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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灵成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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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孩子一听毛愣子长大后要当将军,又立刻崇拜的看着毛愣子,似乎毛愣子以后才是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人。
毛愣子被十几个孩子看的飘飘然,似乎浑身都有一种力量,自己成为了那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将军的将军。
岩石边缘的雷昊,并没有因为毛愣子的一番排挤而懊恼,只是平淡的看着远处躲在榕树下,不停啄食的老母鸡,老母鸡身后跟了一群黄绒绒的小鸡。小鸡跟在老母鸡的身后,不停地翻着被啄的支离破碎的沙土。
“昊哥哥,我相信你。萱儿长大以后,给你做皇妃吧。”钟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雷昊的面前坐下,将手里一个手掌大小的泥人递给雷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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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年,孤坟,友伴
“昊哥哥,长大了萱儿嫁给你做皇妃好不好?”
“萱儿,可不准乱说,上次我偷偷问钟叔了,钟叔说,皇帝是这个世上最富有的人,这全天下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离阳县是他的,我们这个村庄是他的,连我也是他的。所以,萱儿你,你也是他的,你以后要嫁就嫁给皇帝吧。”五岁大的少年,嘴里含着狗尾巴草,枕着双臂,躺在草地上,望着白暇无垠的天空。
“可是,萱儿喜欢昊哥哥啊,萱儿喜欢和昊哥哥在一起。昊哥哥不是说,你晚上都要做梦吗?你说你梦见了你是皇帝,萱儿相信昊哥哥。”不再嘴里含着指头的女娃,此刻坐在一边,歪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我上次给钟叔说了,钟叔说,梦里的事儿是不作数的。还说,这话要是被坏人听去了。我们都要被杀头的,我可不想连累大家。”六岁这年,当少女问起了同样的问题,又大了一岁的少年,似乎懂得了不少。
“萱儿才不怕呢,要不,以后长大了,我们就住在你的梦里。然后萱儿就能嫁给昊哥哥当皇妃了。”钟萱背靠着雷昊,两人背靠背的坐在村里人耕种的田坎上。
“真是傻丫头,怎么就是长不大呢?”雷浩有些宠溺的揉了揉钟萱的小脑袋,此刻他似乎忘了,自己只比囔着嫁给他的小丫头就大一岁而已。
“嘿嘿,等长大了,萱儿一定会嫁给昊哥哥。昊哥哥,你可一定要等萱儿长大哦。”只要有雷昊在的地方,任何一个时刻对钟萱来说都是春天。
……
如果,春天要问时光是什么?那么它一定要去感受下夏天的酷日。如果,夏天要问时光是什么?那么它一定要去问问飘零的枯叶。如果,秋天要问时光是什么?那么它一定要去问问银白的雪。如果,岁月要问时光是什么,那么要等河流干枯,白骨埋地,天昏日落。这就是岁月,也是劫。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十年转瞬而过,没有生死相隔,没有孤坟难忘,虽有离别悲欢,难免年年断肠。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人还是那些人,朝日起,暮日落,唯一过去的,只是太阳一起一落,由山的东头,掉落到了山的西头。
村子里原本安家落户时的老人,一个个相继离世,原本双鬓斑白的中年,此刻也已经满头银发。村里当初斗架捏泥人的玩伴,也都长成了朴实茁壮的青年,只是昔日带着一群鸡仔啄食的老母鸡,不知在哪年被贪食的兔崽子抓来,烤了裹腹。
