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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太多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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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远还只是个上高三的孩子,就已经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渐渐对女人态度更加冷漠,他受不了单纯愚蠢的女人,那是一群奇怪的感情类动物,爱情占据了她们人生的全部或绝大部分,完全无法对话。他也受不了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因为那比愚蠢的女人更叫人不屑,象方莹真。当然,他亦受不了真正聪明的女人,因为太聪明了就不再可爱,不可爱还能称之为女人吗?
所以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两种,他想泡的和他不想泡的。
他年轻、英俊、多金,身边自然而然会花团锦簇,但他对床伴很挑剔,少而精。
至于要娶什么样的女人,他暂时还没考虑过。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可以很轻易地得到美女的垂青,很轻易地得到性,他对女人的态度难免会少一点尊重,少一点珍惜,他想得更多的一定是自由而不是婚姻这种束缚,除非他想有人传宗接代,否则他不可能对婚姻太热衷。
陈念慈这样的尤物他当然不会放过,而且她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他的床伴空档期,于是他对她下手顺理成章。
她也实在是太容易得手了,他不过是开着那辆宝时捷去校园里等了她几次放学,送了几次花,请她吃了几次饭,又带着她买了十几万块的东西,无须太多花样,甚至无须太多花费,她就在和他认识三个多月后委身于他。
那个晚上确实很销魂,他没想到她是个处*女,不过因为现在人造的很多,所以也就无从考据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美,还要好,他沉迷了,将近一年,她是他唯一的床伴,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她。何况,再美的身体也还是会腻歪的,再加上她的物质化嘴脸殊不可爱,他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与她在一起,奇怪的是,她也并不来烦他。
他那段时间里又有了一个新目标,当然,同时拥有新欢和旧爱并不冲突,所以他当时正在犹豫要不要和陈念慈分手,如何与她分手,两三个月间,他们只是偶尔通个电话,她也不问他为什么不约她出去,这倒让他诧异了,现摆着这么一个有钱小开,再现摆着这么一个物质女郎,她居然不抓紧他?
又过了十几天,他终于恍然大悟,她挺着微显的肚子来告诉他,“我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医生说不能打掉。我想生下来,你说呢?”
楚少远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陈念慈,很好,心机玩到我头上来了?他能这么容易就让她得逞?
………【7。炸药包】………
程苏刚吃完点心,江锦虹正好敲门进来。
江锦虹的脸上有着妈妈惯常的表情,带着关心的温柔的笑,再想到江锦虹当时要保大人,是个好婆婆,程苏毫不费力就脱口而出:“妈妈,你来了。”
然后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哗啦啦下来,江锦虹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程苏忍不住靠在她身上,她身上有妈妈熟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程苏一下子就安心了,仿佛找到了失散已久的组织。
这个大叔虽然很大便,却有个好妈妈。
江锦虹拿了纸巾给她擦脸,大儿子不待见这个媳妇她是知道的,她还以为陈念慈是受了楚少远的气,怎么想得到程苏是因为她身上妈妈的味道而哭呢?
江锦虹仔细地问了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叮嘱她要注意的事项,问她喜欢吃什么,告诉她做月子不能乱挑食,给她准备的东西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不管好吃不好吃都得吃。
程苏只顾傻傻地看着她点头,江锦虹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又跟着月嫂进去看宝宝了。
江锦虹陪了她半天,临走时看到她一副被遗弃小狗的样子,答应她每天都会来看她和宝宝的。
江锦虹走出病房时叹息了,真不知该拿这小两口怎么办?
