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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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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秀轻叱一声,正要重创此人,忽然惊觉自己灵台穴一麻,脚步踉跄,手臂一软,安曼被身后那人抱了过去。她勉力回头一望,只见王辉怀抱着安曼,眼中带着歉意,嘴角却挂着笑容。
她软绵绵的躺倒,听麦尔台笑道:“弘吉剌,果真有你的,做戏做的真像。这女人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不远处忽然传来无数脚步声,贾尼贝领着大群哈萨克族人正朝这边赶来,王辉说道:“正事要紧,咱们先行撤离。”
麦尔台顿了顿,见形势危急,用力叹了口气,两人快步跑入山中,很快消失在山脚下。
二十二 边塞石城激双虎
苍鹰如坠深水之中,视线模糊,耳音不清,仅能勉强辨认眼前景象。
他面前一人模样古怪,浑身毛发密集,宛若金毛猿猴,那人呼呼哈哈,凌空翻着跟头,他喊道:“你要学我的变脸之术?怪哉,怪哉。”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情景一变,他身前又站着一位嬉笑少年,那少年拍手笑道:“你要学返老还童之术?你已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对你而言,又有何用?”
他依旧想不起自己的答复。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通天彻地的大漩涡,自己在这漩涡中逆流而行,拼得心力交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但他依旧咬紧银牙,呑落鲜血,不依不饶的在这无限轮回中挣扎抗击。
时光如梭,世事仿佛洪流般奔涌而去,不知过了几百年,他终于听见自己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李大人,你当真忍心将女儿留在这人间地狱么?”
他没见到李大人的模样,但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汉子哽咽哭泣之声,他心急如焚,连忙又劝道:“大人,即使沦为食人野兽,我们铜马七将愿誓死追随大人保家卫国!然而大人,小姐是大人心头骨肉,望大人莫要冲动,三思而后行啊。”
。。。。。。
梦境破碎,他猛地醒来,发觉自己正摇摇晃晃的骑在马背上,身下的马儿也在悠悠踱步,蹄踏泥地,发出得得之声,暗合韵律,颇有催人入眠之效。
当他神智清醒的刹那,他便将先前的一切厮杀,以及那模糊不清的梦境全数遗忘,就仿佛那是一场不堪回首之事,一句令人发狂错乱的诅咒。
他连忙朝远处眺望,辨明方向,朝哈萨克村落方向狂奔。
当他行至村落附近时,恰好遇上返回的贾尼贝一行人,贾尼贝大喜,命人用汉语问道:“苍鹰兄弟,你果然活着回来啦!”
苍鹰忙问:“蒙古鞑子呢?”
那通译将此话转达了,贾尼贝“咦”了一声,又命通译答道:“我们在黑夜中没见到你的坐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你,以为你遇上了蒙古鞑子,正带着他们绕圈子呢。我们生怕另有敌人来袭,故而先行回来御敌。”
苍鹰拍拍脑袋,对先前之事印象全无。但好在村子前头风平浪静,并无厮杀之声,众人也不下马,纷纷奔入已经搬空的村庄。正在此时,苍鹰眉头一皱,纵马上前,喊道:“有敌人!”
他领着众人穿过帐篷,只见拉姆老人昏倒在路旁,众人大呼小叫,停马援手,苍鹰不去理他,只顾自己寻找,过不多时,见到李书秀慢腾腾的向自己方向走来。
他喜出望外,忙不迭跃下马,一把将李书秀扶住,喊道:“阿秀,你遇上敌人了?”
李书秀心急如焚,可偏偏有苦不能言,只是说道:“安曼被敌人掳走啦!我的灵台穴被人封住,眼下手足无力。”
苍鹰见她欲言又止,神情有异,伸手替她把脉,发觉她经脉之内气息游走不定,竟似是被人以内力打散。那人手下留情,并未封住她行动,但却仅凭一处穴道,就令她无所适从,一身内力竟无用武之地。这人指力不俗,点穴之法颇有独到之处。
他沉吟片刻,忽然传音问道:“可是你师父用雷霆一指的功夫偷袭你?”
