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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侠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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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等人一语未发,静候而立。
天行在怀中摸出两本卷册,说道:“天生万物,以人为尊。即便天运已定,只要尔等一心向道,也未使不可更改。这卷册一式两份乃是我毕生所学之菁华,再附以近rì闭关之心得,今传授尔等,算是我临走之前赠与你们的传承之道吧!”
清远心中一凛,师父一生修行,已经五百年有余,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卷册的价值不啻于神宝秘籍,可当得起镇派之宝了,只是一式两份,却不知yù传与哪两个人,可是自己与武宁吗。自己是他的唯一亲传弟子,至今已二百余年了,而武宁又是天资卓绝,深受师父看重,如此算来,这两册秘籍当传我二人了。
天行却道:“武宁、孟南何在!”凭他的眼神,早就看到了站在清远身边的武宁,但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哪一个像孟南。他虽然没见过孟南,不知道孟南长什么样子,但是凭借灵石元魂投胎转世,这种天资比之武宁应该只高不低吧。但是怎么看也没看出哪一个新入门的孩童的天资超过武宁,就连相近的也没有一个。
武宁躬身上前下跪。天行大袖一拂,托起武宁,冲着清远说道:“你们俩随我来!”
清远和武宁一前一后乖乖地跟在天行后边,回到内门后院天行的书房,将武宁留在外边等候。余下众弟子也渐渐散了。
天行坐在椅子上,童子献上香茗,退了下去。“清远,孟南哪里去了?”语声波澜不惊,听不出有无怒气。天行没见到孟南,就已经猜到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之所以没有当着众位门下发问清远,就是给他留着面子,不管怎样,现在的清远也是一门之掌了,如果让他在弟子的面前颜面尽失,以后还有何威信统领全门?
清远躬身道:“孟南犯了门规,被戒院道离师侄惩罚,在面壁亭修心。”
………【第八章 传承】………
天行一怔,问道:“孟南犯了什么门规?”清远便将所有事情一一说出,当然对于孟南偷书被武宁欺负的事一句带过,轻描淡写,只说孟南桀骜不驯,上犯师长,所以有此处罚。
天行皱眉道:“虽然他们都是小孩子脾xìng,但是长幼有序,怎样也不该逾越,道离惩罚的也没错,如果这还不严惩,坏了人伦尊卑,才是罪过。”清远闻言,心里登时放下不少。可是天行话锋一转:“当初我曾亲自对你说过,要你收孟南为徒,悉心调教,你怎么不听,私自做主,还让一个外门五代弟子收他为徒?如此做法岂不毁了一块璞玉!”
清远早就想好了对策,当下说道:“师尊容禀,弟子谨遵师尊教诲,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因那孟南天资普通,桀骜难驯,弟子才斗胆将他收入外门,也好磨砺心xìng,提升境界,这么做也是为他着想。而且新收武宁无论资质悟xìng皆是上上之选,万里无一,弟子已经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培养他的身上了,再分心调教一介凡人,恐怕会两头耽误,得不偿失。”清远这么说也是早就知道天行对于武宁很是喜欢,当初第一眼见到武宁时,天行就指定自己收他为徒。