村子的最深处,有一处爬满青苔的院落,院子冷冷清清,连原本被胡乱搬来充作台阶的石头,头一年也开始起了裂缝,只是在台阶的边缘仍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坑洼,显然曾经有人在这块台阶上,不停的敲打。
只是,院子还在,人却离别。青苔还是当年趴着的青苔,可是当年唯一的人气,似乎也淡了。
“嘎吱”一声,十年前就破烂不堪的门扉,此刻更是到了一碰就散的地步。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青年,左手提着一瓶好酒,右手轻轻地掩上破烂的门扉,他的胸前鼓鼓的,显然在里面藏了一只烧鸡。
“找个时间,还是该把这个门修修。都十年了,村长爷爷也已经离世两年了。虽然已经没有人再住进来,可当年的人情味还在,不能让它淡了。”青年自言自语,掩上门扉后,径直向一处山落走去。
十年岁月,一朝回首,不过浓了双眉,宽了肩膀。
青年便是当初天天坐在院落前的台阶上,天天唉声叹气的雷昊。如今,乳臭小儿成了青年,可是他的眉眼间还能找到当年依稀的模样。
青色的长袍,双眼之上,两道直而略翘的剑眉冲天,厚实的嘴唇显示着青年的淳朴。他的双眼明亮,却暗藏神采,这还是当年的少年,只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大山般的稳重气质。
雷昊手提着酒壶,一路走到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山落,几处轻起轻落,雷昊轻松的跳过几处凸出的山隘,这十年,他基本上天天锻炼身体,虽然没有修炼什么神功**。可身体仍比寻常人要壮实许多。
来到一处凹陷的山体,雷昊驾轻就熟的来到凹陷山体的一处隐蔽的地方。这里有着一处孤坟,孤坟仅仅用简陋的泥土堆出一个尖堆形状。并没有什么墓碑,更没有铭文,有的只是整个落寂的山脉投下阴影。
雷昊平静的来到孤坟前,将手里的酒壶放在一边,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个用薄荷叶裹着的烤鸡,放在酒壶边上。然后,雷昊安静在蹲在坟堆前,开始清理孤坟上这两年疯狂生长的野草。
行路一孤坟,路成坟欲毁。空凝年代积,不知陵谷徙。
将孤坟上借势生长的野草全部拔除干净,雷昊轻叹一口气,在一边坐了下来,取过酒壶,喝了一口,然后望着孤零零的坟堆发神。
似乎这坟堆上的野草怎么也拔不干净,反而渐渐有要将坟堆掩盖过去的迹象。
在孤坟前,有一只已经锈迹斑斑的烟杆,就这么插在坟堆前,却有爬山虎居然借着烟杆开始往上生长。
雷昊伸手轻轻折去爬山虎,有些惆怅的说道:“村长爷爷,十八年前,你说你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捡到了我。十四年前,你就开始喜欢用烟杆敲我额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似乎怎么也敲不厌。”
“有时候,我生气了,就吵着说,要是敲傻了,以后我长大了找不到媳妇怎么办,村子外的姑娘可不喜欢傻子。那时候,你总喜欢笑话我,说我下面那个把儿都没长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这里安静地睡觉,我却不能时刻再陪你了……”
雷昊将手里的酒壶往坟前的地上撒了点,然后继续说道:“四岁那年,我就开始做怪梦,梦见了我是皇帝,穿着很好看的黄色袍子,袍子上有好多条长了五个爪子的长蚯蚓。我告诉了你,你却说,皇帝是顶了天的人物,就连我们的县令大人见了他,都会双腿打摆子。”
“现在大了,再想起来,感觉自己那时候还是挺可笑的。外面在说,当年扬言,百万亡魂不入誓不称帝的神罗皇帝,现在在追求长生了,也不知道长生是个什么玩意。要是长生真的好,要不,我也去弄个来玩玩?”
雷昊说着说着,就有些恍惚,连带着手里的酒缓缓的流了一地也没有丝毫察觉。
“萱儿丫头长大了,村长爷爷,你还真别说,当年囔囔着要嫁给我做皇妃的丫头,如今也算是亭亭玉立了,就附近这几个村子,我还真没找到比萱儿丫头还要漂亮的姑娘。唉……村长爷爷,我现在也愁啊,晚上那个梦,我做了十几年,现在越来越真实。这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你看看,我这都瘦了一圈了。”
雷昊似乎说着说着,又有了精神气,喝了口酒,对着身体比划了一圈,只是一堆孤坟,几落山鸦,又有谁在倾诉,又有谁在倾听!
