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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叫翠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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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
“嗯。”
常昊点头应了一声,视线落在窗外明媚的春光,没有说出口的是——心中那一丝萦绕不散的危险感。富贵险中求,就算有危险,他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要我说,常家已经足够有钱了,安稳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儿子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华飞宇也跟着看向窗外,有感而发道,虽然他自己这辈子是没办法实现了。
“……”
常昊无言,常家是他的责任,这一辈子怕是无法放手。
“不说这个了,你还有和苏末那小孩儿联系么?”每次提到这茬儿,常昊都是沉默以对,华飞宇索性换个话题。他自是明白,华家有华飞扬这个长子顶着,自己才能肆意生活。
“有。”
常昊迟疑了一下,他是有不断给苏末写信,只是毕竟路途遥远……还有就是,没回苏末的回信都极为简单,只有寥寥数字——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这个义弟一定会断了联系。
这样想着,心里着实不痛快,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你要是喜欢漂亮小孩儿,赶明儿我给你找十个八个来,怎么就偏偏吊死在苏末那棵树上。”
华飞宇故意调笑道,看好友样子,两人进展不顺利?啧啧,苏末那孩子,可是个小人精,一般小孩儿还真没法比!
“不要胡说。”
一本账册砸过去,准头不错,正中华飞宇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
“要是一年多不联系,我保证那小鬼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居然连账册都丢过来了,可见常昊是真生气。华飞宇揉揉鼻子,继续火上浇油,哼哼,敢对他这张俊脸出手?
“阿嚏——”
苏末手里拎着小水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里面的水差点儿洒出来。山坡上风有些大,莫不是吹的久了,要感冒?
“小末,坐下歇歇吧!”
大牛拄着锄头看过来,见小堂弟拎着水桶晃晃悠悠走过来,还真有些担心这小身板儿扛不住。
“我没事。”
苏末将水桶放下,他只是看着病弱,其实经过这么久的调养,身子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无奈家里人还总拿他当玻璃做的,生怕不小心磕了碰了
“大牛你小心点儿,不要踩到寒瓜了。”
柳娘在不远处看了,紧张地提醒道。如今地里寒瓜已经有小孩儿拳头大小,藏在满地瓜蔓下,长势很是喜人。这一个个寒瓜,在她眼里那就跟金锞子差不多,那都是钱啊!
“娘,你自己才当心脚下——”
大牛憨憨地道,他娘如今又胖了不少,这要是摔倒,肯定砸坏一片。
苏末在一旁听着这娘俩对话,笑眯了眼,在环顾这一大片瓜田,更是打心眼儿里高兴。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头一次中,竟然结了这么多。只要接下来没有什么意外——他仿佛看到银子长着小翅膀往自己口袋里飞。
“这眼看晌午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柳娘佯装生气在儿子身上拍了一掌,脸上笑意到底没绷住,乐呵呵地朝着不远处的房子走去。
几人正说笑着,就见兰花匆匆走了来,喘着气道:“小弟,张管事又来了。”
苏末听了脸上笑容顿时,这张管事一来,就代表常昊又让人从京城送了东西过来。虽然只是些稀奇的小玩意儿,却可见那人是费了心思的,他实在不想收,却又拗不过老奸巨猾的张管事。
他本以为,常昊这一走,这义兄弟的名儿也就跟着消了,毕竟这山高路远的——可谁知道常少爷还来劲儿了……
苏末回到家,就看到笑容可掬的张管事正坐在自家院儿里喝茶,桌上放着几个精致的盒子。
“小末,你总算回来了。”
按理说,这东西送到了,自然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可谁让自己现在还演着“红娘”,还要把苏末的回信给带走。如果没有自己的监督,主子在经常就是望穿秋水,也等不到苏末的回信。
“您可真尽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张管事就和自家老爹混熟了,见到自己更是一口一个小末,还真挺像个慈和的长辈。
也没看盒子里都有些什么,苏末直接拿起桌上的信封,利落地撕开,常昊飘逸刚俊的字体立刻映入眼底。
张管事在旁边看着,发现苏末脸上渐渐流露出笑意,心底不禁开始好奇起来。之前接到主子来信,这孩子都是沉着脸,今儿这是怎么了?
苏末读了信上内容,大意是常昊要“出国”做生意,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他相信,一年半载以后,常昊的“热情”就消退了,也省得以后自己多加困扰。对他而言,常昊这个“义兄”,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吃不得!
难得的,苏末没有三言两语回了信,细细写了些保重的话,展开来竟然也有小半张。他并非是没心没肺的人,只是常昊对他的好,只能记在心里,却不能回应。
套句他那些学生的话——认真,你就输了!
