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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平安 扁莜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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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睡睡为什么喷?因为她看到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从空中狰狞着脸飞过来,怀里抱着一颗大南瓜。
  
  南瓜男落地,直接冲进茶寮,左看右看,喷气,“这里有妖气。”
  
  “妖气?哪来的妖气?”睡睡亮扫把,眼珠子骨碌碌左右警戒,“让我这个峨山弟子好好教训他。”
  
  南瓜男顿时刮目相看,“你是峨山弟子?”
  
  睡睡带着扫把站起来,谦逊状,“没错,斩妖除魔是我们的责任,大哥你别担心,有我在。”
  
  南瓜男看了她几眼,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就觉得是个唇红齿白的瘦弱少年,于是把目标锁定簇离。簇离仍在优雅地喝茶,面无表情镇定有加,南瓜男绕着簇离转了好几圈,摸胡子,睡睡走过去猛拍簇离的肩,担保,“他是我的好朋友,不可能是妖。”
  
  簇离挥开她的手,复又嫌恶地掸了几下。他早已修行到旁人无法看穿的境界,南瓜男自然看不出什么,危险的是丁归。
  
  果然,南瓜男很快感觉到了丁归的妖气,两个人打了起来,在空中盘旋斗殴。下山后第一次看到真打实斗,也是第一次看到妖,睡睡看傻眼了,过了一会兴冲冲冲过去,“你到底是谁呀?”
  
  空气中飘来南瓜男的声音,也飘着自豪,“我是降妖者,我家世代降妖。”
  
  哇,睡睡在下面不停地搓手,眼睛里亮得有星星,膜拜,“好厉害哦,和我们峨山一样。”又扯簇离,“喂,你是神仙,你是不是比他更厉害?”
  
  簇离照旧不理她,原本他还在观望战局,听说南瓜男是降妖者后他放心了。降妖者嘛,没啥大本事,丁归足以对付他。
  
  南瓜男渐渐吃紧,显然落了下风,睡睡咬手指,耷拉着脸难过,“他要输了。”又振奋握拳头,“我得去帮忙。”
  
  簇离瞥她一眼,“你坐下,别去。”
  
  睡睡再次感动了,“你别担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行。”
  
  簇离抚着下巴密切关注她的举动,以防她涉险。笑话,他可不关心她,只是他的功力在她身上,她不能有任何纰漏。
  
  左边插不进,右边插不进,睡睡哪边都进不去。事实上她在峨山属混日子的人,也没什么本领,根本帮不上忙。
  
  南瓜男在那哇哇大叫,丁归也在吆喝,两个人斗到了最紧要关头,南瓜男扔出宝器南瓜,丁归不知怎的一声大喝,然后一旁的山体动摇了,一个巨大的石球从山顶滚冲下来,风驰电掣似的。
  
  睡睡指着那个巨球结巴,“簇、簇离你快去帮、帮他。”
  
  簇离轻描淡写,喝茶,“我没有内力。”这是实话,他的内力全渡给她了,再说降妖者哪那么容易翘掉?南瓜男闲着没事跑来坏他好事,应该给点教训吓吓他。
  
  巨球好像有灵性,围着南瓜男不停地滚,南瓜男抱着南瓜抱着头胡乱蹦跳,但巨球就是跟着他,还会转弯。
  
  然后南瓜男大概技术差,跑着跑着摔了,形势异常危急,睡睡想也没想就冲到南瓜男前面救人,一大一小两个身体抱在一块大眼瞪小眼直哆嗦,“哇哇哇哇,救命啊……”
  
  见她过去,簇离忙让丁归收回巨球,丁归得令,却念错了启动口诀,巨球反而以更强的速度追向睡睡和南瓜男。
  
  在靠近的一刻簇离和丁归都惊了。
  
  巨球终于静止不动,簇离也静止不动,狭长的目静静地注视着巨球。如果睡睡被压成肉饼,那他八万年功力也就随之消失了……
  
  丁归跪下,难辞其咎,“尊,对不起,你废了我吧。”
  
