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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男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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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想好怎么称呼自己,廖大烟斗就接话道:“股神第二,叫什么名字不记得,反正人家说了这股票一周能涨三块呢。”



  “甭管什么股神不股神的,它一周能涨三块,下周就能跌三块!”



  周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知道股票要跌,现在信誓旦旦地说,所有人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吕征看周楚表情并不轻松,也上来帮腔,淡淡说了一句,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最近您上网的话,就能看见咱们这边的消息了……股市上听说传得很厉害,一个京华大学的学生预测出了华联重工一周的涨势,还跟人打了个赌。廖大师,我看周楚是不好意思跟您说,其实那个做出预测的人就是他。”



  噗……



  这一回众人全都喷了,看着吕征简直有些没想到。



  “小吕,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别欺负咱们这些老头子落伍啊!”



  “就是,新闻上可没说是什么人,只说是个学生……”



  “还别说,小周不是跟晴雪是朋友吗?”



  “对啊,凯江集团……”



  “这……”



  “我看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有那么厉害吗?”



  “……”



  吕征看他们不信,只看了周楚一眼,周楚无奈摊手,暂时也没办法自证:“廖大师,我没必要骗您,这股票忽然起来,气势未免也太猛了。我知道您对股市不感兴趣,可是咱们中国,讲究一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美酒陈年最香,没有时间的积累,没有底蕴,一个刚刚上市不久半死不活的公司,就凭借忽然来的一个航母的消息,这就股价飞涨,这里面还有国外媒体的插手,国家能忍吗?华联重工太年轻,现在又在困境里,如今这场面,就像是……”



  周楚顿了顿,清晰说出几个字来:“回光返照。”



  他声音并不惊悚,可众人却忽然觉得背后一寒。



  廖大烟斗脸色一变:“你真是那个说消息的人?”



  “这件事是因为一个赌约起来的,个中缘由我不能跟您解释。”



  周楚自己都不怎么明白股市,尤其是中国的股市,现在更设计到华联重工和航母的消息,周楚要是乱说,谁知道明天遇到什么?做人还是谨慎一些好,他现在都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做这个赌约了,不知道多少人陷入这样的利益之中无法抽身。多少人因为股市上的泡沫和蒸发上了天台?



  他很诚恳:“您是画国画作丹青的,见好就收了吧,过犹不及。”



  这一句话,让众人都沉默起来。



  道理大家都懂,可股市这行当,多少人眼看着钱生钱不肯走?



  也是因为贪婪,最后倾家荡产。



  廖大烟斗咬了咬牙:“我这股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谭亭山意趣
  其实于廖大烟斗而言,四十万还真不算是很多,这年头一套房都能有个好几百万,四十万只能说是他手里玩着的零头。



  廖大烟斗家里几个儿子争气,各有各的事业,廖大烟斗虽没说叫他们孝敬,可儿孙们懂事,从来不用廖大烟斗操心。



  所以,在周楚凝望的目光下,廖大烟斗梗着脖子道:“先留着吧,我看还是不会跌!”



  得!



  尼玛,哥话都给您说得这么明白了,您还是执迷不悟!



  周楚这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也被这老爷子的固执给害得不轻,他跟廖大烟斗也不是很熟,眼看着收盘的时间也快了,这会儿抛出去也不一定来得及,索性懒得管。



  江晴雪拽了周楚手臂一下,意思是让他再劝劝。



  周楚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陪着众人聊了聊,才借口出去透口气,到了外面走廊上,落地窗前面看得见下面人的往来,东西琉璃厂还有一些老建筑,看着还蛮有老京城的故旧味道,像是老人沉沉睡在阳光下头,懒洋洋得很。



  正想要点上一根烟,那烟夹在手里,周楚就瞥见江晴雪过来了,于是没有点上,只问道:“你不正吕老师聊着吗?”



  “我是出来看看你是不是高兴,廖大师那事儿……”



  江晴雪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迟疑。



  她俏丽的面容上浮现几分忧色,解释道:“廖大师这人脾气不好,可你该看得出来,他心不坏。四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虽不至于伤元气,可伤筋动骨也未可知,总要肉疼一阵吧?”



