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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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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中破;破中残!
冰月的手已残;衣已破。
残手被残残更残,可怜身上白衣衫!
一只雪白的手已被残刀斩飞,一身雪白的衣衫已被破成白雪般的碎布片,在空中散成一片凌乱。
雪花飘飘;刀风萧萧!
真气随着衣衫一齐被破的冰月夫人,玉体竖陈;风光无限,赤luo裸的向山底顺风而下,齐腕而断的一只手已冲高回落;直追自己的主人一起而下。
空中的血雾已迷散在一片残破的刀风里,一阵清风卷过;带着一朵灰暗的云飘过,已将赤身的冰月夫人和断手都卷入云层,紧紧包裹着飘向云雾缭绕的群山深处。
伴月七星君已目闭口呆的落回冷月宫门前的悬空石台上,努力运气平覆心中涌起的那一丝奇异的躁动。
残刀破阵!
修炼多年的残刀破阵!
今天他们终于有机会见证它的威力。
当年被崇阳一剑击断的七把断刀,在他们的心里投下了永远的阴影;无法摆脱却又无法回避的阴影。
每次拿起手中的断刀;阴影便如毒蛇般缠绕过来,失败的情绪便会将自己重重包围。
苦修十五年;今日一战终于驱除了缠绕多年的心魔。
残刀破阵的威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意料,他们的目的只是七人同心;将冰月拒之门外。
意在守而不是攻。
可残刀破阵一启动;却带动他们变守为攻,一举杀残了冰月夫人;还破了她的护体神功。
师叔年近六旬;身体居然如此美妙白晰!
罪过!罪过!
七星君面露尴尬;心照不宣的面面相觑;脸色微微泛起红色。
失败的心魔刚刚驱除;另一个心魔却悄悄的扎下了根。
七个自少年时便追随大哥的武学天才;一生中除了刀还是刀,年过半百才第一次看到赤luo的女人身体。
这个女人虽然有点老;他们却已禁不住脸红心跳。
第九十一章 色惑七星
一个老女人已经让七星君脸红心跳,从冷月宫款步出来的一个年轻美貌的绝世美女,一个笑面含春的绝世美女,一个薄衣轻衫;峰峦隐现的绝世美女。
无疑是在他们潜伏五十年;刚被冰月点燃的激情之上;又浇了一桶油。
七根风吹日晒五十多年的干材,刚接触了一点火星;又被浇上了一桶油,熊熊烈火砰然而起;迅速蔓延。
他们的脸已烧成红色;连七双冷漠的眼孔里也开始喷火,蛰伏五十年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微妙的变化。
苦修近十年;他们才压抑降伏住的那个冲动的根,之后三十多年它一直蛰伏不动,他们早已忘记了它的存在。
现在它突然又开始冲动;随着它的变化心魔也开始复活。
冲动?心魔?
七大星君蓦然惊醒,师傅生前苦心教导我们:冲动就是魔鬼;是修炼刀道的最大障碍。魔由心生;只要控制自己的心;才能驱除侵入的魔。
他们开始收神;平息;脸色渐渐恢复了冷酷,眼神中却泛起了紧张;局促。
绝世美女的居然捏着一把刀,一把泛着惨淡光芒的小刀;一把被师傅收在洞中十几年的绝世神兵。
他们守护冷月宫十几年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她进去片刻间便将它捏在手中。难道她与伤心小刀已经有了默契?
七星君缓缓将七把断刀搭在一起。
残刀破阵;一触即发!
花如雪凄婉的笑着,心却在流血。在她走出来的一刻,正好看到了师傅惨遭脱衣断手的一幕。
看到从小抚养自己的师傅受伤受辱;她的心已在剧烈的痛,可手中的伤心小刀却毫无反应。
她杀心已生,手中的刀却没有半点杀意,难道它是假的?
在她潜入冷月宫那一刻。
除了幽暗的壁灯;大厅中央石台供奉的一尊石像,围绕石台的四个火盆,整个冷月宫大厅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大厅四壁十几个石室;石洞交叉排列,难道要一个个石室;石洞挨着去找?
