送!”终于,哄抢开始,转眼两边的摊子都被横扫一空。

  嫦娥道:“有这么做生意的吗?”叶玄道:“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们两个。”猪八戒真不该开腔,“金银首饰全送了人,何不一送到底,将自己也白送掉!”

  万年常青花、铁扫粉拳同时出击,猪八戒喜获两个黑眼圈。“走啦,接着逛街!”万年常青花好似没事的人一样,挽紧叶玄胳膊一切照旧。“呆子就是呆子,一辈子也学不乖。”孙悟空紧跟上去。

  铁扫第二,嫦娥拍拍猪八戒猪头,“笨笨的,可怜猪头,我们也走吧。”猪八戒顿扫晦色,雄赳赳顶着两个巨型黑眼圈履行他的职责。沿街但凡得罪过万年常青花的,“天眼哥哥,略施薄惩!”叶玄念动粉红骷髅变幻术咒语,卖鱼的手里的鱼变成蛇,卖布的布变成癞蛤蟆,再就是各类飞禽走兽,摊摊铺铺里的货物不是游走就是跳走,进而飞走,消失一空。

  万年常青花的恶作剧乃有针对性的,那些摊呀铺的店主没一个是好货色,非短斤缺两即以假乱真,罪有应得。“师父!”叶玄无意间瞥见一正挨家行乞的乞丐,脱口惊呼,争脱万年常青花之手,跑了过去,“师父,你怎变成了这样?”北极玄灵自知斗不过粉红骷髅,浑身又冻成伤痕累累,挣扎了半个多月才下了大雪山,祸不单行,刚下山又遭遇了强盗,被洗劫的仅剩件内裤,往南而行,反正是不回茅山那个令他蒙羞的石室,沦落至行乞还要时常受到同行的欺负,三天一顿大打,两天一顿小打,每天都被指着鼻子臭骂,伤心欲绝之际不曾料想绝处逢生,遇到了叶玄,眼泪巴哒巴哒直往下掉,竟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抱紧叶玄只是一个劲的哭。

  北极玄灵像做梦一样被带去客栈沐浴更衣,之后,又坐在满桌的山珍海味前,神情呆滞的他突然一反前态,旁若无人的狼吞虎咽,万年常青花小声道:“天眼哥哥,给他点银两,我们趁他无暇旁顾时偷偷溜走!”叶玄道:“不行,他是我师父,不能丢下他不管。”万年常青花虽然心中不悦,却道:“那好,天眼哥哥只要能说出一丁点他有资格身为人师的,本公主答应你时刻让他跟我们在一起。”

  叶玄无从应答,只是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丢下师父不管。”“姐姐,给他留下足够的银两,我们走!”万年常青花天生嫉恶如仇,这回真生上了气,丢下一句话出栈而去。“玄弟,你真的为了一个恶牛鼻子老道而与妹妹分手?”铁扫万分不舍,叶玄却沉默以对,不说就是默认。嫦娥长叹口气,“玄弟,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今日之决定而后悔。”铁扫将所有的银子全留了下来,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孙悟空拍拍叶玄肩膀,“不管三弟做的是对是错,大哥支持你。”

  叶玄感激非常,“谢谢大哥。”“好自为之,大哥也要走了,回俺老孙的花果山去,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真麻烦。”看得出来,孙悟空的脚步很沉重。“大哥,都是三弟的错,害得大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关三弟的事。”孙悟空头不见回地往后摆了摆手,驾云而去。其实万年常青花并未走远,就等候在客栈外,见只出来了嫦娥、铁扫、猪八戒,最后一丝希望顿告破灭,“天眼哥哥,你会后悔的。”昂首悲呼,愤然而去。“咦!玄儿,人呢,都去哪儿了?”北极玄灵直至撑个半死才发觉有异,“她们都走了,师父你接着吃。”叶玄心里很矛盾,不敢相信自己当真能撇得下李丫,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让他很吃惊,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北极玄灵哪还吃得下,“玄儿,这么多好吃的,要花很多钱的。”叶玄拍拍包裹,“钱师父不用担心,这里有的是。”北极玄灵一把抢入他的怀里,打开一看,“这么多,够我们开销一阵子的。”自私、贪婪的本色显露无遗,叶玄厌恶地紧蹙眉头,“不是一阵子,是我们后面所有日子的开销,得省着点花。师父,还是让我来保管吧。”“那怎么行,放在你那里师父不放心。”北极玄灵奸珠贼转,忽然捧腹痛叫,“哎哟”不止,“师父,你怎么了?”叶玄关切备至,上前搀扶,北极玄灵却生恐他抢银两,将之一把推开,“也许一下子吃多了,上趟茅房就没事了。”说完蹭蹭蹭地下了楼,转眼没了人影,好人尚不及其势一半。叶玄只当他憋得急了,也没多想,一晃快至晌午,暗思道:不对呀,哪有上茅房上这么长时间的,师父不会出什么事吧?

