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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哥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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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嫂,你今天不帮哥绥餐?”

    “不,我今天中午有约。”卫静微微笑。“对不对?”她询问正乖巧吃着早餐的小女孩。

    小懿很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开心的说:“对,妈咪要带我去找妈妈哦——”

    闻言,单天恩马上呆掉,望着笑意盈盈的未来大嫂,头皮一阵发麻。

    “嫂,你……要带小懿去……见……她妈妈?”想到堂哥和前妻离婚的难堪和不愉快,她实在无言。

    “对。”卫静点头,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听说金善中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比你哥好看吗?我想,他们的小孩一定很可爱,懿懿也该看看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单天恩对一脸理所当然的大嫂很无言,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大嫂对付堂兄的手段,她完全把哥吃得死死的,现在还背着他见他前妻……

    “嫂,帮个忙,别让哥晓得我知道这件事……”她还想活命啊!

    卫静正要笑骂两句,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打断。

    两个女人一个小孩,视线全投射在餐桌上那支黑亮的手机上,来电很奇怪的显示着“单天恩”三个字。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大嫂一定正挑眉,兴味十足的望着她。

    可恶,绝对是该死的章彧,连假日都不放过她,哼,拒接!

    “章彧强行跟我交换手机——”她才说一句话,章彧又打来,她再次拒接。“那个……拜托这件事情也不要跟哥说……”哥绝对会给她扑克脸外加狠狠训话的。

    铃铃铃——电话响了第三次,章彧不死心的再打,但她就是不接。

    “烦死了!”单天恩恼怒的把手机铃声调成静音,丢在桌上。

    刚刚才调适好的心情,又因为章彧的骚扰而大乱,加上那个夸张的梦,她现在不想听见章彧的声音,更不想看见他的人。

    若是见了,她怕自己会变得脆弱,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卫静把她的挣扎看在眼底,叹了一口气。

    “你们兄妹两人啊。感情最好,同样的心高气傲,可是恩恩——”卫静亲昵的喊着她小名。“你哥对于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直接开口,这一点你跟他不一样,你要知道,当你要的东西到了面前,你却因为不好意思而转头就跑,让你想要的东西在你身后猛追,这样有一天,等你想要的东西不想追了,停在原地,你跑过头就看不见了喔。”

    这话单天恩似懂非懂,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又迅速从指缝中溜走。

    但是手指却似有自己的意识,拿起她调为静音的手机,看见上头短时间内就出现的七通未接来电。

    都是章彧,以及……CLAUDIA?

    错愕还未平息,蓝光荧幕大亮,又是CLAUDIA的来电。

    他们……原来还在一起。

    她回来错了吧?两年多前Claudia怒恨的眼神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单天恩突然觉得手机很烫手,想放下。

    “不接吗?”卫静询问。“有疑虑就去找答案,这不是单家人的座右铭?”

    她的疑虑……太多了,但是Claudia是她不敢碰触的话题,怕什么她也不明白。

    如果接了电话,又害他们吵架呢?他的手机在她手上耶!但是不接也会害惨章彧,如果他们还是情人的话。

    应该还是情人吧?章彧不跟分手女友继续当朋友的,除了一个叫单天恩的男人婆之外……

    她的手,又有自己的意识了,竟然接下了通话键!

    “章彧,你为什么不接电话?!”Claudia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很慌,很乱,很焦急。“出门没有?”

    听起来……跟章彧感情依旧,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让章彧常常称Claudia是个女王。

    “我……章彧的手机不在身边……”她清了清喉咙,干涩回应。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约五秒钟后,像是一世纪那么长的五秒钟,Claudia才缓缓开口。

    “Venus?单天恩?”

    “对,我很抱歉……”她不知道在慌什么,直觉道歉。她不该接起的,不该回来的,不该跟章彧碰面的……

    “你确实是该好好道歉!”Claudia得理不饶人的轻哼。“告诉章彧,我不喜欢捧花的款式,叫他重新买一束,否则他今天休想迎娶!还有,我的老板娘得了急性肠胃炎,没有可以使唤的人让我现在很恼火很焦虑,叫他给我想办法找一个塞得进礼服的女人过来!现、在!”她吼完后便挂掉电话。

    单天恩捧着手机,一脸茫然。

    他……跟Claudia……要结婚了?今天?!

