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不见王-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眸中却依然似有千种风情与人诉说。

    “你之来意,直说便是。”

    只是,下一秒,轻风抚过,哪还再有人影,只剩冰冷刺骨的月光照在那寂静的空地之上。

    “姬惠,你终究是带回了你儿子……”女人修长的手指自颈侧划过,隔着细麻布裳,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颈上那凹凸的伤痕,感觉到那曾经的死亡之痛。

    “姬惠,殷流云,姬夷召……还有,其尧我儿——”她吃吃的笑起来,仿佛明白这黑夜里带来的讯息,却是一杯毒酒,却不能不喝。

    次日。

    女子从自己那数年未出的小院中走出,她身上的素色衣裳已经换成上品的暗黄丝帛,长发高挽,脸覆金面,盛装华服,走入主祭祀之殿。

    “昊天有命,黄帝受之。念切如一,夙夜于怀。殚之竭之,固之定之。”时值每月初一,主祭姬桓正于正殿向先祖念起祭文。

    “姬桓。”女子等他念完,才静静开口。

    “姬幽!你竟还敢走出囚室。”姬桓一怒,却是立刻屏退左右侍从。

    “为何不敢,当年带走姬夷召,却你我二人,如今你意气风发,却让我受这泼天大难,姬惠却真顾念旧情。”

    “是你贪心太过。勾结外族,更生下那……”姬桓说到此处不禁大怒,“你不知恩就罢,竟……”

    “我只要我儿其尧。”女子斩钉截铁道。

    “你欲何为?”姬桓寸步不让。

    “吾儿其尧!”

    “吾为何助你?”

    “你安能放过姬夷召,吾会是你最大助臂。”女子傲然道,“当年祭礼,你我二人一修通祝祭,一修咒杀。如今之势,你独木难支。”

    “兄长英武威摄天下,你便是能力通天,也非他之对手。”姬桓断然道。

    “有一个人,不会输给他,”女子淡淡道,“不需如何强势,只拖山君一时二刻,局势便尽在你我之手。”

    “谁?”只是一想,他却更怒,“你竟然想勾结孔雀妖王!”

    “便看你心中,山君少君,何者为君了。”女子冷然一笑,转身离去。

    “同室操戈……”姬桓沉默许久,方才叹息一声。

    *

    另一边。

    “阿尧,我要出去一会,大约两个时辰回来,乖乖在宫里听话”姬夷召既然决定要去探查水情,自然不能带弟弟前去,毕竟孔雀之事看似轻易,却是山君极大之私密,其尧年幼,若是说漏了什么,也是麻烦。

    “哥哥,不可以一起去吗?”姬其尧眼中带泪水,极是不舍得。

    “淮水太急,阿尧你在家练字与剑,哥哥中午就回来,可是要检查的。”姬夷召摸摸弟弟的脑袋。

    “好的,哥哥午时想吃何物,我让伊去做。”姬其尧也觉得快点长大更重要,也就不再纠缠。

    “石锅鱼吧,记得让他不要放葱。找不到我说的香菜也不许放!”

    “又挑食。”姬其尧不满地看着他,“自己当反面教材还不许我学,知道了,记得早点回来啊。”

    “不许顶嘴,小孩当然不许挑食。”姬夷召怒。

    “我只差五年就满十三岁,到时成年了,看你再用什么理由。”姬其尧扁扁嘴,“我问过昀尘大兄了,他说了,成年是十三岁,才不是十八岁。”

    “生在福中不知福,你都不知道几千年后有人想未成年都办不到呢!”古时人寿命不长,四十岁时已是垂老蔼蔼,命不久已,姬夷召当然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对一边的昀尘子道,“我弟弟就交你了,有事绝对找你麻烦。”

    “少君安心,昀尘绝不自找麻烦。”道士正在仔细研究他的模型,随意的敷衍道。

    虽然有点不放心,但闲着也是闲着,姬夷召点点头,转身就走。

    肩膀上的鹦鹉在转身的一瞬,淡淡看了那小孩一眼,漆黑的瞳眸里,竟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

    随意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孔雀化身数丈巨鸟,挥了挥翅膀:“儿子,上来吧。”

    姬夷召被差点扇飞,却觉得有点不好:“你是我父亲,我骑在你身上,是不是太不敬了?”

