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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媚乡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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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山高皇帝远。做事赶前头,别步人家后尘。于是,狄小毛决定跟马秀秋走上走私的道路。

    出海走私是一件冒险的事,狄小毛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狄小毛更懂得,他对于这样的冒险,委实的说,狄小毛有点心虚,他在思考如何操纵这次出海走私。

    马秀秋见狄小毛愿意和她合作,她欢喜在心,不禁自语道:“妇唱夫随。”心里美滋的,她不禁暇想起来。尽管她已经在太极镇干过好几次,但这次和狄小毛一赶干更显得有意义——在她心里,冥冥中有一种想法。想通过和狄小毛一起走私,把他的心收买过去,一起离开裤裆村,去寻找一个只有他俩的地方,避开裤裆村的那些人和物,地久天长,狄小毛就不会再有什么牵挂了。心中有了目标,马秀秋信心百倍。她独自一人到裤裆村周围的村庄收购银元,黄金,然后出海与台湾人交换布匹、手表和复录机等。

    黄昏时节,狄小毛揣着一个想法走出学校,一直向裤裆村的特困户、单身汉祁黑麻的小屋走去。这时候,祁黑麻正捧着一大碗稀稀的地瓜粥蹲在家门口,把双唇钳住碗沿,汲着地瓜粥。这是黑麻的习惯,他习惯在黄昏时节吃饭,这顿饭既不是晚饭,也不是中餐。他一天吃两餐。

    这碗地瓜粥正是他一天中的最后一餐;他那乱糟糟的头用一条牛皮筋绑成一束,好像头上生了一棵黑色的小草。狄小毛看见他这付模样,生出一点可怜,血红的夕阳照在他家的墙壁上,反射在他的身上,由于他衣服许久没有换洗过,有点油光了,致使太阳光照在他身上会反光。稀稀的地瓜粥,他没有汲上几口就吃了半碗。既不用筷子,也没有菜。狄小毛在相距他十来米的时候,站住脚,由于黑麻吃得很专注,竟然没有现狄小毛。

    狄小毛叫道:“黑麻,你在吃饭?”

    黑麻见有人叫他,抬起头一看,赶紧站了起来,一阵高兴掩过他吃饭的兴趣,心里想:狄老师上门找他,一定是好事。于是他把剩下的饭放在一张石凳上不吃了,又伸手抹擦几下嘴巴,笑咧咧地说:“狄老师,你找我有事啊!”

    狄小毛说:“黑麻,你先把饭吃完,不然凉了吃不了。”

    黑麻见狄小毛客气,体谅人,他也不见外,就把剩下的地瓜粥团囵吞枣地吃完,眨着眼问:“狄老师,请你屋里坐,是什么事?”

    狄小毛低头看了看这间破旧不堪的小屋,晦暗而潮湿,除了一张破旧的床铺,矮小的土灶和一堆生火用的柴外,没有其它东西了,一张用木麻黄钉成的凳子只剩下三个脚了,缺了一个脚是用一个大石头垫着。狄小毛见状说:“我们在门口谈就行,只几句话,看你愿意不愿意。”

    黑麻心里想:狄小毛求他一定不是什么粗活,如果是学校的事,可有油水捞了。反正拿的是公家的钱,做的是私人的人情。黑麻挺胸仰地说。“狄老师,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狄小毛笑了笑说:“是这样的,现在人家都在走私,你知道吗?”

    黑麻心凉了半截,走私他是知道的,那是要有本钱,黑麻对这个不敢兴趣。狄小毛见黑麻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就开门见山地说:“黑麻我聘请你出海。”

    “狄老师也走私?”黑麻问。

    狄小毛点点头,又解释说:“我是帮马秀秋做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宜出海,我当老师的也不妥当,所以找到你,想聘用你出海,我再聘一个舵手,租一条渔船,你看如何?”

    “可以,可以。”黑麻不加思索的满回答应,又问:“狄老师相信我黑麻吗?”

