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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如水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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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本来就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既然自己不会变,未来犹未可知,何不就按自己的想法,放手去爱。玉痕微微一怔,随即看了看对面躺着的可是温如水,心中那点惊讶早没了。这几日她倒是收敛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突然又恢复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玉痕竟然有些怀念。也许在自己的心里,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亲她一下?这个建议好像不错。不过女孩子这么主动,尤其还是自己的妻子,还是不太好。”玉痕心中暗暗盘算着,想到要告诉她的这件事,起初地那点同情也早没了。
  温如水看着玉痕若有所思地样子,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玉痕回过神来,感觉到温如水的视线一直定在自己身上,好像要看个窟窿出来,心中不自在了几分,忙赶在温如水说话之前出声道“温如玉今天回来了。”温如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水患除了?”声音里带着安慰和欣喜。玉痕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竟微微有些不忍,在这场天灾中,她的夜夜操劳,冒险出宫,甚至险些丢了性命,如今水患已除,灾民已安,她该是最高兴地吧。玉痕笑看着她,“已经处理妥当了。不过,朕答应了温如玉一件事。”声音清润,神色平静。可温如水就是觉得他眼里有一丝促狭闪过。温如水不动声色,静待下文。“今天下午准你回国栋府一趟。”玉痕神色平静,看着温如水淡淡地陈述道。
  温如水总觉得玉痕今天怪怪地,可又说不出来。不过想到自己可以见到哥哥,还有哥哥家里的梨花雪,如果可能地话,还可以和哥哥一起在都城吃喝玩乐,想想都让人神往。温如水看着玉痕,带着几分调皮地恳求道“可不可以明天再回宫?今天就让我留在国栋府啊?”玉痕笑睨了她一眼,连声音都带了几许玩味“你确定?”温如水有些不适应,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忙用力的点了点头。玉痕还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样子,又问道“不后悔?”温如水有些迷惑,不过还是习惯性地用力点了点头。玉痕没再看她,只是随意地拿起手边地书,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朕答应你。不过。朕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天地双绝死在了莅县。”声音里是说不出地慵懒和随意,可温如水却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怪不得他是那副表情,现在想想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天地双绝死在了莅县,那哥哥岂不是全知道了。玉痕好歹还是听流霜的转述,可哥哥根本就是知道事情的全部。温如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哥哥,自己有敬,可更多地是爱。哥哥对自己,有教,可更多地也是爱。对自己,哥哥从来都是爱护有加。可若是哥哥知道,自己险些丢了性命,不知道会如何地雷霆大怒。
  温如水从迷惑到清醒到担心一一尽收到玉痕的眼底。玉痕食指轻叩桌面,不动声色地等着温如水的反应。而温如水此刻恨不得掐死玉痕,他分明就是设了一个套,等着自己往里跳。不用看,也可以猜到他现在一定是面上平静如水,可心里一定在等着看好戏。温如水几乎可以猜到,要是自己求他收回成命,他一定会似笑非笑地来一句“刚才不知道是谁求着我在国栋府多待几个时辰的?”温如水心里暗骂了他好几个黑心,他就是料到了自己会急着出宫去玩,才会设个坑,给自己一个教训。分明是记仇又小气的人,真不知道他那君子如玉,王者风华的称赞是怎么来的。“你是故意的吧?”温如水还是有几分不服气,不过也不好发作,轻声挑衅道。玉痕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是某些人不知足才对吧。”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温如水就是觉得好像他有些不高兴了,这个某些人指的分明就是自己。玉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受上次事件的影响,每次看到她对于出宫流露出的渴望,自己的心里就仿佛缺了什么,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就想刺她几句。