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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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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迷人的夜色倍感凄厉,“我如此让你厌烦,不如一刀两断,从今后死生不相见,你跟你的温柔贤惠过日子去吧。你只管拿着我们母子二人的幸福去讨那边老老少少的欢心,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以为你至少还能顾念着旧情,为你的儿子想一想,可是你却如此绝情,也好,也好,总归人要彻底死了心才能放得开,你滚,滚!”

宣华伸出手臂颤抖着指着门口,一双美目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看到叶青城呆愣无反应的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劲,一脚丫子将他给蹬下床去,顺手将叶青城散落在床上的衣衫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美人面上满是狰狞之色,吼道:“叶青城,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滚,立刻!”

叶青城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平北侯,这辈子没在战场上被人被人斩下马,却在床上被自己老婆踹下床,猝不及防下一身武艺的他居然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媳妇蹬了下来,以至于坐在地上良久才回过神来,叶青城将衣服急急的套在身上,满面涨得通红,多少年没脸红过了,居然还是气的。

只头她我。隔着帐子,两人复不想见,一个窝在锦被里低声哽咽,一个在帐外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被宣华气的头顶冒烟,套上衣服就大步往外走,走到了门外,只觉得脚下一片冰凉,低头望去,居然忘了穿鞋,伸手揉揉头发,颓丧的顺着门口坐在地上默默出神。

宣华的哽咽声慢慢的传了出来,叶青城的神色愤怒之余,又夹着难以说清的晦暗,带着隐隐的心疼,纠结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宣华听不到任何声息,以为叶青城已经离开,原先压抑的哽咽这才逐渐的放了开来,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屋子里慢慢的回荡着,就如同秋风扫过树叶的哀鸣,慢慢的在屋子渗透,沁进人的心窝里酸酸的难受。

宣华哭得越发的伤心了,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一刻竟然也不肯停息,呜呜咽咽的悲鸣不绝,哭的正伤心,丝毫没有察觉到帐子被掀了起来,叶青城又走了回来,连人带被拥进怀里,无奈的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哭。”

宣华身体一僵,她没有想到叶青城居然没走,倔强的说道:“你回来做什么?谁让你回来了?”

“你哭的声音这般响,可就不是希望我不走吗?”叶青城用力箍紧了想要挣脱的宣华,无奈的投降。

宣华只觉得耳边一声叹息让她的耳朵有些痒痒的,偏偏被他抱的紧紧的挣脱不开,只得怒道:“胡说,我分明让你滚得,还不给本公主滚出去。”

宣华正在气头上,这次也是气得狠了,难得的摆起了公主的架子。叶青城一愣,低笑一声,“很多年没见你这样生气了,还真是有些怀念。”说到这里一叹,喃喃道:“宣华,方才那样的话不要说了,要是真能滚当初就该滚得远远的了。”

难得一本正经的叶大将军也能说这样的俏皮话,宣华就在再也板不起脸来了,只是依旧不肯看着他,挣脱不开,只好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用锦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知道叶青城能退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她已经退无可退,两人之间面临着一个选择点,而这个选择点两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叶青城要顾着孝道,不能违逆母亲,宣华要护着儿子,不能妥协,偏偏两人爱到情深,分又分不得,吵又吵不得,互相腻歪着,又互相伤害着,各有各的底线,各有各的无奈,各有各的坚持。

若不是舍不得她哭,他又何苦折回来,看着宣华有些抵触的样子,他也是很头痛,思量半响,才缓缓的说道:“你让我想想……”

低沉的声音里夹着无奈,“母亲那边是行不通的,只能想别的办法,可是哪里能有这样好的两全其美之策,既然随了你的心,还能让母亲开心,有点难度。”

宣华也知道有难度,不然何至于这样的为难,但是让宣华吃惊的是叶青城居然松了口,慢慢地转过身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居然真的松口了……

