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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田园本秀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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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来的突兀,宝春和田氏齐齐闭了嘴,半响田氏笑了:“娘,您说的哪里话,您自然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宝花听罢也跟着附和:“是啊奶奶,在我们心里王家要是没您撑着哪会有今天。”

王老太被拍了马匹却还是一副高兴不起来的样子,她斜眼刚好看到了身旁的宝春,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找了个由头发作道:“来了家几日了也没见你笑过,真是个阴湿鬼。”

宝春躺着中枪却也没说什么,她回来本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是不好受,本还想挤出一个笑容哄老人家开心,可是笑到嘴边连自己都觉得难看,还是憋了回去。

宝花当然知道老太太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只是她刚才故意不去知会,更不去劝解,她是了解老太太的,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找个出气筒更能让她解气的,而宝春首当其冲,见小阴谋得逞,宝春这才笑着从怀里掏出红布囊道:“奶奶,这是我在租户家帮忙给的工钱,您点点。”

王老太一听有钱眉宇间这才舒展了不少,接过红布绣花的小手帕一层层打开,见是不少的铜钱这才露出了笑脸,头也不抬的夸赞道:“还是我们宝花丫头懂事。”

田氏笑眯眯的看着宝花得意的样子,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咱们宝花丫头最能干了。”

“娘,宝花丫头这回拿了多少回来啊?”田氏笑眯眯的瞅着王老太问道。

王老太细数着,回道:“足足二十钱啊。”

田氏眉尾上挑,眼里却透着几分精明,闲话家常道:“咦?怎么才二十钱?我今天在梅婶子那里打牌,她丫头在租户那里拿了三十钱呢。”

“三十钱?”王老太一听皱起了眉,打量着宝花,宝花慌忙道:“奶奶,您别这样看我,我可没存私房钱啊。”

“宝花姐骗人,我明明那天看你偷偷埋了东西在鸡窝那里,你还说叫我别和阿奶说。”宝宜不合时宜的高声道。

宝花当即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田氏就那么眯着眼也不说话,却已然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想独自争宠?这个丫头还不够格。

宝春就这么看着,在心里暗暗思量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这个家看似平静,其实还是危机四伏。

此刻,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王守一终于回来了。

------题外话------

第五十六章本来要v的,结果还不会弄,变成了免费章节……加更一章,大家鼓掌

第五十八章 闹事

太平日子总是渴望而不可求的,第一场雪之后的第一次晴天,花坊村却出了一件天大的丑事。

来王家闹事的是孟家媳妇,孟氏在村里绣的一手好刺绣,引的各家未出嫁的姑娘们都跑去他家里学习,她性子有些乖张,平日里自是不愿意别人学去了手艺,常常称病窝在家里,只是宝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和孟氏走的很近,刺绣手艺也是突飞猛进,为此没少被村里人羡慕。

而孟氏找上门来说的竟是自家男人和宝花背着她做的不见光的事,若说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平常,只是孟氏的家全靠她一人撑着,她男人孟光天生的小白脸,靠女人吃饭,平时对她又是言听计从,别说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就是看哪个女人一眼都会脸红,如今出了这么大的荒唐事,看热闹的自是不在少数。

王老太气急败坏的和孟氏对骂着,宝花窝在家里暗自垂着泪,田氏没脸出去,呆在宝花的房间来回踱着步子,东子和宝宜倒出奇的安静,挤在宝春身侧各自啃着白馍。

外边的骂声越来越大,田氏一跺脚也要出去和孟氏理论,却被宝花拦下了,宝花泪眼婆娑,啜泣着说不出话,田氏平日见她也是个厉害性子,如今倒没了气势也跟着干着急,她蹙眉道:“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宝花一听更是啜泣的厉害,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分都分不清,宝春见状赶紧递过去布帕子,宝花出奇的没有给宝春眼色看。

“阿姐,有什么你要说出来,我们才好给你出主意。”宝春也跟着附和起来。

宝花见宝春眼神真挚的看着她,像在给她鼓励,她也一时心暖了不少,这才缓和了情绪道:“我……我是被逼的。”

田氏一听这话两眼发黑,急急一搭宝花的肩头:“丫头啊,那孟疯子不会说的是真的吧,你……”

“二娘,我不是那种人。”宝花赶紧解释道,眼里的泪又涌了出来。

田氏一听总算放了心,这才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和她家汉子有什么,既然没有你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可是……”

“哎呦我的宝花丫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都是一家人我还能害你吗?”