  叶玄一念至此,哪还坐得住,向小二打听清楚茅房所在,疾步赶了过去,却查遍茅房空无一人,顿时明白了,“师父,你怎么能这样?”他想出栈,可人家不干,逼他催索酒菜钱,叶玄身上一文不名,“看你穿得人模狗样,会没钱?”店主一声令下,“给我搜!”翻遍全身,确实没有,店主大怒,“没钱还敢充大爷,大鱼大肉好菜好酒的叫,将他外面的衣服扒了再扔出去。”这对叶玄来说乃奇耻大辱,但确实错在自己,无言地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垂首而离。北极玄灵走得过于匆忙,不小心与客栈小二撞个满怀,包裹嗒声坠地,现出银两一角,北极玄灵慌忙掩遮,重新抱入怀里匆匆而去。“这么多的银子!”店主方一听小二说完,凶狠地笑了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带上几个人将他做了,老子也做回无本买卖,事成之后大家带着银子远走高飞。”

  小二亦奸笑满面,“就算几个人平分了也足够我们下半辈子挥霍的。”“那是自然,好日子就在眼前。”店主别具用心地嘿嘿直笑,待小二前脚一走,他后脚撵了上去。北极玄灵一口气跑出了长安城,躺在大树下的阴凉处呵呵直笑,“玄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独享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师父只能对不住你了,别怪师父无情,师父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嘿嘿,老东西,拜你这种人为师,算他有眼无珠,活该倒霉。”小二肩扛大砍刀不期而至。

  北极玄灵大惊,仓慌而逃,却被逼了回去,四面都是手握凶器的大汉,生死攸关之际,狠一咬牙,将银两抛了出去,遍洒满地,贼人们忙于抢夺银两,不及他顾,北极玄灵乘隙爬上大树,却是方出鬼门关,又入森罗殿,一柄冰冷的钢刀光临脖子,北极玄灵两眼一翻,顿告晕死过去。

  “没用的东西,这么不禁吓!”店主将昏死过去的北极玄灵往树下投掷,就在群贼抬首的刹那,店主双手连扬,射出把把雪亮柳叶飞刀,刀刀封喉,中者当场毙命。店主将死者的银两合并于一处背在身上,踹了北极玄灵一脚,“也罢,权当花钱买命,老子饶你不死,但活罪难逃。”举刀刺入北极玄灵小腿,狂笑而逝。“痛死我了。”北极玄灵纯属装晕,一把鼻涕一抹眼泪地拔刀止血,甭提有多晦气,银子丢了不说,飞来横祸,成了瘸子,但北极玄灵又能怎样,咬咬牙,认栽,“留得性命在,安惧没钱花,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徒儿,你在哪儿呀,师父错了!”到此时才想起叶玄,“师父对不起你,师父已遭报应,快来救救师父!”

  鬼中鬼从皇城吃到城中,从城中吃到城南,又城中,又城北,复城中,至城西,再城中,至城东,“哇!平生第一次吃了个饱。”鬼中鬼五花八门好吃的、不好吃的皆已尝遍,心满意盈。哪吒什么也没吃,但他看饱了,“混世力王,该打道回府了吧。”“等等!”鬼中鬼中邪似的来到卦摊前,“喂,以前的那个牛鼻子老道怎么不在,死哪儿去了?”当真是个闯祸精,哪吒赶紧跟了过去,见是敖羽、泾河龙王,抱拳道:“混世力王不懂礼数,还望二位莫往心里去。”

  敖羽道:“三太子言重了,我等岂会与个浑人一般见识。”鬼中鬼一掌拍碎卦摊,“什么浑人,有本事跟我打一架。”看在哪吒的面子上,敖羽才不曾火起。对方不理睬,鬼中鬼倒也无计可施,他虽强悍霸道,却不至于胡乱欺负人,仅暗生闷气。

  哪吒将鬼中鬼扯往身后,道:“不知二位在这可是等什么人?”敖羽一听就来气,“不错,本太子乃专程等那持强凌弱的幽冥公主,为的是替袁道长讨回个公道。”鬼中鬼一听对方对万年常青花出言不敬,无名火起,“就凭你,还不够我一根手指压的,焉敢大言不惭,想动姐姐,你得先过我这关。”

  敖羽傲眉飞扬,“三太子,这位究竟是什么人?”

