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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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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着她的娇躯深深地压在自己身上,缓缓地躺下,我憋足了劲,好不容易嘶哑着声音冲出口:“今晚……我是你的……随你怎么样都可以……”
  她抬头看着我,那双动人的黑眸,充满了流光溢彩,媚笑着:“是你说的,我今天一定会将你好好的拆骨入腹。”
  我和她很快挣脱了剩余衣物的束缚,这个小妖精沿着我的额头,鼻子,嘴唇,下颚,颈窝,胸膛,小腹,甚至我昂扬的欲望,一路折磨着我……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情欲的气息斥满了整个清心斋……
  “以后,你的笔只能画我。”
  “嗯。”
  “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嗯。”  
  “以后,你的怀抱只能有我。”
  “嗯。”
  “以后,你的唇只能吻我。”
  “嗯。”
  “以后……”
  “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将镶有玄武石的金簪放入她的手中,轻吻着她的发鬓,我柔声道:“洛,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东西,一定要好好的收好它,不要弄丢了!”
  拥着她,挤在这张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的床上,从来未有的幸福感在此刻涌上了整个心头……
  过了许久,再次亲吻着那张令人眷恋,却因疲倦而沉睡中的容颜,在她耳边轻声软语:“洛,我爱你!等我!带你一起走!”
  带着多般不舍的情愫,我打开清心斋的屋门,走入依然幽黑的晨幕下……
  
 
054番外 白映彤篇
  (一)
  
  夜已深,人未寐。
  秋,又是一个凄清幽冷的秋…… 
  七年了,娘被带走的那日,也是这样一个月夜。
  无助,哀伤,孤独,徘徊……
  原来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整整七年了。
  望着手中的这张字条,一个任务,一个人名,一条人命。
  白进河。
  抬头望向天空,夜幕下寥落的几颗星星,纵然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散发着万点清辉,只会让夜色下那熟悉的一切显得更加寂寥而苍茫。
  一切,将在今夜结束。
  即使要杀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一样,一个杀手是不会有情的,更何况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了。
  我用剑抵了一下那道陌生却又熟悉的门,门被从里面反锁着。举起手中的剑,硬生生的挥下去,门开了,也惊醒了屋内的人。
  “谁?!是谁这么大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屋内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地爬下床,边叫唤着,边点着灯。
  “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的,你养的那些所谓江湖败类,此刻全在做着春梦呢。”我出口打断了这个我称呼了十七年之久“父亲”的男人的呼喊。
  “映彤?”
  灯被点亮了,霎时间,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真的是你,映彤,你怎么会这身打扮?这么晚了,你到为父的房中做什么?还提着剑,你想干什么?!”白进河的厉斥一声高过一声。
  “尊贵的朱雀国南风进王爷,你看我这一身打扮,想做什么?”我冷笑着反问,并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丑陋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你什么时候做起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
  我用剑抵着他的咽喉,逼着他一步步退回床边,坐了下来。
  “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见不得人有你做的那些事情见不得人吗?为了让朱雀王和他的子民承认你这个被遗忘的高贵身份,为了表示你的忠诚,你的能力,就要靠卖妻求荣吗?你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以为你忠心吗?当权力在握的时候,你还不是抛弃了你的忠诚,你原有的身份。我说的对吗?尊贵的南风进王爷。”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的父亲果然就是不一样,这样的时候还能如此的镇定。无情的人生下的孩子也是同样的无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映雪是个懦弱的人,明知自己的娘亲被当做货物一般,转送给别的男人,还坚持着相信是自己的娘亲红杏出墙,背叛了家人。我和她不一样,从我看到娘亲哭着被人拉离的那一幕,我就知道她是被迫的。一个那样温顺善良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她的天地里就不曾再有过其他闲杂人等,怎么可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切都是你捏造的,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可以卖妻卖妾,就连女儿也是你的棋子。尊贵的白相,你卖掉三娘的时候,应该等她生完了再卖的,多可惜,你少了一个可以做棋子的女儿。哈哈哈――”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不然我会怀疑这个无情无义卑鄙小人连胆都没有。
  “死!”我轻吐一个字。
  “你这个不孝女,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不怕遭天遣吗?你这个畜生!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畜生――”
  我不想再听到多余的废话,便点了他全身穴道。他不能言语,只能睁大了双眼瞪着我。
  “星宿门要杀的人,若要他三更死,决不会留他到五更天。你以为你以朱雀石换上官寻的命,就一定换的成么?哼!白进河,我不会让你很快死的,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的血一滴一滴的慢慢流尽,让你尝尝万蚁啃噬的滋味,这样才能偿还你对娘亲犯下的全部罪孽。白进河,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我在他身上刺了八十四剑,一个月一剑,七年共八十四剑,那么多剑痕加起来,不会立即要了他的命,加上我手中这瓶蜂蜜,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擦干净我手中的剑,望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虽是带着眼泪的笑,七年来,第一次我笑的这么开心。 
  为了能够找到娘亲,我将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全部卖给了一个鬼魅一样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她,能够再见她一面。 
  可是梦碎了,她早就死了,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
  从皇陵失手回来之后,我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知道了娘的消息和事实的真相。
  我问他:“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那个男人给我的答复是不想我死的太早。
  不想我死的太早?
