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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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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这个答案。

    像老僧入定,叶和欢默不作声地盯着戒指上的钻石,偶尔稍稍转动戒指,有轻微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几抹发丝拂过她的脸颊,有些遮挡她的视线。

    她的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爆竹声。

    叶和欢循声扭过头,夜空中,五彩绚烂的烟花映入她的视野里,照亮她的瞳仁。

    在又一朵烟花轰然绽放时,叶和欢忽然下了床,她边趿上拖鞋边跑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半岛铁盒,然后拉开/房间的门,踢踢踏踏地下楼去了。

    ——

    郁仲骁冲完澡从卫浴间出来,他没有急着回卧室,顺手打开电视机,用毛巾擦着湿发慵懒地在沙发坐下。

    他的后背刚要靠到沙发,手上动作忽然停顿。

    盯着沙发某处,郁仲骁的左手伸过去,很快就拿了个黑色头绳回来。

    想到这是谁掉的,他的嘴角出现一抹无声的笑。

    看了会儿电视,烟瘾上来,难免难受,郁仲骁探身从茶几上拿起香烟盒子抖了抖,抖出一根烟的过滤嘴部分。

    他刚把烟叼嘴里,打算找打火机,门铃响了。

    ……

    叶和欢站在公寓门口,气息还有些不稳,她没有坐电梯,一下子从一楼跑到了这里。

    悦耳婉转的门铃声跟她剧烈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她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动静。

    然后防盗门开了。

    叶和欢那双晶亮的猫眸盯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他上身穿着黑色背心,下面是一条全棉的居家长裤,整个人看上去结实又高大,可能是因为刚洗过澡,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清爽,郁仲骁的嘴里还咬着根烟,看到她时的表情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有点傻。

    这是叶和欢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却让她莫名的心情大好。

    在郁仲骁开口询问之前,叶和欢径直冲上去,撞进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朦胧。

    她说:“我后悔了,我想要嫁给你了。”

    。。。

 ;。。。 ; ;    “我什么态度,对你有影响吗?”

    叶和欢说的话依旧暗含讽刺,但她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配上一个轻蔑的笑。

    她迎上叶赞文的眼睛,自然也注意到他眼角越来越明显的细纹,“从血缘跟法律上来讲,你永远是我的父亲,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你想要看到父慈子孝的一幕,我也坦白地告诉你,穷极一生,我恐怕都没办法做到。”

    穷极一生,这四个字中的决然,让叶赞文的眸色微闪,喉头上下滚动,良久,他才说:“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你连每天回家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做个好父亲?”

    叶和欢想到自己幼年时经常看到韩敏婧站在二楼阳台上出神,那个时候她太小所以不懂,后来她尝尝会想,当时的韩敏婧是不是在猜测,今晚丈夫会不会回来?还是去找另一个女人回另一个家钤?

    “你有两个家,顾不上一个在所难免,现在不要再跟我谈论这个,我这些年过得很好,没有父母对我而言并不意味着自卑失落,有时候更是一种解脱,最起码……我不用像小时候每天放学那样,担心回到家里会不会又要看到一场争吵。”

    叶赞文感到眼圈处的涩意,他看到她尖牙俐齿的样子,幽幽道:“归根究底,你不过是怪我当年对不起你母亲。”

    叶和欢回望着他。

    “我跟你母亲那时候争吵不断,后来我去了海南,也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样的生活环境,有时候我们甚至会为了一盘菜里有没有放辣椒吵架,我那时候事业上刚有起色,不管是心理还有生理压力都很大。”

    回忆起过往,仿佛还历历在目。

    这也是叶赞文第一次在人前讲述自己婚姻里的种种挫败:“在海南的几个月,是我那段时间最放松的日子,尽管很辛苦,常常要熬夜工作,却也不用再耗费精力去应对一场场毫无意义的争执。可是我也是个人,哪怕是二十四小时转动的机械,也会在没电的时候罢工,在半夜回到住处,看着黑漆漆空荡荡的房间,我也会渴望有热腾腾的饭菜在等着我,会有人烧好水让我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所以呢?”叶和欢听了这么多,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平平淡淡地质问:“就因为那份渴望,你可以忘记自己身为丈夫的身份,敞开双臂接受另一个女人?”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

