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终极雇佣-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彦木开始吃饭,“我对哪里逃,你知道我没什么钱。”
凌云笑了,“只要你答应了我,我马上给你加工资。现在我不能让你太有钱了。”
彦木“呸”了一声,“小人!”
凌云起身在他颊边一吻,“我可比你大多了。”
彦木立刻推开他,“你说不做,就不能这样。”
凌云倒没装糊涂,爽快的说,,“好!”
临走的时候,凌云给了他一把宿舍的钥匙。一夜情换来一个单间宿舍,不知道算值还是不值。
第三天,彦木才上班,一进办公室就被王秘书骂得抬不起头来,大概是说他没来上班又不请假,是不是不想干了,要真不想干马上走人。
而凌云昨天就去海南出差了,他是个大忙人,一个月起码有半个月都在外地。
彦木松了口气,发生过那种事情,不见面最好。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凌云才走的,这是不是代表他也后悔了,说不定他想开了,把自己调离,当然最好不过了。
凌云不在的时候,彦木就成为跑腿、邮差、打杂,由于送信送得多了,他和人事部的几个人还成了哥们。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他一直在找工作,可是专业太冷,根本没有希望,不过却意外从人事部得到一个信息。原来像他这样的实习生,一般都由人事部安排,不需要经过凌云批复。在北城区有个新开的分公司,最近几批实习生都是分配到那边。小刘拍着胸脯说等彦木实习期满,就把他调过去。
凌云从海南回来,彦木又恢复了悠闲的生活。不过现在他进他的办公室,都把门开着。
凌云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也没再有什么异常举动。
月末的时候,彦木只领到了1400块钱,寄了生活费给家里,只剩下400块,所幸前几个月还有点小积蓄,勉强度日。
几天后,凌云又出差,彦木照例打杂跑腿,但是第五天,小刘亲自把人事部的调函递了上来,彦木实习期满,分在离总公司半个城区远的分公司,工资还是2000。
在分公司干了一个月,每天累得够呛,算算日子,离和凌云约定的三个月之期只剩不到十天。凌云那边没什么动静,自己调走,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大概热度消退了。
虽然彦木还是一直在找工作,但是希望渺茫。如果凌云不再纠缠这件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那就太好了。
以为凌云打消热情的彦木在接到电话时完全没有准备。
电话是在上班时间打的,周围一大堆人穿梭来去,吵吵嚷嚷。凌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他考虑好了没有,因为后天就是三个月到的日子。
彦木沉默了一两秒钟,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平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答应,你应该明白。”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下了班,彦木买了末班车的车票回家。母亲见到意外归来的儿子,高兴得不得了,做了满桌的菜。
彦木的父母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工作,没有田地。父亲是一个民初就没落的富家后裔,所以祖上传的几间草房也因为成分不好被没收了。
两人夜里十二点上街贩蔬菜,晚上六点,菜场关了门回来。一斤白菜五分钱买,八分钱卖,一天卖个四五十斤,不过赚一两块钱。或是把毛豆剥了壳卖给人家,七八个小时,只剥得一二十斤,一小时赚不了一毛钱,母亲的两手的指甲却是脱了一层又一层,早已不能看了。每个月赚的钱不管多少,要一分不少的交四五百块给工商税务大小单位。
没有节假日,没有医保劳保,没有退休金,一年365日,不管刮风下雨,大雪冰雹,夜里12点上街,拖着几百斤的菜来来回回走上几十里路,顶着炎炎烈日,从早到晚,一天18个小时只赚二三十块钱。
二十多年,不过挣了三间怎么修也漏的石头屋,养大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现在下岗的人越来越多,做这种生意的也越来越多,钱越来越难赚。
听说下岗的人到了退休年龄会有养老金可拿,彦木的父母老了后除了两个儿子,没有别的依靠。以彦木兄弟的工资养活父母绰绰有余,但是十年也未必买得起房子,更别提长期重体力负荷,少眠无休落下一身病的治疗了。
彦木对人生没什么憧憬,想不到所谓幸福美满的未来,也就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他也不是什么二十四孝的孝子,有什么要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做牺牲的伟大情操,更谈不上多么孝顺,只是个既不太好,也不太坏的具有普通责任心的儿子,所以他做出下面的决定并不能说是为了父母,坚持多久也不一定。
