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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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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人行身。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堂上便有些混乱起来,最后正宪帝一怒,便看着纤巧问道:“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纤巧挨了板子,疼痛难忍,这时候也只能强挨着,白着一张脸,开口说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并没有冲撞二皇子殿下。当时郡主在寿康宫侧殿蒙太后娘娘宽厚仁慈赏了地方休息,郡主之前还叮嘱奴婢宫里不比宫外,贵人处处皆是,让奴婢等闲不能随意出了寿康宫的大门。奴婢毕竟没进过宫,怕是不小的规矩冲撞了哪位主子。奴婢凡是自然听自己主子的,就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给主子守门,刚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个小宫女请奴婢帮她一个忙,请奴婢帮她看会院子她去方便,奴婢想着反正不用出寿康宫的大门,只是看着外院门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不会有什么事情便应了下来。谁知道奴婢刚站在那里没一小会儿,就看到有个人影从前面的花丛林子里一闪而过,奴婢本不想多管闲事,却又听到有人低声说道,事情可办妥了,切莫错过这次机会。奴婢听到这话吓得半死,于是又往宫门内躲了躲。谁知道奴婢天生倒霉的命,这才等着那两人走了,便又有丫头一路追了过来,拉着奴婢就问方才过去的两人的行迹。奴婢瞧着她一脸的焦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着她哭哭啼啼一脸惊恐的模样,心中不忍,就只给她方向。谁会知道这丫头居然搞不清楚,硬是求着奴婢给她带路,奴婢磨不过,又是在宫里不好强了推辞,就带着她走了几步路正想要告辞的时候,却被人猛地推了一把,然后就撞向了从假山后面出来的二皇子,紧接着窦贵人就到了,将奴婢带到这里一阵痛骂,也不容奴婢开口就打了板子,事情就是这样的。”

纤巧嘴角本就利落,这一番话虽长,却被她说的口角生风,丝毫不落,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梓锦便看着窦贵人讥讽道:“贵人方才还说我这丫头如何如何,怎么贵人也不问个来龙去脉就直接打了板子?”

叶溟轩大步出列,看着正宪帝一脸刚正的说道:“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这丫头一个清白,这丫头要真是德行有亏打死也就罢了。可要是没这回事却被人强安上,以后微臣的媳妇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请皇上明察!”

梓锦听着纤巧的话里这明显就是被人设了个局诳了,此时也说道:“请皇上还臣妾的奴婢一个清白,既然事情是从那个代班的宫女开始,不如宣她上来问一问,若是一伙的定能问出个子丑寅卯。”

☆、443:真相 ☆

叶溟轩这话可真是说得够白的了,就差没指着窦贵人的鼻子骂人了。言欤珧畱

太后就算是不喜欢梓锦,但是还是很疼长公主跟叶溟轩的,再加上梓锦肚子里还有孩子,便开口让皇帝细查,眼神明明灭灭的瞅了窦贵人半响。

正宪帝神色很不好看便吩咐身边的平泰,“立刻去查。”

平泰瞅着正宪帝的神情不敢怠慢,立刻就出去让人把涉案的宫女押来,很快的外面就想起了审问的声音。

屋子里各人神色各异,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窦贵人偏要把事情往大了折腾,这就不是好事了,毕竟是新年第一天就这样的晦气,给人添堵,正宪帝瞅着窦贵人的神色越发的犀利。

窦贵人此时心里也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图一时之快跟姚梓锦杠上了,不成想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以前的时候莫说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便是后宫里低位份无恩宠的嫔妾出了什么事情正宪帝/都不会看一眼,她就想不明白,怎么什么事情遇上姚梓锦就一定会变成轰轰动动的大事。

自己跟窦家满门的贬黜都跟姚梓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相让她不去恨梓锦那也是不可能的,有了机会不去报仇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想到出气不成反倒是惹了一身骚,得不偿失了,窦贵人想到这里神色已经是黑如陈墨了。

身为后宫第一大总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很快的就把事情给查清楚了,果然是如纤巧所说那样,不过很快的又欲言又止的看着正宪帝,小步走到皇帝跟前轻声数语。

众人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她们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纤巧所说的听到的那两句话。很显然已经是涉及后宫的阴私,平泰这个时候不说出口自然是有思量的。

正宪帝看了平泰一眼,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继续追问,只是冷冷的说道:“窦氏私德有亏,狭私怨恨,公报私仇,本该贬为庶人,念抚育皇子有功,贬为更衣,居于长巷,无诏不得外出。”

窦贵人脚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脸色苍白的可怕,一时就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太后蹙眉本有些不舍,终究也没说什么,皇后倒是秉着宽厚的名声劝了两句,却被气头上的正宪帝说了两句,皇后便也不言语了。

秦召立立刻跪下给窦更衣求情,却被正宪帝斥责,“身为皇子要分的清是非对错,如此是非不明如何堪当大任?”

