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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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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惊惶的苏珊和哭喊不停的瑞克被推出来,苏珊一见丁就面露哭相:“丁,你快投降吧!”还伴随着瑞克童稚气十足的哭生,丁不禁感到苦上心头。他狠狠的逼自己想着胡,想着胡所说的一切。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摇摇头拒绝了罗尔的提议。
砰!瑞克像块木头一样应声而倒,苏珊怔了一下,扑在地上抱着瑞克的尸体大哭起来。丁一见之下,顿感全身血液向头部涌去,身体摇摇欲坠,悲愤交集的惨呼:“瑞克……罗尔,我投降就是,不要伤害苏珊!”
丁扔掉身上的炸药和武器,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已是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对于他来说,苏珊和瑞克就是他的一切,是他经历生生死死后唯一的避风港。失去他们,丁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四十八区的美军军事基地,丁自从亲眼目睹瑞克被枪杀后,就一直不言不语。一直送到这里的实验基地,经过重重关卡,总算来到实验所里。
罗尔亲自押运丁当过来,丁可算是有面子之极。他欢快的和其中一个明显是华人的老头打招呼:“嗨,博士,这次你们走运了。这次送来的实验品可不是一般人呐!”
那华人博士接过随从递上的资料看了几眼,在丁身上各处摸索一阵,眼中立刻爆出某中暧昧的眼神:“不错不错,曾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两年,还在特别行动队呆了一年之久,还是中情局最出色的特工。看来应该适合实验要求,我说罗尔,有那么好的货色,你为什么不早点送来。”
罗尔讪笑不已,难道他还能说以前是因为丁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而现在没有了,所以才像是送到垃圾处理站一样送过来处理的。
“让他休息几天,还有……”博士看着丁要死不活的样子补充:“你们要让他充满斗志,至少也要让他恢复生机,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做实验。”
罗尔也慎重的补充一句:“他是一个极度危险人物,一定把用最严密的办法看管他。”
第二天,正当戴着重达数公斤的手镣和十余公斤的脚镣,以及铁做的鞋子的丁坐着面对丰盛大餐发愣,瑞克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时的他,那还记得胡说过的话。囚禁室的门突然打开,几名士兵陪同罗尔以及苏珊走进来,丁一见苏珊,立刻浑身大震。
罗尔嘲笑的望着颓废如死人的丁:“丁,想知道你怎么会输给我吗?因为苏珊。”漂亮的苏珊向丁敬了个礼:“我是中央情报局稻草人小组的四号,任务是监视你的所有行动。”这个动作极尽嘲弄之能。
丁浑身大震,脸若死灰,眼睛里全无神采,他慢慢的低下头。他自然明白稻草人小组的任务是什么。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是中情局派来监视自己的。那么瑞克呢?他缓缓抬起头,罗尔果然了解丁,事先为他解答:“瑞克只是一个意外,如果你不背叛美国的话,瑞克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苏珊也会是你最亲密的爱人,和你终生到老。”
“你有没有爱过我?”丁嘴唇不停的颤抖,甚至变成紫青色,原来全部都只是骗局,一个荒唐无比的骗局,轻易的欺骗了他的真情和情感。苏珊嘲讽的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我的任务而已。”
丁的头再次垂下,缓缓的,动作慢的可怕。罗尔一见之下就知不妙,依他对丁二十多年的了解,自是清楚这就是丁发作的前奏。
呼的一声,丁双眼布满血红的丝,发出一声震慑心灵的怒吼,一跃而起,扑将过来,把苏珊的脖子轻易扭断。丁转过身子,面容不住扭曲抖动,好象一个疯子似的不停向左向右偏着脖子凝视着罗尔,露出精神病患者般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随着笑容展露出来,显得异常的锋利。
罗尔惶恐万分,惊叫不已:“快杀了他,快杀了他!”说完就逃出了房间,几名士兵对着通讯器说了几句话,丁就被地面上的磁力吸住动弹不得。
经过这天的事后,丁心中的杀意已被激发,再念及胡的舍身行为,他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一定要回过好好看看祖国。祖国,丁每当想及这个词就感到浑身战栗,那是一种激动得难以抑制的表现。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没错,要活着。
有了信念和目标,人就会表现得格外不同,现在的丁全身心都振奋起来。虽然他也时常想念瑞克,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比亲人重要。比如承诺,比如祖国……