    “儿子你现在才觉得不敬是不是有点晚了,”孔雀哂道,“没事,就当补上你小时的骑大马了。”

    骑大马?姬夷召只脑补了一下,瞬间被雷的里嫩外焦,想了想,终究还是顺着翅膀上去了。

    “背上风大,到脖子上来,把手伸进我颈上的羽毛里,就不会冷了。”孔雀说。

    姬夷召迟疑了一下,照他说的做了。

    “那个,谢谢。”

    “孔雀之间表示谢谢要蹭对方的脸或脖子。”孔雀纤长的脖颈猛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姬夷召无语看着他,却见那整片都是漆黑的眸子表达了诸如喜悦、期盼、渴望、担心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姬夷召一愣,对方的眼神在那一刻仿佛和前世的另外一人重合到一起。

    原来,如此么。

    他然后微笑了一下,抱紧他的脖子,蹭了一下:“爹,走吧。”

    孔雀紧闭的鸟喙瞬间张到最大,姬夷召可以轻易的看到里边的食道。

    “那、那个,夷召,我刚刚听的不太清楚,你知道鸟和人一样,老了都听力不好,你再叫一次好不好?”

    “爹,我两个时辰后还要回去和弟弟吃饭。”姬夷召无奈地道。

    “哦哦,那没事没事,我们先去哪?”孔雀其实现在很想跳一只孔雀舞或者开个屏表达一下喜悦和受到的惊吓,不过一想到儿子在背上,他果断克制住了!

    “淮水之始,天虞山。”

    “去!”孔雀展翅高飞。

    阿惠,就算和你分开,孩子也是我的!除非你找我和好,不然绝对不会让给你。

    南荒辽阔,但孔雀速度极快,他沿河而上,那种望山跑死马的俗语一丁点也不能用在他身上,往一座远山刚入视线,下一秒就已经飞过,有如流星破空,好在他似乎自带气罩,这种比声音还快的速度既没有音障也没有飞机云,看来声音的那些理论基本都不能用了,但好在基本的数学1+1=2之类的还是正常的。

    不然,半个时辰之后,孔雀越飞越高,这时的淮水早已化成无数沟渠浅溪,从冰川之下潺潺而出。

    “这就是天虞山。”姬夷召飞过整座大山后,让孔雀把自己放到一块浅滩上。

    这里是冰川与融水交会之处,周围多心沙地为主,水流夹带泥沙而下,大小水流纵横交错。远处碧空明亮深蓝,冰川最上那抹雪,透着天空样的微蓝,天地辽阔,壮美绮丽。

    “不错,南荒首山曰天虞,其高万丈,其下多水,不可以上。”孔雀无聊地打着哈欠,“你冷不冷,我的羽毛可以借你的,到我怀里来吧。”

    “你够了。”姬夷召迅速记录了水温、气压、温度等等各种环境参数,不用测量,他的体质除去可以很快恢复外,还有敏锐到极点的感知系统,否则他的剑术就算天下无双,也不可能做到那样精准,以前他一直以为是穿越自带的金手指,如今看来,却是血统问题……

    于是孔雀在一边看他忙来忙去,不时还以手在沙地上计算比划,儿子真聪明,以后一定是一名比我还厉害的大妖王。

    他站了一会,突然想到这里的河水虽冷,但特有一种小鱼,吃了可以明目清神,而且味道非常好。

    他跑去啄了数条,用羽毛串着拿过去,准备向儿子邀功,这么一会,儿子已经写了一大片了。

    他好奇的看看了看,才过一刻,却猛然大惊:“夷召,你果然是我家凤凰子,天赋如此之高。”

    “什么意思?”正在计算水流势能的姬夷召不明所以。

    “看看你这所布的周天星斗大阵,虽然我只是听说此阵,但仅是看上一刻,竟然就有头晕目眩之感,如此能为,实在让为父惊叹。”孔雀骄傲的想开屏了都。

    “……”

    如果你不是我爹多好,姬夷召突然极为钦佩自己的父亲山君,他是怎么忍的了这家伙的!
第24章
    儿子认了自己,孔雀很兴奋。

    现在的问题就是解决那个儿子心心念念的小子了。

    天下之势,不过这各要慢慢来,毕竟儿子对自己的感情远不如对那小子的深。

    回去的路上,他飞的没有那么快,至少,在姬夷召和弟弟说好的午饭,他们没有遇到。

    孔雀在南都天空徘徊不定,同为强者本和身的强大感应,他们都感觉到其中有极为强大的存在。

    “不必担心,我帮你。”姬夷召对孔雀说。

    “你帮不了我。”孔雀黯然地说。

    “他们已经在靠近我们,是把我放下来走,还是送我回家?”姬夷召基本上已经猜到下边是哪个人了,不过是不来回来的太快了?