  “我说了,那老爷子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周楚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拿手机上了一个军事论坛,接着就开始搜索帖子翻看。



  他这人赌性很重,却不滥赌,见好就收是个好习惯。



  “这活动。下午还有的吧?”



  “有的。”



  江晴雪嘟起了嘴:“那老爷子也是,倔脾气,怕是你逼他卖了股票,一会儿还觉得自己脸上没面子呢。”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有的人看淡了面子。有的人却还记挂着面子,毕竟这玩意儿也是一种传统。



  周楚手指一转那香烟,转手就扔掉了,在江晴雪面前他不抽,又问她道:“这回你爸也要来吧?”



  “他肯定要来,所以……”江晴雪咬了咬自己红润饱满的下嘴唇,目光盈盈望着他,靠近他轻声笑,“我爸在我们家家事上,还是挺有权威的。他不说话的时候就罢了。说话的时候,我妈也不能反驳的。”



  她母亲楼慧珍简直是女强人之中的女强人,可家里有什么大事,还是江院长更权威。



  楼慧珍有钱,江院长有地位,这一家子搭配起来也是绝了。



  江晴雪这么一说,周楚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由暗道一句:这妞也是个玩弄心机的好手啊!



  可是江晴雪完全毫无机心的模样:“我能为我们俩的努力就到此为止了,我妈现实,看钱;我爸理想。看人。上次在楚翰家的时候,我看我爸就很喜欢你,只可惜没在那个时候搭上线,不然……”



  “那个时候咱俩不还没好上吗?”



  周楚笑嘻嘻地。恬不知耻地过来搂住美女细腰,怡然自得得厉害。



  江晴雪嗔怪地瞧他一眼:“谁跟你好上了?”



  “迟早都要好上的,你倒是给我个准信儿,咱俩啥时候能好上啊?”寡廉鲜耻,周楚已然把这给一项本事给修炼到了极致。



  虽然早就习惯,可他大白天都能这样无耻地说出来。连忙踹他一脚,有些小心地回头去看有没有人,那憋得脸红的小模样,让周楚一时爱怜到心里。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白玉般耳垂,惹恼了她,让她一下瞪过来:“再动手动脚,当心我叫非礼,以后甭想到我身边来。”



  咳嗽一声,周楚也知道打情骂俏这会儿不合适,非常自然地收回手,一摸后脑勺:“我觉得吧,凭我的本事,得到你父亲的赞赏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才华跟婚姻大事这不一样吧?”



  “……挑女婿,有什么了不起?”江晴雪皱了眉,“我妈那边还好搞定,你顶多再给她预测一下什么股票会涨,她铁定会同意。至于我爸,你只管给他画就成了。”



  话音刚落,走廊那一头就传来了说话声。



  “慧定啊,你难得来一回,什么时候把这头发给蓄起来啊?”



  “多谢周大师关心了,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说话的是谢慧定,想来那“周大师”就是之前的周维新了,这两个人似乎也是出来透风,结果凑到一起,不过隔周楚他们有些远。



  周楚忽然没说话,一挑眉。



  谢慧定那光头别提多碍眼了,一眼看过去啥也看不见,就看得见谢慧定那大光头。他一撇嘴,看了江晴雪一眼,却发现江晴雪也竖着耳朵在听。



  周维新叹了口气:“今儿本来是找你来画一幅,也好摘个头筹,那个新来的什么周楚,大家也都不认识,老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么捧他……你别担心,这一回的头筹还是你的。”



  “……劳您多挂心,我来就是看看前辈们,也顺道出来散散心,圆融大师那边说我该入红尘历练历练了。”



  这些都是佛家的话,从谢慧定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番意趣。



  听得出来,他对这些名啊利啊的,看得很淡,一点也不在意,不像是周维新他们看得那么死。



  周楚是明白了,敢情周维新热脸贴了冷屁股,谢慧定丝毫没有什么争的意思。



  而周楚现在还没明白,什么头筹头筹的,这不就是个普通茶话会性质的玩意儿吗?



  江晴雪竖了细细的手指,叫周楚别说话,却继续听了下去。



  周维新对着谢慧定这样并不热络的口气,竟然似乎也不生气:“你是个有才华的,只可惜被寺院里那些日子给磨平了心,就是学佛法学太深,连着人都成了木头。连圆融大师都说了。你这样下去真要成佛!”