温如水知道多说无益,索性大摇大摆地赖在床上,嘟囔了一句“去就去,谁怕谁啊!”其实,说一点都不怕,不是。毕竟哥哥生气的样子,温如水不是没见过。说话句句带刺,眼里除了不屑就是嘲讽,不过,在经历了玉痕的冷之后,温如水觉得哥哥的讽自己还是可以扛得住的。不过说到底自己有底气地还是身子恢复得不错,哥哥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估计火气应该也不至于太大吧。玉痕仿佛早料到温如水会有这样的反应,对她的回答亦不以为意。只是看到她又赖回了床榻上,宠溺地暗自笑了笑,亦不再理会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害怕回府

  温如水再次醒来完全是被菜香吸引过来的,当看到桌子上精美而又可口地膳食,温如水转了转眼睛。随即一掀被子,穿着里衣就跑到了桌子旁,盯着玉痕眼睛里满是渴望。玉痕微微一笑,温声道“从今天开始,可以不用药膳了。不过……”温如水看着玉痕,生怕错过一个字,等着他说完。玉痕从上到下打量了温如水一遍,长发直直地泻下,没有任何装饰。一身银色里衣,衬得她清华多姿。一双玉足没有穿靴子就那样踏在地上,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失礼。温如水未待玉痕说完,就连忙意会,连忙叫人收拾洗漱。一会功夫,温如水已经干净整洁地坐在玉痕对面,也不管对面传来的灼热视线,只埋头恨不得一口全吞下去。玉痕看着她狼吞虎咽地样子,忍不住笑劝道“你好歹是女孩子,就不能慢点吃。”温如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蓦的被女孩子这三个字一刺,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嘴里吃着饭回击道“你放心,我只在自己家里这样,出去不会给你丢人的。”说完还朝玉痕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玉痕早就对她这样的举动习以为常,不过她那句“只在自己家里这样”却让玉痕心里一动。
  下午时分,温如水实在是拖不下去了,而且对面是玉痕,自己的心思他早就猜透了,还偏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玉痕看着她一会练字,一会读书,一会又晃悠着踱步,反倒是扰的自己的思绪全乱了。看着温如水又开始新一轮的踱步,玉痕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温如水一番,方开口道“你再这么走下去,天都要黑了。难道还等着温如玉进宫来接你?”声音淡淡,却在最后一句加重了几分语气,暗透着些许不满。温如水闻言停了下来,忿忿地坐在离玉痕不远的软榻上,双手支颚,盯着玉痕开口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语气轻柔,眼里闪烁着满满地期待。玉痕微微后倾身子,选了个舒适地角度,也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如水。“算了,就当我没说。”温如水轻轻摆了摆手,又恢复了双手支颚的样子。“朕只是在想,我和温如玉,你到底更怕哪个?”玉痕清淡温润地声音传来,看着温如水一副蔫了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亦扬起了一丝笑意。温如水下意识就想回答当然是你啊,可看着他那副俊秀却很欠扁的容颜,温如水莞尔一笑,开口道“你和我一起去了不就知道了?””玉痕轻轻一笑,回道“看你的表情,就能猜到。不过朕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国栋府来接你的人从午时就等在宫门口了,朕估计再等下去,真能把温如玉等来也说不定。”语气里带了几分揶揄,可神情却仿佛是真的忘了说一般。温如水听完一下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说完也顾不上和玉痕计较,情急之下就想用轻功飞出去,等运用内力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没恢复。
  温如水看着玉痕,“让你的隐卫用轻功带我过去吧。”声音略微有些急迫。玉痕看了她一眼,打横抱起她,朝宫门口的方向飞去,直到落了地,温如水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么温暖的怀抱,那么轻盈的轻功,安静而又美好。玉痕看着温如水一副怔愣而又回味的样子,轻微提醒了一句“到了。”温如水看了玉痕一眼,抱得更紧了些,“原来没有武功这么好!”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向往和激动。玉痕感受着怀中的人儿,身子很轻很软很暖,一头长发倾泻下来更多了几分飘逸和灵动。如今她这样紧紧贴着自己,感觉身体好像被她点着了一般,开始灼灼发热。玉痕将温如水轻放下来,看了一眼不远处来接温如水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隐卫,安静地仿佛不存在,却带着令人生寒的肃穆气息。只一眼,玉痕就能估出隐月星魂与他们的差距有多大。温如水随着玉痕的视线,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金卫,看玉痕的神色,也大体猜得到他的想法。温如水心中暗自想着:隐月星魂虽然的确算是不错的隐卫,可跟金卫比起来,连“隐”字的边都沾不上。等哪天我把银卫送给你,玉痕,你就不必在这羡慕这些金卫了。“那我单刀赴会去了,其实我真的有些怕。”温如水在玉痕耳边说完,慢悠悠地朝宫门口走去。“朕会去接你。”玉痕在温如水转身时,温声开口道。