    “夷召……”孔雀突然有点吞吞吐吐。

    “怎么?”

    “我对你好不好?”孔雀猛然扭头,那漆黑的眼眸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有话直说。”姬夷召已经知道这位父亲是如何得寸进尺的个性。

    孔雀在城外找了个山头将儿子放下,迟疑了一下,才道:“那个,阿惠身边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你一定要拿出为人子的魄力,土木相克,记得让阿惠避开木属,记住了!”

    “夷召明白,定然不负所托。”这点小事,提醒山君注意就是,姬夷召自然满口答应。

    “我的好儿子。”孔雀张在翅膀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唱着歌飞走了。

    声音慷慨激昂,久久回荡在南荒远山。

    昔我被好~~~~~~

    日月昭昭~~~

    山水如梦~~~

    天之厉亦不绝~~~

    其心千载万岁~

    百劫千回~

    共枕于飞——

    姬夷召听的目瞪口呆,这样也行?他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不必理会。”山君姬惠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身边,神情冷淡,只是右手的握枪的手,紧了又紧。

    “不冲上去?”姬夷召觉得父亲涵养真心好。

    “……他之速度,天下莫有能及。”山君的话有如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能不能好奇一下……”明明是死敌,为什么……

    山君沉默了一下,才道:“许久以前,我便与他勾连。”

    “为了王位?”姬夷召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解开了一个天大的八卦。

    “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若无凭据,我之辩解于你而言,不过狡辩。”

    果然是有原因,不是看顺眼就在一起,姬夷召看了一眼山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回家吧。”

    山君点头,却未曾带他腾云而起,而是转身,向另外一侧步行而下。

    是想和我边走边说吗?姬夷召明白绝对赶不上弟弟的午饭了,希望他们不要等我。

    此山是涅阿城后的的绵延山脉之一,走了数十米,姬夷召就觉得不对。

    这里人迹罕至,仅有一条小道于山林之间若隐若现,但山君太熟悉了,感觉走了千百次,闭上眼睛也没问题的那种。

    再联想刚刚孔雀的歌声,他不禁猜测,难道山歌就是他们勾搭起来约会的暗号?

    山君脚步猛然一止,回头看他,眼中掠过无奈之色。

    姬夷召大是尴尬,自己脑补就算了,干嘛还嘀咕出来。

    “也不算猜错。”山君转回身,继续前行,一边道,“南荒与妖族冲突千年,双方深仇似海,只是妖族虽弱,底蕴仍在,南荒又纵横万里,实无力一战绝之。”

    “所以,你和他就不想再打了?”姬夷召觉得这样也好。

    “吾非好战之人。只是其中干系,牵连甚深,你在局外,我亦安心。”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不勉强,对了,我勘测了淮水水情,和……”他顿了一下,“和孔雀约了日后相助。”

    “唤他父亲亦无妨,”山君轻叹,“他未曾释疑于你,南荒之灾,非天非人么?”

    “非人我懂,这样的水是和**无关,但这个如果不是天灾,那是什么?”姬夷召当然不愿意自己花了好几天做的规划就这么放弃。

    “女娲补天之时,天曾斩玄龟,以四腿为柱,撑天不倒,然玄龟自太古开天而生,不曾为恶却遭此大难,四柱为其支体,自然怨气横生。”山君淡淡道,“曾闻海外亦有大地,为南澹部洲,西贺牛洲,北具卢洲,与我东胜神洲共为天地,四柱有一位之于南荒,既这千里南荒天虞之山,而淮水泛滥,便是玄龟怨气升腾之时。”

    “这个是传说吧,总不可能为了让他平息怨气,就让无辜之人蒙难。”姬夷召想到当年学过古时用年轻女子投河平息河神怒气的课文,如果不是面前这人是他父亲,他真想说对方封建迷信。

