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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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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冰自然是抓不住姚梓锦,手指尖划过姚梓锦的衣衫擦了过去,姚雪正坐在梓锦的上首,梓锦这么往前一撞,眼看着额头要装在炕桌上,炕桌上还有热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跟力量,腾地一声就冲了过去,一下子将梓锦撞开,险险的擦着炕桌沿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姚月这时也奔了过来,海氏也从炕上下来汲上鞋,两人扶着姚雪梓锦起来,一拉一拽的,四人又撞了一起颇为狼狈。

姚冰在梓锦心里就如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此时发间的簪子斜斜的挂在鬓边,鬓边的碎发也散了出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手里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衣衫也有了皱子,甚是狼狈。

姚雪跟梓锦更不用说了,发髻都散了,钗环掉了一地,就连海氏这个大人手腕上的玉镯也在方才碰到了炕沿上碎了一地,幸好没伤到人。

姚冰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着,一时间都忘记了要做什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姚月别过头去,活这么大没这么狼狈过。姚雪的脸涨得通红,她只想救人却没想到将姚梓锦摁在了地上,海氏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心都痛了,那可是她最喜欢的镯子中的一个……

贺妈妈等人听到动静奔了进来,看到屋子里乱糟糟的样子也是傻了眼,就在这时姚谦下衙了,正巧撞上这一幕,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到姚谦姚冰下意识的躲在了姚月的身后,身子微微的颤着,姚冰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海氏则大呼倒霉,五丫头旧伤刚去,今儿又在自己这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姚冰推倒,要是被姚谦知道了真相,只怕冰丫头又要受一番惩罚了,想想心里就痛起来,正想着怎么圆个谎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就听到梓锦这时候开口了:“回爹爹的话,都是梓锦不好,被脚下的毡毯绊了一下,二姐姐见我摔倒生怕我磕着了就来拉我,梓锦可胖了,身子又重,连二姐姐都被我拽到了。大姐姐跟太太也过来扶我们,没想到梓锦手脚拙笨却碰坏了太太的镯子,撞歪了大姐姐的簪子……”

姚谦看着梓锦一双胖乎乎的白玉小手紧张的握在一起,最然有些紧张却依旧一字一句的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倒是有些意外海氏居然会这么护着梓锦还撞坏了镯子,心里暗暗点头,这才是当家主母的做派。

想到这里姚谦笑着问道:“可摔到了?”13311386

梓锦忙摇摇头,生怕姚谦不信,指着地上的大红猩猩毡毯的地衣说道:“地上的毯子很厚没摔到。”

姚谦点点头,看着海氏说道:“太太的镯子碰坏了,回头我再给送一对好的过来。月姐儿几个很有姐姐的样子都是太太教得好,一家子就该这样相互扶持才是。”

海氏松了口气,至少女儿不用挨罚了,看着梓锦的眼神就柔和了许多。姚月面色缓和了些,神色复杂的看了梓锦一眼,姚雪就单纯多了,朝梓锦感激地一笑。姚冰垂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妈妈心里有数,事情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生怕再起什么意外,忙笑着说道:“老奴带着几位姑娘下去换洗一下。”

海氏立刻说道:“去吧。”

屋子里清净了,海氏的一颗心才慢慢地归位,这才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冰凉,面上努力的维持着镇定。

姚谦心情很好,看着海氏说道:“有件事情要跟太太商量。”

海氏闻言忙回道:“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事情。”才能才跟。

“我有个上司,是翰林院的是是侍读学士,想为他家的长子提亲,你看怎么样?”姚谦开口问道。

海氏一愣,脱口说道:“只是一个从五品,那怎么行?”

“从五品怎么了?老爷我才是从六品呢,要这样论起来还是我们家月姐儿高攀了。”姚谦有些生气,海氏话里的轻蔑让他很受伤。

海氏立刻回过神来,粉白的脸立刻变得紫红,犟着脖子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都说是高门嫁女,我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能让月姐儿有个体面的婚事,将来也不至于被人小看了去,郑家我是知道的,家底还没有我们家厚实,就算是不能嫁入高门,可也不能嫁进寒门吧?郑家可有三个儿子呢,将来一分家,月姐儿是长媳,只怕也分不到多少东西,还要承担着孝敬父母,善待弟弟的责任,要是家底厚实就是兄弟多些也没什么,偏生郑家一门清贫,我不答应。”

