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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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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这伙小混混已经欺负他们好久了,经常将他们扁的遍体鳞伤,可他们一直都敢怒不敢言,还要按时交保护费给他们。因为这帮小混混是加入了江湖帮派的,据说是州府里的黑虎堂的旁支,号称小虎队。
黑虎堂又是挂靠在断月峰寒烟阁门下,而寒烟阁是江湖上有名的九大门派之一。
反正这帮小子平时耀武扬威,连县府的公差都要让他们三分。
平时老老实实的沈石头,其实天生就是一副硬骨头。是唯一的一个常常挨打却距不交保护费的人。这一次挨揍却不是因为不交保护费,而是为了在小丫面前保持他的尊严。
沈石头每天踩着砖头,爬在院墙上偷偷观望的活拨乱跳的漂亮小女孩,是他心中的一尊女神,他不能忍受有人挑逗他心中的女神,更不能忍受有人当着女神的面羞辱他的尊严。
书院先生听说自己的这个学生当街持刀杀人,打死都不肯相信。当他后来从石头书桌下翻出几本残破的旧书《游侠列传》,方才幡然而有所悟,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将这些书放到炉火中焚化了。
而书院门口经常摆摊贩卖旧书的脏兮兮的秃发老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
“小丫已经嫁了,嫁给你镇里绸缎庄的老冯,做了二房。”孟小山小心意意的说。
沉浸在往日思绪中的沈落石,蓦然回过神来:“是吗?”
脸色尴尬的笑笑,却掩饰不住无限的失落和悲哀,昂身站起,任寒冷的北风刮过他冰冷的脸颊,吹动他的一头乱发。
第二天,队伍便一路向北而行,行军途中校尉开始给部下灌输一些行军阵法,作战变化。傍晚露营后,也教一些基本的刀枪器械用法。
什长负责教大家具体的操演,沈落石一组的军头赵大壮,名副其实是又高又壮,一把砍山大刀使得如风轮一般。总是站在队伍前面,大声的训话:“记住,打仗就像打群架,你不砍人,人家就砍你,你们手中刀是用来杀人的,出手一定要狠,我教的刀法就是一个字:狠。”
组内的兄弟们拼命挥动着大刀随着赵军头演练着。沈落石斜靠在帐篷,躲避着寒冷的北风,静静的观察着赵军头的每一个招式动作。
“沈落石,过来。”一趟刀操练过后,淌着汗水的赵大壮大声怒喝,“拔刀,操练!”
“是!”沈落石拔刀,漆黑的刀光在斜阳映照下闪烁着,一趟完整的刀法似乎比赵大壮更快,力道也更足。
“使得还不错,不过你的刀该磨磨了,都锈成黑色了。”说罢,便找别的军头比试武艺去了。
朱二旦恨恨的看着沈落石,也躲到远处继续操练着。孟小山凑了过来“二旦是个好人,可惜你杀了他哥哥,以后小心一些。”
“从军之后,以前的命案朝廷已概不追究,想报仇就要看谁的刀更狠更快了。”沈落石冷冷的说,然后便钻到帐篷里,将包袱包了刀枕着睡去了。
孟小山尴尬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慢慢的朝着朱二旦走过去,拍拍二旦的肩,摇摇头朝着营地外面的河边去了。
……
嘟——嘟——嘟——
凄厉的号角划破寂静清冷的寒夜,熟睡的兵士从酣梦中翻身而起,快速的集结成整齐的队列,迎着凛凛的寒风,昂然而立。
“第六队守营,其余收好兵器,随我出发!”金之羽断然喝令,转身出发,众军尾随其后,鱼贯而行。行出约莫十几里路,远远看到一片黯淡的灯火,却是一处村寨。
两盏高挂的灯笼映照出一处破旧的门楼,一杆绣着“花家寨”的大旗飘曳在寒风中。
“杀!”一声令下,近千名新兵在几十名老兵的引领下,冲进了寨门。
