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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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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趴在陈广的耳边嘀咕一阵,陈广讪笑频频点头。

夜晚,门口开了一条缝,西施警觉起来。门缝里挤进来两个侍女,端着晚餐,一样样地放在长案上,然后又一样样的尝一口,跪在地上请西施用餐。西施让她们起来,两人纹丝不动,直到西施吃了几口饭,两人才起身,站在西施两侧侍奉。无论西施怎么问,两人就是不语。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几天,除了开门进来这两个侍女,送来饭食,清理用物以外,再也没有人来过。西施一直安慰自己:坚持,移光、旋波一定会找到自己。她猜测到极有可能是庸民勾结了陈广,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共同密谋。西施告诫自己,必须做好成分的心理准备。

十七

丢了西施,就是丢了移光自己的魂,就是丢了整个庄园的神。移光找不到西施就是找不到存活下去的理由。

移光把庄园里所有的人责问了一遍,所有的门卫被都移光亲自鞭打了,还是没有一丝西施的消息,明明猜测到是庸民在捣鬼,却无计可施,坚强的移光把自己关在屋里痛哭起来。旋波一股怒火窝在心里无处发泄,手攥双矛“咯咯”地响。她暗地查找庸民有些时间了,至今一无所获。她要发动庄园里所有的家丁,在全城公开找寻。村户、商号、馆驿、作坊、闾乐,像过篦子一样,一处不落,重赏知情人。

查找了几天,仍无半点西施的消息,不过倒是找到了庸民的私宅,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移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把范续和砧苇喊来,问不出一点有用的办法来,气的移光打了范续一记耳光,白了一眼砧苇,举在空中的手没有落下。质问他们:庄园里就你们两个主事的男子,出了这塌天的大事,竟然无能为力。范续委屈得直落泪。

所有能查找的地方找了个遍,几乎把整个琅琊郡翻了个底朝天,就在移光悲观的失去了信心时,旋波提醒她,只有官府没有查看。移光心里一惊,“官府?”如果是官府所为,一定要有明确的说法,这样悄无声息的作为,做得定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庸民勾结了官府,这样想才合理。如果是庸民勾结官府所为,姐姐是不会不留下话就出走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姐姐被人骗了。如果是这样,谁又能骗得姐姐出门,又让所有人不知呢?庸民是不可能的,官差?官差来庄园,门卫自然得知。

“有内鬼。”移光话一出口,不仅下了旋波一跳,也下了自己一跳,“如果有内鬼,必是砧苇。”移光又说。于是两人分工,移光全力处置庄园里的所有事务,做好应变的准备,旋波盯防官府和砧苇,范续继续领人在全城查找。

旋波利用她神奇的易容术,进入官府,从听到的衙役的话语里,没有听到有关西施的一点消息,就把重点放在砧苇身上。

第十九章(中续)

 十八

西施在屋里又过了两天,两个侍女收拾好东西,将要出门时,一个侍女低头悄声说:“这里是官府。”

侍女走了,看来平静的日子过去了。果然,陈广探头探脑地进门来,腰没有第一次来时那么弯,看来这几天他被庸民鼓足了勇气。

“娘娘见谅了哦,鄙人几日来公务缠身,不知下人怠慢了否?若有不恭,本官定将重罚哦。”说完往前探探头,竖着耳,嗅着鼻,西施背对着他。从他的话语里“哦,哦”声音里,西施已经断定庸民的存在。

见西施毫无反应,陈广满脸堆笑,自以为庸民的计策起了作用,心想:女人真的受不了寂寞。就又向前迈一步,讨好地说:“娘娘几日可曾寂寞,均是下官的错,前来赔罪,赔罪。”说完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完全没有了令官的外表,声音颤抖地说:“自从有幸偶遇娘娘,我就被娘娘的花容月貌摄取了灵魂,我发誓,休掉所有妻妾,非娘娘不娶,愿陪娘娘青山间,大海畔,还有……”他没有说完,脸上的笑容被抹平了。他看到西施慢慢站起身转了过来,他看到了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仪态,看穿龌龊心灵的目光,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陈广双手捂脸,“哦!求你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那眼神一下就把我看穿了,看得我心里头冰凉的。”说着他猛地放开手,眼光凶狠,“我,我要让侍女进来,当着你的面承欢。哦。”陈广勇敢地说出最后一个字,脖子一梗,自觉的像个勇士。