李书秀惊骇异常,望着苍鹰,宛若望着妖魔鬼怪,她颤声道:“苍鹰哥哥,你怎么知道?”
苍鹰将自己的推断说了,李书秀苦笑起来,泪水簌簌而下,叹道:“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苍鹰替李书秀解开穴道,此时众人已经围了上来,脸上皆露出关切神情。贾尼贝问道:“李姑娘,安曼怎么样了?”拉姆老人适才昏迷不醒,于方才她师徒二人之事并不知情。
李书秀刚想说话,苍鹰阻止道:“阿秀她被人打伤,但所幸大伙儿来的及时,将敌人惊走。可她并未见到安曼姑娘。”
李书秀不知他用意,正犹豫间,苍鹰传音说道:“此事不宜张扬,若被他们得知,只怕他们会鲁莽行事,徒然送了性命。咱们快些追赶,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李书秀登时会意。
苍鹰拉李书秀上马,对贾尼贝说道:“此间大事已了,诸位朋友快些前去与家人团聚吧。我与李姑娘还有要事,此刻不能相陪了。”
通译将这话译出,贾尼贝等人没见着元朝军队,心中忐忑不安,深怕敌人正在追赶族人,于是朝苍鹰告辞,策马狂奔,沿着山路而去。
待众人走远,李书秀说道:“他们要去乌里雅城,但他们走的方向不对,咱们应当可以赶在他们前头。”
苍鹰点了点头,吁了一声,顺着李书秀指的方向,催促马儿,一路不歇,风急火燎的赶路。
两人沿着一条小河疾行,哈萨克人称其为海拉尔帖河,顺流而上,渡过溪流,骑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乌里雅城。
此城东临河流,北面靠山,东南两面是广袤草原,但临近此地,气候已有些寒冷,想是接近雪山之地的缘故。城外有片片矮房,四处可见牛马,城池周围是一圈雄伟城墙,灰砖黑泥,瞧起来甚为壮观。城中房屋满是西域风情,大多用泥灰砖石砌成。楼宇皆有圆顶,金光灿烂,颇为气派。街道上晒着彩色长布,乃是本地人盛行的染布,人群熙攘,喧闹嘈杂,牲·口充斥,混乱不堪。
李书秀没遇上师父与安曼,不免担心起来,苍鹰劝道:“阿秀,蒙古鞑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抓安曼,我看她反倒不会有事。”
李书秀心中一宽,问道:“为什么?”
苍鹰说道:“我心中揣测,他们之所以要抓安曼,或是元朝贵族听到安曼美名,故而起了色·心,如此一来,这些鞑子必然对她甚是敬重,非但不敢伤她,反而要费尽心思善待于她。”
李书秀赞同道:“不错,我确实听那麦尔台说过,安曼是一位王爷看重的女子。”但随即又皱眉道:“那王爷万一是个无耻之徒,那阿曼岂不是要遭殃?”
苍鹰又道:“那王爷既然在此,此事便有了着落,咱们只需找到那王爷落脚之处,守株待兔,必然能将安曼救出来。”
乌里雅城幅员辽阔,但要找王爷居所并不困难。两人星夜兼程,料想王辉与麦尔台身法再快,至少尚有半天才能抵达,眼下无事可做,李书秀与苍鹰找到当地最大一处酒馆,走了进去。
这酒馆装饰豪华,地板仿佛玉石般光滑,四处栽满植物,人客爆满,欢笑不休。苍鹰与李书秀走上楼,李书秀用哈萨克语点了饭菜酒水,苍鹰半句不懂,糊里糊涂,只是愣愣瞪着窗外,觉得眼中一切都新奇无比。
李书秀朝周围查探一番,忽然惊呼一声,说道:“苍鹰哥哥,那是冯先生!”
苍鹰朝那边望去,果然见到冯叶华坐在靠窗座位上,他独自饮酒,双目如电,只是盯着一处,并未瞧见二人。
李书秀微觉奇怪,问道:“冯先生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在想什么呢?”
