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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朱重八-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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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只不是点灯子部太无组织无纪律了!”朱元璋摇头道:“若是咱们的军阵。曹文诏就突不过去,只要有十来个胆大的士兵组成一个矛墙,将长矛一起向前竖起,就足以将他挡下来。”
“呼……原来如此。”许人杰刚才也是被陡然而见的情形给惊住了。所以说出了那种不负责的话,被朱元璋提醒之后。赶紧收摄精神,认真观看。
只见曹文诏没用多久就冲破了点灯子部众的阻截。跃马横枪,穿阵而出,冲到了贼兵重围的南侧,而在这个时候,官兵的南营一千人正好赶来,这一千人在冲过来的半路上正好听到“曹文诏已死”、“曹文诏被我们杀了”这样的吼声,正在人心惶惶,突然看到曹文诏浑身浴身,透阵而出的威势,顿时齐声喝起采啊!
“威武!”
“曹将军威武!”
曹文诏马不停蹄,一阵疾奔,瞬间就奔到了南营的一千人面前,一提马缰,战马陡然昂首长嘶,随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等到战马的前蹄落地时,曹文诏又变成了面对贼兵的方向,他将手里染血的点钢枪平举起来,向北一指,大声道:“南营一千将士听令……杀穿贼阵,把被困在贼阵中的东营救出来!”
“是!”
“是!”
“吼!”
“哈!”
军啸如虎!
“通知点灯子,放弃围在中间的东营官兵,撤军阵,向北退后到我军的背后!”朱元璋也在同一时间下了令。
传令兵很快就将朱元璋的命令传了过去,正巧,点灯子刚才被曹文诏的单骑透阵打得心惊胆颤,已经没有了继续和官兵儿战的勇气,听到朱元璋传来的命令,他松了口气,赶紧大声传令:“撤退……向北撤退……”
贼兵的撤退,那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一说撤,顿时“轰”地一声响,漫山遍野,一起向北乱跑,这样的乱跑其实是很危险的,如果被官兵乘机追击,说不定就会大败亏输,好在他们跑了没几步,就看到正北面列开了朱元璋的一千精兵,正排着非常整齐的军阵,遥遥面对对南边。
看到这只军队,乱跑的贼兵们心里感觉到有点塌实,跑起为就没有那么混乱了,他们一起对着朱元璋的军队跑过来,然后自发地站到了朱元璋的军阵后面去,给军阵增加重厚感。
由于贼兵撤走,一直被围在中间的东营终于松了一口气,曹文诏率着南营直了过来,与东营合兵一处。参将曹变蛟大声叫道:“叔叔,你刚才单骑冲阵,真是吓坏侄儿了……”
曹文诏挥了挥手,没回他话。
曹变蛟看了看正在向北方集结,重新摆开架势的贼兵,忍不住恨恨地道:“叔叔,咱们继续追击?”
曹文诏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抬头看自军一眼,只见东营被围着打了许久,伤亡颇重,不少士兵身上带伤,尤其是被那一千名精锐贼兵凭的一边,更是情况糟糕之极。再看南营,虽然由于自己杀透军阵而出,大大地鼓舞了他们的士气,但是他们从远处赶来,已经变得疲惫不堪。
而且……单骑冲阵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实际上曹文诏本人的手臂也已经酸麻得不行,夹住马腹的双腿也感觉有点轻颤。
他再抬起头来观看贼兵,只见跑到北面的贼兵在那一千名精锐贼兵的背后重新集结起了军阵,层层叠叠,人头无数,而从北面赶过来的北营早已经被打散,连人影都看不到半个。
“唉!”曹文诏轻叹道:“算了,不追了!先整顿一下自军,找最近的城池休息一下,不能再追击下去了……”
“那……岂不是把点灯子放走?”曹变蛟只觉得十分不甘心。
“不放也得放了……继续打下去,咱们未必就能赢……若是和贼兵拼个两败俱伤,把这只精锐的边军全折在了这里,那该如何是好?”曹文诏沉声道:“收兵!回城……把逃散的北营士兵重新召集回来,整顿了军队,再找点灯子也不迟。”
“都怪那只突然到来的援军!”曹变蛟指着朱元璋军,恨恨地骂道:“这只军队不知道是从什么鬼地方钻出来的,居然如此厉害……”
“不知道,就问呗!”曹文诏叫过来一名胆大的斥候,吩咐道:“你去贼营那边传句话,就说延绥副总兵曹文诏有话要问他们,这一千兵究竟是什么来头!”