“村长爷爷,毛愣子去县里当了一个伍夫长,还真别说,当年壮的跟头牛一样的家伙,还真有几分本事,现在是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人了。我也为他感到高兴……。”
雷昊似乎又没话说了,只是不停地喝着壶中的酒,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孤坟。
“其实,说来说去,村长爷爷,我还是觉得狗剩这个名字挺好的。上次村西头的韩叔家填了一个带把儿的儿子,把他高兴的呀,非要让我给他取个名字。我就把狗剩这个诨名给他了,然后让韩叔去找钟叔去取个好名字。不过想来,等那小屁孩儿长大了,一定淘的很。不过,淘才好啊,不然等他长大了像个娘们一样,岂不是丢村里人的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村长爷爷。”
坟落,魂起,冥幽。
“昊哥哥,你果然在这儿啊。”一个空灵如娟娟泉水流淌的声音,在这一人一孤坟的林中响了起来。
一个身着紫色衫裙的女子,从一颗树上跳了下来,看到坐在坟堆前手拿酒壶的雷昊,少女嘴角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有些利落的拍了拍双手。
雷昊有些发神的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后面的丫头,还从未发现宣儿竟然如此的好看,就这么无言的看了几秒,钟萱脸上露出两靥娇羞,气恼的跺了跺脚。
“昊哥哥,你看什么呢?你要是在这么看,萱儿可不理你了。”钟萱有些娇羞的嘟了嘟嘴,虽然面如桃靥,又有谁能真正明了少女心中的那点事儿。
雷昊干咳几声,以此来掩盖心中的尴尬,喝了口酒,转移话题的说道:“萱儿,你怎么跑到这后山来了。钟叔不是说让你去县城了?”
钟萱双眼一亮,露出一副兴奋地神情,笑道:“昊哥哥,你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邻村的时候,我见到什么了吗?”
雷昊见到钟萱兴奋的表情,有些郁闷的说道:“看你这么兴奋,难不成让你碰见神仙了?”
钟萱眼睛一亮,更加兴奋了,一副想把心中的想法都告诉雷昊的样子。笑道:“对呀,对呀,昊哥哥果然聪明,你知道邻村张员外家的那个二儿子吗?就是那个据说当上县丞的张邸,听说他在县城里结交上了一个仙家弟子。现在那个仙家弟子正在邻村宣扬道法呢。昊哥哥,怎么样,和我一起去看看?”
雷昊晃了晃脑袋,兴趣缺缺的说道:“不去,不去,世上哪来的仙人,多半是些江湖术士,骗吃骗喝的。这张县丞也真是,居然还和这种人结交。要是我,就拿两个字评价,傻缺。”
钟萱不乐意了,噘嘴道:“昊哥哥,就你那几个字还是我小时候教你的呢。你去不去?我可是听说了,张员外家的三儿子可是光天化日下能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你说你不去,到时候我要是碰到了他,我……”
钟萱说着说着,双眼开始出现水雾,一副垂弦欲泣的模样。
雷昊有些头疼的举着双手,无奈的道:“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真拿你没办法。”
钟萱立刻笑脸如靥,脸上挂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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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家小鬼
高庙村是离阳县数一数二的大村庄,在动荡后的和平年代,一个村庄的大小是根据庄子内青壮年的数量来决定的。而高庙村之所以成为离阳县内的大村庄,除了庄子里有多达一百五十人的青壮年,还因为村子里有一个堪称盘踞龙蛇的大户人家。
张家,在离阳县也是个煊赫家族,不只因为张员外家财富可以买下一个大县,还因为张家的二儿子张邸是县城里的县丞。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财富,权利,便可让一个家族十年不倒,百年不衰。
在神罗皇帝推行“安国象法”,实行州治后,县内设立了三个实权官职。县令、县丞和县尉,以下还有典史、主簿等一些实权职位。
在一个县内,县令是县级最高的官员,掌握所管辖区内的行政、司法、审判、税务、兵役等大权。又被成为县尊或者百里侯,是真正的一县之尊。而县丞却是县令的佐官,主要是管理文书和仓库,在县令一职空缺时,县丞还可以暂时统辖一方。
而离阳县在县令还没有赴任的时候,县丞张邸却是实实在在的离阳县一把手,那时候的张家更是在离阳县权势滔天。只是随着县令的赴任,近年来有所收敛。可就是这样一个家族,使得高庙村附近百里的村庄,城镇都要仰张家的鼻息而生存。
这几天,高庙村更加热闹,只因张员外家的二公子县丞大人,亲自请了在离阳县供奉府的一位年轻供奉来这里宣扬道法。这不但让高庙村的村民感到兴奋,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能让村庄沾光的事情。