苍鹰见冯叶华目光所至之处坐着一位美貌汉人女子,身旁有一位衣着金灿灿的胖子,正在哈哈大笑,喋喋不休。听他所说语言,无疑是一位颇有来头的蒙古人。
那蒙古人几杯烈酒下肚,借着酒性,伸手在那女子胸口摸了一把,那女子尖叫一声,忽然脱出胖子怀抱,跑过几个座位,来到另一位威风凛凛的蒙古军官旁边,喊道:“求这位大人救救小女吧。”
她声音悦耳动听,神情楚楚可怜,身材高挑纤细,双目凄然绝美,竟是一位绝色尤物,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那胖子蛮性大法,走到蒙古军官身边,用汉语大声道:“辛尤,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禀明王爷,要你好看!”
那蒙古军官辛尤本就对那胖子心生不满,哼了一声,拔腰站起,将那女人抱在怀里,喝道:“火鲁拉,你找死么?”
李书秀心中一动,传音说道:“火鲁拉?师父说起过此人,这人是这座城的都护!他一定知道安曼的下落!”
苍鹰答道:“咱们莫要匆忙,静观其变。我总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火鲁拉脸现惊怒之色,但却不敢与辛尤动手,他回头望了望身旁下属,见他们身强体壮,有恃无恐,登时壮起胆子,喊道:“我身边的这些好汉,都是江堂王爷的侍卫,你小小千户,也敢与王爷作对么?”
辛尤乃是蒙古军中猛将,驻扎于此一年多,对火鲁拉宿有积怨,此刻被他一激,哪儿还能忍耐得住?一拍桌子,怒道:“我今天不揍扁你,我辛尤不是人!”
那女子连声惊呼,似乎被辛尤推了一掌,身子踉跄,撞在那火鲁拉身上,火鲁拉肥硕的身子瞬间跌在一旁,撞翻一张酒桌,桌上饭菜稀里哗啦朝他脸上罩来,火鲁拉哇哇乱叫,怒不可遏。
苍鹰忽然见到冯叶华将手中叉子扔了出去,正中辛尤身边的酒桌,叉子上内力浑厚,势不可挡,带的那酒桌腾空而起,呼地一声,直奔辛尤而去。辛尤身手敏捷,闪身躲开,但脸上被酒水波及,他以为是火鲁拉手下报复,一声怒吼,身旁三位军官蓦地站起,抽出军刀,与火鲁拉手下火拼起来。
酒楼中登时大乱,冯叶华趁众人不备,从窗口跃了下去,而那位美貌女子也偷偷溜走,只留下两队蒙古恶霸酣斗不休。
二十三 狐妖巧计轻施蛊
李书秀与苍鹰二人大感好奇,于是悄悄从酒馆中出来,两人目光皆锐,朝四里一望,登时见到冯叶华的身影。他行色匆匆,似有忧虑,虽然武功极高,但却丝毫未察觉到他们。
李书秀急于上前与冯叶华相认,但苍鹰却生出个心眼,拉住李书秀,传音说道:“咱们跟在后头,莫要打草惊蛇。”
李书秀奇道:“冯先生与咱们是一伙儿的,怎么会打草惊蛇?”
苍鹰一脸坏笑,说道:“说不定他与那女子勾勾搭搭,夹缠不清,咱们一路跟踪,大可看一场好戏。”
李书秀醒悟过来,问道:“那女子也是九婴二哥的朋友?是冯先生的。。。。的恋人。”
苍鹰连连点头,兴奋的如同捣蒜,笑道:“她先前撞那火鲁拉的招式,与九婴的身法如出一辙,功力亦大为不凡。你不觉得她面貌与九婴有些相似么?”