天行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那孟南的来历他是知道的,即便天资超不过武宁,但若是像清远说的那样很普通,也太没道理。“你怕耽误武宁的学业,不收孟南也就罢了,怎么也不该让一个五代弟子收他!”虽是责备,语气却不严厉。现在木已成舟,想改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等孟南凭自己本事升入内门了。看了看手中的两本卷册,沉思良久,突地仰天哈哈大笑:“天道如此,人力不逮啊!”单手五指一搓,一本卷册登时化作碎末,散落一地。站起身来,走到室外,看到武宁站立在房檐之下,伸手将其招了过来,说道:“你天资超绝,若是用心修炼,他rì成就无可限量,光大本门,当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骄横败人,或使你坠入万劫之地,需改之,切记!今将这卷册传授于你,望你早rì大成,替天行道,维护道统。再赐你一道护身剑气,危急时刻,可保你一次xìng命。”
武宁双手接过卷册,天行抬起手臂,一道白光激shè而出,在武宁头顶盘旋一圈,钻入他的身子。武宁却无甚感觉,愕然地看着天行。天行微笑道:“你如今修为太低,尚还无法主动使用这道剑气,等将来修为提升,用之便无阻碍。”武宁大喜,纳头拜倒。清远站在天行身后,将一切看在眼里。这天行又是传授秘籍又是赐赠保命护身的剑气,已是摆明了在清远之后掌门一位由武宁继承。只是另一册秘籍传授孟南不成,宁可毁掉,也不传给自己,虽然不敢对师父生出怨言,但是心里却已经把孟南忌恨上了。
天行又道:“凡间俗世,已无我牵挂,尔等好自为之吧!”腾空而起,飘然入天,一朵白云在天行脚下升起,托着天行化作一道残影向东飞去。
孟南坐在地上,拿着树枝胡乱画着。刚才写字读书一个时辰,已是有些闷了,走出来晒晒太阳。
蓦然间发现不知何时,峰顶上多了一个白胡子老道,正手捋胡须笑吟吟地看着他。孟南怔怔地看着那个老道,良久才问道:“你是替何太师叔来给我送饭的吗?”这思过亭未经允许,严禁本门弟子踏入半步,寻常人更是攀不上来。但是转眼一看这老头两手空空,又好像应该不是给他送饭来的。
这白胡子老道正是新近出关的天行。光凭清远一面之词便否定孟南的天资,未免有些草率,因此在俗世间最后一事,便是要亲自来这里看一看。乍见孟南,心里便是惊喜交集。这孟南外表看起来迟钝木讷,却灵气内敛,漫说清远道行不够,看不出特异之处,便是天行自己,若非有心,恐怕也看走了眼了。他心里明白,之所以现在孟南如此,多半是因为当年那灵石之魂投胎之前被自己所伤,以致孟南灵智未能全开。那灵石元魂现正假寐其躯壳之中,等待复苏与孟南之身完全融合之机。就像是一座金山,只要寻对了钥匙,将门打开,登时会金光四shè,光华耀眼。
天行心里暗叹,如此美玉,却被清远白白糟蹋了,交给一个五代弟子又能学出什么来。不过这便是天命,天之意,人力不可违,纵然他天行习的就是逆天之法,终归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走到孟南近前,伸手摸了摸孟南的头顶,微笑道:“你在做什么?”
孟南抬头道:“待着没事,胡乱写写。你怎么上来的,你也会功夫吗?”他可不知道天行是谁,更不会知道他之所以能进入归元门全是天行的主意。
天行微笑道:“当然会功夫了,不然怎么能上得来。”
孟南jīng神一振,说道:“哦,你的功夫很高吗,比师大哥还要厉害吗?”天行奇道:“师大哥?哪个师大哥?”心想莫非是天天上思过亭来给他送饭的门下弟子吗,但是六代弟子中没人会有如此身手能上得峰顶,就算是少数的几个武功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的,上来一次两次也未必是什么难事,可是让他们一天上来三次,rìrì如此,可就难以做到了。毕竟不会道法,单靠轻身功夫一天能攀爬两三次这等险峻的山峰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孟南笑道:“师大哥你不认识吗,就是师有道大哥啊!他的功夫很了不起的。”
“哦,他这么厉害?”天行见孟南说的认真,不由对这个师有道起了兴趣:“你的一rì三餐都是他给你送来的吗?”
