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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平安 扁莜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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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育生十分高兴,暂时忘了个人恩怨,“簇离你打哪找来的?”
簇离言简意赅,“外面。”
郑育生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簇离扣住睡睡的手腕,顿了顿,“我现在替她换衣,你回避一下。”
“哦,那我在外面候着。”郑育生配合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来,咬牙,“睡睡回来了,我们的仇先记着。”
簇离未理会他,直接脱去睡睡湿掉的女装。
纤腰,素肌,玲珑有致的曲线,惹人遐思的起伏……簇离眼眸里的颜色一下子深了,重重地呼气,他忍,几乎是闭着眼替她换上干净衣裳。
郑育生就在门外,她又累得很,他断然无法在此时行那翻云覆雨之事。
被看光光的睡睡还在呼呼大睡,全然不知某个男人的不良企图。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一起床睡睡缠着簇离问昨晚她神力大增的事。簇离自然未挑明功力在她身上的实情,只敷衍说这是一种法术。
“太棒了。”睡睡小跟班一样蹲在他脚边,托着下巴看偶像。
经此一役睡睡对簇离好生崇拜,又开始和他称兄道弟了,他们是生死哥们。
潇洒白袍,少年发髻,恢复原来装扮的睡睡对着镜子严肃感叹:“男人到底还是穿男人的衣服帅啊。”
郑育生一口茶喷了出来。
逃过一劫,又赶跑了怪物,睡睡心情大好,拉着簇离和郑育生出门闲逛。
她现在可是少侠睡睡。
她逛街的任务就是吃,吃个不停,一吃到好吃就笑得眉眼都弯起来。见另外两个人不吃,她热情递上去,“你们吃啊。”
郑育生咂咂嘴,“男人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睡睡一口花糕呛着了。这还得了?原本就有好几个人说她像女的,她的男儿魅力迎来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她必须向别人彰显一下她的魅力。
侧眼看到一旁有间粉粉的楼,楼上有几位穿着暴、露的姑娘,楼下有位年纪大一些的大婶,整幢楼看上去十分花哨。
“茴香楼。”睡睡数着招牌一字一字念,“这是什么地方?”
簇离瞥了一眼,知道这是人类喝花酒的场所。
不巧睡睡的话被大婶听到了,大婶顶着浓妆看过来,见是三个俊俏的年轻人,其中最高的尤其帅,最矮的女扮男装的丫头生得那叫一个好看,于是甩甩手中的帕子,“这里是找乐子的地方,是个男人都会进来。”
睡睡不过随便一问,可是听到大婶最后一句话眼睛亮了。咦?是个男人就会进?挽袖,小手一挥,气势汹汹,带头大哥的气势,“进去。”
郑育生连忙拉过她,睡睡看看他的手,“里面可能有好吃的。”
郑育生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睡睡抓头发看簇离,簇离一声不吭地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喂喂喂簇离你干什么?”睡睡双脚腾空了,在那蹬着腿。
少侠睡睡怎么能让人这样提着走呢?很窝囊的,并且是第二次。
“以后我不让你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这傻丫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簇离觉得他还必须替她把关。算起来他要管的事真多。
睡睡好不容易蹦下地,拍拍手,“为什么不能去?”
具体原因簇离觉得说了她也听不懂。她的世界很错乱,想要纠正过来并非一朝一夕。
而是否由他来纠正他还不确定……
“总之你听我的话。”
“知道了。”睡睡又瞄到前面有好玩的东西,一跳一跳跑过去。
她是关在峨山上的小鸟,下山后就是玩,今日直到玩了个尽兴后才屁颠颠回客栈。
丁归功力稍受损,需静养几日,簇离抽空去看丁归。提及那个怪物,他们都有些疑惑。这个怪物之前他们都没见过,而且一打就散了形,委实怪异。
回客栈休息,簇离听到睡睡在房间里唱歌。她在峨山接触不了什么音律,会唱的也就是“啦啦啦”这样的哼调。
打开门,一片氤氲的雾气……她正在洗澡。
自然的,她不避忌,认真在那洗,“你去哪了?”