一丝刺骨的寒意直透手心,她的手已捕捉到了一丝杀气;微弱的杀气。
杀气居然来自供奉的石像,石像一只干枯的手上居然闪着犀利的寒芒,那是一把薄薄的小刀,苍白的小刀。
难道它就是自己要找的伤心小刀?
花如雪紧张的向供台移过去,离石抬越近;刺骨的杀意越浓烈。
不错;应该就是它!
一念闪过;花如雪飞身如电滑向石台;五指凌空一收,那一柄小刀已捏在手;身影已向冷月宫外飘去。
在他滑向石洞口的瞬间;刚好看到了师傅被残的一幕。
当她想要冲出洞口救助师傅时;洞口外已被七道残破肃杀的刀气笼罩,她不得不收住身形;面对强大的对手。
此时的她才发现的捏在手中的是一把精致的小刀,称心合手的小刀;长短宽窄好象专门为自己打造。
它已瞬间与她融合为一体,它与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她断定它决不会假;可是为什么临危之际,为什么它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难道是她的功力不够驱使它,她的伤心程度还不能触动它?
她无法驱动手中的刀;就无法穿越前面的刀墙。
“放下刀;火速离开。”血杀星君冷冷的说;他依然没有出手。
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生命;他竟然有些不忍出手,这样美丽动人的生命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残杀的。
花如雪已从七星君眼里读出了那一丝温柔,钢铁般的坚毅的目光中透出的那一丝细小的温柔。
温柔;只要有一丝便已足够。
有这一丝温柔;她便可以在钢铁刀幕中打开一个缝,一个让她全身而退的缝。
花如雪脸上开始露出温柔的笑,她已看到对手眼中的那一丝细小的温柔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笑的更灿烂;更温柔,她的手已开始缓缓的解开衣带。
伴月七星强压心火的意志之墙;再次出现了裂纹,寒冷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有些游疑;有些艰难。
是马上出手?还是看过了衣内风光再出手?
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花如雪已突然出手;闪电般解开自己的衣带扑向伴月七星。
一片雪白的肌肤;迎着他们扑面而来,血杀脑际冲血;竟然出现片刻的晕玄。
片刻的晕玄!
白影已一闪而过;花如雪已从他们中间滑过,飘向对面的峰顶。
一直站立不动;迟迟不愿出手的七大星君,本来想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再出手。结果只看了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一闪即逝的缥缈幻影,心里却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关键时刻眨了一下眼。
脚下已启动;手中的刀已出手,铺天盖地向花如雪盖过去。
残刀破阵!
这一击出手;已绝不留情!
被愚弄;被戏耍的感觉让他们颜面无存,他们已被彻底被激怒,激怒他们的不止是被一个小女孩愚弄戏耍,而是她居然看破了他们的心机;他们心中一闪即过龌龊念头。
自命不凡;修为深厚的刀道大师,内心世界居然如此不堪;如此肮脏;如此龌龊,他们分明已感受到花如雪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讥笑和不屑。
漫天的刀影已展开,那个杀气漫天的残字已铺开;罩住了花如雪的每一条退路,残字背后的那一个的堪破天地的破一触即发。
刚刚落在峰顶稳住身形的花如雪,已来不及变幻身法继续逃逸,她已感觉到藏在刀光中的杀怒;恼羞成怒的杀怒!
他们这次要的不再是刀;要的是自己的命。
她下意识的将双手缩起来;蜷缩一团闭目等死。
她宁愿被乱刀砍死,也不愿像师傅一样被砍掉手;砍破衣服。
血淋淋;赤条条;太可怕了!
