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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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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一转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房间外传了进来。
闻声,韩谨收了思绪困惑的抬起了头,回身睇望了眼,却见太监阿贵抱着一叠厚厚的书从门外进来,韩谨淡淡的望了眼阿贵手中的书,便转正身体随口道:「把书放着吧!」
「贵妃娘娘,刚大王嘱咐了奴才几句,大王说娘娘若想看书籍之类的东西,往后不必再去请示,只要娘娘喜欢随时可进出藏书阁,万卷书卷任何娘娘翻读。」阿贵退出門前,向韩谨回禀了几句,只见韩谨笑逐颜开,欢喜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如今有了如此好的机会,韩谨亦是喜出望外,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得去掌管后宫卷帛的太监那查找资料,只是后宫之事向来有皇后掌管,这事势必得去请示诸楚若,若她亲自去向诸楚若请示,恐怕会让她起疑心。
为了避免诸楚若怀疑,韩谨转眸一思,便走到阿贵跟前,雅声说道:「如今我进了宫,可我对宫廷内的礼仪却一窍不通,你再替我去皇后跑一趟,请示一下皇后,是否可以让我去掌管后宫卷帛的太监那了解一下宫中的规矩,这样往后也好与各宫娘娘相处。」
「奴才遵命!」
「那你就赶紧去吧!我早些了解,也省得出漏子。」韩谨几声催促,阿贵便恭敬的退出了门间。
东宫离西东不算远,拐过几条长长的石板走道便可抵达。
当年赵义云讨好诸楚若,特意为诸楚若重修了东宫,如今东宫的景致都仿南赵的建筑风格,花草树木无一不是千里迢迢从南赵运来的希罕物,就连小桥雅亭也都有着南方的韵味。
平日里诸楚若都会在后庭的叶雨轩陪同两位小公主玩耍,而最近叶雨轩内却很少见到她的身影,诸楚若的贴身伺女也凭凭出宫院,似乎十分忙碌。
「谁让你来的?」清雅的声音从花园内的雅亭内传出。
「回皇后娘娘,是皇贵妃派奴才来的。」
八角亭内,诸楚若的身影依着圆桌坐着。听闻阿贵的回答,诸楚若眉头一紧,她不由的转眸与身旁的欣儿对望了眼,随即她垂眸略思了片刻,便又转正脸询问道:「她让你来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皇贵妃担心自己对宫廷内的礼仪规矩生疏,怕不小心触犯了宫规,所以派奴才来请示皇后娘娘,是否可让皇贵妃去掌管后宫卷帛的夜总管那,了解一些后宫禁忌与后宫的规矩。」阿贵向诸楚若倏倏道来,却见诸楚若听闻此番话之后脸色忽沈,一丝忧虑尽显她眉间。
稍待,诸楚若从容的看向了欣儿,见欣儿眼神向她传播了信息,接着又向她摇了摇头,她这才安心的咧嘴一笑,对阿贵说道:「这样也好,多了解些后宫的规矩,往后姊妹们也可相处的较融洽,回去跟荣贵妃说我同意了她的请求。」
「谢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回去禀报!」阿贵叩了安,便起身要离去,不料诸楚若又叫住他道:「你先等等,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阿贵闻声忙调转头,弯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诸楚若拿着丝帕擦了擦鼻口的少许汗水,慢悠悠的问道:「听说你从荣贵妃住进宫开始便一直在她那伺候着。」
「是!」
「那么,荣贵妃的日常起居与习惯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吧!最后听说荣贵妃尝吃不下饭,见肉食之类的菜肴也会想吐,有没有请太医过来看看?」诸楚若杏眼紧盯阿贵的脸,似有关心的问着话。