    叶和欢截断了他的话:“可是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拥有抵抗诱惑的意志力,如果你真的爱我母亲,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是你给了她可乘之机,而你现在所说的这些,不过是遮挡那些肮脏的蒙羞布。”

    叶赞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是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我会去看我母亲,以后每年都会给她扫墓,哪怕她可能不想见到我,但她身后,确实只有我一个孩子。”

    看着叶和欢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叶赞文听懂了她的话中意。

    以后他百年后,她恐怕都不愿意来看自己一眼。

    ——

    从叶家出来,叶赞文回到轿车里,他却没有立即离开,他望着叶家二楼亮着灯的窗户,很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这几年,他时常会回来,不自觉的,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

    那个房间,还维持着韩敏婧过世前的样子,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搬回韩家,也带走了大部分东西。

    他犹记得第一次见到韩敏婧,是在某个小山村,当时他们是插队的知青。

    那天,他拿着饭盒去打饭,在拐角处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那个人就是韩敏婧,当他抬起头看清对方的脸时,那是怦然心动的钟情。

    韩敏婧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眼角开阔,眼珠子又黑又亮,很有神,在他看来,她是那群女知青里最好看的,后来他才知道,喜欢韩敏婧的人数量已经可以从村口排到村尾。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眼光的,从来不止他一人。

    他已经忘记当初自己为了追求韩敏婧具体做过些什么,但他记得很清楚,刚开始的韩敏婧并不喜欢自己,他的表白被她当做轻浮,他的强势被她认定是流氓行径,甚至到他们回城的那一年,她依旧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每回远远地看见他,她会皱眉,然后转身就走。

    从农村回来后,他没有放弃,也许是骨子里的好胜心作怪,他辗转打听到关于韩敏婧的消息,得知她跟自己同在一座城市,他开始每天骑着自行车去找她,不顾她的白眼,厚着脸皮黏在她的身边。

    半年后,她抵不过他的死缠烂打,答应同他交往,再半年,在看完一场电影后,她答应嫁给自己。

    叶赞文至今还记得她点头时忍笑不俊的样子,很动人,颊辺梨涡若隐若现。

    那天晚上,他们约好去看电影,他出门的时候晚了,为了不迟到,骑着自行车抄了近道,结果轮胎打滑,他摔了一跤,刚好掉进田埂边上的粪池里,等他爬上来火急火燎地赶到时,韩敏婧捂着鼻子跳得远远的……

    想到这里,叶赞文勾起嘴角,脸上露出怀念的笑意,眼角的鱼尾纹却深了深。

    再后来——

    他们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那年除夕夜,给他们的婚姻划上了一道不可磨灭的裂痕,一开始的选择性遗忘逐渐转变为冷暴力,到后来,争吵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殷莲,他爱她吗?

    这个在他婚姻陷入低谷时出现的女人,在海南的时候,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直到今时今日依旧留在他的身边,还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他爱她吗?

    其实答案早已了然于心。

    他自始至终爱的只有韩敏婧,哪怕曾经迷失过,迷失在殷莲的温柔里,但却跟爱情无关。

    在海南的那几个月,他看着殷莲,在她身上找到韩敏婧嫁给自己前的影子,笑容里不掺杂任何的阴霾。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放任她的接近。

    后来回到b市,看着韩敏婧,他就会想起自己犯的错,看着出生的叶和欢,也会想到另一个因为自己的意乱情迷即将诞生的孩子,到最后,他已经无法再坦然地面对她们母女。

    跟韩敏婧在越演越烈的争吵中决裂,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殷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自我厌弃。