  “不争强好胜,是好事。”



  平静没有波澜的声音。



  周楚已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接着就听见周大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当年你老子这是白养了你!”



  说完,便听见重重的脚步声。周大师走了。



  没一会儿,谢慧定也走了。



  走廊上,又只剩下周楚跟江晴雪,周楚终于皱眉道:“这他娘的这个周维新,完全跟之前对我的态度不一样啊。靠。那谢慧定是个人才,老子还是天才呢!”



  江晴雪咯咯笑:“就你?别逗了,你是厉害,可谢慧定这人你是没听说过的……外头昭明寺你听说过吧?谢慧定就是里面方丈圆融大师的弟子,一身都是本事。他原来是一个挑水小僧,后来选进武僧院,却精通佛法,一眼就被圆融大师说有慧根,收为了弟子。”



  “等等……”



  周楚忍不住打断了一下:“挑水小僧?你这牛皮吹大了啊,我听说现在少林寺都三通了水电气。没道理皇城根儿下头骄昭明寺还原始人一样来来去去啊?这还跳水僧呢……”



  他说着,看江晴雪眼睛一瞪,身上已经透出些母老虎的蛮横气息来,连忙改口:“我知道,我知道,只是禅院里叫他做功课……大小姐你继续,你继续……”



  哼。



  还算这小子识抬举。



  江晴雪本来也只是听她父亲偶然提起的,平时还真没关注他们这个圈子的事情。



  “听说谢慧定家以前也挺有钱的,到底是干什么的不清楚,不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谢慧定还没读完中学就出家了。人家说他进去的时候还是个人,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尊佛……”



  “这还修成了个佛?”周楚咋舌。



  江晴雪哼声:“这你就错了,我说的不是一尊佛,是一尊佛。哎。我也说不清,反正我说的这个佛,他不是佛祖的意思,是泥塑木偶,木头,石头……”



  皱眉。周楚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琢磨出味儿来了。



  那周维新应该认识谢慧定的长辈,不然也不会对谢慧定那样说话,还说什么要拔得头筹:“头筹又是什么意思?”



  “哦,每次都有的活动,就是一群文人一起玩玩,由主办方这边拿出一件彩头来给大家,也不值什么钱,就是意头好,大家挣个脸面,你也不用太在意。”



  江晴雪说得轻描淡写的,周楚猜也不是很要紧,看时间差不多,便又跟江晴雪一起回去了。



  廖大烟斗还在跟人说话,大家已经围坐了起来,各自有各自的圈子。



  周楚被吕征跟谭亭山拉了下来坐,竟然也不拘束。



  他气定神闲地坐着,便问:“谭先生,这是在干什么呢?”



  “知道集句吗?”谭亭山知道周楚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只道,“你看见那一面小皮鼓了吗?从咱们中间传过去,旁边在敲小鼓,小鼓一听,这边的花皮鼓谁要拿着,就该谁来对。”



  集句,周楚知道。



  从唐诗宋词乃至于别的作品之中,取其中一句出来,又去别的诗句之中找出能与这一句对仗的句子,考的也不是什么作诗的本事,而是背的功夫,还要能在那一刹那间想出来。



  说简单点,这跟对对子的区别比较小,只是讲究有个出“典”。



  周楚听见集句就明白了,而见到周楚进来、脸色也不大好的周维新便道:“小周也进来了,晴雪也很少来,不如一起来集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文坛一个趣事
  江晴雪玩的是机车,喝得是洋酒,跳的是探戈,穿的是……



  好吧,废话不那么多。



  也就是一句话:江晴雪其实不是这么文雅的料。



  这妞骨子里就是个疯人院出来的,娇俏有余,娴雅不足,如果看得到,那铁定是装出来的。



  转眼之间你跟她说什么集句,转眼就要懵啊!