  温如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未回头朝宫门口的方向走去。金卫统领沐风静静地恭候在马车一边,在看到温如水过来时,忙掀开了车帘静静恭候,温如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跳上了马车,放下帘子,直奔国栋府而去。一路上,温如水都在想着该怎么说,哥哥会有什么反应,可未待她理出个头绪,马车已经到了国栋府门口。“皇后娘娘,到了。”沐风清冷而又恭敬的声音从车外传来,随即面前的帘子亦被沐风恭敬地掀了开来。温如水轻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潇洒地跳下了马车。看着府门口跪了一地国栋府的人,温如水只朝身后的沐风吩咐了一句“让他们都起来吧。带我去见哥哥。”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她的心。沐风忙躬身应是,温如水越过众人,直接朝国栋府的主院走去。其实,心里却没底的很。玉痕朝她发火,她还能应对一二,可哥哥朝她发火,她向来能依仗地只是哥哥对自己的疼爱。可这次的事,自己不懂得疼爱自己,哥哥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温如水想着想着脚步就渐渐地慢了下来,快到主院的时候,几乎都可以用挪来形容。沐风跟在一旁,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连自己都好几年没见主子对皇后娘娘发火了,这一回……。沐风也不催促,随着温如水脚步慢下来,沐风也放慢了脚速。
  温如水长叹了一口气,以往自己只需要用内力轻轻一探,就可以知道哥哥在哪个房间,甚至可以根据气息的变化,大约估计出哥哥在干什么。现在呢?温如水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头看了沐风一眼,沐风会意,立刻指了指书房的方向,隐退了下去。温如水想到了面对玉痕时的一句话“早死早超生。”硬着头皮朝书房走去,正欲推门门已经自动从里面打开了,温如玉魅惑而又带了几分嘲讽地声音从书房里传来“丫头从府门口走到这书房,用了整整一刻钟,什么时候这国栋府也成了你不敢来的地方了?”温如水撇了撇嘴,明知道就是现在不敢来还问。可此情此境下,温如水还是很识趣地选择了一言不发。走进书房,温如玉正在书桌前颇有兴致地练着书法,倒让温如水有些微的诧异。温如玉抬头看了温如水一眼,正好将她的讶异收入眼底。“以前总觉得练书法可以平心静气,可今天练到现在感觉一点用都没有。”温如玉一边冷嘲热讽地说着一边将手中握着的毛笔随意地扔在了宣纸上,顿时洁白的宣纸在几滴墨汁的浸染下变成了一张废纸。温如水的心也随着乱溅的墨汁紧了一下,哥哥是真生气了,这是温如水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沉默是金,虽然知道依哥哥的性子自己想沉默怕也难。温如玉身子随意地向后一靠,甚至有几分慵懒地眯着眼睛,可温如水就是觉得哥哥正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看来皇上确实□□地不错,丫头现在当真是有一国之母的架子,莫非是等着微臣下跪行礼?”温如玉看着温如水,语气里满是不满和嘲讽,神情一点也不认真,可说出来的话却不会让人丝毫怀疑。温如水知道,自己休想再保持沉默了,可自己这样可怜巴巴地站着,一副任君垂骂的样子,哪有架子可言?分明就是迁怒。温如水索性坐在温如玉对面,诚恳地开口道“我知道错了,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哥哥你就别生气了,要不干脆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消消气。”                    
作者有话要说:  

  ☆、如玉劝慰

  温如玉斜睨了温如水一眼,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缓缓说道:“这么多天一点内力都没恢复也敢自称好好的,你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错。就算当着你夫君的面,我也不信你能说出自己错在哪。”语气虽然缓和了些,可话语里的笃定还是让温如水低下了头。“那我到底错在哪了?你们一个个都来这么训我。”温如水也向后微微靠了靠,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当着自家哥哥的面,温如水还是忍不住回击道。“皇上竟然没告诉你?”温如玉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和了然,温如水感觉哥哥的语气正常了不少,放肆地回道“他才不会告诉我呢!就会和你一样,给我脸色看,好像我犯了什么不可弥补的大错一样。差点连……”温如水悻悻地住了口,想起那天的情形,可不是差点连命都没了,这天下间的男人,第一个不能得罪的就是玉痕。