李书秀轻呼一声,细细回想,果然如此,说道:“你的眼睛也忒毒了,这都能瞧得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冯叶华朝人群中一转,走入一条隐秘小巷,苍鹰拉住李书秀小手紧紧相随,来到巷子口,躲在一堆木桶之后,探出脑袋,果然见到冯叶华神色拘谨,目光中柔情闪现,高大的身躯挡住一位娇弱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红色亚麻布长袍,裹住身躯,笑得十分欢畅。苍鹰仔细辨别,知道两人正谈论方才之事,那女子纤纤细手搭在冯叶华肩上,显得颇为亲热。
苍鹰听冯叶华说道:“阿狐姑娘,你见到九婴公子了么?”
阿狐嗔道:“谁知道那死小子跑哪儿去了?他多威风气派,随口指挥一通,接下来就啥事都不管啦,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被他指使来指使去的,真是混账透顶。”
李书秀与苍鹰互望一眼,她传音说:“原来这位狐姑娘是九婴公子的姐姐。嗯,他们两人当真俏像,但她比九婴公子要娇小一些,双眼也无异常。两人定是一对双生兄妹。”
苍鹰沉思道:“却不曾听闻逍遥宫之主阳悟言有一对儿女。”
李书秀说道:“九婴哥哥本名姓阳,又会逍遥宫的武功心法,但他未必是阳教主的儿子啊?”
苍鹰点点头,忽然从藏身处现身,嚷道:“冯大哥!”
冯狐二人吃了一惊,冯叶华认出来人是苍鹰,登时放心下来。他说道:“苍兄弟,你果然如约而至,李姑娘呢?”
李书秀面露窘迫,从木桶后走了出来,说道:“冯大哥。”
狐姑娘奇道:“你就是阿秀妹妹吧,我听九婴说过结义之事啦。啧啧啧,你果然美貌不凡,生得如同明珠一般。不过你方才为何躲在木桶后面?”
李书秀脸上红晕浮现,不知该如何作答,苍鹰大笑道:“她方才小解,如何能有脸说得出口,你这臭丫头多问什么?”
狐姑娘噢了一声,吐吐舌头,笑道:“大哥教训的是。”
李书秀大惊失色,狠狠踹了苍鹰一脚,苍鹰惨叫一声,不敢多言。李书秀知道此事不便再谈,只是问:“九婴哥哥呢?我俩有急事找他商议。”
狐姑娘哼了一声,说道:“这小子好生无礼,把咱们弃在这异域番邦,自己不知跑哪儿逍遥去啦。你有何事,与我说也是一样。不过这儿人多眼杂,咱们返回宅子再谈。”
自从苍鹰站在狐姑娘面前之后,他双眼便不曾离开过她的俏脸,此刻更是神态有异,目光一刻不停的在她身躯上下扫视,这模样好生无礼,仿佛发呆的癫子,亦或痴心的色·鬼。狐姑娘露出笑颜,眼神妩媚,丝毫不以为忤,似乎颇为开心。
李书秀见他出丑,顷刻间大感丢脸,传音嚷道:“大哥,你怎么了?”
苍鹰不答,踏上一步,一掌击出,朝狐姑娘左肋打去,狐姑娘哎呦一声,袖袍一拂,内力相随,将苍鹰这一招消弭于无形之间,袖风波涌,反击而来。
苍鹰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喝道:“好功夫!”正想追击,冯叶华陡然踏上一步,一刀斩落,真力惊人,余威不止,朝两旁扩散,将两人生生隔开。李书秀连忙在苍鹰天灵盖上一拍,苍鹰啊了一声,登时乖乖站立不动。
李书秀歉然道:“狐姐姐,你别介意,他这人。。。。”
狐姑娘抢着说道:“喜欢惹是生非,找人打架,对么?九婴把他的事都告诉我啦。”
苍鹰拱手道:“姑娘功力不凡,不在九婴兄弟之下,今日未能尽兴,若日后有机缘,咱们再来切磋。”他口气咄咄逼人,双手抱拳,满脸不服,瞧他神态,哪儿像是对着一位娇滴滴的女郎?倒像是与杀父仇人定下生死之斗的架势。
李书秀一扭他耳朵,苍鹰哀嚎一声,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但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似是又在盘算阴谋诡计的模样。
狐姑娘嫣然一笑,说道:“我叫九狐,可不怎么喜欢打架,你若要教训人,只管找九婴这小子吧。”言罢拉住冯叶华的手,盈盈转身,走出小巷。
苍鹰愣愣瞧着她,似乎失了魂魄,李书秀又心慌起来,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苍鹰似乎满怀心事,眉头紧锁,摇头道:“怪哉,怪哉。她却是女子,这一点并无疑问,莫非这双生姐弟之间,竟连内力元质都一模一样么?”