宝花一听这话不知怎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搂着田氏的腰哭的更厉害了,田氏被宝花吓到,忙安慰的拍拍她的背也不好再问,宝花哭累了,这才抬起通红的脸,缓缓道:“当日我和孟婶子说好去她家里学新花样,谁知她出去了,她男人留我小坐等她,我没多想就留下了,谁知那孟光和我闲话了几句竟出口调戏,我气急就要走,他却抱着我开始剥我的衣服,我和他厮打的过程中弄伤了他的命根,这才趁机跑了出来,却不想出来的时候刚好被孟婶子看到,当时我羞于解释就跑了,却不想她今日来如此侮辱我的名声。”

田氏越听越气,村里人都知道孟氏是个泼辣性子,却不想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她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家里闹,还想反咬一口,想最近打牌听到他家男人看郎中的闲言碎语,原来其中曲折竟是如此。

田氏平日里有些架子,又是大户出身,虽说庶出却也有自己本来的身段,让她出去和那些人理论这事她是万万做不得的,知道了真相虽气恼却也不好说什么,王老太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气竭了,倒是那孟氏污言秽语的好不热闹,就像说的不是自家男人,围着看热闹的人窃喜的笑着,纷纷朝屋内探着头。

田氏也从最初的气恼改变了政策,她劝说道:“宝花丫头,你可知道这一闹以后你在村里的名节可就毁了。”

宝花忍着泪无声的垂下头去,再无了平时的嚣张,见她沉默不语田氏又道:“我母亲早年有个亲戚还算不错,我们一直书信来往,倒也没断过联系,这些年听说他家里的儿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只是脑子有些不好使,但身体还算健康,不如……”

“二娘是怕我嫁不出去浪费家里的粮食吗?”宝花抬头早已泣不成声。

田氏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怎么可能,只是你阿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今天她虽帮你出头,可是事情毕竟已经闹开了,全村的人如何看你,和你定了亲的宁家还会允许儿子娶你吗?不是我说风凉话,如今这种事不管真相如何,你不知检点的罪名算是在村里落了实,你日后别说出门,就是在这个家也是抬不起头的,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给你谋条出路,我娘的那个亲戚家里也算殷实,虽然嫁的是远了点,可是好歹你日后不愁吃不愁穿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二娘如果真的为了我好,就会托你的亲戚给我寻一个正常人,脑子不好使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嫁给一个傻子吗?明明我是清白的,明明我是受害者,明明我没有被怎么样,凭她几句话我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吗?二娘,宝花不甘心。”

宝花说的硬气,田氏却冷笑了:“是啊,有骨气是好的,不怕闲言碎语也是好的,可是这个家还要脸吧,你爹还要脸吧,你奶奶会允许别人戳脊梁骨子吗?今天那孟氏来闹无非是想蹭些银子去,可是银子拿去这事就完了吗?别说你身子是清白的,就她今天这一闹,白的也变成黑的,你若愿意老死一生不嫁人也可以,只是你爹总有一天养不动你,你阿奶也有入土的一天,你就等着孤苦无依一生抬不起头的日子吧,宝花啊亏你聪明,遇到事情的时候怎么如此糊涂,女人不比男人,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田氏便扭身出了门,剩下宝花独自一人咬着嘴唇静静不语,宝春在一旁听的仔细,她不是不想劝宝花几句,可是这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有些事也不是她几句便会没事的,虽然这个姐姐她一向不喜欢亲近,见她如此挫败的神情,她还不能坐视不理,轻轻走上前,一双小手紧紧握着宝花的手,安慰道:“阿姐,我支持你。”

“我们也支持你。”宝宜和东子也学着宝春的样子凑到宝花身前,宝花眼里的泪滚动着却迟迟没有落下,她低下头,将三个孩子抱在怀里,紧紧的搂住。

屋外,王老太一人终于支撑不住,无力的倒在地上哭起来,她双手拍着大腿,哭诉道:“守一他爹啊,你去的好早啊,如今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你看到了没啊,你在天有灵保佑王家的孩子们吧,让恶人不得不好死,让恶人不得好死啊。”

