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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江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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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说:“你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干什么?”段雷有些意外,有些不解的看着南宫宝,但并没有移步。青青见了,说:“你回来吧,不要惹事。”段雷不服,道:“我非要管。”说完几步上前,走到那四人桌边,四人看着段雷,其中那先开口的中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以为仗着人多我就怕你们不成?”说完抽刀便向段雷脑袋砍来。段雷欺身一步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拉,便将他摔倒在地。另三个人发觉情况不对,便分三处拨刀向段雷砍来,段雷转身便躲,那三人跳过桌子,再次砍来,此时段雷手中要是有兵器,对会这三个人自是没有问题,但南宫宝怕惹事,没让他带。他空着手对会三个敌人,可从没这种经验,因而只有躲。天河帮的那些弟子见帮主没发话,便也没动手,因为他们一动手,这三人必定成刺尾。南宫宝也看出段雷躲得勉强,便弹出三颗花生米,将那三人的刀打掉,,那三人眼着南宫宝看了一下,转身扯着地下躺着的那一位,迅速的逃出门去。
南宫宝忽的站起身来,说:“好了,回去。”说着丢下一块银子在桌上,拉着青青往外走,石心武看着那些弟子,说:“看样子得回去吃了。”一行人匆匆出了小镇,段雷跟在最后面,不言语。没走多久,便听到一边树林中有打斗的声音,而且路上还有血迹。南宫宝停下来,其他人也停下来,石心武问:“要不要去看一下?”南宫宝说:“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看一看。”说完起步跃过去,见几个蒙面人与丐帮弟子打斗着。肖正风便在其中,双方各有伤亡,但丐帮弟子明显死得多一些,肖正风一见南宫宝过来,忙叫道:“南宫兄,你来了……”正叫道,在左肩上中了一剑,其他几个弟子见南宫宝来了,精神为之一振,奋力反击,那几个蒙面人见势不好,收招转身便走。
肖正风这才率几个弟子过来行礼,说:“多谢南宫帮主救命之恩。”南宫宝摆摆手,说:“江湖中人,何必客气,你们的伤没事吧。”肖正风苦笑道:“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南宫宝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说:“我手下的弟子在路边等我,你们也到我帮中停留几日再说吧。这些受伤的弟子能走吗?”南宫宝说:“可以走,不过这些死去的弟子,我得亲手将他们埋了,跟了我这么久,可终究难逃魔掌。”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南宫宝说:“我去叫弟子来帮忙。”说完转身回去。石心武见了问:“出什么事了?”南宫宝说:“丐帮帮主和几个弟子受人伏击,受了伤,你带着这些弟子去帮忙护送回总舵。”石心武问:“那帮主你呢?”南宫宝说:“我不用担心,段雷也去帮一下忙。”段雷听了便先一步去了,石心武见了,只得尊命道:“那帮主小心些。”
南宫宝扶着青青正待转身,却见到有几个弟子摇晃了一下,便裁倒在地上,这几个弟子正是在同一桌上吃饭的那六名弟子,石心武惊道:“你们怎么了?”说着伸手扶住了两人。南宫宝伸手查看了这一个弟子的情形,说:“他们是中了一种特别的蒙汗药,不会有事的。现在你们将这些弟子抬进林中,与丐帮弟子合为一处再说,快一点。”剩下的六个弟子立刻动手,石心武说:“我回帮去领一队弟子过来。”南宫宝说:“那小心一点。”
肖正风见南宫宝他们这个样子,惊问:“他们……怎么了?”南宫宝说:“中了一点迷药,不算什么,一会儿就会好的。”接着又吩咐两个弟子说:“你们两个从林中穿过去回到总舵,小心点,发觉情况不对便逃走,其余的弟子将弓箭都备好。”段雷也取一只弓在手,问:“他们在菜中下的毒吗?”南宫宝说:“多半是的。”段雷又问:“那我们为什么没事呢?”南宫宝说:“我们没事,他们也只吃了一点点,我想很快便会好过来的。”接着转过脸去看青青。青青神情很古怪,似乎是害怕,又似是愤怒,或者是同情,也许还有悲伤,此时的心情,南宫形容词也无法把握,只好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一时间,场中气氛有些紧张,手心都有些出汗,但他故作轻松的说:“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大不了一拼而已,对了肖兄,你们怎么在这儿,这么久都到哪儿去了?”