姚谦眉头轻皱,叹息一声,说道:“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爹娘饭。郑家小子要是个有本事的,也不用指望着他从爹娘那里继承些什么,自己空手也能挣下一片家业。我听说郑家的长子学业很是不错,将来走科举是个好苗子,忍的眼前苦,富贵后半生,也没什么不好的。”

海氏一听姚谦这话里的意思是真的要将月姐儿嫁过去,立刻不满了,想了想又说道:“寒窗十年有几个能考得上举人秀才的?又有几个从秀才举人考上进士的,至于金榜题名的更是凤毛麟角,要真的等到郑家的孩子考上了前程,我们月姐儿都不知道要操劳成什么样子了。”

“哪里就到你说的地步了,人家郑家虽然家底薄,可是也是呼奴唤婢有人伺候着,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那寒门屠户一般了。”姚谦就怒了,其实姚谦心里也是两难,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跟你说说,我没有答应下来只是说要跟你商议一下。我是觉得郑家的那个孩子的确不错,若是错过了有些可惜了。世家大门是不错,进门就能享福,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不过是寒门小户,谁又能愿意跟们结亲?就算真的有结亲的,传出去也得说我姚谦卖女求荣,我也是万万不肯答应的。”

海氏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看着姚谦埋怨道:“你说你一生耿直,跟你一起入仕的同窗都已经官升好几品,偏你要端着是、读书人的骨气,你自己个倒也算了,可是下面还有几个孩子,几个儿子还好说,只要家世过得去也就罢了,可是女儿怎么办?我捧在手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被你的一世清明给连累了,连个好人家也说不上……”

听着妻子絮絮叨叨姚谦就有些耐不住了,张口吼道:“当初岳母不也把你嫁给了我这个寒门举子?也没见岳母不高兴!”

海氏愣住了,随即脸涨的通红,不示弱的吼道:“是我自己瞎了眼,当初在屏风后面一眼相中你,哭着喊着要嫁你,我爹娘没办法这才应了我。可我这些年来跟着你享了什么福?整日的还要跟你那心肝似的姨娘生闷气,我自己坐下的我也不怪人,可是我的女儿你却不能就这样给我嫁出去。”

两口子吵架,话赶话就呛了起来,姚谦听到海氏这么说,不乐意了,怒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刚成亲那会子我对你可好?要不是你整日的说我娘家怎么样,怎么样,整日瞧着我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拿着舅兄跟我比,对我颐指气使,我娘怎么就被你气的回了老家住了那么多年,我们夫妻怎么闹得生分的?要不是我娘劝着我不能休妻,当年你将我娘气回老家的时候我就该休了你的……”

海氏听到姚谦说起往年的旧账,脾气也上来了,猛地站起身子来,看着姚谦怒道:“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当初你刚当官那一会,一年的俸禄只有那么一点点,不要说人情往来,就单说我们府里自己的开销都紧得很,还不是我拿了嫁妆贴补着过日子,你这没良心的如今到来说这样的话了,可见男人都是白眼狼,一个也靠不住的,我这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姚谦脸一白,朝着海氏吼道:“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我可没用过你的嫁妆一个大子,是你自己想着要开铺子折了本钱,倒是怨到我身上了。”

“要是家里日子好过我还想着出去开铺子?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要只是过日子,吃穿花用省着点我的俸禄也够用了,再加上老太太还时常的拿着铺子里的进项添补着,也不知道是谁吃不了苦,今日燕窝明日鹿茸的,要不是你花钱大手大脚,怎么就会不够用的……”

贺妈妈早就已经将婆子丫头都打发了下去,听着这夫妻二人将陈芝麻烂谷子都倒腾出来,不由的叹了口气,太太怎么就沉不住气,又说这些,男人都是爱面子的,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再说这些岂不是伤了感情,真是个傻太太!

贺妈妈正在长吁短叹,姚谦就摔了帘子大步的走了出去,贺妈妈站在院门口一看看到姚谦往栖雪阁的方向去了,这才转身进了屋子,看着趴在炕桌上还在哭泣的海氏,就是叹了口气,默默地打了水给她净了脸,重新绾了头发施了脂粉,然后才说道:“往年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您这样一说老爷的面子往哪里放?”

“要不是他想把我的月姐儿嫁给一个穷翰林我至于这样跟他闹吗?那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就是不求她富贵荣华一生吗,可是至少也得吃饱穿暖有丫头伺候着,那郑家虽然是从五品,可是过得还不如我们家,我怎么能答应?”

