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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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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知道李静姝有意拆她的台,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也不留,心中很是恼恨,面上却又不能发怒,毁了自己的形象,憋着也是难受的很,坐在那里神色就有些古怪。

梓锦想着方才在那边亭子里就还想着这妞不会是大智若愚吧,这一番说的倒真是超水平发挥,心里乐的开了花,嘴上却说道:“静姝姐姐话可不能乱说,雪缎我不怎么兴趣,就是对帕子上的刺绣很感兴趣,李姑娘既然说这帕子是你绣的,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李素宁不知道梓锦要做什么,想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会懂什么手脚,就大大方方的递了过去,故意说道:“还请五姑娘多多指点。”明明知道梓锦方才说他没有拿过针线却偏要这么说,想来也是心里有火借机发挥故意让梓锦难看的。

这里面一个是京都有名的活阎王,只知道是个横行霸道的姑凉,没听说过有什么长处,人人惹不起的主,但是也想看她出丑;一个是顶着江南第一美女的称号,言行举止优美如画,不少进宫女子的宿敌。此时两人杠上,倒真是乐坏了一众人等,只等着瞧热闹,两边都是不喜欢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是大快人心的很。

李静姝有些担心的看着梓锦,伸手扯扯她的袖子,大约是想梓锦见好就收,别把自己埋进去了。梓锦瞧着李静姝担忧的目光,心里泛上一阵温暖,虽然脾气暴躁,却还是一个挺讨人喜欢的人,于是就朝着她笑了笑,让她安心。

“不知道五姑娘可看出了些什么?”孙槿华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口了,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活阎王一个能懂的什么,等着丢人现眼吧。

☆、342:名声大震2 ☆

孙槿华实在是厌恶透了梓锦,只要有任何的机会绝对不会忘记踩上一脚的。虽然严慈已经阻止过了,但是孙槿华还是讲话说出了口。眉眼之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幽光,你去憎恨一个人,也是要花费精力的,无时无刻的不盼望着你的敌人会出丑,为你出一口气。

严慈也讨厌姚梓锦,但是经过这几次的交手,她还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姚梓锦很邪门,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样狡诈的人怎么会引火烧身?几次跟姚梓锦对上,分明应该是各打五十板的事情,但是最后一败涂地的会是她们。细细想去,严慈总觉得姚梓锦是有点邪门的很,这样的人既然惹不起就绕着走好了,偏偏孙槿华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时时刻刻的想着扳回一城。

可是……严慈瞧着姚梓锦眉眼之间的安定若素,只觉得孙槿华又该要倒霉了,不由得抚抚额头,实在是想不通,姚梓锦怎么就会这么邪门。

孙槿华满眼都是得意,想着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懂得什么。须知道刺绣一道,是要从小的时候就要开始学习,分辨绣线的颜色,质地,粗细,要学绣品的配色,构图的结构,整体色彩的规划,最重要的是那繁复无比,数量多的数不清的各种针法,要想学有所成,没有七八年是不成的,想她如今十几岁了,却还觉得不过是学了皮毛而已,姚梓锦……能懂得什么!

李素宁摸不透梓锦的深浅,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只是亭子众人中最小的一个,可是那浑身的气势……却令人不敢小看,难怪就是静谧师太也对她多有忌惮,几次提起来都是眉头紧锁,语气斟酌。

梓锦轻笑一声,看着李苏宁将帕子放在是桌上,自己缓缓的站起身来,背着手一副小大人模样,站在桌前,自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度缓缓的散发出来,震慑人心。

“我祖母教育我们,你可以不去做但是不允许你不会,我虽然不能拿针线,但是于刺绣一道倒也下过几番功夫。不能绣总得懂得欣赏不是?”梓锦抿嘴轻笑,眼神略带嘲弄的扫过孙槿华有些僵硬的脸。我不用自己学习拿针线,将来自己会有最好的绣娘做陪嫁,我只要会欣赏就成了,不像你还要努力学针线讨好人。