54这是要发
时间在所有人不知不觉间流逝着;当发现的时候,藤蔓已经遮不住那一个个圆滚滚讨喜的寒瓜;苏家人自然是喜不自禁;就连苏末也忽略了,某人已经连着三年多没有来信的事实。
“嘿嘿;这已经是第三车了……”
一个清秀少女吃力地搬着一个寒瓜,嘿哟嘿哟往车边走;脸上笑容比花儿还灿烂;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这车瓜一卖,又是一大笔银子进账,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三姐你口水流下来了。”
苏末搬了一个小的,看到兰花那副神情玩笑道,第一次寒瓜卖出去的时候;他的心情也激动万分,看着那些亮闪闪的银子睡不着,现在么,早就淡定了。
第一年因为一场大雨,寒瓜损了一多半,不过还是让大家尝到了甜头。去年寒瓜大丰收,赚了个盆满钵满,今年看情形更胜以往——苏家真的时来运转,靠着寒瓜大赚了一笔。
“小弟你有些不对劲儿啊!”
以前,最热衷于赚钱的不就是苏末么?怎么银子越来越多,他却反而失了“斗志”?
兰花眨巴着圆溜溜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就算再聪明,也无法明白苏末此刻的复杂心情。
三年时间,苏末身量儿抽高,也长成了纤瘦文雅美少年一枚,他笑笑不做解释,只是那笑容却让人看傻了眼。
之前没有钱,他整天想着怎么让苏家致富奔小康,可真的做到了,又觉得这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却不是他最想做的,文艺点儿说吧,就是赚钱不能算他的理想。
穿越前,他是大学讲师,在讲台上施展自己的抱负,这是他的兴趣,并不只是作为谋生的工具。
“是不是累了?你大姐炖了雪梨汤,回去喝正好……你爹捡了个大个儿的寒瓜用竹篮悬着吊在水井里了……”
秀娘看着儿子蔫蔫的不怎么有精神,摸摸他脑袋安慰道。如今家里有了银钱,生活也改善了不少,以前哪里敢想这些?
“我没事,就是热的。”
苏末仰头望望天上的太阳,擦掉脸上一层薄汗,想着回家就能吃到“冰镇西瓜”,心情好了不少。虽然这里没有冰箱,但这井水沁过的寒瓜,却是更加清甜凉爽,真正的消暑圣品。
“我想着挑几个大的,给张管事送去,可惜京城太远,不然给常昊他们尝尝……”
苏贵旧事重提,他是个老实人,得人恩果千年记,一直记着当初要不是常家商团借给他们银子,苏家哪能有今天?再说,他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常昊和华飞宇那俩孩子。
“爹,他们那么有钱,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兰花不以为然,她爹这话年年说……寒瓜在这偏僻小镇算是稀罕物,可对于常昊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你这丫头,这怎么说都是你爹一番心意。”
秀娘屈指在兰花额头敲了一下,虽然同意女儿这话,却还是帮着孩子他爹说道。
“哦——”
兰花拖长尾音故作不满,脸上笑容未减,她如今在家里地位着实提高了不少,心情好着哪。谁也没想到,她在术数上很有天赋,对于生意上的事也颇为灵透,连张管事也夸了好几回,想把人要了去,好好培养。
这每日卖出的寒瓜,进项多少,那小脑袋瓜子里是一清二楚,就连家里日常花销,也都开始由她记账,俨然一个管家婆。
苏末在边儿上听到常昊的名字,也只是笑笑,义兄弟什么的,果然只是那人一时心血来潮。
常昊应该早就回来了,只是却再也没有写过一封信,他送的那些小玩意儿,被苏末丢到了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推到了床底最里边。
幸好,当时自己没有认真。
“小弟,想什么呢?再发呆小心都被他们吃光了——”
吃过晚饭,一家在院子里纳凉,吃着寒瓜说说笑笑好不惬意,只有苏末心不在焉啃着瓜尖,半天没动静,思绪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大姐——”
苏末欲言又止,和一旁的兰花对视了一眼,又看看埋头啃着寒瓜的妞妞,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三年来,桂花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但却一直守着妞妞没有改嫁,不知道听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算了,我来说吧。”兰花看苏末一脸为难的样子,丢下啃完的瓜皮抹抹嘴,“前两天我和小弟在镇里看到了周文秋那个混蛋——”
“哦。”
桂花拿出帕子给妞妞擦擦嘴,眼皮也没抬一下,好像早已经不再在意那个男人。
“周府没了,两个月前一把大火,把什么都烧掉了。听说是侍候周文秋的通房丫头放火,卷了家私和一个长工跑了……”
苏末接过话来,将这些日子听来的一一讲了出来,想看看桂花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周文秋他……现在怎么样了?”