李书秀问道:“你在嘟囔些什么呀?”
苍鹰摇头晃脑,仿佛念书夫子一般,他说道:“气海之中,存有本元。受于母体,孕于婴身。得天独厚,人尽不同。本元逾强,内力逾深。我这‘蛆蝇尸海剑’可探查人体内本元质地,以此区别众人身份。方才我与九狐交手,发现她体内本元与九婴一模一样。”
李书秀笑道:“你别胡思乱想啦,人体内哪儿有什么本元。我师父从未教过这等怪论。只怕又是你自个儿胡乱杜撰出来的吧。”
苍鹰满脸心痛神色,仿佛蒙受不白之怨,奇耻大辱一般。李书秀也不去理他,扯着他的胳膊,两人快步赶上九狐,穿过熙攘街道,走了约莫三里路,终于来到一处豪奢大宅前头。
但见这宅子通体雪白,光芒耀眼,廊柱环绕,绿树成荫,园中水池清澈,花荣叶茂,赏心悦目,而宅子占地颇广,宽敞舒适,阳光普照之下,竟仿佛一座小小宫殿。
九狐朝两人笑道:“这宅子的主人莫名遭灾,以为宅中闹鬼,见九婴要买,便心急火燎的卖了。”
苍鹰见她神情调皮,哈哈大笑,说道:“只怕这主人所遭,乃是九婴之灾,九狐之变。”
九狐满脸得色,嘴里却嗔道:“大哥真是胡闹,什么九婴九狐,人家又不是妖怪,怎么能兴风作浪,装神弄鬼呢?”
她故意不打自招,惹得苍鹰连连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待走入宅中,苍鹰见裂戎帮那群明教教徒纷纷围了上来,九狐问道:“九婴人呢?”
七敦答道:“教主不知上哪儿去啦,小姐如有要事,咱们立即派人去找。”
九狐笑道:“七右使,你下去吧,咱们在这儿等着就成啦。”
七敦领着众人告退,四人在一张圆桌旁坐下,九狐问道:“阿秀妹妹,你有何事便说出来吧。”
阿秀连忙将安曼被蒙古鞑子捉走一事全数告知,连她师父的丑事也毫不遮掩。她知道师父武功不弱,而江堂王爷手下定然另有高人,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隐瞒。
九狐与冯叶华对望一眼,冯叶华笑道:“当真巧了,咱们原也要找江堂王爷的麻烦,你们不说此事,咱们也会动手。”
李书秀又惊又喜,问道:“你们与江堂王爷也有过节?这王爷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定是四处犯下恶行,咱们定要想法好好教训他一番。”
九狐摇头道:“他府上有一件咱们想要的东西,九婴设下计谋,正打算闯入他府内,将那东西取到手中。”
苍鹰思索片刻,登时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原来在酒馆之中,你们演得一场好戏,便是为了。。。。。”
九狐眼中满是笑意,说道:“大哥足智多谋,不妨猜猜咱们有何计策?”
苍鹰说道:“我只知道你们故意挑起那蒙古千户与此地都护之间的仇怨,但今后如何,我却不知。”
九狐轻轻掸去衣衫上的灰尘,似乎松了口气,她轻笑道:“大哥啊大哥,原来你也有猜不到的事。”她语气中满是揶揄,竟与九婴毫无差别。
苍鹰叹道:“我又不是神仙,怎能无所不知?狐姑娘莫要卖关子啦,吊胃口啦。”
九狐正色道:“九婴于数月之前,已经花重金买通了那蒙古千户辛尤身边的小妾,辛尤与火鲁拉素来不睦,眼下两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辛尤身边并无高手,只怕会吃个大亏。他心中憋着火气,回去之后,那小妾在他耳旁煽风点火,他今夜定然会对火鲁拉偷袭报复。”
苍鹰问道:“这辛尤又不是傻子,如此贸然行事,若江堂王怪罪起来,他又如何是好?”