“青城,答应了我,你可不能反悔的,溟轩我是不想他再受委屈的。”宣华垂着头轻轻靠在叶青城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烦躁的心慢慢的沉寂下来,眼眶微微一润,终究还是得偿所愿了。

“那你还赶不赶我走?还敢把我踹下床,咱们先来算算这笔账……”

☆、139:事事都有意外啊5000字 ☆

至于叶大将军跟长公主是如何算账的,那是人家夫妻关起门来的事情,姚梓锦童鞋不会知道,叶溟轩童鞋也不会知道。

梓锦自从那天从姚长杰那里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修炼,她得学着去遗忘,学着任何人提起叶溟轩她能跟以前一样,面不改色,微微一笑,于是在经过五六天的修炼之后,姚梓锦童鞋重出江湖了。

没想到自己闭关了五六日,家里的事情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姚冰跟郑源的婚事有惊无险的定下来了,梓锦惊讶的看着杜若:“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杜若看了一眼寒梅水蓉,这才说道:“我的好姑娘你连着几日称病也不肯见人,也不听外面的消息,您这般任性幸亏大少爷找来的郎中肯为您圆谎,不然就太太那一关够您受的。”

梓锦摸摸鼻子,被数落的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看着自己一身月白的衣衫皱皱眉头,“这都春末了,不穿这样素淡的颜色,把太太给我新做的桃粉的那件拿来,看着也喜庆,人也精神些。”

看着梓锦终于打起了精神,整个院子里的丫头都开心起来,杜若亲自去了箱笼里找衣服,寒梅就问道:“姑娘,奴婢给您重新梳一个双环髻怎么样?”

梓锦就点点头,笑道:“好啊,偶尔换一换也是极好的。”

寒梅就扶着梓锦在铜镜前坐下,散开梓锦现在的发髻,用牛角梳将头发梳顺,先将头发中分为两股,各用丝绦缚住,再向上各盘卷成一环形,用簪钗固定。有的还将余发垂下作成燕尾形,叫作“垂髾”。而后又打开梓锦的妆奁,从里面挑出步摇簪、花钿、钗镊子点缀在发髻上,看了看又提起裙角往外跑,走过临窗的大炕的时候,伸手将剪刀握在手里。

水蓉被她撞得一个趔趄,不由得拍着胸口说道:“这死丫头发什么疯呢,走路也不看着点,可吓死我了,幸好没打破了盘子。”

梓锦抬头就看到水蓉手里端着一个骨瓷盘子,上面放着时鲜的李子,洗的干干净净,还带着水珠,让人就忍不住的想要啃一口。

水蓉看着梓锦新梳的发型,一叠声的嚷了起来:“姑娘,这个发髻好,看着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呢。”

杜若捧着衣裳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也是一呆,叹道:“没想到姑娘这一瘦下来,又梳了这个发髻,倒真是如水蓉说的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了。当初吴姨娘刚进姚府的时候,听说就被人夸赞极美的人,如今总算在姑娘身上看到了几分了。”

梓锦知道杜若这是在说她以前不肯好好的打扮自己,抿嘴一笑,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是自然的。”

就在这时寒梅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几朵开得正艳的野玫瑰,从里面挑出一朵最美的簪在梓锦的鬓边,嚷道:“人比花还娇,姑娘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您以前不爱打扮,倒是让奴婢一手梳头的手艺荒废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梓锦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几个丫头都是开心果,都知道哄着自己笑,将来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夫家,有着娘家撑腰,虽不至于在夫家横行霸道,可是却是无人敢欺负的,这一生的太平是可以期望的了。如果未来的夫君是个潜力股,说不定在自己中年的时候还能坐上三四品夫人的位置,儿孙绕膝,夫妻和乐,这样的人生也就圆满了,自己也能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至于……叶溟轩……梓锦半眯起了眸,他不过是自己人生旅途上的意外,一是心伤,总会过去的。

换了衣服,梓锦就带着水蓉去了姚冰的住处,婚事安顿下来,想必姚冰乐疯了。

果然,一看到梓锦姚冰就瞪大眼睛看着她,道:“哟,今儿个这是吹得什么风,难得见你打扮的这样漂亮,又肯出门了,身体可好了?”

