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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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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常青花言罢,径自离开。吴刚得了尚方宝剑,点齐本部阴兵,将扫帚星随传随到一并带上,以作见证,驾阴风稍顷已至黑松林,一条羊肠小道从中笔直穿插,两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黑暗之地,吴刚找到了那些色鬼被害之处,左右埋伏,守株待兔。三更临近,远处行来一魁壮大汉,无声无息地,自一座荒坟中飘然而起一绝色女鬼,娇躯上只披覆薄薄一层细纱,肌肤隐约可见,教人一看之下顿生邪念,想入非非。“官人,彻夜赶路,是不是很辛苦,去妾身那里歇歇脚吧。”女鬼且颦且笑,嘴里说着,躯体并未闲置,主动依偎过去。那壮汉侧身让过,颇具戒心,“深更半夜,你不会是鬼吧?”女鬼一扑走空,跌在了地面,“哎哟”一声娇呼,故意掀高丝纱,“官人放心,妾身乃实实在在的人,只因夫君早逝,婆家又不许妾身改嫁,漫漫长夜,难耐寂寞,官人,你就行行好,答应了妾身吧。”女鬼见**不动壮汉,嗲声嗲气娇滴滴楚楚动人向对方投怀送抱,“无耻!”壮汉二度侧身避让,“你若不是鬼类,为何没有影子,再则你又家居何处,果真是人的话,哪个女子胆敢于此三更半夜鬼类倾巢而出之际来此荒郊野岭、丛林之中!”

  女鬼迅速退往阴暗处,向她现身的地方指了指,“那里就是妾身的家!”换作普通凡人,必已为她鬼气所迷,看到的不过是个幻像,看是一间茅舍,其实是座坟墓。然壮汉却非常人,冷冷一笑,“果然是个女鬼,人哪有以坟为家的道理。”女鬼见事不成,显露凶形恶相,双目磷光大炽,壮汉一时不察,被罩个正着,女鬼放声厉笑,手牵壮汉,“官人,随妾身入洞房去也!”“大胆女鬼,还敢行凶,快快束手就缚!”吴刚出其不意忽然现身,手握神斧步步进逼。

  女鬼惊吓之余,将壮汉往前一推,扭身不见了踪影。壮汉为吴刚喝醒,拦住了就欲追赶的他,“不必着急,贫道知晓在哪里能找到她。”“贫道?”吴刚怔怔地望着对方。那壮汉哈哈大笑,伸手望空而抓,佛帚已现,复往身上再扫,顿时换了个人,“贫道得知诸位今夜前来收鬼,特以身作饵,助诸位一臂之力。”吴刚道:“如此说来,道长方才都是装出来的。”

  “非也!”袁守诚面露惭色,“贫道始料不及此女鬼已颇具气候,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若非兄台及时出手相救,贫道此番非阴沟里翻船不可。”

  吴刚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然不早,还望道长速速前面引路,在下也好早收了这女鬼,早回去交差。”袁守诚边行边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吴刚道:“有劳相询,在下乃幽冥公主麾下的侍卫统领,姓吴名刚!”

  “吴壮士莫非就是月宫里的那个吴刚?”袁守诚虽能掐会算,但他所能知晓的不过沧海一粟。

  “正是!”吴刚并不认为自己的以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言来中气十足,“袁道长,快到了吗?”

  袁守诚道:“还早着呢,远在百里之外!”

  “不能像这样走下去!”吴刚托住袁守诚,驾阴风片刻已至百里之遥处,袁守诚指向山下的一座大古墓,“女鬼就在里面。”女鬼一见苗头不对,化阴风逃至古墓,惊慌失措地冲进内室,“郎君救我!”

  床帐内随即响起一阵慌乱的窸窸窣窣声响,从中奔出一个衣裳不整,秀发乱蓬的亮丽女子,双手抱胸而去,紧接着床帐被高高挂起,一玉面朱唇的男子端坐在床榻之上,“娘子,何故如此惊慌!”