  温如玉也不说话,只静静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仿佛在思量着什么。温如水倒也放松了不少,静静地品着上好的香茗。过了一会,温如玉方开口道“丫头,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我来告诉你。第一,你不该出宫。外面想要你命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与皇上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身处险境,皇上也许不清楚各中情由,却也总能察觉到什么。所以你在外面的时候,才会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第二,你不该为了暗卫的命不惜赔上自己的命。且不说身为暗卫的职责,但凡你受了伤,你以为他还有别的选择。若不是因为他是皇上的人,就算你救了她,我也会当着你的面处决了他。第三,你最不该的就是受了伤还硬撑着。如果那天你瞒的人是我,以后这声哥哥你也不必再叫了。皇上就是再宠你,也有限度。你做出这些事来,分明就是拿他对你的宠爱做赌注,他不仅仅是你的夫君,还是天下公子,甚至是堂堂一国之君,你就那么肯定次次都能赢?”温如玉双目灼灼地盯着温如水,仿佛要将这些话印入温如水的脑子里心里,语气里的郑重和严厉是温如水从来没有见过的。温如水有些恍然,哥哥说得没错,就差一点玉痕就要放手,原来自己自认为对的事现在想起来件件都是对玉痕底线的挑战,怪不得他那么生气。自己甚至自以为是的去找子墨,甚至……此时回想起来,站在玉痕的角度,哪一件不是在碰触他的底线。温如水倒吸了一口气,就差一点,自己就再也赢不了他的心了,因为从他的角度看,自己分明就没对他用心。
  温如玉看着温如水时而思考,时而庆幸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这样一说依她的聪明早就想透了。过了一会,温如水方抬起头来,看着温如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可是,玉痕从来没和我说过。依他的骄傲和心性,他该警告我的不是吗?就像未嫁给他之前那样,直接和我说他的女人要懂得收敛。可是他没有,他全部都容忍了,即便是对我发火,他也没有出言警告。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在乎我的感受,在乎我的想法,在乎我的性命,所以他选择了纵容,哪怕这种纵容会触碰到他骄傲的底线,会触犯到他身为一个帝王,一个男人的尊严。是不是这样?所以刚刚哥哥你才会有一抹诧异?对不对?”温如水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着,可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和声线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情。温如玉看了温如水一眼,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嘲讽和严厉,而是带着宠溺和怜惜。随即收回视线,微微垂了垂头,看着白玉扳指薄唇亲启,声音很轻地说道“丫头,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心很容易,可要成为男人放在这儿的女人却最难。”温如玉用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接着说道“爱情最伤人,哥哥担心有一天你得到了他的爱最后却又失去,那样,哥哥宁愿你从未踏入这□□一步。”其实,温如玉又何尝看不出来,玉痕对温如水的确是有在乎,也有心动。自己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只一眼也能看出猜出丫头依然是处子之身,男人对女人的爱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独占,更何况是自己的妻子?玉痕的在乎到底有几分?温如玉暗自思忖着。温如水虽然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却也明白哥哥话中的含义,可是爱又谈何容易?自己所求从来不敢太多。
  温如水笑了笑,知道温如玉的气应该也差不多消了。随意地摆弄着一缕长发,看着温如玉开口道“对了,不知道哥哥你在莅县有没有建功立业呀?我可听闻了不少你的雷霆手段。而且公然派金卫去接我,够气魄!”带着幸灾乐祸,温如水说到最后竖起了大拇指。温如玉瞥了温如水一眼,语气也带了几分随意不羁“在其位,谋其政。我的雷霆手段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你夫君的算计。为了见你一面,我把建的功立的业全搭进去了。”温如玉洒脱地说着。温如水心中想着果然如此,就猜到玉痕不会那么轻易地把自己送入虎口。他们之间,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两个人很清楚自己的作为。即便是面对自己,哥哥也不会直呼玉痕的名字,这种身为臣子的敬重与忠诚是来自心里。而玉痕在自己面前,也只称呼哥哥为温如玉,因为他是君。唯一相同的,就是哥哥会手刃天地双绝不给玉痕留机会,而玉痕也会让金卫静候,作为回应。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好久没喝梨花雪了,反正皇上会来接你,怎么样?”温如玉整个人都慵懒下来,微挑着眉示意温如水。温如水咦了一声,随即明白过来。打了个响指,“好!”痛快的答应下来,说到底这才是自己来的主要目的。青王府中,一身墨袍,君子如玉,温润似水,正是玉痕。                    