孟南道:“师大哥只管教我功夫、识字,何辛师祖才天天来给我送吃的。”
天行一愣。这面壁亭除了受罚的弟子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门内有职司的长老跟分派下来负责送饭的弟子才可以上来,属于禁地,擅自上峰者要受门规处置。天行暗自摇头,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弟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违犯门规,擅自上峰。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六代中多是外门弟子,没人有那个本事能登上峰顶,难道他不是本门中人?遂又问道:“那个师有道是本门的么,他的师父是哪个,你知道吗?”
孟南摇摇头:“我从来没问过,他也没说。”
如果是本门弟子,即便是六代,违犯了门规,天行也不会多加惩罚,毕竟在小一辈中能有如此身手者实属不易。即便不是天资过人,努力勤奋之辈,那也定是另有机缘,值此多事之秋,用人之际,门里又多一高手,欢喜还来不及,哪里忍心施加惩罚。可是,如果不是本门之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这面壁亭乃是禁地,岂允许外人来去zì yóu?清远这掌门当的未免太过糊涂了。
正想间,忽觉脚下地面有一丝异样,心里一惊,急忙腾身飞起。孟南拍手叫道:“是师大哥来了!”
………【第九章 师有道】………
只见一道青光在刚才天行所站的地方激shè而出,尾随天行而去。天行怒喝一声:“何方鼠辈,卑鄙偷袭,还不快快现身出来!”大袖一拂,那道shè向自己的青光登时被卷入袖中,劲力到处,那道青光瞬间便被扯个粉碎。
天行功力通玄,当世少有匹敌,周遭数里内飞花落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脱他的一双耳目。可是这人竟能悄悄地潜伏接近而令自己不察,更巧施妙手,不知道以何宝物深入地底,对自己偷袭出手,若非反应的快,险些就着了道了。
天行大怒,站在空中,四下瞧看,却找不到敌人的踪影,当下单臂平平伸出,掌心朝下,一道劲气在掌心凝聚而出,呈环形越聚越大,眨眼间便覆盖了整座山峰,而扩大之势犹未止歇,随即单臂向身下轻轻一拍,大喝一声:还不出来!这劲气犹如一个大大的圆饼,以碾压之势向下方落去。
这劲气就像是从天行身体里延伸出来的触角一般,所过之处,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清晰地影像。以此法搜索敌人最是可靠有效,任凭那人身上有何可隐身藏匿的法宝,都能万无一失地找将出来。
果不其然,那人终于再也隐匿不住身形,哈哈一笑,在东南角悬空出现,双臂一挥,硬生生地将天行那道劲气撕开一道口子,窜了出去。也是天行顾虑到下方的孟南,未敢在这劲气中附加霸道神通,否则焉能让他轻易地脱身?
天行那道劲气跟这人身体仆一接触,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原来是你,你就是师有道!”
那人哈哈大笑道:“天行老儿,当年你打我不死,今儿我来报仇了!”右手一晃,一柄长剑已经握在手中,剑身光华暴涨,和着身形猛地向天行shè去。
天行神武双修,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处惊不乱,冷笑一声:“纵然你有了肉身,又能奈我何!”左臂伸出,竟然只凭肉掌硬生生抵住了师有道凌厉的一剑。师有道吃惊不小。原以为自己有了肉身,凭借天赋,当可与天行一战,以报当年之仇,哪知却不尽然。那天行不愧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简简单单的一只肉掌,便将自己的剑势给挡住了,再难前进分毫。
师有道连忙收剑换招,天行长笑一声,左手伸出,竟将长剑抓在手中。那长剑虽非什么宝贝,却也是锋利无比,内中贯注师有道丹田元力,更无异于神兵利器。可是给天行抓在手中浑没在意,师有道大惊之下,运劲回抽,居然丝毫不动。
天行低喝一声,手臂上突然升起熊熊火焰,顺着剑身直向上烧了过去。