秦召立的脸色就变了,在皇帝的心里落了一个不能堪当大任的印象,这以后储位是绝缘了,吓得冷汗淋淋,再也不敢说什么。

正宪帝大步往外走,到了梓锦跟前时脚步一顿,并不转头看向梓锦,只是道:“郡主受了惊早些出宫吧,这丫头倒是个不错的,如今受了伤便在二皇子的殿里养好了伤再送出去。”言毕,大步而出。

梓锦一愣,纤巧在秦召立的宫殿里养伤?这……这算怎么回事?这养好了伤还能出的了宫吗?但是天子的话谁又敢驳,尤其是在正宪帝愤怒当头,便是梓锦胆子再大也不想当炮灰。

太后让太医给梓锦把了脉知道无大事,这才说道:“你们夫妻也出宫吧,哀家让软轿送你们。”

梓锦忙谢过了,恭送走了太后,皇后搀扶着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这里毕竟是秦召立的地盘,梓锦本要拔腿就走,但是看着纤巧就叹息一声。

抬头看向秦召立只得说道:“这丫头只怕是要烦扰二皇子几天了,还请二皇子多多照看,臣妇感激不尽。”

秦召立此时已经恢复常态,只是生母被贬实在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更何况……轻叹一声说道:“郡主请放心就是,宫里有太医有宫女自然会照顾的妥妥帖帖,完璧归人。”

听着秦召立的话,梓锦才放了心,言明会有太医宫女照管就不会妨碍纤巧的闺誉,又讲完璧归人,这是让梓锦放心了。果然秦召立是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透,梓锦十分感激的谢了。

叶溟轩双手抱拳朝着秦召立行礼,这才带着梓锦离开。梓锦依依不舍的跟纤巧道别,说好了过几日就来接她,纤巧强笑着送走了梓锦,脸色却是一片晦暗,她知道只怕是自己活不了了,撞见那样的事情,怎么还能活得下去,方才在大殿上她没有完全的把事情全都说清楚,只是遮掩的说了。因为纤巧知道,既然皇上到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查,既然要查就会是皇上的心腹,到时候定能查到什么。而自己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的,要是说出来,就怕是连累了梓锦。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皇帝并不打算让她出宫。

秦召立安顿了纤巧,让人送她去养伤,又召了太医诊治,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走向窦更衣。

“母妃。”秦召立的声音微颤,神色极为复杂的看着窦更衣。

“这声母妃是当不起的,二皇子请慎言,万一被人听了去又是一桩大罪。”窦更衣经历了这事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苦笑道:“汲汲营营一生,到头来却落得幽居长巷,无诏不得外出的下场。”

秦召立咬牙说道:“母妃放心,儿子一定会想办法让您出来的。”

窦更衣猛地摇摇头,一把抓着秦召立说道:“不行,你现在就是要好好的蛰伏,是母亲太轻敌太大意太张狂了些,原以为不过是打了一个丫头,没想到又栽到了那死丫头的手中。我们窦家一族跟她就是反冲,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她的那个丫头养好了伤就送出去,万万沾染不得。今儿个的事情定有蹊跷,皇上绝对不会因为我打了一个丫头将我贬为更衣,定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秦召立听到窦更衣说这话,脸色一沉,细细思量,道:“母妃的意思是咱们被人算计了?”

窦更衣摇摇头,有些迷茫,“我也不晓得究竟怎么回事,但是皇上一怒将我贬为更衣,实在是蹊跷。不要说这丫头只是挨了几板子,便是真的送了命皇上也绝对不会对我下这样的狠手。为了一个丫头将自己儿子的生母打落尘埃,这样的事情皇上不会做。如今做了,就定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事情发生了。”

听着窦更衣的话,秦召立的神情也逐渐的凝重起来,醉后的脑子逐渐清醒,将窦更衣搀扶起来,这才道:“母亲好生的保重,儿子定会查个清楚的。”