    她突然觉得好冷,心好痛……心死了。

    ***************

    章彧火烧眉毛的拼命赶时间,开着车,不停拨打手机,但单天恩不接就是不接,急得他只好杀到单天齐刚买的新屋逮人。

    “你是来拿手机的吗?”单天恩是来应门没错,但语气和眼神都很冰冷,尤其在假日的早上九点,看见他一身笔挺西服,庄重得像是要参加什么盛宴后,她的抗拒更加明显。

    把手机递给他后,她冷着脸说:“拿去,Claudia说她不喜欢捧花的样式,找个能穿伴娘礼服的女人给她使唤。还有,恭喜,我说过你结婚我不会包红包给你的,慢走,不送。”

    章彧一愣,然后大叫,“等一下!”他急忙阻止她把门关上。“Claudia除了跟你说这些,没说其他的?”

    “需要吗?”

    所以只说一点点,然后故意误导——Claudia,你可以再爱记恨一点没关系!

    “不要想相信她说的话!”

    “所以她今天没要结婚?”单天恩撇撇嘴角,讪笑。

    “不,她确实是今天要结婚。”

    “再见。”没什么好说的,都要结婚的人了,不该这样。她逼自己硬起心肠。

    “天恩,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这么一走,要再找到她恐怕会很困难……“你跟我来!”心念一转,章彧干脆土匪的把她从家门拉出来,压根不管她还穿着轻便的衣物。“卫小姐,抱歉,天恩借一下。”他对里头笑容温和的女人客套的说一声。

    “我不会告诉齐的。恩恩,穿鞋。”卫静还帮小姑配好鞋和拿化妆包,才巧笑倩兮的挥手和他们道再见。“路上小心。”

    “嫂?”单天恩彻底傻眼,看着大嫂,再看看强拉她出门的章彧,无论如何抵抗,她都无法逃出他的钳制,只能被带出门禁森严的大楼,强行塞进他的车。

    只见车子被洗得发亮还打蜡,把手以缎带打了粉红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就是一辆……要去迎娶新娘的礼车。

    “你要干嘛啦?”带她去参加他的婚礼?他可以再过分一点!她为什么要被这样糟蹋?为什么要这样难堪?

    “你误会了……”他要解释,但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害他不得不先住口,粗鲁的接起来电。“怎样?”

    对方啰嗦了一堆,听出声音是在催他快一点。

    “知道啦!急什么急?在路上了啦,那女人——叫她给我闭嘴!”他愤恨的结束通话,下一秒手机又响了。“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几个不会先出门哦?什么?一定要等我?好啦,我会快一点!”

    打发完那些催促后,他立刻拨了通电话出去。“喂,Amy?我章彧,要麻烦你赶一下,Claudia不喜欢婚纱公司准备的捧花和头花,正在发脾气,我大概十五分钟会到你店门口……谢谢,对,她坚持要白玫瑰……我不下车,可以请你拿出来吗?我赶时间……谢谢。”

    单天恩知道他刚刚打给谁。Amy小姐,她一直光顾的花店老板娘,了解他所有女友对花的喜好。

    除了一个对单天恩的“男人”——他从来没有送过花讨她欢心。

    这样的比较是很蠢的,但是现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任凭脑中不断不断出现比较表格,不断的折磨自己。

    “天恩,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有空了,趁机解释一下,免得她误会。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唔!”被打枪了,天恩没用过这么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话,这表示——她很生气?“可是今天结婚的人——”

    “我说过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下车!”结婚结婚结婚,他为什么不在她离开的两年半内结婚算了?

    不甘心,不情愿,还有自厌,她好讨厌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气他真的结婚了,还是气自己还抱持着希望?

    十五分钟后,章彧把车子开到相熟的花店,花店老板娘看见他的车,立刻捧着美美的花上前。

    车窗摇下,章彧利落的接过花。

    “Claudia应该会很喜欢——咦?是单小姐?!好久不见!”Amy看见副座的单天恩,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久不见,Amy姐。”她只得扯了扯嘴角,笑容很僵。

    “等一等,只要三秒钟,等一下!”Amy转身跑进花店,拿了单枝太阳花又冲出来,递给章彧。“拿去!”

    她看错了吗?单天恩有点困惑,为何会觉得Amy姐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暧昧?