几天后,丁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到实验室,实验所非常之大,有近百人在实验室外监控实验情况。他被按在一张床上,床的周围有许多仪器,而且床看上去像仪器多过像床。脱光衣服躺上去后,丁放松身体,准备接受即将来临的痛苦。只是手镣和脚镣仍然沉甸甸的挂在手脚上,颇为难受。
这个实验是美国军方策划了很久的实验,代号是“超级战士”,意思很明显,就是企图通过实验使人体达到可以达到的强度极限,达到某种超人的地步。军方甚至于冀望研究出一种可以在普通人中推广的药物,让全部的士兵都能成为以一敌百的超级战士,遗憾的是失败了。
现在实验室的目的是希望通过各种方法来研究创造超级战士的办法,很显然,他们一直没有成功。由于可行性非常高,甚至曾有过两例成功的证明,虽然最终因为实验品疯狂而宣告失败,可也足够延长军方的耐心,一直提供巨额资金进行研究。
事实上,这个超级战士计划非常之庞大,庞大的包括社会中的方方面面。这个实验基地里人才济济,生物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医学家等等应有尽用,甚至连不相干的环保专家也有,每一个均是各个领域中的佼佼者。
他们将要做的实验建立在一个理论基础上:痛苦,尤其是极度的痛苦可以使人爆发身体潜能。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利用痛感激发实验品的潜能,并在实验后寻找将潜能稳定如常的办法。
“准备倒数,五、四、三、二、一、开始!”
“床”面上以及四周靠拢的仪器上伸出无数根锋利的尖刺,同时刺入丁当的身体里。
极度的痛楚刺激,令丁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好似岩石一般坚硬。可是那些钢刺仍然不客气的擅自闯入了丁的身体各处,延伸得越来越深。
丁面容全然扭曲,以至于分出眼耳口鼻各自的位置,豆大的汗珠不停从肌肤里钻出来,一时间似乎将他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蒸发而出似的。
痛楚一直延伸自骨髓,尖利的长刺刺得越来越深,由X光来看,甚至刺到了骨头里。更让丁无法忍受的是头部的几根长刺,仿佛刺到脑浆里似的,令他感到头要炸开一样的极度痛苦。
幸好实验前事先给丁塞了牙套,以免他咬碎牙齿,否则他的牙齿早已成粉碎状。纵然如此,丁闭上双眼,双手双脚绷得直直的,仿佛承重的手脚镣不存在一样。嘴巴更是张得大大的,却没有半点声息传出来,好象一切声音均被掩盖了一般,场面显得恐怖之极。
不到一会,丁终于忍不住爆喝出来:“啊!!!!”剧烈痛楚下爆发的声浪险些将房顶都掀开似的。声音更是在实验室里不住回荡,丁又不停的制造出更恐怖的惨呼声,相信任何一个人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不吓死也会得上心脏病,从此噩梦连连。
三分钟后,丁身体上手臂与身体,以及各个部位的肌肉都因为剧痛而渐渐撕裂。眼见着一丝丝鲜血浸出来,皮肤撕裂后,那白里透红,兀自抖动不休的肌肉呈现在空气里。
五分钟时,实验室里已没有声音,因为丁的声带几乎已经撕裂,可是他的身体里却力量无限,肌肉仍旧被钻心痛楚逼得不停的撕裂,整个赤裸的身体上和地面上只看到一片刺目之极的艳红。以及被挣得血肉模糊的肌肉,看上去简直能让人把前年的饭菜都吐出来一样。
丁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无损,全部因肌肉绷紧而撕裂,甚至仍然可以看见不太严重出两块皮肤间的丝丝缕缕。至此,丁已经历了无数次昏迷,然后再被痛醒的过程。
终于,实验结束,所有的针在操控下离开丁的身体,博士笑着对其他人说:“太好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支撑过三分钟,现在有人撑到了六分钟。看来很快就会出现进展了。”
博士说的极对,做这个实验的人,倒有大半数都是死在实验时,其他的要么疯掉,要么就撑不过三分钟,事后自杀而亡。
经过最出色的医生和最有效的药物治疗,一个月后,丁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当他调养得差不多时,再一次被拖去做实验,爆发的潜能通过药物等方面的治疗,均渐渐的被保留下来,愈积愈多愈厚,无论是肌肉强度还是力量都远比之前要高出许多。从这点而言,实验是非常成功的,虽然丁并不喜欢这种成功。
如斯一个月做一次堪比地狱般折磨的实验,丁依赖着自己的本能和特工的能力,在维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以及逃出去的想法。可是随着他每一次能力越强,囚禁他的房间就越是无比森严。到得后来,实验基地干脆腾出一个开阔的空地,给他建造了一栋独立的全是厚达近十厘米的全金属铸造的屋子。
空地旁更有无数重武器和士兵看守着,生怕这个超级战士发飚。丁纵然打定主意要逃,却也无法可施,不过,身为特工的他始终有一种信念,只要坚持,凡事都可以做到。
正文 第七章 叛逃
眼见将至一年,丁正在屋子里做单手俯卧撑,不歇气的以极快速度做了两百个之后,他倒立着身子单手触地支撑身体做起拿大顶。把平日要做的运动都加倍分量作完后,他把绑在身上重达十余公斤的铅块取下来,去浴缸里开始练习闭气,兼之洗澡。