  浑身都沾满了鲜血的人还有选择生与死的资格么……
  
  (二)
  
  望着眼前这个一直在把玩着手中那个簪子的女人,我很羡慕她。
  羡慕她什么?羡慕她能够随时随地开怀大笑,羡慕她总是有那么多可以去笑的理由,羡慕她……
  因为我不会笑。
  不知道她是怎样说服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门口已经不再有人看守,这对我来说,送她出宫更轻易了一些。
  我让曾是映雪的贴身宫女双盈,将整个掬凤宫包括角落全部洒满了酒,整个大殿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我倚在窗前,目光还是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她还是在看着手中的簪子,似乎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似乎今日要出宫的人不是她一般。
  “回禀娘娘,照您的吩咐,全部都已安排妥当。”双盈跪在那向我请示。
  “很好。就在这呆着别动。”
  我向那个女人走过去,问她:“你准备好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轻扯了一丝笑,嗤道:“有什么好准备的?”
  她就是可以那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可以笑的出来,愿意的不愿意的,生气的高兴的,开心的悲伤的……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与“他”对望。
  第一次与“他”这样近距离的对望是什么时候?是大相国寺的那一次吧。
  第二次与“他”这样近距离的对望是什么时候?是皇陵的那一次吧。
  第三次与她这样近距离的对望,是在康王府,但她却不是“他”。
  我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紧紧地抱住了她,然而也立即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僵了,她惊诧地叫出口:“你?”
  我以我惯有的高傲语气对她说:“夏之洛,我抱我想抱的那个人,你不需要紧张,他不是你。”
  “为什么你要帮我?”她轻轻地问着。
  这个问题,我曾一次又一次的问过自己:我为什么要救她?
  我发现我竟然答不出来。
  这会轮着她亲口问我,我依旧答不出来。
  “你会死么?”她又问我。
  我不答。
  “谢谢你!”她的双手回抱了我。
  七年了,我渴望娘亲温暖的怀抱渴望了七年了,而今天她给了我同样安定的感觉。
  很久很久,我终于松了手,站起身,再次对她冷冷的开口:“陆小凤,如果下辈子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露出了“他”那惯有的痞痞笑容,应道:“好!我在天涯海角等着你。”
  在眼角的眼泪没有滴落之前,我快速转过身,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还会哭,原来我活得是这么的不开心,真地好想开心的笑一场。
   “来吧!换上这身衣服。”
  她换好了太监的衣服,我帮她易了容。当一个相貌平凡的小太临出现在眼前时,我知道“他”将永远离我而去了。
  “小禄子,快去吧。明远宫的几位公公还在等在你呢。”
  “遵命!娘娘!”
  她缓缓地向殿门走去,蓦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我说道:“你不会死,对吧?跟我说一声,你不会死!”
  “嗯!不会!”