    “当然相信,我们讲义气,我把银元交给你出海与台湾人交易,成功一趟。我给你一次性一千元人民币。”狄小毛向黑麻亮出底牌。

    黑麻眼睛一亮,一千元,不是小数目,可以让他生活一年时间,他一激动,鼻粱上浸出几粒汗珠,笑咧咧地说:“狄老师,我干,你放心,我全力以赴。我的命贱,你的生意贵。我用生命做担保。

    黑麻的几句话让狄小毛的心踏实起来。狄小毛知道用人之哲学:求人要求贵人,用人要用奴才。他说:“黑麻,我们一言为定,你等我的通知。”

    黑麻点点头,他好像突然拣了个大元宝,一高兴,连那个装地瓜粥的碗都不洗,摔在沟里不要了。

    狄小毛见有“乒乓”声,回头一看,见黑府手上的碗没有了,向他笑笑,自己在心里想:“黑麻连饭碗都摔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亡命之徒?还是孤注一掷?”

    狄小毛回到学校,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暮色越来越浓了。他回到宿舍,一直等着马秀秋的到来。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马秀秋。自己不用出海了。可以坐享其成了。狄小毛有自己的想法。出海是冒险的,聘黑麻去最适合,自己在海边与他接头。这样既能赚钱,又可保安全。死了是别人的命,赚了是自己的钱。狄小毛有点美滋滋地想着,一时感到自己的明智和利索,当狄小毛拉开电灯的时候,马秀秋风风火火地来了。她说:“狄老师,明天咱们要去海边租渔船了,还要聘一个舵手。”

    “这事留着我办。我明天就去海边租渔船,二十马力的够不够。”狄小毛说。

    “可以,人家都用二十马力的。最好这几天就要出海,这几天是潮落时刻。”马秀秋说。

    “你银元收的怎么样?”狄小毛说。

    “有银元,有白玉,有黄金;我还买了十斤铜,不知道能不能交易的。”马秀秋说。

    狄小毛见马秀秋双手提着沉重的包子。细声对她说:“秀秋,我聘请黑麻替我们出海。”

    “你说什么?叫黑麻替我们出海?不妥吧!”马秀秋有些惊讶。

    “不怕的,还怕他把咱们的货吃了不成?”狄小毛说。

    “说不定,他穷的很,我们又不是裤裆村人,他吃咱们的货,你有什么招?”马秀秋故虑重重。

    “他敢?我狄小毛是裤裆村的老师。他敢吃咱们的货,裤裆村人就要赔我们的货。”狄小毛成竹在胸地说。

    “最好是我们自己出海。”马秀秋说。

    “我们没有条件嘛,你是女孩子,我是老师,都不方便,再说又是初次出海,不知是凶还是吉,我们先利用黑麻去探险,以后我们就可以稳稳当当地出海了。”狄小毛向马秀秋面授机宜。

    马秀秋听了也觉得狄小毛的话有道理,走私是冒险的,但是安全第一。马秀秋知道狄小毛的用意。只好同意狄小毛的意见,她说:“这里的银元黄金,价值好几万,我们虽然没有出海,但是,我们的命也搭上了。”

    狄小毛点点头说:“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我向黑麻许诺了一千元酬金,我想他会卖力干的,再说在大海上他无处可去,不敢随便开玩笑。我们在海边等他,船一到岸,我们就可以接货了。”狄小毛有条不紊地说着。马秀秋虽然有走私的经验,她却相信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马秀秋是把狄小毛看成大秀才的。她顺从狄小毛指挥的。

    狄小毛见马秀秋赞同自己的计划,信心更足了,他说:“马秀秋,我有一个同学在边防派出所,我们的船能到海边就安全了。我会向同学交代,边防派出所有行动请他通风报信。这样,我们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马秀秋喜上眉梢,伸头向狄小毛的脸颊响亮地吻了一口,两人一时又搂抱在一起。灯光在他们的甜言蜜语中熄灭了。