待他完成一切后,大门传来响动,丁穿上衣服。却见外面的人如临大敌一般的用各种重型武器对准自己,丁心知,一个月一次的实验期到了。两名士兵谨慎的押着丁走到空地上,空地上摆在一台全金属制造的东西。
丁很无所谓的来到金属东西前,这是他的囚具。士兵们打开囚具,谨慎的把这个怪物塞进去,然后把他给锁上,厚厚的冰冷合金钢板挤压在丁的肌肉上,双手双脚被铐上了更重更坚固的合金手脚镣。然后开始向实验室前进,每走一步,总让士兵们非常恐惧。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黄种人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怪物,巨大沉重的囚具在他身上竟好似玩具一样,被他控制着。
总而言之,丁当现在的情况,就好象是一个人类在操控一个巨大的机器在前进一样。而实际上,则是丁当背负着百多公斤的合金在前进。
可谓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诸多士兵的包围护送中来到实验室,实验室在几个月前,由于丁的能力大增,特地也加固了实验室。博士走到丁面前,不停的捏捏这里,捏捏那里,露出满意的笑容:“丁,今天又到一个月了,看来上次的伤你好的很快。恩?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上次你的声带已经被修复了呀!现在你的身体和肌肉强度绝对是世界第一,真是完美。随你吧,我想告诉你,这次是最后一次,今天我们只需要替你做一个手术,在你……”
像极了科学狂人的博士感到很是有趣的用手在丁的脑袋处指了指:“在你的脑袋里做一个手术,安装一块芯片进去。这样的话,所有的实验都完美了。”说到这里,博士臃肿的身体笨拙的转了两圈:“这块芯片作用很大,它可以帮助你协调身体每个部位,小到控制出汗,大到手断了后的自我修复。我们在芯片里输入了各方面最完善的资料,还可以进行非常迅速的精密计算,总的来说,基本上等于你的脑袋里有一台属于自己的超级个人电脑,配合你这个超级战士,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完美,真是完美。”
“可别小看这块芯片,你知道五十一区的外星飞船事件吗?这块芯片就采用了其中的材料铸造,在地球上暂时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可惜那些可恨的外星佬没留下技术。”博士笑眯眯的介绍着芯片作用和来历,只看外表,绝难相信他做实验是多么的疯狂,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中就跟小白鼠一样。在他看来,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有实验价值,要么就是废品。
被打了五倍分量的麻醉剂后,士兵们才打开囚具把丁放在手术床上。其实丁早在两个月前,五倍麻醉药就已经基本上不再有作用,这次更是好象糖水一样被丁笑纳了。丁是个特工,他知道即便是再微小的细节,也是值得重视和利用的。而这点,很可能会成为他逃脱的最大保证。
丁深信,只要他成功逃出去,以他的易容术,要逃离美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丁感到脑袋上猛的一阵剧烈疼痛,他强自忍着被活生生剖开脑袋的极端痛苦,甚至强行控制身体,不允许流下一滴汗水,以免被发现这个唯一的优势。
好在这一年以来,每个月一次的实验早已将他的痛神经磨练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所以,剖开脑袋虽是难以忍耐,却仅是一方面的痛楚。远比不上被尖刺毫无修饰的刺入骨髓来得痛,丁忍耐下来了。
他把心神放在别的地方,回忆着在中国的每一个细节,所遇到的每一个路人。回忆胡对他说的一切,还有胡那充满向往的眼神,以及那句悲壮傲气的话。回忆他和苏珊瑞克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苏珊的柔情,家庭的温馨,每一次行动的痛快过瘾,憧憬祖国的欢乐,被欺骗的悲伤,胡临别前的壮烈,一切一切好似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一幅幅交替出现。人生历程里能够体验到的所有感情在那顷刻间,均被丁一一体味良久,好似美酒一样越久越醇。
丁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静静的让眼泪在肚子里在心灵中流淌,像纯净的山泉,洗涤了他一切的悲伤痛苦。丁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能够逃脱,自己一定要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忘记过去,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一个张狂的声音传来:“哈哈,完成了,太棒了,我简直就是上帝,创造出一个超级战士。”却听得另一个声音提醒:“博士,我们还需要启动芯片。”
那博士连连点头:“对对,启动芯片,以后芯片会自动运行。”
突然一股强大的电流刺激到丁当的脑袋,丁纵然真是超级战士,脆弱的大脑也禁不住这番刺激,一下就晕了过去。
当他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金属囚具里,博士兴奋的喊叫着丁:“嘿,丁,你感觉怎样?”