另一方面,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这是张家向外的一种示威,明摆着的意思是我张家可以和供奉府套上关系,不承认我张家是离阳县附近百里的唯一大族没关系,你也去请个供奉试试。
供奉府,是每一个县级以上的机构都会设立的一个特殊机构,里面供奉着一些在凡人看来如神仙人物的一些修炼者。神罗皇帝为了扰乱四国遗留下来的气运,专门在每一州都设立了一阁,而在四阁设立后,一大批修炼者陆续的涌入各个州县,与此同时,供奉府应运而生。
虽然,四阁没有明言供奉府是其下级机构,可供奉府如四阁一般在州县,拥有超然地位。就算是一个县衙最低级的供奉府,县令也没有直接命令的权利,必须请示郡守,再去供奉府以“请”的方式请供奉出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说,供奉府的供奉不是说你有官家背景就可以请动,还必须看那些供奉是否乐意搭理你。而张邸之所以能够请动供奉在高庙村宣扬道法,也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庙村,明面上有着“村”的称呼,其实高庙村比雷昊所在的村子大了四倍不止,而张家在高庙村的府邸却直接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恐怕离阳县县令所居住的县衙比张家也大不了多少。
雷昊所在的村子与高庙村毗邻,两个村庄这十几年来少不了通婚,也就使得雷昊所在的村子这十几年来仍能在狭缝中生存下来。
雷昊此刻与钟萱站在高庙村的村头,钟萱看着来来往往的一些侠客打扮的江湖人士,眼中露出惊奇,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觉得能携手江湖,继而相忘于江湖也是一件妙事。
哪家儿郎从小没有飞天梦?退而求次的说,哪个少年小时候没有仗剑天涯的梦想?一笑泯恩仇,大快朵颐,喜而出手阔绰,怒而挥剑斩首,悲而苍天同泣,这才不枉世间走一遭,这才不枉当世好男儿。
如果说快意恩仇的江湖梦,雷昊也曾梦见过。只是随着村长爷爷的去世,他的一些梦也碎了。当一个如蜉蝣一般生存着的普通人,在斑斓如水母,恶毒如蝮蛇的江湖。你有一个弥而不衰的江湖梦,不如有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来的实在。这就是江湖,这才是蜉蝣卑微的生存之道。
雷昊看着钟萱一双眯成月牙般的眼睛,她的双眸中蹦出一种惊人的异彩,似乎就连那五大三粗,身披兽皮,提着一对板斧闯天涯的汉子,都是她心中的英雄豪杰。
雷浩有些无奈,轻声道:“没见过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还是你恨不得自己是济世救民的女侠,提着把宝剑就能去为这世间斩去不平事?”
钟萱眯着双眼,眼眸中尽是幻想,她歪着头,嘿嘿笑道:“哪儿能啊,萱儿若得三尺青锋,屠尽奸佞,傲视群雄当然不在话下,不过,回去还要被爹逼着秀女红。”钟萱撇了撇嘴角,语气中充满了懊恼。
雷昊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轻声道:“快些走吧,你说的那位仙家可能快要宣法归去了。再不快点可就赶不上看这一副神仙景象了。”
钟萱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她看到一个背负着一柄青色外鞘长剑的书生打扮的剑客后,兴奋的抓着雷昊的胳膊,说道:“昊哥哥,我听说过他。号称一剑在手屠猛虎的青剑君子,这次我去县城,还听人在谈论他几天前在连云岗一夜屠杀了连云岗十三当家,是个名副其实的侠客。”
雷昊暗自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真正的侠客虽然不至于看破世俗名利,可也多是清心寡欲之人,像这般来高庙村凑这股子热闹,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便是来看看能不能有一些高门列墙的豪家女子,能对他们的侠名闻之一二,若是碰到出手阔绰的人,一些银两的救济也在所难免。
“哟,这位姑娘可是对这些江湖侠客都知之甚深啊,只是不知姑娘对张家二公子张远之名又了解多少。若是姑娘说的尽兴了,没准张家三公子一高兴,也打赏一些银两。姑娘岂不是靠这张嘴皮子,就能活的潇洒快活。”
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身穿锦衣,脸色晃白的男子带着三名家丁模样的下人出现在雷昊的视野。
雷昊看着这个话里带刺的男子,随后转头看见身旁的钟萱一脸的愤然,心里略有所悟,不过还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萱儿本就是口无遮拦之人,若有言辞上的得罪,还望见谅,不知公子是哪家翘楚?”