只见阿贵垂下脸,眸中忽闪现一丝诡异,忙回道:「荣贵妃只是对宫中饮食不习惯,所以才会有如此症状,昨儿开始她便已正常进食。」
「是么?呵!那我就放心了!回去跟荣贵妃说,有空我便去看她。」诸楚若神情自若的说了几句,阿贵也就恭敬贵退下了。
阿贵走出了雅亭,诸楚若闲情雅意的端起桌上得茶杯轻酌了一口,随即便扶着桌面站起身,缓步走到欣儿站着的地方,侧身对着欣儿悄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都已按照皇后的嘱咐办妥,即便荣贵妃真想调查此事也不会有半点线索。只是奴婢奇怪的是,後宫档案库里完全没有关於蛊咒之事的纪录。」欣儿眉清目秀,话语也显得机灵,可她却又疑惑不堪。
「其他的事不用管,只要她查不到我头上来就成。」诸楚若冷落了几句,便她探头往凉亭外巡视了眼,见四处无人,她便窃窃私语,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上次媚娘施蛊咒为何失败,难道她没有按照我的嘱咐去做?」
「不是,我看着媚娘施的蛊咒,当时媚娘还说被施蛊咒的人是必死无疑的,而那时媚娘也并不知道你要加害于她,所以她应该不会欺骗我们。」欣儿很认真的分析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就怪了!呵!」诸楚若说着冷笑了声,她双眉一挑,忽地双手握住了雅亭的围栏,一抹阴冷的笑意染上了她的双眸,瞬间却又逝去,随即她嘴角溢出一丝邪恶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就算她逃过一次,这次我绝对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皇后,你真的要那么做?」
欣儿对于诸楚若的疯狂,她不仅有些担心,可诸楚若却冷声道:「对,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她从大王身边赶走,让大王从此对她死心。」
嫉妒与憎恨早已侵袭了诸楚若的理智,想起曾经她的荣耀全都被她夺去,而让她失去光泽,变成一个无人问津的虚名公主,然而如今她有了属于自己的荣耀与爱她、疼她的男人,可是她却毫无保留的把她所爱的人抢走,甚至连丝毫的自尊也未能留给她。
对此,如今她对韩谨的恨早已入了骨髓,那股怨恨无时无刻不在诸楚若心中燃烧。
第十九章
那日紫嫣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未见到那名老宫女的影子,彷佛那名老宫女凭空消失了似的,事情也弄得更为诡异。
之后韩谨亲自着手调查蛊咒一事,可是她发现不管是后宫的档案库,还是藏书阁的一些书籍内都未有提及关于蛊咒的内容,甚至后宫档案库内连淑太妃发疯一事也都未纪录,更没有提及丝毫关于嫔妃施蛊咒害人之事,只是稍稍提到了赵蜀风失手伤了淑太妃,之后淑太妃便一病不起。
既然,淑太妃并未因赵蜀风的失手而丧命,那么为何知晓当年那事件的宫女太监都说是赵蜀风失手杀死淑太妃的?难道是为了隐藏后宫内子弑母的丑闻所以才未记载事实?可是既然要隐瞒为何又放任宫女太监随意散布流言?显然幕后有人操纵,而这人既然能掌控后宫,又能把所有相关的纪录与线索切断。对于此人的身份,韩谨已知晓三分,然而赵义云的说谎维护,玉戈的怪异情绪,一切苗头都指向了一人。
可是线索从老宫女的失踪而完全中断,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赵蜀风并未杀害亲母,也没有线索可以找出诸楚若用蛊咒陷害她的证据,如今也只能被迫中断调查……
「公主,晚上大王要过来陪你一起用饍!」紫嫣莺脆的声音打断了韩谨的思绪。
几缕晚霞透过纸窗溢进黯淡的房间,染上妙曼的薄纱垂帘,透出片片淡薄的色彩。一阵清风拂过,薄纱垂帘随之轻轻浮动,隐约映出韩谨躺在贵妃椅上的娇柔身影。
韩谨眉目缓缓舒展开来,她扭转头往紫嫣站立的方向看了眼,无精打采的说:「知道了,你去准备吧!」
如今对赵义云的到来已习以为常,因为自她被封皇贵妃之后,赵义云每日都来此留宿,对于赵义云对她的荣宠,而今也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他们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的场景,所以宫中也有人开始谈论韩谨何时为赵义云添王子的话题。