要是以前姚冰一定会狠狠的酸梓锦两句,谁知道这次却讥讽两句就算了,眉眼见满是春风得意。梓锦挥挥手让两人的丫头退下,这才轻哼一声,伶牙俐齿的回击:“哟,得偿心愿将来嫁做郑家妇,看把你美的。”

按理说一般小姑娘听到这话都要装一装害羞,但是人家姚冰此刻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的幸福快乐,哪里知道隐瞒,张扬的很,满脸的笑容就差点包成包子褶,得意地说道:“我当然美,我就美怎么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开心得很,怎么样怎么样?”

看着姚冰幸福的笑容,梓锦微微一笑,强压下心头的异样,在桌前坐下,随意的问道:“我说你的源哥哥究竟做了什么让母亲大人终于点头了,这可真不容易的。”

姚冰听到梓锦问起这个,眼睛都亮了,那张本就明艳的脸庞越发的光彩照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因为那种美是从心里透出来的,此刻纵然梓锦如此盛装打扮,在姚冰的美丽前面终究是逊了一筹,有什么能比爱情更让人开心滋润的?

“五妹妹,五妹妹,你知道么,源哥哥他居然亲自求到母亲面前,当着母亲的面发誓一生一世对我好,绝对不让我受委屈。在这之前,大哥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份源哥哥的生活起居录,他的私生活干净的很,身边的丫头虽多,却不是那种好色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通房而已,而且源哥哥还跟我娘保证了,等我过了门,这个通房就任由我处置,留下也好配人也好他一概不过问的。娘听到后,被源哥哥的诚心打动了,大哥哥在一旁也跟着说项,爹爹也点头应了这门婚事,母亲就同意了,五妹妹,到现在我都觉得跟做梦一样呢。”

梓锦突然就想起了那一日,在甤锦堂门前,姚长杰问叶溟轩事情可办好了,可能就是让叶溟轩借着锦衣卫的职位之便去查了郑源,然后促成了这桩婚事。

姚长杰最是了解海氏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海氏这一辈子算是很顺遂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在莫姨娘身上跌了跟斗。如今,姚冰能得到郑源如此对待,海氏再联想到自己的悲哀,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女儿幸福?再说了姚府就没有拿着儿女婚事做攀附的工具,姚冰又是海氏的亲生女儿,以己度人,郑源又是诚意拳拳,感动之下应允婚事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梓锦就不得不佩服姚长杰的运筹帷幄,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让海氏自己举手投降,这一场心理战,打得极是漂亮。姚长杰对自己的姐妹一直都是很好的,纵然是对姚玉棠,也没有因为莫姨娘的缘故轻视几分,只不过是没有待梓锦亲厚罢了,但是至少还能过得去的。

真是以己度人,姚冰此刻爱情得意,满面红光,相形之下,自己就是格外的凄惨,但是梓锦向来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这个时候看着姚冰说道:“三姐姐心想事成,妹妹也替你高兴,只盼着你嫁过去以后,能够开心快乐,一生无忧,夫妻恩爱,情比海深。”

这话简直就是说道姚冰心坎里去了,得意地说道:“那是,我们一定能幸福的。五丫头,将来你所嫁非人,我替你出头去!”