    当韩敏婧真的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也没有给殷莲想要的东西,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给,直到看到贴着韩敏婧黑白照片的墓碑,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愿意娶的只有她一个人,而他能给殷莲的,只有物质。

    ————————

    叶和欢回到房间,她背靠着门,许久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原以为彻底不在意了,但还是隐隐有点憋得慌。

    包随手一扔,整个人大字型摔在了床上。

    过了会儿,叶和欢看了看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伸手拽过包找出手机,想关心一下郁仲骁有没有安全到清和园。

    至于他跟姚烈说了什么……叶和欢其实已经猜到姚烈的态度,估计跟老赵没有差别。

    一通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铃声已经先行响了。

    叶和欢看着来电显示‘范恬恬’,大脑里浮现出一个预感,恬恬也知道了。

    果然,她刚按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范恬恬噼里啪啦的声音:“叶和欢,你跟你小姨父是真的吗?你们真一起了吗?”

    “……”

    “姚烈告诉我,我不相信,还给了他一个大耳巴子,我觉得他太混账了,就算嫉妒你小姨父身材比他好,也不用编这种八卦来诋毁人家!”

    叶和欢听了这番话,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放心,我是不会相信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有色心没色胆,嘴上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你要是敢搞你小姨父,我,我,我……”

    “恬恬,其实我——”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姚烈这王八蛋,居然这么造你的谣,看我等会儿不在床上收拾死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你喜欢自己小姨父了,这种事,除非你自己承认,不然我绝对——”

    “我确实喜欢他。”叶和欢突然说。

    “……”

    电话那边彻底没了声。

    “我喜欢他,恬恬,”叶和欢又重复一遍,她的声音低了一些:“我不单喜欢他,我还爱他。”

    半晌,范恬恬都没有说话。

    叶和欢握着手机,眼眶微微泛红,这样的承认尽是笃定跟坦荡,也夹杂了酸涩。

    ……

    很久之后,范恬恬问她:“那个孩子是他的吗?”

    叶和欢没有否认。

    “你喜欢他,你爱他,那他呢?”

    “他也跟我一样。”

    “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范恬恬气急败坏地在那边说,又有对她的心疼跟恼意,“那个是你小姨父啊!哪怕他跟你小姨离婚了,他还是你的长辈呀!你们这样,这样……外边的人怎么说?以后你还要不要出门去了?”

    “你以前不还夸他身材好,想要跟他春风一度吗?”

    “我那是开玩笑!!!”

    范恬恬见她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整个人都要炸毛,质问叶和欢:“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好的时候,他跟你小姨离婚了没?是不是他个老男人,脱了衣服勾/引你的?你不愿意,他就强迫你是不是?”

    “他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们之间,是我先喜欢的他,恬恬,你可以骂我犯贱,但你别骂他。”

    “到了这会儿还要维护他,给你灌什么**汤了!”

    叶和欢稍作停顿,说:“我们是认真的。”

    “谁管你们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们?”

    “……”

    叶和欢曲起双腿,抱膝对着手机道:“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不去管别人的想法,只看着他。他既然什么都不担心,我也想任性一回,哪怕我们将来真要分开,最起码,我知道自己有努力过,有为这段感情奋不顾身过。”

    “疯了,都疯了……”范恬恬只是不停重复这几个字。

    “姚烈现在在你的身边吗?”

    “不在!”

    叶和欢柔声哄她:“我有要紧的事问他,恬恬,你别骗我。”

    电话那边又安静了,但叶和欢知道,范恬恬去找姚烈了,没过几秒,姚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喂?”

    “姚大哥,是我。”

    “……”姚烈顿时沉默了。

    叶和欢没等他主动开口,而是径直问道:“姚大哥,当年我打电话给我小姨父,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问的时候,她的大脑里还回放着老赵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六年前要不是她瞎折腾打电话给郁仲骁,郁仲骁也不会——

    也不会怎么样?