这话里的讥讽,在场的众人心里多少都有些尴尬,真正的大家闺秀,学针线不过是个样子,将来作为当家主母,难不成你不用料理家事,整天刺绣去?但是学习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你不会刺绣的女子总是被人讥讽的。这些道理都会懂,但是像梓锦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的就绝无仅有了,谁不愿意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李素宁的脸色微微发白,突然有些后悔将这帕子拿出来显摆了,雪缎纵然精贵,可是这雪缎上的刺绣着实不是顶尖的。听着梓锦的意思好像真的懂得什么一样。待要说话挽回局势,就听到梓锦已经开口了。

“李姑娘来自苏州,苏州苏绣是四大名绣之一,宫中贡品大多出自于苏绣,可见苏绣的手艺之精。苏绣以精细、雅洁著称,其特点是平、齐、细、密、匀、顺、和、光八字。苏绣针法多达四十余种,绣线包括花线、纱线、金线、银线等。其中花线是最常用的线,由蚕丝制成,苏绣既然已精细见长,自然是有道理的,一根细如发丝的花线还能劈成数十份。如用一根花线的六十四分之一绣鱼的尾巴,这样细的花线,能将动物的肌理绣的细致入微,纤毫毕现。苏绣的花样疏密繁简有序,错落有致,层次显明,动静交融,聚散合理,意境深远。用色上微妙而准确,清新雅致中透着艳而不俗,浓淡适中,富有诗意。线色多达千种以上,每种颜色从深到浅又可分为十余种,一幅绣品有时用到的颜色多达一二百种,由此可见色彩层次的丰富多姿。”梓锦侃侃而谈,言语简洁有力,眼神坚定睿智,看着石桌上的雪缎帕子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

亭子里一片死寂,众人的面色上多有惊异之色,她们家中也都有教习刺绣的绣娘,可是对于苏绣的见解居然还不如梓锦说的这般的透彻。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没有长时间的浸染学习是达不到那种骨子里的精通的。上一世梓锦在刺绣上花费了多少心力,此时说来自然是让人惊艳的。

李素宁的神色比方才又难看了些,挤出一丝微笑,“没想到五姑娘年纪小小,居然懂得这么多。”

“过奖过奖,不过是幼受庭训,家教如此罢了。”梓锦轻笑一声,听着李素宁似乎有意把话题专开的意思,也不给她机会,自顾自的说道:“李姑娘这帕子依我看来,整体布局还算过的去,只是用色上却稍显不足,针法上也有欠缺。喜上眉梢寓意吉祥,梅花朵朵迎寒绽放,喜鹊立在枝头,自有无限神/韵。只可惜颜色上用的太少,没有将喜鹊的神采完全的绣出来,梅花的颜色也欠缺层次,可惜了……”

后面一句没说完,但是众人也知道梓锦说的是可惜了这么一块料子。原本大家觉得李素宁的帕子其实绣得不错,至少跟她们是不相伯仲的,但是梓锦这样细细的一说,再去看那帕子,总觉得黯淡了许多,一时间心里也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们的锈技也就这般了,纵然是比李素宁还要好一些,但是听梓锦的描述也觉得不好拿出来显摆了。

“五姑娘倒真是好眼神,说的这般的仔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咱们见识见识好的绣品。”李素宁面色微寒,话中就带了几分怒气,被人说的一无是处,自然是恼火得很。

“对啊,五姑娘既然这般说,想来你是有绝顶的好东西的,不如给大家看看长长眼接。”孙槿华立刻附庸道,她就见不得梓锦出风头。

“你们闹什么,方才五妹妹就说了她不拿针的。”李静姝一脸怒容的看着李素宁,就知道这厮没安好心。

“既然能说别人,怎么就不能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五姑娘自己不拿针线,不是说她身边有极好的绣娘吗?身上总该带着帕子荷包,拿出来给大家长长眼,谁还能夺了去不成?”孙槿华嘲弄道,眼神扫过梓锦的脸,心里想着不过也是吹吧,哪里有那样巧夺天工的手艺。