环绕四周的杀怒消减;刀风渐收,花如雪诧异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冷她更加诧异的一幕。
七大星君在空中挥舞着刀;渐渐向冷月洞口收缩而去,似乎时间瞬间倒流,正在缓缓的回到过去,回到七大星君出手的那一刻。
上天居然给了他一次逃跑机会,念头一闪而过,她已闪电般飞身而起,身影瞬间消失在山林深处。
七大星君惊恐的挥动着手中的刀,却无法斩断背后巨大的吸力;来自冷月洞内的吸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可恶的女孩淹没在山林中。
她带走的不仅是他们看护多年的伤心小刀,也带走了他们作为高级刀客的尊严。
不及太多感慨;他们已被吸到冷月宫内,七大星君狐疑的四下搜索;除了幽暗的灯光;燃烧的火盆,洞内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四壁空空。
石台上的雕像在火光映射下,眼神里泛着幽幽的寒光。
第九十二章 苦戒大师
“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苦戒大师盘膝而坐;一脸悲悯的叹息着。
“大师何必故作姿态;我自残右手;自散护体真气;与大师有何关系?”躺在他面前的冰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冰月;你真的这么恨我?竟然为了引我出来;如此伤残自己。”
“大师;这次你终于来了;我虽然被残一手却很开心。”冰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的温柔。;
“阿弥陀佛;佛门弟子慈悲为本;怎能眼看着女施主坠崖而亡?”苦戒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
“慈悲为本?哼;一派鬼话;十几年前你眼看着我被削去手指;却躲着不敢露头,当时你的慈悲之心跑到哪里去了?”
“陈年往事;施主又何必耿耿于怀;当时老僧确实未在现场。”
“什么?你竟然来都没有来,接到我的求助居然没有来?”冰月愤怒的眼里喷出了火。
“施主与冷月先生之间的恩怨;何必要将老僧也卷在其中?”
“老僧!老僧!你很老么;你忘记你是怎样苦苦的纠缠着我;纠缠了十几年。如果不是你;我跟冷月师兄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结局。”
“冷月先生醉心刀道;心无旁鹜;你得不到他的心;与老僧又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要不是你死缠着我;每次我出去惹事闯祸;你都暗中跟踪保护我;他怎会安心的去炼他的刀;在你出现之前;都是他在处处保护着我。”
“老僧所做所为不过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是冷月让你追踪包护我?”
“不错;冷月醉心刀道;无暇为了施主东奔西走;便请在下代劳。”
“在此之前;你们素不相识;名动天下的南宫破甘愿为拜月邪教的人办事;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个嘛……老僧却不便提及。”
“你现在是大师;不方便说;那我替你说。因为你贪恋我的美色;出于嫉妒不惜与冷月生死决斗;结果一败涂地;羞愧之下想挥剑自杀;冷月不但阻止了你;还将师妹让给了你。”
“阿米陀佛;罪过!”
“哼;别老借念佛来掩盖自己的脆弱;南宫大侠。”
“老僧苦戒;过去的南宫破早已死了。”
“南宫破没有死;只是披了一件虚伪的外衣;如果他死了;苦戒今天就不会在冷月宫出现。”
“老僧;此来只是为了了却往昔的一段孽缘。”
“呵呵;恐怕是为了一续前缘吧;冷月已仙去;大师终于等到了这个一续前缘的机会。”
“冷月既去;施主的心也随之而去;又何必苦苦纠缠老僧?”
“因为你跟早死的冷月一样;也伤了我的心。”
“冰月施主;老僧往日对你呵护倍至;何曾伤害过你?”
“你曾当着冷月的面;发誓一生一世追随呵护我;在我与冷月对决时你却背弃誓言;却没来保护我;害我失去了握刀的手指。”
“断情崖上;施主面对老僧一刀伤心;若非少林燃木大师偶然经过;老僧恐怕早已在二十年前伤心而亡。”
“我不喜欢你;那是我的事;你既然喜欢上我;并立誓保护我一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应该成为你背弃我的理由。”
“可惜那个全心全意的南宫破已经死了;当你的刀插入他前心的那一刻。”
“大师纵横江湖几十年;可曾听过中了伤心小刀的人;还有机会坐在冰月面前说话?”