师有道知道这天行神通了得,他身上的冒出的火岂是人间的凡火可比,纵然不是先天三昧真火,也不是自己可以抵挡得了的,慌忙撒手松剑。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白烟升起,不过眨眼之间,那柄长剑竟被天行手臂上的火焰融为虚无,化作蒸汽。师有道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突然劲风呼啸,一个硕大人影凭空幻出,足有数十丈高,犹如一座山头,瞬间凝实,却是一个身着铠甲,须发皆张面目狰狞的威猛巨人。师有道眼中jīng光暴shè,右手食指冲着天行一点,轻喝一声:“着!”身后那威猛暴戾的巨人抡起丈许大的拳头向天行打了过去。
天行面sè微微一变,冷笑道:“如此本事就想杀我,却是太不自量力了!”双手在胸前结个手印,轻轻推出,正撞在那巨人拳头上,轰的一声惊天巨响,直震得大地颤动,宛如山崩地裂一般。孟南在地上居然也站不安稳,一跤摔倒。
这天行跟师有道皆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神通者,寻常人见到其中一个出手已是万难,孟南却能亲眼见到这二人舍命力拼,这可是莫大的福分了,不知道要羡煞了多少修道之人。可惜,孟南于此道一窍不通,全然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觉得两个人飘在空中,衣衫随风飞舞,奇招妙式繁多,有形劲气纵横激荡,很是好看。瞧得兴起,不由拍手大叫,给二人加油。
他二人交手数合,虽没动用什么神兵利宝,但每一招每一式都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若非二人都顾忌下方的少年孟南,不敢放开手脚全力施为,否则早已将这方圆十里夷为平地,孟南也定然尸骨无存。
清远回到自己的屋内,心里烦躁不堪。心想自己自幼跟随天行恩师习武修道,至今已二百年有余,当初先他入门的师兄弟如今都早归尘土,重入轮回。现在这归元门二代弟子仅剩自己一人,更是接掌了门户,本以为天行对自己会另眼相看,哪知竟然不如一个刚刚入门的外门子弟。武宁也就罢了,不管怎样也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只要自己愿意,这掌门之位自可坐到终老。可那孟南不过仗着灵石元魂投身,混沌未开已经如此,他rì若是神魂与之完全融合,自己这位置岂不是不保了!
又想:师父天劫之rì已近,当是等不得那孟南学成本事翻身了。只须等师父荣登天界,这孟南在自己手心里还不是随心拿捏?想至此处,不由冷笑连连。有天行做孟南后盾,清远纵然桀骜也不敢真将孟南怎么样。
正想间,忽觉身遭元力涌动,心头一惊而起,飞出房外,抬眼望去,只见东南角处,风雷滚滚,响声动天,心知必是有人施展神通相斗,面sè一沉,心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灵修山上拼斗。暗怒之余,也不禁心惊,看这手段,相斗之人神通了得,即便自己也多有不如。
这时又是十数条人影飞奔而来,却是归元门诸位长老,尽皆眉头紧蹙,面sè凝重。当先一人正是道离,在清远身前鞠了一躬,叫了声师叔,余人也跟着跪拜。
清远摆摆手,说道:“罢了,你们也看到了,知道是什么人敢在咱们归元门的地界上如此放肆吗?”
众人默然无语,其中一个名叫道明的老道想了想,走上几步,躬身说道:“半个时辰前,弟子去后山采药,曾见到师祖踏着祥云去了思过亭。现在看其方向,正是思过亭之地,再瞧其神通手段,似有无边法力,弟子因此猜测……或许是咱们门里来了强敌,被师祖发现,二人交起手来……。”
道离喝道:“道明师弟莫要胡说。师祖法力通天,当今世上有谁是他老人家一合之敌?”道离遥望那边响声阵阵,有形劲气四处激荡,显是这比拼之二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道明低头称是,口称自己是胡乱猜疑,请师父恕罪。
………【第十章 法宝之威】………
又一人道:“道离师兄所言极是。咱们在此胡猜,莫不如前去看看。管他是何人,胆敢到咱们归元门的地界上来撒野,感情是活的不耐烦了!”此人名叫奚慷,生得矮小圆胖,脾气火爆,是清远收的俗家弟子。余人闻言,皆是点头称是,眼望清远,请他示下。
清远又何尝不知无论是否师父与人动手,都该去看上一看,毕竟敢在这里动手,分明就是没将本门瞧在眼里。但是转念一想,凭他的道行,这时候已经感觉出了那涌动的元力十分熟悉,几乎可以肯定其中一人就是天行。但师父既未出声示jǐng,一是敌人实力不济,无须他人插手;二是……便是在教授孟南神通了。是一也就罢了,凭天行绝世手段,无往不利,自没什么可担忧的。若是二,可就有些不妙了,岂不是证明那孟南正在天行的帮助下成功融合灵石元魂……!