    裤裆村的村头村尾一时沉浸在议论走私的气氛中,闭塞了几十年的裤裆村人听说从海峡彼岸贩来的各种从未见过的商品,都竖起了耳朵,睁亮了眼睛,听个详细,看个究竟,一些人听说狄老师与马秀秋准备出海走私,也想跃跃欲试。



………【搞搞走私】………

    162。搞搞走私

    那是黑麻向裤裆村布的消息,当他接受狄老师的聘请,准备替他出海走私的时候,他好像接受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一千元的聘金对于穷得叮当响的黑麻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他心里想:等他一千元钱到手,再去找凶恶婆,也吸一吸她的乳是什么味道。

    黑麻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他多少年来由于没有钱摸惯了凶恶婆的臭屁股,他做梦都想有钱吸凶恶婆那白花花的乳。甚至还想有进一步的展。黑麻想不到这个机会说到就到了,他感激狄小毛这样赏识他。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到处张扬去。

    黑麻乘着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狄小毛从他家门前脚走,他就后步跟着走,见人就说:“裤裆村有出头日子了。狄老师这么文明的人都去走私了,咱们农民为什么不去?一传十十传百,黑麻把狄小毛走私的事传遍了裤裆村的每个角落。

    人们一听这个消息,惊喜交加,村长祁永刚开头思想还是蛮觉悟,感到走私是犯法的,黄金白银外流,造成国家损失。可是当他得知太极镇人人公开走私,堂而皇之地将走私货排在街上卖时,他感到这股走私旋风不是他一个村长可以挡得住的。他想:既然不能挡住,为什么不去参与贩几趟呢?于是他匆匆地赶往学校,去找狄小毛商量走私的事。

    村长是吃完早饭,顶着太阳,背着女儿去找狄小毛的。谁知他到了学校却找不到狄小毛,他不知道今天狄小毛去海边租船了。村长在学校里转悠着,见女儿祁美竹从教室里走出来,村长向女儿招招手,祁美竹见状,走到父亲跟前问:“什么事?”

    村长见女儿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样子,不敢向她说自己是来找狄小毛的。村长知道女儿为了狄小毛日夜愁苦,与祁仿相依为命,日见憔悴。加上自己害死了她的母亲,又续了妻,这对祁美竹打击更大。

    他不忍心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一时又对狄小毛深恶痛绝起来。女儿的不快乐全是狄小毛害了祁美竹。村长的脸好像受了祁美竹的感染,阴了下来。他又想起了不辞而别的祁文道,只因自己失去男人的本事。她就这样绝情地挥袖而去。人啊!是多么地浮冷。村长在心里喊着,口头却对女儿说:“我随便走走。”

    祁美竹见父亲神色不对,心想父亲一定不会随便来学校走走的。她猜测父亲来一定是找狄小毛的,找狄小毛是什么事她请不准。祁美竹尽管自己有满肚子的苦水,但是她最近看见父亲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双眉间。更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她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祁文道了。莫非父亲和祁文道吵架了?祁美竹这样想着。她不由地对父亲说:“你是不是找狄老师?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儿。”

    村长点点头,就悄无生息地走了。祁美竹看着父亲的背影,这时她才觉父亲的背已经驼了许多,很明显地看出他比以往苍老了。一时,祁美竹感到父亲很孤独的样子,她时冲动追上了父亲,叫着:“爸,祁文道阿姨这几天没有看见?”

    “不提她,不提她!”村长不耐烦地说着。

    “怎么了?她抛弃了你?”祁美竹问。

    “谁抛弃谁?我才不要她呢?”村长没好气地说着。

    祁美竹好像明白了什么,觉得父亲和祁文道一定生了问题,那么祁文道去哪里?祁美竹问:“爸,她是不是离你而去?”

