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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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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见仪华低头不语,也不迫她出口,自己又道:“这样看来,王妃是对自己甚有信心,要等病愈后亲自对付此人。”说着话,又踱步重回到床沿边坐下,伸手挑起仪华的下颚,俯身而下,却在鼻尖相抵已近在咫尺之间,忽地侧头一偏,对着仪华耳畔低呢耳语数句,然后抽回手,未在看一脸怔色的仪华,即阔步而出。
(呃,觉得越写越夸张了,最近几章全是朱棣和女主的戏,下面几章该是会稍减一些。至于朱棣说什么,请让俺在超级yy一把。还有今天更得很晚,抱歉哈。对了,以前看清朝的亲们,今晚8、9点的时候,会更新清朝的番外一章哈。)
第四十二章 宴席(补齐)
次日,朱棣赴燕山军营,仪华自调养伤病。
之后不久,约余半月,仪华内伤日渐好转,终至端午过后病愈。而此期间,她谢绝探病,到了病愈出榻之日,便宴请朱棣的众妃妾一聚。
这一日因有宴席,遂免了清晨的省安,仪华睡到辰时将阑,才梳妆收拾。
此时节,北平已暑热犹炙,夜里歇榻不免渗出细汗,仪华嫌身上粘腻,一起身即去了浴池沐浴。阿秋知她沐浴不喜外人在旁,便摒退了侍候的婢女亲自服侍;一时见仪华褪尽衣裳下的雪肤凝脂,不禁赞道:“王良医调制的精油果真是珍品,小姐您身上的肌肤比起在应天那会儿,还要光滑细腻。”
闻言,仪华拨了拨披在光裸削肩上的发丝,低头往身上轻轻一瞥,只见她光*裸的身体丰盈窈窕,肌肤甚雪。这些对于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而言,她身体的发育已是不错,看来近一年的功夫是没有白费。
可是,这一切足以让朱棣为她钦慕吗?毕竟以色事人,终不得好!又试想身为一方之主的朱棣,想得到什么不能,怎会惑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但若有机会能惑之,不管是否为易事,她都要尝试一次,方能甘心。
想到此处,浸在水里的仪华,往后倚上了玉石砌成的池壁,尔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再一次任由自己想起朱棣离开时的话:王妃放不开害乳娘之人,本王便将此人作为卺酒之礼送予王妃。希望素月后,本王回府时能见王妃亲启此礼……
如此,不论是为了冯妈妈报仇,还是为了朱棣的话,揪出那人已势在必行!
念头一闪,只听“哗啦”一声,仪华猛地站起身,激起水花四溅。
************
细细地梳妆毕,又刻意等了小半个时辰,直待传回她们已到齐,仪华才搭扶着阿秋的手,在内侍、婢女的簇拥下向王府后花园姗姗而去。
彼时,宴饮之所的高亭,四面垂挂着的轻柔素纱帷幔,被两侧的金钩拢在朱红色的亭栏上,留下了通透的视野以环览花园景色。偶有一阵夏日微风吹拂,绻起一池盛开的夏荷摇曳生姿,送来清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几欲迷醉。
别于亭外的清雅绣致,亭内刻画漆彩,花团锦簇,十数名云衣花容的女眷们,轻摇纨扇,三五做堆的围坐在几桌果品、美酒倾耳相谈,语笑嫣然,好不热闹。
穿绕过参差错落的楼台亭榭,踏上西循曲廊,隐隐就闻丝竹管弦之乐,娇莺初啭之声,仪华不由脚下微一迟缓,抬头仰望高亭之上,所见便是此幅景象。待欲驻足细看,早有眼尖的内侍瞧见,忙奔向楼上禀告,又有侍立在外的内侍仰头唱和道:“王妃驾到——”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过后,以王雅茹、王蓉儿为首的一应妃妾女眷迎了出来,纷纷俯身行礼。仪华微漾笑容,隔着炫目璀璨的金辉,目光尽乎犀利的审视俯首眼前的茹、蓉二人,她俩人究竟是谁勾结反贼欲置她于死地?又或是其他人所为?