  集句早就有人玩过了,古人们玩儿得顺溜得很,周楚是一点也不怕,对江晴雪来说却是措手不及。



  好在旁边有周楚,江晴雪素性豁出去道:“以前也没怎么玩过,听说去年都还是对对联,今年就改了集句,我跟周楚都是第一次来,所以我们俩一组算了。”



  参加了就行,周维新也并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这不过是开始之前玩的小活动,他只是现在心情不大好,所以看着脸都拉了下来。



  现在江晴雪说她跟周楚一组,大多数人都是以为江晴雪怕周楚出事,毕竟看着周楚着实不像是什么富贵的人,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刚刚似乎在股票上谈了一些,还说什么“第二股神”,是真是假谁又知道?



  谣言都是越传越大,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夸张的事情?



  很少有人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顶多以为周楚不错罢了。



  这一下,看他笑话的人都来不及,靠着女人吃饭算什么本事?



  周楚也懒得辩解,他猜得出众人在想什么,个个都看江晴雪一脸的镇定,实则这妞已经手心冒汗,在旁边抓住他的手了。



  周楚一侧头,低声道:“放心好了。”



  “你会?”



  江晴雪也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他。



  周楚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了。



  那边廖大烟斗一拍手,便示意旁边穿着江水蓝苏绣旗袍的礼仪小姐,背对着众人站着。也看不见后面的情况,听见廖大烟斗的击掌声,便开始轻敲着牛皮花鼓,于是上面气氛一下就起来了。下头还有一面小鼓,从廖大烟斗的手里朝着旁边传。



  大多数人都是把花鼓拿到手里就传走了,毕竟如果鼓声如果这个时候停了,可就要对集句,出得来还好。出不来可就丢脸了。



  这是要看本事的,周楚只这么一望,就看出他们这中间坐在椅子上一溜儿一溜儿的人都是什么水准了。



  谢慧定还是老神在在的,花鼓传到他手里,他也不紧不慢朝着旁边的吕征递。



  耳边是时而轻缓、时而急促的鼓点,密集的时候像是雨声,稀疏的术后像是泉水的叮咚,煞是有意趣。



  还是他们玩儿得高雅,周楚想起古时候的曲觞流水,怕也就是如今这样了。



  他如今是佳人在怀。才学满身,惬意得不得了。



  吕征就在周楚的旁边,眼镜让他看上去斯斯文文,他抬手去接谢慧定递过来的鼓,还笑了一声:“慧定可是个通透人,这是要把运气分给我了哈哈……”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忽然这么一停,众人一怔,接着廖大烟斗抚掌大笑:“小吕赶紧撤手,你摸着了没有!”



  吕征的手距离花鼓也就还有一寸的距离,险之又险。众人都没想到头一回就这么巧,谢慧定这花鼓还没递出去,现在就是谢慧定了。



  规矩是在场随便一个人出题,一般都从廖大烟斗这边开始。廖大烟斗也没客气,开口便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



  这一句乃是《长恨歌》中的一句,一般人都知道对连理枝,可这是集句,偏不能这样对。



  集句又称为集句联,上下不能同字。最好还能对个平仄,这里的人自然是不怎么对得出平仄来,讲究对仗工整也就罢了。



  周楚整个大脑像是计算机搜索系统一样,迅速在自己所知所学之中翻找起来,在他想到的一瞬间,谢慧定已然脱口道:“隔江犹唱后庭花。”



  好啊!



  廖大烟斗一拍大腿,眼底晶亮:“对得好,对得好!”



  谢慧定还是那无悲无喜模样,周楚看得眉头一皱。



  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周楚一直觉得自己这脑子算是很不错了,这还是情圣学院开发过的脑子,过目不忘,结果也就跟谢慧定同时想到,啧,丢脸!



  旁人不知道周楚这心思,若是知道了,只怕要骂周楚不要脸。



  谢慧定这都是从小养起来的,寺院之中清苦,也没有外界那么多的事情,虽然这年头少林寺都有了水电气,甚至大师们都拿着iPhone发微博晒生活,可佛家骨子里的东西没变,西藏喇嘛们几乎个个都有国外高级学位证书,别提多牛逼了。