    “谢谢!”章彧乐的笑开,对Amy眨眨眼,接下那朵太阳花,然后把它给了身旁的女人。“给你。”

    她呆掉。“啥?”什么意思?在他结婚这一天送她一朵不用钱的花?!

    “拿着。”扳开她的手,逼她收下那枝孤零零的太阳花,章彧对花店老板娘扬声道谢后,又开始赶时间。

    闷……闷透了,什么跟什么……要丢掉,要把花丢掉!单天恩在脑中拼命命令自己,但手却把花握得紧紧的。

    车子转向,虽然她两年多未回台湾,但她记得这条路,记得忠孝东路巷子里的居酒屋,这里有她吃过最好吃的烤鸡翅,可是……这么早?

    “这么早要去阿穰的居酒屋?”

    “对——”

    “喂,章彧到了,出发吧!”

    居酒屋门口一堆车还有一堆等待的男人们,全部都西装笔挺,多半是居酒屋的常客,看来都是伴郎吧?单天恩不甚确定上网猜测。

    “你慢死了——噢,女人耶!”伴郎群看见章彧身边还有个美女,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少啰嗦,快出门,Claudia在发疯了,你们想死吗?”他便恐吓边把新娘捧花递给负责的人。

    一抬出Claudia,所有人都吓得跳起来,纷纷上车。

    单天恩不解德看着身旁的章彧。为何他这个新郎未坐进礼车,反而在后头开车跟随新娘车?

    “Claudia今天结婚没错,但新郎不是我。”看出她的疑惑,他终于找到空挡解释。“你不听我说,真想省红包吗?”放心吧,他结婚她绝对不需包红包。

    她又呆掉了。“你……不是Claudia结婚,那她今天嫁给谁?”

    一直到车子停在Claudia家门口,前方新娘车跨出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光头大汉,她才忍不住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唇微张。“阿……阿穰?”居酒屋的老板?!

    只见少言木讷的阿穰赧红着脸,手执新娘指定的白玫瑰捧花,准备迎娶。

    “我跟Claudia在你离开后三个月分手。”章彧望着她的脸,正色道:“是她提出的,她甩了我,跟阿穰同居,我跟她还来不及谈到未来,就分手了。”

    也就是说,她离开后,他并未如预期的和女友同居、结婚?

    “为什么?”单天恩太意外了,她以为她离开后,他会和Claudia幸福快乐的。

    “唔,要现在说吗?”他语气意味深长。“因为我发现我的认知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好想知道,然而迎上他凝望自己的眼神,她又下意识地偏过头。

    干么用那种表情看她?那……是看着“好朋友”该有的眼神吗?

    “章彧,搞不定啦!你还在车上做什么?新娘不肯出来,还不想办法!”伴郎群太了解木讷的阿穰不会对Claudia说不,被整的超惨,来找救兵了。

    “来了来了——天恩,忙完这一摊,我们再聊。”

    “天恩?单天恩吗?”新娘的声音突地从门内飘出来。“她怎么会夹在伴郎群里?你们眼睛下啦!把她给我——”

    “你要天恩干么?”章彧站在紧闭的门前,没好气的问。

    “章彧!我的伴娘啦,生一个出来给我——”Claudia尖声嘶吼。“就是单天恩,叫她进来给我使唤!”

    泼辣没有理智的Claudia,把单天恩吓到了。

    “venus,好久不见。”只有新郎官还傻呵呵的跟她打招呼。“抱歉,孕妇都这样情绪不稳定……”

    啥?孕妇?!Claudia和阿穰……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让她更加错愕。

    “我要单天恩进来!我要单天恩进来!”

    怀孕的新娘大暴走,迎娶的伴郎群外加媒人婆,顿时全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这情况,真的很怪异啊……

    “好,我进去。”叹了口气,她往门前去。

    门被开了个小缝,一个伴娘探出头来笑了笑,然后迅速把她拉进屋子里,砰一声,门被阖上。

    章彧却觉得大事不妙。“Claudia!”他敲门讨人。“你别闹!把天恩放出来!”

    贴着门板听外头动静,今天Claudia超美,也超恶毒难摆平。

    她笑得美美的,却流露出邪恶的气息,玩着指甲对门外叫嚣的男人道:“少啰嗦,她欠我的。”

    单天恩闻言一震,不知改用什么表情面对她,站在她家,身边都是她的好姐妹、家人,她觉得自己在这里……感觉很差劲。

    “嗯——善美集团执行长特助被我使唤,这种感觉很好耶!唔……你的胸部好像大了点,但应该塞得进去。来人,我的主伴娘来啦!谁来告诉她流程?”