九狐嘻嘻一笑,说道:“辛尤不仅麾下握有重兵,而且在城外与土匪勾结,那小妾会替他出谋划策,让他引土匪进城,突袭都护府,放火抢掠,见人就杀。随后辛尤再现身救人,将土匪赶跑,不仅报了仇,还能立下保护王爷与郡主的大功。”
李书秀心中一震,问道:“郡主?是九和么?”
九狐点头道:“今夜九婴便会将九和郡主送回都护府,江堂王爷恰好在此逗留,必然率众郑重迎接,咱们趁他们乱作一团,正好浑水摸鱼,趁火打劫。”说罢轻轻一笑,眼中满是狡黠之色。
二十四 美人婷婷星转目
苍鹰一听,不禁笑道:“妙计,妙计,如此一来,辛尤就算脑袋不笨,心中犹豫,只怕也会着了二弟的道啦。”
九狐眼中清波流转,似有星光闪烁,她故意问道:“大哥为何这么说?”
苍鹰道:“郡主若呆在都护府内,而都护府受到盗匪袭击,火鲁拉定然逃不掉这护驾不力,疏忽大意的罪名。而辛尤则救驾有功,必获重赏,只要那小妾以此相劝,何愁辛尤不依计行事?”
九狐忽然跳了起来,在苍鹰脸颊旁轻轻一吻,苍鹰最怕女子撒娇,霎时厉声哀嚎,浑身冒出鸡皮疙瘩,险些躲到桌子底下,九狐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你怎地这般害羞?我又不是害你。”
李书秀闷闷的说:“好好说着话,你为何要亲他?”语气中隐隐透着不满。
九狐翻身坐到桌上,凝视苍鹰,只见她姿势美观,风情万种,动人心魄,她说道:“我见大哥将九婴的心思猜的清清楚楚,真是他生平知己,一时激动,便忘乎所以,阿秀妹妹,你不介意么?”
李书秀面露晕红,说道:“我如何会介意?但大哥为人老实,你莫要突然吓他。”她顿了顿,又问道:“依二哥的计策,他带着郡主进都护府拜见江堂王,随后辛尤派人放火抢掠,咱们趁势溜进去救人夺宝?”
九狐神情犹疑,说道:“咱们本并无救人之意,此事需做的万分隐秘,不能令江堂王察觉。若要救人,势必要与江堂王手下冲突。他府上高手如云,守卫森严,要将一人悄无声息的带走,又谈何容易?”
李书秀心中焦急,苦苦哀求,但九狐心意甚坚,只是婉拒,但却推脱的滴水不漏。李书秀万般无奈,把心一横,说道:“那我与苍鹰哥哥进去救人,你们只管抢夺宝贝就成。”
九狐劝道:“阿秀妹妹,你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小失大。你若进去救人,江堂王发觉之后,只怕会大张旗鼓的搜查那哈萨克女子。届时咱们又该将她藏在何处?”