心念只是一刹时,仪华已颔首免礼。
众妃妾谢礼起身,仪华不觉眼前一片流光溢彩,有半分的闪神晃目。就忽听一道嘤嘤婉转的哭咽声起,她微凝目瞥去,却是面含喜且悲的王蓉儿红着眼睛对她道:“可是亲眼见着王妃平安无事!上月闻王爷与您一起受伤,妾就寝食难安,一直想去探病却……”语未道尽,已泪水凝面,再难完整说完一语,只断断续续的飘出几个字词,却让众人清楚的听见,仪华对她又知遇之恩,当日她能母女平安且晋升为次妃,皆仰仗仪华的恩遇。
今日的王蓉儿妆扮极为素雅,上着玉色宽袖褙子,下袭月白湖绿色的六福褶裙,一身妆扮虽不夺目,但在耀耀日光下与一旁夏荷风姿相得益彰,衬得一张泪颜愈发地楚楚可怜。
仪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王蓉儿,亦留心着周围人得神色,见她们眉目间隐约浮现出一抹不耐亦不屑的神思,当下顿悟。自王蓉儿生女晋次妃后,本该荣华更近一步,却不料风光日子不过瞬息已是昨日之事。而作为一个失宠的妃子,在跟红顶白的王府内,所受待遇亦是可想而知。这般看来,急需寻势力依附的王蓉儿,应当不会勾结反贼才对?
仪华凝思细想,一时未对王蓉儿的做出回应,哭泣了多时的王蓉儿脸上不免露出尴尬之色。正当时,一旁含笑而立的王雅茹,出言相解道:“王妃大病初愈,更当谨慎身子。这里是亭风口,蓉妃妹妹还是和王妃进了亭内再叙,也让我等姐妹一起说说话。”说完,笑容不减,又转头递话,邀郭软玉与之附和。
一听此言,王蓉儿脸上却立时露出愧色,带着几分手足无措道:“都是妾不好,未注意王妃您的身子……这,妾……”越说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见王蓉儿这样,李映红终按耐不住,狠瞪了眼站在王雅茹一旁的郭软玉一眼,忙上前劝慰道:“关心则乱,蓉妃娘娘您也是关心王妃,才会一时半会忘了,王妃也定不会责怪您。”说着,与含泪的王蓉儿一齐看向仪华。
仪华不喜她二人拿话束自己,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一笑道:“无碍,蓉妃妹妹不必自责。”目光一转,往高亭上轻瞥道:“多日未见诸位妹妹,我等还是上亭一叙。”众妃妾自是道好,拥着仪华上了高亭席间。
不一时,行至高亭,众妃妾重回方才席位,仪华自然行至上位坐定。上位正对面是一个平台,作奏乐演戏之用。掌宴席一职的公公一见仪华坐定,忙捧了戏折子奉到跟前,仪华听不懂戏曲依依呀呀的唱的是什么,只目光随意往上一瞟,顺手指了一出便让人递了下去,随之,戏子各一装扮,这便竞相登场。
戏一开锣,宴也开席。
一时戏至过半,仪华扑有微厚一层脂粉的面容上虽仍是一脸笑容地与旁侧谈笑风生,实则已是十分不耐,却碍于身份之故不便离席,只得暗暗忍耐。待一出戏毕,即寻了个缘由,暂退席片刻。
下了高亭,一缕含香的清风吹来,饮过几杯薄酒的仪华登时清醒不少,不由感到一阵舒爽,竟不觉沿着蜿蜒的水廊一路走下去。
眼见高亭已远远不可回见,阿秋出声提醒道:“小姐,一会还得回席,这已走远了。”
仪华念着心事,经阿秋提醒方知走远,回首一看竟已出了曲廊,又瞧假山环绕间有一个六角长亭位于其上,便指了着亭子道:“高低鞋穿着有些累脚,坐一会再回去。”阿秋晓仪华心思,只随笑扶着仪华沿假山石径上了长亭坐下。
亭子踞于花园的云墙边,周遭垂杨飘绿,又叠有假山,外人窥知不得,亭内之人却能尽俯瞰整个花园的湖光山色。
发现这一妙处,仪华笑赞了几句,话题忽然一绕,扭头问道:“你怎么看茹妃?”阿秋未细想,脱口就道:“这些妃子中,就属茹妃娘娘最温柔娴淑,待人也和善,整个王府说起她,没人不比这个。”说着朝仪华竖起大拇指。
“哦,和善……”仪华目调远方,若有所思地呢呢轻咦。
阿秋也是透彻,见仪华语带保留,立马接口道:“小姐您是怀疑茹妃?”