  女鬼急急走了过去,“郎

  君,你可要救救妾身。”

  男子将她抱入怀里,亲了再吻,“不急,行乐方是第一位的。”却闻轰声巨响,震墓欲塌,将坟穴里的女鬼吓得全躲向男子身后,古墓被吴刚神斧对半劈开,待尘埃落定,只见对面卓立一俊俏男子,其身后的一干女鬼当中的其中之一正是那逃脱的女鬼。

  男子不愠不火打开折扇,平声静气道:“在下可是有何相得罪之处?”

  吴刚道:“你没有,但你身后的那个女鬼有。”男子嘻嘻一笑,逐一点过其身后的女子,“是她?是她?还是她?她们都是鬼,我也是,你们也是,只除了那个牛鼻子老道不是,不清楚你究竟指的是哪个?”吴刚就**起,袁守诚将他拉往旁侧,“此鬼道行高深,连老道也看不透彻,然观他家园被毁仍气定神闲,修为必在你我之上,切忌鲁莽行事。”吴刚不服,“你要是怕了他,一边呆着去,看我怎么捉他回姥姥书院交差。”撇下袁守诚,行至男子对面,“速速报上名来,我从不抓无名之辈。”

  男子似乎天生好脾气,指了指他自己,“我,复姓东门,单名一个庆字。”指了指身侧女鬼,“她,吾之娇妻,姓潘名银莲。”指了指身后一干女鬼,“至于她们,记不清了,哎的一下呼之即来,实在无可奉告,想抓我们吗,我看还是免了吧,你得回去再修炼几百年,好言奉劝到此为止,送客!”

  原本畏缩在他身后的女鬼一反常态,于空地上摆下阵式。东门庆指点道:“姹女求阳阵,保证让吴刚你欲死欲仙,欲罢不能,黑日梦没完没了的做。”

  “你们在这守着,不得放走一个女鬼,待我前去破他的鸟阵。”吴刚抖了抖神斧,杀进阵去,却不由得傻了眼,见到的个个都是貌若天仙般的裸女,花枝招展的向他扑至,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紧闭两眼抡斧胡劈乱砍。东门庆看了会儿,收折扇招美女,入墓去了!剩下吴刚独自一人仍在奋力地与空气厮杀。“吴壮士!”袁守诚待唤到第十六遍才将吴刚唤醒,“女鬼呢?都被我砍杀了吗?”当真是黑日做梦,阳间的人才白日做梦,鬼是见不得阳光的。随传随到道:“她们毫发未损,都回墓穴里去了。”这时,只听里面传来东门庆的语声,“天作帐,地作床,多谢了,吴刚,不给钱也做苦力,免费替我开了扇天窗。”

  “欺人太甚!”吴刚大怒。墓穴里又传来东门庆的风凉话,“非也,汝非人,鬼也,应改为欺鬼太甚,孺子可教否?”继而嬉戏尖叫声嗲声嗲气乱作一团,吴刚几度持斧欲冲进去杀它个片甲不留,却又生恐撞见不堪入目之情景,恨恨作罢。“吴兄,人生难得几番享受,鬼者亦然,进来同乐否,为兄慷慨让几个娇滴滴给你,很忍痛割爱的,不枉你白跑一趟。”乍一听,乃敬且赞,细一想,尽皆挖苦嘲讽,全不将吴刚看在眼底。“气煞我也。”吴刚几曾受过此等奚落,持斧就待找东门庆拼命,却被扫把星、随传随到死死拖住,休想迈前一步。

  古墓里,东门庆责备潘银莲道:“行乐亦有其道,为夫早就一再警言相劝,不得滥造杀孽,否则会招至无穷祸端,可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应验了吧,你倒好,无事时将为夫忘得一干二净,而今来喊救命了,唉!好日子就快到头了。”潘银莲美目追魂,撒娇道:“怕什么,他连个姹女求阳阵都破不了,能奈我何!”“妇人之见!”东门庆训道:“人家那是正义之士、菩萨心肠,若换个穷凶极恶的试试,再说了,幽冥公主麾下能者大有人在,吴刚不过是个小角色,等着吧,他们已派人回去搬救兵了。”潘银莲有恃无恐,“谁来了妾身都不怕,因为凡事有郎君在。”“你呀,不知天高地厚!”东门庆不想再多说什么,闭目静坐,养精蓄锐有备无患。