斥候飞马出阵,单骑对着朱元璋的军阵冲了过来。
众贼兵一阵紧张,不知道官兵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朱元璋却知道,这种两军的军阵遥遥相对时,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于是挥了挥手,叫弓箭手压住自己的弓,不要放箭。
那斥候跑到近前,隔了二三十步距离,大叫道:“延绥总兵曹文诏大人有话要问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兵?”
这声大喊传到朱元璋军中,许人杰嘻嘻笑了:“曹文诏真有趣,居然派人个过来问这个,我们又不傻,干嘛要自已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回答,他以后到处去追查,终究能查到咱们头上来。”朱元璋淡淡地道:“还不如给他胡说八道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他慢慢猜去。”
朱元璋大声叫道:“斥候,你回去告诉曹文诏,我们是固原来的!他听了就会明白。”
“固原来的?”斥候不解,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也不想在贼兵的军阵前面久留,万一哪里射只箭出来咋办?斥候打马回了官兵阵中,向曹文诏报道:“将军,对方说,他们是固原来的。”
“固原来的?”曹文诏皱起眉头,苦苦思索,想了半天之后,他突然恍然大悟,双掌互击了一记:“原来是固原边军!难怪如此厉害。”
“叔叔……这啥意思啊?”曹变蛟不解。
曹文诏道:“崇祯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固原边军因为缺饷发生哗变,士兵掠夺了州库之后逃窜,加入流寇军中……后来再也没听说过这只叛军的消息,没想到他们居然混在点灯子的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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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两口子排排躺
“原来是固原边军,难怪如此厉害……我就觉得他们根本不像贼兵嘛!”曹文诏郁闷地叹了口气:“这次栽得不冤,撤!”
官兵终于动了,曹文诏的帅旗高高举起,但却并没有向着贼兵们压来,而是向东而去。之所以撤退还要把帅旗高高举起来,只是为了让被朱元璋击散的北营士兵们能朝着这面帅旗的方向重新聚回来罢了。
看着官兵撤走,朱元璋终于松了口气:“呼……终于退了,这可真是艰难的一仗啊。”他手里只有一把最大是黑桃A的烂牌,曹文诏手里却有两个鬼加四个二,朱元璋这次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曹文诏的好牌也折成了烂牌来打,最终逼平对手,其中的困难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见到官兵撤走,点灯子部也一起欢呼起来:“官兵退了!”
“哈哈,终于打退官兵了!”
“这下曹文诏不会再咬着咱们一直追了!”
“万岁!”
头盔、皮盾、锅盖等物被贼兵们抛了起来,随后是贼兵里的诸位头领,包括点灯子在内都被抬了起来,向天空抛起,如果不是朱元璋这一队人看起来威势压人,和他们不是同一个路数,他们只怕就要把朱元璋和许人杰等人也抬起来向天上抛一抛。
“全靠朱八大哥,咱们终于得救了!”点灯子对着朱元璋作了个揖,满脸都是感激之色。这感激之色倒是没有一丝虚伪和做作:“朱八大哥,这次多亏了您仗义援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您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点灯子做得到的,必定为您做到。”
朱元璋知道点灯子就是说着玩的,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真找他要报答,他拿得出来什么东西?难道把从民间抢来的美女给我几个么?无趣之极!嘴上却冠冕堂皇地道:“江湖救急,岂有要回报之礼,这事请匆放在心上。”
点灯子听了这话,果然就绝口不再提报答之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您给帮兄弟指条明路吧!唉……自揭竿起义一年以来。兄弟我颠沛流离,吃不不知道多少苦头,几经生死之险,实在是无比疲惫……若能得朱八大哥指点几句。定会终身受用无穷。”
朱元璋似乎想了想,随后道:“点灯子大哥,我看你这样四处乱窜是不行的,终究成不了气候,建议你不要一个人活动了。去找到三十六营别的头领,合兵一处行动,这样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岂不是好办得多!”
“和别的头领合兵?”点灯子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朱元璋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困惑之色,过了好几息的时间。点灯子才似乎醒了过来,拱手道:“多谢朱八大哥指点。那我这就北上去找紫金梁、闯王、八大王他们吧,我听说他们就在北边不远的地方活动,应该能碰得上。”
“嗯!祝点灯子大哥一路顺风!”
“嗯!也祝朱八大哥一帆风顺!”