钟萱一见此人,顿时整个人都焉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他就是张员外的三公子张远,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无恶不作,这些话多半就是形容他的。”
雷昊听着从钟萱口中蹦出的一连串的词儿,有些哑然,无声的笑了几声。
“不错不错,不愧是本公子看中的姑娘,这张小嘴说起话来倒也有几分英气,只是不知道姑娘的那张小嘴对于‘玉人吹箫’的本事练的有几分火候。”张远嘴里说着荤话,眯着的双眼却闪过一丝淫邪。
雷昊在一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见钟萱略微饱满的胸脯气的一起一落,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不由插话道:“这位公子好文采,连‘玉人吹箫’都能随口而出。只是不知道公子是不是把这辈子所有的墨水都用在了这个词儿上?要是公子有雅兴,不如再来个出口成章,如何?”
无声的嘲讽才是大智慧,君子动口不动手,偏偏动口时,却让那些粗人直接甩着胳臂动起手。为何?有一句话,说的是,无形装逼,最为致命。换个说法,无形的嘲讽,才是讽刺的上乘功夫。
张远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捂着嘴一旁窃笑的钟萱,恶狠狠地看着坦然的雷昊,阴沉的说道:“你又是谁?你这是在嘲讽本公子?”
雷昊无辜的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敢嘲讽张三公子,不然被小人惦记上,可就真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至于我,萱儿是舍妹,你说我是谁?”
钟萱躲在雷害身后,示威性的握起小拳头冲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张远使劲挥舞几下,就像小时候,每当雷昊被毛愣子等人冷落欺负的时候一样。
张远阴沉的看着雷昊,他的心底使劲的压制着怒气,他十分明白这几天是二哥请了供奉府的仙人宣扬道法的日子,所以高庙村才会聚集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而且二哥也特别交代过,这几天不要惹是生非。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对张远说话,他早就带着一群恶仆上门拆家拆墙了,而且虽然说这个钟萱是自己看上的女子,可他的心里自然有另一番计较,听说那位来到高庙村的供奉对女色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搭上了这一条线,以后就算二哥兜不下的祸事,只要有这位供奉在,也能化险为夷了。
张远沉默了半柱香,权衡着利弊,而他的脸色也随着心境的变化,在红与白之间变换着。
只见张远豁然转身,眼中一片阴霾,阴霾之下是已经快要喷射出的怒气,他猛然一脚踹在身后一个家丁的腿上,家丁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王八蛋,敢骂本公子,本公子随口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一村子人。草泥马的,居然敢指桑骂槐,现在本公子不计较,等本公子闲下来,一定会杀你全家。”张远看着雷昊,脚下却不含糊,看那股架势,把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到了倒霉的家丁身上了。
雷昊戏谑的看着张远在一旁教训家丁,眼神却恨不得吃了自己。雷昊心里有些郁闷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这个梁子,看张远这个架势,以后肯定无法善了。
雷昊郁闷的看了眼在一旁捂嘴偷笑的钟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顺手在她的额头赏了一个暴栗。
钟萱疼的眼睛里泪珠直转,她用手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有些灿然的雷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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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马供奉
世上的人分两种,一种人你看他一眼,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另外一种人,即使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可这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心生厌恶。然后一辈子都对此人有一种芥蒂,就算同一种利益驱使,仍然不会使这种芥蒂取消,这便是第一印象的首因效应。