    “非是传说,孔雀……并非好人。”

    “这个是立场问题吧。”姬夷召本能的反驳。

    “呵,”山君一声轻笑,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快入城了,他之话题,便先搁置。”

    孔雀华美,自是迷人,只是美丽之下如何残忍歹毒,世间无人比他更懂。

    然世间之事,除非黄泉相逢,又如何能说不悔二字。

    *

    当回到城中,山君自然开宴,顺便给他介绍了一个人,商君。

    当年黄帝分封,开了种姓先河之后,带人去占地为王就成了一种传统,到了夏启改公天下为家天下,便有了帝(后人皆认为历代夏王功业远不及五帝,改称之为王)、君(又称公)、侯、伯、子、男这些阶级,不过每人在封地中都是说一不二,只是势力大小不同。

    商君属于商部殷氏,是神农烈山部的分支,不过烈山部早已在千年前烟消云散,商部就代替了烈山部,成为五方青木之属。青木生机最浓,无论内伤皆有奇效。

    所以商部的医生非常受欢迎,最强的大夫就是商君了,他的青木之气据说包治百病。

    这些都是路上进城后山君说给他听的。

    听到最后一句时姬夷召突然就想到当年没穿越时大街小巷的招贴广告,顿时囧囧有神。一路都在脑补这位类似“知名老中医”的朴实长相。

    但在看到商君殷流云的那一刻,他瞬间明白了孔雀让他防的不是什么木头山林,明明就是眼前这位——情敌。

    宽阔大厅里,一群各怀心思的人正在聚餐。

    这年头没有圆桌更没有椅子,做为山君,礼节是完全不能少,所以这饭吃的也和上朝一样,最里边中间的席位坐的是山君,商君坐右下第一位,姬夷召坐左下第一位,一抬头就看到对方微笑的凝视。

    虽然对方长像刚毅,轮廓俊美,有如天神,但气质却极是亲和,举手投足间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见之就想与之结交,但姬夷召并不喜欢他,直觉告诉他,对方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

    姬夷召跪坐在白苇细席上,专心对待席案上的淳熬(肉酱油烧稻米饭)和捣珍(牛、羊、鹿里脊混炒),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看,但味道还是过的去的,不说别的,这酱油就是用刚出生的小鹿肉腌渍、发酵、熬炼后得到的,无论是色香味都可以把后世的知名品牌甩到千里之外。

    姬其尧被安排在姬夷召下边,正很不开心的在位置上扭动,想靠近哥哥。

    但这顿饭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这种时候,是要歌舞助兴的。

    不过山君不进女色,姬夷召兄弟的母亲又是天下三大难解之迷的榜首。

    于是整顿饭除了商君不时敬酒外,姬夷召兄弟包括姬桓等,都在默默的干掉面前的食物。

    饭到中席,商君正要以找回儿子为理由再举杯时,山君姬惠轻描淡写的看他一眼:“最后一杯,你酒量清浅,我儿之伤,不容半点差错。”

    “你倒是半点不留情面。”殷流云微微一笑,放下酒樽,再看了一眼姬夷召,饶有兴趣地道,

    “当年初见夷召时,还是未满月之幼儿,如今一见,却是父子并肩,回想人生之事,果真好生有趣。”

    “你不曾见其它?”山君转头凝视着他。

    “自然见到。”他看着姬夷尧,捂额叹息,“我商部王脉青木之体,姬兄,能先不提此事吗?”

    姬惠不语,只是端着酒樽,一饮而尽。

    “就算你解释了其尧来历,但我仍有一惑……”你大儿子肯定是你生的,他母亲是哪个啊!!殷流云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追了数十年都一败涂地的人。

    山君抬头,淡淡道:“妄想。”

    殷流云的笑容僵在脸上。

    姬夷召觉得吧,孔雀担心这个人纯属多余,更觉得除去孔雀那个免疫任何攻击的抖m,山君这脾气也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

    不过这种喜闻乐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死孔雀怎么这么快就把我收买了?