    “你知道什么?不许你乱说。”村长被女儿这么一同,心中有几分辛酸,好像自己是秃头又被人揭了帽子,又羞又恨。

    祁美竹见状,好像教训学生一样说:“我早就有预感,祁文道这样女人不是好东西,好女人不会好好的省城不呆,跑到这偏僻的裤裆村。她害了母亲,勾引了你是别有用心的,她一定拿了好多东西逃走吧!”

    “你乱讲什么?别胡说八道。”村长气急败坏地说着,大弧度地甩一了一下手走了。

    祁美竹呆呆地在那里,下课的铃声响了,她才回过神来。这时,她看见狄小毛匆匆忙忙地从学校门口进来。多少年来,祁美竹和狄小毛在同一学校,两人相遇都显得特别尴尬,祁美竹总是想方设法躲着狄小毛,尽量回避他,而狄小毛似乎显得大方一点,他总是主动叫着祁美竹,询问工作情况之余,还关心地问了小孩的情况。祁美竹像一个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一样有问必答,有时只点头和摇头代替语言。

    祁美竹知道马秀秋和狄小毛来往频繁,她怀疑马秀秋也不是好东西,像她母亲一样勾引男人,又抛弃男人,狄小毛一定会上当后悔的。祁美竹以为狄小毛会情归祁娆的,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不起祁娆。要伺侯她一辈子,想不到这么早就移情别恋了。这狄小毛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没有资格的家伙!

    这样一想,祁美竹慢慢地对狄小毛有了几分反感。反悔自己当初不该爱他,现在更不该死心塌地想着他,祈盼着他回心转意。这样一来,祁美竹就显得更加孤独。平时,她没有事还会跑到祁翘翘家聊天,祁翘翘有时也会到她家玩。可是,自从那次祁仿和姜小在上学的半途上生撒尿事故之后,祁美竹和祁翘翘吵了起来,破了脸皮,两人从此见面形同仇人分外地眼红。而且闹了满城风雨。最终还是狄小毛出来作调解,才算告一段落。

    祁美竹记得,那时候,狄小毛显得很尴尬,好像是对他莫大的讽刺。祁美竹和祁翘翘都是狄小毛的旧情人,两个旧情人相吵,更要命的是。她们不是为了争风吃醋的,却是因为两个小孩生性器官接触事故,而这两个孩子都是狄小毛的孩子,这算不算对狄小毛讽刺?

    狄小毛也正因为这样,才硬着头皮站出来对祁美竹和祁翘翘作调解。祁美竹和祁翘翘也正因为这两个孩子而对狄小毛还有几分留恋和爱慕,才听从了他的劝说。各自才互相退一步,而没有走到不堪设想的地步。但是,祁美竹和祁翘翘却从此变为路人,也从此为裤裆村人留下了笑料。

    祁美竹见狄小毛已经走到自己的跟前,她不等狄小毛先开口。就说:“狄老师,刚才好像是村长找你。”

    狄小毛迟疑一下说:“是吗?知道是什么事?”狄小毛见祁美竹称村长不说父亲是有她的顾虑,他以为祁美竹知道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你如果想马上知道,你现在追上还来得及,他走得不远,可能去了自来水工程的工地。”祁美竹见父亲出了学校后向安装自来水工地上走去,就猜想父亲是去那里。最近不知怎么的,村长天天上工地,还义务做工,好像安装自来水的工程成为村长一生惟一的一件事。

    狄小毛听祁美竹这么一说,在心里咀嚼着,村长找自己是什么事?他一时心急,还没有回宿舍,就向安装自来水工地跑去,他去找村长祁永刚。

    狄小毛很利索地在海边租了一艘二十马力的渔船,算是开张顺利,他从海边赶回来想向马秀秋告捷,谁知在学校的操场上遇上了祁美竹。村长找我干什么?难道走私的事被他知道了?村长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路上,许多问号骚扰着狄小毛。

    狄小毛不想向裤裆村张扬走私的事,虽然在太极镇已经是公开了,但是身为一个乡村的小学教师,参与走私,未免有些不务正业之嫌,也多少给学生带来影响,他聘用黑麻出海也是出于一种考虑。难道黑麻这事告诉了村长?