    当时不问,不代表她没有听出异样来,这个困惑,像块大石压在她的胸口。

    姚烈似乎在犹豫,叶和欢一直耐心等待着,很久,真的过了很久,她才听到姚烈低哑的声音:“因为你那通电话,二哥在执行任务时分神,被人偷袭受了枪伤,距离心脏只有几毫米。”

    。。。

 ;。。。 ; ;    在老梁家里碰到姚烈,叶和欢当时的心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跟赵勋在韩家见面的情形。

    不同的是,她身边现在坐着郁仲骁。

    “哟,怎么都不说话,这么安静……”

    姚烈走到餐厅门口还是笑吟吟的,待他余光里瞄到叶和欢时,忽然就有些笑不下去。

    其实刚才他进来就注意到郁仲骁旁边有个女人,心里除去诧异还有好奇,毕竟郁仲骁这几年都是单身过来的,姚烈有种‘二哥开窍了’的欣喜,结果走过来看到的却是叶和欢洽。

    即便几年未见,姚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叶和欢本身长得漂亮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原因,自己老婆是人家读书时的闺蜜,说起来,叶和欢还算他们的半个媒人钤。

    所以现在——

    姚烈看到两人并肩而坐,脑海中回放着宝贝儿子最近神神叨叨的那句话——“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还是说,这其实是亲子聚餐?

    可其他人带的都是老婆女朋友,哪怕真要带晚辈来吃饭,好像也轮不到叶和欢陪着来。

    姚烈就是在这么纠结的情绪下被老梁拉上了桌。

    “你儿子怎么样了?”

    听到老梁询问,姚烈收起打量叶和欢的目光,马大哈地呵呵,“我老婆就喜欢大惊小怪,她已经抱着孩子回家了。”

    说着,姚烈望向郁仲骁,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二哥。

    郁仲骁点头,也像老梁那样关心了姚烈的儿子两句,忽然听到旁边叶和欢低低地咳嗽,像被什么呛到了,他低头,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询问:“怎么了?”

    叶和欢的脸微红,她捂着嘴轻咳,待情况稍有缓和才解释:“一颗米饭不小心进了气管,没事,已经出来了。”

    一杯水已经递到她的手边。

    郁仲骁低声说:“先喝水,再吃饭。”

    叶和欢侧头看他,眉眼间流露出暖意。

    姚烈恰巧坐在两人对面,把他们的互动看了一清二楚,尤其是叶和欢望郁仲骁的那一眼,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那是女人看心仪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对于这个发现,不过几分钟,姚烈的心情已经跟坐过山车似得,忽高忽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无数疑问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到最后汇聚成一个点。

    二哥跟和欢在一起了!

    然后他更纠结了,二哥怎么可以跟和欢在一起?二哥可是和欢的前任小姨父……

    可是姚烈不敢开口问,因为场合不对,只能暗暗压下心底翻滚的波涛,若无其事地跟周围的人聊天喝酒。

    ……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才散场。

    姚烈见郁仲骁跟叶和欢准备离开,连忙跟着站起来,生怕自己被落下:“二哥,我没开车过来,你捎我一程呗。”

    郁仲骁看了急吼吼的姚烈一眼,没有拒绝让他搭便车。

    走出车边,叶和欢伸手到郁仲骁跟前:“你喝酒了,我来开吧。”

    姚烈独自爬进车后座,心里正酝酿着等会儿要怎么问二哥才合适,听到叶和欢边发动车子边对郁仲骁说:“你闭眼靠会儿,到了我喊你。”

    郁仲骁低低地嗯了一声,真的闭上眼假寐。

    看着这默契的两人,姚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绝对是灯泡中的大灯泡,这么一想,有种如坐针毡的感悟。

    叶和欢开车时,视线往后视镜一瞟,主动跟姚烈搭话:“姚大哥,小姚望真的没事了?”