当时,楚少远知道陈念慈有孩子后也没打算娶她,他只打算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打她走,当然,他给了她开价的权利。
楚少远觉得他已经很仁慈了,因为他最恨人家威胁他。从小学一年级那次被清钱以后,还没有人能再威胁他,即使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也不能。
当初方莹真说肚子里有楚鸿显的孩子时,他都考虑过请人去打掉她,是请人打她,然后让她自己掉孩子。他的朋友,混什么的都有,就算她肚子里那个有可能是他的兄弟姐妹,他都无所谓,只要挑战了他的底线,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当然,这一次是他自己的孩子,想到已经五个多月的孩子,早已成形,他狠不下心来让她打掉。但是他也不会让陈念慈如意,他就当自己花钱买一个亲生儿子好了。
陈念慈的心计不止那么一点点,她去找了江锦虹,她红着眼眶告诉江锦虹,楚少远不想娶她,可是她不想让孩子成为私生子。
陈念慈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外婆去世后她就到了孤儿院,高中和大学是一个匿名的善心人资助她念的,大学一年级时,她才知道她是有爸爸妈妈的,只不过爸爸有他的老婆,妈妈有她的老公,她是个被遗弃的私生子。
这个女孩子把她的出生告诉江锦虹,她恳求,哪怕结完婚再离也可以,至少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江锦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女孩子了,可怜却又可气可恶。如果她真的不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名份,她就不该婚前怀孕,更不该到了这个时候才说,明摆着是要霸王硬上弓逼婚的。
但是她的身世可怜,一个从小没人疼没人教的孩子,江锦虹也实在不忍心太苛责她。她的大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清楚,他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女孩子威胁的。
江锦虹考虑再三,她的肚子里毕竟是楚家的骨肉。江锦虹还是把楚少远叫回家来好好谈了谈,事已至此,她劝儿子先结婚,给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一个名份。当然,结婚之前要先签好婚前协议。等生完孩子,要不要离婚,再由他自己决定。末了,她语重心长告诉儿子,在外面,爱怎么玩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能搞出人命,要记得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好妈妈。
这次,轮到妈妈给儿子上了一课,楚少远拉住妈妈的手,笑了:“妈,我听你的。”
他一直太小看母亲了,也许是因为他爱母亲,所以觉得她需要保护,其实母亲是完全有能力保护她自己的,听到母亲今天说的一番话,他完全相信,当初父亲的事情,即使他不出手,母亲也能完满解决。
陈念慈虽然如愿以偿地和楚少远结了婚,但是她签了一份婚前协议,一份她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的婚前协议,她也只能签,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
楚少远结婚前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婚后他和陈念慈虽然同住一套房,但一直是分房而睡,他和婚前一样有完全的自由。有时想想,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有人帮他生孩子,他照样爱干什么干什么。
楚少远和陈念慈只是办了结婚登记,从法律上证明他们是夫妻,今后的孩子是婚生子,但是他连婚事都没办,他的亲戚朋友同事全都不知道他已经娶妻,且快生子。
陈念慈按规定在大学期间是可以登记,但并不能生孩子,所以她也不敢声张,肚子渐渐盖不住了,她只好求楚少远利用关系给她办了病假休学一年,在家呆着养胎。
这个家里,唯一对陈念慈好的就只有江锦虹了。所以她对江锦虹的亲近虽然有一些是巴结的身份,却也有大半是真心的,她看得出来婆婆的寂寞,老公儿子都忙,忙工作的忙工作,忙学业的忙学业,所以她经常会去婆婆家陪她。
江锦虹是典型的秀外慧中,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她一直把聪明隐藏得很好,并不外露,否则她无法和楚鸿显做这么久的夫妻,也无法让楚鸿显离不开她。当初建议儿子和这么一个女孩子结婚时,她先是从自己将来的孙子的角度出,然后再从实际角度出,提醒儿子要签好婚前协议,婚前财产也先公证清楚了,免得今后出差错。
但是江锦虹又有一点很难得的品质,就是善良。她不是看不出来陈念慈的缺点,但是她怜惜她。慢慢和陈念慈相处下来后,她越疼爱她。
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这个外婆其实也不是亲的外婆,不过是她亲生父母花钱请来的一个照看她的孤寡老人,无论如何,这个老人还是疼爱她的,到了十岁时,连唯一关心过她的外婆也去世了,只好把她送到孤儿院,她父母除了不亲自出面以外,倒是也给她钱读高中和大学。
这样一个女孩子,除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老人以外,从来没有人真正地爱过她关心过她,你能指望她怎么样呢?没有爱的孩子转而只爱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何况,她也是真心地喊江锦虹妈妈,真心地与她亲密,真心实意地陪她。江锦虹不由得慨叹,儿子毕竟没有女儿贴心,也不象女儿可以小鸟依人地陪妈妈,所以,她疼惜这个不被儿子待见的媳妇。
因此,只要不过分,江锦虹在物质上都会满足她,包括陈念慈开的那辆宝马Z4,她的私房钱,大多是江锦虹送的。
今天看到陈念慈那么依赖的目光,江锦虹就更加不舍了,但是她也知道儿子是个有主见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当妈妈的不能去干涉他,她只能尽己所能对陈念慈好一点。今后陈念慈能不能和儿子好好相处下去,就只有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楚少远被陈念慈气走后,本来没打算再去医院的,反正他也不想看到她,可是第二天下班以后开着车忍不住还是转到了医院,想了想,他还是把车开进了医院,他在心里解释:他是来看儿子,第一次当爸爸,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走进病房后,楚少远现外间没人,里间却传来儿子宏亮的哭声和陈念慈带着哭音的恳求声:“我求求你,你别哭了行不行啊,你哭死了也没用啊,你不要相信妈,妈只是个传说……”
楚少远走到通往里间的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陈念慈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扭着身子满头大汗和床上的儿子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
他哭笑不得,只好出声:“他是不是饿了?”