“不错!”仪华蓦地从栏杆榻板上坐起,敛了笑容,凝视着阿秋说:“整个王府有能力指使人出府做事的,只有五人!六夫人中败了两个,一个升了次妃,剩下三人里李映红只有余勇处处以蓉妃马首是瞻,郭软玉……也该是蓉妃的人。至于出身最高的李婉儿也不可能,那么最后剩下的茹、蓉二妃……”说着,笃定的话语渐是消了声,仪华不禁陷入迷思之境。
朱棣一时一个态势,已让她难以捉摸,现在他的这几个女人也让她摸不清方向!
其实,她何尝不知该着手调查,而不是在这里单凭猜测论断,可她实在是手中无人能用。张妈妈、魏公公她暂不敢轻信;李进忠虽机灵却年龄小,还当不得大用;阿秋拉拢的几人尽是表面上的恭顺,至于冯妈妈建立的人脉,却因她的猝死七零八落……
思量之间,忽然抬头看见有两人似争执着往过走,等约走进一些,定睛一瞧,那个穿杏色马甲、石榴花裙的正是王雅茹院里的大丫头,而另一人更是出乎仪华意料,竟是一向诺诺怯怯的李婉儿?!
(咳咳咳,说个事,再也不变了,更新时间还是晚上,看见那个时间调查是下午6点——8点看文的要多些,所以这个时候。。。。。恩,看清朝的亲,后日晚上有清朝的番外更。)
第四十三章 窥听(补齐)
“嘘——”见此,仪华心中骤然一动,急忙一个回身,一手竖了食指触着唇瓣,一手挥着纨扇朝亭外指了下,便提着逶迤在地的裙摆,与阿秋又沿着假山石径的小路而下,挤身进石径临地的拐角处,住足探听。
透过假山漏出的几个狭小缝隙看去,只见李婉儿脸色一变,眼里渐渐显出恐惧,陡然拔高声音,道:“……这事我不做……”犹未说完,王雅茹的心腹婢女丽娟一把扯住她,压低嗓子恐吓道:“婉夫人您小声音些,若把其他人引来,可怪不上奴婢了!”
李婉儿乍然一惊,忙伸手捂上嘴,惶恐的望着四处。
丽娟冷笑地看着李婉儿受惊无措的摸样,心下讥讽道:“就这样还官家小姐,连府里下等婢女都比不上!”念毕,她往前走了半步,面似苦口婆心的劝道:“婉夫人,这事对您也有好处不是?说起来,一府的娘娘们,除了王妃是贵胄出身,就属您身份最重,连我家娘娘也比不了!可您愿意就一直屈身在商女之下?一辈子当个上不了台面的夫人?”
李婉儿的父亲官至正五品,在江苏任知府一职责。因任职之地离京师近,又向来富庶,此地知府往往为他人所羡。如此,作为江苏一府知府的嫡出千金,虽是嫁入极贵的藩王府,也不当入府数年仍是夫人一位。
但显然当事人却不这样认为!
只见李婉儿脚下连退三步,避开丽娟的抚慰,噙泪说道:“你不是我,又岂知我所要的!如今我虽只是一名不得宠的夫人,却远离是非之地,不用担心他人所记,尚难在王府安好度日。可一旦起了争宠之心,稍有不慎就是……”不欲再言,她带着一丝决然的偏头,丢下一语“我不愿步上姚姐姐的后尘”。
她好言相劝一番李婉儿却不领情,当下丽娟脸色略微铁青,眼看就要发作,忽地又把怒气沉了下去,哂笑道:“做与不做,难道婉夫人自认为可做选择?”