由于梓锦方才的话多多少少让这些闺秀脸上下不来台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拿着李素宁的绣品这么一比,她们也是对梓锦有些不满的。孙槿华这样一说,自然是多人附和,李静姝一言难敌四口,急的满脸通红。

梓锦伸手握着李静姝的手,笑嘻嘻的说道:“静姝姐姐,这也不是大事,其实我不想拿出来到不是因为我家绣娘的手艺见不得人,实在是帕子上的图案有些不好让大家看。”梓锦笑眯眯的说道,面上就带了意思粉红之色。

众人一见,更加是不肯放过了,起哄着要看,梓锦似乎是无奈之下被迫答应了,叹道:“这帕子本来是我自己闺中赏玩的,大家看过了可不许外传,免得被人说嘴。”

梓锦这样一说,众人更是好奇了,催着梓锦把东西拿出来,一时间亭子里热闹非凡,衣香鬓影成群,脂粉清香簇簇。李家的园子不是很大,又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后院,一半在前院,中间隔了一道花墙,这花墙也并不是被砖石砌的死死的,而是中间镂空成梅花形,透过紫藤花叶隐隐约约也能看到这边的景象,更不要说隔音了。

这边李岩也正在宴请诸位好友,本来喝酒正酣,却听到那边亭子里的争执,一时间诸人都觉得有些好玩,居然都屏气静声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去透恨阻。当听到活阎王梓锦说出的那番话的时候,除了叶溟轩嘴角勾着浅笑,眼中带着洋洋得意,其余诸人倒是颇受打击的感觉。毕竟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能,怎么可以精通这些,她应该是粗俗不堪跟街上泼妇一样的货色。

听到那边在谈论什么帕子,一时间众人心头直氧,也恨不得伸过头去,看看梓锦手中的帕子是个什么样的惊才绝艳的绣艺。奈何隔着一堵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更不要说物件了。

在座的诸人,知道叶溟轩跟姚家的关系,就开始探问。

“三少,你可见过姚五姑娘的绣品?”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刁难梓锦的孙槿华的嫡亲哥哥孙清,他是想替妹子出口气的,这才当着众人的面询问。

叶溟轩抬眼看着孙清,问道:“你家妹子的绣品可随意在外面说嘴?”

女子的名声甚为重要,绣品更是贴身之物,自然是不能轻易的被人看了去,有损清誉。

孙清面色一滞,就笑道:“这不是听着那边正热闹,一时好奇嘛。”13857531

“好奇也是有限度的。”叶溟轩把玩着酒杯,年纪虽小,却因为是长公主跟平北侯的儿子,在这里的人虽然年纪比他大上几岁2,却无人敢轻易的招惹他。

孙清勉强一笑,周围就有人说道:“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也没什么坏心,不过咱们倒真是好奇姚五姑娘会拿出什么物件来。这段日子京里真够热闹的,时时处处的都能听到这姚五姑娘的事情。年纪这么小倒是真够霸道的,姚尚书生性耿直,做事一板一眼,怎么就有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女儿,真是让人惊讶。”

“有什么惊讶的?你爹娘三番两次让你不去青楼楚馆,挨了板子你也照去不误。五妹妹虽然生性胡闹,却没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别人欺负了她,她又还回去罢了。”叶溟轩淡淡的说道。

听着叶溟轩叫五妹妹,再加上京里有传言说是姚叶两家定亲一事,一时间众人倒是不敢多说了,瞧着叶溟轩的神态好似对这位姚五姑娘不同一般。众人心里各自揣摩着,就有不知道这事的为了打圆场轻笑道:“女人家家的事情咱们一群爷们管那些做什么,只管喝酒。再说了姚家的女儿只有姚家管教,将来出了门子进了婆家,难不成还这般胡闹?在闺中姚尚书惯着女儿,到了婆家谁还会惯着不成体统的媳妇?将来总有罪受的。”