在寒风中打瞌睡的守门土兵未及反应,早被带头的几个老兵砍翻了。寨中的守护土兵梦中惊醒,四散奔逃。出手砍翻一名守门土兵后,沈落石便随大队伍一路砍杀过去。
刀光,火光,喊杀声,惨叫声,寒冷的风,灼热的血……这一队新兵在疯狂的杀戮中,进化为一队职业的军人。
一路斩杀五个土兵后,残月刀逼人的杀气渐渐黯淡下来,沈落石也停止了砍杀。眼看同伴们追着四散逃亡的老幼妇孺挥刀砍杀。
半个时辰后,天地一片死寂,伫立在萧萧寒风中兵士门粗重的喘息着。在连续的兴奋砍杀中过后,看着满地男女老幼的尸体和鲜血,一种莫名的恐惧渐渐笼罩了整个沙场。有几个新兵的胃开始痉挛,开始躬着身子呕吐……
“好样的,干得不错!迅速驱赶寨内车马,搬运粮草,牛羊,财物,天亮前撤回营地。”金校尉满意的赞许着,开始指挥接收缴获的物资。
红日初升时,队伍已经拔营起行,驱赶着车马缓慢得继续望北行进。夕阳西下,队伍已经远离了花家寨,金之羽方才下令扎营,杀牛宰羊,庆贺功劳。
在恐惧和疲劳中度过一天的士兵,胡乱的塞饱肚子,便都沉沉的睡去了。一些经历过战争的高级士兵一边围着篝火吃肉喝酒,一边纵情谈笑着。
沈落石枕着刀疲惫的躺在帐篷里,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熟睡的兄弟门们,昨天是十个,今天却只剩了八个。两个还没来得及询问姓名的兄弟,从此便从眼前消失了,一场以强噬弱的屠杀,也会有不过关的新兵。
沈落石来不及感慨什么,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了。朦胧中感觉枕下刀动了一下,沈落石急忙坐起拔刀而出,刀面上隐隐约约现出几行血红的字迹:“残月出世七日,饮血七人,血气初成,刀魂渐定,人刀融合为一。人借刀锋独杀天地远,刀借人功血刻岁月痕。”
枕下的刀震动的更厉害,沈落石蓦然而醒,手握刀柄霍然坐起,原来又是南柯一梦。
黑暗的帐篷里,一双怨恨的目光缓缓的退回到角落里,隐没在黑暗中。
第六章 玉笛寒芒
一脸丧气的花家寨主人花铁枪陪着何九爷查看着满目疮痍的花家寨。
一夜之间,曾经不可一世的寒烟阁钱粮分舵被劫掠一空,只剩下断壁残垣,横七竖八的尸体。
紧随在后面的寒烟阁少主萧剑黑着脸,一脸漠然,旁边的小师妹花月娇低头抹着泪水。花家人除了花铁枪,花月娇父女常住寒烟阁逃过此劫外,其余家人已被砍杀殆尽。
张武,陈俊远远的跟着,四下查看着。这二位古镇捕头已经被抽调为何九爷的助手,找到了一份有前途的工作。
“公然杀人越货,简直是无法无天。”花铁枪颤抖着花白胡须。
“无法无天者又何止这些深夜劫掠的人?”何九爷冷冷的回应。
花铁枪一脸尴尬,萧剑的脸色一变,终于还是忍住怒气,面对刑部三大神捕之一。独霸一方,无法无天的的寒烟阁也只能隐忍。
私募士兵,积聚粮草财物的事一旦深究起来,会给寒烟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这样做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保证寒烟阁数百名弟子日常生活所需,若朝廷深究起来,扣一顶聚众谋逆的帽子,可是灭门之罪。
再庞大的江湖黑社会,面对官府捕快总是缺乏一些底气。
“师兄,三师弟出事了,黑色的刀出现在寒烟附近。”一个满身血污,脸色苍白,目光阴沉年轻人匆匆而来,一脸的惶恐看着本门大师兄。他叫穆玄,是负责带领其他弟子巡视寒烟各分舵的寒烟阁二弟子。
寒烟阁众人立刻追随萧剑,在穆玄的引领下,朝着远处的雪野飞驰而去。
留下三位捕头依然立在洗劫一空的村寨里,面对着一片狼藉。
“现场已经查看完毕,你们可以动手清理村寨。”何九爷对围观的残余居民交代完,便转身离开,张陈二人尾随而去。
“九爷,这件血案?……”
“江湖仇杀,江湖人的事还是由江湖人自己解决,我们不好插手太多。”