作者有话要说:  

  ☆、玉痕来访

  流月静静地隐在暗处,不知道主子好好地批着折子,怎么突然就心血来潮跑到了青王府。虽然知道也许和上次皇后娘娘的事有所联系,可主子的心思自己从来不敢妄加揣测。玉子墨早在莅县就得到了温如水受伤来自己府上的消息,之后的事倒也在预料之中。不过自己刚刚回来,玉痕就来府上,倒着实让玉子墨有些惊讶。“朕闲来走走,想必六哥不会嫌朕叨扰吧。”玉痕一身墨袍便装,却依然难掩雍容清雅的君王气息。玉子墨轻行了个礼,客气地道“臣求之不得。皇上有很多年没有来我这青王府了。”似是感慨又带了几分疏离。闻言玉痕微微蹙了蹙眉,上一次好像还是红鸾中毒在青王府休养,没想到世事无常,没几年早已是物是人非。“这里不是朝堂,你我不必多礼。”玉痕说完随意地在院中找了了软榻,坐了下来。玉子墨微微一愣,上一次温如水来的时候坐的好像也是这个位置。玉痕见他有些走神,轻咳了一声,示意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随即轻笑了一声出言打趣道“佳人已有归,六哥莫非还念着她?”话落玉痕自己都一怔,什么时候自己说起凤红鸾竟然可以如此轻松随意。
  玉子墨坐在另一旁,似乎带了几分涩意出言相问道“不知道七弟指的是哪个她?”玉痕脸色微冷,“六哥以为呢?还是美人如斯,个个都让六哥念念不忘。”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仿佛只是随意提起。玉子墨轻笑一声,“七弟多虑了。于我而言,前一个她早已是梦中红尘,随着岁月殆尽,佳人变故人。后一个她,更是水中花镜中月,从未奢望过。”语气坦然宁静,甚至有几分看破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么说,六哥觉得温如水比之凤红鸾有过之而无不及了?”玉痕似有所思,声音温润低浅。玉子墨看了玉痕一眼,轻轻开口道“是。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女子可以让七弟心动,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人。甚至有时候,我会常常想,如果温家早出世几年,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你,云锦甚至这个天下都会有不同的结局也不一定。而且,就单凭这次莅县水患,七弟就该明白她的胆识想法不比你和云锦差。其实,七弟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又何必问我呢?”轻描淡写地语气,仔细听却还是多了几分感慨。玉痕放下了手中地的茶盏,只静静地不说话,算是一种默认。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玉痕似想起了什么,淡淡说道“朕记得当初立后时,六哥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朕纳妃的,原因好像也是这个。”语气平静。玉子墨倒没想到玉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一时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微微顿了顿,也不再顾忌什么,直言道“我第一次见皇后,就知道她真正做到了‘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这几个字,所以从未敢奢望过。像她那样的女子,只有她爱上别人,又又几人敢爱她呢?我说红鸾比不上她,别的不说,敢问七弟一句,和她在一起,你可曾有过配不上她的想法?和红鸾呢?”话落两人均沉默下来,因为答案显而易见,只有前者有。玉子墨微微笑了笑,带了些苦涩,接着说道“所以我从未奢望过。只希望七弟可以好好珍惜,她值得的。”玉痕嘴角微扬,看着远方说道“六哥说得不错,她的确值得。这辈子就她了,朕认定她了!”语气坚定,一改平静神色,甚至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志在必得。