“我惯着!”叶溟轩瞧着那说话的人冷冷的说道,面上带着微怒。

说话的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儿子钱辉,平日也是张扬的很,这次看在平北侯跟长公主的份上,好不容易出来打回圆场,结果还踩在叶溟轩的地雷上了。叶溟轩这话一出口,在座的诸人神色就有些讪讪的,眼睛里转着让人看不透的神色。毕竟姚梓锦跟叶溟轩还没有定下婚约,虽然姚梓锦年纪还小,可是叶溟轩却是已经开始在外面混了,不免就让人心里嘀咕,这令人太不守规矩了,传出去只怕又是好大的风波。

“三少真是开玩笑,姚梓锦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想惯着人家,无名无份的岂不是毁了人家的闺誉?”钱辉也是个牛脾气,吃软不吃硬的,叶溟轩这么不客气,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说话就有些嘲讽的味道。

“无名无份?谁告诉你无名无份的?”叶溟轩看着钱辉问道,“告诉你,小爷我这辈子还就是非姚梓锦不娶,小爷我一辈子就娶一个。我就爱惯着她无法无天怎么了?我就爱惯着她横行霸道怎么了?我就爱看着她撒泼胡闹怎么了?有意见?”

众人脸色顿变,一时间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参差不齐的惊呼声,李静姝高嗓门就喊了起来:“哎呀,我的老天啊,五妹妹……五妹妹这不是你吗?”

☆、343:美人倚花墙 ☆

那边的动静顿时就打断了这边的剑拔弩张,身为主人的李岩悄悄的松了口气,想着不能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了,就对着众人说道:“来来,咱们喝酒……”

众人举起了杯,虽然干了酒,可是还在挂念着方才李静姝那句话,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众人嘴里虽然说说笑笑的,但是耳朵还在听着隔壁的动静。

“断然想不到居然是用针线绣出来的,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副画一般……难怪五姑娘眼界高,家里有这样好手艺的绣娘,自然是瞧不上凡品了。”就有人惊叹道,那声音里有着艳羡。

“美人倚花墙,眉眼半羞合。这绣娘将五姑娘绣的真是活灵活现,不管是发髻、神情、姿态还是衣饰的褶皱,上面的花纹,居然就跟真的一样,好像风一起,就能随风飘动一样。果然是好手艺,最重要的还是五姑娘,不知道五姑娘当时在想什么,斜倚花墙,衣衫随风动,眉眼半羞半合,真真是倾国倾城。”

梓锦之所以不想把帕子拿出来,原来是因为帕子上绣的是她自己的小像,又绣的这样的精美绝艳,放在那石桌上,让人看着就忍不住的心口一跳。

所谓大家之作,大约不过如此了。

其实梓锦此时算不上倾国倾城,毕竟还有些小胖,只会增加萌感跟亲和度,可是当时梓锦站的角度很好,绣娘又是个手巧的,捕捉到了梓锦这一刻的风华,居然绣在了帕子上,在梓锦生辰的时候送了上去。

梓锦当时看到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艳,今儿个来李府特意捎带上这帕子,就是想着也许有用武之地,没想到还真用上了,只能说李素宁的运气实在不太好。

这边不停的赞美,生生穿了过来,一群在座的男子真是好奇的要死,都想要看看那帕子上佳人的风采。梓锦虽然名声够响,但是真见过她的男子屈指可数,越是看不到的又被人无限的夸赞的就越成了心头之好,心头之奇了。

这边众人心痒痒的,想着一个活阎王难不成真的有倾国之貌?比江南第一美女还要美?那边李素宁的神色也是格外的难看,瞧着梓锦的神色越发的复杂难安,一时间竟觉得这个姚五姑娘是不是专门来为难自己的。

有这样的想法,李素宁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虽然有静谧师太支持,但是姚家是尚书,不是一个静谧师太能抗衡的,要是姚梓锦真的跟自己过不去……眉头就轻轻的皱在一起,要想个法子才是。