屋外小猫带着哭腔嘶叫,彦木想起任游说,天生漂亮的人,资质聪明的人,生来就有钱的人,都是中了彩票的人。现在有人给了自己一张彩票,基于某种原因,他有撕碎它的冲动,按照他受的“高等”教育,他也应该把它撕碎,即使他自己也在同时会被人家撕碎。
可是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兑现它,世界上恐怕还不存在由于主观原因而不去兑中奖彩票的人。
彦木有点洁癖,但是必须生活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因为他是无神论者。
每个人都要出卖一些东西来交换生存。有人出卖脑力,有人出卖体力,有人出卖尊严,有人出卖肉体,关键要看本人的条件。有人有条件有能力有机会出卖脑力,有人没有条件没有能力没有机会,只好出卖别的能被人买的东西。
人人都是平等的,所谓人格贵贱是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划分的。矛盾的是,前一句话也是高贵的人,有道德的人,有伦理的人说的。
生活中充满了矛盾和谎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坦然接受,不作多想。政府集中了平民的权利而成为政府,当平民被欺压的时候,总是要乞求政府还自己一个公道,这个“还”字肯定是平民创造的,用得极妙,可是要做到这个“还”字,付出的代价大部分时候比不“还”更大。
彦木付不出更大的代价,凌云的确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自己答应。
碎了的玉一钱不值,完整的瓦至少可以盖盖房子。
第二天晚上,他回到城里。在街上瞎逛一通,又去24小时营业的店吃了晚饭。
在夜里一点钟的时候,他站在了那所高级公寓的门前。
窗户紧闭,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有没有人。
他想,凌云应该不在,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不可能一个人呆在这里。
而且听说他太太快生了,他应该是在家里陪她。
即使他不在家,也该在某个白领丽人那儿才对。
或者他去应酬了也说不定。
彦木按下了门铃。
如果铃声响完,还没有人来应门,他就下楼,回宿舍写辞职报告,拿上行李连夜坐火车到南方投奔弟弟颜诺。
灯亮了,里面有人走近门来。
彦木几乎要转身跑向电梯,但是,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凌云的脸出现在面前。
然后,彦木被拥进了陌生而熟悉的怀抱。
“你答应了,是不是?”男人在他耳畔低语,仿佛是等待了许久的叹息。
彦木觉得很困,头也昏沉沉的,喉咙干燥得厉害,“我是为了钱才答应的。”
“我会给你钱,要多少都行。”男人立刻回答。
6
彦木正式被凌云……“包养”,好像也只能这么说。
可他的生活和以前差不多。每天去分公司上班,拿2000元工资。只是现在他不住宿舍,而住在那个高级公寓里。
原来这里倒不是凌云用来外遇的地方,而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从打扫到煮饭全由他亲自做,连个钟点工都没有。
聪明的男人,虽然有家有口,却给自己留了空间。
彦木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浴室,甚至他几乎没用过的书房。
每个浴室里都有两台洗衣机,够奢侈的。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房间浴室也是自己打扫自己的。
饭是凌云在做,彦木不怎么会,这不难理解,凌云少年时就一个人去海外独立生活,而彦木从读中学起就一直住集体宿舍,吃食堂。
彦木乘的是公交,所以每天到家的时候,凌云已经把饭做得差不多了。
凌云遵守他的承诺,没有越矩,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合住一所房子的朋友。吃完饭,各做各的事,晚上各自洗澡睡觉。有时彦木都不禁怀疑这个凌云是不是那个激烈的向自己告白,为了得到自己不择手段的男人。当然彦木十二万分的希望保持现状,逍遥自在的过下去。
彦木有好几张卡,都是凌云给的,里面似乎有很多钱,彦木没有查过。他每个月会从某张卡里取出3000块存在自己的存折里。生活上一切开销全部由凌云负担。他的衣服、鞋子等等,光是凌云买的都穿不完,凌云甚至送过他两块价值数万的名表,他没敢戴,放在抽屉里。
凌云很忙,一个月有半个月以上都在外面应酬,在这里的时间却还有十来天,彦木曾有一次问他,他这样几乎没什么时间回家,家里人不奇怪吗。凌云说:“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要独守空房了吗?”
彦木说:“你不回去,你太太不就独守空房了吗?”
凌云回答:“她习惯了。”
彦木说,“你以前就每天都不回家?”
“平均一个月回去两、三趟,他们只当我工作忙。”凌云拂开彦木额前遮住眼睛的头发,“其实男人再忙,也有时间见自己想见的人。你说是不是?”