程苏转头看到他,如遇救星,飞奔过来把他拉到婴儿床前,“他不吃,我刚才喂了,他死活不吃,你说他是不是生病了?”
楚少远第一次碰到了辣手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省起关键人物,连忙问:“月嫂怎么不在?”
“她女儿来看她,她请了三个小时假。我以为没什么问题的,谁知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哭上了。”程苏哭丧着脸。
楚少远开动脑筋,“他不是饿了就是拉了,你给他打开看看。”
程苏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我不会。”
楚少远奇怪了,“你是他妈妈,你怎么能说你不会,不会也得学。”
程苏瞪着他,“你是他爸爸,你凭什么就可以不会,你干嘛不学?我至少还给他喂奶,你给他干过什么?要不我来学换尿布,你来给他喂奶?”
楚少远怒了:你反了你,居然学会顶嘴了?!接着又在心里默默念叨:表和她计较,表和她计较。
两人对视,互比谁的眼睛瞪得更大,得出的结论是:对方的眼睛挺大挺漂亮的。
床上可怜的宝宝上辈子一定干了什么不大不小的坏事,以至于这辈子碰到这样的父母,不顾他的强烈抗议还在比定力。
楚少远最后败下阵来,因为他的耐受性比程苏差,程苏已经被宝宝的哭声折磨过好多回了,已经渐渐可以接受此种噪音,楚少远只觉魔音穿脑,只好伸手解开宝宝的襁褓。
襁褓之下的宝宝只有上半身着衣,下半身仅着纸尿片一张,楚少远手忙脚乱地解下纸尿裤,一股带着潮湿热气的臭味扑面而来,程苏赶紧捏着鼻子跳出几步开外,“好臭,好臭,你动作快点,快点。”
楚少远几乎要被雷倒,有这样的妈妈?看她一点也没有帮手的意思,他只好认命地抽出那张异味十足的纸尿裤包好先放到地上,一边下命令,“拿片干净的纸尿裤过来。”
程苏依然捏着鼻子递了一片纸尿裤过来,又马上跳开,还一边指手划脚,“床边有湿纸巾,你要用湿纸巾把他屁屁擦干净。”
楚少远只好又认命地抽出湿纸巾给儿子擦屁股,擦完抓起儿子要把纸尿裤垫进去时,程苏又话了,“你要轻一点,小心把他的小细腿给捏断了。”
楚少远已经懒得与她计较,纸尿裤倒还容易包,那个襁褓他就束手无策了,小宝宝换了纸尿裤,舒服了不哭了,手脚获得自由后就再也不肯被收进去,不时地动动手动动脚,楚少远怎么包都不对,包紧了怕压坏他,包松了又一下就散开,他只好叹口气转头对着陈念慈,“这下不臭了,你来帮我一下。”
“你先把那包加料的炸药包拿到垃圾桶去。”程苏站得远远的,还是不肯过来。
楚少远拿起那包炸药包出去扔,程苏这才扇着鼻子走过来,一边批评宝宝,“你的便便和你爸爸的脸一样臭。”
这句话说得清清楚楚,他再耳背都听到了。算了,都说产妇容易有抑郁症,不与她一般见识。
程苏也是包不起来,嘴里嘟弄着怪宝宝,“你不要老是动行不行,你是不是有小儿多动症呢?”