小半个浑圆纤细的肩露在外面,若隐若现极度撩人;天生柔嫩细滑的好皮肤在星豆灯光下闪着玉润的微光,就如上好的凝脂。她还稚嫩,但绝对诱人。
她背对着他,他上前一步便能窥见水中美景。
昨日情势特殊,他不便做什么,今晚天时地利人和,她对他更是全然信任放开心怀,他终于能吃了这个傻丫头取回功力,一尝所愿。
思及此,向来冷漠居多的脸庞有了丝闲散危险的味道。长腿跨过一步,他已经站到她身旁。
水至清则一览无遗,簇离向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一双眼放肆地游移过她的身体。
睡睡丝毫感觉不到危险的靠近,伸手一指,“我给你买了新衣裳,谢谢你昨天救我。”
床上是一套崭新的男装,簇离看了一眼,蹲下。她身上有种很干净的香味,淡淡的,簇离觉得自己很喜欢,也有些熟悉。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呼吸更近,睡睡眨眨眼,“簇离你干吗?”
“睡睡,我不会伤害你,等会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簇离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在诱拐少女,而且这种戏码时常上演。
睡睡不停点头,“你和我大师兄一样都是好人。”
不,他可不是好人,头一低,簇离已经封住她柔嫩的唇。
初见面时他即吻过她,浅尝辄止,不带任何旖念没有丝毫感情,但这次不一样。
睡睡睁着眼睛任他吮着自己的唇,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簇离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她也就顺势乖乖闭上。
不只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唇舌的交缠,一点点一点点占有对方。
睡睡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要攀住什么才行,辗转温柔的交缠足能融化她的身体。
而她的味道实在香甜,簇离也有晕眩的感觉。
罢了,难舍地分开,簇离抚她的脸,眼神里有难得的温柔,“喜欢吗?”
睡睡不知怎的脸红了,鼓着腮帮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此刻簇离忽然想到那个素未谋面但耳闻多多的男人,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你大师兄……他也这样对过你吗?”
睡睡想了一会,指指唇,“他也亲过这里。”
她说亲,簇离分辨不清是吻还是触碰的意思,那种莫名的感觉越加强烈,他搂过她便是一阵暴风骤雨的吻。
睡睡被他的力道吓坏了,不过这种感觉她也很喜欢,很亲密,很好……
又是一阵天晕地眩两个人才分开。
睡睡骨子里终究是姑娘家,有些害羞地低头,好一会不见簇离的动静,抬头,簇离正轻轻敲着额投,她好奇,“你怎么了?”
“没事。”奇怪,他竟然头晕。
簇离摇摇头,站起身,跟着缓缓倒了下去。
他晕了,他他他怎么一亲她就晕了呢?她有那么厉害吗?
睡睡捂住唇抽气,拿手指戳他,“簇离,簇离。”
第六章 帅哥!帅哥!你怎么晕了?
睡睡用手指戳戳他,“簇离?簇离?”
没有动静,似乎不太妙。
睡睡赶忙从水中起身,穿衣下地。簇离的气息很不稳,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睡睡一下子急了,又搬不动他,只能跑去叫来郑育生一起把他弄到床上。
郑育生看着簇离傻眼,“不是吧,他怎么了?”那个又拽又酷的家伙竟然昏迷了?
睡睡急得眼皮都在跳,“我不知道,他忽然就晕了。”
“没有任何征兆?”
“没有。”就亲了她一下,不,两下。
他的亲和大师兄的亲不太一样,睡睡也浑浑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只觉得很奇妙很舒服,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郑育生深沉摸下巴,“这就怪了。”眼睛在房里瞄了一圈,瞄到了睡睡洗澡的浴桶,眉一挑,“你刚才在洗澡?”
睡睡着实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嗯。”
郑育生很有刨根问底的潜质,“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我们在……”睡睡低头拧着簇离的衣角,觉得自己一定是干坏事了,不然簇离怎么会一亲她就晕了呢?