    “Claudia,我……你……”她不介意她来参加婚礼吗?还当伴娘?!

    “别说话,我今天不想生气。”Claudia说完话,所有人全都狠狠的瞪着她,她最好今天没生过气!

    “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可以上妆、换装,你欠我的,今天就让我使唤一天偿还吧!”Claudia像个女王,高高在上的道。“要不是你,现在跟我结婚的人那会是阿穰?”

    这句话让单天恩深觉愧疚,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我离开已经两年半了耶……”为什么又会因为她的关系分手?

    “快快快快!”

    焦虑的新娘只是击掌催促大家动作快一点,硬是不解释,在单天恩心中留下一个大问号。
第六章
    这是章彧头一回当伴郎当得这么心不在焉,不住看向以折磨伴娘为乐的新娘。

    无端被他带来迎娶的单天恩,现在正被新娘指使跑腿,在喜宴上来回奔波。

    他带着谴责的目光看向傻呼呼的新郎,只见他看着新娘后母般的嘴脸,脸上依然充满爱意,章彧更加觉得,阿穰的爱情真的很盲目。

    “唉——”看着这样的情况,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得去把天恩解救出来!

    “不服气吗?”Claudia脸颊酡红,手执酒杯,杯子里头装的不是茶而是红酒,是个非常贪杯的新娘。

    她穿着晚宴服走过来,伸手拧了下章彧的腰,再亲密的搂着他的手臂,醉眼迷离地挑衅。“你有胆子就把我的伴娘抢过去啊!”戴了夸张假睫毛的眼睛眨呀眨,媚眼抛的很夸张,很愉快的与他并肩,看着单天恩深陷伴郎群。

    章彧啧了一声,把被勾住的手臂缩回来,但又立刻被缠上。

    “少动手动脚的,我正要去!”他的视线热切地望着佳人方向,要不是碍于身边的孕妇兼新娘缠住他不放,要是甩开她,害孕妇跌跤就惨了的话,他早就飞奔回去了。

    “哇,我的伴娘真受伴郎欢迎呢!”Claudia这句话,摆明了就是针对章彧。

    其实何止是伴郎而已,加上她娘家的男性亲属们——因为新娘早放话,男性的敬酒胡闹皆由主伴娘出面挡酒,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所以啦,这些男人们见到单天恩就像蜜蜂看见花,全都黏了上去。

    Claudia原本属意的主办娘人选,是和她在同一家健身中心任教的瑜伽老师,身段柔软苗条,骨架纤细,不料竟在今天染上急性肠胃炎,此刻正在家中上吐下泻,虚弱无力。

    临时上哪找一个可以塞得下那件S号礼服的女人来当伴娘?Claudia为此焦虑到快发疯,谁知——单天恩竟然可以!

    唔,也不是说完全合身,胸部稍微紧了一些,裙摆短了一点,修长美腿展露无遗。

    “诶,我婆婆说单天恩胸是胸。腿是腿,没看过艳成这样但不俗的女人,我妈更说你一定是眼睛瞎了才把她当男人,刚刚换礼服的时候,我妈狠挖苦她,她一句话也不回耶。”笑看章彧抿紧的唇和紧绷的下颚,Claudia没说的是,见过单天恩后,她的朋友、家人全都明白她不是有意破坏他们的恋情,因为重点不是在她,而是章彧眼睛有问题。

    单家最得宠的娇娇女,任人挖苦不作声,虽然不说话,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是真心诚意的协助Claudia,没有半句怨言。

    “我弟弟也说她很正,虽然我弟弟年纪小了一点,可他说如果是单天恩,他不排斥姐弟恋。”

    Claudia最后这句话,压垮了章彧的理智。

    “天恩是我的!”他强势霸道、占有欲极强地宣告。

    “跟我说有什么用?”她邪笑,嘲弄的两手一摊。“你敢不敢跟她说,还是个问题呢。”嘲弄嘲弄,尽情嘲弄。

    她说对了!章彧脸顿时垮了下来,他不敢说。

    两年多来,他偶尔醉了,总会拉着友人嚷嚷,下回看见天恩,一定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大声说不能没有她。

    结果他对她说了什么?