是啊,而且还有时间天天做饭呢,彦木在心里说。“你以前就常和别人在一起?太对不起你太太了。”
凌云回答得很坦然,“其实也只是偶尔和别的女人出去,大部分都和朋友在俱乐部一类的地方打发时间。”
彦木叹口气,“男人除了上床,还是愿意和男人在一起瞎混的。”
凌云笑道,“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
星期五,凌云才出生的小儿子生病住院,所以彦木在外面吃的饭。
回来的路上,经过上次那个夜市时,一辆深色的房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一个时髦的女人走出来,笑着跟他打招呼,“这么巧,碰到你。”
彦木认识的女性不多,更不可能有开名车的。
“上次在这条街,我和凌云,记得吗?”女人提醒他。
彦木想起来了,“是你啊。”虽然她的相貌彦木记不清楚,但那天的事前前后后彦木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女人伸出了手,“我叫孟丹,你是凌云的朋友吧。”
互做了介绍后,寒暄了几句,孟丹提出到路边的咖啡厅坐一坐。
两人基本上算是陌生人,她的热情实在让彦木莫明其妙,不过彦木还年轻得不足以拒绝任何一个称得上年轻的女士的要求。
彦木从来没有来过咖啡厅,什么也不懂的他只好跟着孟丹点了同样的东西。喝了一口,苦得舌头发麻。
孟丹先照例客套一下,最后终于问到了重点,“凌云……他最近很忙吗?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他。”
彦木有些不解,“应该吧,你打电话去公司,可能会找到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是……我是说他有没有……什么新的……朋友,我看你好像跟他很熟。”孟丹低头搅拌咖啡,声音很轻。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孟丹对凌云很是有情,才会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放了矜持,叫住可能知情的彦木,即使他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凌云有没有新的“朋友”,彦木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他除了去外地,几乎都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事实。
“听说他的儿子生病住了院,其它的我也不太清楚。”彦木低头又喝了一口,还是很苦。
“是吗?”女人笑了起来,“我说呢!”
她笑得很美,彦木不禁看得有些入神,这么好的女人牵挂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实在令人惋惜。
第二天早上,彦木从浴室出来,发现凌云在厨房里煮早餐,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云一边端煎好的鸡蛋到客厅,一边说,“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彦木愣愣的看着他忙来忙去,“你儿子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点咳嗽。”凌云往杯子里倒牛奶。
“你不陪他?”彦木站在桌旁。
“他们都在,不多我一个。”凌云回答。
彦木一下蹲在地上,抱住头。
凌云连忙俯身,“小彦,你不舒服,头痛吗?”
彦木表情痛苦,“你怎么能这样,你干嘛不留在他们身边,干嘛不回家?”
“没关系,家里有很多人,别担心。”凌云摸他的额头,“小彦,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担什么心,要担心的是你才对吧!”彦木气道,“我又没生病,去什么医院,你应该陪的是你儿子和太太,不是我。”
凌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小彦,你心情不好,是饿了吧,吃饭吧。”
彦木投降了,他想凌云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具有普通人的感情。难怪说人无完人,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人总是有让别人不能理解的缺陷。
星期天,彦木说去看电影。本来他几乎是不去电影院的,他是没什么梦想的人,对于造梦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禁不住小刘一个劲的说新进的大片怎么怎么过瘾,不看多么多么遗憾,就动了心。
凌云高兴地要一起去,彦木不愿意。
两个大男人在星期天一起去看电影,太奇怪了。如果是二十左右或更小的男孩就罢了,凌云怎么看也是个只可能陪老婆看电影的英俊成熟的男人,却和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伙子一起去电影院不是太引人侧目了吗?
更糟糕的是,彦木不能坐车,只能乘公交或步行,大大增加了曝光的机会。
彦木把这些分析给凌云听,凌云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坐地铁就好了。”完全是鸡同鸭讲。
虽然是早场,但因为是星期天,电影院外人很多。基本上是年轻的情侣和十几岁的中学生。卖票口排了好长的队。
让凌云排队实在太委屈了,彦木叫凌云到附近的饮品店等他。
足足排了二十分钟才买到票,普通票一张50块,已经让彦木咋舌了,单独的包厢两个人要400。但是彦木一想要是去包厢就能少碰点人,由于是白天,开场前,散场后,大家互相看得很清楚。包厢有单独的通道,不用跟大部队挤在一起,便咬牙买了。
一进饮品店,就看见凌云对面坐了一个女人,正是前天碰到的孟丹。彦木慌忙要退出去,凌云已经看到他了,招手让他过去。
孟丹正掏出纸巾,好像在擦泪,没和彦木打招呼,低着头拎起小包快步出去了。
凌云为彦木叫可乐。彦木坐下说,“你就不能不招惹人家姑娘吗?”