  哪吒不拦了,一扯上万年常青花,谁拦谁倒霉,“实不相瞒,他就是公主的好弟弟混世力王。”

  “来得正好,本太子等的就是你!”敖羽一顿擎天戟,旋飞身而至摊前空地,“本太子倒要领教一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三太子,待会姐姐来了,你可得为我作证,是他先出言挑衅的,我是被逼才还手的。”鬼中鬼劈手夺过哪吒的长枪,“我从不暗箭伤人,看仔细了,到时败了千万莫说我出手前没招呼你一声。”“废话少说,看戟!”二人均臂力惊人,一来二往之下眨眼已战数百回合,难解难分,平分秋色,从地面战至城头,又从城头战至地面,异常激烈,愈斗愈勇,千招之内将分不出胜负。

  哪吒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泾河龙王,快想想办法,照这样打下去,迟早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泾河龙王万万未曾料到战无敌手的敖羽竟然拿不下对方,混世力王如此能打,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亦是心急如焚,“我要是有办法,还能等到现在?”哪吒思量再三,道:“东海龙宫八太子谁也说服不了,但混世力王极怕他的姐姐幽冥公主,你在这盯着,本太子去找公主,一经找到,立即会来这里。”泾河龙王喜道:“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去,这里有我就足够了。”哪吒掉头一看,万年常青花可不正寒着张脸观看打斗,“劝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天非得分出个高低不可。”哪吒似乎闻到股呛人的火药味,正狐疑不解当儿,铁扫为他解惑,“小心点,妹妹与玄弟闹翻了,眼下恰在火头上,谁撞着谁倒霉。”哪吒机零零打下冷战,好险,差点成了出气筒,“三弟呢,去什么地方了?还有大哥?”

  铁扫道:“大圣伤心之下回花果山了,至于玄弟,本公主还想知道他的下落呢。”敖羽、鬼中鬼棋逢敌手,抖擞精神从晌午战至日落西山,李世民得到消息,在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的陪同下也来观战,吴刚、繁百财见没了太阳,亦混在人群之中大饱眼福。鬼中鬼乃得道鬼仙,并不惧怕太阳和火光,但终究是介鬼类,因此功力多多少少总受到点影响,一旦黄昏临至,只听他大吼一声,“这位兄弟,注意了。”鬼中鬼腾身半空,双手握枪重重击下,敖羽横戟相迎,再闻叮声轻响。

  敖羽被击得蹭蹭蹭后退不迭,直抵城墙才阻住退势,心下大骇,不明白对方何以越战威力越猛,暗一咬牙,挺戟再上,“住手!”叶玄已看了半天,见强弱已分,始出言喝止。鬼中鬼搔搔后脑,“罢了,既然姐夫出了面,我们今天暂且打到这里,明日再战!”敖羽败军之将,一声不吭朝叶玄抱了抱拳,越墙而去,泾河龙王随后紧跟而离。万年常青花赌气道:“他不是你姐夫,这个人非常可恶,今天欺负了姐姐,你替姐姐出口气。”“不管谁欺负姐姐,我绝不答应,即使是姐夫也不行。”鬼中鬼与叶玄相隔本就触手可及,情绪一激动,长枪无意间猛地一横摆,但闻一声闷哼,叶玄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击,狂喷鲜血飞向城外。

  “天眼哥哥!”万年常青花凄厉惨叫,紧追而去,繁百财、吴刚、哪吒亦紧跟而离,鬼中鬼转过身来不见了叶玄,还奇怪道:“咦!姐夫呢?刚刚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转了回身,越发稀奇古怪,“糟了,姐姐也不见了,一定是被姐夫拐走了,我得去追。”问铁扫道:“你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跑的吗?”铁扫生气地尖叫:“不知道,没看见,就算知道,看见了也不会告诉你。”鬼中鬼紧皱眉头,两手捂耳,“我又没让你回答,没看见就没看见,鬼叫什么,吵死人了。”仅前后脚的工夫,万年常青花找遍城外方圆十里,再过去是泾河,一无所获。

  万年常青花绝望了,“天眼哥哥没了,形神俱灭!”吴刚劝慰道:“我们没发现任何痕迹,并不一定是个死局。”繁百财匆匆而至,“公主,属下在距离城门口三里处找到了滩血迹。”“一定是天眼哥哥的,快带本公主去。”万年常青花不祥之感应验了,变成了现实,眼前是连片的紫黑血土,“天眼哥哥,对不起,我不该生你的气,不该丢下你不管,否则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们是二位一体的,不管是生是死永远不会分离。”望向吴刚,“请你找个不大不小的罐子来,行吗?”“属下这就去!”吴刚踹了繁百财一脚,“好生照顾公主,就你没心没肺的,这里我早找过不下三遍,要是能说,还用等你这乌鸦嘴呱呱乱叫。”