  簇离仍旧看着巨球,不语。
  
  “啊~~~”一声吼,却不是野兽的叫声,而是细细动听的睡睡的声音。
  
  巨球忽然被举起来了,而用手举起它的人就是睡睡。小小的身体举着巨球,再加上她得意的表情,这场面颇为搞笑。
  
  但是其他人更多的是震惊,南瓜男惊得眼睛一颤一颤,“峨山弟子,果然……神力……了不起……”
  
  丁归完全呆了,直到睡睡向他冲过来,“妖畜,让爷收了你。”
  
  咚咚咚,丁归拼命在前面跑,跑东跑西,睡睡举着巨球在后面追,追东追西,此场大战俨然演变成一场闹剧。
  
  睡睡捧着巨石还能跺脚,“你别跑。”
  
  “我就跑。”丁归最后化为原形,一只强壮的豹,然后以豹的速度逃走了。
  
  睡睡推开巨球,发现自己竟然连气都不喘,屁颠颠看着自己的手,爆笑,“哈哈哈,原来爷竟然是这样的高手。”
  
  她根本不知道她体内已经有妖兽八万年功力,运用得当的话别说一个巨球,她足以称霸天下。她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
  
  此时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簇离。他的功力非普通功力,已修有灵气,只会在他体内发挥效用,可为什么那个女孩能驾驭?这简直匪夷所思。
  
  南瓜男夸睡睡,“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力。”
  
  “谢谢大哥。”睡睡得瑟地左右各做了弯弓射大雕的动作,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强大,自信心顿时极度膨胀。
  
  南瓜男忽然看向簇离,想起刚才在巨球下时他似乎听到那豹精在和谁说话,是他的幻听么?不过睡睡神力无比他也不担心,所以南瓜男只拉过睡睡,小心咬耳朵,“我得走了,你小心那个人。”
  
  睡睡看看簇离,眉开眼笑,“没事,他是我好朋友。你要走了吗?不和我们一起上路?”
  
  南瓜男咳嗽,“不行啊,我还得去收妖,总之你小心。”
  
  “知道了。”
  
  南瓜男走了,簇离也走了,睡睡蹬蹬蹬跟上,跑到簇离前面炫耀,“我是不是很厉害?”
  
  簇离眼神冷凝,表情淡漠。
  
  睡睡拽着簇离的袖子,眨巴着眼,“我是不是很强大?”
  
  簇离无语,终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睡睡理解成了崇拜,扫把扛肩上大摇大摆走在簇离前面开路。“簇离,今后由我来保护你,一切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哇哈哈哈。”
  
  她在前面哇哈哈,簇离在后面阴沉了一张脸。
  
  她能驾驭他的功力,代表事情棘手多了……


  树林中,葱脆绿叶下,丁归周正的脸抽搐,“尊,怎么办?那丫头不好对付。”
  
  簇离也头疼。他纵横妖界几万年,连天上那帮神仙都拿他没办法,哪知一朝风云变幻,他的功力竟全部渡到一个女人身上。此时簇离真真后悔莫及,丁归曾提议他在水离殿里收功,他偏巧喜欢在水中,因而挑了个清澈碧莹莹的小潭,不料紧要关头天上坠下一小笨蛋,阴差阳错把他功力全吸走了。
  
  悔不该,悔不该啊。
  
  丁归逃跑的时候伤着脚,在那揉着,跃跃欲试状,“尊,要不我变身再去抓她?”
  
  簇离轻轻摇头,“免了,你先回去。”得了他功力的她没那么容易被抓。
  
  “那……”
  
  簇离甩袖,“不能硬来,我自己想办法。”
  
  丁归赞同,挤眉弄眼地暧昧状,“那丫头看起来对尊你很信任,毫无戒心,你亲自出马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就上钩了。”
  
  簇离眯缝着眼。话虽如此,可一向都是别人来倒贴的他要放□段去诱骗一个傻兮兮的女人,呜呼哀哉。
  
  “需不需要我随身保护你?”
  