孟氏插着腰轻扫了眼王老太,冷声道:“我说老太太,人死了咱们就别去打搅人家休息了吧,就是要惩治恶人,也会惩治那些花花肠子的小妖精吧,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掩嘴笑着,互相交头接耳的嘀咕着,都在等着看这戏如何收场,不远处的孟光缩着头看着,却不敢说一句,孟氏不管王老太坐在地上耍赖,伸长脖子对着院内叫嚣道:“有本事勾引人没本事出来啊。”

话才一出口就见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内一脚踢开,宝花两只眼睛红的和灯笼辣椒似的,似要喷出火来,她手里握着菜刀,更面三个小家伙拼命的扯着她的衣角却怎么也拽不住她的人。

孟氏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心里一慌,就要寻东西,四下一看却连个石头都没有,孟光躲在孟氏身后,吓的两腿发软,只见宝花就那么举着菜刀虎虎生风的迎面而来,全然没了平日里娇弱的模样,她菜刀一横,怒道:“孟婶子!你闹够了没!”

孟氏脸上佯装出镇定,板着脸道:“怎么?想来硬的啊,老娘可不怕你。”说这就去拉身后的孟光,越拉孟光躲的越狠,惹的孟氏不快道:“没用的东西!”

宝花见状忽然仰天大笑了两声:“窝囊废一个,我会勾引他?也就你这个蠢货能看上这样的男人,愿意出钱养着他,这种货色白给我都不要!”

“哎呦喂,各位乡亲们你们听到了吧,这是一个未出嫁的丫头说的话嘛,你们倒是给我评评理。”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的暗笑,宝花却不惧道:“评理是吗?公道是吗?今天我就不要这张脸了也要给自己讨个说法,你!给我滚出来!”宝花菜刀一指,对准了孟氏身后的孟光。

孟光左顾右盼的不敢直视宝花,却在众人的哄推下不得已站到了前面,孟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你告诉各位乡亲,当日是怎么回事?这丫头是不是从你这里拿了钱走。”

孟光低着头,支吾了半天才吭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是……是……当日这丫头说……说……要陪陪我,然后说……说……陪的话不能白……白陪……”

“你放屁!”宝花两眼渗着血丝,恨不得立马上前砍了这个男人,孟光被突然呵斥吓的腿一软跪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

“有本事别拿菜刀吓唬我男人,你明知道他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宝花只觉得可笑,“当日我和你约好去学新样子,你却没在家,偏偏遇到你男人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钱袋,我们闲话了几句,我才知他把你给他买粮食的钱拿去赌输了,本想着瞒着你取些钱去翻本却不想正好遇到上门的我,才闲话了没两句,你男人就对我动手动脚,厮打中我打伤了他的命根,如今你们倒反咬一口,跑到我家里讨银子,这就是你口中的老实人?”

“你胡言乱语!”孟氏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架势。

“我胡言乱语?你可以去问问赌坊你家男人当日去没去?又是不是输了钱,若我有半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

宝春说的义正言辞,倒叫孟氏无言以对了,如果去赌坊问了,那么今日她便是无理取闹,日后在村里如何自处?如果她不问,这丫头的架势也不会罢休,本还想着是个软柿子,赔了钱也便算了,这下好了,自己倒骑虎难下了。

孟氏心里窝火没地方撒,只得拳拳打向自己的男人孟光,孟光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得抱着孟氏的腿道:“娘子我错了,我当日赌输了喝了些酒,我不是有意要为难这丫头的。”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指责起孟光来,只是对于这样的结果,宝花却还是感觉到一阵晕眩,她脚步不稳,眼看着就要倒下,却被一旁的宝春护住,孩子眼神里有家人的温暖,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孩子竖起大拇指,笑容甜美的小声道:“阿姐,你真棒。”

------题外话------

今天发的有点晚。不好意思了

第五十九章 决定

王守一从回来去了趟自己的屋子后出来就没再露出好脸色,吃饭的气氛怪怪的,连一向聒噪的王老太也闭了嘴,田氏冷着脸不愿多说什么,宝花倒是面色平静的喝着汤。

东子和宝宜还是孩子心性,平日里王守一也算和善,两个孩子吃了几口饭便打闹在一起,任宝春使了多少个眼色二人终是停不下来。

=文=“臭婆娘,胆敢欺负我阿姐!”

=人=“嘿嘿,小娘子,给爷笑一个。”

=书=“不笑不笑就不笑。”

=屋=“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刀!”