今天春风和煦,阳光温暖,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不曾想这会子突然刮起风来,这风也邪的很,不过是一阵就过去了。但是因为这阵风,亭子却乱了起来,各家的奴婢抢着护着自己主子,就乱了套,不时的撞在了一起。

李素宁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差点磕在桌沿上,幸好她一手捉住了桌沿,半边身子压在了桌面上,纵然这样还是觉得手臂一麻,手掌也是阵阵刺痛,想来是擦伤了。

李素宁就往手掌看去,不曾想她的手正压在她跟梓锦的帕子上。想着梓锦的帕子惹得众人正想夸赞,心里就是格外的憋闷,亭子外风声正紧,心念一转,压着帕子的手就一下子松开了,顿时她的雪缎跟梓锦的美人帕就被卷了起来。

李素宁这时故意惊呼一声,喊道:“我的帕子!”说着就扑身去抓,因为李素宁是有意为之,心里早有准备,她的帕子自然是被捉住了留了下来,梓锦的帕子却被风卷着往前方。

被李素宁这么一喊,亭子里众人就顺着风的方向看去,梓锦的神色一寒,这帕子要是落在别人的手里……也顾不得别人,带着杜若就跟着追了过去,李静姝也随后跟了过去,三人在风中追着那帕子往前跑。

拿帕子被风卷着在空中乱飘,梓锦一行人追的甚是辛苦,梓锦心里一时间还不能肯定这帕子是不是被李素宁故意放走的,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隔壁的花墙之外就是外院的地盘了,若是这帕子落在了外男的手里,=传扬出去梓锦也会有些小麻烦的,名声总是受了不好的影响。梓锦胡闹霸道没什么,但是若是闺誉名节有损就不是好玩的了。

梓锦这样想着,脚下就追得愈发的快了,但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拿帕子飘过花墙到了另一边去,脸都白了。

这边的惊呼声自然是引起了花墙另一边的关注,听到是梓锦的帕子被风卷走了,又听着追逐的脚步声往这边靠近,一时间喝酒的诸人也不喝酒了,都到了院子来,叶溟轩神色最是郑重,绝对不能让梓锦的物件落在别人的手里。

听到梓锦那一声懊恼的呼喊声:“飘过去了,静姝姐姐,快去找你家的人给我寻回来。”梓锦此时还不知道一墙之隔叶溟轩就在这里,焦急得不得了。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方粉色的帕子越过墙头飘了过来,被风卷着又往前飘去。叶溟轩足尖一点,就伸手去捞那帕子,却不曾想钱辉这个时候突然发难,那帕子本就距离钱辉的位置更近,被他一手捞在了手里,他的旁边站着的正是孙清。钱辉还没看清帕子上的佳人风姿,却被孙清从他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一时间眼睛都愣住了,竟忘记了行动。

此时叶溟轩已经追了过来,虽然不如钱辉人高马大,但是叶溟轩毕竟前世练过武的,招式新奇,补了内力不足的缺憾,一招空手夺白刃,迅速的从钱辉的手里将帕子夺了回来,伸手塞进怀里,又急风狂雨般的跟钱辉较量起来。

钱辉也算得上有几分本事的,他爹是五城兵马指挥使,他也是自幼学武的,但是毕竟没有真的下过苦工,几分花架子是有的,真的跟叶溟轩玩命似的对上免不了吃了亏,没多久肚子上就挨了一脚,往后不停的后退。

这时众人忙上前去分开两人,叶溟轩怒目圆睁,看着钱辉说道:“小子,明知道那是我媳妇的东西你还敢抢,不要命了你!这次饶了你,下次犯到我手里……别怪我手下无情。”

钱辉摸摸肚子一阵阵的刺痛,这个小兔崽子人不大,力气不小,面上一阵阵青紫交替,怒道:“不就是一方帕子,谁稀罕了。给我我也不要,不过是好奇罢了。”