“陈大人,你有这个胆量吗?”红唇又轻启,飘出这几个字。

陈广双腿一软抖动起来,腰不由自主地弯曲了,方才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崩溃了,积攒了几天的胆气,被凌厉的目光刺破,赤裸裸地露出了无知、无术的真身原型,带着哭腔说:“想我陈广,也是贵族之后,没有能耐做得大官,可也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样的美女我都玩过,玩过了或者卖掉了,或者杀掉了,随意我做。见到娘娘才知道,想要的,过去都没有见过,真的想要了,却没有资格。娘娘,刚才我的那些话,都是别人教的。”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放松了,“娘娘,我对娘娘的仰慕是发自内心的。”说着眼睛眨巴几下,仍觉得没有尽情表达自己的心意,补充说:“哪怕娘娘给我一时之欢,叫我干啥就干啥,君王来了也不换!”又梗了一下脖子,自己觉得又当了一回勇士。

西施向前跨一步,“陈大人,你是名门之后,陈光将军又是齐国的大司马,你与禽兽之人干些苟且之事,不怕有辱门风吗?”

“这……”陈广无言。

十九

“哈哈哈哈……”笑声从门缝外传来,一道光线透进来,又在瞬间消失,进来一个人影。

陈广扭头一看,跨前几步,压低声音,低沉地说:“怎么?还没到你进来的时候呀!”

影子一般的庸民,轻蔑地瞥了陈广一眼,然后对西施拱手,“妹妹受惊了。”直起腰来,向四周看一圈说:“妹子住过王宫大殿,华台馆娃,何等的气派,住不惯这官府吧。官府比不得王宫,寂寞的很。哦!住在这里,身不由己,没有了昔日的光彩。里面的人着急,外面的人也着急,难道着急就能逾越这道官府的高墙吗?呵呵。急切、寂寞加在一起的滋味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哦!既然如此何必自难?为何不随了陈大人的愿,各得其所呢!是吗,陈大人?”

禽兽般的庸民真的出现了,西施心里免不了有些紧张,此刻不能让他们看出丝毫来,西施没有正眼看他,转回身去挑挑灯芯。

“妹子,这满城里都在传颂着你的芳名与趣事,你不该不知道吧,哦,这也叫人生,这种人生告诉你,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逆来顺受也不失为一种舒适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对女人,何必自讨苦吃,自受磨难。”说着背起双手来回走了几步,顿悟似地说:“想我庸民,在一些事上做得不太光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哦,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要不择手段。都说这种人是小人,呵呵,小人得志如同主宰了天下,小人当官,下人都得称他‘大人’,小人得美,就是美丈夫,岂有小人可比哉?像陈大人,甘愿抛官辞爵挽美人于一宵,可谓高尚,可谓风雅,范蠡也不过如此而已哦!”

此刻范蠡的名字从禽兽的口中吐出来,西施感受到莫大的侮辱,愤怒简直是无法遏制,但是有过第一次与庸民的正面对峙,西施学会了面对魔鬼必须克制。她轻蔑的哼一声,转向陈广,向前迈一步说:“陈大人呀,这个从门缝里挤进来的人是谁?”

陈广有点受宠若惊,急忙回答,“这是黎大人,不是刚从庄园离开不久么?”

“噢,我还以为是谁呢!”西施平静地说:“他跑到你的官府来做什么?”

陈广迟疑一下,又讨好、露骨地说:“不是为了得到你么。”

西施露出笑容,陈广有点心花怒放,西施又问:“陈大人,这个黎大人相貌如何?”

“相貌?相貌堂堂噢。”陈广不禁迈出一步。

“官爵怎样?”

“哎,曾居上卿么。”

“学识、智谋如何?”

“苦于心计,技艺智谋出众哦。”

“比大人你如何?”

“这一些,鄙人样样不如哇。”

“那么,大人对他有恩吗?”