    我要我最好的朋友回来。

    这啥?他直来直往的性格,为什么到了她面前全部走调?为什么甜言蜜语启动不了?

    “突然,我觉得好开心。”Claudia笑得美美的,但非常邪恶。“情场浪子?也不过尔尔嘛。”

    “Claudia,快丢捧花!”一干云英未嫁的女卷们,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新娘手中的超美捧花。

    “这个啊——”Claudia很快的点头,翩然在婚宴中宣布。“好,现场所有未婚成年女性,满十八的统统到前面来集合,我要丢捧花啦!单天恩,你别想闪,快过来!”

    笑得脸快僵掉的单天恩被点到名,有些意外,她抱歉的对身边人群微笑,走到Claudia身边,但没有看章彧一眼。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场合,她就是觉得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不想让新娘不开心。

    “没关系,不用顾虑我,给其他人。”她不是客套,而是对捧花本就没有幻想。

    没有对象的她,不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身为伴娘,可以违抗我吗?”Claudia十足女王口吻,让她只能闭嘴。“你欠我的,以为这样就还完了吗?”

    “喂——”章彧看不下去了。天恩这呆子,被欺负是不会还手喔?她哪点对不起人啊!Claudia他过分了,在他面前就这样,那背地里是不是把她欺负到底了?

    “女人的事,男人少插嘴。”Claudia回头瞪他,拉着单天恩走进兴奋的未婚女性群中。

    单天恩扶着怀孕三个月的Claudia小心地上舞台,待新娘站好后,她才站到台下靠近音响的位置,不跟其他伸手长臂的女性争夺新娘捧花。

    “这里这里——”

    “这边啦!Claudia,丢准一点。”

    “放心,我绝对会丢很准的。”美丽的新娘摆出投手投球姿势,在虎视眈眈的视线下,将球……不,捧花,迅速丢到单天恩眼前。

    不明所以的单天恩反射性地接下,瞠目。

    “噢——”

    “讨厌!”

    没接到捧花的女孩们发出扼腕的叹息,纷纷走回位子上。

    热闹过后,新娘秘书来向新娘提醒该换送客的礼服,单天恩听见了,才自恍神中回过神,跟随新娘走进新娘休息室。

    协助Claudia换下礼服、上洗手间、喂她吃小东西垫胃后,她仍掩不去心头那股化不开的怪异感。

    摆在褪下婚纱旁的白玫瑰捧花娇艳欲滴,美得梦幻不真实。

    “为什么?”为何要将捧花丢给她呢?这应该是……带着新娘喜悦和分享的祝福,为何要给她?

    Claudia闭上眼,让新娘秘书替她拿下假睫毛重新黏上,听她问出来,不禁笑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曾后悔跟章彧分手,因为离开他,让我找到我要的男人……”才说而已,新娘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连敲门示意一下都没有。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新郎阿穰。

    “老婆,你会累吗?啊——Venus,好久不见,今天谢谢你,下回来店里我请你!”傻大个笑容超大,一脸幸福到极点。

    “不用啦,没关系。”她实在是想破头也无法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阿穰是粗汉,光体形就比Claudia多一倍,外貌更不用说了,Claudia漂亮、时尚,用比喻的话,Claudia是那种去夜店玩会引起注目的派对女王,而阿穰就是一旁服务的人。

    两人的生活习惯、气质、学历……种种条件,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他们却结婚了!

    “现在才来关心我~”

    老天,这个说话娃娃音装可爱的女人,是谁啊?单天恩不可思议地瞪着新娘。

    她记忆中的Claudia,没那么小女人。

    可现在这对夫妻谈话实在甜到吓死人,阿穰笨拙哄着妻子的模样,看在眼里,还真是……令人傻眼。

    单天恩不断克制自己不露出失礼的表情,一直到新郎被情绪不稳的任性新娘赶出去。

    “吓到了吗?”Claudia一反刚才的小女人姿态,哈哈大笑。“一开始我跟阿穰在一起,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正好那时候我刚跟章彧分手没多久,唱衰我们很快就分的人更多得是,但是别人不懂,阿穰他,让我非常有安全感。”

    闻言,单天恩又被吓到了,因为Claudia提起丈夫的表情,柔和、眷恋,那的确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甜蜜神情。

    “就算阿穰送醉酒到在店里的女客人回去,我也不担心他会找别人,他很爱我,虽然很笨拙,不像章彧或其他男人会讨我欢心,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忍受我的任性,只有阿穰,觉得这样的我很可爱,所以我决定爱他然后嫁给他,就像是章彧和你,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章彧那种烂个性,规矩多得要命——好啦好啦,该送客了。”

    话说完,妆也补完了,Claudia站起身接过饭店准备的喜糖,可临去前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她说:“对了,那个捧花,是谢礼。”

    “咦?”谢礼?谢什么?她做了什么要让Claudia对她道谢?