听着海氏的话,贺妈妈就叹了一声,关系到大姑娘的婚事他一个仆妇如何能插嘴,想了想还是说道:“不如太太去跟老太太说说,当年的事情其实太太做得不对的多一些,老爷生气也是有道理的。您先跟老太太说说,老太太疼孙女自然会有章程劝老爷的。”

海氏这才回过神来,惊讶一声:“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这就去,我要跟老太太好好的说说。”

老太太看着海氏哭的双眼通红,待她说完后,才缓缓的说道:“依太太的意思是能给月姐儿说一门更好的婚事了?”

海氏一口气就没上来,嗫喏的说道:“媳妇托了我娘家兄嫂给帮看着,总不能委屈了月姐儿?”

“委屈?何来委屈一说,那郑家论品级比你们老爷高出整整一级,论俸禄也比你家老爷多,听说郑家的长子也是个肯吃苦读书的,十年寒窗如今已经举人在身了,待到开考纵然不能蟾宫折桂中个进士也不是没有希望。到时候谋个外放在外面,坐上几年的县太爷做出些政绩出来,想要升官也不是困难的事情,大好的前程铺在你眼前你怎么就瞧不见?反倒觉得自己个的女儿受委屈了,要我说我们还是高攀了。”老太太一板一眼的说道,这个媳妇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短浅了些,急功近利了些。

海氏不敢回嘴,可是心里却说道:“那怎么一样?从最底层熬起,等到回到京城做京官说不定都是几十年的事情了,她们母女这一生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看着海氏憋屈的神色,老太太就无奈的说道:“你毕竟是个当母亲的,我也只是一个做祖母的,这么婚事成与不成的你跟老爷商量着办。”

海氏听到这里心里一松,垂头说道:“我也只是希望月姐儿能过得幸福就好了,要真是嫁了郑家的长子,只怕未来二十年都要吃些苦头的,等到二十年后出人头地了,我的月姐儿也老了,只怕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老太太闻言看了海氏一眼,这话说的也在理,男人功成名就了,妻子却早已经失了颜色,到时候妾室是少不了的,日子也就不太平了。

怎么想都没有两全其美的,老太太想了想说道:“你既然托了你兄嫂,看看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家,你自己也多瞧瞧,回头我也让人去打探打探,总之我们都是希望月姐儿嫁得好的。老爷那里你也别拧着,先服个软又不会掉一块肉,更何况这件事情你们两个闹的也太不成样子了,回头我再说说他。”

海氏忙谢过了老太太,毕竟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对这个孙女就是不一样,海氏觉得就是自己听老太太的话跟姚谦服个软认个错也不委屈了。海氏抹了眼泪欢欢喜喜的去了,老太太却是神色凝重的一再弹墨靠枕上一言不发。

卢妈妈也不敢吱声,泡了茶放在炕桌上默默地立在一旁,过了许久茶都凉了,才听到老太太说道:“卢家的,你去给我写几个帖子,请我以前的老姐妹过来叙叙旧。”

卢妈妈心里一惊,看着老太太问道:“老太太,您真的要求人?”

老太太闭了眼,疲累至极的样子:“月姐儿毕竟在我跟前养过一段时间,我总不能看着她受委屈,总之尽尽自己的心就好,孩子嫁得好将来也是娘家的一个臂膀,花朵一样的年纪总不能真的就这样打发了。”

卢妈妈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去了里间拿出了烫金大红帖子,端了笔墨纸砚出来,轻轻地磨着墨。老太太就拿起了笔思量着写了请帖,足足写了五六张这才又停了手,看着卢妈妈惊讶的样子,笑着说道:“虽然说是给月姐儿打听人家,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被人笑话,既然摆宴就索性多请几个。你也去太太那里问一问可有邀请的人家一起请了来,总要不露痕迹才好,露了痕迹将来月姐儿嫁过去人家也未必看得起,心里总是有些轻慢的。女儿家最是娇贵,万万不可落了下乘被人小瞧了去。”

卢妈妈这才明白过来,忙去了海氏那里。

海氏正要去书房跟姚谦赔不是,却不成想刚走到二院门口,就听到前面的小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的男女嬉笑之声,这一听不得了,。可把海氏给气的满脸通红,这青天白日的,老爷还在家,这时那一个不长眼的小蹄子居然给她烟视媚行,坏了儿子的前程!