  繁百财做了天大错事似的光挨打不还手,朝吴刚远去的背影辩解道:“早知公主会这么伤心,打死我也不说,可我不是不知道嘛,只能负一半责任,另一半要怪只能怪天,谁让它不开眼,未提前在事先知会我一声。”等吴刚寻来罐子,万年常青花已将血土收集于一处,亲手一捧一捧的收之入罐。

  鬼中鬼不解道:“奇怪了,姐姐返老还童了吗,要不,怎么玩起了小孩把戏,但姐姐一点也不老呀?”“嘘!”吴刚连忙阻止,“带你来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只看不语。”鬼中鬼道:“当时有四个人在场,谁知道你约定的对象是哪个。”“早知这样,真不该将你这闯祸精带来。”吴刚没法,一竿子全打倒,“当然是冲你们四人说的,你看其余三人说话了吗?就你多嘴。”恰恰,铁扫横插一竿子,“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嫌脏吗?”吴刚真恨不能立即割了铁扫三寸之舌,万年常青花吼道:“闭嘴,再敢侮辱天眼哥哥脏,本公主将不再有你这个姐姐。”

  这下吴刚来了脾气,指点道:“看到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鬼中鬼先点头后摇头,“你很老吗?”吴刚道:“从外表上看虽然不老,但我已活了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五岁,应该很老很老了。”

  鬼中鬼扳着手指数了数,“照你所说,我活了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岁,岂不是很老很老很老了。”

  嫦娥将铁扫扯往身后,“公主,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圣逃过了此劫也未可知。”“仙子,你不用安慰我了,天眼哥哥分明已形神俱灭,化作了滩血水。”万年常青花紧紧抱住嫦娥,埋首在她怀里放声恸哭,却有哭无泪,这是她、叶玄共同的与生俱来的缺憾。嫦娥轻手梳捋她的秀发,“公主,记得我曾经说过,有些事一旦错了,就再也回去不了,永远无法弥补,好好想想,当初你若不跟玄弟赌气,不幸就可以避免,现在后悔,晚了!”

  万年常青花哭得更厉害,嫦娥道:“哭吧,把所有的懊悔都哭出来。”铁扫道:“仙子,你应该劝她莫要伤心难过才对,怎么反倒火上浇油,使得妹妹越发的伤心。”

  嫦娥道:“还记得在遭遇公主前的我吗?”

  铁扫若有所思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时的仙子双目呆滞,容颜憔悴,对什么都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简单说来,就是具行尸走肉。”嫦娥将万年常青花抱得更紧,“那时的我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是公主,激我将心中的郁闷懊悔全哭了出来,从那以后,心结虽未完全解开,却也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同样的道理,能哭,对公主百利而无一害。”嫦娥所能做的仅此而已,能不能跨过此情门槛,还得看万年常青花自己,别人帮不了她。

  叶玄无意间被鬼中鬼大力击中,狂喷鲜血飞向城外,无巧不成书,一头撞在了正一瘸一拐往城里赶的北极玄灵身上,二人顿时跌于一处,北极玄灵更是呼痛连天,旧伤未愈,复遭新创,疼痛之余推开压在身上的从天而降的倒霉蛋,“徒儿!”见是叶玄,浑身是血,气息微弱,颇为兔死狐悲,“可怜的徒儿,都是师父害了你,你死了,一走了之,可是,留下师父该怎么办,孤苦伶仃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你忍心吗?”语至伤心处,绝望地号啕恸哭。“龙兄,树林那边好像有人在哭!”初次战败,敖羽心情一落千丈,跌到最低谷,平时行走如飞,虎虎生风的他,脚步明显趋缓,也是天意,正因如此,才能得以有幸听到北极玄灵的哭号。

  “你也听到了,听此人哭的极为凄惨,似十分的伤心,我们不若过去看看。”泾河龙王亦有所耳闻,敖羽点点头,二人改而行向哭声来处。

  “怎么会是他?”敖羽迅速从北极玄灵手中抢过叶玄,诊脉查伤,“还有救,赶快带回水晶宫。”北极玄灵大急,“你们要把老道徒儿弄到哪里去?”泾河龙王道:“带回泾河水晶宫疗伤。”北极玄灵道:“我们师徒难得分离,你们不能留下老道在这不管!”

  “胡说,本太子已见过小圣多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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