最近韩谨为调查蛊咒之事劳心伤神,然而腹中的孩子一日日长大,害喜症状一日日变的明显,到这几日更是变本加厉吃什么吐什么,完全无法进食,弄得她消瘦了一圈不说,就连出门走动的力气都无,只能躺着修养维持体力。
天色暗的很快,不多时天边已灰蒙蒙一片,整个皇宫笼罩在还未掌灯时分的昏暗中。等零零星星的灯笼陆续挂起,随之月华宫院内的宫女太监忙碌了起来,都为赵义云的到来准备。
大概在用膳的时辰,赵义云领着玉戈低调的来到了月华宫。
那时韩谨早已在房门外等候,此刻她素面朝天,衣着淡雅而随意,而每次赵义云来月华宫她都如此,从不刻意的打扮,可即便她如此,赵义云也从不怪罪,倒是她的与众不同再次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走廊的灯笼火下,远远的撇见满面春风的赵义云快步走来。赵义云看似心情极好,他一手端在胸前,脚步匆忙而又急促,而一抹带着傻气的笑意始终浮在他的嘴角。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美梦春霄,使赵义云陶醉于其中,连整个人的心思也全部被那柔情欲欢所吸引。而他所想的对象便是韩谨,于是他整日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也因此赵义云每想起韩谨,心里便甜的像蜜,不自觉得也就泄露了他的那份痴。
见赵义云走近,韩谨不仅不慢的放开紫嫣相扶的手,人有些无力的缓步迎上前,她缓缓蹲下身行礼道:「臣妾恭迎大王!」
「快起来!」
赵义云说着便伸手过来搀扶韩谨,可韩谨却机灵的自行起了身,不料动作太快,刚站直身体,韩谨便觉得脑袋一沈,眼前一花,随之天昏地转,整个人无力的往后瘫倒了去。
「楚姬,你怎么了?」
一急之下,赵义云大喊着上前扶住了韩谨,可韩谨却逐渐闭上双眼,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见此情景,赵义云一脸惶恐,他一边忙着叫玉戈传御医,一边横抱起韩谨冲进房间,整个月华宫内顿时吵杂声一片,宫女太监纷纷忙碌起来。
站在床边,赵义云焦急的凝望着床上娇弱的身影,那张消瘦而苍白的脸亦是让他的心紧紧的揪着。
「她到底怎么样了?」御医还在为韩谨把脉,赵义云已急着在一旁问话。
只见御医老眉豁开,笑颜拂脸,他匆忙站起身,向赵义云贺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皇贵妃的是喜脉。」
「真的?那为何会昏倒?」赵义云听闻太医的话顿时眉开眼笑、欢喜异常。
「贵妃娘娘之所以会昏倒,怕是害喜无法进食导致身体虚弱所引起,所以并无大碍,只需调配些保胎平气的药让贵妃娘娘服下,既可减轻贵妃娘娘症状。」
御医仔细的为赵义云分析了一番,只见赵义云脸上的一丝担忧之色随之散去,他眉欢眼笑得走去坐在了床边,忽地激动的抓住了韩谨的手,他深情而欢喜的凝着那张昏睡中的娇颜,喜道:「太好了。」
紫嫣送御医出了房间,玉戈见此情景,忙给房间内候着宫女太监使了眼色,随即宫女太监们纷纷退下,玉戈出门时顺手带上了门,独留赵义云一人相守在韩谨床边。
「阿贵送太医!」紫嫣领着御医出了卧房,便嘱咐了门外候着的阿贵,自己走去与玉戈商量起是关于赵义云留宿的事来。
阿贵是个很机灵的太监,二十来岁的年纪做事麻利,嘴巴甜很讨人喜欢,帮韩谨做过几次事后,韩谨便把他安置在了身旁替她办差。
出了月华宫,御医要上马车时,阿贵拉着御医问了句:「郑御医,不知荣贵妃得的是何病?为何会昏倒呢?」
「你一个太监做好自己本分就行,关心这些做什么?」御医冷落了几句,便掀了粗布马车帘往车内钻,不料阿贵愁眉苦脸的说:「郑御医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奴才跟了好主子自然想着法子巴结,最近荣贵妃吃不下饭,整日无精打采的,而今日又出了这档子事,你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不急么?若知道主子病情,做奴才的也好知道分寸啊!」