凌云笑道,“小彦,你吃醋了?”
“吃什么醋!”彦木瞪他,“你干嘛要让女孩子哭啊,你不是有自己的老婆吗?”
凌云坐过来,低声说,“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人家姑娘,只招惹小彦一个。”
彦木吸了一口可乐,“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啊!”凌云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戏谑,彦木倒不好接下话去,只好岔开话题,“我买了包厢票,免得太挤。”
凌云露出大大的笑容,“情侣座?”
“是,很贵,跟杀人一样,我这个月的存款一下少了四百。”彦木拿出票给凌云看。
凌云从怀里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我来报销。”
彦木接过来,又退回两张,“不要利息。”
凌云没坚持,收回去,说:“矛盾的小鬼。”
彦木看他,“什么意思?”
凌云笑道,“你好像很需要钱,很在乎钱,其实又不是那样。”
“怎么说?”彦木把可乐盖子打开,直接喝。
凌云帮他把吸管拿着,“你每个月只从卡里取3000块钱,可是你又声称是为了钱才跟我的。”
“原来你有查账,”彦木打趣说,“幸好我只取了3000,本来想取4000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查账是为了看什么时候需要再打钱进去。”凌云替他盖上盖子,“小彦,你等于没用钱,真不知道你怎么过的,别人上个街,就能刷爆十万元的卡。”
彦木放下杯子,“你那是女人的经验,女孩子比较精致,需要的花费当然多。我又不要首饰香水的,生活费都由你掏,我的工资每个月还能剩下一千,加上这三千,要是存个三四年,就够买幢房子了。”
凌云哑然,“小彦,你每个月取三千块是为了存起来买房子?”
彦木点头,“我们家的房子是石头和芦苇盖的,漏风漏雨。”
凌云困惑的看着他,“你想买什么样的房子,卡里的钱也不够吗,我今天就给你汇。你一个月存四千,三四年也不过十来万,怎么够买?”
彦木用难以和他沟通的表情看着凌云,“你真笨,我一下子就拿那么多钱给我妈,她一定以为我抢银行了。我们家那里十万多一点就可以买幢单门独院,厨卫俱全的房子,这样我老爸老妈就不用挑水什么的了。”
凌云听得发呆,生来就富有,一直都富有,将来更富有的大都市贵族并不理解有时候只要很少的一些钱就可以将人***到什么样子。他买个皮包送女人也有三四千,又怎能知道三千块对于彦木而言已经非常可观了。
凌云掏出纸巾给他擦手,“小彦,你真是让人惊奇。”
“这叫什么惊奇,普通人都会这样想,吞石头吃玻璃的人才叫惊奇。”跟凌云说话实在累,难怪人家说门当户对,出身背景相同的人才能谈得来。
所谓王子喜欢灰姑娘毕竟是童话,人往高处走,上层阶级喜欢下层阶级,可能性太低了。
不过也有例外,某些人虽然出身较低,但却具有某种不论是什么阶级都很少具有的品质或性格,那是一种原则性,一种自我的控制力,不论他们外表多么卑微,地位多么平凡或是下等,都会折射出高贵和与众不同来,从而超越了他的外在身份。彦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具有了这一点。
凌云用手指点点他的鼻梁,“普通人只怕早就把几张卡搬光了,又怎么会像你这个小傻瓜守着金山吃咸菜。”
“你又不是普通人,哪会知道?”彦木横了他一眼。
凌云悄声在他耳边说:“我真想亲亲你。”
彦木猛地站起来,“电影快开场了,走吧。”
说是大片,也没有什么新颖的,英雄拯救世界,美女拯救英雄。原版引进,只有中文字幕,以彦木大学英文六级的水平真正听得懂的没几句,看了几分钟,就倦了,“早知道就在家睡觉。听又听不懂,白白浪费感情。”
凌云从包厢特配的果盘里夹了一块苹果给他,“你这个大学读得真是稀里哗啦,十几年的英文白学了。”
彦木嚼着果肉,说,“风凉话,你是在外国学的外国话,哪知道在中国学外国话的辛苦,能通过考试就不错了。”
凌云笑道,“那我们去外国过几年,你想去哪个国家?”
