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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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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姚谦在官场上的盛名,梓锦这才意识到传言果然不是吹的,姚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令人胆战心颤。
姚谦现在能做的,要做的,不外乎就是关系到莫姨娘的事情,可是莫姨娘还生育了两个孩子,再加上莫姨娘深得姚谦欢心,姚谦不可能将莫姨娘发卖或者打发出去,这根本不现实,如果不是这样,那姚谦要怎么处罚莫姨娘?梓锦相信,莫姨娘昨夜披发跣足跪在书房外的事情姚谦一定知道了,可是在知道的情况下,天未亮就毫不犹豫的出了府,也就是说姚谦这次打定主意要给莫姨娘一个叫教训,让她明白规矩是什么。
现在梓锦最好奇的那就是姚长杰送的苦瓜让海氏想到了什么,不仅劝说了姚谦痛下决心惩治莫姨娘,还能行事如此周密,水泼不进。想起姚长杰的脾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有所斩获。
“那你可知道大少爷有没有给母亲问安?”梓锦看着寒梅问道。
寒梅想了良久还是摇摇头,说道:“自始至终奴婢也没看到或者听到有人说起大少爷。”13330145
也就是说在众人眼睛里,姚长杰不过是因为自己院子里那可苦瓜结了果子,派人给自己的母亲送了盘果子而已,不过一盘果子,谁还能想到别处去?
可是梓锦却不这么想,没有那盘果子,海氏怎么就能成功的说服了姚谦,并能让姚谦下定决心的?
那果子肯定有玄机,可是梓锦猜不到,真是令人郁闷。
想到这里,就站起身来说道:“水蓉,你跟我过来。”
梓锦掀起帘子回了自己的屋子,进了暖阁,打开炕上的小多宝阁下的橱门,从里面拿出一双青缎粉底小朝靴递给水蓉说道:“你将这双鞋给大哥哥送去,大哥哥若是问你怎么今儿个送鞋来,你就说我刚刚做好的,让他试试合不合脚。”
水蓉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点点头,将靴子放好,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梓锦方才说的话,问道:“姑娘可还有什么话给大少爷说?”
梓锦想了想,最终摇摇头,道:“没有了,你去吧。”
看着水蓉的背影,梓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次必定有所收获。她真的很好奇,姚长杰的苦瓜究竟啥意思啊,让海氏做了些什么……
☆、086:原来如此 ☆
外院里一片宁静,好像是因为府里的怪异举动,就连向来热闹的姚长悟的院子里今儿个也是静悄悄,微风吹过繁密的树冠发出沙沙的声音,姚长杰向来严肃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伸手接过水蓉递过来的鞋子,拿在手里一看,鞋底纳得很结实,针脚细密,做工极细,看得出是用了功夫的。
“今儿个你们姑娘怎么让你送鞋过来了?”姚长杰收起了笑容淡淡的问道。
水蓉稳住心神,想着在这位大少爷跟前可不能漏了马脚,而且没有想到她们姑娘料敌先机,居然大少爷真的这么问了,于是忙回答道:“回大少爷的话,这双鞋是今儿个刚刚做好的,姑娘就让婢子送来了。”
姚长杰闻言扫了水蓉一眼,淡淡地重复道:“今天刚做好?”
“是。”水蓉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回答错,点头道。
姚长杰打量着手里的鞋子,哑然失笑,五丫头给自己做鞋从来不会刚做好就会送来的,总会在阳光下晒过,再用熏香熏过,这才会送来。而这次……想到这里姚长杰就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姑娘,她有心了。”转头看了身旁服侍的静柏一眼,静柏立刻转身出去了,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个斗彩瑞果葡萄纹盘,盘里放着四五个洗净的颜色发红的苦瓜。
姚长杰淡淡的说道:“自己院子里长的,回去给你们姑娘吃,苦瓜清心明目,去火通淤,是个好东西,当我的谢礼了。”
水蓉不敢怠慢,忙伸手接过盘子,替姚梓锦谢过了,这才告辞离开。
栖雪阁里,梓锦听着水蓉的话默默发呆。清心明目……去火通淤……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容,可怜的海氏,也不知道以什么滋味将那盘苦瓜吃下去的。想到这里笑意盈盈的对着水蓉说道:“吩咐小厨房,今晚上将苦瓜凉拌了上桌。”
水蓉就转身去了,将苦瓜留在了厨房,手里却端着那个斗彩瑞果葡萄纹的盘子说道:“姑娘,我将这盘子给大少爷那边送回去,这可是官窑烧出来的,打碎了咱们赔不起。”
梓锦就喊住了水蓉,道:“不用还了,这盘子收了起来吧。”
水蓉一愣,道:“那怎么行?这东西一看就知道定是太太给大少爷的,一定造了册,将来若是对账可怎么好?”