听闻阿贵诉说的这番苦,突然御医摸着花白胡子笑道:「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荣贵妃身体无碍,只是她已怀有龙种,最近害喜罢了。」
御医随意的说了几句便上了马车,车夫随之赶马扬长而去,阿贵却仍站在宫院门前,他脸色阴沈,眉目间显出一份焦虑不安的神色。
夜深人静,韩谨已从昏迷中醒来,而赵义云也在玉戈规劝下回了寝宫。
偌大的宫院内四处静悄悄,而清风拂过树枝的沙沙声格外的响亮。树木、假山倒映在池塘内拉出长长的黑影,显得宫院内很是诡异,突然在宫墙边一个黑影跃上了房顶,眨眼间便消失在一片黑瓦尽头。
天黑风高夜,确实是夜行人出动的好时机,然而夜行人所去的方向居然是晋王府的方向。
晋王府位于皇宫南面的一处繁华地带,位置离皇宫很近,出了皇宫马车大概行至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如今韩谨已进了宫,也当了贵妃,赵蜀风自然搬回了晋王府。对于韩谨的承诺,赵蜀风半信半疑,但是为了能真正得到她的心之后与她长相思守,赵蜀风仍选择了尝试宽容与信任,可他却没有一日能够放了下心。不过最近西面燕国边境告急,说是燕王打算发兵攻打赵国,而与周国的战争也已接近尾声,很多事情需要赵蜀风去操心,所以如今赵蜀风抛开了儿女私情,把心力投入到抵抗燕国的战略中。
夜已很深,晋王府的书房内仍亮着灯光,一抹壮硕的身影在灯火下走来走来,突然那抹身影止住了脚步,忽地转过声来。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一转阴冷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硬挤出来的,它带着一丝悲哀与苦涩,还有让人感觉到那份信任在瞬间破碎。
砰!大该阴冷的问话声落了几秒之后,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踏出了书房门,紧接着便是那转重重的甩门声。
赵蜀风一脸狼狈,而他的眼神复杂不堪,那黑瞳内浮现出来的光芒亦是锐利无比。只见赵蜀风刚踏出门,瞬间高大的身影便没入了黑暗中,那速度快如风声,也显得极为急躁。
在得知事情的一剎那,赵蜀风的心已被撕成了碎片,他已分辨不出是痛、是悲、还是气恼,但是他能感觉到害怕,怕的连他身体不停的颤抖,而体内的血也像是倒流般一股脑涌上头部,让他失去了自控能力,也让他无法去思考,但是他的心却在不断的告诉他,他不能失去她,不管会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把她带走。
午夜,到处一片死静,鸟虫的叫声也低了,只有漱漱的风声、偶而从远处传来的打更声灌进耳内。
突然哐堂一声巨响,顿时把坐在桌边昏昏欲睡的紫嫣吓的跳起了身,随即紫嫣瞠大惊眸抬头寻望,却见深色身影从她眼前呼闪而过。
「紫嫣,出了什么事?啊~」惊问声从里屋传来。
沈睡中的韩谨被那阵门撞墙的响声吓醒,她说着撑起身体,伸手去拉开了帐帘探头往外看,突然视线被挡住,韩谨随之一阵惊吓,可还未来得及抬头望,一手便已被一只有些粗糙的手紧紧的抓着猛地一拽,她顿时随着那股力道直往一处去,被子瞬间从韩谨身上滑落过,她像是物品一样被拖下了床,却又很快被那股力道拖着半立起身。
虽然没机会看到拖着她走的人的脸,可韩谨已明白能有这般举动的人会是谁。因为被半拖着走实在太难受,而那只被拽着走的手几乎快要断裂,韩谨忍不住伸出另一手抓住了那只大掌,沙哑着喉咙嚷道:「赵蜀风,你放开我!」
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赵蜀风当然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本不想理会她的挣扎,但是那颗已凝固在冰层中的心,却在那一声痛苦的呼喊中逐渐融化。