“青山不敢,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点灯子带兵向北而去,没多久时间,就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直到他走得远了,许人杰才凑到朱元璋的身边,低声道:“朱八哥,您何必让他去找三十六营合兵,还不如让他合进咱们的军队呢……咱们不是一直在吸引各路豪杰入伙吗?放着眼前的两万人不要,多么可惜。”
“不!我本来是想要的。”朱元璋淡淡地道:“但是我试探了点灯子一句,就决定不要他了。”
“试探?”
“嗯,我劝他去找三十六营中别的头领合兵。当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很明显,点灯子这家伙不想与别的头领合兵,其理由无非是担心别的头领夺了他的权柄,将他的两万人给吞了去……”朱元璋笑了:“这样的家伙,我收来做什么?让他自己摸爬滚打吧。”
“原来如此!”许人杰恍然。
朱元璋继续道:“另外,就算他不是这样的人,而是个真心诚意想和我合兵一处的好人,我也不会答应的。”
“这又是为何?”许人杰这次真的有点不解了。
“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朱元璋认真地道:“我军根基尚浅,若是吞掉几百人,或者一两千人的小股义军还没有问题,一口就吃掉两万人的点灯子部,会闹肚子痛的。”
这个道理许人杰还是懂的,吞并别人的前提,是自己够大,大鱼能吃小鱼,小鱼能吃小虾,但若自己只是一只小虾,千万不能去吞大鱼,那只会撑破自己的肚子,不会有好处的。他叹了口气道:“感觉这样白白放走了点灯子,咱们是白打了一仗呢……浪费力气,还白白伤了许多兄弟。”
“也不算白打!”朱元璋笑了:“咱们的名字在三十六营里很快就会传开了……好名气会带来许多摸不到,看不见的好处,在关键的时候会产生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再说了,这一仗打下来,我相信你和苗美都能学到不少东西,不论在什么时候,获取实战经验都不是一件坏事。”
“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收兵,回澄城!”
朱元璋带兵回到黄河边上,拼命三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派了渡船来将军队接回西岸,立即凑过来问个不停,许人杰这话包子立即凑了过去,给拼命三郎讲这次战斗的经过,讲得眉飞色舞,不也悦乎。
朱元璋却没心情去说笑浪费,他在黄河边上驻足了许久,然后把拼命三郎叫了过来,吩咐道:“你安排一下,在这里建一个渡口,再到河对面最近的县城里开一间黑店,派几个孙二娘一类的人驻扎在店里,多多打扮山*西的情报……下一次河对岸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回报过来,不要再让某名其妙的敌人摸到河边才来通知我了。”
拼命三郎颇有点汗颜,赶紧道:“遵命!这次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算了,也不怪你,这种事你以前没做过,难免有所遗漏,今后不要再犯即可。”
朱元璋军的情报工作其实一直都做得不太好,因为深陷黄龙山脉,以前对山外的情况总是两眼一抹黑,有了许人杰的米行充作消息网之后,黄龙山寨才慢慢掌握了一些陕西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从未涉足的地方,这一次被敌人摸到河对面才惊觉,就体现了情报的缺陷,也确实应该注重一下情报的获取手段了。
拼命三郎接了令,自去安排渡口和情报站的事宜,这里就按下不表了。
当朱元璋率部回到澄城时,只见白水王二已经带着两千兵力进驻澄城了,他接到的命令是以演习的名义将军队调到澄城,然后按兵不动。王二虽然粗豪,却也不傻,接到这个命令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乱子,所以他倒也没含糊,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现在看到朱元璋率部返回,王二也松了一口气:“朱八哥,你们平安回来了……”
“险些就要回不来呢!”苗美凑了上去:“王二大哥,这次出去,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见识了一个比你还能打的英雄好汉,啧……那把神出鬼没的点钢枪,看得兄弟我真是如痴如醉!”
“比我能打?”王二顿时不服气了:“给我讲讲,是谁怎么个能打法?”
苗美、王二、飞山虎、大红狼这几个偏重于武力型的头领跑到一边坐了下来,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给王二讲起曹文诏的威风来。
“那把点钢枪啊……简直神了……”
“你看它在左,突然就到了右……你看它在向前刺,不知道怎么后面一个敌兵倒地……”
“那身骑术也十分了得啊,跨下的战马就像他本人的腿一下,真是进退自如……”
几名头领讲得唾沫横飞,听得王二的嘴巴越张越大,直到他们讲到曹文诏单枪匹马,透阵而出的时候,王二“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真的杀穿出去了?”
