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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杀他,神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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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哪儿呢?”蓝染笑着反问。
我看不下去,装作无意间把目光落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日番谷少年果然聪明,小小的暗示让他立刻瞬步进屋。不过他的速度实在算不上快,之所以突破银和蓝染两方面封锁,大概是因为蓝染腻了,他甚至懒得继续隐瞒下去,继续装他的老好人。
日番谷少年亲眼目睹血案,少年的血气上涌,问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蓝染从容笑道:“什么时候是一伙儿的?从一开就是哦,自从我当上队长,就从来没把银以外的人当作副队长过。”
日番谷少年显然不理解,为什么蓝染要背叛那样敬仰自己的雏森。
蓝染又说:“哦,你不知道吗,日番谷队长,没有比崇拜自己更好操纵的人了。你最好记住一点,崇拜是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少年拔刀,灵压涌起、冷气四散。
我摸着自己的胳膊,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真是个不淡定的小鬼,这里所有人拼灵压,我虽没有把握第一,但是我有把握日番谷少年绝对倒数第一。这个时候,与其和蓝染硬碰硬,不如带着雏森趁机溜走,遇到四番队的,没准还能捡回一条命。
所以在看到日番谷少年一刀子被蓝染戳了个对穿后,我连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
刹那间,凝结的灵压碎裂成细碎的冰块,反射着淡淡的阳光缓缓落下,就像下雪一样。
蓝染收刀时感叹了一句:“真美啊,虽然不是季节,这个时候看到冰也不错。”
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抬起头就能看到银意味深长的目光,正在望向我这边。他想和我交流现在想法?啊……我现在的想法就是,青梅竹马这个东西,在青山刚昌笔下那是美满甜蜜、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在久保带人手中再美满甜蜜,最后都成悲剧有没有?
Chapter 90
雏森酱悲剧了,日番谷君酱油了,世界大同了……什么你问我这和世界大同有什么必然关系?你看看蓝染那副表情,那还能说你不相信世界大同了吗?
蓝染转身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顿。
我也抬起头,对准前方黑暗的入口。有一股灵压在逼近,不是熟悉的灵压,但是还不到察觉不出来是谁的地步——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只怕现在靠近的也不是她一个,就像一开始日番谷和乱菊一样,恐怕她们也是一前一后,一个队长带着自家副队长。
队长级的死神若想隐藏灵压,我也未必能感觉到。
蓝染的表情没有变,银也没有……所以这件事情,在意料之中?
“蓝染队长,”卯之花队长总算赶到,她甚至没有像日番谷一样调查出了什么事,而是笃定道,“已经不该称呼你为队长了吧,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
蓝染笑道:“卯之花队长,我还在想如果您要来的话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您很快就知道这里了吗?”
“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允许进入,绝对禁止外人涉足的地方,静灵廷内也只有清净塔居林这个地方,”卯之花也没有面对一个强者应有的慌张,从容道,“你为了藏身而做出那么精致的‘尸体人偶’,那么要藏也只能藏身在静灵廷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除了这里,不会有其他地方了。”
蓝染说:“真遗憾,虽然您推理的很好,但是还是有两个错误。第一,我不是为了藏身才出现在这里的,另外一个是,这也不是什么‘人偶’。”
在一瞬间,我看到卯之花还有虎彻勇音盯着蓝染持刀右手,露出震惊的表情……镜花水月吗,蓝染对她们动了完全催眠。说起来,我好像听蓝染说过,要想让完全催眠起效,必须要让对方看到他的始解。他什么时候,居然把始解遍布静灵廷了。
虎彻勇音说:“镜花水月不是流水系的斩魄刀吗,用雾与水流的反射,扰乱敌人的视野让他们自相残杀,还召集我们特地演示了……”
我摸了摸下巴,果然蓝染不是太聪明,而是太阴险。
卯之花烈的视线突然绕过蓝染,落在我身上。她的这个动作,引起了蓝染十足的兴趣,这货也若有所思偏过头回来看我。一时间,我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我的目光看谁一下子就变得很重要,权衡了一番,我决定看罪魁祸首。
卯之花队长神情严肃道:“不要告诉我,你也参与了。”
最终还是做不到直视她的眼睛,我抬头望着天顶,无所谓的耸耸肩。
卯之花烈深吸一口气,开始对我进行循循善诱,企图用“回头是岸”、“最多关个几百年,否则就是终身监禁”、“几百年很短,睡一觉就过去了”、“不要延误一生”之类的话打动我。
银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他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最后还以为我看不见,朝卯之花烈方向附赠上一个挑衅的眼神。
卯之花抽搐着嘴角,决定继续和蓝染耍嘴皮子。
我没有心情听他们在讲什么,准确来说,我不关心他们在讲什么。银也不关心,他执起我的手,惊讶道:“啊咧,怎么这么凉?”