看着姚冰那脸孔朝天的模样,梓锦突然有点无力,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得意啊,让她这个失恋的人情何以堪……姚冰总能有这样的本事,每当梓锦总想跟她好好地握手言欢的时候,总能被她神来一句气得半死。

在这样的时空里,梓锦还能遇到这样以一见钟情为头,喜结连理结尾的喜事,顿时觉得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郑家跟姚府结亲,诚意十足,这边海氏点头之后,那边郑家就潜媒人上门了。其实郑太太对海氏也是颇有怨言的,想当初他家跟姚月论过婚事,虽然没成但是情意在,原以为这本还能继续当个朋友来往着。谁知道自家的混小子就是对姚家三姑娘一往情深,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求亲,这知道海氏因为姚谦升官就有些自鸣得意,看人也有些眼高起来,居然看不上他家,郑太太就火大,因此跟郑源好生的生了场气,奈何儿子意志坚定,她拗不过,可是让她低声下气的来求海氏那是做不到的,就只能干耗着。

后来姚长杰上门,不知道跟自己儿子嘀咕了什么,儿子就变得兴奋起来,连连跟自己保证婚事有望,郑太太赶脚着一个还没成亲的小子,能起什么作用,只是想着只要能让儿子自己放下这门婚事也就罢了,谁知道姚长杰看着不多言多语,居然真的说服了他的母亲,以至于后来,海氏亲热的拉着她的手一直夸她养了个好儿子的时候,她都迷迷糊糊的。丝毫不知道自己儿子在人家姚冰母亲面前承诺了些什么,才让海氏有这样的热情,经过这件事情,倒是对姚长杰刮目相看,这娃有前途。

经过此事海氏的态度一和缓,郑太太也就捐弃前嫌,欢欢喜喜的跟海氏商议起两个孩子的婚事来,鉴于郑源年纪不小了,就商议着九月里成亲,海氏想着女儿早晚也要嫁人,没必要拖延婚期让婆家人不痛快,给自己女儿找麻烦,就爽快地答应了。

婚期定下后,姚冰着火辣辣的小妮子也收敛了,见谁都是腼腆的笑容,看的姚梓锦浑身发毛,心里想着,大姐你还是凶神恶煞更招人爱。

姚冰关在院子里绣嫁妆,鉴于她针线实在不成,海氏就特意嘱咐梓锦过去教教她,好歹在她出门之前自己能学会绣手帕,做简单的内衣裳,有句话海氏不好说,总不能将来你自己个的夫君贴身穿的衣服还要针线上做,这不是让人笑死。

梓锦不好退却,就应了下来,每日的抱着针线框子跟姚冰混在一起,偶尔也去老太太那里坐上一会儿,下盘棋,念念经书,给老太太捏捏肩膀,日子倒也过得充足,每日的繁忙,让她觉得叶溟轩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如果没人提起,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忘记他的。

叶溟轩跟罗玦的婚事,只怕是整个京都无人不知的,平静了一段日子,突然爆出了,叶溟轩不满父亲以及祖母强行为其定下婚事,一怒之下请旨往南方坐镇南镇抚司,放言不解除婚事,一辈子不踏足京城,整个京都再度被震动了,当梓锦从姚冰的嘴里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个不妨绣花针就扎在了手指上,鲜红的血珠立刻染在了绣架上。1354433

“此事当真?”梓锦顾不得手指上的疼痛,看着姚冰直直的问道。因为姚冰很郑源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再加上郑源嘴巧腿又勤,奉承的海氏很是满意,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郑源每隔三两日就要给姚冰写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每每收到信,姚冰总要在梓锦面前炫耀一番,顺便问一问,信中那些个四六骈句啥意思。

姚冰不愿意问姚玉棠,她俩向来不对眼,只能问姚梓锦,并威胁姚梓锦不许笑,每每梓锦给姚冰解释那些个情意绵绵的诗词,总觉的后槽牙跟灌了醋一般,听的人跟吃了蜜一样,念的人却是强忍着吐槽的。

郑家大哥,能帮别这么肉麻吗?让人浑身哆嗦啊,梓锦很想这样吼一句!可是今儿个听到姚冰突然说起叶溟轩的事情,头一次生出了郑源的信总算是还有点用处的赶脚。

姚冰浑然没有发现梓锦的异常,信口道:“自然是真的,源哥哥说叶大哥已经请旨南下了,圣上也准了,叶府都闹翻天了。你说这个罗玦也真是的,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三番五次的上赶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将来嫁过去你就能幸福了?”