离阳县供奉府的供奉马伟这几天待在高庙村,周围的人都以一种看世外神仙的目光崇拜地看着自己。这让在供奉府内一直不受重视的马伟这几天十分的满足,三年前离开宗门后,自愿投入神罗皇朝,然后被调配到东越州离阳县的供奉府。
供奉府虽然暗下被世人认为是四阁的下级机构,可四阁内高手如云,单单东越州的青龙阁便有十二青龙使,二十四青龙将,三十六青龙旗,一百零八青龙卫。单单一个青龙将,便能只身灭掉一个小宗门,还不要提最为神秘的青龙阁阁主,传说每一阁的阁主都能搬山填海,神通惊人。其他三阁也是如此。
供奉府却是天壤之别,供奉府内的供奉一般是一些宗门内,在修炼一途没有丝毫前途的修炼者,在修道途上修炼无望,便来到世俗,加入供奉府,以求一场富贵。
马伟不过三年前来到离阳县的供奉府,随后便结交上了当时还统辖离阳县的县丞张邸,一般供奉府的人都不乐意与当地官员结交,除了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感觉,还有就是不愿沾染官府内一些乌烟瘴气的琐事。
可马伟却是一个另类,他在修炼一途没有了潜力,原本以为到了世俗界的供奉府,便会受世人敬仰。可他发现,供奉府内十分排外,一些以前的老供奉都对他不冷不热,就连离阳县的县令也对他也没有对那些老供奉恭敬。
马伟十分明白,原本供奉府就是一张大饼,分饼充饥的人一直固定是那几个,突然进来一个分一杯羹的人,利益驱使下,使得那些老供奉都不需要怎么串通,便集体的排挤马伟。
马伟的心情却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这样一来,他反而和县丞张邸打的一片火热,并不是他不想搭上县令这一条线,实在是供奉府虽然地位超然,可他一个新供奉,一县县令还真没必要把他放在眼里。
前几天,被好友张邸邀请来离阳县宣扬道法,名义上是宣扬道法,不过是摆弄几个术法,说几场什么天道轮回的道语罢了。
马伟心里十分清楚张邸的目的不过是借助自己供奉的身份为张家造势,虽然心里清楚明了,当张邸找上他时,他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这几天的宣扬道法,实际上也就是每天正午时分用一个小时,说一些马伟自己都不懂的谵语,然后享受着周围人眼中的崇敬,也只有在这时,马伟才会感受到自己与世俗人的不同。
高庙村内。
雷昊看着张远一通发泄,直到他脚下的家丁被踹的晕死过去,张远才轻呼一口气,取出一锭白银,扔给身后一个家丁,家丁接过银子后,背起地上的同伴,然后向县城内的医馆跑去。另一个家丁却是面色如常,似乎对这类事,早就司空见惯。
张远平复下了怒气,笑道:“怎么样,本公子对那种随便咬人的狗,教训的如何?”
雷昊嘴角含笑,拍手赞道:“张三公子不愧为人杰,俗话还说打狗要看主人,可公子这打狗不看主人的狠劲,才是让我最佩服的,这可是在打狗主人的脸啊。”
雷昊一脸惊叹。
张远嘴角不停地抽搐,好不容易才发泄的怒火又有了往上冒的势头,他旁边的家丁此刻脸色终于变了,他眼神有些幽怨的看了眼雷昊,就连雷昊也有些不忍。
张三公子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直冲脑门的怒火,然后对着一边快要笑抽的钟萱,说道:“姑娘既然对江湖事这么了解,不知道姑娘对修灵士了解多少?”
钟萱止住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张远,然后歪着头想了会儿,迟疑地说道:“修灵士就是那些所谓的仙家人物?传说修灵士修炼到极致,只手可翻云覆雨,搬山填海,瞬息万里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儿。可这和真正的神仙有什么区别?”
张远虽然桀骜不驯,此刻也是满心崇拜的说道:“修灵士,修炼四灵,以灵证道。虽然修灵士还不是神仙,可在这神仙不出的年代,说他们是仙家人物也不为过。姑娘,本公子上次见你,便惊为天人。恐怕在离阳县内,姑娘之姿也是上乘,现在有一番造化摆在姑娘面前,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雷昊有些好笑的看着突然文绉绉的张远,替钟萱问道:“什么造化?要是真是一场造化,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会替他应承下来。”
张远直接忽视这个痛恶至极的家伙,继续说道:“姑娘应该知道高庙村来了个供奉府出来的仙家人物,而这位供奉身边正好缺一名侍女,姑娘之姿可为上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只要姑娘答应下来,以后姑娘所在的村子,受张家庇佑。只要张家不倒,本公子保证姑娘的村子几日便是张家之下的第一大村。”
钟萱看着暗笑的雷昊,瞪着眼睛问道:“昊哥哥,你说萱儿该不该答应?”
雷昊看着气呼呼的钟萱,笑道:“答应,为什么不答应?给仙人当侍女,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是造化,确实是份大造化。”雷昊渍渍的出声,还不停点头。
钟萱嘟着嘴,气呼呼的都不看雷浩一眼,对张远说道:“本姑娘答应了,走吧。”
张远内心一喜,顿时对雷昊改观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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