郑育生还是个毛头小伙,但也清楚一个男人看见一个女人沐浴时是什么感觉,估计簇离这小子就是在动歪心思,顿时爆发出猖狂的大笑。
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没有义气的家伙,睡睡决定鄙视他。
“我估计没什么事,我先去找大夫过来看看。”郑育生觉得那小子只不过是在情潮澎湃的状况下晕厥而已。
睡睡快急坏了,“那郑大哥你快去。”
很快一盏茶功夫后大夫被请来。
见睡睡紧张得脸都皱起来,大夫提着药箱坐下,胸有成竹状,“小兄弟你别担心,我一定治好你哥哥。”
睡睡垂着头道谢,稍稍放下心,“谢谢大夫。”
大夫眯着眼替簇离把脉,渐渐脸色越来越凝重,睡睡几乎不敢喘气,“怎么了?”
大夫站起来,身形却踉跄了一下,跟着连连挥手,“恕在下无能无力,此人已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你们要尽早打理后事。”
什么?簇离要死了?睡睡两行眼泪刷的挂下来,“呜呜呜……”
郑育生嘴张得能吞下两只鸡蛋,“大夫你开玩笑吧,你看他这么强壮哪可能有事!”
大夫十分肯定,“对不起两位,就他脉象来看确实如此,也可能在下医术浅薄,两位可再请其他大夫过来诊治。”
屋子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少侠睡睡不停擦着眼泪,郑育生在默哀。
他们连请了三位大夫,均称药石无效,看来簇离真的凶多吉少。
其实不然,簇离本非人类,他的身体构造、脉象与经络都与常人有不同。此时脉象紊乱无章更有什么在冲撞,人类大夫自然而然将之诊断为重症,顺理成章有了这场乌龙。
白天还意气风发的少侠睡睡这会正守在簇离旁边哭个不停。她觉得自己简直坏透了,而且都是她的嘴巴惹的祸,所以她不停地拍自己的嘴。
以后她再也不亲簇离了,只要他活过来。
郑育生忙拉住她,“睡睡你别这样,说不定是大夫误诊,我觉得他不至于忽然就……”
“我的簇离啊。”睡睡在那哭嚎着猛拍簇离胸口,跟当初哭摔碎扫把的模样差不多,还要更伤心一点。她一下山就遇到簇离,簇离对她来说意义是不同的,这会他就要翘了,她怎么能不心碎俱裂?
簇离被她拍得气顺了很多,只还是无力醒转。
郑育生眼角抽搐着。都成“她的”簇离了,这小子有福。
睡睡两只拳头继续在那捶着,嚎,“都是我害了你!”
簇离咳嗽了一声。再这么捶下去他得被这个小笨瓜捶死。
听到声响睡睡一下子止住泪,扭扭鼻子,“你是不是要醒了?”
悄无声息。
等了好一会仍无动静,郑育生拍拍她的背,“现在晚了很多大夫不出诊,明天一早我再去请其他大夫,一定能治好他。”
睡睡拼命点头,“对对对。”跟着手脚利索地爬上、床爬进被窝,“郑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着他。”
“好。”郑育生点头。这种情况下他留在这里也没用。
簇离此刻身体很烫,俊脸有些苍白,睡睡看得可心疼了,一直摸他的脸,“簇离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快醒醒。”
簇离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叫他,略略睁开眼,睡睡却没瞧见,搂住他,“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亲你了。”
她把他整个抱住,让他的脸埋在他胸口。沐浴过后她没有束胸,弧形立现,还有她独有的香味萦绕着,簇离无力地扯动唇角。
这个小笨瓜在干什么,不知道她在引诱一个男人么?今晚绝对是巫山云雨的大好时机,可他这是怎么了?