归元一门有种秘技,可以凭自身道行助他人飞升,一天一夜间,便可将一介凡人锤炼成拥有神通的修道之士。只是此法颇违天和,施之大损阳寿及自身修为,几乎没有复原的可能。更为重要的是,施展此法需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人方可,否则两相俱损。如今归元门内,也只有天行跟清远二人有此道行可施展此功法。
难道,天行自知无法抵抗天劫,豁出命来想成就孟南不成?清远想至此冷汗直流,心头愤恨不已,简直将孟南恨入骨头里去了。
师有道几次变换招法,接连祭出六种法宝,均被天行轻描淡写般化解,就连那狰狞威武的巨人,也没支撑超过三合,便被天行一掌击散。师有道又惊又怒,眼见对头似未用全力,再照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一咬牙,伸手入怀,掏出一枚铁牌,迎风渐长,直有一人高矮,上边金光闪耀,无数铭文字符飘飘飞出,定在空中。师有道恨恨说道:“天行老儿,你莫要逼我太甚!”
天行哈哈笑道:“是你偷袭在先,怎么反倒是我逼你太甚。”师有道心一横,怒喝一声,那闪着金光的铭文字符倏忽凭空消失无影。天行哼了一声,心道终于将这魔头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了,此时不毁掉更待何时。先前天行占尽上风,却不肯对师有道下死手,就是想逼他拿出最后的法宝,或收或毁,不给清远留下后患。天行心里明白这师有道虽不是自己对手,却也只是败他容易,想杀他却是难了。而师有道的道行比之清远更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今rì败在自己手下,他rì说不定这厮会找自己的徒子徒孙出气,到时自己不在,门里还有何人可制得住他?
天行眼见师有道终于施展出了压箱底的本事,心里又惊又喜,这法宝看似普通,却能感觉得出其内蕴含无限法力,自己能否收服殊没把握,若是毁去,却也有点可惜了。就这一犹豫间,那无数字符忽然穿过虚空,在自己身前现出,交错排开,当胸印来。
师有道哈哈笑道:“天行老儿,今儿便是你葬身的忌rì。着!”一声厉喝中,那闪着金光的字符就像是悍不畏死的飞蛾扑向火光一般,以自身为武器轮番向天行撞去。天行运转元力贯注双掌连毁掉数个,却被反震之力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心里大惊,不曾想这师有道却有如此宝贝,若是一开始就拿出来,自己岂不吃了大亏。当下不敢再挡其锋,身子踏空急退。可那些字符却像是有灵智一般,紧紧跟随,如蛆附骨。
天行深恐对抗天劫失败,毁了身上的法宝实是可惜,便将平生所收集法宝几乎都传给了清远及其门里弟子,此刻全身上下一干二净,若是师有道祭出寻常法宝,天行自信凭本身修为破之不难,可眼前这法宝却是奇怪的紧,那些字符几有两百有余,攻守转换之间进退趋避,异常油滑,每每撞来都是攻天行招法破绽最为致命之处,颇有阵法之妙。天行身手纵然敏捷也常常躲闪不及,以力硬抗,反震之力也逐渐增大。身子四遭被那些字符团团围住,漫说冲出去直接攻击那铁牌了,便是自保也得万分小心。天行毁去数十字符,压力也不见减少些许,反而双臂麻痛之感愈加强烈,体内元力运转加速,已是用了仈jiǔ成功力。
这铁牌乃是师有道最宝贝的东西,进可攻,退可守,威力奇大,上边的字符有限,每被毁去一字,便是少了一字,再祭炼起来十分艰难,自他得到此牌之后五年来也不过祭炼出了十余个字符,因此平素轻易舍不得使用。眼下被逼的没法,不得以用了出来,若不是原来铁牌上就已经有了不少字,这眨眼间,恐怕就全被天行尽数毁了去。每当天行一掌挥下,打散一个字符,师有道就如刀割心头肉一般痛得他咬牙切齿。