东子和宝宜不合时宜的演起了这段戏码,被孟氏闹了一天,两个孩子虽没看到当时的场面,耳朵根子却不闲着,那些话在孩子的世界变了味,成了他们各自的语言,最终变成了如今的玩笑。

王守一听在耳里气却不打一处来,从他一路回村里便觉得村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回来问了田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里更是窝火,他不是爱发脾气的人,却极要面子,虽然大女儿在这件事上不算吃大亏,却也因为孟氏一闹清清白白的人生变的浑浊了,主要是那些闲言碎语,以讹传讹的事他不是不懂,更知道口水可以淹死人的道理。

见儿子和侄子如今也把这件事当笑话来玩,王守一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沉声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王老太见儿子手都拍红了,心疼的絮叨起来:“你这是干啥啊,气坏了身子我们这一家老小的可怎么办,再说孩子懂个啥,你跟他们生气,要我说还得怪那个孟氏,要不是那个臭娘们没事找事,我们王家也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田氏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的插嘴道:“娘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孟氏固然做的过了些,可是她不去别家闹怎得偏偏选中我们?要我说啊还得从自己人身上找原因。”

王老太一时气结,想平日处处忍让田氏也便算了,如今她竟然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还给自己钉子吃,心里自然不爽,阴阳怪气的回道:“我自己的孙女我自己知道,况且当时那么多人也都明白了,我们宝花是占着理的。”

田氏筷子一放,笑道:“娘啊,宝花丫头是占着理的,可是您数数外边的嘴巴有多少张啊,人家可不管你谁是谁非,人家只当丑事传,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嘴巴是人家的,就是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我们难道还一家一家去解释吗?”

“怎么?你是不是特别想宝花丫头出事啊。”

“哎呦娘,这您可冤枉我了,我嫁入你们王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虽然无所出可是对这个家我也算是操透了心,自己无儿无女的,这几个孩子我都当自己的孩子疼,天地良心,我是最希望宝花丫头好的呀。”

“那你老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让这个家散是不是啊?”

“娘啊,做人要凭良心的,别忘了这个家也有我的功劳,我怎么希望他散,要说希望,那之前我就不会嫁给守一了。”

“你别拿以前说事,你以为给了我们王家恩惠,我们就得活在你的奴役之下了是吗,告诉你,这是我儿子,他永远得听我的!”

“娘啊,我也没说这不是您儿子啊,只是您非要这么逼守一选择做什么,他在外够辛苦的了,回家咱们还是让他耳朵清静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不希望他回家了?”

“娘啊,我其实是……”

“够了!”只听砰的一声响,王守一把碗和盘子一推,气的脸色发青。

田氏知趣的闭了嘴,王老太瞪了眼田氏也不再吭气,东子和宝宜从未见过王守一如此,两人收起笑脸,和宝春一起窝在角落里,倒是宝花,依然平静的吃着饭,仿佛面前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半响,王守一终于开口了,作为一家之主,他很少如现在这般沉重的说话,目光闪烁,他看着宝花,像是作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宝花,爹决定送你离开花坊村。”

宝花蠕动的嘴突然慢了下来,她轻挑眉眼,眼里没有半点波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王守一,道:“爹,是二娘要您送我走的吗?”

田氏一听恼了,道:“宝花丫头!说话可要注意点分寸,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宝花冷笑着并不看田氏,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王守一,她似乎试图从王守一的眼中寻找到一丝丝的不舍,可是最终她还是失望了,王守一回应着女儿,总觉得她眼里有着自己看不透的东西,是恨也是无奈。

“宝花丫头,你二娘没有告诉我怎么做,只是因为你的事跟爹商量,爹觉得你二娘家的那个亲戚还不错,而且我们又知根知底,况且那里离花坊村还算远,你也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人生?”宝花突然落下泪来,“爹,到底是新的人生还是把女儿推入火坑?”

“放肆!我是你爹我会害你吗?”

“您当然不会害我,可是您却没问过我想不想去,您现在的样子是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允许我说半个不字不是吗?嫁给一个傻子这样过一生,和我在这里孤独终老一生不嫁又有什么区别,您是真的要我幸福,还是只想少些闲言碎语?”