犹豫半响,窦更衣这才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本不打算说这事,只是如今再不说就怕没机会了。我跟静谧师太有些交情,如今静谧师太在乐王手下,有什么事情你可寻她帮忙。”说着就拿出一个玉牌,“这是信物,你自己好生的珍重,母亲不在身边做事多多思量。我是一脚失足,除非是你登上大位,不然的话母亲是出不来了。如果必要的时候也不要顾惜我的生命,只要你能坐上那个位置,便是用我的命去换都值得。”

“母亲,儿子断然不会这样做的。”秦召立皱眉微怒,攥着玉牌的手轻轻颤着。

窦更衣无诏不得外出,便是尊贵的二皇子也不能随意探望,这便是母子的诀别了,再相见就要等尘埃落地的时候了。

临分别,窦更衣不放心的又嘱咐一句,“洛怡郡主实在是邪门的很,什么事情沾惹上她都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儿子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新进宫的怡贵人跟洛怡郡主很相似?皇上对洛怡郡主这般的维护,又对怡贵人恩宠无比,这里面……你好好的查一下吧,我现在是废人了,帮不上你了。”

窦更衣走了,秦召立失魂落魄的坐在大殿里,不过是短短半日的光景,真是一下子从天堂跌到地狱了。

想着母亲的话,秦召立细细的回想,难怪自己初见怡贵人就觉得面善。这让人本不是很相似,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让人觉得相同的味道。母亲说的是,父皇对洛怡郡主的维护让人心惊,对怡贵人失常的恩宠也足以震动后宫,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关联?

秦召立越想越是坐不住了,不行他得弄个清楚才是。15077303

猛地站起身来,将玉牌放在贴身的荷包里,这才大步往外走,今晚上是烟花盛会,怡贵人是一定要参加的,他得趁机做点什么证实一下。

刚走出大门,迎头便撞上了自己的贴身太监,那太监,忙跪在地上请罪,嘴里又道:“二皇子,您去看/看吧,窦更衣……窦更衣被怡贵人推进水里了!”

“什么?”秦召立脸色大变,抬脚就走。

“二皇子殿下请等等。”纤巧艰难的挪着步子倚着门口大声喊道,“请等一下,奴婢有句话要说。”

秦召立面带不耐,“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抬脚就走,纤巧急了,压低声音说道:“你莫要莽撞,去了就怕是跌进泥土再也不能翻身了。”

溟溟没着窦。一更送上,还有更新,(*^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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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赴宴 ☆

出了宫的梓锦跟叶溟轩只觉得这一日真是处处惊魂,梓锦疲劳至极枕着叶溟轩的腿沉睡过去。言欤珧畱叶溟轩扶着梓锦苍白的容颜,眉头紧锁,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真是好啊,一个个的都按不住了,看来是要跟皇长子商议下搅动搅动这浑水,越发的混了才好摸鱼。

细细想起这些日子的忍耐,叶溟轩看着梓锦苍白的容颜,是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大皇子有自己的计较,是要安稳为上,这个他没意见,但是前提是他老婆再不能被人算计的情况下。

眼看着靖海侯一家就要进京了,说不定上元节就能见面了,到时候蓝娘要真是进宫见怡贵人,被皇帝看到了,这下可真热闹了。15077303

了了真处惊。皇帝对杜清怡旧情难忘,要是做出夺人/妻室的事情,这不是逼着靖海侯谋反投靠乐王吗?

以前叶溟轩跟梓锦没想明白阿若为什么一定要见蓝娘,今日经历了宫里的事情,叶溟轩道是有些像明白了。乐王虽然有些手段跟实力,但是跟皇帝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如果能暗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个掌着三军的人,再逼得靖海侯谋反,乐王的实力可就是大增了,到时候一决雌雄谁胜谁败还真不好说,毕竟吴家在西南的势力无人能比。

想到这里叶溟轩觉得该给在西南做官的二叔通个信,让二叔多多上心才是。

马车停了下里,梓锦还睡的正沉,叶溟轩也不让掀帘子进来的蒋嬷嬷把人喊醒,只是用厚厚的狐裘大氅将梓锦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路抱着进了公主府。路上来回走动的下人们已经,忙垂手站立一旁。

待到两人走过,这才有人叽叽喳喳的低声说话。

“少爷对郡主真是好。”

“是啊,郡主真是好福气。”

“哼,也不过是庶女出身……”

“慎言,不要命了你!”

“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有什么可怕的?”那小丫头不服气,看着叶溟轩沉稳抱着梓锦的方向默默发呆。

“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尚书府的庶女,又不是你一个低贱的丫头能比的。拈酸的话说出来有意思吗?有本事你也让少爷对你这般,敢朝着天下人说终身不纳妾,敢对抗太后赐妾,你有那个福气吗?”