停了足足有一刻钟,桂花终于抬眼看向苏末,眼圈儿有些发红,暗恨自己没用。
“周府没了,他再不是从前那个风光的大少爷,虽然还有一些田产,但安抚了那些下人的家里人,又葬了周老夫人,也已经不剩什么了。”
对此,苏末只觉得是报应,虽然已经自己报了仇解了恨,周文秋终究是没逃过老天的惩罚。
“老夫人死了……?”
桂花一愣,还想要问些什么,嘴巴张了几回,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如果周文秋回头,大姐你会原谅他么?”
说到底,苏末最担心的还是这个,现在周文秋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不过也不远了。他根本不善经营,以前还有周老夫人打点,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人到了穷途末路,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会抓住。
“他怎么可能回头?小弟你也太看得起大姐了……”
桂花不以为然地苦笑,想着那人总是不可一世的样子,觉得苏末的话根本不可能。
“大姐,是你太小看自己,如今咱们再不是以前一穷二白的苏家,不是我夸口,就算是以前的周府也比不上,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银子会越赚越多——”
苏末摇摇头,对于桂花这样妄自菲薄,有一丝小小的失望。
“就是,就是,小弟说的对!”
兰花在一旁直点头,一迭声地附和,这话真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我只想说,周文秋不是良人,大姐你,千万不要心软。”
这才是苏末最后想要说的,唯今桃花成功当上了绣师,兰花也确定了以后要走的路,苏家最让人不放心的就只剩下桂花。
“我……知道了……”
桂花看看四周同样是一脸凝重的爹娘叔伯,不由暗自惭愧,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家人操心,就连小了自己许多的弟弟妹妹都不如——
私下里,兰花悄悄拉着苏末盘问:“小弟,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看着小弟那张好看的脸,大脑就停工了,索性直接问出来。
“……”
苏末还真要佩服兰花可怕的直觉,一个月前他收到桃花的来信,问自己想不想到京城读太学。三年了,他早就想离开这一隅到更广阔的地方去,只是放心不下苏家的一切。如果连大姐的事情也能解决,他就再无后顾之忧。
太学就相当是古代的大学,他这个“大学讲师”对那里还是挺有兴趣的。还有一点苏末不想承认的就是,他想要到常昊生活的京城看看,明明觉得那人不值得费心,可还是矛盾的想要知道些什么……
说到底,那个人到底是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痕迹!
“爹娘能同意么?”
兰花如今再不是从前那个眼界不高的小丫头,也觉得自己弟弟如果能读太学是件挺自豪的事儿,再说苏末从小就喜欢看书。
“放心,我会说服他们。”
苏末一点儿不担心这个,这几年来虽然苏贵和秀娘还是把他当孩子对待,但对于某些事情,却被潜移默化的影响着,特别是对苏末的信任,更是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都三年了,你说飞宇哥成亲了没?”
兰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难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
苏末暗自惊奇,难得从兰花身上看到这么“少女”的表情,到底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她要是喜欢华飞宇,注定是没有结果。
华飞宇成不成亲他大抵猜得到,不过常昊应该成亲了吧,说不定连儿子都有了。有一次他故作不经意地在给二姐的心里提了,却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只说那人很好。
既然是很好,那么他也不愿再多家询问,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嘿嘿,咱村儿的月香前两天还偷偷问我来着——”兰花故意卖关子,一脸的贼笑。
等了一会儿见苏末根本不上钩,憋不住了只好自己说出来“月香喜欢你呢,再说她长得也不差……”不过这不差二字一说出来,再对上自己弟弟那出尘的容貌,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
苏末没好气地想,他这身体还不到十二,娶媳妇什么的也太早了。
兰花哪儿知道他想什么,自顾地走神儿——小弟这样的才貌,至少也要娶个在容貌上胜过他的姑娘,话说她还真没见过……
55瘟疫蔓延
知了——知了——
天气越来越热;蝉趴在树上有气无力地叫着,太阳晒的人根本不想出门。苏末坐在竹楼里纳凉,面前是一壶泡好的花茶;而他的思绪早已经飘的很远。
最后一茬寒瓜也要摘了,二姐又写信来,京里太学再有两个月又该收新生;问自己到底决定好没有。
本来被苏末视为最大隐患的周文秋,反倒让他有些另眼相看了;即便是现在已经沦落到住在破庙里,也没有来找过桂花。从这方面来说,这个人虽然坏;但还不算彻底没救……
“小弟,不好了;不好了——”
杂乱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伴随着兰花仓惶的喊声,尖利的尾音微微发颤。
苏末一下子站起来,快步向外面走去,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这几年的历练下来,兰花已经少有这样慌乱的时候,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刚在门口站定,就见兰花扑了过来,一脸的汗,面色异常苍白。
“娘,娘她忽然昏倒了!”兰花呼哧喘了几下,这才慢慢平息,看到弟弟素来淡定的面孔,心渐渐安稳下来。苏末的医术,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又岂能不清楚?有小弟在,娘一定会没事……
“可能是中暑,最近天气太热——”
苏末提起的心放下一半,跟着兰花快速朝家里走去,不忘出口安慰道。
“不是中暑,村里忽然有十几个人昏倒了,有的人说——是瘟疫!”