听着水蓉的话梓锦笑道:“大哥哥不是说了这是给我的谢礼?你还巴巴的送回去,没得被人家笑咱们小家子气。”
水蓉恍然大悟,就如同做了一回买椟还珠的事情,自己的脸禁不住的烧了起来,跺着脚说道:“这个大少爷,要送姑娘谢礼也不说清楚,害得奴婢在姑娘面前没了脸。”
梓锦心情很愉悦,笑道:“哟,你这是脚大倒嫌鞋子小了,要是被人听了去……”
“婢子什么也没说,我先把盘子收起来去……”
看着水溶落荒而逃,梓锦笑着摇摇头,又想起方才姚长杰的话,失笑一声,倒没想到海氏这次居然这么听从儿子的话,更没有想到姚谦居然也答应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
甤锦堂。
杜若悄悄地走了进来,院子里的小丫头一看是杜若忙应了上来,低声道:“杜若姐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们大知个。
杜若扫了静悄悄的院子,低声笑道:“纤巧在不在?我跟她寻个花样子,上次从她这里拿走的样子五姑娘很喜欢。”
“在呢,今日不当值正在屋子里睡觉呢。”小丫头知道杜若虽然去了五姑娘的院子里,可是在老太太跟前还是很有脸面的,自然不敢得罪。
杜若笑了笑,道:“这小蹄子惯会偷懒的,我去看看她。”说到这里声音一顿,若似无意的说道:“我方才来了一趟,怎么院门紧闭的?”
杜若其实来了几趟了,只是甤锦堂的院门都一直关着,她也不敢硬敲门,在外面守了好久,看到院门开了,又看到甤锦堂的人开始进进出出,又过了好一会子这才谨慎的上门。
小丫头对杜若似乎没什么防范之心,就低声说道:“一大早的卢妈妈就命人关了院门,也不说为什么,方才又命人打开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
不过是个粗使丫头能知道什么杜若也不过是存了侥幸问一句,见她说不出什么,就笑着告辞了,直接往纤巧的屋子走去。
纤巧刚刚起来,正对镜梳头,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掀起帘子往外一看,看到是杜若,笑着说道:“哟,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
杜若随手关了门,笑骂道:“红莺也不管管你,青天白日的让你睡懒觉,把你管的越发的不成体统了。”
两日关系很是亲厚,纤巧绾好了头发,随手用簪子簪住,就拉着杜若坐下,亲手泡了茶,这才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在五姑娘跟前伺候?”
杜若也不拐弯抹角,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死蹄子,明知道我来做什么还要问。”
纤巧愣了一愣,看着杜若说道:“你这么快就为五姑娘卖命了?你可要想好了,早早晚晚的你还是要回这院子的,别把自己后路给断了。”
杜若知道纤巧的话也是正理,便接口说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咱们做奴婢的若是只一味的为自己考虑,也不是好事。更何况五姑娘是个性情敦厚的,待人也极好,自从我去了五姑娘的院子里就没呵斥我一句,我去的第一天就把院子里的事情交给了我,纤巧,你说你遇上这样的主子会怎么做?”