    “挂了两瓶点滴就退烧了。”姚烈说话时忍不住瞟了眼郁仲骁那边,“恬恬在家照顾呢,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没再出问题。”

    “刚得知恬恬结婚,挺惊讶的,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是跟你结的婚。”

    提到范恬恬,姚烈脸上表情透着幸福,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我自己也没想到。恬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叶和欢莞尔一笑,她看得出来,姚烈也是真心喜欢恬恬的。

    车子停在庆祥路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郁仲骁睁开了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经过片刻的休息,那双内双皮眼更显深刻。

    他对叶和欢交代:“先送你回大院,我再送姚烈回去。”

    重新发动引擎前,叶和欢拿眼角余光关切地瞅了郁仲骁一眼。

    刚才在饭桌上,郁仲骁其实没喝多少酒,半杯还泼在了老赵的脸上,见他身上酒气不重,叶和欢也猜到他是有话要单独跟姚烈讲,所以没再提回清和园,在前边的岔路口把车拐向大院所在的方向。

    如果说,老赵那番话,将她跟郁仲骁的封闭世界撕开了一条缝,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未来要面临的困境,那么姚烈的出现,代表着她跟郁仲骁的关系不再是不为人知。

    刚看到姚烈时,她不是不担心。但短暂的不安过后,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又放了下来。

    没有像六年前那样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郁仲骁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听到老赵那些话,叶和欢不是没有动摇,在她摇摆不定时却又想起那晚郁仲骁说的话,他说,他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可能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都没办法真的离开他。

    ——

    车子停在大院侧门,叶和欢下车,看着郁仲骁换到驾驶座,她手握着车窗边缘一再嘱咐:“开车注意安全。”

    “进去吧。”郁仲骁看着站在路灯下的叶和欢,他的目光越发温柔:“晚上早点休息。”

    “嗯。”

    郁仲骁低着声说:“走了。”

    叶和欢缩回手,退到安全位置,目送车子消失在路口,又原地站了会儿,她才挽着肩上的包走进大院。

    ……

    快走到家门口时,叶和欢看到路边那辆黑色奔驰,熟悉的车牌让她转头瞧了眼亮着灯的叶家房子。

    爷爷还没从首都回来,家里只有叶和欢跟樊阿姨两个人。

    只不过今天,她在玄关处换拖鞋时,看到了一双男式皮鞋。

    上楼,经过韩敏婧以前住的房间,发现门虚掩,有灯光从里面泄出来,叶和欢停顿脚步,转而走向光源处。

    这是叶和欢回到b市后第一次见到叶赞文。

    他还是一身在公司的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房间里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光线不是很明亮,晦暗的光晕落在他的肩上,跟六年前相比,尽管依旧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商人,但鬓边的白发却透露出一个讯息——叶赞文也在老去。

    而她对韩敏婧的记忆,已经定格在六年前,美丽,矜贵,苍白,却又消瘦。

    察觉到门口有人,叶赞文偏过头,朝那边望过去——

    看到站在门边的叶和欢时,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梳妆台的抽屉,目光落在她的手提袋上:“刚回来?”

    叶和欢没理会,转身走去自己的房间。

    刚走两步,叶赞文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叶和欢回过身。

    叶赞文看着那张肖像自己的脸,却无法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对父亲的敬爱,但他终究还是开口道:“后天是你母亲的周年祭,我上午来接你,你今年刚回来,应该去好好拜祭她一次。”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叶和欢淡淡地说:“没其他事,我回房了。”

    “你母亲是因为你才过世的,现在连去看她一次都这么勉强你吗?”

    “我可以去看她,但绝对不会是跟你一起。”

    叶赞文的额角青筋隐现,他当然明白叶和欢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盯着那双近乎淡漠的眼睛,心底涌现的是这几年时常会有的无奈跟落寞。

    韩敏婧突然去世,他非但没觉得畅快,反而像是从他心头剜去一块肉,至今无法恢复如初。

    “你难道要一直跟我这个态度?”