楚少远忍不住了,“他根本听不懂你的话,你怪他有什么用?”
一边说,一边也只好过来帮忙,“你按住他,我来包。”
两人手忙脚乱总算把宝宝包了个大概,这才直起腰来互看,对方都是一额的汗。程苏突然又皱了皱鼻子,“为什么还是这么臭?”
她象猎狗似的东嗅嗅西嗅嗅,现楚少远在身边时味道最重,嗯,这是污染源,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楚少远被她盯得心里都要起毛时,她终于现他深色西装袖子上一抹可疑的黄色痕迹,又捏住鼻子跳开了两步,用一根手指指了指他,“你的袖子有问题。”
楚少远低头看了一下,果然,刚才换纸尿裤时沾上了一点残渣余孽,所以留有余香,程苏不乐意了,命令他,“你臭死了,快点走,快点走。”
………【8。单位活动】………
楚少远看着跳到几步之外的陈念慈,正用期盼的眼神等着欢送他,心里气得半死,难道他今天来这就是为了给儿子换个纸尿片然后再被轰走?!
他稳住心神再一想,不然今天来干嘛?他不是来看儿子的吗?儿子也看过了,连不该他干的事他也都干了,现在走也没什么不对,他松了松领带,狠狠盯了陈念慈一眼,不一语转身走了。
一直走到车上他还忿忿不平,又想不出为什么要忿忿不平,等车开出了医院他才算想明白自己生气的原因――他是被赶走滴!虽然结果都是走,但是被动走和主动走的感觉是天差地别滴!
不对,这个陈念慈简直性情大变,如果换了以往,他来看她和孩子,她不想方设法多留他一会儿才怪,现在居然生生不待见他,莫非她又想出什么新招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做梦!
医院里的程苏正坐在床上和宝宝深情对看,宝宝现在的心情一望便知相当的好,程苏的心情却是一望便知相当的坏。
她实在没耐心带这个不是儿子的儿子,她自己才多大?以前她一直很喜欢小宝宝,老想要妈妈再生一个给她玩,现在她可以肯定自己那时候的脑袋是被门夹坏了。
一个无趣的小东西,长得不讨喜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哭,他一哭你还得研究他为什么哭,他每次哭起来程苏都恨不得他象洋娃娃一样,身上有个开关一按就能把哭声给按没了,找了半天也没那个开关,真是吵得人心烦意乱。
而且小东西还那么能吃,一天不知要吃多少顿,连半夜都要吃,她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还得喂他,这是什么世道?!拉的便便又那么臭,讨厌讨厌讨厌!
她幡然自省: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烦这么讨厌?应该是吧?怪不得无论她怎么求,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妈妈都不肯再生一个。
如果是她,她也是不干滴!谁没事干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玩儿?!
床上的宝宝半眯着眼睛似乎要进入睡眠状态了,程苏松了口气,快睡吧快睡吧,最好一觉醒来就长大了。妈妈当初是怎么把她带大的?多辛苦啊,要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把一个宝宝养大?
程苏前所未有地想念妈妈,妈妈,你好吗?我再也不怪你了。
她想起了那一天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听到的爸爸和妈妈的争吵。当时,爸爸妈妈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有一束光线倾泄而出,她迷迷糊糊地摸到门边偷听。
“苏谨慧,你偷吃也要懂得擦擦嘴。”爸爸冷冷道。
偷吃?妈妈偷吃了什么东西?妈妈干嘛要偷吃?
“你什么意思?”妈妈语气平淡。
“昨天晚上,你在含翠温泉干什么?”爸爸质问。
“我说过我们单位组织活动。”妈妈还是无动于衷。
“单位活动?两个人活动也算是单位活动?”爸爸语带讽刺,连程苏都听得出来。
两个人的活动?比如说她和傅小琪两个人出去玩算不算班级活动?当然不能算。不过,两个人活动算不算单位活动很重要吗?听爸爸妈妈的口气,这个问题好象很重要。
“是。”妈妈表态。
程苏困惑了,她想起有一次方志龙上课和莫亦凡说话,张老师叫他站起来,问他:“上课为什么不专心听讲?”