宝花越说越激动,整个人蹭的站了起来,王守一气结的硬在凳子上,半响回不过神来,王老太眯着眼,似乎听出了什么,她瞅着面色无恙的田氏,冷笑道:“我就知道不会那么好心,竟然给我们宝花介绍个傻子。”

田氏面露微笑的看着王老太,缓缓道:“老太太说的是,是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压根不该提这个事,若不是我看人家家里殷实,宝花嫁过去就穿金戴银我也不会提这个事,还有……”田氏转而看向宝花:“嫁给一个傻子也是一辈子,孤独终老也是一辈子,要是我,我就会选择在荣华富贵里孤独,也不要被别人指着脊梁骨被男人嫌弃的过一辈子,你爹是不是为你,你自己想,况且,你有的选吗?”

宝花咬着牙看向田氏,女人在这个时代永远没什么地位可言,她知道孟氏这一闹她的人生彻底毁了,可是即便这样,她就要背负这样的委屈去过本不想过的生活吗?她不甘心啊。

王老太拍拍宝花的手,示意她坐下来一切好好说,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都默不作声,半响王老太才悠悠道:“你说的那家果然很有钱?”

田氏一愣,随即又笑了,道:“老太太放心,那是我母亲在世时就认识的,虽是远房亲戚却和我母亲很是要好,所以我母亲过世后我们也常常书信来往,这些年他们在江南以茶园生意起家,家底丰厚,偏偏祖上不知造的什么孽,一连娶了好几房姨太太都生的女儿,偏偏我这位亲戚生了个儿子,却还脑子有些问题,可是好歹是个男丁,家里也算宝贝,只盼着能给这位少主娶位漂亮的姑娘,好为家里延续香火。”

王老太听罢虽未表态,眼里的光却亮了不少,她眼珠子一转,随即抓起宝花的手道:“丫头啊,其实奶奶真是舍不得你,可是嫁过去总好过孤独一辈子是不是?况且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穿花衣裳吗?要是你同意嫁过去,别说花衣裳就是绸缎也随你挑的。”

“奶奶……”

“而且你想,那家中就那一个独子,以后你便是大太太,掌了家谁还不是听你的,到时候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奶奶……”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个傻子嘛,傻子就更好啦,你想啊,你嫁过去又出落的如此貌美,他们家还不把你当仙女似的供着啊,再说了,关了门拉了灯,你不愿意让那傻子上床他也不会说什么,一切都还是如你心意啊,你还怕什么。”

“娘!怎的说这个,宝花还没有出嫁呢。”王守一见老太太越说越远了,随即不高兴的皱皱眉。

王老太嘿嘿一笑,和田氏最初的矛盾似乎也化解了,两个人顿时又亲昵起来,王老太似乎对那个有钱人家很是感兴趣,说着说着竟又说到了彩礼上面。

田氏一拍胸脯道:“娘放心吧,就凭咱们宝花丫头的样貌,彩礼还不是任由我们开。”

“真的啊。”王老太顿时笑眯了眼,“如果真是那样,这以后在村里的日子也便好过了,看还有谁能比我们更殷实,到时候让那些看热闹的眼红去。”

“娘说的是,别说村里,等宝花丫头当家做了主,咱们就是搬到镇里也是可以的,况且我听说那江南一年四季如春,气候好的很,最适合老人家生活了,以后咱宝春丫头出息了,也好接您去大宅子享福啊。”

“好好好,那般自然是最好了,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二人就这么聊着,全然没顾及到身旁的宝花,宝花泪水已干,眼眸中却出奇的平静,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些许诀别的味道,宝春担心的想要上前,却听的王守一道:“丫头,如果你不愿意这事就作罢,爹不会怪你。”

王老太一听急了,当即变了脸:“什么作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多好的人家啊。”

田氏只是眯着眼笑,偶尔瞟到宝花的脸,也当没看到,在她心里也不是没盘算过彩礼的,只是当初看这丫头生的好,以为自是会找个好人家,一家人的生活跟着有个飞跃,没想到无心插柳,倒成全了自家人。

宝花面露微笑,露出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眼里尽是落寞,她缓缓站起来,扯扯褶皱的衣角,冷冷道:“我的人生,谁也别想指手画脚。”

说完,宝花抬起脚便出了门,此时天已经黑了,月光清冷,照在雪地上泛着银色的青光,踏出门的一瞬,宝花的泪又再次流了下来,只是这次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前面的路黑而冷,她却义无反顾的大踏步走了上去。

屋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待反应过来宝花早就没了踪影,王守一拿起绵服就要出门去寻,却听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爹,我随你一起去。”