说到这儿,兰花的声音不自觉又提高了,且明显带着恐惧。瘟疫啊,百姓谈之色变,这可是会传染的,每次都会死很多人!
苏末的脸色也有些变了,脚步加快,几乎是跑着往回赶。穿越之前他所经历过的那场s病毒,至今仍留有深刻印象,出门几乎家家带口罩人人自危的日子,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倒带回放。
回家的一段路上,6续又有人昏倒,苏末发现这些人无不面色苍白,不断往外冒虚汗,身体间歇性抽搐,好在没有出现休克现象,心里略略安定了些。唯一让他安慰的是,不是瘟疫,这些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并不代表情况不严重,如果不尽快医治,他们绝活不过三天。还有病源,也要尽快查出来,否则病人会越来越多。
“娘的状况和他们差不多,小弟你能医治么?”
眼见昏倒的人越来越多,饶是知道苏末医术高超,兰花仍有些不确定了。在管账上她是把好手,但遇到这种生死交关的事,仍旧和普通少女没什么两样。
苏末没有立刻回答,必须看到秀娘才能下定论,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样子看在兰花眼里反而以为事情严重了,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紧赶慢赶回了家,待苏末掀开门帘子到了屋里,一家子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投过来,自动让出空位让他近前。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苏末提笔刷刷写下一张方子让苏贵去抓药,他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学了医术,能够亲自把秀娘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几年相处下来,他真正把自己当做苏家的一份子,秀娘在他的生命里早已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三姐,你去抱一个寒瓜,去瓤留皮,把瓜皮煮小半个时辰给娘喂水喝。”
苏末说完,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刚刚只顾着瞧病,倒是没有多想,现在倒是又有一件麻烦事。
“我这就去!”
兰花挑开门帘子跑了出去,昨儿个摘的寒瓜家里还留着几个,省得还得浪费时间去摘。
“小弟,怎么了?难不成是娘……?”
桂花素来心细,刚刚苏末一皱眉,她这才放下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不是娘的事,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许多人都病倒了,之后怕是还有很多人。”
苏末摆摆手,斟酌着该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他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只要弟妹的病能治好,其他人只要照着治不就行了?”
苏诚疑惑地看着自家侄子,这不是挺简单的道理么?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是不是,但凡这病都要用到瓜皮?”
桂花的心思一下子就转到了寒瓜上面,看刚才小弟的举动,十有**是这样。
经大家这么一提,屋里几人这脑子都转过弯儿来,如此一来,这寒瓜的需求就会大大增多,为了治病大家甚至不得不买。这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见过些世面的生意人,苏诚首先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按理说,这是好事啊,而且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苏贵从镇上抓药回来,这脸色也有些凝重,饭也没顾得上吃,就把全家人召集到了一起。
“我想着,咱们现在也赚了不少钱了……”他摸摸脑袋,只看着地,咬牙接着道,“我想把剩下的寒瓜都分出去。”
“……”
一时间,静默无声。
“我赞成爹的想法。”
苏末第一个出声附和,他不能看着那么多人死,还是在自己有能力救治的情况下。或许他是有些自私,但还远远没有到冷漠的程度。
苏诚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道:“这——你们看着办就成!”
两个当家的再加上苏末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寒瓜也不能由苏家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由常家商团出面比较好。
张管事一口应承了下来,少不得把事情传到京里,病源还没有查出来,光是靠苏家那些寒瓜远远不够,这样一来常家商团也要做决断——是趁机发不义之财还是慷慨救助,这不是一个管事能够决定的。
尽管外面酷热难耐,常家书房里却沁凉怡人,桌上放了冰镇着的寒瓜,一般人家很难如此“奢侈”。
“昊儿,你——”
常母打着送莲子羹的借口,亲自到书房看儿子,看到拿着信比往常表情更阴沉的常昊,想要劝解的话,生生堵在了嘴边。叹息一声,把碗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刻离开,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常昊异常仔细地读着信上内容,但凡是提到某人的时候,时间就格外的久,眼中阴霾越积越浓。
“前几天我和你提的李家姑娘,品貌可谓双全……再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你好歹应了吧,也让爹娘放心……”
常母知道说了只会让儿子心里不痛快,放着以前她也不会逼婚,可如今——她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
“那就依娘的意思吧!”