突然赵蜀风手一松,『砰的一声』韩谨的手脚顿时重摔在地,她疼的眉头忽地皱紧,嘴角溢出一丝痛哭的嘶声,她撑起身坐在地上,感觉腿脚也像是散了架一般,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赵蜀风的目光尖锐无比,可他却没有回头看她,也许他不想看到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不想看到她流泪,因为他认为那些都是假的,只是用来催化他心智的利器。它已把他伤的体无完肤,甚至影响到了他的人生,他恨那张让他心碎的脸,恨的想把她彻底的毁掉,可是他的手却始终抬不起来。他也不想在为她心软,不想再为她改变,他要把她给他的痛苦双倍还她,甚至他想回到以前那般的折磨她、伤害她,但是他为何想起她痛苦的模样,他竟感到更痛苦……
「公主!」
紫嫣惊呆在门边,突然她一阵恍惚,骤然惊慌失色的跑过来扶韩谨起身,目光却锁定韩谨下身察看,见无任何异样,紫嫣这才稍稍安了心,可她随即指着赵蜀风的背影骂道:「你真是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你这样会伤害她与孩子的……」
「住口!」一声怒吼赫住了紫嫣。
赵蜀风猛地转过身来,邪恶的眼神无视紫嫣、扫向韩谨的脸,忽地他伸手推开了紫嫣,随即不管不顾的抓着韩谨的手臂,骤然把韩谨拎了起来拉近两人的距离,冷冷的说道:「收起你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我不会再被你的糖衣给蒙骗。」说着,赵蜀风欲往门口去。
「赵蜀风,你放开她!」
见此情景,紫嫣冲上前去阻止赵蜀风的行为,不料赵蜀风抬手一击,顿时紫嫣抚着胸口连连后退,最后撞倒在木柱边。
「你住手,不要伤害她。」韩谨惊恐的阻止了赵蜀风对紫嫣再下手,她转头见紫嫣嘴角流出鲜血吃力的依著木柱,韩谨的心竟像是要裂开般难受的打紧,随之她双眼一热,一股暖流从眸眶内涌出。
韩谨很清楚紫嫣虽有武功,可她根本不是赵蜀风的对手,与赵蜀风相抗等于是鸡蛋碰石头。然而对于赵蜀风深夜到来,还有他为何会有如此冲动的行为,韩谨也已猜到三分,既然是个误会,那么只要说实情也就没事了,而这事她也早已打算跟他说清,只是上次要说时却碰巧被他阻止。
犹豫了片刻,韩谨仍打算说出实情,她抓住赵蜀风施压的手,抬起泪眸似有哀求的说:「蜀风,你冷静点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赵蜀风没有给韩谨丝毫的机会,突然他手一收,随之韩谨猛地撞入他怀中,接着他一手伸去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那只手紧的彷佛要把她的腰折断,而他那双黑瞳内蓄满暴戾之气,锐利如猛兽般的眼神却紧锁着韩谨痛苦的脸,厉声冷道: 「对你,已无任何信任可言,休想在用甜言蜜语左右我的思想,从今往后你也别想再得到我对你的珍惜。告诉你,因为你不配。」
「蜀风,……」韩谨想要开口解释,忽而馀光撇见紫嫣抹了抹嘴角的血痕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似乎她又想再次对抗赵蜀风。见状,韩谨一急,忙转头对紫嫣道:「你不要过来,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别再跟他硬碰硬。」
话虽如此,可紫嫣救主心切,她仍向赵蜀风扑了过来想从他手中夺回韩谨,不料还未近赵蜀风的身,只见赵蜀风手一挥,紫嫣像抛物线一般的被抛了出去,再次猛地撞在木柱上,一旁的案上的器具也随之被扫落在地。
见此情景,韩谨吓傻了眼,她愕然回转头睇向赵蜀风,忽地撇见赵蜀风如野兽般的眼神彷佛要把她吞没,而他的脸缓缓贴近她,冷冷的问:「难道你敢说赵义云每日都在你这里过夜不是事实?」
「是他确实每日在我这里过夜,可是……」
「没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呵!你居然还敢狡辩。」赵蜀风根本不给韩谨机会解释,他已疯狂,愤怒、气恼占据了他头脑。
此刻韩谨明白赵蜀风已无法控制胸中的恶魔,在这么下去他肯定会伤害到她腹中的孩子,于是她有些顾虑的往门外探了眼,见还未有他人赶到,她便压低声音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啪!