“是啊!点灯子七千青壮围着曹文诏部呢,他居然单枪匹马给杀出去了……兄弟我真是不得不服……”苗美长叹。
王二的黑脸居然涨得通红:“如此厉害?如此厉害的家伙,我居然没有和他交到手……该死,这一仗为什么我就没有去打呢?”
“王二哥,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兄弟的威风。你若真和他交上手,现在搞不了躺在棺材里,你家小红正趴在你的棺材盖子上哭呢……”飞山虎这家伙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你胡说!我家小红可不是那种只会趴在棺材盖子上哭的女人,我若死了,她必定提着刀四处追杀曹文诏,要帮我报仇呢……”王二大笑。
“她要是真的追上曹文诏,就变两具棺材,你和你家小红一人一具,排排躺……”大红狼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到远处一声雷吼:“谁在胡说八道?要把我和当家的都送棺材里去?被我逮住,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大红狼回头一看,哎呀我的娘,映山红正撒开大步冲过来。
“嫂子,我说笑的,切莫当真……”大红狼跳起来就跑,飞山虎也跟着跑。映山红追在二人背后,挥舞着钵盂大的拳头,一溜儿三个人全都跑不见了。
苗美和王二对视了一眼,一起笑道:“咱们还是加紧锻炼自己的武艺吧,莫要哪天真的排排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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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崇祯四年,十二月!
天寒地冻,正是深冬时节,白水城外的一块平地上,却正热闹得很。**像铁塔一样的王二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在放马飞奔,围绕着这片平地兜圈子练习马术。在他身后不远处,映山红也骑着一匹枣红马,打着马屁股追在自家男人的后面。
小两口一边放马狂奔,一边还在马背上挥舞着铁枪,偶尔错马相交时,便互相攻击一招……这场面原本应该是很威武煞气才是,可惜,每当两人交手的一瞬间,身子都会轻微地失去平衡,好一阵子狼狈之后才能重新坐稳,害得周围观看的头领们一阵哄笑。
苗美也在观看的头领们之中,摇了摇头道:“练了几个月了,还是不太成啊!”
“那也没办法!让从小就甩着大脚丫子走路打架的人突然骑上马,如果双手拉着马缰还成,一旦双手握长枪,只靠双腿的力量来控制平衡,就很难做到了。”许人杰戴着个面具,以大元帅的身份站在旁边,笑道:“看这样子,王二小两口碰上曹文诏,还是只有排排躺的命啊!”
原来,自上次苗美回来描述了曹文诏的厉害之后,王二小两口颇不服气,发誓说一定能练出马战的绝活,结果小两口练了几个月,还是这怂样,想在马背上坐稳都困难,更别提挥舞长矛了。
这时场边人影一闪,朱元璋骑着了一匹黑马,也提了一把铁枪出现在了跑马场上。对着王二和映山红大声道:“你们两个,来和我打!”
“啊?朱八哥……您怎么上了?”众头领大惊,老头领还好,新头领们则是满脸茫然。由于朱元璋军扩张得非常快。最近又有许多新头领加入,这些新头领大多数都没见过朱元璋出手,以为他只是擅长指挥,根本就不会武艺,所以看到他横枪立马,不由得惊呼出声。
老头领们忍不住笑骂:“咋了?你们不知道朱八哥是文武双全的吗?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光比打架的话,朱八哥好像不是王二哥的对手?”
老头领们不由得有点疑惑。朱八哥的武艺虽好,但比起天生就长得跟怪兽似的王二还是有差距的,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况怪兽王二现在有了一只母猩猩映山红辅佐。这小两口儿全力出手时,寨子里的众头领们只有趴着走的份。今天朱八哥突然来同时挑战王二和映山红,为免有点托大。
人群中只有杨洪处变不惊,神色淡定:“马战不同于步战,王二在步战时虽然厉害。马战却未必是朱八哥的对手,大伙儿且看。”
在众人期盼的眼光中,朱元璋和王二夫妇拍马冲到了一处,三人铁枪同舞。几合之后,只听到哎呀一声。映山红第一个落了马,又是两合之后。王二也怪叫一声,摔下马来。
众头领哄然大笑:“果然啊,还是冷风大哥看得准!”