  “什么?”万年常青花以为自己听左了,“堂堂的幽冥公主麾下第一侍卫统领竟然连个区区女鬼都拿不下,本公主要这种窝囊废有何用,转轮王,吴刚交给你了,让他来生变狗,哼!他只配做狗。”

  叶玄拦道:“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怎可妄下结论,这样对吴刚太不公平。”嫦娥充当中间人,“我看不如这样,再派个人过去看看,不难水落石出。”

  万年常青花退让一步,“繁百财,你去走一趟。”

  繁百财也是个正人君子,武功更在吴刚之下,无功而返,“启禀公主,潘银莲不足为虑,倒是东门庆难于应付,属下不敌败北,请公主降罪责罚。”

  “行了,你下去吧,本公主不怪罪你。”万年常青花吃惊不小,能敌得过吴刚、繁百财合力者罕有几人,此鬼的确非同一般,“天眼哥哥,此事非你们齐天三圣出手不可。”叶玄道:“你也过于抬举他了,以我看,有天蓬元帅一人披甲上阵足以应付,管保大功告成,满载而归。”“笨笨的,可怜猪头!”万年常青花被呛着了,剧烈咳嗽。“老猪不去,老猪得留在这里守护仙子。”猪八戒因为没有自信,悻悻地躲向嫦娥身后,嘀嘀咕咕。

  嫦娥持怀疑的态度,“天蓬能胜任吗?”万年常青花抢先言道:“就凭他,除了笨笨的,令人可怜一猪头,百无一用。”“谁说的,老猪一顿能吃三百个包子,两百个馒头,还能吃——”“还能吃你个大饭桶,也就这点能耐。”万年常青花不客气的截断他所言,“你们也听到了,除了吃吃睡睡,本公主实在想不出笨笨的,可怜猪头还会些什么。”猪八戒自尊心大受伤害,“胡说,老猪还会降妖除魔,至少比你厉害。”

  万年常青花好气又好笑,“那些都已是好几百年前老掉牙的典故,功劳十有**是你猴哥的,你与沙僧平分余下的一两份,动不动拿女人相比较,真没出息,你若真有降妖除魔的能耐,去把潘银莲抓来姥姥书院,这才算真有本事。”猪八戒最吃激将法,跳起叫嚣道:“去就去!老猪露一手给你瞧瞧,以免被你门缝里看人,将老猪看扁了。”

  雄过之后,猪八戒马上又后悔非常,“可是,可是老猪,不能丢下仙子不管,即便想去,但现实不允许。”叶玄暗笑他名堂可真多,“这好办,仙子陪你一同前往,繁百财、二哥左右压阵,我与丫头在侧观战,天蓬元帅,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猪八戒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尊重,给足了他的面子,在仙子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到了,挥舞九齿钉钯,“走啦,看老猪是怎么将她的鬼窝砸个稀巴烂的。”

  万年常青花偷偷地向叶玄伸出大姆指,闻言逗他道:“坟墓可以砸,但本公主要的是毫发未损的女色鬼潘银莲。”“没问题,到时看老猪的。”猪八戒不可一世的雄样看得在侧之人忍不住暗笑不迭。

  阴风呼啸,鬼气森森,大队人马抵至古墓空地前,吴刚负荆请罪道:“属下无能,请公主责罚。”

  万年常青花朝他挥了挥手,“罚,一定要罚,但不是现在,等回转姥姥书院再说。”袁守诚以礼相见,道:“贫道袁守诚,久闻公主大名,今日得见真颜,实乃贫道三生之幸。”“该死的牛鼻子老道,好事全无,坏事都有你的份,滚远点,本公主一看见你就恶心,糟蹋了双眼。”万年常青花错认袁守诚为北极玄灵,老实不客气,伸足将他踹出去老远。

  叶玄忙将人扶起,责道:“丫头,他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是干什么,疯了不成!”铁扫哧哧笑道:“妹妹一定是认错人了,将他当成北极玄灵给打了。”

  万年常青花至此才看清挨她扁的并非北极玄灵,乃另有其人,却将错就错为己开脱,“天下牛鼻子老道是一家,全都该打。”“对也!非也!”东门庆率众女鬼倾巢而出,“有美女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欢迎,请入寒舍一坐,择时品茶,择时享乐。”“呔!闭上你那鸟嘴,仙子面前,不许乱说话。”猪八戒浑身铮铮充满劲道,哪能按捺得住不喊上几句,“好丑哟,以往从没见过猪首人身的这么奇丑无比的怪物。”却惹招众女鬼掩口惊呼,妙声妙语!