韩谨的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拍在了她的脸,猛然间她整个人从赵蜀风怀中摔了出去,只闻一声重创声,韩谨跌在了圆桌边。
「贱人!」赵蜀风一声怒吼,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韩谨辱骂道:「你居然还敢用这种谎话来欺骗我,难道你折磨的我还不够吗?还是你根本就把我当成了玩物,任由你放在手中把玩?」
赵蜀风气极生悲,他厌恶的指着韩谨,却丝毫未顾及韩谨已脸色苍白的趴倒在了桌脚下,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她对他的折磨,而她不知怜耻的欺骗,竟让他感到极度的厌恶,甚至在那一瞬间让他对她死了心。
他不想再为这样的女人痛苦,因为她不配,而他也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自问这就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
赵蜀风想想自己真的好悲哀,他亦是没有想到自己用心却追求的,居然是让他永生难忘的侮辱。他不想再连他一世英名也毁在不值得他珍惜的女人手中,一次次的坚持,终于让他看清了事实,此刻他竟感到一丝欣慰。
「哈哈!」突然赵蜀风如卸重负般冷笑了几声,他冷漠的转了身走出了房间,由始至终,他再没有多看韩谨一眼。
鲜血染红了韩谨的白色内裙,她了无声息的趴倒在圆桌下,已是气弱游思,受伤的紫嫣无力的爬到韩谨身旁。见韩谨如此,紫嫣早已吓傻了眼,突然她像疯了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外大喊道:「快来人呐!」
第二十章
深更半夜,一群人站在房间外焦急的等待着,其中自然有赵义云的身影,他站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神情亦是焦躁不安。
「御医!荣贵妃到底怎么样了?」
突然房门被人拉开,赵义云忙迎上前去一脸担心的问着,只见御医撩起衣袖擦着额头汗水,慌慌张张走上前,回道:「幸好有人提前为贵妃娘娘止住了经脉流通,又给她服下了极为有效的止血药,因此保住了娘娘腹中的胎儿。」
听闻御医的这番解释,赵义云眉逐颜笑欣慰的吐了口气,匆忙进了房间,见韩谨虚弱的躺在床上,而夜已很深,所以赵义云也未上前打扰,他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凝望了韩谨片刻。
想起刚太监来禀报,此刻赵义云仍心有余悸。还有几个时辰便是早朝,见韩谨的睡颜已平静,赵义云便嘱咐了玉戈几句,自己先回了寝宫。
第二日,韩谨不信流产之事传的满城风雨,皇宫上下已是无人不知,而一早此事也传到了东宫。
「真有此事?」
在叶雨轩的花园内,诸楚若惊问着从一花丛中站起了身,她扫了眼两位正玩的开怀的小公主,随即对一旁的几名宫女说道:「带公主们去别处玩吧!」
「是!」几名宫女领命,逗玩着两名小公主去了别处。
看着小公主们走远,诸楚若这才回转身来,她转眸轻瞄了眼欣儿,便问:「妳确定诸楚姬是因赵蜀风而差点流产?」
「奴婢听月华宫传出来的消息说昨晚深夜宫女太监纷纷赶到时,便看到赵蜀风从荣贵妃的房中出来,之后房中便传出了救命声。」欣儿把一早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着,只见诸楚若忽地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她淡淡的垂下眼眸稍做思索,便又慎重的问欣儿道:「也不知朝中大臣对此事如何反应?」欣儿稍顿了顿,便猜测道:「奴婢猜想,上次策封宴上众多大臣对荣贵妃的态度已有所不满,而今又出这档子事,恐怕免不了要遭他们议论的,这样一来荣贵妃在他们的心里的定位也就更低了。」