丁摇摇头,没有说话,这一年以来,他只对自己说话,虽然由于职业需要,他至少懂得八门外语,可他却只说汉语,因为他害怕自己忘了自己的母语。博士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会?难道什么地方出差错了?”
的确是出了差错,由于丁做手术时是清醒的,所以启动芯片时的电流一下子刺激到他的大脑,导致芯片启动之初处于迷茫无主状态,找不到依附对象的结果是,芯片暂时性的当机了。
观察了几天后,博士确定丁脑中的芯片没起作用。于是,丁被带出去,博士狂笑的看着另外两个强壮的实验品:“丁,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和老上司离开吧。”丁心头猛然一跳,恨意陡生,凶狠的眼神四处寻觅着罗尔的身影。
罗尔突然从丁的背后出现,奸笑着:“嗨,丁,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你的命还挺硬的,被博士那么搞都没死,果然是天生小白鼠的命!”丁冷冷的看着罗尔,一句话也没说,偏偏只是这种冷意就教罗尔全身心感到寒冷。
“把他拉出去处决。”罗尔深明斩草除根的重要,决心在第一时间除掉潜在的可怕敌人。丁顿感手脚冰凉,如果现在被处决,就没有逃生的机会了。这时,博士偏着脑袋出声反对:“不行,他是唯一一个做完所有实验,还活着的实验品。应该让他活得好好的,也许今后还有价值。”
丁闭上眼睛,听任自己的命运被他人在三言两语间决定,早已对罗尔恨之入骨。罗尔焦虑的待要辩解,博士挥手阻止住:“我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可是我相信你有一百万个办法来处置他。”
罗尔畏惧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就只有委屈我们的贵宾到‘天堂’做客了。”天堂是全美国守卫最森严的监狱,里面关押的全是政治犯和各国的间谍情报人员等等重要人物。天堂只是一个美国政府上流人士表示优雅才说的,实际上对应的是一个反义词——地狱。世间之事往往如此奇妙,表面上看似美好的东西实际上却隐藏着无尽的罪恶。
没错,的确是地狱。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地狱的话,天堂监狱无疑就是真实存在的地狱。不计其数的酷刑,永不间断的折磨,一切总让人战栗。即便是世界上最凶狠的犯人到了那里,他们都会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温顺。监狱深入地下近百米,数十年来无数犯人企图逃走,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没人逃离过监狱,不代表丁无法逃出生天。丁知道美国的许多犯人均是靠飞机押送,只要他能打开囚具,就有机会逃走。对于这一天,他以超卓的耐性等待了良久,即便是每个月要接受一次非人折磨,他也不愿意在四十八区基地冒险。
上了一架小型运输机后,丁背负着沉重不堪的巨大囚具被锁在一格独立的小隔离间里。其他几个隔离间里也关有两名满脸横肉的家伙,其他的囚犯则是双手双脚戴着手脚镣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比较起来,丁的处境似乎还要好一些。而飞机上的每个人均死瞪着隔离间里,被全金属囚具束缚的丁当。