“伤心小刀;一刀伤心;绝无生还的机会。”
“可大师却活到了现在。”
“老僧佛缘深厚;幸遇燃木神僧偶然经过;以纯阳神功护住老僧心脉;才保全了肉身不死;并带我远赴岭南;找到白衣黑心许还阳;将他的慈悲之心换给老僧。
阿米陀佛,佛法无边;老僧便从此感悟,回头上岸。”
“狗屁换心术,都是胡说八道。心伤则死;神仙也救不了。”
“可老僧中了伤心小刀;现在却依然活着。”
“蠢猪!你之所以还能活下来;因为伤心小刀根本没有伤到你的心。”
“难道是你当年刀下留情;并不想杀死我?”苦戒安详平静的面色闪过一丝感激;一闪即逝。
“不用那么激动;我只是不想杀死一个死心塌地处处保护我的傻瓜;他一天到晚跟着我;实在是太讨厌了;所以出刀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既然我的心没受伤;便没有被慈悲之心替换;那么我一觉醒来;似乎整个人都变了?怎么会这样?”苦戒大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我看的心没被换;是你的脑已被清洗过了。”
“洗脑?世间那有这种事?”
“我才不管你换心;洗脑这些烂事儿;你既然来了;我们的往日恩怨就要有个了断。”
“如何了断?”
“要么你我再续前缘;要么你带我找许还阳将我的断手续在手臂上。续缘?续手?你自己选吧。”
“看来无论我如何选;都必须与女施主在一起了。”苦戒大师无奈的叹息着。
“反正你这位少林高僧现在已经身败名裂;无处可去;跟我一起不是很好么?”
“身败名裂?”苦戒大师安详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
“身为少林掌门;不远千里赶到冷月宫;在江湖人士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赤身的邪教女妖卷入僧衣;飘然消失在群山密林深处。
呵呵;你猜人家会怎样想;怎样说?恐怕我们之间的风流情事现在已传遍了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众目睽睽?原来你的目的并不是盗取伤心小刀;是为了报复我?”
“那又怎样;我早已将消息偷偷散布出去;冰月夫人与伴月七星的决战;一定会吸引天下所有顶级高手。今晚的观众可不是的江湖小虾米,估计至少都是与你我一个级别的人物。呵呵;也许里面还有不少早已想把你搞倒的老对手。”
“阿米陀佛;女施主如此处心积虑;老僧也只好陪你去了。”
“南宫大哥;我就知道你会去的?”冷月暧昧的笑了,突然脸色苍白的倒了下去。
苦戒急忙再次出手止住她手臂伤口的喷涌的血,快速伸手扶住她;抱起了那一具裹在宽大僧衣里的娇小躯体,飞身几个起落越过群山;奔跑在夜色里。
现在才明白她借说话之机,故意运气将封住血的伤口迸破,把她自己置于最脆弱;最无助的境地。
面对如此孤弱无助的冰月,他除了带着他远走高飞;继续保护她;已别无选择。
明知这一切都是一个事先安排的陷阱,他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因果循环;一切都是自己年少轻狂种下的孽缘,不勘破这段孽缘;它一直都会纠缠不休。
既然已是大师;又何必在意名誉得失?又何须回避人间晴欲的诱惑?
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的树才是名副其实的大树,在致命诱惑下岿然不动的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大师。
倒在风雨中的永远都是杂草小树,躺进诱惑里的永远都是庸才小人。
南宫破是江湖中百年不遇的剑术天才,苦戒大师是宗教界一枝独秀的佛法大师。
我不入红尘;谁入红尘?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米陀佛!
我怎么又胡思乱想了?竟然有这样狂妄的想法?