几个小丫头之间的口角梓锦自然是不知晓,待到进了屋感受到暖暖的热气,人也就慢慢的醒了,靠着叶溟轩的胸口,揉着眼睛,道:“你就这样抱着我进来了?”

“我倒想猪八戒背媳妇,就怕你摔下来。”叶溟轩嘻嘻一笑,知道纤巧留在了宫里梓锦心里难受,就说些逗趣的话哄她开心,又赶紧让寒梅几个弄了吃食上来。

梓锦真是饿坏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先是饱餐了一顿,这才有力气跟叶溟轩猜度宫里的事情。

很显然梓锦也想到了,叶溟轩自幼初入宫廷,这里面的事情十有八九也知道的,两人一合计,便道:“看来纤巧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皇上把人留在了宫里,只是为什么留在二皇子的宫里?”

叶溟轩皱眉,“这个还真想不通,皇上贬了窦更衣,却又让纤巧留在二皇子那里着实有些蹊跷。”

两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先不想了,换了衣衫就去探望平北侯跟长公主。

平北侯还没有醒,但是太医说已经退了高烧,再将养几天就该醒了。长公主开年就听到这样的喜讯面上也带了笑,梓锦两人进去的时候,长公主正捧着一卷兵书给叶青城轻声念着,神态专注,语调温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眼间一片莹亮。

梓锦看得有些呆住了,一把拉住了就要进去的叶溟轩,叶溟轩不解的看着梓锦,梓锦把他拉出来,看着蒋嬷嬷说道:“嬷嬷,我们就不进去打扰母亲跟父亲了,你帮我们告罪一声。”

蒋嬷嬷也是许久未见长公主这般开心的笑了,也不想让人去打破这片宁静,就用力点点头,“少夫人请放心,累了一天,少夫人赶紧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奴守着。”

梓锦就点点头应了,拉着叶溟轩走了出来,踏着地上的积雪缓缓而行,心有感慨,便道:“母亲便是这样守着昏迷的父亲也是开心的,因为此刻侯爷是她自己的。既然这般幸福,我们就不要去打破,侯爷醒了杜夫人就该来了,到时候母亲又要不开心了。开心一刻是一刻,对不对?”

叶溟轩心口闷闷的,良久才道:“是。”

两人携手而行,在雪地上留下两道一大一小的脚印,蜿蜒而行,似到天尽头。

太医的话梓锦还是让人送回了侯府,梓锦不想瞒着,有些事情躲也躲不过的,长公主明白,梓锦也不想在这里面捣鬼。叶老夫人身子不好,得到儿子的消息也是一片慰藉。

原本以为杜曼秋会过来看看,谁知道第二日竟没动静,=第三日也没动静,梓锦这才颇有些讶异,杜曼秋道是真沉得住气。

没得到杜曼秋的消息,倒是宫里传来了消息,窦更衣得了怪疾,救治无效,去了。

梓锦跟叶溟轩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面相觑,明明初一的时候见到窦贵人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得了怪疾?

叶溟轩就立刻派人去打探消息,梓锦摸着胸口,觉得闷闷的,“前天还活蹦乱跳的人,处处给我添堵,今儿个说没就没了,我这里心里怎么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那天的事情本就有些诡异,纤巧撞见了什么,说不定窦更衣也看到了什么。就算她没看见,但是别人不会认为她没看见。”叶溟轩半眯着眸冷冷的说道。

“杀人灭口?”梓锦觉得这事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好歹也是二皇子的生母,二皇子平素在皇上跟前也是得眼的,这人好大的胆子。”

两人诸般猜测也没个结果,去皇长子那里打听的人回来了,得知实情两人又是唬了一跳,竟是怡贵人将窦更衣推进水里,导致窦贵人落尽冰冷刺骨的水里感了风寒,没救过来这才没了。

问题是,正宪帝居然没有惩处怡贵人,还一口咬定是窦更衣冲撞了怡贵人,欲害怡贵人不成,自己失足落水。

这里面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梓锦不知道,不管是窦更衣是被怡贵人推下水,还是窦贵人谋害怡贵人不成落水身亡,在正宪帝的强势手腕下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二皇子秦召立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这样一来大家反倒是更加倾向于窦更衣谋害怡贵人不成这才自招祸事。