☆、070:出名总在不经意时 ☆

清风送爽,走在花荫下还是不仅没觉到凉爽,反倒是心里一团怒火烧得越发的旺了,脸色阴沉黑如锅底。

倒是贺妈妈听出不对劲来了,又侧着耳朵听了听,这才说道:“太太,声音好像是从三少爷的院子里传来的,不是少爷的院子。”

海氏一愣,顿时停住了脚,侧耳听了听,果然是姚长悟的院子里传来的,脸上的乌云散开了些,嘴角反倒是勾了一个讥讽的微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真是一点也不假。”

这些年来莫姨娘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是她自己管教的,海氏从不会插手姚玉棠跟姚长悟的事情,以前也曾经起过坏心眼,想要把这二人自己养起来,想着女的养成个刁钻跋扈不受人喜欢的,男的养成个锦衣玉食纨绔不成器的,可是人家莫姨娘哭哭啼啼的朝着姚谦说道:“到底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太太那边也有四个孩子要照顾,就请老爷可怜可怜妾身,别把孩子抱走。”

当时姚谦跟莫姨娘正是情也深深雨也濛濛的时候,因此就答应了,可把海氏气得不轻,这般的抬举一个妾室不就是让她这个正室没脸吗?从那以后但凡是姚玉棠跟姚长悟的事情她一概插手不管,免得被人算计了去。

此时听到这刺耳的调笑声,还是却听着宛如天籁,瞅着贺妈妈说道:“咱们回吧,毕竟是莫姨娘的儿子,要是在莫姨娘禁足的时候有个好歹,我可不想担上罪名。”

贺妈妈点点头道:“太太这么想就对了,莫姨娘整日的教养着孩子争宠好强,姑娘倒是养成了这个性子,偏偏儿子却是这幅德行,将来长大了只怕也是个不能依靠的,大少爷也少了个绊脚石,正正好的事情。”

两人边说边回了正房,正遇上寻来的卢妈妈,听了卢妈妈的话,海氏欣喜交加,满口的对老太太感恩戴德,就添了几户人家让卢妈妈回去禀报老太太,一时间海氏又要安排请客的菜单,器皿,还要准备帐幔灯烛,一时间忙了起来反倒将姚长悟的事情给丢到了脑后。

***

荷花开得正盛,满府里都是荷花的香气,姚府面积不算大,自然是没有荷花塘这样的府内美景,而是从姚府不远处的莫愁湖飘来的,每当这个时候姚梓锦就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能驾着小船在莫愁湖上千亩的荷花池里把酒赏荷不知道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闭上眼睛幻想一下,碧绿的荷叶,映衬着粉的白的红的荷花,偶尔再遇上刚刚结成的莲蓬,吃着莲子,那真是妙不可言的享受啊。

轻叹一声,大约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古代女子最宽广的天地就是自家院子上的四角天空了。

“姑娘,三姑娘来了。”杜若轻声在梓锦身旁说道。

手里的针线一顿,她正在为宣华长公主殿下秀炕屏,想了很久,才决定绣一幅猫扑线团的图案。其实姚梓锦是这么想的,上次长公主来的时候特意夸奖了她的络子漂亮别致,要是这个时候自己绣一些传统的吉祥如意大富大贵的图案未免显得没有诚意,再加上自己毕竟将人家给的镯子摔碎了,为了弥补一下,就精心画了一幅极具有喜感的猫扑绣球的图案。

眼睛正酸涩,描花样不是一个好工作。

“请进来吧。”梓锦收了针线,将自己的东西放好,这才站起身来,顺势活动了下手脚,坐的时间长了身体有些酸麻。

手脚还没收回来,姚冰就掀开帘子大喇喇的走了进来,正巧看到了梓锦伸着胖乎乎的小胳膊,歪着肉乎乎的小脑袋转圈,惊讶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姚梓锦只觉得额角青筋跳动,这个姚冰又自己闯进来了,每次都这样!

“做针线时间长了手脚酸麻就活动下,三姐姐怎么来了?”梓锦讪讪的收回活动幅度有些大的手脚,转开了话题。

姚冰闻言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了梓锦一眼就是不说话,神态有些别扭。

梓锦觉得很奇怪,姚冰今天喝错药了?

杜若泡上茶来,然后又悄悄的退了下去,端个针线框子在门口做针线。

梓锦跟姚冰大眼瞪小眼,姚冰不说话,梓锦也不说话,因为梓锦跟她无话可说,一张口就怕要倒霉,索性不说,梓锦现在只想安逸度日,不想惹事生非。

姚冰是个急性子,看着梓锦不说话憋不住了:“你怎么不说话?”