那边摔落马的王二倒是一点都不懊恼,他一向服朱元璋,输了也觉得理所当然,翻身爬起来之后,就赶紧向朱元璋讨教马战的要领,
朱元璋懂的也说不上很多,他的马战能力若是放到辽东边军里,只怕连一个轻骑兵都比不上,但是上一世看着怪物常遇春冲锋陷阵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基本的知识还是懂得不少的,于是就把一些用双腿控马,应用巧劲方面的经验讲给王二听,王二虚心听完,赶紧又招呼映山红一起爬上马背,又去接着练习。
朱元璋回到跑马场旁边的头领们中间,轻叹道:“还是不成……王二两夫妻要真正掌握马战的要领,起码还得好几年时间……”他的表情有点沮丧,颇有些伤怀的样子,众头领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沮丧起来。
只有许人杰和杨洪两人反应快点,一起凑了过来,低声道:“朱八哥是在担心咱们的骑兵问题?”
“是啊!”朱元璋毫不避讳地道:“虽然咱们的兵力扩充得很快,但至今为止全是步兵,如果组建不起来一只厉害的骑兵,是成不了大器的。”
“咱们没有大量的战马,组建不了骑兵也很正常!”杨洪认真地道:“我觉得朱八哥也不必沮丧,反正咱们的敌人也没多少骑兵……”
他说的“敌人”,当然就是指的大明朝廷。
朱元璋却摇了摇头道:“你看到的敌人只是眼前,我看到的更远……若是没有精锐的骑兵,是赢不了那个最终的敌人的。”
“那个最终的敌人?”杨洪不解。
朱元璋当然不会告诉他满清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此时说这个话只会吓到杨洪等人,不是不说为妙,他换了个话题道:“说到这里……我倒有点羡慕西路义军的神一魁呢……他的地盘临近甘肃,那边倒是个不错的产马之地……素来有大量马贼活跃,或是把这些马贼收入军中,稍作训练,就可以变成一只骑兵队。”
“对了,冷风,你的火铳兵训练得如何了?”朱元璋随口问道。
“还行……”杨洪点了点头道:“在那个叫君三无的老兵带领下,他们倒是练得有模有样的,现在大多数人都能目测出最远的开火距离,只不过没有君三无那么准确……可惜咱们弄不到火药和子弹,无法让士兵们进行实弹练习,仅仅是拿着火铳比划假装射击的样子……这样练出来的火铳兵,不会比朝廷的火铳兵高明多少。”
朱元璋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弄到火药与子弹,你让铳兵们先虚练着……马上就要开春了,今年春年你带这些新手铳兵去蒲城找富人们收收税,让他们跟在矛兵后面体验一下,培养他们的胆量……”
以前朱元璋军缩在黄龙山中时,是向白水、洛川、澄城的富户收税,现在他们的地盘扩大,收税的范围自然也要扩大,在白水南边的蒲城、澄城东北方的合阳,都被列入的新的目标地点。
杨洪点了点头道:“咱们收税的范围继续这下扩大下去,很快就得面对洪承畴了?他没有理由坐视咱们这么搞。”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神一魁还在西路撑着呢,在他倒下之前,洪承畴应该不会来管我们。”
朱元璋话音刚落,一骑快马突然飞也似地跑了过来,马上的骑士是一名驿卒……不是朝廷的驿卒,而是朱元璋自己建设的驿站的驿卒。
这名驿卒到了朱元璋面前,突然滚鞍落马,递上一封信道:“朱八哥,咱们派驻在西安的眼线有消息传回来了……”
朱元璋接过信来,一边看,一边将信中的内容转叙给身边的头领们听:“崇祯四年,九月,神一魁据宁塞……不久之后,义军中发生内乱,部将黄友才杀死神一魁夺走兵权……”
“什么?”杨洪、许人杰等人一起大惊。
“十一月,谭雄部义军两次率军攻入安塞,总督洪承畴终于忍无可忍,派副总兵曹文诏带兵进攻宁塞的黄友才部,同时洪承畴本人则率领总兵王承恩、副总兵李卑进攻安塞的谭雄部……”
听到这里,众头领一起哗然:“西路义军和朝廷全面开战了呢!”
“西路好样的,揍扁朝廷那帮子混球!”
“把洪承畴和曹文诏都宰了!哈哈!”
“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兵呼应?”
“别急……朱八哥还没读完呢,你慌个屁……”
朱元璋抬头扫一眼诸头领们,让他们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读道:“就在西路义军与朝廷大打出手的同时,新的义军又冒头了……上个月,薜红旗、一座城、一朵云三位头领突然揭竿起义,带领义军三千多人从鱼河川出发,进攻安定,城中贫民恨富人,为之内应,遂克安定城……”
“哗!”众头领大喜。
朱元璋继续道:“但是……明总兵王承恩用飞快的速度首先赶到安塞,用计诱杀谭雄,破安塞义军,随后立即挥军进攻安定。薜红旗、一座城、一朵云被迫弃城而逃。”
“啊!”众头领大急:“怎么能这样……那西路义军岂不是要完蛋了?”