纤巧脑海里想起梓锦的样子,就笑道:“是啊,五姑娘是个好人,她们母女怪可怜的,在这大院子里虽然没人敢践踏,可是也没几个惧怕的。”说到这里掩嘴一笑,低声说道:“不过这次莫姨娘一闹事,估计五姑娘跟吴姨娘可发了财了。”
杜若就故意板着脸说道:“净胡说,这是天理昭昭,老爷终于眼里有了吴姨娘,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吴姨娘跟五姑娘可不让往外说。”
纤巧就凑在杜若跟前,笑道:“那天老爷来找老太太,居然听信了莫姨娘的话,要再给莫姨娘置田产傍身将来给四姑娘添妆,可把老太太气得不轻……”纤巧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讥讽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姨娘,连个贵妾也不是,就能这样的嚣张。只是吴姨娘也太不成用,好歹也是良家出身又是太太亲自抬得贵妾,居然还斗不过一个罪官之女,五姑娘又不似四姑娘巧嘴能言哄的老爷开开心心,她们母女也太老实了些。”
杜若却知道这段时间在栖雪阁呆下来,吴姨娘跟五姑娘却是不一样的,不过这事却不能说,只得含笑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吴姨娘老实本分,五姑娘性情敦厚,将来必是有福气的。”
纤巧只当是杜若为吴姨娘母女脸上添金,也不戳破,只是径自说道:“昨晚上可热闹了,太太屋子里亮了一夜灯却没人,老太太屋子里外面看着灯不亮,却是好热闹。”13330145
杜若眼睛一亮,她打听到了昨晚上是纤巧值的夜,这才来找纤巧,果然没找错人,纤巧的确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故作惊讶的说道:“还有这事?老爷不是已经处置了吴姨娘的人,还要做什么?听说昨儿晚上吴姨娘披发跣足在外院老爷书房门外跪了一夜,老爷爷真狠心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天没亮就去上衙了。”
“你呀,怎么去了五姑娘的院子人也变笨了?要是老爷在书房他能不出来?巧的是老爷不在书房,所以任凭是莫姨娘哭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出来应的。老爷跟太太昨晚上在老太太这里呢!”纤巧半眯着眸说道,嘴角露出一个讥讽,不知道是讥讽姚谦,还是讥讽莫姨娘。
方才纤巧说太太屋子里没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很有可能姚谦跟海氏在甤锦堂,可是纤巧真的说了出来她还是吃了一惊,低声问道:“老太太身体康健,不用侍疾,老爷跟太太在这里呆了一夜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纤巧不屑的说道,随即看着杜若又说道:“太太这次可真是令人吃惊,居然那般模样还能顺顺利利的将老爷给哄来了甤锦堂,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帮着太太。”
“什么叫做那般模样?”杜若想起今儿个早上海氏没让几位姑娘去请安,眼光一闪。
纤巧压低了声音在杜若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叮嘱道:“你可不能说出去,若是传了出去,老太太的院子我可呆不下去了,要不是你换了谁我一个字也不说的。”
☆、087:鸟枪换大炮 ☆
“额头上肿了一大块?”梓锦掩着嘴惊呼出声,双眼中透出一股子惊讶,好神奇哦,海氏居然敢用头撞柱以死逼迫姚谦!
“是啊,听说要不是老爷眼疾手快拉了太太一把,太太就要血溅五步,英年早逝了。”杜若抚着胸口,又道:“纤巧告诉奴婢这个消息的时候奴婢可真是吓坏了,没想到太太这次这么生气,居然做出这样莽撞的行动来。”
梓锦却在想,这苦瓜好大的功效,海氏真是豁上了。不过梓锦却是很坏心眼的想,估计着以海氏的智商绝对想不到一个苦瓜讲述了什么故事,一定是贺妈妈在一旁加以解说的,只要想到贺妈妈费尽口舌劝说海氏的样子,梓锦就觉得天越发的蓝了,比她们不容易的还有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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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氏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看到额头上的於肿青青紫紫的甚是吓人,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不过一个伤疤能换得莫姨娘从此永不翻身还是值得的。”
贺妈妈对这话顿时无语,思量着说道:“您可是正房太太,怎么能这样轻贱自己,那莫姨娘也配?太太放心,有了这一次老爷必定会好好的反省。”
说起这个海氏就很恼火,怒道:“居然还想给莫姨娘那个贱婢添置财产,也不想想这些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
贺妈妈忙应道:“太太说的是,不过昨儿晚上真是吓死老奴了,您也真是的,不谁说好了只是摆摆样子,谁知道您竟然真的力气十足的往柱子撞去,老爷伸手拉您,还被您带着走了两步,这要是老爷没抓住您……”想想贺妈妈就有些害怕,昨晚上真的是惊魂一线。
“哼,我也不想着来着,谁知道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生气,这才使劲的撞去。不过要不是我当时真的是那样想的,只怕老爷还不信也不会跟着我去了老太太那里。要是让他回了书房,莫姨娘只怕两句好话他又心软了,老爷的性子这些年我也算是知道了。贺妈妈,你不知道,当时……当时想着这些年不容易,我是真的,真的撞墙的心啊。”海氏伸手摸摸额头,不管是不是提前想好的招数,至少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天都是黑的了,两眼一合,两腿一蹬,多轻松啊,万事无烦忧。
贺妈妈眼眶一热,道:“您可不能这么想,留下这一片家业便宜谁去?”
海氏立刻就说道:“当然不能便宜了莫姨娘,所以我还好好的。”
贺妈妈强忍着嘴角的笑意,道:“这次对亏了大少爷……”
话没说完就被海氏打断了:“别提那个逆子,居然怂恿着亲娘去撞柱子,这个不孝的,我白养了他这么多年!”