我沉默着把手抽出来——原来我的手,也可以拥有比他还要凉的温度。
“你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安静。”他像在讲一个笑话,尾音轻扬,听起来是喜悦的调子。我不想理他,故意把头偏过去。银鼓起包子脸:“真记仇,不就是小事,再说我不都道过谦了?”
——道过谦了?他道过谦了吗……他在求我相信他的时候,又在不断进行着下一个欺骗。他以为这样苍白的解释和道歉,我可以接受?他能了解,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可是却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分享秘密时我的心情吗?
我不打算说话,银也不能一直拖着我,蓝染那边似乎已经谈的差不多。
银苦笑了一下,拉起我的手,左手抛出一个白色的丝带。当那个白色丝带将我和他,还有蓝染围住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又向我投来的目光。
我无视了那个带着撒娇和委屈的目光,同样也无视了卯之花烈谴责和失望的目光。
……
闭眼睁眼间,已是出现在双极,白色丝带撤去,露出差不多相同时间到达的东仙要和抱着露琪亚的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
蓝染说:“欢迎,阿散井君。”
阿散井回过头,难以置信道:“蓝染队长,难道……市丸……”
蓝染继续道:“放下朽木露琪亚,你退下吧。”
多半情况,遇到本来已经死了的人,就算他跟你说你中了五百万,你第一时间也不会想到去领钞票,而是说——“蓝染队长,为什么你还活着?!”
蓝染露出费解的表情:“真奇怪啊,你难道没听到吗?我说让你放开朽木露琪亚,退到一边去。”
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吧,天空中突然传来了来自清净塔居林的声音,四番队的副队长虎彻勇音,用天挺空罗将她们掌握到的所有信息传了出来。那速度是地狱蝶的百倍,分贝是噪声级别,我几乎要堵住耳朵才勉强受得了。
“各位护庭十三番队队长、副队长及副队长代理,还有各位旅祸,这里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非常紧急,这是来自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以及我虎彻勇音的紧急传信……”
“什么?”
“我说我拒绝,蓝染队长。”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顽固啊,阿散井君。我只是要你把朽木露琪亚放开并退下,你不答应就没办法了……”蓝染一步步走向全身戒备的阿散井少年,“那我成全你吧,你就这么抱着朽木露琪亚好了,但是要把你的手臂一起留下。”
刀光一闪。
蓝染赞许道:“呀咧呀咧,你躲闪的很好嘛,阿散井君。你成长了啊,我很高兴。”
蓝染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这货连六番队副队长也勾搭过?