  目送她迈出了殿门,我又轻轻地说了句:“我喜欢你的笑容。”
  渐渐地,她的整个身影消失了……
  我走向双盈,看了她一眼,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掌击晕了她。
  不忠于主子的奴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站在掬凤宫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簇簇的火焰慢慢地将整个宫殿吞噬……
  
  (三)
  
  他又戴回了那个面具。
  现在正端坐正前方椅子上的男人,是我的主人,星宿门的门主,不是那个身穿龙袍,地位至尊的男人。
  对待我们,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黑寡妇是你给她的?”
  “是。”
  “掬凤宫的火是你放的?”
  “是。”
  “你该死!”
  当他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的整个人也同时向后飞了出去,撞碎了斜后方倚墙而立的花瓶,身子落下的时候,一个花瓶的碎片正好插在右眼下方的脸颊处。我爬起身,倚墙而坐,木纳地将碎片从肉里拔出,熟悉的热流流过脸颊,流向嘴角,与口中吐出的血混合了。
  那张面具已经来到眼前。
  他拿下那张面具,以他真面目与我对视,他单手掐住我的喉咙,我知道他只要一用力,所有痛苦都可以在瞬间结束。
  “七年前,你将你的命你的灵魂全部都交给了我,也发过誓永远都不会背叛我。你跟我的时间最久,也是最让我下不了手,为了你我也破了很多次例。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象曾经我对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让你死的太早。”他的力道在一点一点的加重,窒息的感觉让我闭起了双眼。
  在我以为就要解脱的时候,蓦地,那道力量没有了。
  “为什么?并不是为了后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睁开双眼,面对这个我曾发过誓永远不背叛他的男人,第一次,我有了想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的欲望。
  “我喜欢她的笑容,我渴望有她那样的笑容。从她醒来的那一天开始,那个笑容我就再也没在她的脸上看见过。如果她还继续留在这里,无疑是将她再次推向另一个悬崖。到那时,就算你耗尽你所有的真气为她运功,把天下间最稀有的珍贵药材全部用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再回来。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无论你怎么努力,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爱并不是占有……”
  他威慑的双眸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我很奇怪,从头至尾除了怒气之外,却找不到一丝杀气。
  这一次他没有以他命令式的口气问我,而是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语调问道:“她出宫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有。”
  “她说了什么?”
  “她让我跟她说一声,我不会死。”
  “呵呵!这就是她。”
  他站起身,走向窗台。
  空灵清凉的一阵夜风吹了进来,携了一阵阵春夜独有的芬芳气息飘然而至,轻轻地扣响窗前那一串竹铃。
  他深深地叹息着,幽幽地开了口:“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以为就凭你能送她出得了这金碧城?爱并没有让我完全失去理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转过身,慢慢地又向我走了过来,这次的神情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又回到那个冷漠无情的星宿门门主。
  “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掌已经覆上我的百会穴。
  既然选择了,我就没有指望能够逃,闭上双眼,安然的等待地狱之门的开启……
  

 
055番外 上官允篇
  (一)
  时值梅花盛开。
  我与雪步入寻的府邸。
  下人们见了我一一行大礼,但唯有一人是不会来前来行礼和接见我的,那人便是这宅邸的主人。他的傲慢与无礼在整个朝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这个当朝太子似乎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或许是潜埋的危机,从儿时开始,我便事事与他相争,而每次技高一筹的那个人总会是我。其实,我心中明白,他根本就是没有尽全力。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从内心最深处,无法不讨厌的人。
  昨日,雪进宫的时候提及今日要来这赏梅。
  今日,我却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似乎为了她,任何事我都愿意做。
  一大清早的,我就在去瑞王府的必经之路上静静的守候她,我多么希望成为欣赏她最幸福最美丽容颜的第一个人。
  她来了。
  这腊月里的天气,虽寒,却也有丝春天的味道。
  我噙笑望着那从轿下走下的可人儿,一袭白色镶花衣裙,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领口处翻出一圈白狐毛皮,精致的小脸被衬的莹莹如玉,娴雅文静,却又不失慵懒风情,浑身扬着贵气。
  她已及笄。
  再过些日子花神祭也要到了,我金碧皇朝未来的国母非她莫属。
  “雪儿,冷么?”我迎上前。
  “太子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她柔声道。
  我将身上的绯袍脱下欲罩在她身上,她轻轻地略退让了些,但为了不想驳我面子,随后也欣然接受了。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与她一同进了那道门。
  离轩前的梅景,堪称一绝。
  他真的很有一套。
  他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在那片梅树下作画。他的生母韩妃已卧床近一个月了,如今已病入膏肓,据太医说韩妃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倘若是我,绝不会有这等心思。
  “寻哥哥。”我的可人儿在见了他之后,立即飞奔了过去。
  寻哥哥?我多么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我一声允哥哥,而不是太子哥哥。
  童武见了我即刻行了大礼,随后又退至一旁静静地候着。童武和齐威气魄到是如出一辙,似乎我身边的魏康略显弱势了一些。
  “寻哥哥,能不能帮映雪也作一副画?”雪扬着笑脸,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他抬起头,淡扫了她一眼,瞥见我,便起身对我行了礼,道:“大哥,今日有空前来是赏梅?”