天行心下焦躁,心道如此这般打下去,纵然得胜元气也必大损,rì后再应付天劫岂不更加吃力!只是手边没有法宝,单凭一身修为赤手空拳,想破这符阵倒是有点困难。正寻思间,忽见地下孟南丹田处幻出一团七彩荣光,随着字符变换闪烁摇摆。天行暗暗称奇。
孟南看他二人相斗入神,未曾发现自己身体有何异样。那师有道却是见到了,先是一惊,继而心头一片明了,大喜之下,再也顾不得控制铁牌字符攻击天行,虚空踏步直冲孟南抓来。孟南见师有道面目狰狞,直向自己抓来,不禁吓得面无人sè,不自主地后退两步,却哪里躲得开师有道的手指。
天行怒喝一声,住手!师有道哪里管他,一把抓住孟南的肩膀,大笑道:“果然没错,果然没错……哈哈……,天行老儿,你又能奈我何!”单手扬起,便向孟南小腹丹田处抓下,眼看这一抓必能让孟南开膛破肚,死于当场。
………【第十一章 惨败】………
旁人不知道师有道底细也就罢了,天行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眼见他向孟南下了死手,不禁又惊又怒,再也顾不得rì后面对天劫之事,将体内元力全力运转起来。奈何身边字符围得甚紧,虽没了师有道意念控制,却仍旧围攻不止。天行一时竟也冲之不出。
孟南吓得大哭,叫道:“师大哥……!”师有道听了孟南的哭叫,手不由一顿,脸上yīn晴变幻,一咬牙道:“兄弟,莫怨大哥,待师大哥他rì成了缘法,当下yīn曹地府寻你,补你今生荣华!”再不答话,五指化作五根利刃狠狠抓下。
孟南被他抓在手中,一丝也反抗不得,小脸刷白,眼见师有道五指堪堪插了过来,已是碰到了自己的衣衫,忽然一团七彩之光在丹田处喷涌而出,阻住师有道的手指。师有道一愣,手指上运劲,再次下抓,却仍是一丝一毫前进不得。
那七彩之光却突然暴涨,竟然将师有道手指硬生生弹开。师有道大惊,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连退了两步。孟南也被自身的异象吓得呆了,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那团光华越涨越大,突然凝成一道直向那悬在半空中的铁牌shè去。
师有道暗叫一声不好,那七彩光华虽生在孟南之身,可孟南却懵懵懂懂,不甚明了。师有道却深知厉害,那铁牌就是他的命根子,不容有失,连忙招手想将那铁牌收回来,却是晚了一步。那道华光已将铁牌包了起来,登时切断了一切与师有道的心念联系,铁牌也越来越小,而围在天行四周的百余字符也在同时隐于虚空,闪回铁牌之内。
师有道大喝一声,顾不得再去抓孟南,腾身飞起,张开大嘴就向那光华吞去。那光华闪烁吞吐,包裹着铁牌,几有三四尺大小,师有道纵然将嘴张至极点也容不下一个拳头,势不能一口将那团包裹着铁牌的光华吞下。临到近处,师有道双手大张,一股元力涌出,将那团光华围上。
那光华似是知道了危险,急剧闪烁,却冲突不出,转头便向师有道冲来。师有道猛吸一口气,心道成败在此一举了,那边还有一个刚刚脱困的天行,若不抓紧这瞬间的功夫,可就浪费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了。铁牌虽是宝贝,此时却也顾不得了。思绪闪念间,加紧催动元力,那团光华受了挤压,缩小虚弱许多,却更加的刺眼。师有道心头一喜,啜嘴就去吸食。那光华受他元力逼迫,难以抵抗,竟被他在眨眼间吞了许多。