    狄小毛思忖着。这时,有一个人打断了狄小毛的思路。“狄老师,听说走私挺嫌钱的?大伙都想干,什么时候出海通知一声,大家一起出海。”

    问狄小毛的这个人是祁水安,他是听凶恶婆说的。开头他不相信,凶恶婆告诉他,:“一清早黑麻就来他家,说过两天要出海走私。这是狄老师聘用他的,可赚一千元钱。有了钱还想吸我的乳。”

    祁永安一听凶恶婆这么一说,醋劲大,他心里想:这个凶恶婆对黑麻也有儿分意思,黑麻真的有了钱,她说不定要给黑麻吸乳,还让黑麻放肆,祁水安最近和凶恶婆也没有什么来往,说穿了他对凶恶婆有点厌烦了。

    男人就是这样,贪得无厌,而又见异思迁。凶恶婆毕竟已经是老太婆了,皮肤皱了。**松懈了。三十女人老婆子,四十男人还年青,何况凶恶婆已经五十多岁了。祁永安尽管对凶恶婆不感兴趣,但他又容不得黑麻去碰凶恶婆。所以他听凶恶婆说黑麻要替狄老师出海走私时,他也蠢蠢欲动起来,也想大子一场,这时他偶然碰到狄小毛。就上前问狄小毛。

    狄小毛看着他反问:“你听谁说的?”

    “黑麻呀!”祁水安说。



………【今晚在你这睡】………

    163。今晚在你这睡

    狄小毛这时才晃然大悟,裤裆村人已经都知道狄小毛要走私了,许多人都打算跟他干,狄小毛也已经知道村长要找他干什么了。他直奔安装自来水的工地,找到村长。

    村长见狄小毛来找他,有些受宠若惊,笑着脸同:“狄老师,有事吗?”

    “你不是找我吗?”狄小毛显得不解。

    “没什么大事,我刚才去了学校,没有找到你,你去哪儿了?”村长问。

    狄小毛心想村长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事,就没有必要隐瞒他,便如实地说:“赶早上去海边租渔船。”

    村长惊讶起来,说:“怎么?这么快?马上要出了?”

    狄小毛也惊讶起来,他听不明白村长的话,他所说的出是什么意思?正在狄小毛疑虑之间,村长附在狄小毛的耳旁说:“裤裆村人太穷了,现在遇上这个好机会,走私是犯法,大伙都干,咱们也干呗!”

    狄小毛一听,脸上一下子晴天见日,他说:“我开头也顾虑,还聘了黑麻,大家都在干,我们也干,反正你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大伙去干。”

    村长点点头说:“干,等大伙有钱了,我们再集资办学校,多盖几幢教室,然后修一条象模象样的水泥路。”

    狄小毛满口称赞村长会想,但他在心里又琢磨:村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开明起来?然而,不管怎么说,在裤裆村,有了狄小毛带头,村长的默许,虽然不能称得上轰轰烈烈,但也算得上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一场生财活动。

    在夜幕降临之际,海边已经停泊了四只待的船只,一只船上站着五六个人,他们受了几十人的委托出海。狄小毛站在海滩上,手上拿一把手电筒,对大伙说:“安全第一,见机行事。”

    大伙点点头。

    狄小毛又说:“台湾人很鬼,我们不要上当受骗,我们拿的是黄金白银,这是国宝,他们是现代产品,可以再生,我们要价要高,知道吗?”

