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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牧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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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了!”凤目微闪慢慢俯下头,漆黑的眸子恍若天上星光,温柔不容抗拒,唇上一凉,牧歌彻底怔住,“你,你……”

    千魂轻笑一声,抱住牧歌掠到树下,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只篮子。牧歌吸吸鼻子,“好香!是什么?”

    “猪蹄!”

    “什么?”牧歌指着篮子,忍不住捂住嘴大笑。

    “猪蹄。”千魂拉住牧歌坐到树下,笑着打开篮子,“娘说你太瘦,该吃些猪蹄补一补。”

    “夫人?”牧歌垂下头,嘴角不停**,想不到“铁扇公主婆婆”竟如此挂念自己。

    “来,吃一个。”

    “不,不用了,你回去和你娘说以后不要炖猪蹄了。”牧歌摆摆手,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不吃完便不让你回去!”千魂一把拉住牧歌拖到怀中。

    “你放开我,我吃还不成嘛!”牧歌郁闷地抓起一只猪蹄塞入嘴中,“是不是吃完就可以回去了?”

    “恩!”凤目微翘,静静地看着牧歌点点头道:“娘子吃猪蹄的样子很可爱!”

    “咳,咳~”牧歌使劲拍了拍胸口,将手中猪蹄丢到篮中,“你是不是很空?”

    “恩。”长眉一轩懒懒靠到树上。

    “你,算了!”牧歌轻叹一口气抓起猪蹄,“我吃完就把我送回去。”

    “好!”

    “明日起不要再拿猪蹄过来给我吃!”

    “不行!”

    “为何一定要我吃猪蹄!吃多了很腻啊!”

    “因为你太瘦了!”

    “我瘦与你有什么关系!”

    “有,你是我娘子!”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都摘了我的面罩了,要负责下去!”

    “我,我当初为何要拉下你的面罩啊~~~~”牧歌垂下头欲哭无泪,到了日后才知原来猪蹄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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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侠】………

    “娘子,吃猪蹄喽,今日一百只哦!”凤目微翘,嘴角依旧挂着邪邪的笑容,怀抱大木桶缓缓走向牧歌,木桶呼呼冒着热气,千魂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叹道:“香!娘子快些吃下去,长胖了生娃娃……”

    “不,不要!”牧歌大吼一声,撒腿就跑,“腻,腻死我了!”……

    “牧歌,牧歌?”宁飞轻轻推了推牧歌,笑道:“坐马车都能睡如此熟?”

    “啊!”牧歌猛然睁开眼,伸手拂去额头冷汗,揉了揉肚子,“腻死我了!”

    “腻?可是做噩梦了?”宁飞笑着瞥过牧歌肚子。

    “恩,梦见一百只猪蹄,吓死我了!”牧歌拍拍胸口有气无力道。

    “猪蹄,一百只?”宁飞忍不住大笑道:“做梦都梦着吃!”

    易凡长眉微皱,看了看牧歌,随手丢过一只小瓷瓶,“安神的。”

    牧歌接过药瓶,红着脸抓了抓脑袋,“平日里其实还好的,都怪昨……”

    “公,公子!”车夫回过头一脸惊恐,指着前方颤声道:“强,强盗!”

    “待在车中,莫要出来!”宁飞长眉一皱,飞身掠出马车。

    牧歌偷偷撩起门帘。原来马车驶入了山道。山道甚窄恰能通过一辆马车。左边是高耸地山体树木繁茂。右边是陡峭地崖壁深不见底。唯一可行地便是这条山道。得天独厚。无需掩护。无需部署。只需堵住前后去路。便是一处绝佳地劫道之地。此地不用来抢劫那就是浪费!马车前八个黑脸大汉已一字排开堵住去路。手持大刀。凶神恶煞地盯着几人。当中走出一名大汉。头戴一顶虎皮毡帽。黑色粗布短褂外亦罩着一条虎皮背心。腰上别着两把板斧。面色赤红。双目圆睁。眼中血丝清晰可见。真正是面目狰狞。让人不寒而栗。怕是这伙子山匪地头目。牧歌倒吸一口凉气惊道:“真是天生了一副强盗面孔!”