梓锦瞅着姚冰,大约是她跟她的源哥哥情投意合,婚事顺遂,遂生出了亲事还是要两厢情愿的好,看来经历一事总能长一智,这件事情一点也不错的。

“大约是真的喜欢吧,才会这样不肯放弃。”梓锦说道,面上一片平淡。

姚冰却是有不同意见,道:“这话就不对了,爱情是相互的,罗玦这样做真是有点抡不清,被叶大哥三番五次的拒绝,这门亲事不成,她想要再嫁一个好的人家只怕也无人敢要呢。真是害人害己,不值得同情。”

梓锦苦笑一声,罗玦死追着叶溟轩不放,是害人害己,不值得同情。要是姚冰知道了叶溟轩死追着自己不放,到时候不知道又要说什么话来揶揄了。爱情,又有谁对谁错了,不过是先爱上的一个总是容易受伤的人。

罗玦爱上叶溟轩,注定是一场悲剧。那,叶溟轩爱上自己,是不是也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梓锦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是督促姚冰赶紧的将枕套绣好,这丫头的针线实在是……不能看!幸好人家的源哥哥还有点家底,不用她出卖针线以求温饱,不然的话,哼哼,早晚成怨偶!

天色将暮的时候,梓锦出了姚冰的院子往回走,心里却还在回想着姚冰的话,没有想到叶溟轩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抗议婚事,居然请旨南下,这一招实在是高,他走时说明了,他家不退婚,他就不回来。男人的能等得起,可是女子呢?罗玦怕是等不起的,只是不知道以罗玦的品行孤傲,能不能主动退婚挽回颜面,那也是一个执着的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人生真是一团毛线,越缠越乱。

叶溟轩要走了,这一走,就真的是天涯海角了,梓锦知道就算是叶溟轩能熬到罗玦退婚,熬到叶家松口,可是她快及笄了,等到姚玉棠的婚事定下了,她的婚事也就不远了。

姚家是男孩女孩分开的,男子的婚事不急于一时,要等到中了秀才才能论婚嫁,所以梓锦的婚事也算是迫在眉睫了。叶溟轩这样一走,等到再见时,说不定真的是罗敷有夫了。

脚步停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走路到了二院门口,在这里,梓锦曾经跟叶溟轩诀别、偶遇过,在这里他们两个发生过很多故事,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故景依旧同往昔。

水蓉看着梓锦的神情这般的落寞,就忍不住的说道:“姑娘,不过一个垂花门有什么好瞧的,天色快黑了,咱们回吧。”

梓锦叹息一声,却不应声,只是缓缓的转过身子,背对着朝霞,轻抬脚步往回走,再舍不得,他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他就是那高高在上枝头,自己纵然伸出手也够不到的。

“叶大人?”水蓉惊呼出声,唬了一跳,怎么会想到叶溟轩突然就从垂花门外冒了出来。

梓锦闻言浑身一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叶溟轩……来了?

☆、140:别冲动啊 ☆

或者是因为期盼太深,梓锦竟然不敢回头,身体僵硬的立在那里,捏着帕子的手紧紧的扭在一起,就听到水蓉行礼声传来:“奴婢见过叶大人。”

“不必多礼。”

久违的声音划破长空重重袭来,梓锦深吸一口气,他竟然也来了,是巧合吗?梓锦终究忍不住还是回过身来,让自己戴上最得体的微笑,抬眼看向叶溟轩。里声能轩。

竹青色的直裰,腰束玉带,只见他立在垂花门外,似乎是并不是到内院来,而是正好从这里经过,大约是水蓉正好看见这才喊出声来,止住了叶溟轩的脚步。

是什么样的缘分,让两人在此时此刻还能够在这里重逢,这样绝对意外的相逢,梓锦甚至于能清楚的看到叶溟轩眼中的惊喜,他大约是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出现的,他脸上那种藏也藏不住的惊喜扑面而来,梓锦的心口重重的撞了一下,尽管早已经给自己穿上厚厚的龟壳,以为能将所有的障碍挡在外面,可是见到这样一双惊喜莫名的呃眼睛,所有的一切似乎在眨眼间轰然倒塌。