  他这话是问得有点好笑。
  雪见他没应声反倒是直接同我开了口,一张俏脸,明显黯淡下来。我微微眉头,转而以笑应道:“听闻你府上的梅花正艳,今日难得清闲,索性过来瞧瞧,没想到三弟这离轩的梅景真是一绝,改天我让人过来取经。”
  “大哥说笑了。”又是淡淡地一句回应,没有多余的寒暄,他便坐了下去,欲继续作画,这情形不勉让人觉得我们几个立在这都是多此一举。
  “映雪,方才你说什么来着?画你?”蓦地,他转过头对一脸失意的雪问道。
  “嗯,寻哥哥,可以吗?”雪悄生生的问。
  为什么她不问我?甚至不用她问我,我都愿为她作画。
  他轻轻一笑,示意雪去那片梅树下。
  我再也没有想到雪会选择以妙曼舞姿的方式让他为她作画。雪那娇柔的身姿在那片梅树下,翩翩起舞,直叫人看痴了。我的双眼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似乎就不曾离开她的身影。
  为什么她的笑靥永远只愿为他一人绽放?
  他画好了,雪兴奋地朝我们奔了过来。我瞥过眼眈了一下那副画,顿觉恼火,他到底是在画人还是在画那梅花?整幅画中,映入满眼的全是那片梅树,而雪那么妙曼的身影舞姿,整个显得渺小至极。
  在雪的脸上我没有看到失望的表情,有的只是兴奋、激动、愉悦……
  “寻哥哥,这幅画可否送给映雪?”雪期盼地问道。
  他轻点了下头。
  雪连忙接道:“谢谢寻哥哥,过会我就送去裱画,等裱好了后,我就拿来给你看看。寻哥哥,你看后天,后天好不好?后天我带着这幅画来找你。”
  他淡笑,没有应也没有不应。
  这一切看在我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剌目。
  她惊喜地将那幅画看了又看,忽然又道:“寻哥哥,可不可以借你的笔,我提几个字?”