    “谢谢你临时充当伴娘被我奴役还没拒绝我,还有,谢谢你——两年多前没告诉章彧我打了你,否则我们不会分得那么平静,我和章彧到现在还会是朋友、我现在能得到幸福,某方面来说,是因为你的关系。”

    无论如何,先动手就是不对,更何况单天恩并未真的介入她和章彧。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当年会放手不再执着,是因为她的不告而别。

    章彧的反常不是重点,而是单天恩的果决,让她醒了过来。

    单天恩放手成全她和章彧,那么,她是不是该放手成全自己的幸福?长久以来对章彧的不信任,不可能因为单天恩离开她就当作从来没发生。

    从单天恩身上,她看见成全的气度,相较之下,自己的不成熟真是可耻的可以,思考了两个月后,她得到的结论是章彧不是她想结婚的对象,所以她才决定放手。

    “还有,对不起,两年多前打了你,害你受伤了。”

    单天恩闻言愣住,望着Claudia温和的脸庞不带刺和防备。原谅,Claudia原谅她了!

    她真正的松了口气,太好了!他一直战战兢兢,深觉愧疚,觉得参加Claudia婚礼的自己是个不速之客。

    没想到她居然不恨她,原谅她当年带着深爱的心情待在章彧身边,原谅她的多管闲事,太好了,Claudia不怪她,太好了,Claudia现在很幸福……

    紧绷的情绪松懈,热潮不自觉的涌上单天恩眼眶里。

    Claudia挑眉,不禁嘴角上扬。“在‘前’情敌面前哭泣,是很蠢的行为——好吧好吧,你就在这里哭吧,反正接下来不需要你了。”

    甩甩头,女王姿态又冒了出来,她把伴娘丢在新娘休息室里,潇洒地走了出去。

    单天恩坐在新娘礼服旁,抱着刚刚接到、代表新娘祝福的捧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大哭一场,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在娇弱的玫瑰**上。

    ***************

    章彧用此生最狠历的表情,逼退想跟上凑热闹的伴郎群。

    “谁敢跟来试试看!”

    结果他虚张声势的恐吓招来嘘声不断。

    “滚!”但是他提气一吼,将袖子卷上来,众人便溜得不见人影。

    确定没有人跟来躲在门外偷听,他才扭开新娘休息室的门,阖上,然后上锁。

    都是因为惟恐天下不乱的Claudia,换好送客的礼服出来,立刻笑盈盈的对那群色胚说:“我美丽的伴娘哭了耶,有没有绅士要去安慰她呢?”

    一瞬间,“我,我,我我我”的呼应声此起彼落,急色的男傧相们纷纷想往新娘休息室冲。

    她哭了?!

    怎么会?认识天恩多年,他只见过她哭两次。

    第一次,是在他们认识后一个月,他将脱序的她从斗牛机上扯下来,训了她一顿时。

    第二次,是在她二十一岁的寒假,那年她并未按照计划骑自行车征服洛杉矶,而是致电给人在台湾经营运动事业的他,央求他陪同她赴纽约最高法院开庭。

    他二话不说,排了假便飞纽约,没有询问为什么。

    开庭那天,她一身黑衣,神情严肃,像是准备参加一场丧礼。

    直到她上了证人席,面对法官、被告律师、陪审团,在咄咄逼人的律师质问下,指认被告席上的凶手,他才知道,她是多年前轰动全球‘曼哈顿灭门血案’的唯一生还者,在警方的保密和单家人的介入保护下,才未让她曝光。

    起因就是她家公司的离职员工持枪闯入她家疯狂扫射,连同帮佣、前来商讨公事的分公司下属,全都惨遭毒手。

    单天恩的父母以性命保护独生女,将她锁在密室中,任凭她呼喊尖叫,也只能看著监视萤幕,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看着凶手将她的父母射杀在密室门口。

    官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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