  “不用。”簇离明白丁归出于真心,他身边最靠得住且不会背叛他的就是丁归,所以他才将他失去功力的事告知,换成旁人大约想趁虚而入掠夺他的水离殿了。不过他只是失去内力,元神仍在,身上还有天地灵物,妖魔也近不了他身。
  
  丁归抓抓伤脚提出自己的疑惑,“尊,你有没有觉得那丫头有问题?”
  
  何止有问题,简直很怪。
  
  丁归硬憋着笑,“她真以为自己是男人?”
  
  “好像是。”簇离看向前方,他已经听到睡睡在呼唤他,他连她现在兴奋的蠢样都想象得出来。
  
  丁归目送簇离离开的背影窃笑,向来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妖兽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牵制,这情形万年难见。
  
  呼唤声一下接一下,“簇离簇离你在哪?出来。”
  
  簇离顺着叫声走过去,琢磨着该怎么搞定睡睡。他对女人的耐心比蚂蚁还小。
  
  睡睡找不到人,只能跺脚,“你不会又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吧?”她不过就是去方便一下而已,他竟然又偷跑,坏蛋!
  
  簇离感觉到她的人,却看不见,微启薄唇知会她,“睡睡。”
  
  她耳朵听到了,“原来你在这。”
  
  欣喜的声音就在他旁边,跟着一丛开得正烂漫的花被拨开,一张精致的脸探出来。娇艳的花,灿烂的笑脸,动静皆宜,春光明媚。
  
  面对这样一幅画簇离心上忽的动了下,这景致很熟悉,记忆里某个角落似乎有相同的片段,只是想不起来。他出神的当口睡睡跳出来用手弹他的脸,“喂,你去哪了,是不是也去方便?”
  
  簇离冷冰冰地注视着她,那眼神好似在嗤笑她的自来熟。
  
  睡睡还在那热情洋溢,“早知道你也要方便我们就一起去努力啊,害我半天找不着你的人。”
  
  一块方便?亏她想得出来,他懒得理她,高大的身体径自往前,睡睡挨在他身边嘻嘻笑着,和他说峨山上的趣事,说到好笑的地方就自己笑个不停,簇离始终疏离地不看她。
  
  不过到底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子?他对这一点不掩好奇。
  
  “我为什么会这么厉害?是不是我们峨山弟子法力都很强大?哈哈哈!”睡睡兀自沉浸在自己天赋异禀的自豪自满之中不可自拔。
  
  提到法力,簇离冷笑,恨不得立刻把她纤细优美的身体压在身下。
  
  睡睡歪着脑袋,“簇离你认识灵沂这个地方吗?我大师兄说他们去那儿,我要让大师兄知道我多么厉害。”
  
  簇离当然知晓,不过不能告诉她。“你从小和你大师兄在一起?”
  
  “对啊,大师兄对我可好了,我做什么坏事他都帮我。”
  
  真对她好就不会瞒住她的女人身份,簇离随意地瞥了她一眼,不经意地像是在对待小猫小狗。不过既然他需要诱骗她让她心甘情愿拜倒在他脚下,那他自然得多了解一些她的情况:目前可知她十五岁,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大师兄和掌门师父,而他们齐齐骗她她是男人,她似乎也笃定了她的男人身份。这事当真奇了。
  
  簇离试探,“你从来没看见过你那些师兄们的身体?”
  
  睡睡严肃正义状,“我们峨山清规森严,哪能不穿衣服到处晃悠?那有违五伦纲常。”
  
  簇离眉心抽了下,“你大师兄你也没见过?”
  