  玉子墨看着玉痕的样子,神态语气也许和温如水不同,可两人话语里的笃定却是一样的,原来他们才是彼此的良人。也许七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温如水的心远比他自己认为的要深很多,会来青王府,会有患得患失的不自信,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是真的爱上了吧。“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明知道温家隐秘,却从未主动问过我关于温家的任何事,据我所知也从未派人查探过,这可不像七弟你的作风。”玉子墨静静地坐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朕信她。”话音未落,玉痕已经给出了答案。玉子墨又是一怔,信任这种东西在皇家本来就不存在,即便是有一点,那离得最远的那个人一定是玉痕。可是他没听错,他竟然说信她,短短三个字,她付出了多少?而他又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多少?是全部。她果然不是寻常女子,竟然可以让玉痕心甘情愿地去信去爱。玉痕估摸着时间,“六哥如果遇上对的人,朕一定会成全,希望不要让朕等太久。”玉痕一边起身,一边淡淡地说道,神色早已恢复如初。玉子墨回过神来,这句话的意思还真多,是警告还是劝慰?看着玉痕离开的背影,玉子墨说了一句“皇上,如果你想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一些事或者有关温家的,臣随时恭候。”玉痕脚步只一顿便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需要的话,朕会亲自去问她。六哥有心了。”
  离开青王府,玉痕便径直朝国栋府的方向飞去。本就离得不算远,没一会功夫就到了。玉痕看了眼国栋府的正门,转了方向从离国栋府主院最远的侧墙边飞身而起。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一出现,就有十几名金卫围了上来。沐风见是一身微服的玉痕,略微收起了身上的杀气,正欲隐下去禀告,玉痕已经朝金卫出手,端得是快准狠,墨袖飞出,丝毫不留一点情,分明是在逼得一众金卫出手。沐风蹙了蹙眉,正在思考该不该出手。下一刻墨稠已经近在眼前,沐风只得出手回击。玉痕看着他的招式,虽然内力不够,可重在精妙绝伦,变化多端,而且一旦出手,不论对方是谁,都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后面的金卫见此情景,也不再顾忌,纷纷出手。玉痕一边出手,一边心中暗暗称赞,果然个个不同凡响。虽然后来的金卫需要相互协作,不过取长补短得毫无破绽。“住手。”温如玉在主殿内感觉到了一些杀气,探了探才知道玉痕来了。金卫立刻停了下来,甚至有些金卫正在出招的关键时刻,闻令不惜伤及自身,也立刻住手。“主子。”以沐风为首,众人都低头叩首。温如玉意味深长地看了玉痕一眼,将视线转向跪着的金卫,吩咐道“都退下。”金卫隐了下去,一丝声音也没有,速度之快仿佛从未出现过。温如玉一撩锦袍,单膝跪地,“不知皇上驾临,多有得罪,请皇上恕罪。”语气不卑不亢,目光灼灼有神,声音里却不乏恭敬。玉痕瞥了他一眼,他会不知?“起来吧。今日一见,朕方知什么是真正的隐卫。”玉痕手虚抬一下,语气里也不吝称赞。温如玉起身的同时想到了温如水的银卫,不知道玉痕见了银卫又会给出什么样的评价?
  “皇上过誉了,金卫重精不重多,算不得什么。”温如玉随意地答道。倒是玉痕略有所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莫非如玉见过胜过金卫的?”温如玉笑了笑,没想到玉痕会如此敏锐,“只是耳闻罢了,做不得真的。”玉痕似乎也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朝府中的主院走去。还未踏入,就闻到了浓浓地酒香,正是梨花雪的味道。玉痕微微蹙了蹙眉,看了身旁的温如玉一眼,朝书房走去。温如玉被玉痕这一看,倒好似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再说了什么时候跟自己的妹妹喝喝酒也惹着他了,好歹自己也是她的亲哥哥,想到这心里的别扭变成了不满,大摇大摆地跟着玉痕进了书房。温如水早已在桌旁趴着睡着了,看着她的样子,玉痕想到了八个字“美人既醉,朱颜酡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乱。温如玉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是醉了,这个样子任何男子看了都会心动吧。玉痕脱下外袍覆在温如水身上,又细心地将衣领处往紧收了收。温如玉看着玉痕温柔小心的动作,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准。而且披在温如水身上的外袍有一部分连在了地上,玉痕似乎也不以为意。温如玉传音入密给沐风“在府门口备好马车,要最好的。”吩咐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玉痕。
  “我们出去谈。”玉痕在经过温如玉身边时说道,语气清冷但声音却带了些刻意地低浅,显然是想让某人安静地休息。温如玉看了温如水一眼。点了点头,出了门口轻轻地合上了门。“她的伤刚好没多久,有关她的事你可以随时找我谈,不用为了避开她灌她那么多酒。”玉痕语气冷冷地开口道。温如玉一时倒有些招架不住,虽然的确是猜到玉痕会来接丫头顺便给自己一个交代,自己也的确是有话和他说,可分明是丫头自己知道玉痕会来接她,才会放开了喝梨花雪,怎么到了玉痕这儿,就成了他灌酒了。“臣想知道皇上的心意。如果喜欢,为何又不要她?如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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