贺妈妈想起那枚苦瓜,意味深长的说道:“吃得苦中苦,斗倒莫姨娘,也划算了。”
海氏顿时无语,一个个的都欺负人……
郁闷了好一会子,海氏又问道:“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贺妈妈就是满脸的笑容:“太太只管放心,在这府里当差的哪一个敢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更何况这些年莫姨娘收下的人都是嚣张惯了,要找点把柄容易得很。这次老爷能够下定决心清洗,莫姨娘身边的人手,咱们也得趁机做自己的布置才是。”
“那是当然,这次得下点狠手,莫姨娘身边的几个管事妈妈都给我好好的盘问盘问,要拿出来的证据经得住考证。”海氏笑道,这么多年了,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贺妈妈自然是满口应了,这种事情好办得紧,府里都是人精,哪一个不是墙倒众人推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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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梓锦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做针线,可是姚府里却有些不寻常,大家眼看着雅风轩的管事妈妈一个个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看着十足的证据,姚谦气得直跳脚,一口气将海氏捉到的几个有头脸的管事妈妈都给发卖了。要不是莫姨娘哭死哭活的保着钱妈妈,就是钱妈妈也难逃厄运,不过说起来钱妈妈到底心眼多,油滑得很,海氏派人查了几天,也只是查到了一些不足赶出府却又令人憋气的证据,再加上莫姨娘的苦苦求情,最后钱妈妈才被留了下来。
经此一役,莫姨娘一党基本被清洗干净,海氏重掌内院大权,就连姚玉棠跟姚长悟这次都没有出头,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是未出阁的姑娘,一个是没有功名还未成家的儿子,就算是他们要说什么,只怕是也不顶用的。
更何况,两个人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这次的事情不同寻常,再加上莫姨娘给两人传了话,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两人插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莫姨娘病了,姚谦想要去探望,可是一想到莫姨娘的性子,又缓缓的坐下了,道:“自有郎中过去瞧病,只管跟太太说就是了。”
莫姨娘院子里新分去的小丫头听着老爷跟前的小厮这般传出话来,也不敢多说就匆匆回去了。回去后却对着院子里同样才分去的小丫头说道:“到底是不如之前,原以为老爷会过来的,不是都说莫姨娘最得老爷欢心吗?怎么老爷会说这样的话?”
新买进来的小丫头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就好奇的探问,旁边的小丫头就讥讽的说道:“咱们运气不好,被分到了这里,听说雅风轩里之前的奴才都被卖了出去,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真是晦气,分到这种地方。”
“啊?”小丫头很是意外,难怪自己去的时候旁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闷声闷气的说道:“害得我没得今儿个被白眼了一圈,真是晦气死了,早知道这样就是去了洒扫上也好过这里。”
钱妈妈出来要问传话的小丫头老爷过不过来,却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气得浑身直打颤,扭着耳朵让两个小丫头罚跪,这起子拜高踩低的……
隔着窗子的莫姨娘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不过短短数日人就清减了三分,满脸的讥讽。世人就是这个样子,现实势利得很,要是以前这样的货色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如今却要听他们的冷言冷语,不过她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
等到莫姨娘的事情忙过了一个段落,府里发卖人留下的空缺也都买了小丫头替补上,海氏这才喘了一口气,不过庆幸的额头上的伤已经没有了,也没下疤痕,终于不用躲躲藏藏正大光明的见人了。
姚梓锦几个女儿恢复给海氏的请安后,第一天海氏的话题就是要赶在中秋节前去给宣华长公主将梓锦绣好的炕屏送去,梓锦很不愿意去平北侯府,为了躲避去侯府,在将成行的前两天晚上故意让自己受了凉,郎中看过后开了药方,嘱咐到要好生的将养几天。
病人自然不能出门做客,免得将病气过给主人家,姚梓锦不能成行,姚月订了亲不能再出门,姚雪又是个疏懒的性子,最后只有姚冰跟姚玉棠跟了去。按照海氏的性子,其实根本没打算带着姚玉棠,看着她就来气,可是贺妈妈却说道:“老爷还盯着这件事情呢,上次莫姨娘不是说您不容人,不带着四姑娘去吗?您总要做给老爷看看,让老爷知道您的好处才是。”
海氏这才万般不愿的带上了姚玉棠去了侯府。
梓锦笑眯眯的喝了药,看着时间问道:“太太也该回来了吧?”