肖正风叹了口气说:“自从我们的主力被杀散,我们东躲西藏,也不知过的什么日子,几个月前,听说你回来了,我们便想赶来与你相会,可是不敢直接赶去,在路上担误了一些日子,这样赶来时,你已经往鄱阳湖去了,于是我们又离开了,到最近得知你回来,我们这才又赶来,刚才听说你到小镇上去了,我们赶去想与你相会,在半路上又出事了,幸亏你赶来,二百多个弟子,就只剩下这么几个,其他的不是战死便是走散,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南宫宝看着这几个弟子,叹道:“出手对付你们的是野山郎,而当时我便在他的身边,可惜却无能为力。”肖正风说:“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南宫宝知道要想报仇很难,但又不想打击他,便转口道:“江湖中的情况很是复杂,待回舵之后我再与你谈谈。”说着坐在地上。
时间慢慢的过去,救兵却还没有来。肖任问:“不知要对付我们的人是谁,是地灵宫的人还是黄河帮的?”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本以为刚才对付你们的那一伙人与我在酒店里遇到的是一起的,可看他们的伸手……不太象。”段雷问:“你是说那四个人?”南宫宝摇摇头说:“那四个人算舒适,我是指另外三个人,你没有注意而已。那三个人衣着很普通,不惹人注意,可我看他们的眼光便知他们伸手不凡,如果我手下这些被人毒倒,他们肯定会动手,而我怀疑这便是地灵宫的第一层高手。”肖正风问:“什么第一层高手?”南宫宝说:“现在无事,我为你讲一下吧。”于是将地灵宫的情况讲了一下,当肖正风听到南宫宝将野山郎放走时,大叹可惜。南宫宝讲完,接着自言自语的说:“看样子地灵宫权力之争已经结束了,只不知道谁胜谁败,或者又和好如初。”
没多久,高铁山领着几十个弟子赶过来,见他们到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高铁山问:“帮主没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没事,这几位丐帮弟子受了点伤。我帮的几个弟子中了蒙汗药,也没有什么大事,回去报信的石心武和两上弟子没事吧。”高铁山道:“石心武?我没见到他,报信的是两上弟子,我正奇怪怎么少了他一个人。”南宫宝听了,从地上抓了一柄刀,说:“你们都回去,我去看看。”说完飞身上树,从树枝上飞快的踏过去。高铁山无法,只好吩咐一队弟子跟过去,并吩咐如果没追上便自行回去,他这才安排着众人回去。因为已经知道有人受伤,便带来一些担架,众人回舵时,南宫宝已经回来了。
石心武坐在床上,南宫宝正在运功为他疗伤,石心武全身看不见一丝血迹,高铁山见如此,便先安顿地丐帮弟子。青青守在一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南宫宝收回双掌,自行运功一周,这才站起来,说:“走吧,回房去。”青青过去将他抱住,将头埋在他怀中,身子在轻轻的颤抖。南宫宝拍拍她的头,说:“好了,没事了。”不一会儿,高铁山进来,问:“心武怎么样了?”南宫宝说:“他被人在背后打了一掌,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能否完全康复,我也难于把握。”说完拉着青青离开了。走了没几步,又回头说:“我们到后院谈一谈。”高铁山听了便跟了他来到后院。
到了后院,南宫宝说:“我今天才出门,便出这些事,可见别人对我们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也就是说我们身边有些人被敌人收买了,这样可就比较危险了,你负责查一下,还有,我们在酒店中遇到的人估计是地灵宫的,他们有空对会我们,可见其内部的争斗已经结束了,传令各舵的弟子小心些。”接着将今天的遭遇与他概述了一遍。高铁山说:“那我看帮主最近少出去一些为好。”南宫宝点点头。
回到房中,南宫宝仰身躺在床上,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摇摇头说:“有些累,想躺一躺。”青青说:“那将鞋脱了好好的睡一会儿吧。”说着伸手要给他脱鞋,南宫宝摆摆手说:“不用了,你自己走了一天,也该休息一会儿。”青青说:“我不累。”这样说着,在一傍的椅子上坐着,不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丫环在门口敲门,敲了一下,青青抬头问:“有什么事吗?”那丫环说:“听说帮主和你中午都只吃了一点点,高副帮主请你们再去吃一点。”青青道:“他已经睡着了,我也不想吃。”那丫环听了便转身离去。青青起身将将被子拉着盖在南宫宝身上,一下子将南宫宝弄醒了。他问:“你为什么不练武呢?就算你不喜欢打打杀杀,但自保也应该不错的。”青青说:“你让我练我就练吧。其实我也没说过不喜欢,只是觉得太苦了。”南宫宝苦笑了一下,说:“算了吧,以你现在的基础,想自保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看样子以后只能少出去了。对了,刚才买的衣服呢?去穿起来让我看一看,那么漂亮的一件衣服不穿很是可惜。”青青说:“刚才还不知放到什么地方了,我去找来。”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叫一个丫环去找找吧。”青青听了便出去,一会儿又进来。南宫宝说:“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去看看肖帮主他们的伤势如何。”青青说:“有别人就行了,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南宫宝笑道:“这是礼节的问题,不能让别人觉得冷落了。”青青说:“那你去吧。”