那边厢天行脱困,将之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叫一声侥幸,若非孟南身上那团七彩光华,自己即便能够脱困,也必将大费周章,消耗不少元力。
眼见师有道将那团光华困住,想将其全部吞入口中,心下大急。天行修道迄今已五百余年,沧海桑田,久历生死,凡事早已波澜不惊,一颗道心稳若磐石。可眼下却是惊、急、怒、恨诸般情感齐齐来袭,只因他知道若任由师有道将那团光华全部吞下去,其后果将会是如何的可怕。当即暴喝一声,脚踏虚空大步迈出,顿时失去了踪影。再一步迈出,已是到了师有道近前,扬掌便向师有道后背打下。
师有道吸食那光华正值紧要关头,只需再等上两三息的功夫,就能将那光华全部吸进腹中。可是天行却施展遁天神通,不过瞬间便欺到了身前,扬手打了过来。师有道心下一惊,再想躲闪已是不及,连忙运气于背,硬扛了天行一掌。
天行的一掌之威是何等之大,师有道纵然神通了得也是禁受不起,一口鲜血喷出,元魂也险些被震得出了体窍。那光华趁此机会终于得脱,裹着铁牌倏忽直坠落地,钻入孟南的身体,隐匿不现。铁牌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师有道怒火大炽,等待了无数年的良机就在眼前,却生生被天行断送了,胸口气血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天行喝道:“有我在,安能让你得逞!”双手结印,神通再现,眼看这一击就要取了师有道的xìng命。
师有道中了天行一掌,已是伤了元魄,功力大损,自知再难抵挡天行神通,心思动念间,想召回铁牌防身,可那铁牌却只是在地上跳了两下,金光一闪即灭,其后便再无动静。师有道心头大骇,那铁牌经他用心淬炼,早与己心相通,不知为何此刻却不听召唤。急切间无暇细想,鼓起余力在身遭结出一道元力屏障抵抗天行的掌印。
原本师有道修为就不如天行深厚,重伤之后,虽然做出了防御反应,终究威力有限,天行的掌印轻而易举地突了进去,正印在师有道的胸口。师有道再遭重击,体内元魂顿时萎靡不振,口中也连连喷血,跌到地上。
天行本拟这一式定能取了师有道的xìng命,哪知却只重伤了他,心道他不过是吸食了少半的奇石元魂,已是如此难以降服,若是由他完全与那奇石元魂融合,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见师有道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咳血,再也没了还手之力,此时不解决他还等待何时。飘身形落到地上,大袖一拂,便向师有道脑袋扫去。这一下再中,师有道没了元力护身,势必脑浆迸裂,准死无疑了。师有道惨笑一声,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忽见那铁牌突地跳将起来,金光再现,无数字符闪烁,穿破虚空,瞬间出现在师有道的四周盘旋飞舞。天行一惊,再想收招已是不及,衣袖正扫在字符之上。
那些字符不受攻击也就罢了,仅凭本能将师有道团团围上尽心守护,一旦遭到了外界袭击,符阵中蕴含的反击之法登时发动起来,字符闪烁,金光大盛,向天行袭去。先前师有道召唤铁牌不遂,自然是因为铁牌被孟南体内光华围困,受到了损耗之故。这时自动守护师有道,故因其认主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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