寒梅就应道:“回来了,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姑娘好生养病吧。要不是突然得了风寒,这次去侯府你才是正主呢。”
梓锦但笑不语,伸了伸一对肉呼呼的小胖手,才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咱们运气不好来着。”
一旁做针线的杜若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梓锦,又默默地垂下头没说什么,只是自从这次后她待梓锦越发的诚心了。
中秋将至,姚府里处处张灯结彩,海氏让人挂了大红灯笼,又吩咐厨房准备中秋的饮食,还要记挂着得了风寒的梓锦,一个人忙的不得了。吴姨娘就磕磕巴巴自甘奋勇的揽起了招股梓锦的重担,海氏巴不得,当然是满口应了。倒是莫姨娘,最近越发的老实了,居然不跟以前一样,用各种手段想尽办法见姚谦一面,倒是跟隐居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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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宣华长公主是公主,自然要带着贺礼进宫陪着皇上皇后赏月,还将梓锦绣的猫扑线团炕屏带进了宫送给了顺宜公主。
炕屏上雪白的波斯猫正瞪着蓝莹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伸出前爪要去扑正在滚动的线团,那种喷薄欲出的气势绣的惟妙惟肖,资金用线极细,猫的毛发逼真,纤毫毕露,仿佛不是在炕屏上,而是要蹦出来一般。
不要说顺宜公主看的欢天喜地,就连皇上皇后也觉得有趣,顺宜公主最得帝后的欢心,这时顺宜公主扑进长公主的怀里,笑着问道:“姑姑,姑姑,这个炕屏就是你说的那个姚梓锦绣的吗?”
长公主点点头,伸手拂拂顺宜公主的头,道:“就是她,我知道你必定喜欢,就拿来转送给你,可开心了?”
“开心开心,宫里的针线房就绣不出这样好的东西。”顺宜公主很是不满的说道。
长公主心里却是微惊,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不想让帝后疑心,给姚府,给梓锦带来灾难,想了想就笑道:“宫里的绣娘绣出的东西用色华贵,花样繁复,彰显了咱们皇家的气派,姚府五姑娘这幅炕屏却是一派天真,童心未泯,两者不能比较的。”
帝后闻言面带笑容,皇后就看着长公主问道:“本宫上次听长公主说那姚府的五姑娘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如今看着这炕屏倒是信以为真了,若不是一个活泼的性子,如何能绣的出这样的物件。”
听到皇后这么说,长公主心里一动,就起了一番心思,故意说道:“可不是,皇后娘娘不知道,那姚五姑娘上次去我家说出的那番话连我们老太太都是惊讶不已呢。”13330156
不要说皇后,就连正在旁人说话的皇帝也转过头来颇感兴趣的问道:“叶老夫人能感到惊讶的事情,朕也还有些好奇了,皇姐说来听听。”
长公主心里存了抬举姚家的心思,就把姚梓锦去了平北侯府,见到侯府众人却先给自己行礼,后又解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听得顺宜公主大为惊奇,皇后跟皇帝也是一脸的趣味。
待到长公主讲完,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笑道:“恭喜皇上,如今连垂髫小儿都知道这样的大道理,可见百姓教化颇有成效。”
皇帝龙颜大悦,哈哈一笑,道:“百姓苍生,国之根本,若若人人都能知道君为天臣为地,奉君当至恭至敬,至诚至真这个道理,何愁四夷不服,天下归元。”么眼那出。
皇后笑着应了,看着皇帝如此开心,又朝着长公主颔首一笑。
“你说那丫头是听他父亲这般训导的?”皇帝看着长公主又问道。
“是,那丫头说他爹爹常说这样的话,所以她就很容易的记住了。”长公主笑道。
“她父亲是哪一个?”皇上颇感兴趣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臣子中还有这样的忠臣。
长公主就笑了,道:“皇上也知道的,正是那个令您头痛的翰林院的姚大人。”
皇上凝眉一想,突然恍然大悟,看着长公主问道:“可是就任翰林院修撰的姚谦姚少蕴?”