南宫宝听了,拍拍她的脑袋,便出门去。一会儿有丫环送来了衣服,青青便穿在身上,等南宫宝回来。可等了好久,也不见回,自己便出去找,打听到地方,她便去了。众弟子自然没有人敢拦她。一进门,便看到南宫宝又在运功为肖正风疗伤,这样功力损耗肯定是很大,高铁山在一边看着很急,而青青却并不懂这些,只不过有些不满,自己穿了新衣服,南宫宝看也不看一眼。场中很静,丐帮的几个弟子憔急的站在一边,肖正风的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而南宫宝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起来,过了好久,肖正风吐出一鲜血,南宫宝也趁机收手。青青忙要过去,高铁山一手将她拦住,说:“等一等。”只见南宫宝闭上眼睛,双手护住丹田,看样子是刚才消耗精力太大,此时得运气恢复。又等了好一会儿,南宫宝睁开眼站起来,肖正风等丐帮弟忙道谢,南宫宝一挥手,说:“江湖兄弟,何必客气,好好的养伤吧。”说着拉着青青出得门来。
高铁山说:“帮主何必如此不惜损耗自己的功力呢?”南宫宝苦笑道:“丐帮杨帮主待我不溥,我不想丐帮就这样垮下去。”青青忽然叫道:“你的手好凉。”高铁山上前抓住南宫宝的手一试,说:“看样子你真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日子。”本来南宫宝本身的真气是聚地气而成,非常霸道,用来对敌是很有效的,但用来疗伤却要差一点,疗伤需要细长柔和的内功。也幸少林的内功必法正好有此特点。南宫宝自得空正传授内功心法,这真气便慢慢的转变过来,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为两人疗伤,而且看样子这两人都还伤得很重。高铁山将南宫宝送回房中,忽然问了一句:“我看肖帮主在我回来的路上伤得并不十分重,为何还要你为他运功疗伤呢?”南宫宝说:“大概以前是凭着意志支撑着吧,现在一遇到安全的地方便垮下来,他基本虚脱,如果不急时抢救,恐怕一身武功便没了,否则我也不会这样做的。”高铁山听了只好说:“那你好好的休息片刻吧。青青姑娘照顾一下他。”
南宫宝这回脱了鞋,一本正经的上床躺着。青青急切的在一傍守着,南宫宝问:“怕不怕?”青青问:“怕什么?”南宫宝笑道:“吓你一下,现在回来了,没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伸手握住青青的手,说:“这件衣服你觉得好不好看?”青青强笑道:“这衣服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你说好看就好看,问我干什么?”南宫宝笑道:“我选的衣服我自己认为好看了。”说着又补上了句:“不过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青青听了忙将头埋到被子中。南宫宝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一会儿双眼又转向屋顶,一时又觉得有些迷茫。
肖正风及石心武的伤慢慢好起来,南宫宝也加紧练功,无论拳脚或者刀剑,但练得更多的是内功心法,虽然在同辈中,他的内功少有人比,但与野山郎及袁梦等人比,并不占优势,而且一旦遇敌过多,便会力不从心。肖正风及几名手下也没放松,伤好了几分,能活动时便没闲着。南宫宝体会到他们报仇心切,令弟子们好生照顾。只是这样一来,青青便有些不高兴,以前南宫宝时时陪着她,但现在只是休息时陪她,有时似老人入定一样坐着半天不动。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此时他心里没有再想着别人。
过了几天,接到雷振水的来信,说是两个孩子将随货船一同回总舵,听这个意思其他的人一时之间还不会回来。南宫宝想不回来也好,免得见了尴尬。只是傅碧心没有同来,让他有几分觉得可惜,这个家伙对自己误会太深,也许她不会体会到自己的心情。再等了十几天,突然接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带孩子那只船被人截下,弟子死伤大半,而两个孩子也被人截走。南宫宝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作出反应,倒是一边的肖正风吃惊的问:“在舒适地方发生的?”高铁山说:“在百河舟口。”接着看看南宫形容词,看他有何指示。南宫宝却摆摆手,说:“我想独自待一会儿。”接着转身回房去了。青青也默默的跟了过去。