“可是这次屠杀并非普通的江湖劫杀,从死者伤口看,每个凶手的武功并不高。可是整体的威力却很恐怖,好像是一群训练有序的人。”张武一脸疑惑。
“而且他们来去有序,积雪上留下的车痕,脚印也被清理干净,被寒风一扫。几乎已是无迹可寻了,不过我们还是可以顺着他们的去路跟踪的。”陈俊也自信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不必了,这些人必是凌大将军的部下,而且是新从中州募集的守边士卒。那个犯过两次命案的沈石头也在其中,古镇的凶案,花家寨的血案,以及七年前的当街杀人案都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
“军队?沈石头也在里面?”张武陈俊满脸疑惑。
“三天前,这支部队从中州出发,昨晚应该刚好从此经过,驻扎在附近。花家寨中至少有三个土兵是被那把神秘的残月刀砍杀的。从伤口来看,出刀的力度和速度跟杀铁匠和驼子的那个人很相似,应该就是那个小铁匠沈石头。”何九淡淡的分析道。
“杀人后的沈石头加入了戍边的部队,以前的血案就可以获得赦免,军队杀人劫粮应该上报兵部稽查。可如今正是用兵之时,并不适合对赶赴边境作战的军队深究。九爷,看来我们该去中州的酒楼喝几杯了。”张武也恍然而悟。
何九爷苦笑着点点头,当捕快遇到了军队,便失去了执法权。
……
苍凉的荒野雪地上,横卧着十几名僵硬的寒烟阁的子弟,血已凝成了粉红的冰。
傅中书平和的脸上永远挂着平和的笑意,萧然的立在寒风中,苍白的手里紧握着那把漆黑的刀,参与伏击的血煞堂十几名弟子远远的立在他的身后。他是血煞堂新一代最杰出弟子,也是七个残月刀替身之一。
飞驰的萧剑收住脚步,傲立在傅中书面前,手里已横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而跟随他身后,惨遭灭门的花家父女早已红了眼,脚步毫不停留一路向傅中书冲杀过去。
重重枪影里,一道黑光闪过,花铁枪的铁枪落地,人也倒在血泊中。花月娇的双枪断落在雪地上,人已落入傅中书的怀里。
一击得手,傅中书向身后的人群中退去。
眼见月娇被抓,一脸关切的萧剑霍然出手,后面的拜月教众早已蜂拥而上,挡在了萧剑的前面。绿光幽幽中银芒乍现,冲在前面的几名拜月弟子惨叫而倒,余者也开始向后退去。
热血翻涌,杀气逼人的萧剑,一路浴血冲杀,突然感觉到背后一丝凉意,一种冰凉的感觉穿透他的身体,一抹寒光透胸而出,灼热的血喷涌而出。他暴怒回头一刻,眼见着二师弟穆玄脸上闪着诡异的笑,迅速的退隐到茫茫的冰天雪地间。
愤怒的萧剑栽倒在冰冷雪地上,手中的玉笛滑落到一边,玉笛两端依然闪动着冷冷的寒光。
“玉笛寒芒;九死一伤,玉笛书生萧长风的绝学果然名不虚传。”一直负手而立的傅中书一声感叹,身影已隐没的冰雪之间。
……
“二师兄!二师兄!”守门的寒烟阁弟子发现满身血污的穆玄晕倒在台阶上,胸前插了一柄刀,手忙脚乱的众弟子一边将穆玄抬进去,一边去禀报寒烟阁主萧长风。
一脸肃穆,两鬓微霜的萧长风拔出穆玄胸前的刀,运指如闪电,迅速在穆玄伤口周围点了几下,止住喷涌的血。
“大师兄,花--家--”穆玄艰难的睁开眼勉强说了几个字,便又昏厥过去。
残阳如血,寒风萧萧。
“哥哥!”萧秋水抱着萧剑冰冷的躯体,泪如雨下。
萧长风冰冷的目光背后,一颗眼泪被寒冷的北风冻结在满是鱼尾纹的眼角,缓缓捡起那一支跌落在雪地的晶莹的玉笛。
手背青筋暴起,玉笛两端寒茫闪闪。
“噢——”萧长风一声悲愤的长啸,手中的玉笛如一道绿光呼啸而去。绿光洞穿三仗外的那个瑟瑟的枯树干,呼啸而去,远远的落在雪地之上。
一声惨叫,血光四射,躲在树背后的拜月密探扑倒在地。穿心而过的玉笛在胸口留下的血洞,依然冒着汩汩热血。
……