“梓锦……”叶溟轩轻声喊道,那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的,仿佛声音大一点她就会北风吹走了,正是因为这样的小心翼翼,让梓锦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轻移莲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今日的梓锦,到底让叶溟轩又吃了一惊,看着她新梳的双鬟髻,簪的玫瑰花,桃粉的袄裙,整个人就如同漫天绿地里出来的小仙女一般,生生的夺去了他的心神。

“叶大哥,好巧。”梓锦努力用以前的口气跟他说话,结不成夫妻总还是朋友,更何况两家又不是不来往,梓锦还不至于好赖不分。

叶溟轩回过神来,梓锦的神态太平和,完全没有他见到她时的兴奋与激动,可见,在梓锦的心里,终究她的分量还是太轻了。

水蓉看着两人要说话,就悄悄地往后退了出去,站在两人能看到的地方却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罗玦的事情你知道了?”叶溟轩道,他知道姚长杰一定会说的。

梓锦点点头,柔声道:“金玉良缘,恭喜了。”

叶溟轩快要呕死了,狠狠地盯着梓锦,咬牙道:“我若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梓锦一愣,顿时有些恼怒的看着叶溟轩,心里那股子狠狠压制住的怒火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谋杀朝廷重臣的罪名小女子担当不起,既然无事,梓锦告辞了,天色已晚,多有不便。”

梓锦头痛,每次遇见他,自己的理智都会打开笼子自己飞掉,这可不是好现象。

叶溟轩看着梓锦真的要走,着急了,能遇上她是意外中的惊喜,他本是想要在临走之前跟姚长杰好好的沟通一番,却没想到会遇到梓锦,哪里肯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等等,听我把话说完。”

梓锦告诉自己不要停,往回走,可是理智在情感面前往往是输的一塌糊涂,脚步还是停了下来,望着叶溟轩,一言不发。

看着梓锦不说话,叶溟轩只得先开口:“我要走了,去江南,也许三五月就回来,也许一两年。”说完就看着梓锦,眼睛一眨不眨。

叶溟轩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梓锦已经通过姚冰那个大嘴巴知道了,心里还期待着梓锦能够挽留他,谁知道却等来这么一句:“那就恭喜叶大人能够为君解忧,为民伸冤,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叶溟轩的神色就带来遮掩不住的希望,他不知道姚梓锦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他能躲去江南,可是姚梓锦及笄之后就要面临着说亲,叶溟轩不在京都,叶家不同意这门昏死,虽然此事无人知晓,可是梓锦怎么跟海氏说,难道要她说母亲,我不嫁人,我要等着叶溟轩,估计这话说出来,姚梓锦也就完了。

姚梓锦什么都不能承诺,那就只能狠狠的斩断两人的牵连,看着叶溟轩苍白无力的脸颊,自己的心钝痛的很,这样的钝刀子割肉,倒不如来个痛快的,一了百了。

“你始终不肯等我,为了这门婚事,我都肯去江南,谋取一个转机,姚梓锦,你就承诺我一句,又如何?”

“……对不起,我承诺不起。”

花香扑鼻而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如同寒冬,外人看着无异,可是两人却心知肚明。

“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梓锦迷惑的看着叶溟轩,说过的话多了,她哪知道哪一句。

看着梓锦的神态,叶溟轩突然觉得连生气都是十分奢侈的事情,只得压下怒气,提醒道:“我说过你要是敢嫁给别人,我一定会用尽千般手段阻止的。”

梓锦猛地想起来了,这厮是这么说过,冷笑道:“叶大人,你立刻就要去江南上任,这边的事情只怕是鞭长莫及。”

叶溟轩听到梓锦这么说怒极反笑:“不信咱就试试,你要是敢嫁给别人……”

叶溟轩的语气极其的危险,半眯着眸看着梓锦。

“怎样?又要说搞破坏?你人在江南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梓锦道,“等你回来说不定我都是孩他娘了!”