“别一惊一乍的,听我完读完!”朱元璋沉声道:“与此同时,混天猴部义军突起,攻克甘泉县,夺得饷银十万八千两,处死知县郭永图。河西兵备道张允登也被击毙。接着,这支起义军又攻克葭州,兵备道郭景嵩毙命。陕西总督洪承畴急忙檄调曹文诏、张全昌部合剿……现在混天猴……嗯……正在转移中……”
“啊!这可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众头领的心情真是乎高乎低,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回到了开心……酸甜苦辣,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许人杰的双眼发了亮:“朱八哥,现在全陕大乱,咱们正应该趁此良机,赶紧攻城掠地,多占地盘啊……”。
二七六、还是把她扔出去吧
许人杰的双眼发了亮:“朱八哥,现在全陕大乱,咱们正应该趁此良机,赶紧攻城掠地,多占地盘啊……”
“不行!”朱元璋摇了摇头:“此时虽乱,但官兵依然强势。这些义军现在蹦得越欢快,死得也会越快。咱们趁乱要攻城掠地并不难,但是也失去了将根基打牢实的时机,等洪承畴收拾了些些义军之后,就会调过头来对咱们下手……到时候咱们也难以抵挡。”
说到这里,朱元璋总结道:“与其利用这个大乱的时候去争抢大量管不过来的地盘,还不如趁机练兵,打好咱们自己的基础。”
此时朱元璋军的总兵力已经近万,由于占据白水和澄城之后声名大响,东路的小股义军纷纷来投,在短短数月间,兵力从三千膨胀到了一万,但是新增的七千人几乎都是没经过训练,无组织无纪律的流寇兵,与点灯子的那七千青壮比起来没有任何不同。
仗着这些乌合之众,以人数优势强行攻占一些小县城是没有问题的,但占下来之后却不可能守住,等洪承畴的官兵一来,这些家伙就得作鸟兽散!所以朱元璋打算利用洪承畴分身乏术的时间,加紧训练这些新丁,让他们变成能独挡一面的士兵。
诸位头领仔细想了一阵子,也觉得头儿说得有理,于是各自回去,赶紧加紧练兵,为新兵们制造兵器……
崇祯五年,正月。春来到!
今年的春天,空气中依然带着一丝湿意,对气候十分敏感的农夫们松了一口气。从天启末年开始一直到崇祯三年末,连续的大旱已经把农民们给吓怕了。现在每年一开春,他们就眼巴巴地望着老天爷,期望老天爷能像崇祯四年一样,给一场春雨。
所幸的是,今年也是小冰河时期中罕有的好年头,春节刚过,就来了一场小雨,弄得天地间一片祥和。才从朱元璋手里分到大量田地的黄龙山贼众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田地里长满了庄稼,一个个喜笑颜开。
朱元璋照例是天没亮就起了床,在院子里打拳。他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就在白水衙门的街对面。是一个小商人逃走后空置的宅邸。朱元璋带着张樱仙两人入住,各占了一间房,院子里空荡荡的还有几十间屋子没人可住,诺大的宅院冷冷清清的。
朱元璋倒是挺喜欢这种冷清!
打了两趟拳,出了一身汗之后。张樱仙从旁边走了过来,她今天穿得极美,一身淡绿丝绸的外衫在清晨的微光里看起来清丽绝伦,看起来又有了些大家小姐的味道。**以前在黄龙山中时。什么物资都稀缺,害她穿了几年的粗布衣服。现在来了县城,弄点丝绸衣物来穿却不是什么难事了。又有点闲情可以给自己小资一下。好在她的穿着虽然小资,心却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以前那些官家小姐的脾气,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到,任谁人见了她,也会觉得她是一个温柔贤惠,勤劳能干的好女人。
张樱仙端着一碗稀粥,柔声道:“相公,打拳累了,来把早饭吃了……”
“嗯!”朱元璋坐到院子边的石凳上,接过粥来就喝,张樱仙则站在他身边,从怀里摸出一张手绢,擦着朱元璋脸颊淌下的汗珠,嘴里柔声道:“这时才初春,天还寒着呢,你这一趟拳只怕把贴身的衣服都汗湿透了,我去拿件衣服来给你换一下,不然穿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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