    叶赞文看着她,没有像几年前动不动就恨铁不成钢地发怒:“说到底,我还是你父亲。”

    ——————

    ps:补充:姜慧有事没来,后来有打电话,虽然下文姜慧出现时会提到,但我怕不说明一下,有注重小细节的小伙伴揪着这点给自己纠结。

    。。。

 ;。。。 ; ;    因为老赵这番话,餐厅里陷入了一种无比诡异的安静氛围里。

    即便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没有谁是傻子,多多少少听出了一个意思,老赵这是在含沙射影,而这一屋子里的人,符合被老赵冷嘲暗讽条件的还真没几个……

    老赵妻子自然知道丈夫说的人是叶和欢,站起来就要夺走老赵手里的酒杯,嘴里说着:“喝醉了胡言乱语一大堆,你自己都还是军人,照你这么说,我嫁给你还错了?”

    其他人一同笑言:“赵哥你这么说,当心回家跪搓衣板!”

    “我未来的媳妇儿要是被你这话吓走了,老赵,我告诉你啊,我跟你急。”陆盼盼的男朋友,许梁跟着道。

    一家之主老梁也挤兑了赵勋几句钤。

    眼看气氛开始回暖——

    老赵看了眼坐在那抽烟的郁仲骁,说道:“我没喝醉,清醒着呢,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赵妻子脸色微微变化,却是怎么也拉不住老赵。

    老赵举着酒杯,目光最后定格在郁仲骁的身上,只问了一句:“仲骁你来说,咱们是不是好兄弟好战友?”

    郁仲骁看到老赵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把烟蒂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再抬头时,漆黑深邃的眼眸回望着老赵咄咄的视线,却是久久没有开口。

    “你别在这给我撒酒疯,要真喝多了,跟我回家休息去。”老赵妻子想要打断胡来的丈夫。

    老赵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老婆,自顾自地说:“不是兄弟我拆你台,说实话,你也不年轻了,在这个找对象结婚的问题上确实要慎重再慎重。”

    说着,他又重新看着叶和欢,“和欢是吧?仲骁前两年升的大校,这事你知道吧?部队里,尉官三年一晋,校官四年一晋,再要往上得看人脉跟本事了,很多跟上头关系不好的,少将算是到头了。”

    叶和欢攥紧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略略泛白,又听到老赵说:“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你们也别拦着我不让我说,其实也是一些大实话,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也好过眼前稀里糊涂的,将来遭罪。”

    老赵妻子连忙阻止丈夫的口无遮拦:“行了,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光顾着说话,菜都要凉了。”老梁妻子也附和道:“我看饮料好像不太够,我再去里面拿几罐。”

    老赵挣开妻子拽着自己身体的手,借了几分酒意盯着叶和欢继续道:“我和郁仲骁虽然只共事了那么几个月,但也看得出他不容易,当年离婚的事,在部队里传的沸沸扬扬,韩菁秋,你——”

    老赵稍有停顿,喉头上下动了动,终究没把叶和欢跟韩静秋的关系点破:“后来是你,这六年老郁一个人都过来了,现在你回来,你们俩站在一块,等到大家都知道了,戳他脊梁骨的估计能排整整一个旅。我们当兵什么最重要,个人形象,品德素养。他娶个年轻小姑娘还是他……,到时候我告诉你,再难听的话都会传出来!这不是古代,你讨个小娇妻回家人人羡慕?老郁本来身上担子就重,出身又好,别人不再趁机落井下石一把就谢天谢地了。”

    不仅是桌上的男人,就连女人脸上的神色都略显怪异,老梁跟张恺起来劝阻都不管用。

    老赵妻子已经在心里把丈夫骂了千百回,也后悔来吃这顿饭,怕郁仲骁翻脸,拼命想要拽走老赵:“喝成这幅样子,少说两句,带你去洗把脸,快走!”

    “我话还没说完。”老赵手指着叶和欢说:“部队里,说白了就跟企业一个样。爱情算个啥,喜欢可以当饭吃吗?你跟他在一起,带给他的除了麻烦就是危险,六年前要不是你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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