玄冥,青彤,紫轩,丹枫四个崇阳宫最杰出的三代弟子昂然跨入百味楼,紧跟在后的青衣小道背着沉重的行李,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第一次出来见识,原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有趣和精彩。
酒楼里一些江湖客纷纷站起来,恭敬的招呼着,玄冥道人点头示意,众人才纷纷坐回去,门口桌上的几个灰衣客悄悄起身,向门外悄悄溜去。
“溜的这么快,果然是拜月门下的高手。”紫轩道人一脸嘲弄的藐视着仓皇而走的拜月门下。
几个血魇堂弟子收住脚步,怒视着一脸嘲讽的紫轩道人,他们的堂主刚刚被人一剑击杀,群虫无主,敢怒而不敢杀。
“拜月门下血斩刀陆仲,像几位崇阳高手讨教几招。”一名黑刀客昂然跨进店门,一股杀气顿时笼罩了整个大厅。
后面跟着两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物,左边是满脸横肉的粗壮大汉身上缠了一条花花绿绿的巨莽,架在肩头的莽头张着血盆大口,猩红的毒舌在前面游来游去。右边的曼妙妇人扭着丰满的腰肢,腰间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袋子,似乎有东西在袋里不停的蠕动着。
店里的江湖人物纷纷起身,聚拢到崇阳宫弟子后面,作为江湖正派,关键时刻必须与武林盟主崇阳宫站在一起。
“三苗双煞?”玄冥,青彤,紫轩,丹枫拔剑在手,一脸肃然,四柄剑剑尖缓缓搭在一起。
壮汉一声呼哨,闪身而前,巨莽盘旋而起,血口大开。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玄冥,青彤,紫轩,丹枫感觉一阵恶心,急忙运气抵御,定住心神。
一股巨大的吸力顿时笼罩过来,四人不由自主被吸前一步,才勉强稳住身躯,脸色已涨红,额头已见汗。
青影闪动,杀气弥漫,一道剑光划过。
玄冥,青彤,紫轩,丹枫四人感觉一阵清爽,压力顿解。巨莽已斩为两端,洒落了一地腥臭的污血。满脸惊愕的青衣站在血污前,手中锈迹斑斑的剑滴着暗红的血。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挥出一件。第一次出手,一剑之威连他自己都震惊了。其余的人更是惊愕不已,呆呆的望着青衣手里的剑。
“快退!”黑刀客见势不利,忙向门外退却。
抽身而退的瞬间,花衣妇人将袋中之物甩向店中的人群,满天黑物蠕动着笼罩了店内的每一个江湖客。
一条身影自角落闪出,空中一个回旋,劈劈啪啪之声不断。何九爷负手立在当地,地上洒落一地碎裂的死蜈蚣。
“张武,陈俊,看来我们的酒喝不成了。”何九招呼一声傻愣的两名部下,缓步踱出了门外。
第七章 傲雪山庄
有了大批的钱粮,金之羽的队伍沿途开始扩招,不断的招揽溃败的军士和流民。
冬日暖阳下冰雪已开始融化,地面斑斑驳驳,有些泥泞。行军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而队伍人数却迅速庞大起来。七天后,已经是一支三千多人的队伍。
队伍增加了两个部的编制,需要大量有经验的邻军头目,赵大壮被调去做了队长,空出来的什长由表现出众的孟小山代替。得到孟小山的推荐,朱二旦也被赵大壮带走了,安排做了另一组的什长。
朱二旦调离后,沈落石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调离空出的位置,两名新成员很快就填补到位,帐篷内又变得拥挤不堪。新来者当中一位须发有些花白的老兵,格外引人注目,他懒洋洋的凑到沈落石旁边躺下来,其余的几个新兵早被孟小山叫出去开始操练了。
“你这把年纪为何还来投军?金校尉怎会收你?”沈落石有些好奇。
“我当年入伍时也是你这般年纪,只是前些天被胡人偷袭脱离了队伍,最近听说小金的队伍经过就归队了。”
“小金?”