  东门庆指点道:“他丑是丑了点,想当初却是天蓬元帅,统率天宫十万水兵,只因醉酒戏嫦娥,玉帝醋怒之下将他打入凡间,不料错投猪胎,可怜落得如此嘴脸,惨也!”风凉话讲了一大堆,倏地触及到什么,“慢着!慢着!”凝目望向嫦娥,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标准色相熊样,“果真是美中之最,无出其右,怪不得玉帝见之怦然心动,不惜与王母反目,做下拆散别人家庭的罪恶勾当。”

  万年常青花甚觉有趣,“东门庆,你人虽可恶,说出的话却十分好玩,本公主决定增开一个色鬼班,你可愿意成为本姥姥院长的旗下学员?”“谬也!”东门庆摇头不已,“小小年纪就倚老卖老,此谬一也。你虽颜色不弱于仙子,却不足以打动我心,好好的自由日子放着不过,为何非得束手束脚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麾下,此谬二也。你只言及仅收我一鬼,我的这些妻妾何去何从,我不可能丢下她们而不顾,此谬三也。人常言不战而降乃辱兵,我不屑为之,此谬四也。综上所述,公主大谬特谬,荒谬至极,谬不可言也!”

  万年常青花笑道:“如此说来,不到黄河你绝不死心?”“汝又谬也!”东门庆非但色,且酸不堪言,“到了黄河我也不死心,可以坐竹筏与美人们安然渡至河之彼岸,世人皆谬我独不谬,谬哉谬哉。”

  嫦娥道:“倘若允许你带着美人一起入班,是否可以不谬了吧?”“仙子稍微谬也。”东门庆这就算很给嫦娥面子了,“我无异议,然美人们是不会答应的。”女鬼们同声附和,“对,我们绝不答应,除非能破姹女求阳阵。”废话至此而终,万年常青花拍了拍猪八戒,“天蓬元帅,希望你不会让仙子失望。”

  猪八戒精神振奋,“什么狗屁姹女求阳阵,老猪当它是小孩过家家。”倒拖九齿钉钯就欲闯阵,“天蓬,小心!”嫦娥一开口,威力全都有,比什么都管用,“仙子不必担心,老猪会小心的。”

  姹女求阳阵厉害之处不在于辛辣多变、凌厉杀着,在于扰人心神,虚实莫测,顾名思议,姹女求阳,于极乐中魂归黄泉,无痛无苦,心甘情愿。

  叶玄认定独猪八戒能破此阵,皆因在他心里只有嫦娥,余者皆不入他情眼,视若无睹。因猪八戒心有所系,故无虚无幻,眼之所见均为实实在在卖弄风骚的女鬼,干呕连连,女鬼们以为有隙可乘,纷纷合拢,逼近,“小心!”东门庆看出有异,即刻示警,几乎在他出声的同一时间,猪八戒九齿钉钯横冲直撞,念及对方全系女流,怜香惜玉,手下留情,只奔其肥屁下钯,伴随声声惊呼,女鬼们倒飞而出,吴刚率本部阴兵一个不漏悉数拿住,“郎君,救我!”可怜女鬼们个个披头散发,狼狈求救。“罢了,罢了,天不助我东门庆!”东门庆闭目长叹,猪八戒乘胜出钯,东门庆可非娇滴滴的美人,下手绝不留情,直往对方脑门下狠手。

  “笨笨的,可怜猪头,卖弄过头了吧!”叶玄毫不费力接住钉钯,“乐极行凶,罚你功过相抵,此行无功而返。”猪八戒委屈万分,“仙子!”通常小孩一受委屈就会哭着跑去找爹娘,这个猪头,错过头了,嫦娥又非他娘亲!“你呀,总是学也学不乖,总是笨笨的,总是可怜猪头。”不管讲的是什么,只要嫦娥不沉默以对,猪八戒再无委屈,若天神般守护在嫦娥左右,他已非常的知足。