长公主心里就是一动,皇上居然还知道姚谦的字,可见对于姚谦平日也是多有关注的,今儿个没白费了口舌,走了这一场。
☆、088:雪地上的飘红 ☆
“正是,我只是知道他的官名却不知道他的字,没想到皇上居然还知道姚大人的字。”长公主轻轻地笑道。
皇帝失笑一声,道:“倒不是朕故意要记得,而是姚少蕴的耿直倔强着实令朕头痛,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教育子女,立身持正上如此大义,看来朕对他以前还是有所狭隘的偏见。”
这就是涉及到政事了,大公主不敢多言,倒是皇后笑道:“唐太宗有魏征成为一代明君,今有姚少蕴也是国家社稷的福气。不过姚大人在翰林院任职,想要成为一代谏官怕也不容易呢。”
听到皇后的话,皇帝却是不置可否,自己转头就转开了话题,大公主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
翰林院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备皇帝顾问,主官为翰林学士,下有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修撰、编修、检讨等官,另有作为翰林官预备资格的庶吉士。翰林院虽为五品衙门,翰林官品秩甚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翰林若得入直文渊阁参与机密,则更是贵极人臣。
皇帝的心思要比皇后深得多,姚少蕴那一身耿直的臭脾气若是把他挪到了谏官的位置上,那天天天上朝都不得安生了,而且如果姚少蕴真的是一个可用之人,只是当做谏官倒是可惜了。他还的继续观察观察……
皇帝的心思无人敢去揣测,姚谦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姚梓锦更不知道不过是一幅绣屏,可是经过了长公主的手进了宫却带来了质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却还没有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罢了。
梅职棠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化学反应起了强烈的变化,只是从最初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开始。
话说博州博平县有一人名叫赵游礼,承泰三年的进士,后补为渝州南平县县令,在任上时颇为能干,农桑耕种,教化子民,治理有方,为人所传颂,三年任期到,考绩为优,于是从正七品的县令官升半级成为从六品的直隶州州同,任期满后又升为正六品京府通判,如今京府通判一职任期又满,吏部考核为优评,有了消息传出来,这次将会升为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一职。
翰林院自古为清贵之所,而且一进翰林院就是从五品,就跟先前跟姚府议亲的郑大人平起平坐,也就是成为了姚谦的上司。
翰林院侍读,职为皇帝及太子讲读经史,备顾问应对。这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差事,要饱读经书,所知广泛,经史子集,乡间陋闻都要所知一二,举凡在翰林院任职,大多是腹有才华之人,而有才华的人大多是有些怪脾气的,比如姚谦。
这猛不丁的赵游礼就要任职翰林院,这在翰林院可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浪。于是乎郑大人就来跟姚谦秉烛夜谈了。
“……按照道理讲,他既然一路从吏部上来,按照常理应该是从京府通判的位置上谋任个知州,外放三年,考绩为优的话能获得连任,然后再谋取吏部郎中一职慢慢的往六部正位使劲才是。偏生要来咱们这个穷的没油水的地方,姚老弟,咱们可不能不多想想。一过来就跟我平级也就罢了却偏偏是你的顶头上司,我还听说赵游礼这个人性情也古怪的很,怕是翰林院会不安生,来个搅和精,倒不如咱们先想个办法让他来不了才是。”郑泰皱着眉头道。
姚谦心里却有另一番计较,便说道:“现在还没个准信,主要是看皇上什么意思,翰林院进什么人,吏部报上去最后能不能作准还要看圣意,你我莽撞行事怕有不妥,再者说了,赵游礼大人清名在外,想必也不是一个令人厌恶之人,道听途说还是莫要信从的好。”
郑泰闻言微有不悦,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然后说道:“你也不想想,翰林若得入直文渊阁参与机密,则更是贵极人臣。若是从吏部一步步地熬上去少说也要十几年,可是若是走翰林院,能得到皇上垂青,一步登天指日可待。”
姚谦问道:“那又怎样?只要他人品正直,为百姓牟利,入主文渊阁反倒是好事。”
姚谦正因为没有与人争利之心,所以才能平淡的查看赵游礼任职翰林院的事情,而郑泰却是有野心之人,来一个虎口夺食的怎么能不心急?看着姚谦还是一如既往的憨直,便有些后悔不该与他商议此事,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赵游礼,姚谦缺陷入沉思,升官谁不想?问题是升官是好事可是要让他与人同流合污……他却不想。
赵游礼的事情他也听说一二,以前也没怎么在意,课室如果他以后真的会成为自己的上司……还是提前做点功课的好,知己知彼,也好进退有据,不失风范。
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每一年的官员考核,留职免职或者升迁都要在年前才能落地,如今中秋刚过,倒也不着急。
姚谦倒没着急,可是有人着急了,他也就被动的跟着动起来,要说起来这事更有意思,却是因为赵游礼跟叶溟轩无意中起了纷争,原来不过是权贵子弟与传统文人的一次小小的交锋,却不成想到了后来居然闹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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