“你想拐卖人口啊?”彦木从点心碟里夹一块小蛋糕,甜得发腻,吃不下去,“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家有口的人,过几年?你的儿子说不定都跟别人姓了。”
“让他跟别人姓吧,有小彦跟我姓就好了。”凌云的脸凑过来,彦木慌忙闪躲,被他拉坐在怀里,灼热的唇压了下来。
7…8
“喂,公共场合,有几百人在看呢!”彦木推他,身体往后退。
“他们在看电影,这里是情侣包厢,当然要做情侣该做的事。”男人细碎的吻散落在彦木的额上,眉间,脸颊,耳畔。
“等等,你不是说不做吗?”彦木不敢放声,只好压低声音说。
“接吻不算!”男人斩钉截铁的说完,封住彦木的口。
这是一个冗长,激烈的吻,男人几乎要把彦木吞进肚子里去。
彦木上半身的衣服全被解了开来,男人修长的大手在他的皮肤上游走,牙齿啃噬着他男性清削的锁骨。
彦木非常想打他一拳或者踹开他,但是既然和他达成了协议,好像就没有了拒绝的立场。
“小彦,”热吻落在颈侧,“再不推开我,我会在这里要了你。”男人的低语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昭示他的欲望,也显示出他的克制。
说着这话,吻却没有停止。
拥抱是如此之紧,仿佛要把彦木溶进他的骨血之中。彦木的手脚很难有活动的空隙。
“放开!”彦木加重音量,在他怀里挣扎。要挣脱这男人绝非易事,这一点,彦木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唇再次被堵上,深吻长到彦木真的要绝望了,男人忽然停了下来,把头埋在彦木的颈侧。
彦木尝试把他推开,“小彦,你别动,否则我真要失控了。”
他没敢再动,过了一会儿,凌云放开他。
彦木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整理衣服。凌云帮他扣扣子。
黑暗中,彦木能感受到凌云不平稳的呼吸。
“小彦,”凌云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的心跳得好快!”
彦木“哼”道,“废话,跳得慢的是病人。”
凌云揽他入怀,“我的心跳得更快,你感觉到了吗?”
彦木靠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动。
大厅里一片通明,电影结束了。
彦木在包厢的镜子前整理自己。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嘴唇红肿,有破皮的地方,颈部也有一两处仔细看就能注意到的痕迹。
彦木捂住脸,“我没脸出去了。”
如果是和女孩子一起走出去,还要好点,顶多被人在身后偷笑两声。和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那就不止让人笑话一下了。
凌云从背后抱他,“那就多待一会。”
“放手,现在可是光天化日!”彦木理理头发,“快走。”
整排包厢只有彦木和凌云,因为是早场,价格又高,买的人并不多。所以通道里没有别人。
走到拐角,意外的站着一个人,孟丹。彦木顿时产生考试作弊被当场抓到的窘迫。
凌云却一派从容,“有什么事吗?”
孟丹的眼神尖锐,盯着彦木,“我真没想到,凌云,你竟然玩起男人来了。”
彦木尴尬的说,“孟小姐,你别误会,我们是碰巧遇到的。”
“碰巧遇到?”孟丹的声音激动,“碰巧他给你钱,碰巧进同一个包厢!”
原来连饮品店的事她也看到了,她以为彦木和凌云在谈交易,然后进了包厢。这个误会从更深层次来说的确是事实。彦木没有话说了。
“我还不敢相信,以为一定是误会,可是,可是想不到真有像你这种男人存在,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孟丹的脸因为激动、愤怒、鄙视变得很红。
希望是误会,然而看到彦木的样子,包厢中发生了什么事,阅历丰富的女人不可能猜不到。希望破灭,种种情绪蜂拥而至,她当然会无法自处。
“说够了,就让路,我做什么事跟你没关系。”凌云冷冷的说。
“我对别人说也没关系?”孟丹怒道。
“爱说就去说。”凌云拉起彦木绕过她下楼。
孟丹在他们身后,声音有点发抖,“你就不怕你老婆知道?”
“不怕!”凌云毫不犹豫的回答。
出了电影院,见彦木一直沉默,凌云轻声问,“小彦,你生气了?”