此时南宫宝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作什么反应。青青挨着他坐着,用身子去平息他心中的悲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宝才象回过神来一样,说:“我没事。”青青说:“我知道你没事,但我看你有些累了,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南宫宝摇头说:“我去找人商量一下。”说完又出来了,来到前院,高铁山已经在院中站着了,待他走过去,高铁山问:“你没事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本来打算明年开春便将我们的势力扩展到洞庭湖一边,可看样子是不行了,受伤的弟子你叫人照顾一下,其他的货船停下来,加强防守,再将两队合为一队再走。”高铁山说:“但我看别人是为了两个孩子而来,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南宫宝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我们也该明白别人有这个实力,先将受伤的弟子安顿一下。”高铁山说:“我知道,吴舵主已经去安排了,你不用担心,你看要不要将雷护法叫回来商量一下?”南宫宝摇摇头说:“他自己会回来的。”高铁山问:“你看这事会是什么人干的?是黄河帮还是地灵宫内部人干的?”南宫宝摇摇头说:“两边都有可能,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地灵宫之争,野山郎占了优势,也许已经赢了。”高铁山说:“可听弟子们说那些架舟的人很熟,很象是黄河帮的人干的。”南宫宝说:“地灵宫也有操舟好手,那一回他们抓我时便可看出来,让各处的弟子加强防守,我想现在去看望一下那些弟子。”高铁山道:“那些弟子很快便会送来总舵。”南宫宝问:“有对方的尸体吗?”高铁山道:“好象没有,我也不太清楚,先等一等吧。等到他们来了再说,你也别太悲愤,在江湖上过日子,每天面对的都是流血的生活。”南宫宝摇摇头,转身又回去了。他摇头不知是反对高铁山的话还是叹息这无情的江湖。
第二天中午,受伤的一些弟子果然被运来了,有些性命垂危。有些只是皮肉之伤,南宫宝亲自去看望他们,对重伤的弟子还亲自相救。正在他为一个弟子抱扎伤口时,有一个弟子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叫道:“报告帮主……”南宫宝打断他的话问:“有什么事这么慌张?”这弟子说:“丐帮帮主他们……将青青抓走了。”南宫宝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马上一冲而起,从屋顶冲出去,向后院一看,有几个弟子翻过墙向树林中追去。南宫宝也迅速的追了过去,很快便超过大部分弟子,再追了没多久,便见到一名丐帮弟子向上中了几箭,已经死在地上,又向前追了一段路,见自己帮中几名弟子站在哪儿,围着一个丐帮弟子,南宫宝上前急促的问:“他们往哪边跑去了?”其中一个弟子说:“进林子时他们便上马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分开逃走,而这人跑得慢慢,所以……”南宫宝看看前面躺着一匹马,但已经无心理会,而是用脚踢了一下那个丐帮弟子,问:“他死了没有?”一个弟子说:“还没有。”南宫宝说:“那好,你们带他回去,我再去追追看。”说完跃上树顶,向左边追去,那一个方向正是通往小镇。其他的弟子虽想追上去,但轻功不如南宫宝,只得押了那丐帮弟子回去。
南宫宝一阵急奔,赶到小镇时,还是不见丐帮弟子的身影,一时悲从心来,放声大哭起来,过往的行人见一个大男人在这儿哭,很是好奇,忍不住围着观看。没过多久,赶来几十个天河帮弟子,一见帮主在那儿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为首的一个令弟子们将人群梳散,这才围到南宫宝身边,但各自的神情有些尴尬,见到自己帮主在人群中大哭泣,这总不是一件风光的事,总觉得前些丢脸,南宫宝忽地站起身来,说:“你们传出风去,谁要是伤了青青一要根毫毛,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说完转身往回走。
悲恨连绵
回到舵中,南宫宝问旁边的一个弟子:“丐帮的那名弟子呢?”这弟子说:“高副帮主正在审问,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南宫宝听了径直往里走,石心武迎过来道:“高副帮主正在等你。”南宫宝随着他过去,来到一间阴暗的石屋前,高铁山取出一封信,说:“这是从他的衣服口袋中搜出来的。”南宫宝接过信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南宫小侄,久不见你,已经辉煌至此,且表祝贺,合作之事,久不见复,恐是心意不诚,特请青青姑娘先来作客。静候君至。赛公明拜。”南宫宝看了,将信撕成两半。石心武心说:“帮主且息怒,也许这信中有诈。”