梓锦汗颜,慢腾腾的说道:“不管我说什么三姐姐总会生气,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姚冰眼睛一瞪,狠狠地看了梓锦一眼,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天……那天我不是真的想要推你,也不知道怎么会是火气就上来了,反正谁叫你挤兑我来着,我只是那天心情不好,反正我没错,要错也是你错了!”

看着姚冰涨红的脸,梓锦回过味来,这是在跟自己道歉呢,只不过这道歉晚了些也太霸道了些,不过发生在姚冰身上还是令人很惊讶。

“哦,那天的事情啊……”梓锦笑眯眯的拉长了声音,看着姚冰瞪着自己的模样分外的有趣,自己越是慢慢的说,姚冰越是有些坐不住,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

“那天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三姐姐怎么还记着?”

姚冰一愣,眉头紧皱的打量着梓锦,似乎在想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过了好一会子才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我就是这脾气,你恨死我我也还是这脾气。”

这就是姚冰,每当你对她刚有点和好的感觉的时候,她总能有办法飞来一笔让你哭笑不得。

“三姐姐能有这样的脾气也是一种福气,有些人想要有脾气却也不敢呢。”梓锦脱口说道,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人想要多一点幸福却难如登天,尽管在姚府遇上了海氏这样一个心胸狭窄却又莽直的人不会主动陷害人的人,是庶子庶女们的福气,可是就算这样嫡庶的差别依旧是显而易见,不然的话莫姨娘这些年来一直折腾是为了什么?

“你说什么?”姚冰没有听清楚,追问道。

梓锦叹口气,道:“我是说三姐姐我没事了,你不用挂在心上,太太已经派人送来了压惊的药物跟补品,你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姚冰听了就欢喜起来,还真打量了梓锦一番,皱着眉头说道:“是胖了,以后少吃一些,不然等你长大了就没办法穿漂亮的衣服,又胖又矮的跟个矮冬瓜似的多难看,小心嫁不出去。”

“哟,这才多大三姐姐就想着要出嫁了。”梓锦故意揶揄道。

姚冰粉面一红,挽起袖子道:“死丫头,连我也敢排揎,看我怎么收拾你。”

姚冰就满屋子追着梓锦跑,梓锦看着胖乎乎圆墩墩的,可是行动却很敏捷,连着转了七八圈姚冰也没追上,整个人瘫在临窗的大炕上喘着气说道:“姚梓锦,你那么胖怎么跑得那么快,我都追不上。”

梓锦躺在另一边,喘着气应道:“那是因为三姐姐以为自己很苗条其实跟我差不多胖,所以总也追不上。”

姚冰一听差点蹦起来,咬着牙说道:“姚梓锦,我最讨厌的人除了姚玉棠就是你了。”

隔着炕桌梓锦看不到姚冰,姚冰也看不到姚梓锦,梓锦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其实她也想说,除了姚玉棠她最讨厌的就是姚冰了。

可她不能说,又咽不下这口气,故意换了轻快的语调说道:“彼此彼此。”

姚冰沉默了,没有说话。

梓锦也不说话,空气中只有两人喘气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子,姚冰突然说道:“我知道你说的这话是真的!”说完这句话,姚冰就翻身起来,快步的掀起帘子大步的走了出去,梓锦还没反应过来,默默的看着还在飘着的门帘发呆。

姚冰……聪明了……

杜若忙走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梓锦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姑娘,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梓锦瞅着杜若,她知道杜若是怕她难受故意这样说转移她的注意力,除了吴姨娘,还是第一次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的情绪,变着法的让自己开心,水蓉跟寒梅毕竟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心思就没这么细也想不了这么多。

想到这里,梓锦看着杜若,甜甜的笑道:“你帮我分线吧,我想要绣炕屏,虽然说跟长公主严明三四个月才能绣好,可是也不能真的那么懈怠。”

杜若若有所思的看着梓锦欢快的笑容,好像一点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可是方才进来的时候她分明看到姑娘的眼睛里有水光……要是此刻在的是水蓉或者寒梅姑娘大概就不会这样强颜欢笑了,自己终归是不被姑娘信任的。

杜若心里叹息一声,说的也对,自己又不是姑娘跟前一路伺候着过来的,不被信任也是应该的,自己只要做好本分,是黑是白自有定论的。

拿过针线梓锦就沿着画好的花样子飞针走线,杜若在一旁将梓锦要用到的丝线一根根的分出来,屋子里静谧无声,除了针线穿过屏风发出的呲呲声再无别的声音。

绣了大约有三柱香的功夫,杜若将手里的线拢了拢,看着梓锦说道:“姑娘歇歇吧,也要仔细眼睛才是。”

梓锦也觉的眼眶有些发涩,就停了手,笑着点了点头,梓锦就将绣架挪到了一边,低着头缓缓的说道:“过几日府里要宴客,姑娘可知道了?”