  “没……”睡睡脸嗖的红了,扭着扫把扭过身。她撒谎了,其实她偷看过沐浴中的大师兄的,不过只看到大师兄的背而已。唔,偷看人洗澡太丢人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簇离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暗恋大师兄,好看的眉挑起,眼见她要撞上一棵树了也不提醒。
  
  “咚”的一声,正想着大师兄庄青臣的睡睡撞上了那棵大树树干,撞得转了几圈头晕眼花又踉跄好几步。簇离在一边冷眼旁观。
  
  有这个笨蛋在他倒是不会无聊。
  
  扶着扫把站稳,睡睡找了好一会才确定簇离的方位,两眼发光地向他招手,“我差点忘了我们不用走路,直接用扫把飞就行。”
  
  飞她个头,让他簇离骑扫把还不如杀了他,簇离继续往前,睡睡眼前还在旋转,提着扫把斜着歪七扭八追上去,“喂喂,能飞啊。”
  
  他只当没听见。
  
  他长腿走得快,睡睡在后面追得好辛苦,又不能撇下他一个人骑扫把飞天,她可是很讲义气的,所以她索性拽住簇离让他拖她走。
  
  面对她耍赖皮的拖法簇离无奈,“放开。”
  
  睡睡摸着肚子嘟嘴,“我走不动了。”
  
  她的撒娇对他完全无用,他硬生生掰她的手,毫不留情地一根根拧开她的手指,她一脸灰溜溜,眼睛红红的,就在簇离以为她要哭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充满了希冀和光芒,主动放手跑了开去。
  
  簇离诧异,跟上才发现前面是个湖泊。天空一洗如碧得蓝,湖水淬过一般得清,湖光潋滟着光辉,明净怡人。
  
  是湖泊,那又如何?簇离侧眼,看到睡睡已经在欢快地拖鞋脱衣,“你干什么?”
  
  “洗澡啊,你要不要一起洗?”睡睡眼睛里都是晶亮的小星星。她最喜欢洗澡了,每天都要泡水里,一泡到水中她就觉得自己轻飘飘十分舒畅。
  
  见她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地脱衣,簇离有一种颠覆过往的的感觉,似乎一切凡尘俗念条条框框到了她身上都完全失效。“你不怕?”
  
  她反问:“怕什么?”又好似想起什么,点点簇离,“对喔,你替我放风。”
  
  簇离好整以暇地环胸看她,“你让我放风?难道你大师兄没教过你洗澡时不能让人看吗?”
  
  经他提醒睡睡表情凝重了,跟着一脸严肃,“所以才让你放风啊,大师兄说过洗澡时一定不能让人看见,你替我守着就没有人会看到了。”
  
  ……对于她奇怪的逻辑和思考方式簇离如今也稍稍有所了解,甚为欣慰,搞定这样一个笨丫头应该不是难事。
  
  睡睡很快脱光了衣裳,在那一圈一圈解白色束胸,簇离君子地转过身,又抚唇。他何必忌讳?左右这丫头都得是他的人。
  
  “哈哈哈哈!”身后响起睡睡傻不拉叽的欢呼声,应是已跳进水中。
  
  洗个澡都能这么乐,对于她的世界他无法理解。
  
  睡睡在得意地显摆,“簇离我跟你说,我天生就会游泳,而且能在水中憋很久的气都没关系。”
  
  这似乎和他无关,所以簇离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
  
  “我是说真的,我五岁时有一次掉水里,师父和大师兄差点急死,他们没想到我自己会游。”
  
  “嗯。”簇离敷衍着。
  
  睡睡以为他不信,“那我试给你看,你过会再找我。”
  
  簇离没当一回事,但身后好一会没动静,他回头,湖面上平静如斯,不见睡睡踪影,她好像与水融在了一起。
  
  “睡睡?”
  