过了初十,梓锦就派人去宫里接纤巧出宫,但是二皇子却说纤巧伤未养好不放人,梓锦甚是恼怒。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放人?不过知道纤巧不是一个傻得,也就半安了心。

转眼到了上元节,梓锦本不打算去乐王府的花灯会,但是乐王妃亲自下了帖子,梓锦便不好不去。毕竟大家没撕破脸皮,有些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顾及的。索性这几日平北侯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人依旧昏昏沉沉的不曾醒转,叶老夫人来过一次,杜曼秋却没有来,这一点让梓锦很是惊讶。

楚氏跟沈氏倒是跟梓锦时常通信,叶家三兄弟最近也是频频外出,这次灯会乐王妃也给楚香玉、沈若凝下了帖子,如此一来梓锦便是真的放心了,到时候三人在一起,别人想要做什么也得有所顾忌。

长公主并没有阻止两人去灯会,只是嘱咐两人多加小心,看来长公主对乐王一家的印象也并不是很好,毕竟长公主是经历过当初皇位更迭的人,对这里面的事情很是明白。

先去了平北侯府跟楚沈二人汇合,这才一起去了乐王府。

梓锦是郡主的身份,马车要宽敞许多,本来楚沈二人的马车也挺气派,但是因为本人的身份及不上梓锦所以马车的规制也是略微的小了一些。

上了梓锦的马车,妯娌三人互看一眼,抿嘴一笑,楚香玉斜倚着软枕,这才说道:“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了,你身子怎么样?”

“一切还好,这个年过得忙碌不已,真是恍若觉得好久不曾见了。”梓锦轻轻一笑,恍若隔世是不可能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觉得心都老了。

“最近身子调养的怎么样了?可有请贺夫人请脉?”梓锦关切的问道。

“因着过年不好多烦扰别人,想着等过了上元节在去请。”沈若凝道,又抬眼看着梓锦犹豫一下这才说道,“过年回娘家,我听了一个消息,说是乐王有意在京都的勋贵之中给儿子选世子妃,今儿个的灯会便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宴呢。”

“那这样请咱们去做什么?”梓锦失笑,别人相亲能说得过去,但是梓锦她们都成亲了,就不好过去凑热闹了。

“这个就不晓得了,我回娘家的时候我娘家也叮嘱我在乐王府少说多看,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幸好有你压阵,不然只怕我们还真不敢去。”楚香玉压低声音说道。

☆、445:斗嘴月票1535加更 ☆

梓锦闻言心里暗暗思衬,看来乐王的回京真的让很多人家心里打起了鼓,毕竟是藩王,一旦跟藩王惹上牵连引起圣上的猜忌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言欤珧畱

梓锦轻轻的点点头,看着二人说道:“咱们去了就不要分开,少说多看是必要的。若有人问起侯爷的伤势,只管说依旧昏迷着,千万不要说逐渐好转的事情,有些人未必就愿意见着侯爷安好。最重要的暗害侯爷的人还没有找出来!”

“不是在乐王府里找到了弓矢,圣上为什么不处置?”沈若凝咬着牙,侯爷可是侯府的支柱,要真是倒下了侯府以后的前程堪危,身为侯府的一员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锦锦真很多。“这种事情看着是乐王府的嫌疑大,其实经不起推敲的,只要细细一查就能看出真伪。”梓锦缓缓说道,当初叶溟轩弄这一招没想着拉乐王陪葬不过是把他拉下水,让他的名声蒙上一层黑色,想让大家疑神疑鬼,以后真的查出点什么才不会有人惊讶。这就是所谓的循序渐进,但是若是以后拿不出证据,这事也就罢了。15077303

正因为这样叶溟轩三兄弟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想要揪出幕后真凶,只是猜疑是谁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想要找到证据却不是容易的事情。

“什么真的假的,这年头作假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到了乐王的头上就变得这样的小心翼翼了?”沈若凝道,面带忧色,半垂着头说道:“如今父亲昏迷不醒,短时间还无虞,听夫君说时日一长只怕皇上就要收回兵权,没有了兵权的侯府可不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吗?”