  他让开了。
  我惊愕,要提什么字能让她这般笑逐颜开。
  当见她写完那最后一笔,心底潜藏了很久的嫉妒之意在心中激荡开来。
  轻舞梅若雪,相思千里寻。
  那字迹,雪竟然将他的字迹模仿地如此之象。
  他也看到了,一双剑眉蹙起,微微扯动了下唇,对上我的目光,淡道:“大哥,我还有事,你们自便,我先行一步。”
  雪面色顿时变得苍白。
  其实我宁愿看到雪在这他在受伤,也不愿她对他抱着痴望。
  不!雪她只会是我的,她这一生一世都该是我的,她会是我未来金碧皇朝的国母。
  
  (二)
  似乎我今日又冲动了,又做了一件荒唐事,似乎一碰到与她有关的事,就无法定下心来。
  昨日,魏康向我禀报,他从双盈那探到,那画已经裱好了,雪今日会去拿。
  而近日朝中事情繁多,我竟为了不想让他俩单独相处,而丢下那些个烦心的事,丢下魏康独自一人便出来了。可惜,我却来迟一步,雪并不在那家有名的书斋内,她已经拿到画了,应该是去见他了吧。
  我意兴阑珊地离开,想去寻她,又迟疑了,站在繁华热闹的京城大街上,望着人来人往的人潮,我不禁莞尔。
  “滚开!都给我闪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传来,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往前方的酒楼门前那吵杂的声源望去,不禁皱起了眉头,是她?夏尚书有她这么一位千金真是三生不幸。
  她瞧见我了,手中抓着一个酒壶蹒跚地向我走来。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她怪笑着,一步一摇晃地走到我跟前。
  哼!不知他又给了她什么刺激了,才会在这边丢人现眼的。
  正欲避开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她却一个踉跄跌到我身上来,想闪躲也已来不急,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抱了个满怀。这个女人满身酒气,那味道真是让人受不了。
  “夏千金,请自重。”我皱着眉,推开她严肃道。
  “哈哈哈,不愧是兄弟,连说话都如出一辙。”她努力地正了正身,抓起手中的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口酒。
  嗤!今日真是够霉的,想见的人没见着,却遇见这么个难缠的角。看看眼前她这副模样,一点大家闺秀官家千金应有的端庄样子都没有,还在大街上抓着个酒壶,成何体统?平日里蛮横骄纵,霸道无理,阴险恶毒,老天爷真是被蒙了眼,空赐了一副完美的躯壳给她。
  难怪他每次见到她总是冷颜相对,这女人真是让男人无法忍受。
  我意欲转身,抚袖走人,却听她讽刺的口音再度响起:“瞧你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嗤,难怪她看不上你,为人阴沉,心胸狭窄,不坦荡。换作是我,我也不选你。”
  “夏之洛,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咬着牙低声道。
  这个女人真是太过放肆了,仗着有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
  “唔,呵呵,我当然知道。不过呢,我们是同一种人,我才会怜悯你。不,我又觉得你还不如我,至少我不会象个缩头乌龟,我说你,身份何等高贵,怎么就没本事把她给弄到手?”这个女人还在那喋喋不休,越说越过份。
  “看在夏大人的面子上,我今日懒得跟你计较。”我冷声道。
  我不想闹得让众人皆知,我堂堂金碧皇朝的太子与她尚书千金在大街上起讧,遂往反方向走去。
  “哎,别急着走,话没说完呢。”
  她拉住我,又莫明其妙地往我身上依过来,而这次我没有再允许她靠近我,则是用手臂挡住了她,冷冷地道:“倘若没事,就回去好好的准备准备,免得在花神祭那日给夏大人丢尽了脸。”
  她也不避嫌,当街拉下我的手臂趴了过来,轻笑起来:“呵呵,太子爷的关心好特别。不过,你这份心不该用在我身上,该多为她操心才对。”
  “你什么意思?”我抓起她的一只手臂喝道。
  “适才,我经过前面的巷口,不经意间瞥到那巷内,有个女人长得好像你的心上人。”她顿了顿,打了个酒嗝道:“啧啧啧,她好像被三个无赖给缠上了。”
  “你说什么?”映雪她……
  “快点去吧,看那情形,你要是赶不上,只有穿破鞋的份了。事成了之后,可别忘了包个大红包给我哦。哈哈哈――”她的笑声十分刺耳。
  我猛地推开她,往她所说的巷子奔去。
  当我赶到时,巷内却是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一纸画卷。
  正欲转身,却听见异响,有男人的淫笑声和女人虚弱的呼救声。但愿不是雪,不然我杀了那几个畜生。
  冲进巷底,竟是断头巷,最底部倒有间民宅,是的,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那微弱的呼救果真是我的雪。还有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已脱了她的衣服,只剩下亵衣和亵裤。她还被蒙着双眼,一声接一声的呓语呻吟声从那小巧诱人的红唇中逸出,两只手还在不停地拉扯着自己最后一件亵衣。
  该死的!她被下了药。
  我愤怒地大声嘶吼,赏了他们一人一拳,我的武功虽不如他的好,但对付这三个猥琐下流的无赖还是绰绰有余。那三人见势不妙,拔腿跑了。
  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眼前没什么比雪更为重要,稍后我再让人去查查这三人的来历,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望着床上几近半裸的雪,我精神恍惚了。那光滑细腻的冰雪肌肤,让我开始胡思乱想。在潜意默化里,我一直都不曾开口唤她,也没有要摘下那块蒙布的念头。夏之洛方才那句我“怎么就没本事把她给弄到手?”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真的要这么做么?