    “在下无极门追影。各位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宁飞笑着解下腰上铁血令。

    那名山匪头子盯着宁飞手中铁血令道:“牌子是金是银。可换铜钱否?”边上一名大汉结巴着轻声说道:“老。老大。我。我看。看这个。牌牌子不值钱!”“你小子懂个毛!”山匪头子朝大汉唾一口。看向宁飞道:“牌子银子女人通通留下。便饶你性命!”

    牧歌捂住嘴偷笑。“牌子换银子?等我入了无极门。定要将铁血令好好宣传宣传!”

    宁飞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牌子银子女人通通不想交给你。怎办?”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山匪头子抡起板斧便朝宁飞砍了过去。庞大身躯看似笨重却异常灵敏。宁飞目光一闪纵身跃开。亦是吃了一惊。举起长剑架开双斧。

    趁着宁飞与山匪头子纠缠之际,一名大汉竟咬着大刀爬上了马车。牧歌脸色骤变,拔出背上龙吟剑便砍了过去,本就未习过武,这一剑下去威力可想而知,谁知那黑脸大汉竟喷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牧歌握着剑傻了,彻底的傻了,“易凡,你看到了吗?”易凡目光一闪,摇摇头不语。

    马车外宁飞已轻松地将山匪头子击倒,众山匪见老大被打败,吹着暗哨争先恐后窜入树丛逃散开去。

    牧歌跳下马车,将龙吟剑按到山匪头子脖子上,吼道:“你YYD,下次再敢劫道,就把你头割下来当板凳!”

    山匪头子浑身一颤,方才清清楚楚地看到手下吐着血从马车飞出,心道今后劫道须得翻翻黄历找个黄道吉日才成,竟如此倒霉遇上了武林高手,忙磕着头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俺今后不敢了!”

    女侠?牧歌得意地甩甩头,敲了敲山匪头子脑袋,撤回龙吟剑抗到脖子上道:“今后莫要再劫道,今日便放你回去!”

    “多谢女侠饶命,多谢女侠饶命!”山匪头子抱着头仓惶而逃,窜入树丛。

    “女侠!”宁飞收起长剑朝牧歌眨眨眼,“感觉如何?”

    “不错!”牧歌笑着将龙吟剑绑回背上,拉住宁飞轻声说道:“方才我竟然用龙吟剑将一个山匪砍飞了!”

    “砍飞了?”宁飞点点头看着马车若有所思道:“先上车。”钻入马车才发觉车夫早已在混乱中逃得不知所踪,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当起了车夫。

    山顶,蓝瑾雨负手而站,月白色锦袍纤尘不染,嘴角微翘,静静注视着山下马车,摇摇头叹道:“竟如此无用,‘恶面虎’该是‘花脸猫’才是!”

    “今后莫要动她!”紫色长袍张扬,千魂飞身落定,看着山下马车道。

    “她?”蓝瑾雨长眉一挑,面露玩味之色,“‘玉面神偷’千魂公子竟会在意女子!”

    紫色衣袖一挥,一枚玉佩便从中飞出,蓝瑾雨伸手接住玉佩,轻笑道:“玉面神偷‘果真名不虚传!”

    千魂凤目微翘,笑了,明快而张扬,“江湖中还未有千魂拿不到的东西!”

    午时时分,宁飞一行人便到了梅里镇,还未入镇子便看到了成片成片的梅林,梅树枝头已挂满一粒粒青色的梅子,梅里镇产的梅子,酸脆可口,江湖闻名,故而很多江湖人士又称梅里镇为‘梅子镇’。马车驶入镇子,沿街更是看到了不少铺子,酸梅干、酸梅糕等梅子产品一应俱全。

    梅香客栈,宁飞将马车交给客栈小二,笑着问道:“小二哥可知赵家家宅在何处?”

    “赵家?”小二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摇摇头道:“镇中并无赵家,客官可是来投亲的?”