“不要胡思乱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蓝染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过这下一点严肃气氛都没有了。蓝染突然对动手失去了兴趣,收起刀打算直接解决露琪亚。
突然从天而降的旅祸,就像漫画里英雄救美的主角,挡住蓝染前进的步伐。
我张了张嘴……虽然有失忆时的记忆,可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真正在意过,这个少年,和海燕长得真的很像。几乎就像海燕的重生,虽然就算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少年和阿散井还有露琪亚吵了一会儿,就不要命的冲向蓝染。
——果然只是长得像呢,如果是海燕,绝不可能做出这么冲动的事。这个少年,还不够成熟,不过也许他是和海燕一样的天才。天才……吗,我的目光微微落在身后的银身上,然后在他注意到前又挪了回来。
嘛,这个少年的确是天才,短短半个月,他的成长几乎是以次方数的,不过这种程度还是不够。少年被打趴在地上,连同阿散井,全被蓝染轻松搞定。他取出一管会喷气的东西,一段时间后他的右手就被套上非常恶心的绿色手套。蓝染一边解释自己的阴谋论,一天揪起朽木露琪亚脖子上的项圈,把手从她的胸口伸进去。
据说这个是专门用来取露琪亚体内崩玉的道具,浦原喜助是制造者。
原来浦原有这种特殊爱好……好吧,你说我对一个连自己也打理不好的邋遢大叔还有什么指望,蓝染你赶紧夺你的崩玉,我还想回去吃饭。
蓝染稀奇的盯着那个慢慢愈合的伤口:“看来不会伤到魂魄本身吗?真是了不起的发明。”
崩玉已经拿到,那是比蓝染以前给我的所有石头,还要漂亮的东西。隔膜阻隔了它灵压的外泄,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非常危险。蓝染痴迷的欣赏着崩玉的光辉,表情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扭曲。那一刻,我就像惧怕他的力量一样,惧怕他的表情。
银突然出声:“蓝染队长。”
蓝染回过神,表情也好灵压也好,都恢复正常。他居然轻易将崩玉交给银,好像他们就是这么约定的一样。也许他们真是这么约定的……我想起银说过的话,他在等崩玉为我重塑一个身体。
崩玉已经沉睡了太久,即使打开隔膜,力量也不能马上恢复。
银很遗憾的看了看我。
我别过头,正好看见蓝染把露琪亚拎起来,对银说:“嘛,以后有的是时间。”
银也只好耸肩。
蓝染又道:“朽木露琪亚已经没有用了,银,杀了她。”
银就像被满足的蛇,张开遍布毒牙的嘴,灵压顿时暴涨。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看着他长大,我比谁都清楚,这是他兴奋的表现。
我现在,是该高兴他的体贴,还是悲伤他的伤害?
银拔刀,对准露琪亚:“射杀他,神枪。”
露琪亚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外人,但是那一瞬间我突然会觉得不忍。我想起那个站在海燕家门口,始终没有踏进去祭拜的少女,那个时候坚强的少女。
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我抓住了银手臂,却没有阻止住他伸出去的刀刃,朽木白哉拦住了刀刃,却被迫伤上加伤。
风轻轻的吹,卷起的黄沙让光秃秃的双极变得肃穆。
银没有管被他刺到的朽木白哉,只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我居然对我以为今生都不可能拔刀的人,拔了刀。明明已经不存在虚化失去理智的现象,却还是产生了瞬间的弑主欲|望。原来真正有问题,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内心深处无法掩藏的卑劣。
本该刺进银身体里的刀刃,整个没入突然冲出来的黑田优体内。
那一刻,我在想的,居然不是悲伤,而是恐惧——如果这一刀没有杀了黑田优,如果她活下来了该怎么办?我和银……以后该怎么办?
不能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我猛然收刀,想也不想继续刺了下去——我要把黑田优剁成碎片!
这没什么可怕的,对,就像以前一样……杀人一点也不可怕。我是很强的、我无所不能……这么告诉过自己的不是吗?不再软弱,不再被人欺负,就算是自己也不行。必须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永远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我不孤独、不难过、不痛苦……也不害怕。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不管我怎么聚焦,所有的影子都投不进我的眼中。我知道那不是瞎了,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人因为能看到彼此,才会动摇,只要动摇了我就不是那个无所无能的我了。
有人拦住了我的攻击,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他是谁……好吧,我说谎了,就算看不到我也依然知道他是谁。
我以前曾经看过一本漫画,主角草莓说过,可以通过刀刃碰触,窥探对方的内心,是认可了、还是不屑,是认真了、还是心不在焉。
银的刀,流露出来的居然是强烈的失望。
——他凭什么对我失望?!我为了他,把自己不当做自己的努力,受了多少伤,这些伤是足以让黑田优死上千万遍的。凭什么因为我还活着,就无视这些努力……
凭什么你能对我露出那样的强烈的失望?
啊咧,握刀的手居然在颤抖。
想喊银的名字,可是根本发不出声。对了,他对我用了“声禁”。在这个时候,即使喊他的名字也做不到。其实我根本什么也做不到,救不了清里,杀不了黑田优,我永远只能把事情越办越糟。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转清晰再转模糊,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滴在我的手背上。
我看不清银的表情,但是我能看到,缩在他怀里,黑田优灿烂的笑容——她果然没死,那样整个没入身体的刀刃,居然都没有杀了她。
“为什么呢,”我嘶哑着强行冲破鬼道后的嗓子,“为什么,我想救露琪亚就不行,你却可以救她?”