“二弟妹!”楚香玉不悦的呵斥一声,“这话也是混说的?好在只有自家人,外人面前切不可这样说。”

“是,我自然知道的,这不是只有你们在吗?我……心里有些怕,权势什么的我也不放在眼里,只是活在这个世上,处在京都,那里真的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沈若凝愁眉不展,谁愿意面对这些事情,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

梓锦却是明白沈若凝的担忧的,沈若凝是二儿媳妇,上头有叶锦夫妻压着,叶繁是绝对不会承爵的。这两口子估计也没打过爵位的主意,但是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要是侯府这棵大树倒了,叶繁夫妻的日子还是受到影响的。即便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一想,现在没有孩子,可不代表着一辈子没有孩子。

“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梓锦道,眉头轻锁,随即笑道,“就算是到了那一步又怎么样?俗话说好女不穿嫁时衣,好汉不吃爹娘饭,真的有本事自己也能闯出天地来。背靠大树固然好乘凉,这天下没有大树可靠的多了去了,难不成都不活了?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朝着最好的结果而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怨天尤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得失之心太重,反而会失了方寸。二嫂,担心什么?反正不管到什么时候我跟大嫂咱们三个都在一块的,要好一起好,不好也能一起作伴不是?”

沈若凝就笑了,眼眶润润的,声音微微带了哽咽,“我若有你一半的想开就好了,你说的对,恐惧担忧有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啊,这天下大事本就不是女子该管的,我们能做的不过就是守好家而已。”楚香玉颇为惆怅,女子有什么好,到了危急关头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家里干着急。“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梓锦扑哧一声就笑了,指着楚氏说道:“哎呦,你要是男儿身,难不成让大哥来个断袖之好吗?”

两人不防梓锦说出这话,沈若凝笑得直不起腰,楚氏一脸爆红,神情十分幽怨的看着梓锦,方才压抑的气氛总算是冲淡了些,三人又说起了家长里短倒也其乐融融。

乐王府的宅邸十分的宽阔,横跨半条街,远远地就能看到车水马龙的盛景。

“虽是藩王,不成想居然有这么多人前来,也不怕招来忌讳!”沈若凝道,藩王不就是要低调嘛,不然就等着一刀子逼命吧。

“敢这样张扬,怕是已经上达了天听,听闻乐王做事素来是缜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招人眼的事情。”梓锦轻笑一声随口说道,楚沈二人点点头,觉得很是有道理。

梓锦一行人被专门迎客的婆子领了进门,周围来往熙熙颇为热闹。诺大的王府里已经到处挂满了各色花灯,待到晚上燃起只怕是璀璨如星子,置身如银河了。

梓锦三人跟叶溟轩三兄弟分开,前院跟后院自然是分开的,总得有个避讳。

叶溟轩看着梓锦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管闹将起来,惹了人去反而安全了,别怕丢面子,爷给你兜着。”

看着叶溟轩大包大揽的模样梓锦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扶着腰,点点头,“知道了,你自己也多当心,想来这么多人不会出什么大事,只要仔细着就是了。”

两人亲亲密密旁若无人的说私房话,来来回回经过的人无不好奇的瞅一眼,俊男美女笑意盈盈贴首耳语亲热的模样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实在是太大胆了些,引人侧目。

楚香玉跟沈若凝是见惯了,早就见怪不怪,要是哪一天这两口子不卖弄亲密了,反而觉得大事不好了。说实在的,在这两人的带动下,叶锦跟叶繁比以前也多了几丝柔情,近朱者赤的影响两人还是欣然接受的。

“三少爷跟郡主真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也。”

梓锦转头往说话的人看去,就见了两人几步远的地方立着一斯文书生,白净的面皮,淡然的神态,说出的话听着柔和却是暗讽两人伤风败俗。

梓锦这段日子很是不顺,处处被人掣肘,他活阎王的名声真是被糟蹋了,今儿个有人不长眼撞上来,梓锦可不打算高高举手轻轻落下,当下胳膊用力的挽着叶溟轩的手臂,面上带着大大的微笑,开口说道:“这话说的对极了,本郡主没什么追求,就希望跟夫君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辈子。爱就是爱了,既然相爱过那么多世俗的眼光做什么?我们是活给自己的,又不是活给别人的,我高兴我乐意,谁能说什么?最是讨厌有些人满嘴道德文章,假道学,伪斯文,人前光鲜处处讲究,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一肚子垃圾,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的人才真是最令人恶心呕吐,有本事大家敞开肚肠给世人看看,敢么?既然自己都不是真君子,似圣人,就不要一脸正义规矩的伪善面孔数落别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没地后悔去。书呆子,你这话说的对极了,本郡主很开心,做人当如魏玄成,真真假假绝不马虎。”

梓锦明知道这书呆子是寻事来的,却故意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一大通,指桑骂槐好不过瘾,眼睁睁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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