    宁飞笑着摇摇头道:“有些事找赵家老爷。”

    客栈小二点点头顾自栓好马车,回头道:“几位里面请!”

    牧歌凑近宁飞低声说道:“这小二哥年纪太轻,十六年前的事了,他应该不会知道,需找个年纪大些的人问问。”

    宁飞笑着点点头,将一锭银子交给客栈掌柜,“劳烦,三间房。”

    掌柜的忙笑着接过银子,大声唤道:“小三儿,快带三位客官上楼!”

    “掌柜的可知镇中赵家?”

    “赵家?”掌柜的想了片刻摇摇头道:“梅里镇中并无赵家,客官许是记错了。”

    “十六年前赵家,掌柜的可知?”宁飞压低声音问道。

    “十六年前,赵家?”掌柜的看了看门口,又仔细打量了三人,低声说道:“十六年前确有赵家,一夜之间竟被人灭门了,可惜了赵家老爷行善一生竟不得善终!几位是?”

    “在下无极门追影。”

    “看着几位便不像凡人,原是无极门追影公子!”掌柜的面露景仰之色道:“实不相瞒丁曙镇一案被害者正是老朽远方侄女!”掌柜的取出银子放回宁飞手中道:“既是恩人,尽管在店中住着便是!”

    宁飞忙笑着将银子推回道:“银子收下,掌柜的可知赵家家宅在何处?”

    “镇东,沿着此街一直往东走,右拐便能看到赵府。”

    “多谢!”

    “宁飞?”牧歌拉住宁飞袖子,不解道:“如此便上楼了,不去赵府看看吗?”

    “该查看的十六年前便已查看过,凶手怎会笨到将线索留到十六年后。”

    “那又为何问掌柜的赵府在哪里!”

    “自有用处!”宁飞笑着回过头,看着牧歌眨眨眼道:“师傅明日应能到梅里镇,今日便在客栈休息。”

    梅里镇东,赵府,红色漆木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封条,封条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堪,门上油漆亦剥落得甚是严重,门匾上亦挂满了蛛网与灰尘,十六年无人打理,赵府早已从当年气派的大户宅子变成了陈旧不堪的废宅。血案发生之后的前几年还有一些接受过赵府救济的镇民拿着纸钱过来祭拜,几年之后大家便也不再记着此事,只剩下门口那两只白色大理石狮子静静蹲守着这座废弃已久的宅子。在清冷月光下显得更为荒凉与萧条了。

    一道黑影无声落入园子,不时回头张望,甚是谨慎,轻轻推开一间房门,跨了进去。半晌,从房中走出,往四周看了看,掠出园子。

    宁飞借着月光掠入园子,在园中站立片刻,转身掠走。

    回到客栈,经过易凡房间,停下脚步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叩响了房门。

    “何事?”易凡淡淡问道。

    宁飞目光一闪,笑着揉了揉额头道:“睡不着,过来讨些安神的药。”

    易凡瞥过宁飞,转身从药箱中掏出一只小瓷瓶,“睡前吃一粒便可。”

    “多谢!”宁飞笑着接过药瓶,关上门,长眉皱起,“莫非真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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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丁卫】………

    青云山,一条青石铺筑的山道直通山顶,山道两旁遍植青竹,苍翠欲滴,竹香四溢,竹林中更有淡淡雾气缭绕,如诗如画。青云山顶,一座园子,墨瓦白墙竹篱笆,写着‘无极门’三字的竹匾斜斜地挂在竹门一侧,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这便是无极门。

    案阁,一间很普通的小竹屋,却是无极门唯一的禁地,任何人包括无极门弟子未经诸葛无极准许都不得擅自进入此地。数个竹架将案阁隔成了数小间,每一间都叠放着数沓文件,有些纸张已经晦暗发黄,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诸葛无极将其中一沓纸取下,轻轻拍了拍,仔细地一张张翻阅着,终于在泛黄的文件中找到一张写着‘梅里镇赵家灭门案’的纸。原来‘左手剑’原风确实与赵家一案有关,另外还有两人,一人是‘神算子’丁卫,另一人正是当年人称‘艳十三娘’的杜梅艳。

    “先生。”门外一名妇人,四十岁左右,长相颇为秀雅,探着身子往案阁内张望着,似乎在犹豫是否该进去。

    “云娘有事便进来说。”

    “是。”叫云娘的妇人跨入案阁,将手中信封递给诸葛无极,道:“南吴山庄传来的书信。”

    诸葛无极接过信封,展开一看,合上信纸面色变得凝重。云娘看着诸葛无极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先生可是遇上了麻烦事?”