罪过;罪过!;
哎;做大师真难;看来我还得加紧苦修苦戒。
第九十三章 高僧无戒
三天前;游历在外几十年的无戒大师回来了;三天后;执掌掌门十多年的苦戒大师离开了。
一个回来的突兀;一个离去的仓促。大多数僧侣门还没反应过来,本寺的住持已换成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虽然同样是大师;同样是光头,但风采却截然不同。
新来的这位大师又白又胖;连光头也格外的油亮,据说他在外面已经混了几十年;论资历比德高望重的苦戒大师还要深,可看他的面相分明比苦戒大师年轻许多。
这位大师面色很平和慈祥;并不象苦戒大师一脸严肃;令人敬畏。
自从这位大师接管本派,几位本门高僧的面色已不再一副让人敬畏;高深莫测的样子,换成了平和慈祥的面色。
连戒律院的铁戒大师的面色都不再严厉;偶尔还到厨房转转,关心一下小僧们的伙食,看来本寺的严厉的清规戒律要随着苦戒的离开而放松。
新来的这位高僧面色红润;脑满肠肥;估计在外面不但有肉吃;说不定还有酒喝。在无戒大师的带领下;我们也许很快就会过上有肉吃;有酒喝的好日子。
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家里没饭吃;才混到少林寺当和尚;混碗饱饭。
做和尚虽然有饭吃;饭菜却没多少油水,而且寺里的饭菜差;量又少。
那些不用干事儿;坐着念经的老家伙;这个量肯定能吃饱,俺们这些每天炼功干苦力的哪里够吃?
除了厨房几个伙头僧个个满身肥肉;其他人都越来越瘦了。
无戒大师一来;每天供应的饭菜虽然还是素菜;但花色明显多了;量也足了。
看来大师还是无戒的好。
什么狗屁苦戒高僧;最好被砍死在外面;永远回不来。
寺院上下上千名弟子一脸喜悦的同时,几位得道高僧却一个个愁眉紧锁;忧心忡忡。
苦戒大师一离开;整个寺院的气氛都变了。庄严肃穆;清静淡漠的空气中夹杂了一些不和谐的东西,而且越来越浓厚起来。
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但愿苦戒大师早点回来;及时制止这种事态的蔓延。
对于无戒大师;他们虽然内心不满;但他的话却一定要听,毕竟他才是本门掌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无戒虽然松散;但佛法武功修为高不可攀。
几位本门元老在苦戒大师临行;指定他代掌本派时;已领教过他的厉害,不得不俯首拜服。
再说;万一苦戒大师以后回不来,无戒必将继续执掌本门。与本派掌门作对就是以下犯上;无戒一发怒,便可将不服者清理出本门。
况且无戒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现在寺院的饭菜明显的改善;吃的爽口;最近几位高僧的身体也清爽了不少。
安坐佛堂;冷眼面对这些变化的无戒大师,内心已开始微笑;得意的微笑。
坐在掌门位置;短短的七天;他以感觉到除了几个顽固不化的老僧;大多数弟子也开始认同他,开始站在了他的一边。
几个老家伙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苦戒归来,收回这个由自己暂时代管的掌门位置。
呵呵;这不过是痴心枉想;你们翘首以待的苦戒大师傅恐怕永远都回不来了。
最多在等两三天;就会有他的“好消息”传来。
看到外出探信的智清和尚惶惶张张跑进来,无戒笑了;看来不用再等了;今天就会有苦戒大师的消息了。
“掌门师傅;不好了;苦戒大师出事了。”智清远远的就扯开嗓子呼叫起来。
还没等无戒开口询问,几位在禅堂打坐的高僧也飞身越过来,围住智清紧张的喝问道:“慌张什么!苦戒大师出了什么事?”
“苦戒大师没出什么事。”
“没出事;你慌张什么?”资历最深的悟戒大师严厉的斥责道。
“只是……只是…苦戒大师他犯了本门戒律,已背叛了本派。”
“胡说!”悟戒面色泛起一层寒霜,智清吓的不敢再吱声。
“智清;究竟出了什么事;不必慌张;慢慢讲。”无戒一脸淡然的问道;几位高僧忙恭恭敬敬退到一边;双手合十;低头不语。
“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传播一件风流情事,本派掌门大师挺身而出,解救邪教妖婆冰月夫人的风流事儿。”
听到智清的回话;几位高僧一个个闭目摇头;一脸垂丧。
只有无戒面不改色;严厉的责怪道:“苦戒大师出手救人;乃我佛门慈悲之举;怎可轻易说是背叛?”