  我缓缓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在那望着雪痛苦地扭曲着。蓦地,她贴衣的亵衣被她给扯下了。瞧见她胸前的浑圆,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手不自觉地向她伸去,刚触及到她,她便主动地贴了上来,在我身上不停地磨蹭,那片娇嫩肌肤出奇的发烫,微微泛着诱人的红……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转机……
  我没在多虑,便俯下身去……
  我承认我很卑鄙。
  事后,我敲晕了她,帮她穿戴整齐后,抱着她回了相府,装作是我救了她。其实我心中一直都在担心,怕她发现那件事其实是我做的。
  所幸,她醒了之后,只记得是那三个人,甚至连我什么时候去的都不知道,更不用提那件事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望着悲恸欲绝的雪,我轻轻地揽过她,这次她没有抵触。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放过了那三个男人,或许没有他们,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得到雪。或许有那三个人存在,雪才无法忘了那一次。或许只有让雪的人生留下污点,她才会全心全意投入我的怀抱。而这一点,我算对了,她再没有去找他。
  花神祭上,我正欲向父皇恳求赐婚,让我惊愕的是,我尚未开口,父皇已开金口赐婚了,雪竟赐给了我,成了我的太子妃。意外地,夏之洛被指了他。
  我永远都忘不了揭起雪红盖头的那一幕,她终于成了我的妻……
  
  (三)
  谦动手了,他要赶尽杀绝。
  一直以为最不想要最不可能坐上那位置的人,便是谦了。
  可能是嫉妒蒙蔽了我的心和我的眼,对我那个三弟,我是想尽了一切有可能扳倒他的机会,利用夏之洛会弹上弦月的事,利用那个玄武国逃犯越狱的事,利用夏仲堂失职的错,利用单不群唆使柳如眉争宠……
  为了雪,我寐着良心帮白进河隐瞒税收贪污舞弊一案,而我那心事缜密的三弟竟然会为了那个声名狼籍的女人;代替她的父亲夏仲堂去追查此事,白进河知道他贪污国银一事无法再隐瞒下去,甚至找星宿门的杀手暗杀他,对此,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想他死了,到也太平。
  哈哈哈,我是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却没料到,最后出招的人竟会是谦。他是才星宿门的主,就连白映彤也是他的人,白进河是她杀的。他在柳如眉身上下毒,呵呵,真是天衣无缝。
  “唔――”扶在回廊上,我大吐了口鲜血,浑身开始泛冷。
  这鸩毒可真是厉害。
  不,我现下还不能死,雪不能有事,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离开这里。
  我失言了,无法让她成为金碧皇朝母仪天下的第一女人。我是个无用的东西,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个太子之位,让我得到的只有她了。
  “大哥。”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来到。
  “快去……救雪儿……阻止他……”我的手颤抖地抓住他,费力地指着雪所在的寝宫,道:“答应我……一定要救她……带她离开……”
  见他点头,我心中的那个石头落下了。
  “童武,你看好太子殿下。”他说完,便凌空飞向雪所在之处……
  我以为我在离开这人世之前,再也见不到她了。
  “允……”她泪眼婆娑地蹲在我身旁。
  我想没有什么时候比这刻让我更值得欢笑,她叫我允了,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叫了我。可是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她了……
  “雪儿……我有点冷……能不能抱住我……”若要死,我也只想死在她的怀中。
  如我愿,她用她温暖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我。
  “雪儿……你靠过来……有件事……我要对你说……”那件事我一定要告诉她,我的雪是这世上最冰清玉洁的。
  她俯下身,我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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