听闻欣儿的分析,诸楚若笑逐颜开,随之一计上心头,她目光锁着一处,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次真是天住我也,看她还能得意多久。」诸楚若说着,突然沈了脸,抬眸睇望欣儿道:「也该轮到我们行动了,妳去准备一下。」
「皇后真的要这么做吗?可能妳腹中的孩子就会……」欣儿脸色有些难看,似有担心的问着,不料诸楚若抬眸瞪了她一眼,随即不悦的指责道:「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其余的事妳不必为我操心。」
这日之后,诸楚若往月华宫跑得特别勤快,她还对外找了借口说赵义云国事繁忙,所以她以姊妹的身份代为照顾韩谨,因此她又得了不少人的美赞。
对于诸楚若如此举动,赵义云亦是很满意,而在韩谨养身体的日子,他也常诸楚若宫里跑。
然而对赵蜀风的伤害,韩谨并未怪罪,因为她明白那是场误会。而他会有这番情绪她早该料到的,她明白他的个性、还有对她那份不稳固的信任,根本不容许她再一次欺骗,可是她却没能找机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这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的极为紧张。
如今后悔莫及也已无用,要想解除误会必须另找机会才行,所以这几日韩谨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防备诸楚若再次对她下毒手。
诸楚若越往月华宫跑得起劲,韩谨越能预感到诸楚若居心叵测,毕竟有些女人是容不下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走的,特别是诸楚若这种本就视她如仇敌的女人,所以她不得不把诸楚若看的很小人。
「唉!」
韩谨的身影坐在池塘边,她叹了口气,两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突然韩谨眉头一紧,她若有所思的转头,缓缓的抬眸睇望身旁的紫嫣,道:「妳猜诸楚若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
「紫嫣也一直在想这事,上次她没能利用施蛊咒谋害妳的性命,怕是心有不甘,而且如今大王对妳又是百般宠爱,想必这回她会用更激烈的方法对付你,可是我想不出她将用何种方法。」紫嫣亦是愁容满面,担心的情绪全写在了她脸上。如今诸楚若表面装的越和善,她也越感到不安,毕竟施蛊咒之事还未查清真相,若真是诸楚若暗地里所为,恐怕韩谨又将面临空前绝后的灾难,所以紫嫣心底意识不得安宁。
太阳缓缓高升,愈渐染遍了阴凉处,虽然池水透着淡淡的凉意,可是还是会感觉有些热。韩谨拂了拂垂挂在脸额旁的发丝,便扶着假山石起了身,欲要往正屋放向去时,却见一处匆匆走来两人,放眼仔细一望,只见诸楚若夷然自若的领着伺女往正屋的方向缓步走着。见此情景,韩谨有些烦躁的抿了抿嘴,随即转头与紫嫣对望了眼,两人双目彼此暗示,之后韩谨便踏开脚步领着紫嫣迎了去。
「皇后,她在那边!」
欣儿在诸楚若身后提醒了句,诸楚若微微笑着扭转头来,远远的看到韩谨走过来,她便放慢了脚步,关心的问:「姊姊怎么没在屋里歇着,身体还有觉得不舒服吗?」
「多谢皇后关心,我的身体早已无大碍,是皇后太紧张我了。」韩谨敷衍着伸出手恭敬的请诸楚若前行。
「妳还是该注意些,毕竟妳是有了身子的人,妳若不平平安安的,大王也就不能安心的处理朝政。」诸楚若语重心长的说着,很是亲热的拉过韩谨的手,韩谨一怔,并未有多大举动,只是朝诸楚若淡淡一笑,随即任由她牵着走,嘴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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