  叫了几声仍未有回应,就好似她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样,簇离皱眉四处寻了一圈,正待下水去找,忽然一捧水欢快地泼了上来。
  
  “怎么样,相信了吧?我一直在水里。”她很厉害很厉害。
  
  睡睡就在他旁边笑眯眯的,小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白莹玉润满视线。她的身体尚显稚嫩,弧线却已恰到好处,长发垂下的模样足已能引/诱男人。湖水清澈,簇离的目光只略下移,便清晰地看到了她浑/圆的胸前美景。
  
  如此这般纯洁无辜的诱惑,饶是见惯了丰乳肥臀妩媚女妖的簇离也屏住呼吸,而睡睡依旧坦荡荡地笑着。
  
  对于这些她没有认知。
  
  此时簇离方真正相信,眼前这个笑得比春华还灿烂的女孩是真的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奇异的感觉窜上簇离心头,说不清道不明,他似乎想“挽救”她,又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冷峻的表情,按住她肩把她按入水中,淹没那片春光,“以后不许随便在别人面前洗澡宽衣。”
  
  睡睡撇嘴,“为什么?大家都是男人。”
  
  还问为什么?簇离睨她,“因为你长得丑。”
  
  “切~”睡睡拿水泼他,脸气得鼓鼓的,“我哪里丑,明明是一介美男子。”还是个拥有神力的美男子!
  
  她一动,身体又露了出来,簇离用力把她按入水中,命令:“快点洗了上来。”
  
  睡睡还在那愤愤,“居然敢说爷丑,爷早晚要让你看到爷美男子的魅力。”
  
  背过身,一旁的倒影中簇离看到她在他背后揍他,他毫无表情地看向远方。这个丫头好坏都与他无关。
  
  身后再无动乱,看来她在认真洗澡。
  
  忽然一声尖叫,簇离回头,发现睡睡哭着跑上岸,一瘸一拐扑向他,顿时软玉温香满怀。
  
                      

第三章 不会呀!我明明是男人味呢!

  簇离回头,发现睡睡哭着跑上岸,一瘸一拐,就这么赤、裸着身体扑到他怀里。他怔了怔,眼前还是那副白、嫩的景象,却已软玉温香满怀。
  
  动人心旌的时刻簇离第一反应便是马上吃了她取回功力,如此大好机会断不可错过,所以他抚上她的背,触感一片绵软滑腻,摄人心魂。
  
  睡睡在哭,“呜呜呜……”
  
  哭吧哭吧,等会就哭不出来了,簇离如是想,眼角有不怀好意的意味,手揽上她又细又软的腰。
  
  既然送上门那就莫怪他。
  
  睡睡已经不是那个拥有神力的大英雄,“呜呜呜,簇离我要死了。”
  
  这句话极为煞风景,可簇离没放在心上,继续“行凶”,俯在她耳侧吮着她的耳垂撩拨她,“怎么了?”
  
  她身上的味道很清新,混合了小孩和女人的味道,还不错。
  
  睡睡则与他冰火两重天,哭得好不伤心,“刚刚有东西咬我的脚,可能是毒蛇,我要死了。”师兄们都说过蛇是很厉害的毒物,越想睡睡越觉得自己可怜,抓起簇离的衣裳擦眼泪。
  
  簇离原本不想理她专注于她的身体,可她哭得实在悲恸,他胸口的衣裳也被她揪住他几乎透不过气,不得不停下动作查看她的脚。密合的身体一分开,春光乍泄,他随手拿了她包袱里的一件单衣替她披上。
  
  睡睡裹好单衣,蒙住半个小脸,只露出一双哀怨带泪的眼睛,那眼睛被泪水一涤越发可怜巴巴。
  
  羊脂般的小脚,细嫩得几乎呈透明状,十分可爱,簇离却冷硬地翻过她的小脚,发现脚底有一道长长的口子,确实在流血,他唇角浮上嘲弄,“不就划了道口子,大惊小怪。”
  
  在他看来比蚊叮还小的伤口,值得哭成这样么?还自诩男人,真真是一大笑话。其实簇离不知道,睡睡身体不同于常人,她痛感特别强烈,而且小小的伤口都会流血不止。从小到大掌门师父和长老们也都把她捧在掌心里,杜绝她一切受伤机会。
  
  睡睡埋头痛哭,“会死的。”
  
  簇离驳她,“你不是男人吗,你见过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哭哭啼啼?”
  