    大伙又点点头。

    许多妇女跪在海滩上,夜风阵阵,海浪漫卷,无名虫在卿卿叫,妇女们仰头向天祈祷,她们说:“苍天在上,凡间弟子在下,裤裆村人初次出海招财,一保平安无事,二保风平浪静,三保一帆风顺,四保人和船快,五保满载而归。”妇女们念完后叩了三个响头,又虔诚地说:“等凯旋归来之后,猪头、羊羔谢天地,香烛纸钱敬神明。”

    天上呈现着淡淡的月芽儿,今天是初八,四条船只陆续驶向大海

    狄小毛和马秀秋一起回到了学校,这时,马秀秋突然记起一件事,这几天怎么没有见母亲?虽然与母亲已经割断亲情,但她还是感到母亲生了什么意外。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狄小毛。

    狄小毛想了想,说:“是啊!这几天没有看见她?”狄小毛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秀秋,你知道吗?村长失去了男人的本事。”

    “你说什么?不会吧!村长他失去男人的本事?那就苦了母亲,所以她找上你,爬上你的床。”马秀秋感情复杂地说着。又对狄小毛说:“你等着,你到缝纫店找姐姐。”马秀秋说着一阵风地走了。

    狄小毛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着海上的事。

    马秀秋到春秋缝纫店。她的姐姐马秀春还在埋头苦干,她是一个勤劳的姑娘,她也在闷闷不乐,这几天没有见到母亲,她见妹妹马秀秋来了,她问:“你和母亲吵崩了?”

    “她勾引我的男朋友。”马秀秋说。

    “胡说八道,你还和母亲割断了亲情?”马秀春问。

    马秀秋语塞,她不回答姐姐,又问:“她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一定被你气跑了。”马秀春说。

    “我要去找村长。”马秀秋说后离开缝纫店,向村长家跑去。

    村长正一个人躺在床上,抽着闷烟。万物依旧,只是没有了女主人,他一边责怪祁文道无情无义,一边埋怨自己不争气,什么病都可以生,怎么会生出阳萎来,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村长正想着,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他说:“是谁?”

    “我是马秀秋。”

    村长下了床,打开门,闷声问:“你是想找你的母亲?”

    “我不找她,我找你。”马秀秋说。

    “请进吧!”村长说。

    “母亲离开了你?嫌你阳萎?”马秀秋毫无羞色地问。

    村长“涮”地一下子脸红了,他想不到现在的丫头这么开放,他尴尬地说。“你懂什么?”

    “村长,我懂,女人最怕自己的男人犯这种病,这和寡妇有什么两样?你总不能不去治一治?多吃点狗肉吧!”马秀秋大大咧咧地说着,没有一点拘束。

    村长一片沉默,身上却像被针刺一般又痒又痛,他似乎知道了马秀秋找他的目的,不就是打听母亲的下落吗?村长为了早点打走这位全身是剌,满嘴带辣的姑娘,她把祁文道写给他的那封长信交给马秀秋看。

    马秀秋默默地阅读起母亲写给村长的信……

    马秀秋看完信后,这才知道母亲为嫌村长失去男人的本事而离他而去,她去了哪儿?任何人都不知道。马秀秋心里想:这也好,从此母女不要再见面了。

    马秀秋从村长家走出来,就直跑到学校找狄小毛。她人未到声音先来,叫着:“狄老师,狄老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狄小毛躺在床上没有睡意,他恐怕一夜难眠,一心想着海上的事,他生怕走私出了事,亏了本,那就惨了。这时,听马秀秋大喊大叫着有什么好消息,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打开门,看着马秀秋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的母亲失踪了。”马秀秋说。

    “你的母亲失踪了还不赶快去找?”狄小毛说。

    “去哪里找,她见村长失去男人的本事之后,留一封信就远走高飞了。”马秀秋解释地说。

    “原来是这样,才想村长最近有些反常,他可没有对任何人说吗!”狄小毛说。

    “现在好了,我们相好没人管了。我自由了。狄老师,我们结婚吧!”马秀秋冲动地冲向狄小毛,紧紧地把他抱住。

    狄小毛把头仰起,想挣脱出马秀秋的紧锁,他说:“秀秋,我们现在不谈这些,否则会破坏感情和气氛。”