“因为……”
身后传来一个危险的声音。
“因为,黑田桑是我们这边的人哦,阿神。”
我缓缓低下头,盯着腹部整个没入,然后刺出的刀尖——好快的一刀,连血都没有流出来吗?可是为什么不疼,不,也许只是……不够疼。
我的视线落在周围的地上,目光一冷,握住腹部的刀尖淡淡道:“蓝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刀从体内被拔出,带出成串的血珠,蓝染的声音只是含着浓浓的笑意:“啊,等着你。”
利用转神体完成完全实体化的斩魄刀,只要主人不死,是不会死亡的。一般,刀魄可以在外界待上三天,但是如果这期间被杀,就会强制回到刀中休眠直到伤势恢复。
在回到刀里的前一秒,我仰头看了看天空。
——啊,果然没有下雨呢,地上连一个雨点也没有……所以打在手背上的,是泪水吗?
真丢脸,居然在黑田优笑的时候,哭的那样惨烈。
Chapter 91
曾经我一直不明白,蓝染费尽心机策划了一场华丽精彩的阴谋,为什么那么轻易让它暴露于众人眼前,逼得自己在尸魂界走投无路。后来我知道了,那并不是被动的走都无路,蓝染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带着崩玉离开尸魂界。
我错过了那场升天盛会,更错过了蓝染“顶立于天”的豪言壮语。
等我醒来,已经身处冷谧的天空下。苍白、漆黑以及各种程度的灰是这个世界仅有的颜色,放眼望去,满地尸骨、飞砂漫天,只有无数石英树挣扎在碎裂和结形的边缘。
这里是虚圈。
说实话,蓝染弃尸魂界而选择虚圈的理由,我或多或少也明白些许。虚圈的物质相当贫乏,和它的色调一样,其实不适合居住。但是这里空气中灵子的密度,却是尸魂界至少三倍。因为简单,所以灵子组成非常单纯,这里是最适合崩玉苏醒的地方。
浦原喜助就算再了解崩玉,也不会想到,在虚圈吸够灵子的崩玉,会比他预计早复苏十倍或更多。
……
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小腿上,正在舔我的脚踝。我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痒。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后,我扒拉着被子坐起来,反射性把小腿上的东西踢出去。等那个东西撞到墙壁,发出“咚”的声音后,我终于彻底醒了,揉着草堆一样的头发。
“汪达怀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光着脚下床,把手伸进金发少年虚的虚洞里挠痒,“再舔我一下你就自己去门外的狗窝睡觉哦……”
汪达怀斯反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怀里撒娇,一边“哇啊”的叫个不停,简直就像一只小狗。
我打开抽屉,丢了包虚圈特产——特制小虚干给他,汪达怀斯的注意力立刻就从我身上挪开,抱着零食一边打滚一边流口水。
这样的话,他至少能给我安静些了。在此之前,我可以选择去洗个凉水澡,毕竟刚才的梦实在称不上美好。
虚圈的制服非常有现代感,男士的收腰飘逸,女士的省料紧身尤其显胸。我分到的衣服,上身遮不住肚脐,下身只到大腿一半。我曾经揪着蓝染前额那一缕小综发抗议过,但是在这货带着我去看了一眼新三十刃赫利贝尔极其从属官的制服后,我顿时觉得,其实像我这样平常的衣服,还是可以接受的。
一开浴室门就能看到,蓝染一派悠闲的坐在我的沙发上,和汪达怀斯玩的正开心。
我擦着银紫色的长发,不悦道:“蓝染队长没有看到门上的牌子吗?”
“那个啊,看到了。”
我感到郁卒——这货绝对是故意的,那么大的“蓝染与犬科动物不得入内”他读不懂?
蓝染摸摸汪达怀斯的头,目光却转到我这来:“不过阿神应该感谢我,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真的好感谢。”我皮笑肉不笑。
蓝染不跟我继续没有营养的对话,他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伸到我面前。
“求婚?”
“虽然很想,但是银恐怕不会放任不管,”蓝染从容道,“灵压控制器,有了这个东西,即使走出这个房间也没有问题了。不过缺点是,这是试验品,你对它温柔点。”
我嫌恶道:“灵压控制器一定要做成戒指吗?你要是把它嵌在《Jump》里,我保证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我是没有问题……”蓝染的目光突然带着意味十足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你等不等的了。”
“……”
“据说银和那个叫优的女孩走的很近哟。”
我抱起旺达怀斯,冲着蓝染大吼:“小汪,咬他!”