娇软的声音在安慰他,“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很想起来扑倒她,但浑身乏力。
睡睡抱着他,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明天我们再去看大夫,你乖乖的不要怕喔。”
这个小笨瓜明明自己幼稚,偏还把他当做小孩一样抱着哄着亲昵着,簇离觉得自己有加深晕厥兼吐血的迹象。
神智稍稍清明些,他开始思考自己晕倒的原因,却左右不得其解。晕倒前他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症状,何以吻过她后便发作了?他的内力即便在她体内也不可能与他相克。
“本来我明天就要出发去找大师兄,现在你病了,我先照顾你,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现在在睡睡眼里簇离的“病”最重要。
簇离明白一旦他们找到庄青臣,他的云雨计划便阻碍重重,也罢,且先把这个笨丫头稳在他身边再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簇离很不屑她这句类似誓言的话,不过这句话听着还算顺耳,有这个小笨瓜一直陪着似乎也不赖。迷浑中遥远的记忆里似乎有个小东西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不过最终还是消失了。
一阵晕眩袭来,簇离复又晕了过去。
清风送爽,屋外吹起半帘杨柳风,屋内睡睡抱着昏迷的簇离一起躺在被窝里数绵羊。
第二天一早她和郑育生又请来城中两位大夫,每位大夫都叹息着摇头,称簇离时日不多。
睡睡哭得哗啦哗啦的,抱着簇离,揉泪的动作像个孩子。
郑育生也于心不忍,重重地叹气。
最后一位大夫说簇离状况不妙,也许一辈子这样,也许很快就去了,最好挪个地方静心休养,兴许能有奇迹或者延长时日也说不定,在城里干扰太多流通不畅。
睡睡万分悲恸中和郑育生商量,打算把簇离先移去城外山清水秀空气清明的地方休养。
反正她有钱,手比划几下再变一下符就有银子掉下来,买房买马车都不成问题。这个坏簇离骗她,说法力只能用五次,她现在都用了好多次了。
在城外一处风景奇秀的河边买了小木屋,他们暂时搬到那里。
睡睡站在木屋前,叉着腰,觉得自己真是责任重大。
她一定会好好照顾簇离!
睡睡有一种“大家长”的感觉,现在簇离全得靠她照顾呢,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她很满足。当然也很愧疚,因为是她让他倒下的,所以她更得好好照顾他。
这里风景很美,就在一条横贯而过的河边。河水清澄透彻,河岸上的野花堤草柔美可人,空气也很新鲜。
唯一的问题是此地离城里有些远,而他们都不会做饭菜,可不至于每天奔波去买吃食吧……
郑育生担起了大任,去城里购置物品,睡睡则在琢磨着怎么下厨。
先做最简单的粥吧,对病人身体好。
睡睡一直是在大师兄和掌门师父的呵护下长大的,何曾下过厨房,顶多也就看过厨房里的师兄怎么做而已。这会换成她自己来,顿时觉得少侠英雄手忙脚乱。
可是,她拿着铲子眼放光芒:“没有什么能难倒少侠睡睡!”
在简易厨房乒乒乓乓捣弄半天,试了几次后她终于熬出小半锅米粥,顿时乐开了花,急忙盛了粥去看簇离。
簇离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睡一见他那样就心里抓啊抓地难受,过去拍拍他的脸,语气哀婉,“簇离,你快点醒过来。”
这次巧了,她一拍,簇离那往常冷漠的狭长眸子缓缓睁开。这真是意外之喜,因为大夫们都说他可能永远醒不来了,睡睡声音里夹杂着欣喜,“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簇离略显黯淡的眸扫向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客栈,是新建的小屋。”睡睡高高兴兴握着他的手,“大夫们说你病重,让我们把你带到便于休养的地方来,你醒了就太好了。”
真是一群庸医……簇离暗骂,挣扎着起身,睡睡上前扶他,“簇离你身体好差,忽然就晕了,以后要多多强身健体,像我一样。”
这个小笨瓜居然敢说他身体差?簇离懒得和她争辩,也没力气争辩,因为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身体有多好……这等无力关头他还能想到如此不纯之事,真真是……
“我睡了几天?”
睡睡认真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天了,差点吓坏我。”
簇离抬下巴示意:“去给我打水。”
“噢。”
睡睡顶着笑脸跑去河边打清水,再用木盆装好了端进来给他洗漱,模样活像个辛勤劳作的小媳妇。
簇离虽然醒了,但还是浑身乏力,洗漱完毕后复又倒在床上,看着床前傻笑的小媳妇,视线掠过她的手,“手怎么了?”
睡睡看看手背,挥手,“刚刚煮粥的时候烫的,没事。”
小笨瓜就是小笨瓜,为了他不需要的东西把自己都弄伤了,簇离眼神一侧,果然看到桌上有一碗粥。“你还会煮饭?”
说起这个睡睡可自豪了,王婆卖瓜把粥端过来,“当然,我第一次煮就煮这么好,你尝尝?”