  也就是说,谢慧定这人,很能耐,寻常人不能比。



  只可惜,周楚不是寻常人。



  游戏,再次开始。



  花鼓的调子到底是什么,周楚也不大清楚,仿佛是他们固定的一些小调儿,但是很生僻,也似乎是随性而敲打,自有自己的韵律,可敲鼓的姑娘什么时候会停却是说不准的。



  刚才一面鼓在谢慧定这里停下来,现在鼓声重新响起来,便从谢慧定这里递了出去,由吕征拿在手里。



  吕征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只把鼓拿在手里,和着旁边那击鼓姑娘的鼓点也跟着敲了敲,竟然也是节奏感十足,竟然像是对此道极为精通。众人一听,不由得大声叫好起来,倒是处于吕征下面的周楚有些无奈。



  吕老师玩儿得兴起,他这下家可就悬了一颗心。



  不过好在吕征敲鼓的技术还不错,掌声起来之后,便笑着叹了一声:“太久没玩过,手都生了。”



  说罢,也将鼓声停在了一个节点上,而后将鼓递给了旁边的周楚。



  周楚乃是个十八般乐器都会的,不过对于小鼓的研究却着实不多,若是给他一面牛皮大鼓,兴许还能豪壮地击出个三山五岳、碎石流溅来,可对着这小鼓却是只能摇摇头。



  吕征打趣道:“我听说小周也是精通琴棋书画的。这鼓会不会?”



  “我是东坡词,不是柳三变。”



  周楚一笑,只把玩着手里的小鼓,顶多也就是八九寸的直径。倒是周围镶嵌着几粒血红色的玛瑙,红璎珞从旁边坠下,点着一些小小的白玉坠儿,看着应该也是个贵重物件。



  方才他这一句话倒是妙得很,廖大烟斗听了顿时眼前一亮。



  但凡是听懂了的。都会心一笑起来,不过总有那么些个学识不过关,脑子不够灵光的,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东坡词,什么柳三变?



  有人讥笑一声:“故弄个什么玄虚?”



  旁边有人咳嗽了一声,附耳过去云云,那人便不说话了。



  周楚只抬手在小小的鼓面上敲击一下,便听见鼓点声起来,他随便试了试调子。接着就摇了摇头,似乎不是很习惯,而后递给了江晴雪。



  像是这种小鼓,多了几分文雅气韵,很合文人们的心意,可周楚不大喜欢这种少几分气势的小东西。



  廖大烟斗看着周楚继续传鼓了,只随口解释道:“东坡词最豪放,柳三变便是柳永,想起来也是文坛一个趣事。当年苏轼问一善歌者:‘我词比柳词何如?’那人答道:“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想来是小周觉得这小鼓只如柳三变,大鼓更合你意了?”



  周楚可没这么说过话,他只谦逊道:“大江东去。他浪淘千里英雄,岂不更为雄壮?小鼓虽好,却带秾艳之色,我自个儿不喜欢罢了。廖大师您可别往心里去。”



  人人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可这周楚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吧?



  什么不喜欢小鼓?



  他一个人喜欢热热闹闹的大鼓,咋不连腰鼓也给喜欢上?



  一个人的狂气。往往在这种小事上体现出来,周楚不喜欢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儿,却喜欢那有豪壮山河气势的大鼓,足以证明此人胸襟之开阔了。



  不知不觉之间,廖大烟斗对周楚竟然又有几分改观。



  江晴雪在听他们说话,一时之间却忘记将手中的花鼓给传走,鼓声到了一个节点上,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顿时轮到这妞傻眼。



  周楚暗笑,并不作声。



  这一回轮到周维新出题,他看了江晴雪一眼,随口便出了一句:“愿得此身长报国。”



  这一句出自戴叔伦《塞上曲》,原诗之中也找不出能对仗的来。



  江晴雪眉头紧锁,心里把周维新骂个狗血淋头,转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周楚。



  周楚扫了众人一眼,若无其事地靠近了江晴雪,似乎只是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间或还笑两声。



  “晴雪小姐对不上就算了吧……”



  忽然有人提议了一句。



  毕竟江晴雪身份不一样,也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这样的功底也是正常。



  可江晴雪斜了那人一眼,带了几分高傲地将精致的下巴抬高十五度,完美极了:“别用你愚蠢的脑子来度测本小姐聪明的内心……”



  这一句话着实不客气,那人不过是好心好意,不过也的确是含着几分看不起江晴雪的意思,大家小姐知道什么?所以说完,这人就后悔了。可没想到,江晴雪竟然如此犀利地反击了一句,让这人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她江晴雪又不是不学无术,可术业有专攻,谁敢来编排她,就要做好被她编排的准备。



  大小姐天生不是吃素的,她将小鼓往旁边一递,便对了一句:“每逢佳节倍思亲。”



  “好!”