彦木笑了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孟丹对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凌云好像叹了口气,“可是我对她已经没有了真心。”
彦木看看热闹的街市,“感情真是容易变的东西。”
“小彦,”凌云问,“你在说我吗?”
“不是,”彦木停下说,“从感情上,我同情孟丹,从理性上,我佩服你。”
“佩服我?”凌云不解。
“佩服你的果断和勇气,换了我,就没办法说得那么绝。”彦木真心这么认为。
往前走,彦木问,“如果被你太太知道,怎么办?”
凌云想想说,“随她怎么办。她要离婚什么的也由她。”
彦木抬头看他,“亏你说得这么冷静,又不是谈生意。”这个男人果然缺点什么。“到时候,一定会吵翻天的。”
“那你说怎么办,她要吵,还能不让她吵吗?”凌云也看他。
彦木思索了几秒,“你不会否认吗?就说孟丹因爱生恨,造谣生事。再说你以前没有过男人,大家肯定不相信你喜欢男人,不就成了。”
“啊,不行,”他连忙补充,“这样对孟丹不好,你就说在生意上和她有矛盾,她一时气不过才口不择言。”
凌云的语气有些无奈,“你呀,她那么说你,你倒还替她考虑得周到。”
彦木说,“女人天生比男人容易受伤,多照顾照顾是应该的。”
“你要是也能多照顾照顾我就好了。”凌云故意用抱怨的口气说。
彦木回道,“你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恐怕连受伤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需要什么照顾!”
“小彦,你当真以为我是没心没肺的人,是不是?我当然也想要你的真心啊。”话说得真切,彦木回答不了。
他欣赏凌云的坦率,钦佩他的才能,感谢他的体贴,但是回应不了他的“真心”。即使两人相处得再久,他也产生不了凌云对他的那种情感。
他完全是因为凌云的压力才答应他的要求。凌云的势力足以摧毁他的人生连带他的家庭。他集中体现了作为统治工具的国家所拥有的全部手段,包括金钱,军队,政党以及附凿其上的一切势力。毫无疑问,只要他确实想要,彦木就没有不碎裂而摆脱他的可能性。
与国家势力,社会洪流,经济力量抗争的任何个体,无一例外的将被它们碾得粉碎。
彦木是个没有什么幸福梦想的人,日子只要过得下去就过下去,与其搞得凄凄惨惨,不如顺其自然。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停止了对凌驾于个体之上的权利和金钱的憎恶。
要想让彦木这个不可能用爱情来对待同性的男人被凌云感化是难以想象的。
凌云的出身和他自己的条件使他做任何事情都一帆风顺,不知挫败所以无畏。他缺乏常人所拥有的犹豫和害怕,对待人和事物我行我素,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冷漠和残酷。
彦木的得过且过,也可以说成是对自身的冷漠和残酷,但是与凌云的冷酷有本质区别。
尽管两人有某种意义上的相似点,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却是截然不同,甚至无法成为朋友。
就像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底,对中间同样的风景因为观察的角度不同而看到完全不一样的面貌。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产生感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达到所谓的两情相悦有绝对的难度。
彦木无法断定自己能坚持多久,很难说他有多强的忍耐力,答应凌云固然有很多好处,撕毁合约后果确实严重,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烦了,累了就不计后果呢。
按下门铃的是彦木,在凌云的“真心”结束前中途喊停会伤害很多人,凌云对他的迷恋能够像对孟丹那样,时间一过就消退,才是彦木需要和以为的结果。
两人出了步行街,己经是吃中饭时间。
星期天,街上的人特别多。地下通道、过街天桥、商场、店铺到处都是人。现在是四月,春暖花开,大家都趁节假日出来逛街、购物。不需要看经济学家的长篇论证,只要看到这情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中国是最具潜力的消费市场。
所有的餐馆似乎都人满为患,许多人在别人的桌边等待。彦木捂着饥饿的胃,东张西望,找不到一家能挤进去的饭店。
也有很多人看向他们俩,原因在于凌云在人群中非常引人注目。显然是开名车,带美女进出高级场所的“先生”,怎么会在拥挤不堪的人行道上步履艰难呢?
“小彦,你饿得厉害吗?胃很痛吗?”凌云一边把彦木往斑马线那边领,一边问。
“我饿死了,可哪有吃饭的地啊?”彦木真后悔刚才在包厢没把那两碟点心吃了,就算邋遢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