“可是冰月夫人乃拜月邪教的护法;是九大门派的死敌。”智清疑惑的看着几位高僧辩解道。
“是啊;智清说的不错;拜月教与我江湖正派确实水火不相容。”高僧们满脸失落的附和智清;看来自己心目中的超级高僧苦戒大师确实是犯了戒。
“据老僧所知;拜月教与本寺向来没有任何瓜葛;何来仇怨?”无戒淡然的驳斥。
“拜月邪教祸害江湖;自然是我江湖正派之公敌;与我派却无私怨。”悟戒大师急忙小心翼翼的辩解。
“拜月便是邪教?呵呵;那么崇阳又是什么教?”无戒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几位高僧有些摸不着头脑;惊异的望着无戒大师。
无戒继续平静的说下去:“拜月;崇阳争霸江湖;本无正邪之分。只是冷月先生败在了崇阳真人之手;才沦落为邪教。据我所知;在拜月教执掌江湖时;我派也曾与冷月宫结过盟。”
“掌门师兄;当年明月老人如日中天;我派自然要屈从其威势之下;你以为有何不妥?”一直沉默清戒大师有些不满的站了出来。
“当年明月老人如日中天;我派要屈从其威势之下;今天崇阳宫也如日中天;所以我派要屈从其威势之下?”无戒冷冷的看着几位高僧;几位高僧目瞪口呆的看着无戒。
无戒毫不理会;继续说道:“苦戒师兄乃得道高僧;高僧行事必然高深莫测;解救冰月其中必有深意;我派弟子岂可听信江湖传言;质疑本派高僧?”
几位高僧终于明白;无戒绕了半天;原来都是在为本派掌门苦戒大师开脱;不由得对无戒的良苦用心钦佩;感激起来。
“苦戒大师虽然没背叛本派;可是却破了戒。”智清依然执着的继续汇报。
“破戒?什么戒?”执掌戒律的铁戒大师紧张的追问道。
“色戒;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走了冰月夫人。”智清一脸通红;艰难的说。
“阿弥陀佛。”几位高僧目瞪口呆;一起将目光投向无戒大师;看他如何为苦戒大师开解。
“阿米陀佛;救人性命;苦戒师兄恐怕也是不得已之举。”无戒也有些为难起来。
“可是;冰月夫人当时被伴月七星杀破了衣衫,身上没……没有穿任何衣服。”智清脸色涨的通红;艰难的咽着口水。
“阿米陀佛!阿米陀佛!”几位高僧面色尴尬;忙不跌的开始高颂佛号,内心深处却荡起一屡奇异的感觉;如百抓挠心般;让他们躁动不安起来。
难道是心魔;传说中的心魔?
高僧们极力运气平息着自己的心魔;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生怕被掌门大师看破自己的心机。
早已是过来人的无戒大师,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不就抱了一个赤身的老婆婆,至于这么紧张;这么激动吗?
他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人生于世;本就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没穿衣服又如何?”
说罢;双手合十;缓缓的去了。
几位高僧看他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而去,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无戒大师已经看破他们几位高僧的心机?
做为得道高僧;刚才怎会有那样的想法?
罪过!罪过!
看来自己的修为还不够深厚;让心魔乘机而入,还是要加紧苦修才是!
几个高僧也口诵佛好;各自去了。
智清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僧们一个个不以为然的去了,垂头丧气的嘟囔着:“不相信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这可是我亲眼……阿米陀佛;罪过;罪过!”