  她停住,“我……”
  
  簇离挑眉,“你刚才还说要让我看到你美男子的魅力,怎么,就这样?”
  
  “我……”她是美男子,可她就哭,没人规定美男子不能哭,“哇~~~~”
  
  见她哭得更凄惨了,树上的几只鸟也被惊飞,簇离很识相地沉默。这种情况下他还如何翻云覆雨?怕是她的眼泪都能把他淹死。
  
  过了一会,“别哭了。”
  
  就哭,“哇哇哇~~~”
  
  他扬声,“别哭了!”
  
  她嚎,“我还没找到大师兄,我不想死。”
  
  他发狠,“再哭我把你扔下。”
  
  这下她不哭了,睁着两哭红的眼睛捂着嘴抽气,脸上挂着泪痕,眼睛里还蕴着泪,转啊转得不敢让它们落下来,生怕一落下来他就离她而去,那样子委屈可怜极了。
  
  簇离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对她干了多大的坏事把她欺负成这般田地,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好了,带你去找大夫。”
  
  “簇离你真好。”睡睡心里一甜,眼眶里的眼泪无预期落了下来,她连忙七手八脚擦掉,她可没哭喔,他不可以扔下她。
  
  她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簇离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鄙夷,他把她的包袱扔过去,“穿上。”
  
  照旧,她当着他的面更衣,簇离在考虑此时下手的可能性。她虽受了小伤,内力仍在,再傻也不会让他为所欲为,万一她知道他的意图后怕是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只能□不能强取。
  
  他是冷漠的妖兽并非大善人,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顾念她,带她去看大夫是为了迷惑她,他一心存的是堂堂正正的歹念。此时簇离万万料想不到他以后会喜欢这个小笨女人喜欢得发疯。
  
  见她已经穿好衣服,簇离蹙眉,“走吧。”
  
  她不动,讨好地仰起小脸,“我不能动。”刚刚穿衣那会她又流了不少血。
  
  簇离只能望天,似乎遇到这个迷糊蛋后他的生活彻底偏离,不过他得忍,为了他的功力他必须忍,所以他弯腰打横抱起她。
  
  “好耶!”睡睡雀跃地搂住他,一脸崇拜,“你真好。”
  
  他当然好,抱女人的第一次都给她了。一代妖兽抱着一个糊涂蛋去求医,纵横天上人间几万年都找不着这种稀罕事。不过也好,她越是相信他,他越能早点吃了她。
  
  “啦啦啦啦啦~”睡睡在他怀里唱歌,声音很好听,歌很难听。
  
  “你能不能别唱?”她的歌声时刻提醒他他在和一个笨蛋相处。
  
  睡睡点他胸口,“喂,我大师兄说我唱歌很好听。”
  
  簇离语带双关,“他在骗你。”
  
  睡睡用头撞他的胸,“不可能,我大师兄对我最好了,我好想他。”
  
  簇离撇唇,也不去纠正她,忽的想到一个问题,初见时她连衣裳都不让他脱,称大师兄有教导“不能随便让人脱她衣裳”,现在洗澡却不避着他,可见在她的意念里脱衣和洗澡是两回事,完全分离,不可以脱她衣服但能看她洗澡……如此看来他以后可以趁她洗澡时行凶?
  
  这小笨蛋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怎么可能有女人的思想会错乱到这种地步?
  
  树林里又弥漫着睡睡“悠扬”的歌声,她一会哭一会笑,不识人间滋味,傻傻又快乐,“啦啦啦啦啦啦~”
  
  簇离唯有摇头。他沦落到细细研究这个小笨女人的境地,还得迁就她的奇特思维想办法搞定她……又是一声呜呼哀哉。
  
  不过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睡睡脚心的伤口似乎很难愈合,血流了一路,所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加快了行进速度,到附近的小镇找医馆。
  
  睡睡害怕是被毒蛇咬,大夫看来看去确诊为湖中硬物划伤,无毒无碍,替她上了药,她才终于放下心。
  
  出了医馆睡睡又活蹦乱跳了,簇离静静地看她的脚,若有所思。
  
  大夫追出来,“两位两位,这扫把是你们落下的吧?”
  