这句话可把叶溟轩气的炸毛了,恨不得飞奔过来,将姚梓锦放在腿上狠狠的打一顿屁股。瞧着姚梓锦的神态,叶溟轩稳下心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缓的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娶一个寡妇或者弃妇,带着拖油瓶小爷也养得起!”

姚梓锦顿时被石化了、龟裂了,他严重怀疑这厮是不是也是穿来的,思想这么前卫做什么,行为这么激烈做什么,梓锦这次真的不淡定了,不用伪装脸也红了,小身板也颤抖了,那凛凛的小眼神嗖嗖嗖的射向叶溟轩,咬牙道:“世上还有家庙这种地方,家庙不收还有姑子庙,我还想抱个贞节牌坊为夫家争光,所以不劳烦您大驾。”

就没见过这样牙尖嘴利的女人,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叶溟轩深刻的怀疑姚梓锦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此刻被姚梓锦气的恨不得立刻将她大卸八块,还贞节牌坊……做梦!

“姚梓锦,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我倒看看哪一家的姑子庙敢收留你,是她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硬,我很有兴趣比试一下。”

他娘的,真把姚梓锦气死了,可是强权之下,梓锦还真是没有办法了,只是看着叶溟轩,道:“如今你连一个五品官的庶女娶为正妻都做不到,居然还敢夸海口娶一个寡妇或者弃妇,叶溟轩,你该去看看郎中是不是脑袋被门板夹坏了胡话连连!”

叶溟轩见到的姚梓锦从来都是善良可爱的,偶尔说话犀利却从没有跟今日一样这样字字如刀,这样的话真难以想象居然是从梓锦的口中说出来的,叶溟轩一直觉得梓锦是个顶可爱的娃,今日才发现,也许这娃羊皮下乃是一只手脚犀利的小野狼。

“遇上你,我就被门板夹了,一直夹到现在。”叶溟轩道。

梓锦一口气没上来,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努力说不气不气,可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叶溟轩,你……”

“这声叶溟轩比那声假惺惺的叶大哥好听多了,以后私底下你可以这样喊我。”叶溟轩直接截断梓锦的话,笑的眉眼弯弯,开心得很。

梓锦看着叶溟轩突然很想说道:“叶大哥,一路保重,江南多美女,希望你佳人得抱,早日成亲。”

叶溟轩看着梓锦欲要扬长而去的小背影,恨的牙痒痒,终究叹息一声,放柔了声音缓缓道:“梓锦……”

梓锦的脚步一顿,并不回头,已经可以预见的前景,为什么一定要碰的头破血流才能回头?梓锦不是那种不明所以的人,也不是那种像罗玦一样死撑到底的人。只是当前途一片黑暗,而她又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总是想要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至少这个时候的姚梓锦是不相信叶溟轩真的能对抗的了家族,与她成亲的。

既然没有希望,梓锦不想为了没有结果的事情,毁了自己的一生,她没有长公主明知道叶青城娶妻的情况下还能做平妻,也没有罗玦那种固执到底的绝傲,她只是卑微平凡的庶女,没有公主的权势,没有罗玦的好命,她就只能为自己争取一点福利,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你可以说她自私,梓锦不会否认但是请不要蔑视她的尊严,任何人处在这样的社会里,面对这样的困境,做的选择的会比她好!

你大可以像罗玦一样,勇敢地承认对叶溟轩的爱,可是然后呢?首先叶府的人不会同意她进门,然后她丢了姚府的脸面,海氏不是亲妈,老太太关键时候顾忌的还是姚府的面子,姚谦可能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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