食指在信上反复摩挲,常昊缓缓地道,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比不得从前了。
“好,好……”
看着愈发消沉的儿子,常母眼中含泪,哽咽着道。待从椅子里站起来,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昊儿,你,平日里也到外面走走,不要老呆在房里。”
这一回,常昊彻底沉默下来,只有帐页翻动的声音,更加的让人心烦意乱。
他自己也明白,这么坚持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早点成亲,似乎对大家都好。
几年了,魏恒和沈清河,飞宇和他哥,这些例子放着,他再不明白某些事,也就不配做常家商团的当家了。可笑的是,从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如今倒是明白了,却已经太迟。
想到好友的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旁人听着倒像是哭。没错,他如愿让常家商团成为四国第一商团,可以说自己也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就算再珍奇富贵的东西,都可以捧到小孩儿面前……
好友不明白的是,小孩儿最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苏末看似重利,骨子里却存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清贵。
短短五天,常家商团库存的寒瓜也即将告罄,而病源还没有找到。苏末走在村野路上,撑着竹伞仍挡不住烈阳的照射。偶尔入眼一片一片火红色的花——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始终美丽娇艳一如以往。
去年还看不到这样动人的景色,今春这种花种偶然从域外流传过来,这种花生命力极为旺盛,就算被牛羊啃掉大半枝叶,也不容易死去。
苏末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坐定,这才感受到一丝阴凉,背靠树干,无意地注视着水流中飘过的红色花瓣,思绪渐渐分散开来。
服过药的村人,很快好了起来,且没有再复发。村里有的一家几口全部病发,也有的一家全都平安无事,像自家这种只有一个人病发的情况,反倒不多——
苏末猛地坐直身体,一个想法在脑子里闪现——难道是,食物中毒?
可是,村里人在这里住了多少代,在饭食上基本大同小异,为什么以前都没事?
到底是什么,会让那么多人中毒?还有,平时大家都是在一起吃饭,怎么就只有娘生病?
苏末眼睛蓦然一亮,秀娘肯定还吃了其他东西——说不定,这就是他找到病源的契机。
56启程前夕
“娘,你仔细想想;今儿个都吃了些什么?”
等秀娘醒转过来;看她精神还好;苏末这才开口问道。
见儿子神情严肃,秀娘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再三回想;却没有发觉和往日里有什么不同。要说这吃食,家里人都是一样的,她也没有多吃什么。
“对了,我之前炖了鱼汤;现在还在盅里温着,难得的锦鲤;味道鲜着呢!”
可是,也不应该啊,她不过就尝了几口汤,哪里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苏末闻言,立刻到厨房去,就看到灶台上放着一个半大的瓷盅,里面正是炖好的鱼汤,现下还有些余温,诱人的香气飘散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可就是这鲜美的鱼汤,让苏末变了脸色,之前引秀娘发病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一种“火毒”,中了这种毒,五脏六腑如同被无名之火烧灼,最终将人体最后一丝生机烧尽——而这毒,就在鱼汤里。
“大姐,这鱼是不是从村里那条河捞上来的?”
苏末脑子里灵光一闪,见桂花跟着进了厨房,急切地问道。他心里有了成算,这问题,十有**出在那条河。
“最近村里很多人都到河里捞鱼,隔壁婶子就送了两条过来。”
桂花看着那鱼,也有些明白了,难道这么多人中毒,当真是出自在这些鱼上?
可是,往年这个时节大家也有吃鱼,怎么偏偏今年就出了问题?
苏末让人问了一下,中毒的那些人,果然都是吃了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里大大小小都被召集起来,一听大家中毒的原因是因为吃了鱼,就有些人不太相信。毕竟,往年他们都是从河里打鱼,也不见有这种事发生。
村头大树下,苏末一袭青衣,乌发简单束起,单单只是站着,却隐隐约约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稳。他神色淡淡,环顾还有些躁动的人群,缓缓地道:“岸边那些红花有毒,飘落到河里,连带着河水也染了毒,这些鱼在有毒的河水里长大,自然也带了毒。”
“那些花怎么会有毒?我们经常在河边儿玩,怎么都没有中毒?”
发问的是和苏末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小时候还曾经欺负过苏末,对他那番话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花只有遇水才会产生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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