“你!”李婉儿被这话一激,对丽娟恼怒以对,却见对方丝毫不变的嘲笑,气焰瞬间熄灭,颓丧道:“好,我答应你们,去接近蓉妃。”
丽娟听李婉儿应承下来,扬眉笑道:“这般就好。唔,席上那不可离开过久,奴婢这就先行告退。”说着故意瞧了眼李婉儿,拉长尾音道:“不过夫人您……还需收拾下妆容再回去。”说罢,转身便是离开。
仪华主仆两听完二人所说,脸上皆带惊疑,彼此压下心中所想,只等李婉儿整理妆容离开。
就在这时,李婉儿却似失了魂神一般,回身举步,恰巧走到假山石径的路口,神色怔怔地望着丽娟离开的方向,呢喃自语:“你以为单凭布衣之女的出身,就能做王妃吗……?”尾音渐消,她又无限怅惘地幽幽一叹,方拂了拂半尺略宽的衣袖,取出一把纨扇执着向高亭走去。
待李婉儿清雅的倩影走远许久,那声怅惘的幽叹仿佛仍在寂静的假山僻径回荡,直至“咯吱”一声枯枝断裂的清响将它打破。
阿秋踩过一根枯枝步出假山,走到仪华的身边,低低地叫了一声“小姐”。仪华定了定缭乱的思绪,回眸看着阿秋略微怔忡的神色,嘴角不由噙上了一缕冷笑,泄出发自心底的深深寒意。
阿秋止不住仰着身子微退半步,却见仪华举步而去,只背着身抛下一句:“她要燕王妃之位!”阿秋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追问道:“是要全力彻查茹妃,再以行事?”仪华步伐放缓半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复又瞥了眼阿秋道:“王爷离回府之日还有两月,我们的时间不多。”
语尽,主仆二人不再多言,一派自然的回到了高亭席间。
然而,世事有变,再无两月之期。
********
燕山营地
“报——”
一声长报打断了营帐内的交谈,朱棣蹙起眉头,一丝不悦晃过眉心,即刻却舒眉允道:“进来!”
话落,一着蓝色对襟马甲的士兵撩帘进账,跪地禀道:“朝廷来人,正候在营外。”此是朱棣意料之事,他只微颔首道:“丘福你去领人进营。”
一名约不惑之年,长相憨厚,身形健壮的蓝衣大汉,步伐矫健地从一旁走出来恭敬的应声领命,随那名士兵走出了大帐。
见丘福等出去,朱棣在一张长型翘头案后站起身,三两步走到两名并列站着的将士面前,沉吟道:“本王估算前来那人,是为了武臣袭职之事宣旨。”两人中年纪略大,面似五十开外,长着山羊胡的一人抱拳,附和道:“皇上体恤征战沙场的武臣,对此袭职一事商议许久。属下估计也是为此。”
朱棣眼角余光探了他一眼,不露声色地想道:到底是跟随父皇一起渡降打过仗的人,虽然现今是任燕山中护卫副千户,以保护他的安危为主要职责,但对父皇的忠心敬仰却不是他能相比。
正想着,帐内另一人沉默了一会,说道:“王爷、朱亮将军,现在猜测也只是猜测,不如等朝廷派的人来了再看。”这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苟的刻板,近五十岁的长形面庞上脸色严肃,一身正气凛凛。
朱亮捋了捋胡须,道:“还是徐福将军为人严谨,当得如此。”
少时,丘福回帐复命,身后跟着一着青色官服、一着武将劲装的两名男子,一齐单膝跪地,拜谒道:“参见王爷。”朱棣走回翘头案后坐下,面含淡笑道:“请起。”
“谢王爷。”叩首道谢,尔后起身。
“朱能!你不是在操练,怎敢擅自离开!”随着丘福等三人起身,朱能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竟是他那个不及弱冠之龄的长子,当即怒目喝爆道。
朱能没想到朱亮也在场,心下暗道了一声糟糕,眼珠子一动,忙急中生智道:“这几日夜里连连暴雨,燕山上多处狭沟被冲击,我被派来禀告王爷可是要派兵修复。”
燕山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成吉思汗攻打北平,其主力就是越过燕山山脉从而进入北平。此闻燕山狭沟被冲,确实不是小事,朱亮只朝着朱能“哼”了一声:“不要仗着王爷宽厚,与你不计较,就可随意出入主帐!”,也就作罢。
朱棣极欣赏朱能少年英气,是一棵能收为己用的好苗子,自不会对此说什么,就随意帮着解围了几句,便揭过此话不提,言归正传,道:“有何旨意下达北平?”胸前绣獬豸五品官服的来人,躬身回道:“一为武臣袭职,一为在北平设立卫所。”
明军建国之初即行卫所兵制,又待初年几次统一战后,开始有意向设立卫所,定军户。只是初时需要试点,只在个别几个军事重镇建立,且常常跟换地点,一直为提到议程上。
此时一听要在北平设立卫所,朱棣再一联想武臣袭职一定制,立时明了其中缘由,心道:只怕父皇已暗中筹备多久,此次估计是要一并在全国各地设立卫所,将武将派往各地入军户!料定,朱棣眼光复杂的看了朱能等人一眼,复又故意朝那五品官员问道:“这次只在北平设立?”