  睡睡猛点头,亲热地拱手,“差点丢了,谢谢你大夫。”这扫把可是她的好伙伴。
  
  簇离毫不掩饰他对她和那把扫把的鄙夷。她原本就傻,加上那扫把更傻。
  
  老大夫一捋胡须,临走时安慰簇离,“尊夫人的脚并无大碍,休息两天便可,你尽可放心。”洗完澡睡睡长发就这么披着未束起,本相毕露无遗,又是由簇离一路抱来,大夫自然而然认为他们是夫妻。
  
  “尊夫人?”声音低沉,簇离扬起一抹不悦。这大夫真会开玩笑,他妖兽的女人岂能是这个笨丫头?
  
  他不悦,有人更激动,睡睡不懂男女之事,“尊夫人”这三个字还是听得懂的,大夫竟把她看成娘们,是娘们,这让她情何以堪。她直觉追上去,被簇离拦住,睡睡急了,“我得跟大夫说清楚,我是男人!”
  
  簇离温温瞥她一眼,“你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了算。”
  
  “当然我说了算。”睡睡叉腰,努力在簇离面前做出一点爷们的气势,可惜她个子太矮,慢慢地脚就踮了起来,踮着踮着小小的身体撒腿往医馆跑,“我得去澄啊……”
  
  她那点小心思簇离早摸透,就防着,轻而易举拉回她,索性把她当米袋一样扛起来,反正她轻得很。睡睡倒立在他肩上捶着他的背,悲痛万分,“我不是女人。”
  
  她是不是女人他不在乎。
  
  “我不是女人。”睡睡倒立在簇离肩上咬手指,泪眼迷蒙。一个男人被当成女人,她的男儿尊严受到了伤害。
  
  到了个僻静处簇离放她坐好,然后在她跟前蹲下,趁她东张西望时脱掉了她新换的雪白干净的鞋袜,捧起她的伤脚。
  
  脚心毫发无伤……
  
  “不许挠我痒痒。”睡睡以为他使坏戳她脚心,嘻嘻笑起来。
  
  那流过血的伤口自动愈合了,簇离方才在她出医馆蹦跳时便有了察觉。
  
  只是他感觉不到她身上的仙气或妖气,她非凡人,亦非仙,更非妖魔,那她是谁?
  
  她坐在那打量着这个大街,素净简洁,长发飘飘,看上去与这个凡尘俗世极其格格不入,她忽然转过脸看他,指指自己的脸,“簇离,我像女人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不该由他来回答,簇离简单示意一旁走过去的女人,“自己看。”
  
  睡睡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最后欣喜得出结论,“不像,她们的头发多好看,耳朵上还垂着珠坠,嘴巴也红红的,我还是和你比较像,所以说爷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簇离抿了抿唇角,表情难测,“走。”
  
  他在前面走,睡睡蹦蹦跳跟上。确定了自己的男人身份,她一门心思在那盘算她该怎样显示出她的男儿魅力……
  
                      

  她是男人,彻彻底底的男人。
  
  头发盘起,睡睡又回复了明眸皓齿的少年装扮,对着簇离陶醉,“爷真的好帅啊!”
  
  簇离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思维。他不愿浪费时间和她周旋,偏偏又急不得,真真是两难之境。所以睡睡逛街,他就走在她不远处星眸半眯地沉思,惹来不少姑娘羞涩热切的目光,他权当视而不见。
  
  睡睡看到了,心里有点妒忌,哼,她明明也很帅……挺胸再挺胸,外加垫脚拔高个子,她学着簇离微微眯眼的样子,假装深沉,偷瞄有没有姑娘家看她。虽然她和簇离关系很好,但涉及男儿魅力,还是得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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