他回答:“我很专心啊!”
张老师又问他:“一边和同学讲话一边还能专心听讲?”
他回答:“是。”
张老师说他“强词夺理”。
对,和方志龙一样,妈妈这也叫“强词夺理”。这么看来,好象是妈妈不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爸爸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要大火了。
“字面上的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妈妈口齿清晰。
程苏听得云里雾里,爸爸妈妈在绕口令吗?
“你如果想离婚就直接说好了!”爸爸冷冷地。
程苏想跳起来冲进去了,离婚?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离婚?是你想离婚吧?”妈妈好奇怪噢,每次回答都用反问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离婚?!”爸爸急了。
妈妈没有回答。
爸爸再次声明,“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离婚?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妈妈回答:“昨天的事情,我还是那个回答,是单位活动。你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也可以,随便你。还有,你现在想离婚也还来得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同意你们离婚,我不同意你们就不能离婚!
“苏谨慧,你在报复我是吧?!”爸爸跳脚了。
报复?妈妈为什么要报复爸爸?爸爸也两个人单位活动过?
“谁说我在报复你?你做过什么了我要报复你?你干嘛做贼心虚?!”妈妈这次的口气也是讽刺的。
程苏不喜欢他们这么说话,他们这么说话好象是两人陌生人,她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不知为什么很想哭,她喜欢看到爸爸妈妈相亲相爱的样子,他们平时不一直是那样子的吗?怎么现在全都变了?
程苏觉得自己可能是做恶梦了,于是她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好痛!不是在做梦!她更想哭了,眼泪突然间就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这次爸爸没说话,光线暗了暗,程苏瞄到妈妈从床上坐起来好象要走出来了,赶紧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房间,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她偷听他们吵架。
果然,她趴在门缝边看到妈妈走出卧室把门一关又走到客房去了。
爸爸妈妈会不会离婚啊?他们会和好吗?他们要是离婚了我怎么办?程苏一个晚上一边哭一边躺在床上象烙饼一样翻来翻去,到了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早,程苏起床时先跑到爸妈房间,没有人,又跑到客房,还是没有人,她着急起来跑去问姨妈:“爸爸妈妈呢?怎么都不见了。”
姨妈奇怪地看她,“当然是去上班啦,你以为是周末呀?还不快点,都快迟到了。”
程苏怏怏不乐地去上课了。
中午回家时,爸爸妈妈还是不在,其实他们平时中午也都很少回家吃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午看不到他们,程苏觉得特别的不一样。
程苏上网百度了一下离婚的条件,她看到,《婚姻法》规定:男女双方自愿离婚的,准予离婚。
这么说,只要爸爸妈妈自愿离婚,就可以离婚了?为什么法律不规定,如果有小孩的,还要征求小孩的意见呢?!
因为离婚不光是爸爸妈妈两个人的事,也是她的事呀!她又认真地想了想,对了,结婚的时候,应该也是两个人自愿结婚就可以结婚的吧?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可离婚是三个人的事!
程苏又想哭了,原来,她从头到尾一点决定权都没有。爸爸妈妈结婚时不用征求她同意,把她生下来不用征求她的同意,离婚时当然也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那她能决定什么呀?她又哭了: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你们为什么要结婚?你们结婚就是为了要离婚吗?我也不同意你们把我生下来,你们把我生下来又不一起陪着我,你们干脆把我收回肚子里好了。我更不同意你们离婚,你们离婚了我怎么办?!
大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老师经常说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谁说没有后悔药?他们就有后悔药,他们结完婚后悔了还可以离婚,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没有后悔药吃,我后悔让你们生出来了,你们能把我收回去吗?法律应该规定只要结了婚就永远都不许离婚,看你们还敢不敢随便结婚!随便生小孩!
程苏哭了半天,现一点用都没有。她又开始动脑筋了,怎么样才能让爸爸妈妈和好呢?怎么样才能打消他们离婚的念头呢?
她得先弄明白,他们为什么吵架。那么,他们为什么吵架?就为了妈妈偷吃?就为了两个人活动算不算单位活动?!