高铁山说:“这个丐帮弟子开始不肯说,我用点手段,他才说是胡天龙,但说完就咬舌自尽了。”南宫宝听了,又将信拼起来仔细看了看,说:“这确实是赛公明的字迹。”高铁山说:“只要确定是是他,我们下一步便可以采取行动了。反正弟子们也早就想着独霸水域。”南宫宝抛下信,说:“是陈英,一定是陈英。”高铁山问:“为何是他?他现在这个时候……”南宫宝说:“我差点上当,这笔迹确实很象赛公明的,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石心武问:“那丐帮的人怎么肯帮陈英呢?丐帮不是陈英灭的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是野山郎干的。现在陈英与野山郎争斗,正好肖正风想报仇,便帮陈英,也许他还想依仗陈英重振丐帮。”高铁山说:“你这样分析也有道理,但现在只有派出各位弟子打听一下消息了。这几天帮中之事很多,你可要振作起来。”南宫宝苦笑道:“你看我还有那份心情吗?你叫雷护法尽快赶回来吧,帮中一切事情一向都由你们负责的,不必问我,有青青的消息再通知我吧。”
南宫宝回到房中,想起青青在时,虽然她一言不发,但这屋子还是让人感觉到温暖,可现在……青青毕竟不在了。南宫宝仰面躺在床上,一时脑中又陷入混乱之中。
天河帮的势力主要是集中在长江下游沿江一边。对陆地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势力也难于发展,并且这一两年来形势变化太大,让他们来不及发展。这样对消息的灵通情不及势力比他们小很多的丐帮,也更比不上经营多年的地灵宫,因而要想打探地灵宫的消息,可以说是太难了。南宫宝不吃不喝的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走出房门,见了高铁山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决定亲自去查。”高铁山说:“你以往干什么事我都没有阻止,但这一回……”他看看南宫宝,又道:“我不希望你亲自犯险。你也明白,别人的目标是对准你的,你可明白,天河帮没有你,很容易被别人从内部鼓动,发生分裂。”南宫宝说:“我看不会的,经过雷护法一年多的调整,也许相互之间还有些矛盾,但分裂是不会的。”高铁山说:“你不明白,上下弟子为了利益之争,已经是有些矛盾了,特别是下面的弟子,觉得他们的势力大,本事也大一些,在银子的分配上应该多拿一份,但我们一向是平均分配的,并且现在一趟生意下来赚得的钱,已经没有往日多,弟子们微有怨言。如果你一走或者出什么事,这形势恐怕难于控制,还有,好久都没有何水生的消息,你猜他会不会就此摆手?也许你觉得你在天河帮当帮主做的事不多,平常的帮务也没怎么管,但你的权威还在,一点点小矛盾大家可以忍让,可以化解,但你要是出什么意外,那形势可就很难猜了。何况也没有必要你亲自去犯险。我已经调派帮中好手去查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你也应该保重一下身子,否则到时青青没事,你反而出事了。”南宫宝叹了口气,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还等几天吧。”
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慢长,南宫宝在这几天的时间,化悲为恨,化痛为力,苦练武功剑法,不分日夜的练,累了便睡,醒过来便又开始练。也许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功的练过武了,也许以后都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练功有没有效,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发泻一下心中的苦闷,心中的悲痛。高铁山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有摇头,而段雷也只有陪着发闷的份。
这样又过了七八天,雷振水赶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傅碧心,此时的傅碧心尽显她的另一面,对南宫宝极尽照顾体贴,可惜此时南宫宝已经是心中冰冷,对外面的一切已经反应迟钝了,雷振水也没有劝南宫宝,只是与高铁山两人布局,追查陈英的下落。可陈英布局了这么些年,确实非天河帮可比。虽然他尽力追查,也只找到地灵宫的几处店铺,连陈英的一点影子也没有找到。又过了三天,南宫宝终于忍不住了,他在一个夜里独自离去,只留下一封信,信上道:“青青比天河帮对我更重要,我现在辞去帮主之位,传与雷振水,以后,可另选帮主。青青之事为我私事,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务念。”高铁山气愤的说:“以大局为重,他自己呢?太可气了。天河帮到这个地步,大家花了多少心血。”雷振水也无言,说:“我们多派出一些弟子,去找找吧。”高铁山说:“我们总舵中的精锐弟子已经调出去大半,再调便会造成总舵空虚。而别人正好趁机入侵,到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看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弟子的心,你先立位再说。”雷振水摆手道:“帮主出走的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将外面的弟子派出一半追查帮主的下落。另一半追查百河舟惨案的主谋,给弟子们一个交代。”高铁山道:“好吧,只不过帮主出走的消息封得住几天还不知道呢。”