    “那怎么办?难道我要做你的长期情人?”马秀秋撒娇地说着。

    “我也还没有结婚不是吗?”狄小毛解释说。

    “你心中有祁娆,你和祁美竹、祁翘翘她们上过床,我可一片空白。”马秀秋故作生气地说着。

    “你在乎这些吗?”狄小毛认真起来。

    “我要你对我好,不要三心两意,不要再去找祁娆。”马秀秋说。

    “我对她有一种责任。”狄小毛说。

    “那么对我呢?”马秀秋同。

    “对你爱情加责任。”狄小毛开始哄她。

    “你真坏,你又贪心,就连我那个老太婆的母亲也想要,你怎么变得这么饿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黄花闺女你却视而无睹,无动于衷,你有没有变态?”马秀秋连珠带炮地讽刺着狄小毛,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质问狄小毛:“狄老师,你看一看,摸一摸,我身上那一块不如别人,谁能比我妖艳?”

    “你确实很性感。”狄小毛赞扬着,又说:“不过,爱情不单单是**,还有精神。如果没有精神,只有**,如果只有躯壳,没有心,那么算是一个人,怎么能让人享受到爱的酣醇?”

    “我没有了心吗?我没有了精神吗?狄老师,你如果不信,可以试试看。你如果和我结婚,我会伺侯得你服服贴贴的。不但把最纯美的玉体贡献给你,还会为你排忧解难。你不要以为我只懂得爱爱恨恨的,这次在太极镇走私,人家都夸我的思想,这不,裤裆村没有我,他们谁敢出海走私?”马秀秋好像话匣子被人摔破,显得滔滔不绝的样子。

    狄小毛笑了笑说:“先把衣服穿上,不要着凉了。”

    “你以为是冬天!现在是六月伏火的季节。在省城。姑娘们已经差不多穿三点式了。晚上在家里睡觉几乎是全裸着。”马秀秋嘴上这么说着,却把衣服穿上了,改用谨慎的语气问狄小毛:“狄老师,明天几点船到岸?”

    “中午。中午我们去海边接货。”狄小毛说。

    “那还早呢?狄老师,我一定也没有睡意。”马秀秋精神饱满地说着,她感到和狄小毛相识这么久,从来没有今晚这么开心过。母亲不在了,她可以自己管自己了。狄小毛被她勒住了,她可以在狄小毛面前撤娇,生气了。马秀秋似乎感到有一种尽情放纵的感觉。

    狄小毛问:“你今晚打算在哪里睡?”

    “在你这里呗!床虽然狭了点,但显得更加亲热。”马秀秋说。

    “老这样不好,其他老师看见了不好。”狄小毛不喜欢马秀秋在自己宿舍里过夜。

    “那怕什么?各搞各的事,人家在省城,相爱的人没有地方过夜,朋友们还会腾出房子。”马秀秋说。

    “那是省城,我们是身居农村。农村人传统。封建。男女两人做*爱被人看见了,人家会倒霉,要你赔偿运气,说什么洗污去秽。”狄小毛说。



………【我都依着你】………

    164。我都依着你

    马秀秋听后嘻嘻大笑起来,说:“省城人经常看黄色录像,那怎么办?不是都在看人家做*爱吗?那也倒霉,无稽之谈。”

    狄小毛讲不过马秀秋,其实他们观念不同。夜色慢慢地深了,月亮已经爬了老高,凉风习习地从窗外吹了进来。狄小毛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哈哈,说:“马秀秋,我困了。”

    “那咱们去睡。”马秀秋说着跳上床。

    狄小毛没有办法,他躺在马秀秋身边,心里却想着祁娆。

    狄小毛不敢睡得太沉,他必须在凌晨四点多就要叫醒马秀秋,叫她离开学校,免得其他老师来了说闲话,被学生看见了笑话。于是,每当马秀秋有在狄小毛宿舍过夜,狄小毛就不能睡好,他前半夜与马秀秋缠绵。到了后半夜就担心天亮,便不敢睡死,自己也早早起床,送去马秀秋后,自己在操场上晨练。

    这样,狄小毛觉得困,一躺在床上又不敢睡,这时,他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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