“是啊,当年老子带出来的小兵小金已经是领军校尉,恐怕很快就要升为将军了。”
“那么,您一定见过威震边塞的凌大将军。”沈落石有些崇拜眼前这位资历深厚的老兵了。
“嘿嘿,这个凌月弧。以前做军头时还可以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以后见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最近十年只能偶尔有机会远远的站在人群深处听他训话了。”老兵有些失落起来。
沈落石望着远处义气风发指挥训练的孟小山,不禁也有些感伤起来。多年之后,自己是否也会像这个老兵一样,站在人群听孟小山的训话?
……
一片夕阳里,三个长长的人影投射到军营门口,右边满脸虬髯的大汉对着卫兵大声喊叫:“请金之羽出来回话。”
中间一脸阴郁的老者腰间缠绕着了一条铁链,右边的妙龄美女披着火红的斗篷,随风飘逸在火红的夕阳里,双眼满含着焦急,忧郁。
守门的士兵们见到美人在前,早看的直了眼,愣愣望着戎装美人,集体发着呆。
“卑职金之羽拜见凌大小姐。”闻声而来的金之羽远远的躬身拜见。
“这位就是负责募兵的金将军,这位是刑部的褚怀良捕头。”骆元横挡在了凌大小姐面前,岔开话题给金之羽引见了中间的老者。
“刑部三大神捕褚神捕,在下久仰大名,请进兵营叙话。”金之羽忙引领三人进入中军帐内。想到前几日率军打劫,内心不禁惴惴不安起来,紧张的观察着三位不速之客的表情。
……
官道上林乱的横着几辆破损的马车,车上的箱子散落了一地,里面的贵重之物被劫掠一空,护卫士兵的尸体与劫匪的尸体远近交错横了一地。
褚怀良围着现场仔细查看着,本地何知县亲自带着几十差役小心意意的跟在褚捕头后面。参将骆元横与凌冰玉经历了拼杀和来回奔波,面带风尘,衣服被血,疲惫的在尸体中找寻着。
“这里没有寒玉公子,应该是被劫走了。”骆元横眼里有了一些生气,焦急的催促褚怀良,“褚捕头,我们要尽快找到劫掠的人,解救凌公子。”
“骆将军,劫掠的人应该是傲雪山的傲雪山庄。以我们这些捕快,根本无力上门缉捕。”
“褚捕头,无凭无据,岂可妄下结论?傲雪山庄可是名门正派,江湖九大门派之一,在下以为必是复出的拜月余孽所为。”县令何文杰大人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何大人乃朝廷官员,怎么对江湖帮派的事却如此了解?”
“傲雪山庄位于本县辖制,自然有些来往。傲雪山庄素来奉公守法,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何知县尴尬的解释维护。
“从死伤官兵的伤口看,都是被刀所杀伤,但杀人手法却是剑的手法。而被杀盗匪的握刀之手明显是惯于握剑的手。刀行厚重,剑走轻灵,握刀的手与握剑的手是完全不同的。兵器可以临时换一把,可握兵器的手是却无法临时更换。
剑法就是剑法,刀法就是刀法,杀人的手法更是无法掩盖的,傲血山庄的飞雪剑法更是江湖中独一无二。他们故意不将整箱财物搬走,而是将财物倒出来,挑贵重之物带去,将查案者的注意力吸引到财物上,造成劫财害命的假相。试问江湖中有那个普通盗匪愿意为了几箱财物袭击官兵?拜月教重出江湖,意在与崇阳宫争霸,怎会轻易得罪官府,自寻死路?