当飞机上天五分钟后,观察了一下,发现机舱内的押运人员除了警棍外,并没有手枪之类的武器。他知道行动的时候到了,忍住连心痛楚,冷静的从手指缝隙的肌肉里抽出一支针头,这是他早就在实验室里偷来的工具。不这样做,是无法避过上机前的金属探测器检查的。
丁算着时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再过二十分钟,飞机将会从一座城市附近经过,他希望自己可以从这座城市悄然离开。
手上除了手镣外,再无任何束缚,丁对此感到十分幸运。甚至很感激囚具设计者并没有把囚具延伸到手上,所以,依靠着丁的开锁技巧,三下五除二的把手镣和脚镣解开,只是身上的超重负荷依然犹如跗骨之蛆一样贴身。
他的手稍稍用力推了推隔离间,甚是欣喜的发现,隔离间根本无法抵挡现在的他的一击。他语气很随和的把守卫叫到门前来,那守卫甚是不耐烦的走到门前,丁伸出脚踹在铁门上。以他这一年来实验所增加的力量以及身上囚具的重量聚集在一起,结果只能是一个,铁门上骤然大开,门径直撞在那守卫脸上,一时间捂住脸,只见鲜血长流。
丁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路均走得轰然作响。人人见了他背负比身子还要巨大的囚具的这番诡异场面,均感心中大寒。能在飞机上的犯人有几个是善于之辈,此时自是早就乱哄哄的吼叫起来。守卫们均大声臭骂,并呼喝犯人们安分做人。
两名守卫立时冲向丁当,丁神色不动,挥动手镣,就将两个守卫打得滚出老远,兀自吐血不止。这情形早让人看得呆了。
以他的能力,虽是身有束缚,仍是很快制服了其他三名守卫。命人将自己身上的囚具打开后,丁顿时有种飘然飞上青天的错觉,感到身轻如燕,仿佛连阵风也能把他给刮起来一般。很快他就从守卫嘴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两名机长身上有枪。
丁放了几名犯人看管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守卫,自己则押了另两名守卫向驾驶舱走去。来到舱外,丁捏捏其中一人的脖子,示意让他说话,那守卫心想机师既然有枪,正好趁机制服这个家伙。倒也没推迟,毫不迟疑的说了几句话。
忽的,舱门打开,丁嘴角含笑把两名守卫一前一后扔进去,那两名机师刚发觉不对劲,立刻拔出枪来对准冲进来的不速之客开了两枪,瞬间后他立刻发现那两人是守卫,马上吓得魂飞魄散。不妨一只大手快如闪电般伸过来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丁左手抄起机师手中的手枪,在另一个张口结舌的机师脑袋上摇晃着……
*****
罗尔亲自送可怕的病毒上了飞机后,心中大石总算落下,不禁责怪病毒和博士害自己凭空多担了一份心思。当他正在飞往华盛顿的飞机上惬意的享受古巴雪茄香气萦绕的滋味时,神色紧张之极的秘书送来一份急电。
罗尔很是不满的瞄了漂亮女秘书一眼,心想回去再找她算帐。待得眼睛回到急电上,整个人全然震撼了,震惊之下陡然站直身子,立刻向一旁的秘书下令:“让飞机立刻飞往内布拉斯加州俄马哈市!要快!”
来到俄马哈市的市郊的飞机坠毁地点,罗尔让所有人仔细搜索现场所有的一切:“即使连一根头发也不能放过!”他的原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遗憾的是,手下搜索的结果是飞机残骸中只有二十七人,还有一个人下落不明。罗尔恨恨的把香醇的古巴雪茄砸在地上:“妈的,这样也被他跑了,还拉下二十七个人做垫背的,果然不愧是病毒!”