梓锦一愣,这还是杜若来到她屋子里以后第一次谈及府里的事情,可她真的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杜若想了想又说道:“前几日太太跟老爷吵架的事情姑娘可听说了?”

梓锦又摇了摇头,太太跟老爷吵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梓锦突然间发现,自己在这个府里的情报网实在是很匮乏,都几天前的事情了自己还不知道,不由的有些汗颜。

杜若低声说道:“太太跟老爷吵架的事情正院子里瞒的水泼不进,旁人自然打探不到的。”

梓锦就明白了,正院下了封口令,难怪没消息传出来。

杜若主动跟自己说这些……梓锦心里一动,笑着问道:“杜若,你可知道为了太太什么跟老爷置气?”

杜若想了想,眨了眨眼睛说道:“姑娘今年十一岁了,明年也该自己有自己的院子了,大姑娘明年就十六了呢。”

姚府的女孩十二岁就要自己独居一个小院了,自己管起自己的花销,自己身边的丫头婆子,姚府如今就只有梓锦一个人还没有搬出去。提及了自己没有搬出去,又提到了姚月……梓锦眼睛一亮,心里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姚月的婚事太太跟老爷才吵架的?

杜若自从来了梓锦这里就一直默默的观察着这位五姑娘,总觉得五姑娘跟以往给她的印象不一样,其实是一个特别聪慧知道收敛锋芒的人,每一次五姑娘看着都受了委屈,可是每一次也总能得到些什么,委屈从不会白受的,比一味逞强的四姑娘可是聪明多了。

心里有这个想法又不敢肯定,方才故意出话试探了一下,没有想到五姑娘小小年纪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句话,就能想到大姑娘的婚事,至此杜若才能肯定五姑娘只怕是个心里有的。

“那……”梓锦其实想要问一问老爷给姚月找了什么人家,可是跟杜若不是很熟又不好开口,便顿住了。

杜若一见,低声说道:“奴婢也是今儿个回老太太屋子里拿往日留下的旧东西时听院子里的姐妹说的,太太跟老爷吵了架后又去跟老太太哭诉了一番,老太太跟太太说了会子话,太太走后就让卢妈妈拿了帖子请人,还让太太有相好的朋友也来聚一聚。听说老爷提的是他的上司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郑家的长子,如今已经是举人,只是郑家家底薄些,下面还有两个儿子。”

梓锦默默地听着,在心里消化这些消息,姚谦想要将姚月嫁给有举人身份的上司的大儿子,可是海氏嫌弃郑家家底薄,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将来三个儿子分家财只怕是分不到多少。海氏是怕女儿嫁过去吃苦,翰林院又是个清贫的地方没什么油水。

姚谦大约不会这么想,郑家的长子已经是个举人了,待到开考,兴许就能得个进士,中了进士就能想办法谋个一官半职,要是郑家的儿子是个有本事的,多则十年少则五六年就能熬出头了。

要说起来这门婚事还是姚家高攀了,从各种方面来看也算是不错的,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要有几年的日子不太好过。而且郑家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将来娶了儿媳进门,作为长嫂只怕要付出更多。

梓锦沉默不语,将来自己要是能有这样的一门婚事也就知足了,就相当于现在的经济适用男,不能大富大贵,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在海氏的眼睛里这可就不是好的婚事,毕竟海家要比姚家地位高多了。

梓锦一直没有说话,杜若也不开口就陪着梓锦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院子里水蓉跟寒梅嬉笑的声音梓锦才回过神来,这才看着杜若轻轻一笑:“大姐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杜若闻言心中一动,看着梓锦带笑的容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酸,等到五姑娘说亲,只怕太太未必肯这么费心力,所以五姑娘才说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人与人生来就不是一样的,就如同她是奴才,就得伺候着别人一样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五姑娘小小年纪看透这些,杜若心里就对梓锦越发的有些了些好感,原本来只是想着太太平平的伺候着梓锦出嫁,然后自己也能出去嫁人,到时候就又能回到老太太身边去了,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可是现在看着梓锦自己这个想法却有些动摇了,人抬人高,所以今儿个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太太跟老爷吵架的事情,姑娘知道了心里也好有个打算。

梓锦也没想到杜若待自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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