“不是,除了北平,其它各地皆将设立。”那官员摇摇头,又道:“至于设立卫所的具体事宜,不日朝廷将会派人至北平城来与王爷商议。”朱棣眸光瞬息一亮,压下血脉下隐隐燃起的兴奋,语似好奇道:“那卫所内的官员任命是由……”
“这些微臣不大清楚,不过应该大多可由王爷您亲自任命。”官员想了想回道。
……
“恩,本王知道了。”又询问了一些事后,朱棣见事情已差不多,微微点了点头,叫了一声“丘福”,道:“他远道而来,你好生招待,带他下去休息吧。”那官员明白,忙向朱棣告退,随丘福离开。
“不日要在北平设立卫所,王爷应当早日返回王府。”等人一走,徐福立马提醒道。
不及朱棣回答,默默立在一旁的朱能一步踏出,跪地抢白道:“卫所建立事情繁杂,卑职愿护送王爷回府,从旁效命!”闻言,朱亮眉毛一竖,正欲要呵斥,朱棣却不容他开口,即朗声一笑道:“好,明日你就与丘福他们一起护卫本王回府。”
**********
翌日清晨,朱棣带着丘福、朱能为首的二十八名护卫,驾马离开燕山大营。
风驰间,卷起黄沙漫漫,朱棣不禁虚眯了眯一双厉眸,凝神望了眼即将行进的城门,脑中忽地响起一事,心间陡然一沉。
这次去营地刚及半月,而后数月怕是也分身乏术,必顾不到营地,可徐达却将不久于人世,到时一旦从派大将接手徐达的位置,他可还能像如今一样执掌北平以至整个边塞军营……蓦地,脑中闪过一张稚嫩娇美的容颜,勾起他一抹莞尔的笑意——对她只能失言了!
(可能觉得这个有些多了,可是不知咋个了,关于朱棣这一部分一写写多了,也不知道大家喜欢吧,若是空了,可说说是否愿意看这部分滴。呃,而且俺还准备发展一名男配,不知道发展的起来不)
第四十四章 被扰
朱棣策马回府,是临时起意,未通告王府一声,仪华自然不得而知。且昨日高亭之宴回殿后,她不知是贪杯饮酒过度,还是为窥听秘事情绪激荡,夜里头脑清醒异常,全无分毫睡意。脑中不是猜忌王雅茹包藏祸心,就是思索朱棣变化莫测,一时间确是思绪万千,精气神十足。
这样的兴奋劲儿,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拂晓,仪华才打着呵欠歇下。
当下一睡,就入睡眠。期间还做了梦,梦见王雅茹伪善被揭穿,成了众矢之的,由她亲自处置。待转醒之时,忆起梦境,不觉心下畅快,竟半会也等不得,一收拾停当,就唤了阿秋让去,领她在下等婢女中培植的几人过来。
阿秋听了,不由愕然:“小姐,现在吗?”仪华不予回应,反搅玩着纨扇柄下垂吊的鹅黄穗子,仰头问道:“可有不行?”阿秋默然,欠了欠身,领话而去。
彼时,日未西沉,丙火灼眼,微觉不适,便命婢女放下了门窗上的竹帘纱幔,顷刻间,满室金辉流光顿消无影,眸前唯余隐隐绰绰的几许浅光尚在,凭生出一片清凉之意。仪华眼眸流转一圈,心下惬意,又慵懒的半倚在铺有簟席的炕上,好整以暇的等着阿秋领得人来。
未几人来,共有六名,皆发梳双丫髻,身着上褥下裙,腰系一条短裙,以红色丝绒缚之,此为王府中下等婢女惯常服饰。
仪华目光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六人,见她们衣裳半旧不新,髻上也只有银质花簪、一两朵小绒花而已,心里一动,妙目瞥过一室精美,狡黠一笑道:“抬起头来。”
六人听见一道好听的女音,暗自羡慕了一下,继而抬起头,却见一名衣着华美,神态慵懒,相貌娇美的女子睥睨着她们,心中微一怔,疑惑闪过——这就是王妃吗?为何貌似少女般稚嫩?