闻讯赶来的瑞恩小心伺候身边的老总:“罗尔,也许我们应该在全国范围内通缉他,并向其他各国和国际刑警通报。”罗尔实在难以忍受瑞恩的愚蠢:“你疯了,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化装术就像天生的一样,化装后的他混进人群里,我们就无论如何再也抓不住他了,否则你以为我何必下这样大的工夫监控他的一切行动。你要我们怎么向其他国家交代,难道要我对他们说,嗨,我有个手下叛逃了,你们帮我找找看。”这番讽刺令瑞恩的脸变得煞白。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拿走磁碟里的任何东西!”罗尔在极端的烦躁中,终于寻到一件可以自我安慰的事。瑞恩兀自不识相的说:“可是你说他是最好的特工,应该会记住一些的。”
罗尔甚有把握的说:“不会,他们既然带上磁盘,还把名单打印出来,就肯定是因为没时间记。”他不知道,瑞恩这个笨蛋这次的推断却是完全正确的。
想了许久,罗尔觉得通缉未必是件坏事,至少聊胜于无吧:“瑞恩,通缉的事就交给你去办,我想只要你不是笨得对全世界说这小子是病毒的话,那就一定没错。”
“我们唯一能指望的也许只有,冀望于他不再出现,但愿如此,上帝会保佑我,也会保佑美国的。他一定不会让那个疯子发疯,一定不会!”罗尔眼中的恐惧浓郁得像杯没放糖的苦咖啡。
正文 第八章 神偷
中国大连这个城市除了足球外最广为人知的,大概就是出色的环境保护,至少有很多人都羡慕生长在大连的居民。丁当在一个小区的豪华别墅的阳台上晒着太阳,这已经是距离坠机事件的一年后了。他没有像罗尔推断,并恐惧的那样发疯的报复。而是回到祖国,过一种相对较平淡的生活。
为什么是相对较平淡?只因为他偶尔也做一些与众不同的工作。差点忘了,他现在不再叫比尔·丁,而是把姓氏改为关,名为心,也算是认祖归宗。虽然关心这个名字往往会让人窃笑不已,可一样我行我素。
他一年前制服了飞机上的所有人后,逼机师硬着陆。然后,在附近的城市里偷了需要的东西,制造了一本假护照,伪装了一个身份。堂皇的从大机场回中国,由于他的所有银行帐号已被中情局无限期冻结,回到中国后他就一直在四处赚钱养活自己。一边四处游荡,熟悉这个自己从来不熟悉的祖国。一边在山山水水中抚慰自己严重受创的心灵。
直到半年后才找到一份收入较丰厚的工作,也正是那份工作,使得他有能力躺在豪华别墅的阳台惬意的享受阳光洗礼。
在游历的半年里,他做过很多工作,比如民工,建筑工人,洗刷盘子,甚至于还曾为了一餐饭为农民干了一天的活。因为他不想欠任何人的情,经历了很多事的他明白了一件事,什么债都好还,惟有人情是难以还清的。他欠胡,可是他不想和政府拉上关系,已经厌倦一切。
他甚至常想,在过去一年里所做的一切,那才是真正的真实的人生。他似乎喜欢上那种平凡的生活,虽然偶尔的也常在午夜梦回里重温过去令他感到刺激悲伤的一切一切。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舒服得沉沉睡去的关心也在温度下降的刺激下醒过来。刚站起来做了几个动作舒缓一下松散的身体,芬姨就敲门进来叫他去吃晚餐了。芬姨大约五十岁上下,是个下岗职工,是很会持家的那种典型妇女,而且心地善良,是关心聘用来负责其生活起居及别墅卫生的。据说还有个儿子刚从大学毕业,不过,关心却从未见过。
想到芬姨的儿子,关心就立刻联想到朱倩,朱倩是朱军的孙女。他回过后想过很多,可是找朱倩来赎罪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可是朱军原先的房子已被拆除,朱倩也已搬得不知去向。关心甚至不知道朱倩是否已经大学毕业,最终只得无奈的放弃。纵然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在诺大的中国找个人绝对难过在海底捞针,可是关心始终未曾放弃,因为他一直都牢记着胡的话。
吃过晚餐后,无所事事的关心正欲回房,就听得芬姨唠叨:“关先生,你这样什么都不做,终究不是个办法,不如去找点事做。”关心无奈笑笑,芬姨这人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显得有些罗嗦。或许这年纪的人都大同小异吧,关心随和的说:“芬姨,你都说了八千多次了,我答应你,过几天就去找,你看这样好吗?”
芬姨恰指一算,笑着嘀咕:“哪有八千多次!”关心自是回房去了,他把电脑打开,先查看了一下邮件。看见了一封新邮件,他看了看寄件人,脸上露出笑容:“大概是有工作了吧!”
看了看邮件内容,关心就清楚这次的工作任务了。邮件的内容是说,有位主顾要求获得瑞士一家药物公司的一种新药的制造程序,以及成分等资料,对方出价八百万美金。关心点着头自言自语:“瑞士的风景挺不错的,值得走一遭。”
关心现在是一名商业间谍,半年前,他从网络中一个秘密网站获知,一个商业间谍团队因为一名行动队员的失手被擒,决定补充一名新血进入。当时想着赚钱来补偿朱倩的关心就决定加入这个组合,经过几次任务考验后,他顺利成为该队的队员之一。
或许是家族遗传作用,这样的工作总也能让关心找到往日的感觉,他喜欢挑战喜欢冒险。几次任务均完美成功后,他获得了队友们的信任。这支队伍的中文名是“超级间谍”,英文的缩写是“SOS”,SS是超级间谍的应为缩写,O则是意指队友们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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