虽然劫掠者卷了财物故意朝着相反的方向逃了,但至少有两个顶级高手是朝傲雪山庄去了,而且绑架了一个人--凌寒玉公子。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钱财,是人质!”褚怀良冷静的分析道。
“何以见得?”震惊不已的凌冰玉,佩服之余不禁有些疑问。
“从死者脚上的靴子可以看出,他们的靴子是统一的,所以他们留下的痕迹应该也是相同的。而地上除了他们来去留下的足印,还有两个杀手脱离了队伍,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而这两个人的应该与寒玉公子有过短暂的交手,之后便往傲雪山庄方向去了。而他们留下的足印,其中一人的足痕似乎比之前留下的更深了一些,因为他背上有一个被绑架的人。”
凌冰玉,骆元横,何知县均是一脸惊讶的望着褚怀良,被他这种缜密细致的侦查能力彻底折服。
“傲雪山庄弟子千人,想上山要人,恐怕需要军队帮忙。何大人县里乡兵,捕快共有多少?”
“大约四五百人,可是……”
“我以刑部手令调用本地捕快,乡兵,攻击傲雪山庄的事与何大人无关,大人不必为此担心。不过要紧守秘密才是。”褚怀良一脸肃穆,郑重的说。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何大人如释重负,将事情委托给本县捕头赵成,便匆匆告辞,远离是非之地了。
……
月上枝头时,金之羽部下三千士兵,已将傲雪山庄重重包围。褚神捕,凌冰玉,骆元横,金之羽率千余人候立在正门外。
披一袭貂皮氅,红光满面的叶东楼陪着笑脸领着几十个弟子迎出来:“褚神捕重兵围山,不知我门下弟子犯了什么法?”
“劫杀官兵,劫持守边大将军凌月弧的公子,勾结胡人,阴谋叛国,随便一个罪名,恐怕崇阳宫和右相大人也罩不住你了。”
“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叶东楼收住笑脸,冷冷的说。
“你身后队伍里的两个傲雪派高手,便是证据,是他二人将寒玉公子劫走。”褚怀良随手一指,已指认出两名涉嫌劫杀的嫌疑人。
“你……你胡说。”被指认的张猛,刘高已沉不住气,双剑齐飞,剑影重重,往褚怀良席卷而上。
铁索横飞,游龙婉转,电光雷霆般的双剑早被化解的无影无形。幻化的铁索早将张,刘二人颈项缠绕住。
“好一个铁索横江”叶东楼声出意动,一剑挥出,青光幽幽,热血四射。
褚怀良收缩铁索将张,高二人拖过来时,二人已经成为两具尸体,背后的血口依然涌着血。
“三大神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切都太晚了。”叶东楼苦涩的笑了笑,手中的剑已插入自己的心脏,缓缓倒在地上。
幽幽的月光下,场面顿时变得格外的诡异。
“不好,我们上当了,快追!”褚怀良猛然醒悟,飞身往北朝大队劫匪退却的方向追去,凌冰玉,骆元横紧随其后而去。
金之羽忙召集部下,撤去包围,跟随在后面接应。
追出数里地,褚捕头停住脚步,一脸沮丧,借着月光看到地上杂乱的马蹄印:“劫匪已经从这里换乘快马,一路北去了,我们晚了一步。”
骆元横甩出一支火炮,一声尖利呼哨,一缕火光冲天而起。片刻后,北方几里外,伴随一声尖利呼哨同样有一缕火光冲天而起。再隔片刻,更遥远的北方接着有一缕黯淡的火光冲天而起,远远传来的微弱呼哨声……
“但愿得到我们的警报的边城士兵,在他们逃入塞北大漠之前可以及时拦截到他们。”骆元横一脸沉重的望着夜幕沉沉的北方。
……
一轮红日初升,散发着清冷的寒光,凄婉的凌冰玉不得不随骆参将一同踏上京城的路。
中途被劫的哥哥生死未卜,但她必须要在本月初八前赶到京城,完成与宁阳王的婚礼,而哥哥与云阳公主的婚礼却不得不暂时取消。
金之羽调拨了三百名士兵一路护送着凌冰玉迤逦而行,沈落石远远站在送行的队伍中,呆呆的目送着英姿飒爽,美貌绝伦的凌冰玉的背影渐渐远去。
临别时凌冰玉恋恋不舍的回望着边城的景色,凄婉的笑了一下。
沈落石心旌摇荡,竟然泛起一种莫名的惆怅,突然想起了家乡,想起了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还有那个满身肥肉的绸缎铺掌柜老冯。
那个宁阳王会不会也和老冯一个样子?是个又肥又老又丑的胖子?