“知道就好。”叶溟轩拍拍衣角这才走到院子里,隔着花墙喊道:“小丫头,你的帕子我捡到了,放心的去玩吧。”

梓锦猛的听到叶溟轩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暗道好险,就回道:“知道了,回头你给我送回去。”

叶溟轩就嘻嘻的笑道:“送什么送,归我了,赶明儿个我就请我娘提亲去。咱们先把名分定下,免得有人说三道四的。”

(⊙o⊙)…梓锦心里咬牙,叶溟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事,实在是……实在是不合规矩,有损清誉啊。这厮真是……不过想来自己的名头也不是好的,索性就干净利落的回道:“我会把你的话说给我爹听得。”姝打究干。

这边一唱一和的好像是男女订私情,那边墙里墙外的男人女人个个如雕塑般傻站着,这俩人也太……没规矩了吧!

李素宁这时说道:“京都女子果然跟我们江南女子不同,真是让人开了眼界。”这话就是挤兑梓锦没规矩,居然敢隔着一堵墙跟男人定亲的,实在是惊世骇俗。

梓锦转头看向李素宁正欲说话,却听到墙那边叶溟轩的声音传来:“开眼界的事情多着呢,不在这一桩。江南女子守规矩?五年前跟人私奔的楚英娘不就是江南人?十年前江南才子冯静科休妻又娶青楼头牌不是江南人?我们北方人还真没有这样私奔娶妓的,江南人果真是不同!”

梓锦就笑了,隔着花墙也能听到那边诸男子的闷笑声,这边的名门淑女们也捂着嘴低声轻笑,自有一番婉转。

“果然是江南人不同呢。”梓锦慢腾腾的重复道,“李姑娘以江南人自豪,瞧不起北方诸女,感情是因为这般,真真是让人惊讶不已。”13857547

李素宁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依旧说道:“我本不是这意思,故意曲解,不知何意。”

“故意曲解?那我倒真是不明白了,那就请李姑娘讲一讲你方才的那话什么意思?”梓锦此时知道帕子在叶溟轩手里,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对着李素宁自然是火力全开,有人惹事就要承担后果的。

李素宁蹙眉不答,梓锦又逼问道:“京都女子果然是与我们江南女子不同的,真是让人开了眼界。李姑娘好好的给我们这一群京都女子讲一讲,既然不承认叶三少说的不同那你嘴里的不同是指什么,又开什么眼界,这可要一一说清楚了。不突然的话咱们这一群京都女子说不得要跟你讨个公道了。”

一顶大帽子,就不信压不死你!

☆、344:南人北人的交锋 ☆

自古以来南人跟北人就是不同的,北方人豪爽大气,举止潇洒,更多的名门将领木秀于林。南方多才子,学风浓郁,术有专攻,在朝堂中南方学子占有一大半,天下读书人三分之二出自于南。

武将跟文官本就是互看不顺眼的,文官觉得武将粗鲁,杀人如同儿戏,武将觉得文官墨迹,一支笔杆子颠倒是非。

两下里自古就似乎不相容的。

偏生这样的事情人人心里都明白,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出口,也不过就是还维系着最后的和谐颜面。谁曾想李素宁想来是在南方惯了,这话就脱口而出。北方的这些闺秀们,自小长于京都,对政治的敏感比李素宁这样南方的姑娘自然是多了很多。

梓锦咄咄逼人,一来是因为一定要阻止李素宁进宫,二来是因为梓锦想着这也许就是能阻住李素宁进宫的一步好棋呢。如果当今圣上知道,李素宁这番论调,只怕也会觉得此女见识浅薄,惟恐得罪朝中诸臣,掀起南方北方再一番口诛笔伐的争斗,为了这潜在的危险,只怕皇帝在没有见到李素宁的容貌之前就会为着江山社稷考虑,直接把她剔除了出去。

闻名不如见面,只闻其名也就罢了,不过是心里好奇。若是皇帝真的见到了李素宁这酷似杜清怡的俏脸,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的了她进宫了。所以梓锦现在就要赶在李素宁见皇帝之前下手。