她眼睛亮闪闪,像有光华在里面,含着期待。簇离独来独往惯了,突然碰到一个真心照顾他关心他的人,而且还是个对他毫无戒心的傻丫头,说他心里毫无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睡睡吹吹小勺里发烫的粥,然后递到他嘴边,“啊,来吃一口,我煮了很长时间。”
簇离迟疑了会,最后还是抿了一小口,睡睡笑眯眯再喂,“好吃吧?”
簇离轻轻抬指推开,“等会。”
“好,待会再吃。”睡睡把粥碗放好,坐在床边,手端端正正搁在膝盖上向他汇报情况,“大夫说你病得很重,我们就先搬来这里,郑大哥去城里买东西了,我们可能得住上一阵子,等你病好了再走。”
她提醒了他,他现在正患“病”中,可他到底怎么病的呢?簇离斜倚在床上,眼神落向睡睡粉粉润润的唇。
莫非真是一个吻惹的祸?他必须再试试。
所以他勾勾手,声音轻柔,“过来。”
睡睡不明所以,凑近些,睁大眼睛,“簇离?”
她的表情很无辜很可爱,粉唇上有水润淡淡的光泽,簇离漆黑如玉的眸子幽暗了些,“再近一点。”
睡睡听话地又过去一些。
“再近点。”
“啊?”睡睡茫然,再近脸就要贴在一块了。
见她呆住,簇离索性自己动手,不,动口。稍稍往前倾,他贴上她的软唇,摩挲了下,还未探入睡睡已经弹开,捂着嘴唇在那扇风,“不行,你会晕的。”
“哪有这个道理?”即便是晕簇离也要搞清楚原因,这世上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过来。”
“不过去。”睡睡认准是自己的嘴巴害了簇离,缩在墙角坚决不动。
“刚才我不就没事?要不你再试一次?”簇离没力气去捉她,只能使用怀柔诱哄之术。不过骗倒这个笨丫头很没有成就感啊。
可这次睡睡铁了心不亲他,紧紧抿唇,“不。”
她这么坚持簇离一时也无法,转而皱了皱眉,闭上眼。睡睡心一紧,怕他再出事,“你怎么了?”
薄唇里飘出一个字:“渴。”
原来是想喝水,睡睡耸起的肩膀放松地落下,转身倒了杯水过来,扶起簇离喂他喝。簇离摇头,“喝不下,没力气。”
睡睡作哭状,“那怎么办?”
她哭状簇离闲适状,另有它意,“你喂我。”
睡睡的小脑袋瓜子哪反应得过来,“我不是正在喂你吗?”都喂到嘴边了还要怎么样?
簇离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指指她的唇,“这儿。”
睡睡看看屋顶,眼睛眨巴了几下才理解簇离的意思,他要她口对口喂他。“不行,我会害了你。”
簇离偏过头,“那让我渴死算了。”
横行妖魔界几万年的大妖兽在这里和一个小笨瓜磨来磨去,还得用这么幼稚的法子逼她就范,簇离望天,传出去一定会笑掉所有人大牙。
睡睡一听有些急了,既不想让簇离晕过去,又不能看他渴死,想想刚才两个人亲的时候簇离也没有不适症状,或许不是她的原因……
经历过重重思想斗争之后她妥协了,“那好吧。”喝了口水,慢慢俯□。
看着向自己落下的粉脸,簇离唇边闪过满足的笑意。
虽然威逼这丫头的手段低劣了点,可是他的感觉还不赖,他似乎有些喜欢看她无奈苦着脸傻兮兮的模样,这也当他们之间相处的特例和小秘密吧。
睡睡有些战战兢兢地贴上他的唇,将水一点点哺入,簇离一点点接过,喉间的凸出性、感地起伏着,四周静得只有沙漏的声音。
完毕后他仍不抽离,反而缠绕进她口中。水的味道清冷滋润,她的味道更加甜蜜,让他忍不住一再撷取。
长睫一颤,睡睡想到了什么,很快抬起头看他,“有没有要晕的感觉?”