    诸葛无极点点头,轻叹道:“三笑散重现江湖,岐山派言岐掌门,冷府众人,原风相继被害,吴盟主来信催促希望能尽快找到真凶。”

    “三笑散乃武林禁药,不是早已失传了?”

    “或许当年灵云子将药方传于了他人,此事怕不简单。”诸葛无极摇摇头叹道。

    “先生可是要去梅里镇?”

    “恩,无极门中事务有劳云娘帮忙打点了。”

    “恩。先生万事当心!”

    诸葛无极马不停蹄赶到梅里镇。带回一个消息。原风确是十六年前赵家一案地主谋之一。众人虽是意外却又是在预料之中地。

    梅香客栈。诸葛无极、宁飞、易凡、牧歌四人坐在房中。神色各异。牧歌垂着头摸了摸背上龙吟剑。心情甚是沉重。一时贪念毁了一世英明。‘左手剑’原风大侠竟是劫财杀人地凶手。今后江湖中记住地怕不会再是那传奇地左手剑法。而是‘凶手’二字。龙吟剑。定会让你有一个新地开始!

    易凡垂着头静静坐着。依旧是淡淡地表情。云淡风轻地。永远看不透心中在想些什么。

    宁飞长眉微蹙。看着诸葛无极道:“徒儿已在镇中调查过。赵家确实有一位小公子赵云龙。当年案发之时才两周岁。”

    “当年在烧毁地尸首中并未发现孩童尸首。莫非是他?”诸葛无极低头沉思片刻道:“还有两人与此案有关。‘神算子’丁卫。‘艳十三娘’杜梅艳。”

    “这二人亦在十年前便隐退了,怕是与原风同时隐退的。”

    “无影已查明,丁蜀镇凤菱阁当家的便是当年的‘神算子’丁卫,追影准备马车立即启程前往丁蜀镇。”

    “是,师傅!”

    一路上众人都很沉默,各自怀着心事,牧歌托着脑袋静静望着窗外,眼前又不由地浮现出那张略微苍白的俊脸,若凶手真是赵云龙,那他杀了原风、神算子、艳十三娘不就报仇了,为何要用三笑散将耕楼村村民、言岐杀害,又为何要将冷府灭门呢?莫非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一直都是循着线索在走,但是为何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十天,若是再不查出凶手是谁,诸葛先生当真要自废武功吗!牧歌轻叹一口气靠到车上,摸了摸袖中玉佩,心中那一片柔软又仿佛被轻轻触动了,那个温柔的白衣少年,希望能一直都好好的。

    日落之前,马车终驶入了丁蜀镇,稍加打听便找到了凤菱阁。凤菱阁乃是当地最大的绸缎庄,甚是气派,七彩丝线绣成的‘凤菱阁’三字秀美而不失大气,大门左右两侧挂着两幅刺绣牡丹,富丽华贵。

    方才跨入凤菱阁,便有一名中年妇人笑着迎了出来,“几位可是想买缎子?凤菱阁的缎子乃是进贡的上品,品质绝对有保证!”

    诸葛无极笑着抱拳道:“当家的可在?”

    “当家的?”妇人一愣,忙笑着招呼道:“缎子的价格可以直接商量。”

    “有些事与当家的谈,可在?”