    不过……姬夷召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问:“父亲,你既然和他分手,有没有考虑过再找一个。”

    “这非好事,再一再二或可,又岂能再三再四。”山君答道。

    “再一,我理解,再二没听说过啊。”根据他知道的,什么商君夏帝都是一头热的那种,姬夷召觉得该为孔雀的将来了解一下。

    “夷召。”山君安静的凝视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才道,“两次,都是孔雀。”

    “我可以问吗?”

    “不可以。”山君断然道。

    “那其尧呢?”关于弟弟的事情,他一定要问清楚。

    “当年吾妹姬幽恋上商君……数次纠缠,商君忍无可忍,将其擒之见我,要我管教。我当时诸事繁忙,只当他前来挑衅,便于阵前败他。”山君谓然一叹,“当时年少气胜,不曾留手,他可谓惨败,谁知他后来每月一次,前来挑战,数年之后,更谓之见我只觉天下女子再无颜色,只求跟随左右。”

    “被打着打着就喜欢上你了,太廉价了。”姬夷召愤愤道。

    山君睨他一眼,才继续道:“姬幽责怨于我,性格越加暴虐,后来更为报复,将你盗出,送于夏帝。”

    “我大怒之下,废她一身修行,囚于东园,却不想,她在商君到来之时,勾结姬桓,暗算了商君。将其……”姬惠迟疑了一下,“将其辱之……”

    姬夷召突然同情死了那个叫殷流云的。

    “我到时已是迟了,只能将两人贬入牢狱,准备让商君醒后发落。”姬惠觉得非常对不起好友,

    “不想两人所下之药甚烈,商君昏迷几近一月,方才苏醒,当我再见姬幽时,她已有身孕,要我向商君提亲,立为正妃。”

    “算盘打的好精啊。”姬夷召基本已经了解大概了。女人真可怕。

    “如此无耻之事,传出我轩辕氏颜面何存,更何况当时商君神态萎靡,几无生志,我甚是内疚,便将她禁入画地牢,她若踏出一步,便折损寿数,难活几月。她所生之子,我认为亲子,本欲养在膝下,却因夏帝之命,将他送于王都。事情便是如此。”山君如今回忆,也觉得愤怒。

    “其尧何辜。”姬夷召也明白父亲的用意,“他不会和商君走的。”

    “我也不欲告之商君此事,但今日我归来之时,方知姬幽已见过姬桓,想来也无法再隐瞒,倒不如直说。”他闭眼也能猜到是谁维姬幽说她儿子的消息,那只孔雀。

    微微摇头,山君道:“此事按下,你之暗伤为要。”

    “好吧。”姬夷召无奈地跟上去。

    饭后,姬其尧看着哥哥又和父亲离开了,自己上去却被侍卫拦下,只能看着哥哥的背景消失在转角。

    哥哥……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荷塘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蛐蛐均匀的叫声,月亮真圆,哥哥说,月圆就是在一起的日子,可是现在他只有一个人。

    他从小只有哥哥,王都时,摔倒了,扶他起来的人、教他说话的人、给他洗澡的人都只有哥哥一个。

    王都没有那么平静,下人的欺负,守卫的无视,还有每次宣召他们入宫,总有无数的人抽着空子冷言侮辱,那些人都欺负哥哥。

    为了自己,哥哥经常被王宫的王子殴打,就算哥哥安慰他说很快会好,可他也知道好痛好痛。

    为什么要把哥哥和我分开,我只想要哥哥……

    “你为什么哭?”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

    “我才没哭呢!”姬其尧用力抹掉眼泪。

    “你很喜欢你大兄吗?”那人温柔的问。

    “当然,你不喜欢你的哥哥……大兄吗?大兄是世上最亲的人。”姬其尧大声说。

    “大兄……”她低声呢喃,那个人,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不嫉妒呢,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他视如敝屣,她拼上性命的赌博,却在他挥手间,一败涂地。

    “你想不想和你的大兄,在一起时间长一点?”