……
汪达怀斯很喜欢蓝染,不但没有乖乖听话扑上去咬,反而被拐走了。我把自己放倒在柔软的床上,仰望窗外湛蓝的天顶。不管看了几次,明知道那是假的,却还是沉醉在这种美丽的假象中。
来到虚圈有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像个婴儿,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一个窄小的箱子中。银做到了,借助崩玉的力量,给我重塑了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灵骸。不用加入虚的骨质,它就足以包含我所有的灵压。而且在这个灵子充分的世界,我居然拥有了和崩玉一样从外界不断吸食力量的能力。
起先没有人觉得这样不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弊端才开始显露。
比如,我不能接触比我弱小的活物,为此乌尔奇奥拉的三名从属官全部牺牲——好吧我承认,我本来也想让乌尔奇奥拉结伴牺牲去的,蓝染在我碰到他前先截住了我。显然,我还没有强到蓝染那个地步,所以他现在已然活着。
再比如我不能住一般的房子,睡一般的床,就算再坚硬的材质都会被过强的灵压冲击到碎裂。这个现象也普遍存在于尸魂界,不过尸魂界东西质量过硬,几乎到处都是杀气石,才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蓝染权衡了利弊,决定为我特别建造一座由高级杀气石和鬼道印组成的宫殿——只有在这里我能正常活动。在这里我的灵压虽然被抑制,但依旧很强,一般的破面根本连近身都做不到。
一开始,能平安进入我的房间的,只有蓝染及六十刃以上破面……当然,还有某只酷似犬科动物的男人。
不过自我在门上贴了那个牌子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无聊了一段时间,蓝染难得贴心的扔了只破面进来给我玩。这只破面就是现在正在抱蓝染大腿的汪达怀斯,据说也是崩玉产物,不受到我的排斥。那之后,我每天的唯一的乐趣,就从睡觉变成了教汪达怀斯说话。
但是汪达怀斯这孩子没有智商不是什么稀奇事,我教了一段时间后才得出一个结论——我教只鹦鹉,也比教他效果好。从此我不再自虐,继续以睡觉为乐趣。
说起来,到底过去多久了呢?
双极之上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银,蓝染有意将我们隔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银……原来已经那么久没见了。我不在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都是黑田优吗?她又是以什么身份,留在银身边的?
——为什么到处都是烦心事,银也好、蓝染也好、那个黑田优也好,都去见鬼吧!
……
“哦,你的房子感觉不错嘛,女人。”
我翻身而起,瞪着面前的不速之客:“我在门上写了什么?”
“嗯……?”
我认真道:“犬科动物不得入内。”
“豹子是猫科的。”对方也严肃的反驳,看他认真的表情,似乎在进来之前纠结了很久这个回答。结果——堂堂破面虚,居然承认了自己是豹子?
我微笑着近身、拔出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气呵成的动作,对方目瞪口呆。无趣的放下刀,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力度大到让他险跌倒。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这么弱,”我感慨,“是乌尔奇奥拉这个老师太差,还是你这个学生太弱?”
葛力姆乔揉揉发麻的脖子,看疯子一样看我。
我等他下文,结果他挤了半天,才来了一句:“你怎么比以前强了那么多?”
我叉腰:“姐是很强的,你第一次知道吗?”
自尊心严重受伤的豹子蹲小角落边踢石头,边嘀咕:“可恶,明明感觉已经和她一样强了的。”
“你……退化了?”我斟酌着开口。的确我离开之前,他刚用我一只胳膊升级到瓦史托德,但是现在的感觉,明显是亚丘卡斯级的。
葛力姆乔炸毛了。
我把下面一句“和乌尔奇奥拉有关”的问题硬生生吞回了肚子。啊啦,无论是猫科还是犬科动物,为什么都这么喜欢炸毛呢?
我非常擅长对付炸毛的动物,安抚了一番,好不容易可以切重点了。
葛力姆乔露出獠牙,兴冲冲的问我:“呐,女人你想不想和我去现世玩玩?”