第六十章 出嫁

花坊村的大新闻无疑要属宝花出嫁,只是她不是嫁给某个傻子,而是嫁给花坊村的大地主莫守成。

要说这莫守成如今已经六十岁了,家里娶了十几房夫人,上一房才娶过门不到十天,这又要办喜事,不过这一次的喜事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是莫守成终于娶到又年轻又漂亮的宝花,愁的是他家里那十几房夫人,被他全部轰出了家门。

早些年莫守成不是没觊觎过宝花的美色,老虽老了点,心却花的很,挤在一堆上门提亲的后生队伍里装宝刀未老,若说整个花坊村,百分之七十的良田都属于这个莫大财主,所以平日人也嚣张跋扈的很。

王老太虽爱钱,却也深知那莫家养的人口众多,把孙女嫁过去万一哪天这姓莫的蹬腿走人,她家的丫头未必讨的到便宜,而且那莫守成毕竟那么大的岁数,能不能生下孩子坐稳位子都难说,嫁过去总归是弊大于利,思来想去当年还是忍痛推了莫守成的好意,谁知转来转去,宝花竟还是跟了他,至于这丫头耍的什么手段让莫守成把十几个夫人全部打发走,只留她一人独大就不得而知了。

迎亲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口,吹锣打鼓的声音飘满了整个花坊村,隔着门缝,王老太细细打量着一身新郎服,肚子挺的老大的莫守成,他今天一脸的得意,竟在门外撒起钱来,看的王老太两眼发红。

她一跺脚和身后的田氏抱怨道:“这个死丫头,就这么白白跟了这个老头子,竟然连彩礼都不要人家的,这个莫守成还真就什么都没拿来,不拿来也便算了,在我的家门口如此铺张到底是何意思!”

田氏眯着眼斜靠在炕上,她的一双手沐浴在阳光下,嫩白的可以掐出水来,懒懒的声音哼笑了两声,这才道:“我看啊,这莫守成定是听了宝花丫头的吩咐,故意不给的,她心里是憋着气,要让我们人才两空呢。”

“这个死丫头,王家算白养她了,我今天不同意她出门我看哪个敢强把她带走!”

田氏一听扑哧笑了:“我的老太太啊,您这是说的哪门子气话,您不让她走,她便是没人要的破烂货,到时候你赔上口粮不说,天天看着心里也添堵,您这是得不偿失啊。”

田氏说到了王老太的心坎上,她顿时语塞,一张脸憋的通红,竟一屁股坐在炕边,哭丧起来,田氏见状赶紧上前安慰,王老太却越哭越凶,田氏安稳道:“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到时候吃药看郎中也是不少的银子呢。”

田氏的话果然奏效,一听到要花钱,王老太赶紧止住了哭声,噘嘴道:“我就是心里难过,这个孙女我是看着长大的,在她身上操的心比宝宜和东子还多,如今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嫁人了,还联合着外人这么气我,我这心里难过啊。”

“谁说不是呢,您老对大丫头的期许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您也希望她嫁的好过的好,只是这丫头现在钻了牛角尖,我们硬逼也没用啊,话是她自己允了人家的,人家来娶人我们自是没办法说,可是这丫头千不该万不该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啊。”

“连你都明白的道理,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她嫁谁都好,偏偏选了个老头,你说那莫守成今天为了她把夫人全休了,搞不好明天就会娶新的过门把她休了,这傻丫头还不为自家人捞一笔,日后若在人家那里过的不好,也好有条退路啊。”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田氏边听王老太唠叨边看向另一边的屋子,王守一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那丫头的心结,只觉得这丫头现在做这个决定没什么好兆头,人一旦孤注一掷,那么接下来的暴风雨就会无法预料了。

另一边王守一还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他的眉头紧锁,一夜之间竟然像是老了十岁,两鬓的丝发也隐隐约约泛出了白光,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在屋内上演,他偶尔抬头看看梳妆的女儿,偶尔蹲在地上吸吸烟袋子,一副沧桑无奈的模样。

宝花面色平静,那日她在雪中跑了好久,花坊村的冬天原来那样冷,吹在脸上和刀割般的疼,她几次跌倒在雪地中,不一会全身便沾满了雪粒子,那些雪在袄子外渐渐的融化,渗进衣服的内里,又是彻骨的寒意。

她讨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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