    “当然想了,你有办法?”其尧的眼睛一亮。

    “这个,其实不难,孩子,你记住,武力不是最强的东西,最强的,是不放弃的心。”女人温柔的笑了笑,如果自己得不到就得的,她的孩子也要得到。
第25章
    殷流云修长宽大的手掌按住姬夷召右手脉门,做沉思者状态,神色温和带笑,也看不出好与不好。

    姬夷召只觉得丝丝清凉柔和的元气透入体内,如无数细丝在静脉中穿梭,却没不难过,反而如同泡进了温泉里,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半晌之后,殷流云收手静力,神色凝重,轻声叹息,似乎很是遗憾。

    山君淡淡道:“出言三思,平日说笑随你,若于此事欺我人,就勿怪人心易变。”

    殷流云立刻把原来脸上的温和微笑又换回去:“姬兄说笑了,如此大事,吾只是见夷召可爱懂事,想逗弄一二,姬兄大可放心,夷召尚且年幼,经脉受损轻微,恢复也只是花数日的功夫。”

    山君这才满意地点头:“那便动手。”

    姬夷召微微挑眉:“父亲,商君来我南荒不过数个时辰,如此辛劳,非待客之道,不若先让商君休息一夜,明日再治?”

    山君轻笑一声,转头凝视殷流云,道:“商君以为如何?”

    殷流云先是一愣,似乎被惊到了,然后笑的越发自然:“自然不用,夷召,你天赋极高,自然越早越好,不如现在就开始,也好安你父一片舔犊之意。”

    姬夷召看了父亲一眼:你何必欺负老实人。

    山君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远方:早治早走,不然孔雀绝对又会来闹。

    姬夷召一想还真的是这样,以孔雀那种无理也要声高的个性,耐心一用光绝对是一场灾难。

    于是他乖乖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席上,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了。

    殷流云苦笑一声,坐到姬夷召身后,指扣莲花,左手抵大椎、风门、肩井三穴,右手按脾俞、肾俞、肺俞三穴,双目一闭,瞬时,一点青印自他眉心浮起,形如树枝,四方枝叶依春夏秋冬时序而生,各有颜色,开荣枯灭,方圆百里之内,所有东方青木之属,各种精气,无论甲木(树)、乙木(藤),又或蕤木(花草)、阴木(菌)仿佛受到无形牵扯,迅速聚拢,隐隐形成巨大气旋。

    那是五方天地印,可操五方之本源,非一部之主不能得之,南荒轩辕归土,土印为山君所有,木印为商君所承,夏国本承水印,但姬夷召杀得夏帝,水印不得传承,自然消散,只能等新君姒履癸十年之期再祭苍天,才可由天授之。

    山君微微放心,此术非小,想来不会给夷召留下后患。

    就在此时,心中警觉骤起,他反手一枪,直捅身后。

    枪尖入肉,却是一名蓝发冷峻男子,随意抬手,任枪尖捅穿了掌心,那额头凶鸟头冠立时被血腥激起凶性,在银环上用力挣扎,神态狰狞,血眸厉红,凶残绝伦。

    “这木头医术倒是不错,不枉我当年饶他一命。”孔雀温柔地说,他容颜完美,眸眼狭长,漆黑瞳孔没有边界,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有如两块镶嵌在眼中的黑钻。冰冷,却又刺骨的锐利。

    “你倒清楚。”姬惠收回长枪,再不看他一眼。

    “夷召可好?”孔雀自不接这话,轻描淡写地转开话题,他受伤的左手背到身后,又复拿出,已是完好如初。

    “尚可。”

    “那便好,可是,”孔雀靠近他身边,“你解决了这个问题,就要把他赶走不是?”

    山君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他们两现在是关键时刻,稍有分神便会伤人伤已,不会听到,你大可不必担忧。”孔雀高傲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年夏启窃国,以水印之主将中州土属之地占据,五方之印不归所属,如今已过千年,这东胜神州阴阳五行已是越发絮乱,你联合商君,也是为此吧?”

    “说废话,就是你来之因由?”姬惠冷笑。

    “让我帮忙,这么难说吗?”孔雀大怒。

    “涂钦,”山君突然叫他的本名,“我还没瞎。”

    “这次我是真心的,不带一点目的!”孔雀恼道。

    “呵呵。”

    话已到此,已无法再谈,于是两人皆不再说话,只是观注的儿子的情况。

    “后边,你如何打算?”半晌,孔雀问。

    “三月之后东夷祝融部落新君继位,时间正好可让夷召避开这是非之地。”

    “这是小事,由你做主。”孔雀随意挥手打断,表示你快说自己。

    “他将来是南荒之君。也只会是南荒之君。”姬惠冷哼一声。

    “不,他会是孔雀王。”孔雀恶意地笑道,“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