  廖大烟斗再次一拍大腿,眼睛又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相思的念头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一句出自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本来只是思亲之作,乃是格局比较小的一首诗,皆因其写得触动人心,又涉及亲情,难免让人唏嘘不已,更加上王维各人际遇的缘由,所以传到了今天。



  可是周维新之前说的一句乃是“愿得此身长报国”,胸襟气魄都很大。



  集句集句,一般的集句只讲求一个对仗工整便好,可是好的集句则非要以“集句联”来命名,也就是说上下两句的意思最好还能有一些突破。



  再看看周楚这一句!



  愿得此身长报国,每逢佳节倍思亲。



  前面半句,是周维新出的,意思是报国无悔;转眼周楚上去接了半句思念亲人,几乎转瞬之间就能给人勾勒出一个戍边将士的完整形象。



  甘心报国不假,可思念亲人也是真,转眼之间就能让人感同身受。



  长期苦守边关,不能与家人团聚,何等的悲凉,又是何等的悲壮?



  周维新都没想到江晴雪能说出这一句来,很明显,刚才周楚跟江晴雪的耳语众人是看在眼底,到底这一句是从谁嘴里出来的,众人更是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旁人再多言语。



  所以,对上这一句的人只能是周楚。



  一般对意境,有两种对法,正对和反对。



  前面说悲,后面对悲,那是正对;前面说喜,后面说喜,那是反对。



  周楚这一句就是后者。



  别说是廖大烟斗了,就是周维新都愣了一下,他半天才扯着脸皮笑了一声:“算你对得好,有点子厉害。”



  “那也是您这前半句出得好,前后没头没尾,光有一句也成不了对子。”



  周楚倒是也没介意之前周维新的为难,在这种场合,最好是一个人也不得罪。至于怎么个不得罪法,那就要看自己了。周楚没必要把仇怨越结越深,所以这会儿才反过来恭维周维新。



  好在周维新也觉得挺受用,虽然知道其实上联平平无奇。只是周楚对得好,才有了现在的效果,但是上联毕竟是自己出的,面子上也好看。



  他似乎隐约明白为什么之前谭亭山对这小子挺推崇挺欣赏了,



  谭亭山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周楚比起之前在楚翰家里的周楚,多了几分八面玲珑的感觉,当初在楚翰家那个嘴巴还真是有些不饶人,如今手段言语都圆滑了很多,看着成熟了。



  如果说,当初的周楚是一柄出鞘的宝刀,现在就是静静藏在剑鞘之中的七星龙渊。



  身有光华,可内敛至极,外面看不出什么身前,实则是腹藏锦绣。内里乾坤。



  看着周楚在众人目光环绕之中依旧镇定自若,谭亭山倒是渐渐在心里去了当初楚翰家鉴赏古画时候的龃龉。



  不过自然有看不惯周楚的人,眼瞧着诸位前辈对这一联是颇多的盛赞,便有人道:“江小姐这一联是自己对出来的吗?如果是别人帮的话那可不算。”



  江晴雪回头扫了一眼,眼神有些冷凝。



  周楚也饶有兴致地回头一看,结果只看见江晴雪俏丽的脸蛋已经冷凝了起来,不过转眼这妞就笑得星光灿烂,勾魂摄魄一样,让人迷醉不已了,然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从江晴雪口中出来的话。



  江晴雪道:“早说过了。我跟周楚是一组的,本来我对此道并不怎么通,让他帮我,女人叫自己男朋友帮忙也丢脸吗?”



  “噗!”



  一群人早就在猜测周楚的身份。可没想到江晴雪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就是周楚也没想到这妞竟然这样坦然。



  没想到,说完了这一句,说得方才找茬儿的人讪讪不语之后,江晴雪还没停,眼底划过几分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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