无戒端坐佛前;闭目静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几位高僧表面不说;苦戒大师的高僧形象在他们心里已彻底倒下了,另一位得道高僧的高大身影已经慢慢植入了他们的心中。
短短七天;无戒大师完成了从一个云游在外的野和尚,到执掌本门的一代高僧的角色转换;已是得到广泛认同和支持的一代高僧。
回想起那条从地下金府走到少林寺的短暂而漫长的路,刚回少林面对的轻视和敌意;还有那一场至关重要的佛法争斗……
依然心有余悸的无戒大师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原来成功的路如此简单;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第九十四章 一双断指
游历在外的无戒大师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少林,沿着山脚的石阶缓缓的攀登而上。
山还是那座山;寺还是那座寺,无戒已不是当初那个被迫离山的无戒和尚,他已是无戒大师。
在他眼里,山已不再是那座山;寺已不再是那座寺。
山太荒凉;寺太破旧。
他回来的目的是要将让山更清秀;让寺更宏伟庄严。
当无戒站在本寺山门前,面对的却是陌生的质疑目光。
山门内外不断有大小僧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同样的光头;同样的灰布僧衣,为何他们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外来的和尚?
无戒茫然不解的看着那些质疑的目光。
“无戒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枯瘦冷峻的老僧跨出了山门迎接上来。
“阿米陀佛;老僧拜见苦戒掌门。”
“阿米陀佛;无戒师兄请到佛堂说话。”
看到德高望重的本派掌门苦戒大师,恭恭敬敬的迎接这个又白又胖;满面红光的老家伙进去,僧人们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得道高僧他们见多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脑满肠肥的高僧。
本寺几位高僧也闻风而来,面无表情的问候了离开几十年的大师兄,便一脸不屑的各自回去打坐修炼去了。
嘴上不说;内心的不满却已流露在面色。
哼;在外面混吃混喝;混得脑满肠肥;现在年纪大了;混不下去了;又回本寺混吃养老……
只有苦戒大使一如既往的恭敬;一直陪着漂泊归来的师兄。
佛堂内香火缭绕;烛火摇动,两位高僧相对而坐;闭目平息;默然静坐。
“无戒师兄游历归来;老僧可以放心离开了。”苦戒打破了沉默,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掌门已知道?你真的要去?”
“阿米陀佛;劫数难逃;老僧无法回避。”
“掌门身系本派安危成败;岂可妄动;老僧回来;便是要代掌门前去降妖斩魔。”
“孽缘未了;心魔难除;老僧要降的魔是自己的心魔;要斩的是往日尘缘。无戒师兄现在的修为贯通天地;远在苦戒之上;此事却无法代劳。”
苦戒顿了顿;继续说道:“苦戒此去;吉凶难料;少林之事;还请师兄代管。”
“掌门大师已决定要去?”
“三日后便去。”
“阿米陀佛;老僧只好勉为其难;代掌门大师暂管几日。”无戒毫不犹豫的接过了代理掌门的重担。
苦戒大师欣慰的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千里而来;图谋夺位却面不改色;坦然自若;心无愧疚。看来无戒师兄的修为确实已出神入化;已进入无我无私的境界。
苦戒缓缓起身:“无戒师兄;时候已不早,随我一起去用些晚斋。”
斋堂内;几位高僧面对斋饭正襟危坐;闭目合十,等候着掌门师兄和贵宾无戒大师。
无戒大师随苦戒大师在准备就绪的饭菜前坐下,未等谦让;无戒便拿起碗筷;开始夹菜入嘴。
“呸;难吃!”无戒大师居然将到口的菜吐了出来。
几大高僧都皱起了眉头;苦戒大师却面不改色;安然的享用着面前的斋饭。
旁边的清戒大师也放下碗筷;淡淡的问道:“无戒师兄乃本派高僧;怎可说这样的话?”
“清戒大师乃本派高僧;怎可吃这样的饭?”无戒面不改色的回敬了一句。
几位高僧都停止了进饭;关注着这场即将开始的论辩
“饭在面前;怎可不吃?”
“话到嘴边;怎能不说?”
“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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