苍鹰忽然说道:“你让九婴出来,我有隐秘之事要告诉他。”
九狐叹道:“你说吧,我待会儿转告他。我们兄妹二人心意相通,和谁说都是一样的。”
苍鹰目光幽邃,若有莫名深意,九狐盯着他望了一会儿,无奈而笑,说道:“真是麻烦,我倦啦,要回房休息去了,诸位还请自便。”
冯叶华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她道别。九狐随口应了一声,婷婷袅袅的朝屋内走去。冯叶华望着她的背影,身如雕塑,竟似痴了一般。
苍鹰猜想:“莫非这冯叶华之所以对二弟死心塌地,便是由于妖媚女人的缘故?是了,九婴曾说:那碎骨寨与秃鹫寨之所以互相怨怼,乃是相争一位女子而起,如此看来,那位女子只怕也是九狐了。她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用的出神入化。”
李书秀心中不满,但九狐乃是九婴的亲人,碍于九婴面子,她也不便发火。苍鹰瞧出她心思,传音说道:“阿秀,你稍安勿躁,过不多时,九婴必然出来迎接,我到时有把握将他说服。”
李书秀点点头,虽然深信苍鹰本事,可依旧放不下心来,她在房内走了一圈又一圈,只觉彷徨无措,心慌意乱,苍鹰却神态自若,与冯叶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苍鹰胸中包罗万象,身上又有江湖豪气,没一会儿,两人便聊得颇为投机,笑语不断。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只见九婴快步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见苍李二人,欢呼一声,扑上来抱住,神情激荡,举止亲热,又大声赔罪道:“大哥,义妹,我没料到你们来的这么快,居然如此怠慢,连茶水都没招待,当真该死,该死!九狐这笨女人,当真被我宠坏了。”
苍鹰见他神色憔悴,脚步虚浮,似乎有内力衰竭之相,颇觉奇怪,伸手在他脉搏上一探,同时问道:“二弟,你怎么这幅狼狈模样?”
九婴叹道:“我在城中找了一处僻静所在练功,但被人一扰,险些走火入魔,好在我总算应付过来,休息片刻便能复原。大哥,九狐将咱们的事都和你说了吗?”
苍鹰感到他体内真气灼热,与九狐截然不同,但探其本元,两者却不分轩轾,难以辨别。他不及深思,又将营救安曼之事说了一遍。
李书秀眼中满是哀求之情,目光凝聚九婴的俏脸,但九婴愁眉苦脸,诚恳说道:“义妹,虽说锄强扶弱乃侠义本色,但咱们今夜行事,须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万不能为了一个异族女子而冒此大险。如只有我孤身一人,倒还罢了,可我手下这么多明教弟兄,若是出事,他们又该如何?”
苍鹰忽然轻声道:“二弟,你今夜所取宝物,莫非又是这四兽轮回玉么?”
九婴心下一震,暗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也不隐瞒,点头说道:“不错,我只道这四件宝物一直在明教手上。说来可气,他们来到塞外之后,为了谋生,竟将其中三件当了,我在西域搜寻数年,总算找到它们下落。眼下我手中还差一件,便落在江堂王手中。”
苍鹰又道:“你搜集这四兽轮回玉,是为了寻找明教的遗址么?”
九婴干笑几声,强抑住心中惊讶,勉强笑道:“不错,我若要光复明教,复兴汉族天下,便须得找到明教光明顶的所在。”
光明顶乃昔日中土明教总坛遗址,但地处偏远,通行不便,教徒若要返回总坛拜见明尊教主,往往需要跋山涉水,仿佛藏边的苦修士一般,后世教主皆有搬迁之意。后来光明顶遭遇一场祸事,时任教主寻到借口,便率众离开光明顶,大举进入中原,而光明顶的明教遗址,便渐渐淹没在历史浊流之中。
苍鹰忽然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遗址之内,只怕有明教暗藏的绝世武功秘籍,二弟,你可是为了这些神功才去的?”
九婴脑中“嗡”地一声,连退几步,脸上露出慌张神色,过了半饷,他叹道:“大哥莫要胡说。”将此事轻描淡写的揭过,瞧他模样,似乎不想就此深谈下去。”
苍鹰又道:“咱们四人都不是外人,我实话便对你说了吧。江堂王爷之所以抓走那位哈萨克少女,并非贪图她美色。她乃是百年罕见的‘聚妖凝气’之身,天赋秉异,可以吸收天地真气,固本培元,凝聚内力。她此刻身负稀世内力,已远远胜过阿秀,与二弟相比,只怕也更胜一筹。若是江堂王设法将她招入麾下,蒙古鞑子便多了一位了不得的高手,而咱们却白白失去了一位好帮手。”
九婴沉思许久,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苍鹰便将他们在哈萨克村中遇上招魂仪式,安曼因为心神不定,从而走火入魔之事说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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