    妇人警惕地打量着诸葛无极一行人,“当家的不在铺中。”

    诸葛无极伸手拦住宁飞,笑着点点头道:“在下彩菱阁沈庆云。”

    “彩菱阁?”妇人低头思索片刻,笑着抬起头道:“原是彩菱阁沈掌柜的,老爷今日不在铺中,出去收账了,晚膳时分会回到府中。张伯,带沈掌柜的去府中,好生安置。”

    “是,夫人!”

    牧歌看着诸葛无极暗叹,一眨眼工夫竟成了彩菱阁沈掌柜的,看来行走江湖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几位里边请!”张伯笑着将众人引入一间大宅子,外观上与普通宅子毫无两样,大门上书:丁府,相比富丽华贵的凤菱阁,丁府宅子确是低调得多了。

    牧歌跟着众人跨入正厅,才发现很多时候很多东西真的不能光看外表,墙上几幅字画裱边均是金丝,做工甚是考究,一看便是价格不菲,字画下方两扇雕花玉屏风,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粉色光晕,更是价值连城。厅中桌椅茶几雕刻亦甚是讲究,比当日在冷府见到的要精致许多。不光是牧歌,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看来这凤菱阁当家的家产比江湖中传说的更为丰厚。

    “几位在厅中稍事休息,夫人已派家仆去接老爷,想必很快便能回来。”张伯笑着退到一边,附到一位丫鬟耳边低语道:“去给几位贵客上茶。”

    “这丁卫可真有钱,怕是当年劫了赵府的钱起的家,他用着难道心中不觉得愧疚吗?”牧歌撇撇嘴靠近易凡轻声说道。

    易凡身子一顿,平静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寒意,轻轻点了点头。

    “沈掌柜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丁卫大笑着跨入正厅,黑色缎袍,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袖口领口均是金丝镶边,金丝腰带上绣着凤凰富贵华丽,剑眉宽鼻方正脸甚是端正,两撇八字胡却又添了几分轻浮与滑稽。

    诸葛无极起身抱拳道:“‘神算子’别来无恙!”

    丁卫一愣方才看清众人,脸色忽地一变,掩饰性地轻咳一声,笑道:“在下丁常贵,您是?”

    易凡目光一闪紧紧盯着丁卫似要将人看穿,双眸中泛起凉意。

    “丁常贵?”诸葛无极笑道:“富贵常在,好!在下无极门诸葛无极,丁当家的可是忘了?”

    丁卫脸色一阴,沉声道:“在下从不与江湖人打交道,几位若是不谈生意便请吧!张伯送客!”

    “‘左手剑’原风已死,凶手怕是十六年前赵家之子。”

    丁卫身子一紧,目中闪过一丝慌乱,故作正定道:“在下世代经商,从未听过什么原风。恕在下不奉陪!”

    “诸葛先生,方才看他脸色阴晴不定的,定是心中有鬼!十六年,害人性命抢来的银子他竟能用得心安!”牧歌愤愤道。

    “暂且回客栈,若凶手真是赵云龙,定会来找丁卫报仇。”

    丁府书房,丁卫在房中踱来踱去,神色甚是焦虑。

    房门推开,进来一位妇人,正是凤菱阁中那位妇人,笑着将盘子放到桌上,“老爷喝些参茶!”

    丁卫挥挥手,有些不耐道:“放着。”

    “今日彩菱阁的沈掌柜过来,可是生意上遇到了麻烦?”妇人看着丁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屁个沈掌柜!彩菱阁沈庆云才二十岁,今日过来的都是讨债鬼!”丁卫拍着桌子,大声吼道,甚是激动。

    “老爷。”妇人吓了一跳,声音更轻了。

    “过来讨债了,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丁卫无力跌坐到太师椅上,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叫邢总管进来。”

    “是。”妇人弯腰一服,关上门离去。

    “老爷!”房门再次打开,进来一名中年男子,身材甚是魁梧,皮肤黝黑,额前长发盖住半边脸,左脸上隐隐露出一条两寸长的伤疤,垂首恭敬地站到书桌前。

    “邢皓,你跟着老夫几年了?”

    “十年前老爷在岐山救下我,已经整整十年了!”