沈落石有一种冲过去,截住远去佳人的冲动,但残酷的现实提醒他:凌冰玉在你眼中是一个万众瞩目,风华绝代的高贵女神。而你只不过是站在千军万马中一个普通的小兵,在她眼里根本没有你。
“哎,将来我要是当了将军,一定要娶一个凌冰玉这样的女人。”身边的孟小山喃喃的说。
沈落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泱泱的去收拾东西
“哼!臭石头,小看我?去你的王小丫,没品味!”孟小山小声嘀咕着,也泱泱的收拾东西去了。
第八章 百花蜂针
冷冷的月光下,花月娇软软的躺在傅中书的怀里。过度的悲伤和恐惧,彻底击溃了她,竟然躺在敌人的怀里睡了。紧闭的双眸,眼角隐隐有泪水,鼻翼煽动,发出均匀而轻柔的呼吸,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傅中书平和的脸上漾起一丝得意的坏笑让熟睡的花月娇蓦然惊醒。
“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被点了穴,无力反抗的她无助的祈求着眼前的敌人。
傅中书淫笑着看着那双无助的眼神,更加变得兴奋起来。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寂静寒冷的夜空。
“百花蜂针,一触,你……你是百花谷的人?”傅中书握着刺痛的左手急速的向后退去,眼里充满了恐惧,惊骇。
手心已泛出一点殷红的血,很快就变为紫黑色,手掌迅速肿大起来,一丝黑线顺着血脉飞速顺着手臂窜动。
花月娇银铃般的娇笑着,花枝乱颤的站立在幽暗的月光里。
黑光一闪,傅中书丢掉手中的滴血的黑色刀,整个左臂被齐肩砍下,落在雪地上,断臂早已又黑又肿,淌着腥臭浓黑的血。
傅中书撕了衣襟捂住伤口,眼中闪着怨毒的光,身影闪动,消失在黑暗中。驻足娇笑的花月娇见他如此强悍,脊背不禁也泛出一丝寒意。
一个临危不乱,及时断臂求存的敌人,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百花楼”三个字会让任何一个敌人害怕,而百花楼的弟子同样也会害怕任何一个可怕的敌人。
“月儿,得到了残月刀,我们该回百花谷了。整整离家七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一身血污的花铁枪拄着铁枪,出现在花月娇的背后。
“花老爹,寒烟阁那边的事如何?”花月娇冷冷的问,俯身捡起那柄幽幽的“残月”刀,轻轻抚摸着。
“果然不出月姑所料,乱了心神的萧剑,被蓄谋已久的穆玄背后袭杀了。”花铁枪赶紧恭敬的回答。
“哎,萧哥哥,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念着往日的缠绵情义,花月娇伤感的叹息一声。
“月姑,你似乎早已知道穆玄会勾结拜月教,借机杀死萧剑。”
“因为寒烟阁未来的主人只能有一个。”
“寒烟阁现在已经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我们的潜伏任务也算完成了,该回去了。”
“花老爹,你的话太多了。”花月娇手中黑色刀已插入花铁枪的胸口。
“你……”
“回去交差的是我,不是我们,花家寨的主人一定要死,不可以失踪。”花月娇幽幽的说,怜悯的看着花铁枪缓缓倒下去。
“月儿,做得很好,现在你该赶回寒烟阁了。”柔美的声音缓缓传来,一个蒙着面纱的袅娜身影婷婷玉立在清冷的月光里。
“月儿明白,这把刀请风姐姐带回谷交给主人。”
“不用了,这把刀是假的,真正的残月刀已经与刀的主人人刀合一了。人在刀亦在,人亡刀必毁。世上不会有失去灵魂的生命,也不会有失去主人的残月刀。”
“假的?这刀却也是一把绝世好刀,如何处置?”
“留给他的主人吧,他需要这把刀对付九大门派的人。我们的目的不再是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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