  万年常青花是凯旋者,中气十足,“东门那个庆,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走吧,管你是女色鬼还是男色鬼,本姥姥院长照单全收。”

  东门庆沮丧个脸,“请你不要给鬼胡乱改名字,我复姓东门不假,但并不叫那个庆,这是个坏习惯,很不好,须勉之改之,知否?”太有趣太好玩了,万年常青花故意板起脸,严肃地道:“知道了,一定勉之改之。听你说话总是咬文嚼字,似乎很有学问的样子,是不是真的?”东门庆道:“有没有学问不敢妄自菲薄,然三国时的诸葛亮乃我的第八代弟子的女婿,此乃不争的事实。”叶玄咋舌道:“你究竟活了多久?”“谬也!该是死了多久。”东门庆掐指推算,道:“具体数目不好说,大约再过几百年就该到我的一万岁寿辰,届时一定大摆宴席请诸位喝寿酒,吃寿面。”万年常青花无名火起,“十代冥王,你们死定了。”十代冥王此刻正于校场布阵操练本部阴兵,不约而同齐地狂打喷嚏,阎罗王怒道:“哪个该死的王八蛋在背后偷骂本王!”

  余者九王面面相觑,齐地捂嘴摇头。阎罗王见之,“本王又不是说你们,捂什么嘴,你们不也打喷嚏了吗?”九王仅是不住的摇头,另一边,万年常青花连打几个喷嚏,溅喷东门庆满头满脸,“身为女子,如此行径其实不雅。”万年常青花骂道:“好你个十代冥王,还敢顶嘴,你们一定死不了!”

  叶玄小声嘀咕道:“却比死更凄惨千倍万倍!”

  阎罗王喷嚏不断,“兔崽子,要让本王查出是谁在背后嚼本王的舌头,非把你碎尸万断不可。”余者九王睁目惊骇,不约而同远远躲离他。“你们这是干什么?”阎罗王先是不解,继而意识到什么,三界之内没人敢一下子骂遍十代冥王,除了一人,脸色惨变,“各位王兄,救救本王!”秦广王道:“趁公主还未回来赶紧投胎转世。”初江王道:“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宋帝王道:“有,上吊自杀!”仵官王道:“咔嚓一下抹脖子。”平等王道:“跳河!”泰山王道:“自焚!”都市王道:“吃砒霜!”卞城王道:“撞墙!”

  转轮王最后总结道:“以上这些都行不通,唯剩转世投胎方可助副教主渡过此劫,不过你放心,时间一长,公主会原谅你的,副教主一位会一直给你留着。”阎罗王感激不尽,转身去了六道轮回。

  万年常青花三度狂打喷嚏,怒愤填膺,“收兵,即刻返回姥姥书院,将十代冥王押来见本公主。”

  东门庆摇头晃脑,“不雅!不雅!实在不雅!”

  万年常青花指点他鼻尖训道:“闭嘴,再敢胡乱放屁,本公主叫人阉了你,让你再也色不起来。”

  东门庆不是被吓大的,不吃她这套。叶玄深知丫头暴怒之下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向繁百财使下眼色,后者立知其意,一手捂住东门庆多舌之嘴,一手将他夹在腋下,对繁百财而言,东门庆恍若无物,手都没换一下径直将他丢入色鬼班,恫吓道:“老实点,若非小圣宅心仁厚,老子才懒得救你这个色鬼。”招过那些女鬼,“将你等的郎君看紧了,以免他祸从口出,若是被阉,你等都得受活寡。”

  九王惨兮兮被押在万年常青花面前,铁扫反复的点数,“妹妹,少了一个!”“现在才知道呀,聪明的姐姐!”万年常青花一眼即瞧出其中缺了个幽冥副教主阎罗王,“你们,幽冥九王,是老实交代,还是——”尾音拖沓冗长,吴刚早受到过指点,“公主刚刚抓回来几十个非常非常**的女色鬼,我点到谁,谁敢不说,就把他交给那些女色鬼处置!”于九王跟前踱了几个来回,“秦广王!”“我说,阎罗王转世投胎去了。”“初江王!”“我也说,不久前才去的六道轮回。”“宋帝王!”“好像直奔长安去了。”“仵官王!”“欲投生在一个为富不仁的土财主府上。”“平等王!”“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阻止。”“泰山王!”“我们可一句都没说公主。”“都市王!”“全是阎罗王一人骂的。”“卞城王!”“我们也没给他出主意,是他自己先想到的。”