    “十年了,一眨眼就是十年!”丁卫看着邢皓,轻叹道。

    邢皓目光一闪,抬起头问道:“老爷可是遇上了麻烦事?邢皓的命本在十年前便该结束,是老爷救回的,为了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老夫果真没看错人!”丁卫目光一沉,泛起杀气,丢出一包药粉道:“今夜你带几名武功高强之人到运来客栈,将诸葛无极一行人处理掉!三男一女,有两人武功不低,你将此药放入他们的饭菜中。”

    “是。”邢皓拿过药粉藏入袖中道。

    “切记干净利落!”

    “是!”

    运来客栈。

    诸葛无极房中,宁飞、无影二人垂首站在一边,诸葛无极眉头微皱,看着二人道:“追影今夜去丁卫府中守着,凶手或许会出现。”

    “是,师傅!”

    “无影速去查明‘艳十三娘’现在何处,尽量隐蔽一些,莫要走漏风声。”

    “是,师傅!”

    “丁卫,十六年了,你心中当真一点愧疚都没有吗?”诸葛无极摇摇头叹道:“欠了债总有要还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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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亡】………

    夜,初上,丁府,园中各处皆点上了灯笼,虽比不得白天,却亦比寻常百姓家要亮堂得多,园子回廊曲折,十几名丫鬟端着盘子,匆匆而过。宁飞挂在园中大树上,轻轻晃悠着,看着树下匆匆而过的佳肴,伸手按住肚子,咽了咽口水道:“肚子还真有些饿了!”翻身掠下大树,摸进厨房,身形一闪,回到树上,手中便多了一只烧鸡,宁飞看着烧鸡眨眨眼叹道:“烧鸡啊烧鸡,被丁卫那恶人吃,还不如被在下吃,也算好事一件,下辈子投胎莫要再**。”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丁府各房烛火相继熄灭。宁飞掠上房顶,静静等待着,紧紧注视着,不放过府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终于,丁府东厢上空掠过一道影子,宁飞目光一收,飞身追赶上去。影子鬼魅般出现,竟又鬼魅般消失了,未留下一丝可循的痕迹。宁飞心中惊道:“坏了!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丁府书房,丁卫坐立不安,甚是焦躁,双目通红已充满血丝,十六年前的一幕幕不停地浮现在眼前,那一张张满是鲜血的脸庞,那一声声绝望的嘶吼,如同一根根铁丝深深地扎缠着丁卫的心脏。丁卫捂住心口,露出阴狠之色,“不,上天是不公的,为何赵敬之可以生得如此俊秀儒雅,可以拥有万贯家财,可以坐拥美人,我却只能辛辛苦苦地做个账房先生!不,这些本就是我应得的!诸葛无极你既然要插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丁卫终是坐不住了,起身在房中踱来踱去,邢皓出去已半个时辰,事情不知进展如何,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一分一秒都牵扯着耐心,是的,他快没有耐心了。

    房门,终于被推开,丁卫的一颗心瞬时落了地,却又瞬时提高到了极点,因为进来的不是邢皓,而是一个黑衣蒙面人。黑衣人目光似冰,冰得就像寒潭之水,深不见底。丁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往后退去,声音亦是颤抖的,“你,你是何人?”

    黑衣人未说话,缓缓摘下了面罩。“是你!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丁卫跌坐到太师椅上,脸色苍白,双目中尽是死前的绝望与恐惧。“无冤无仇,十六年前赵家!”黑衣人身形一闪,长剑滴血,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早已该死!”

    宁飞轻咒一句,掠回丁府。府中早已乱成一锅,丫鬟家仆神色慌张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妇人捶胸顿足,呼天抢地。

    “终究是晚了一步。”诸葛无极不知何时竟站到了宁飞身边,神色悲切。

    “徒儿方才看见一道黑影,便去追赶,回来之时丁卫已被害。”

    “那人身形极快,方才已将我引开。”

    “竟能同时将师傅与我引开,江湖中何人有此等轻功造诣!”