但不及深思,已被转了注意,纷纷好奇的打量着室内的奢华,心下咋舌不已,脸上也跟着带出几分。不过许是来之前,受过阿秋的嘱咐,震惊了片刻,便低低的垂下眼,盯着光亮可鉴的地面,有些紧张不安的任由仪华打量。
仪华没挑过人,可目中直有闪烁的,她也知这些人不能用,便轻唤了声“阿秋”,将此四人指了出来,吩咐道:“让她们回去吧。”
阿秋应是,领着不甘不愿的四人下去,却临到门栏时,走在最后的一人突然一个煞脚,未及阿秋反应,转回身一下冲到仪华的脚边,“咚”地一声跪下,咬牙叩首道:“求王妃收留,奴婢定忠心服侍王妃。”
冷不防她突然反身冲来,仪华被唬了一跳,纨扇“啪”地一声重重搁上朱红雕梅小炕几,颦眉质问:“你这是做什么?”那婢女听出话中的不悦,单薄的肩胛猛地一颤,垂至两侧的素手因紧张死死的拽着裙摆,却仍固执的仰起头,郑地有声地回道:“只求王妃收下奴婢。”
“哦?”仪华微提兴致,轻咦了一声,欲要再问话,却听外间传来魏公公略带气喘的说话声“启禀王妃,王爷回府了。”
朱棣回来了?他不是还要二个月吗?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他现在回来了,可是意味着当日之约,已不得作数?
一刹那间,千百个念头在心中闪过,仪华思绪起伏不定,心下亦乱如麻团,只竭力定了定心神,允魏公公进来,问道:“王爷什么时候回府的?也没人通传一声。”魏公公躬身回道:“王爷回来匆忙,未让人通传。且又是从挨着马房的遵义门入府,倒有些隐蔽,因此回府了一个多时辰,小的才得知。”
从遵义门入,可见其匆忙,难道是有何要事发生?
一缕狐疑在心,仪华凝神而思,下意识地左臂倚上小炕几欲以托腮,却不察素白的广袖拂过几面,纨扇挥落掉下,发出“哐啷”地一声清音脆响。
“王妃,您的纨扇。”那婢女眼疾手快的拾起象牙为柄的纨扇,以膝跪行在仪华跟前,高举双手奉至头顶。
此刻,仪华心烦意燥,隐有不耐地拿起纨扇,便是随意一挥,示意道:“你们退下吧。”又瞥向一旁的魏公公,交代道:“安排她们下去……唔,就先教她们几日规矩好了。”闻此言,三名婢女当即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谢恩一阵,才随魏公公下去。
等室内又重归静谧时,阿秋沉思须臾,上前瞅了一眼仪华,目中含着忧虑道:“王爷这时候回府,却与对小姐的话不符,也不知是否会……”言至此,她遽然收口,低下头去。
“食言?”仪华蓦然接口,道出阿秋不敢道出之言。
阿秋脸有惊色,慌然道:“这话不当说。”
见状,仪华“哧”地一声轻笑,笑声中蕴藏着几欲不寻的嘲讽;尔后,她缓慢起身,走到可见朱棣寝殿的窗栏停下,揽起一边垂落的帷幔拢上金挂钩,透过湘妃竹帘间的斑斑隙缝,举目眺望那座光影下金碧辉煌的宫殿,暗自思量。
是去,仰或是,不去?
入王府已快两年,能让朱棣从一开始的冷漠视之,至如今偶尔予些微悦色,一是因世人赞孝,二是有共患难之宜。可单凭这两点,明显在朱棣心里分量不够。
如此,对一个他并不重视的人食言,又何尝不可!毕竟对于朱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做派,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她体会颇深。而这一切的仰仗,不过就是仗着她无人做主,无势可依!
可是现在朱棣并未收回许诺,万一这一切只是她杞人忧天呢?其实,她仍可亲手找出奸人,为冯妈妈报仇,亦是为她自己除去一潜在的危险!再说此事隐隐已有眉目,今日她已着手备人去王雅茹身边,难道就只因朱棣提前回府,而胎死腹中?
不,她不能就此打住!
手刃奸人,是她能为冯妈妈做得唯一一件事,她不能在什么也没做之前收手!
思及此,仪华心中终定,转过已伫立僵硬的身子,移眸定定地看着阿秋,嫣然含笑道:“备一些薄酒吃食,随我去见王爷。”
(这一章有些过度哈,大家希望下一章看到些什么不?比如啥子jq?咕~~(╯﹏╰)b。上月pk完结了,取得了第九名,谢谢大家得支持,后面西木会好好努力滴。在谢谢的同时,希望大家能多多点击或推荐票,因为现在女频网页上根本看不见俺这文文呢,大家多多点击还能上下网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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