  “好了,转轮王前面带路,剩下的八王后面跟着!”万年常青花吩咐道:“小的们,给本姥姥院长将男女色鬼们看紧了!”“弟子谨遵师命!”转向繁百财,“你留下来看家并负责打理书院。”然后起身道:“余下的人随本公主前去擒拿阎罗王。”嫦娥道:“我去了也帮不上忙,反会添乱,还是留在书院为好。”

  万年常青花道:“把仙子留在这,我不放心。”

  繁百财、铁扫、猪八戒同声道:“有我们在,仙子不会有事。”“也行,这就算立了军令状,仙子若少了根头发你们全得变光头,男做和尚女当尼姑。”万年常青花满脑的古灵精怪,铁扫哀求道:“好妹妹,换一种惩罚,行不行?”“行!”万年常青花满口答应,稍有脑子的人都可以听出其中有诈。

第七章  莲花风云

  偏铁扫一无所知,高兴地道:“谢谢妹妹!”“先别急着言谢,我话还没说完呢。”万年常青花非常可惜地瞭眼她那满头秀发,“那就是姐姐即刻剃发出家!”铁扫彻底哑了,遮遮掩掩躲而远之。

  东门庆自然不甘心,对潘银莲道:“出去看看,瞧个机会逃走。”潘银莲带了三个女鬼出了色鬼班,分东南西北四向而探,东面女鬼刚没走两步,迎面被两个手持长矛的小猴拦阻,“站住,回去!”女鬼极力展现媚态,嗲声嗲气道:“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吗?”谁知才跨出一小步,俩猴持矛便刺,将她的绣花鞋定在地上,女鬼惊叫一声,赤脚逃窜。

  西面女鬼遭遇的是堵矮围墙,却足以遮挡住身躯不高的她,不得已搬了几块砖垫脚,方伸出玉首,两柄长矛嗖地刺入她的发簪,她大叫一声,吓晕过去。

  南面也是堵矮围墙,且有现成的巨石垫脚,女鬼展首而探,外面是汪水塘,“下来!”忽然两柄长矛同一时间抵住她的腰间,不知是吓的,还是用力过猛,女鬼竟然越过围墙掉入水塘之中,高呼救命不止,四下伸出长矛将她叉了回去。

  南面,百步之遥即告出了姥姥书院。潘银莲蹑手蹑脚边走边数,很快走出五十步,很是兴奋,一不小心险些叫起,四下仔细查探,“没事,再有一半就大功告成!”“错了,五十步不可以笑百步,因为五十步与一百步是一样的,只要你没能逃出去,即使你走了九十九步也枉然!”声落,前面并排拔地而起手持长矛的小猴。潘银莲知晓对猴发臊犹若对牛弹琴,双手往后一放,变出一些香蕉,在小猴们面前晃了晃,“想吃吗?”四只小猴同时点头。

  潘银莲试探性地踏出一步,“你若再敢往前挪一丁点,我们保证会将你的小脚戮出四个窟窿。”“哟!瞧你们这么可爱,一定是说着玩的,不如这样,香蕉可以给你们,前提条件是必须让出条路放我们过去,好了,成交!”潘银莲将小猴们当三岁小孩来哄骗,结果她的脚才动,立有四柄长矛狠狠刺到。“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潘银莲情急之下驾阴风欲飞过去,耳听扑哧四声微响,左右腋下各中一矛,更羞煞人的是胯下也中了两矛,被强行压往地面,幸亏只洞穿衣服未伤人,潘银莲虽极其**,这种情景尚属首次遭遇,两脚合不拢,手又捂不到,羞红至颈脖,尖声叫道:“你们太无耻了,卑鄙!下流!”然后大叫:“非礼啦!“东门庆闻声赶至,睁目一看,第一反应就是紧拢双腿,双手捂向命根子,“郎君,救我!”