这种事情又不能去问爸爸妈妈,那问谁好呢?姨妈?当然不行,姨妈会起疑心的,阿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都不能问,程苏懂得打草惊蛇这个道理,这些大人,只要她问个为什么,他们都会先问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算了,上网找吧。
现在不需三人行,网络就是我师了。
程苏上网东搜西搜一个中午终于大概弄明白偷吃是什么意思了。偷吃,就是和爸爸以外的男人有染,有外遇,至于怎么染怎么外遇,她似懂非懂,应该就是做了可能生小孩的事情吧?想到这里,程苏都快炸掉了,简直如坠深渊――妈妈会不会和别人生BB,我不要不要不要!我以后再也不要妈妈生BB了!
这么说妈妈是和一个男人,两人单独活动喽?怪不得爸爸会那么生气。那么,妈妈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也不再喜欢她了?只要一想到妈妈有可能会喜欢另一个男人,然后和那个男人结婚再生一个孩子,她就忍不住又想哭。妈妈会不会不要爸爸也不要我了?
爸爸说妈妈在报复他,报复?为什么要报复?难道爸爸也做过这样的事?爸爸也喜欢别的女人?也和别的女人做了可能生孩子的事情?如果他们都这么做,那我,我怎么办?我不就变成一个没人爱的可怜虫了?
程苏的世界突然在一日之内内全部坍塌。她的世界象轰然倒矣的煤矿,全部压到了在矿底的她身上,身边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作伴,因为爸爸妈妈都上去了,只留下她在这里。
她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下午都在呆,基本没有听进去老师在讲什么。
………【9。缺钙】………
程苏开始想办法捍卫这个婚姻,因为最在乎、最需要这个婚姻的不是双方当事人,而是她!
她利用爸爸妈妈中午不回来的时间偷偷到他们房里寻找蛛丝马迹,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日记信件,她甚至想,如果她知道妈妈或爸爸是和另外一个谁在一起,她会去找那个他或她好好谈谈,求他或她放弃。
可是爸爸妈妈房里什么都没有,她犯愁了,犯愁之下又不禁急中生智,她想起妈妈的电脑,妈妈经常晚上对着电脑在打字,不知道是在写日记还是在和谁聊天?
她打开了妈妈的电脑,QQ上有一个帐号,名称是“水底的火焰”,这是妈妈的Q号吧?密码呢?
她输进妈妈的生日,不对,输进爸爸的生日,也不对,输进自己的生日,也不对,她试来试去,最后,用三个人生日的月份和日期,对了。
在妈妈心里,还是很重视这个家的吧?
程苏打开妈妈最近的一篇空间日记:
“前几日,女儿问我,有什么事能让我惊喜?
我用我38岁的脑袋认真想了想,回答:比如明天一觉醒来,现自己回到2o岁,比如明天一觉醒来,现旁边躺的帅哥长得象何润东……
女儿评价:臭美、花痴。”
程苏看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当时妈妈的回答其实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思想。
虽然回答是带着玩笑性质的,但那也许就是妈妈心中真正所想,妈妈想回到2o岁,那我呢?我不是就没了?妈妈希望身边躺着的帅哥长得象何润东,那么爸爸呢?爸爸不是也没了?
原来,妈妈希望她的生活中,没有我和爸爸的存在……程苏含着眼泪看下去。
“我大笑表示同意,女儿的总结言简意赅,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冰雪聪明。看着她晶莹剔透的小脸,我想,一切坚持都是值得的吧?即使我对现在的婚姻和生活已经如此疲倦。
恩格斯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这句话我实在不敢苟同,我认为,没有责任感的婚姻才是不道德的婚姻,爱情这种东西很不靠谱,说没就没了,责任却始终不会消失。
所以,为了责任感,特别是为了对女儿的责任,我仍然维持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也许,这也是很多人没有轻易放弃现有婚姻的原因吧?
如果时光倒流,让我带着38岁的思想再回到2o岁的身体,我不会结婚,更不会生孩子。
我会享受生命,享受每一段爱情,享受充分的自由,心灵和身体的自由。”
程苏的眼前一片黑暗,原来,这样的生活,妈妈只觉得疲倦。
可是,为什么呢?妈妈看起来年轻漂亮,妈妈去开家长会时,不知情的老师都不敢相信她是程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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