“没有。”确实没有。
睡睡终于放心了,笑开了眉眼,簇离又示意她,“还渴。”
“噢。”睡睡又哺了口水给他。
照旧的吻,簇离已经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寻求他晕倒的答案还是纯粹为了亲那个小笨瓜。
屋外有脚步声,投入的两个人都未听到。郑育生走到房门口刚要大声吆喝,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跟着贼笑着蹑手蹑脚出去。
打扰人家坏事是要被雷劈的。
“簇离我跟你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让你晕倒,幸好不是。”“身体好了以后你要注意,可千万别再晕了。”“待会郑大哥回来看到你醒了一定会吓一跳。”……
一口一口,她慢慢口对口喂着簇离,喝水的时间里还要和他聊天。
这种气氛亲密而又暧昧,浑似情侣一般,只她不懂的。
簇离也已经有几千前没有过这种亲昵的感觉了,伸手想抚她的发,眼前却一花,那种晕天晕地的感觉重又席卷而来。
糟糕,莫非他晕倒的起因真是这丫头?
“等你好了之后你要陪我去找大师兄,我都很久没见着他了。”睡睡喝了口水,贴上他的唇,可这次簇离不动了。
咦?睡睡纳闷,抬头,“簇离?”
簇离摇头,弹额,“又要晕了。”
话毕他果真晕了过去,睡睡手忙脚乱地拉他拍他都无济于事,惊得哇哇哇叫起来。
她又把他亲晕了……
郑育生听到呼叫声闯进来,见簇离晕了睡睡嚎着,“怎么了?”
睡睡捶胸,“他刚刚醒过来,现在又晕了,会不会死啊?”
郑育生咂舌,安慰她,“你想想,他第一次晕了能醒过来,这就说明没事,别太担心。”
睡睡一想也是,大夫们都说他不行但他还是醒了,“可我还是担心他。”
郑育生眼神上上下下瞄着这两个人,“我说睡睡,你和簇离也太饥渴了吧?”刚一醒来就在那上演活色生香。
睡睡哭丧着脸,“是真的很饥渴啊。”簇离几天没吃东西又饿又渴,明明就是很饥渴。
她对“饥渴”的解释是这样……
郑育生薄薄的脸皮颤啊颤,再也忍不住扶着门框大笑起来。
第一次簇离晕了一天一夜,第二次三天三夜了还没醒。
睡睡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脸菜色地看着簇离喃喃念着:“怎么还不醒?”
郑育生站在她身边不停安慰她,“一定会醒的,你别急。”在他看来簇离那小子神神秘秘不动声色就把睡睡救了回来,想必有很大来历,一时半会死不了。
话这么说,可睡睡的脑袋还在呈小幅度摇晃。两次意外让她明白过来她一定不能再和簇离唇碰唇了,那是像妖魔鬼怪一样有害的东西,她是有害的。
她很怕簇离再也醒不过来。
郑育生同样纳闷,“为什么你一亲他他就晕呢?这不合常理啊。”
睡睡捧着脸,“一定是我有问题。”
郑育生敲她,“问题你个头。”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搞错了自己的性别。不过这一点似乎簇离和她的大师兄都没有提醒她,所以郑育生觉得自己也暂时保密为好。
睡睡趴上前抱着簇离干嚎,“如果他再也醒不过来我就把自己淹死。”
“噗嗤。”郑育生被逗笑,“你也犯不着殉情吧?”
一个大老爷们要死要活的确实丢人,睡睡拍拍脸,重又做出点男人的气势,“不行,我再出去找找看有没有神医能治好他。”
“还是我去吧。”郑育生总是大哥态度。
睡睡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才显得有诚意,毕竟他是因为我晕倒的。”
见睡睡执意要去,郑育生只得作罢,叮嘱她一个人小心些。
其实睡睡也不知道哪里有神医,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干坐着等了。出去后见着旁人就问一下何处有神医,一圈问下来大家都说没有。
颓废之下看到有几位姑娘提着香烛之类去拜神,她瞅瞅四周没有熟识的人也偷偷去拜了,求神保佑簇离早些醒过来。
虽说男人去拜神有些丢脸,但是善男信女里也包括善男啊……这是她的自我安慰方法。
出了寺庙,她身后就有一个淡紫色纱裙的身影轻飘飘跟着,只她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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