  东门庆涨红个脸,“四位小猴兄弟,还请高抬贵手,放她一马。”“站住!”左边小猴喝道:“再敢往前走,你的下场跟她一样。”东门庆忙不迭护住下体,夹紧双腿,姿式怪异地往后挪移。右边小猴道:“只要你们发誓不再逃跑,老老实实呆在色鬼班,我们就答应放了她,否则将她扔进油锅里炸了。”

  “郎君,救我!”潘银莲叫声凄厉,如同来自十八层地狱。四猴齐地皱眉,次左小猴道:“她太吵了,不如炸了算了!”潘银莲赶紧闭嘴,焦急地望向东门庆,“也罢,我答应你们,只要姥姥书院存在一日,我们就会呆在色鬼班一日。”冷不防斜侧里递出八柄长矛将他死死架住,除了一个女鬼是被惊吓走回来的,连同东门庆一起都是被叉着丢进的色鬼班。“奇耻大辱!此耻不雪,我枉为女鬼!”潘银莲才脚踏实地,迫不及待地尖声厉啸,吓得东门庆急急打出嘘的噤声手势。“才发过了誓,这么快就反悔了,留她不得。”东南西北面均响起怒喝。

  潘银莲花容失色,磕头求饶,“小猴爷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东门庆扶住了她,“现在没事了。”顿了顿,看了看余者出去过的三女鬼,一个痴痴呆呆,一个披头散发仍在昏睡,一个若落汤鸡浑身湿透,“知道厉害了吧,不要再心存妄想了,这里有吃有住又有人保护,十分不错,反正我是不想逃了,你们想怎样,悉听尊便!”潘银莲心有余悸,却不愿放弃,“郎君,难道你被对方的疑兵之计吓住了吗?”“闭嘴!”东门庆喝道:“全是些猴子,来无踪,去无影,你看清了叉住我的八只猴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潘银莲确实没有,八只猴子似从天而降,说来便来。东门庆吓吓地向四周望了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潘银莲足上,“它们无处不在,绝非虚张声势,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你足底、屁股下面冒出,从四壁、屋顶突然出现。”

  说得众女鬼紧张兮兮,不住地打量四周。“但为鬼不做亏心事,不怕晌午人敲门,只要我们不存逃跑之心,尽管放心的住在这里,舒服舒服地享受。”东门庆望着众女鬼道:“诚心诚意留下的都到我这边来。“

  女鬼们呼啦一下全涌了过去,潘银莲也给唬怕了,慢吞吞地挪着,似乎很不甘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就在这时,屋顶传下猴音,言毕,四下均有动静,显然小猴们此时才放心离开,好一会儿始恢复如常,足见数量之多,远在男女色鬼们的意料之外。潘银莲本来还心存犹豫,声起当儿嗖地窜了过去,与其她女鬼一起紧张地望向屋顶,彻底绝了她心存侥幸之念。

  三更的长安,处处一片漆黑,万家关门闭户,灯火全无,然城西一栋豪宅却灯火通明,人影窜动,热闹非凡。阎罗王暗道:本王只不过暂避风头,躲个十七、八载的再回去当阎罗王,此家人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为福不仁,有十七、八载光阴足以败他全家,思毕,化作一道七色彩光钻入孕妇肚子里。谁知早有鬼较他先一步捷足而至。

  阎罗王喝道:“出去!”那鬼不认得他,亦厉声回喝道:“你有文书吗?”说完自怀里掏出一物,“我有!”

  阎罗王暗思老子乃十代冥王之首,要这劳什子狗屁文书干什么,劈手夺过将它撕碎,“现在你也没文书了,给本王滚出去。”“既然都没有文书,不妨拳脚见真章。”原来他是个孤魂野鬼,那张文书是假的,先前还生怕被识破,撕了反称了他的心,张牙舞爪扑向阎罗王,“走开,你们在这做什么?”冷不防来了第三者,一个比一个凶悍,“老子有文书,你们有吗?”先前那鬼接过一看,是真的,学起阎罗王那样三下五除二撕个干净。“他姥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本大爷面前撒野,活腻了不成!”后来的那鬼若揉面粉那般将先来的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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