李素宁不谙政治斗争,没想到自己倒是送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自己手上,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梓锦觉得好真是挺愧对自己的,也辜负了上天的善意,因此相通了这一节,就立刻发难,奖李素宁逼于绝地。13857567

别人不明白梓锦的意思,但是隔着一堵花墙的叶溟轩却有些明白了,于是立刻也在墙的另一边起哄,大说特说南人与北人的不同跟斗争,务必要引起同仇敌忾,一定要将李素宁进宫的路子给斩断。

一时间花墙内外的气氛就义愤多于理智了,这些人都是京都新一代长起来的名门勋贵子弟,而这些南方人已经不止一次上书,指出这些靠祖宗庇佑的勋贵子弟乃是国之蛀虫,自己不思进取只靠祖上蒙荫,不遵法纪,为非作歹。

叶溟轩此时故意提起这些事情,自然是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在加上别人没有看到李素宁的绝世容貌,但是方才梓锦的帕子飘过花墙,虽然被叶溟轩最后收入怀中,但是那惊鸿一瞥的娇艳还是被人瞧了去。

朦朦胧胧的美感,隔着一层薄纱,就远比真人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更有诱惑力。

此时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声,也许已经不如之前那么令人仰望了,所以叶溟轩的挑衅跟梓锦的/逼迫,反倒是真的引起了关于北方男方的争执。

李素宁虽然颇有心机,但是梓锦是贸然发难,再加上她的确是无意中得罪了众多的京中贵女,所以在场的很多人,就是孙槿华都没有再继续帮李素宁。有些事情立场要远比个人的恩怨重要得多。

梓锦瞧着李素宁凄惨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总归是立场不同,这是一场生死博弈,梓锦不能再拿姚叶两家的安慰开玩笑,虽然有些残忍,但是想起如果李素宁真的进了宫,为静谧师太打下根基,那才是更残忍的事情。

所以梓锦只能继续咄咄逼迫,活阎王的名声再一次的在众人面前展现一番。

“李姑娘不说话,是不是也认为自己理屈了?”梓锦追问,“如果你认为自己错了,就跟我们道个歉,我想在这里的人都是通情达理的,必然也不会揪着不放的,是不是?”

李素宁长这么大也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瞧着梓锦说道:“姚五姑娘真是一张利嘴,颠倒是非,无所不能,真是令人难望项背。”

武就本是。“是吗?这词可不新鲜了,因为已经有很多人这样说过我了,李姑娘不妨换一些新鲜的,大家听着也有趣。至于你说话的真伪,我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我姚梓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脾气的,在这里很多人多多少少都跟我有过不愉快,我想着这些人说出去的话,大家也会更容易相信几分。毕竟……是李姑娘自己挑起的战争不是吗?”

梓锦突然觉得,寻常为人霸道原来也有好处的。就比如今天的情况,如果自己人缘太好,大家言出一词,就难免会令人想到会不会包庇什么的。但是正因为这些人跟梓锦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恩怨,说出去的话反而更令人相信。

这些勋贵高官之女,本就跟清流文人一派是相悖的,这个时候只要不是脑残了,断然不会附和李素宁的话,不然的话就算是回去也会被家里人训斥一番。

每一个时空都有自己的规矩,每一个阶层也有自己的规矩,虽然这些规矩束缚了众人,但是却也让大家的心更是拧在了一起。不然的话,这些靠祖宗蒙荫的人家,如果各自为战,早就被文人拿下了,岂能现在还如此猖狂?

文人也分流派,高官派与清流派。高官派日常与勋贵之家多有联姻,互相制肘,因此这就又有了一个质变。

李素宁咬着唇,冷冷的看了梓锦半响,转身离开了。寡不敌众,避其锋芒,李素宁真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自己落进了梓锦的彀中,就急着脱身,梓锦轻笑一声,却没阻拦。

穷寇莫追,真把李素宁逼急了,还不能真的破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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