Chapter 92
“不想,”我双手环胸,斜眼瞥了瞥葛力姆乔,“反正肯定是不好的事,你居然会叫上我。”
葛力姆乔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脸凑到我面前:“你再说一遍!本大爷特地邀请你,你居然敢说不去?!”
我戳着他的额头保持距离,一边嫌恶道:“难道你敢说,不是你自己打算偷溜去现世,然后在蓝染怪罪的时候,打算拉我当垫背?”
蓝色的豹子再次炸毛:“谁说老子怕他了?!”
我摸摸他的头,淡定道:“我没有说。”
“……”
葛力姆乔趾高气昂的进来,垂头丧脑的出去,衣摆遮不住后腰上的虚洞还有若隐若现的“6”。真是的,都是六十刃了,脾气却一点没有变。但是正因如此才让人在意,凭蓝染这个人的精明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手下人的想法。说是背着蓝染,私自去现世,其实蓝染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
恐怕是,默许。
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睡觉却偏偏又有放心不下的事,在床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滚。
抓起戒指,我决定暂时相信蓝染一次。
那个戒指不愧是抑制灵压的,戴上后感觉立刻不一样。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原本的我是一个无底洞式的灵压储存器,但是戴上戒指后,吸收的灵压和释放的灵压达到了平衡,原本狂乱不安的感觉顷刻间归于宁静。
哟西,这样的话,就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了。
我试着踏出一小步,用手去触碰门外的墙壁——没有裂痕,居然没有裂痕!回望了眼单调的宫殿,我神清气爽的给了它一个“去见鬼吧”的手势,心情愉悦的转身离开。
首先应该去找葛力姆乔,我有预感,以蓝染的人品,他这次出去凶多吉少。
然后我晚了一步。
当我跳上天顶的时候,正好目睹葛力姆乔领着他一批从属官打开黑腔——他的表情相当不错,仿佛真的是一头准备去吞噬猎物的豹王。黑腔在我面前慢慢关闭,从黑腔里流出来的瘴气伴随着黑风轻轻拂过我的发尖。我干脆盘腿坐在天顶上,手支着脑袋抬头看夜空中唯一的装饰,永远残缺的如镰刀的月亮。
虚圈的夜空,没有星星,月亮看起来非常孤独。
不过,也因为如此,虚圈的月光比任何地方都要明亮……或者说苍白。
……
虚圈没有四季的变更,因为这里没有水。不过这里有风,在这个季节,会有从远方吹来名为“公主风”的强风。就和公主阴晴不定的性格一样,这一阵风也是时有时无,最大的时候就连虚夜宫也要左摇右晃一番。
因此,这个季节是风季。一般的小虚都会选择睡过这段时间,这种行为和动物的冬眠,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当公主风过去的时候,飞沙尘埃渐渐落地。我没有目的的视线,突然聚焦在虚夜宫外围的平地上。
银站在枯萎的树下,和树上的少女有说有笑。他们离的太远,我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可是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少女似乎是被银的话逗乐了,不时传来几声愉悦的笑声。
我在身边找了找,出来的时候连凶器也没带一个。用来哄汪达怀斯的金平糖倒是带了不少,我瞄了瞄那棵石英树,不算远却也不近,差不多有一百米。
“咻——”
金平糖脆生生的砸到少女坐着的石英树枝上,清脆的折断声后是黑田优响彻虚圈的惨叫声。
银的脸向这边转来,我吓得赶紧卧倒。虽然心里满是干了坏事后担心被发现的紧张,但是果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捂着嘴偷笑。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抬起头欣赏黑田优摔跤后的惨象。
嘴角的窃笑,突然凝固。
公主风又开始自上而下不遗余力的刮起,我不擅长打理的长发在风中,像是要撕裂什么一般拼命的舞动。飞沙走石很快遮住我的视线,遮住被抱着的黑田优,还有抱着她的银。
我从天顶上跳下去,回到虚夜宫,直戳着额头——真是的,一定是没休息好,才有这样的错觉。银怎么,去抱除了我以外的女孩子呢?不可能的不可能……
“喂,没有见过的灵压啊,”娇软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害我吓了一大跳,“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好像要哭了一样。”
我转过身,是一个冰绿色短发的萝莉破面虚。
——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啊咧,是你啊,”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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