    “暂且下去看看!”诸葛无极轻叹道。

    丁蜀镇。运来客栈。古朴地木制构造。祥云状地房檐微微上翘。房檐下大红灯笼烛光朦胧。在月光下轻轻晃悠着。衬得周围更静了。

    房顶一道颀长地影子。紫色长袍依旧明快而张扬。凤目含笑。手掌中静静躺着一只五彩小荷包。荷包做工极其考究。金丝镶边红牡丹栩栩如生。缝边处五彩丝线未有一处颜色相同。针法亦是各异。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荷包下坠一枚牡丹型玉佩。玉质上乘。平添了几分富贵与华丽。修长白皙地手指捏起荷包。轻轻一笑。“‘富贵花开’。藏在丁府亦是浪费。”

    牧歌倚在窗台上。托着脑袋。望着月亮静静发着呆。丝毫未注意到身后已多了一人。邢皓握着大刀。双手微微颤抖着。心亦微微颤抖着。若是在十年前这一刀怕是早已砍下。十年未曾拿刀。今日重拾大刀心头有一种久违地兴奋。但更多地竟是是否该下手地犹豫。剑客、刀客漂泊江湖。最忌讳地便是犹豫。他犹豫了。所以他失败了。甚至丢掉了性命。纯白地千雪扇印上了鲜红地雪花。点点飘落。凤眼眯着。不再含笑。不再明快。杀气如千雪扇地寒气一般冰凉刺骨。大刀掉落。牧歌终被惊醒。转过身怔住。熟悉地紫衣。陌生地眼神。

    “他死了?”小脸微微泛白。声音亦带着一丝颤抖。

    “他想杀你!”千魂目光一闪。收起千雪扇轻声说道。

    “杀我?”牧歌扶住窗台,心中登时紧张起来,“你怎的会来丁蜀镇?”

    千魂伸手拂过腰间,掏出一只小荷包,晃了晃,好看的凤目泛起熟悉的温柔,“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牧歌接过小荷包一看,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这个看起来很贵。”

    “娘子喜欢就行!”凤目微翘有趣地打量着牧歌道:“近日可有吃肉?”

    “啊?”牧歌眉头一皱,将荷包塞入千魂手中,轻声道:“这个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凤目眯起,抱胸靠上窗台懒懒说道:“莫非娘子想吃一百只猪蹄?”

    “谢谢!”牧歌‘咻’地拿回荷包塞入袖中。

    千魂长眉一轩,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牧歌微微翘起的鼻子,笑了,温暖而明亮,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娘子该听话些,多吃些肉,想你相公了便吹一下!”

    牧歌怔怔地看着手中一寸长短,晶莹剔透的玉哨子,面颊又开始发烫了,轻叹着收起哨子,郁闷道:“又被人吃豆腐,何时才能轮到我吃人豆腐!”“糟了,易凡!”牧歌拍拍脑门,一溜烟跑出房间,敲门喊道:“易凡,易凡!”

    半晌,房门终于打开,淡淡的面颊带着些许疲倦,“有事?”

    牧歌拉住易凡衣袖,认真地看了看,松一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易凡目光微闪,伸手拉住牧歌柔声道:“安神的药可服了?”不再云淡风轻的,竟带了几分温柔,牧歌傻了,“易凡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易凡摇摇头,目中闪过不解道:“未生病,为何要服药?”

    “对,未生病是不用服药的!”牧歌揉了揉额头,低声道:“方才有人来杀我,怕是丁卫派来的,在我房间。”

    “丁卫?”易凡目光一闪,随手关上门,“杀你?”

    牧歌笑着抓了抓脑袋道:“方才有个大侠救了我,江湖中行侠仗义的人真不少啊!”

    “大侠?”易凡瞥过地上邢皓尸首,目光一沉,泛起凉意,千雪扇?又是他!

    丁府书房。

    丁卫瘫倒在太师椅中,面色惨白,双目圆睁紧紧盯着眼前书桌,脖子上一道剑痕,与冷夫人身上剑痕一摸一样。房中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早已哭死过去。诸葛无极看着丁卫摇摇头轻叹,“你若有愧疚之心,怕不至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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