果然到第二天下午,各舵便飞鸽传书来问:“帮主是否真的一个人走了,并且辞去帮主之职了?”而且江湖上也到处在传着南宫宝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消息。雷高二人接到弟子们传来的这些消息,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高铁山说:“看样子你还是早早当上帮主为好,迟恐生变。”雷振水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帮主不在,我们就代管几天帮务吧。”说着便起草了一封书信,大意:“帮主有事外出,请我们代管几天帮务,一切如旧。”再签上自己的名子,也叫高铁山也签上。如此各舵发出一封。并且请张维新赶来共商帮事。
南宫宝离开总舵,便凭着记忆往上次他被抓的地灵宫赶去。这样日行夜行,到第七天才赶到被救出来的小镇。到小镇时,他才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吃饱喝足,恢复点精神,也有点力气时,这才往地灵宫那处林中而去。他没有易容,也没有带剑,就如走亲访友一般。
刚进林子,便有一个小童在路上迎接着他,那小童说:“我家主宫得知帮主到来,特令我前来相迎。”南宫宝也不答话,跟着小童便走,进入府中,另一个小童也迎上来,说:“我家主人在客厅等候帮主。”南宫宝便跟着进入客厅。客厅里,野山郎坐在桌边,许终胜站在他身边。南宫宝一进门,便用双眼盯着野山郎看。而野山郎也不甘失弱,双眼回敬于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野山郎这才伸手说:“请坐,上茶。”南宫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一会儿,茶上来了,野山郎说:“难得你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也难得我这把老骨头还硬。”南宫宝说:“我想问一下,青青是被谁抓走的?”野山郎不答,反问:“你大老远来只为问我这个问题,我说的话你信得过吗?”南宫宝说:“信不信得过,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知道确切的答案。”野山郎点头道:“不错,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南宫宝说:“道理很简单,你自己会明白,何必我讲呢?”野山郎笑道:“看来你我之间谈话很容易。”接着用平谈的口气说:“说到抓走青青,每一方面都想抓她。问题是谁成功了——你认为会是谁抓走她的呢?”南宫宝没有回答,一时客厅中陷入静寂。
正在此时,跑进来两个小孩子,正是白如云白如雪兄弟两。两人跑进来扑到南宫宝跟前说:“师父来看我们了。”南宫宝看到他们两个,有些意外,问:“你们两个孩子没事吧。怎么到这个地方的,谁救你们的?”两个孩子摇摇头。白如雪说:“我们当时吓晕了,醒过来时就回到爷爷身边了。”南宫宝伸手想拍一下两个孩子的头,但又将手收回来,说:“你不说也算了,我并不逼你。”野山郎说:“他们确实不知道,我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总而言之,他们确实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没有说他们,我是说你。”野山郎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青青确实在陈英手上,但我怀疑他与黄河帮已经联盟来对付我,所以——现在青青什么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你知道,我对你一向很是赏识。可惜你对我——我现在危机四伏,如能得你天河帮相助,将会感激不尽。”南宫宝不答,反问:“你知道在舒适地方能找到陈英吗?”野山郎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但有几个地方你可以留意一下。一处是群英客栈,一处是悦庄当铺,还有你家,你外公家,还有一处是地灵宫旧址,当然,也许这些地方都找不到他,我现在想找他也找不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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