“相识不久,颇为投缘唉。”

“这就怪了。”

“什么?”

“大人,大人样样都不如他,他为何要舍命去帮助大人呢?”

“这……”

“陈大人,你也是饱学之士,名望之人,想必知晓‘螳螂捕蝉’的典故,也更懂得‘志士不受嗟来之食’的气节吧。”

在西施褒称和刺激之下,陈广心底里残存的自尊萌动起来,权贵意识猛然复苏。转身对着庸民,背起双手,变着腔调,“黎大人,你究竟是何意?嗯。别拿我陈大人当傻子,从你来官府的第一天,本官就觉察到你包藏的祸心,你是想借本官之手,达到你个人的目的,是不是?你抛弃高位,逃离庄园,来到我身边,单单就是为了来帮我吗?鬼才相信呢!你现在就是落魄的贵族、逃亡的奴隶,你已经被本官捏在手心里,稍微用点力就让你身首异处、屁滚尿流。”陈广的这番话确实说出了他对庸民的提防心。陈广确实是个昏庸小人,但是对于西施的敬畏的理智压倒了邪念的冲动,西施进入官府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丝毫的冒犯心,所有的发泄欲,都只局限于想象之中。他还采取了防范措施,严禁其他人靠近西施。但是,得到西施,占有西施,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只是不敢强迫而已。

听陈广这样说法,庸民确实感到了惧怕,这个不学无数的昏官,稍不留神就会毫无征兆的取了自己的性命。既瞧不起他,也不得不惧怕他,还得求着他。庸民连忙欠身,满脸堆笑,“大人,休听她挑唆,小人不正在全力帮助你吗,哪里敢有私心?我敢对天发誓,若是庸民害人,就是等于害己,在极其痛苦中死去。这样行了吧,大人?”

“不用你帮了,我不相信你的发誓,立即放娘娘归去。”

“放、放她回去?我们不要命了?”庸民瞪大吓人的眼睛,着急地说。

“对,放回去,强行扣押无辜女子,怎么能是当官者所为呢。”此时的陈广,果然表现出为官者的一丝气度,也许是真的怕被庸民抄了后路。

庸民见陈广说话的气度,听说话的语气,真的担心放西施归去,眼珠急速转动,翻找心中考虑成熟的几条计策。

“立即放娘娘回去。”陈广说着转身去开门。

“慢着!”声音大的几乎是叫喊,嗡嗡的回响,直吓的陈广身子一缩,脚步钉在原地。

“我那陈大公子,陈大郡守,你来这里为了什么!哦!你还真以为能造福一方吗?我相信你一生中见到了无数的珍宝,玩过无数的美人,别自以为满足了,就凭你能想象出眼前这样的珍宝、尤物吗?人生惶惶,何不占其所想,夺其所思。留作他人,岂不荒废、虚度,致使一生遗憾。放她归去,庄园里的人能放过你吗?”

“这……”庸民的话毫无阻拦的进入了陈广内心深处,那点良知吐出不远就被咽回去。

他看看庸民,目光收缩,“那……”

“大人,昨日庄园门外有几具无首陈尸,看装束可不是一般黎民,正在察访。大人难道忘了?”庸民凑上去压低了拔高的声音。

“有、有这样事?”陈广面上疑惑。

“大人忘了,庄园的管家已经承认,死人是莒城、即墨城的贵族商贾,均是庄园里的主人指使图财害命,莒城、即墨城的大人都督促大人公平断案。”庸民所说的莒城、即墨城,其郡守都是陈恒的旧属,与琅琊郡相距最近,互为勾结。“两城的大人都在等候大人喜讯呢!”

“禽兽!”西施心里发狠。

“哦——”陈广沉吟着。

“大人庄园的纪纲还在门外候着呢,何不传他进来?”庸民又说。

“那好,就传他就来。”陈广应着。

门吱嘎一声短响,只开了一条缝,门缝外面的喘息声听得真切,停了好一会,在庸民哈哈的淫笑声中,挤进一个黑影,进来就匍匐在地上,跪爬到西施脚下,抱住西施一条腿,痛哭流涕。

西施看着脚下的砧苇,厉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姐,你就答应了陈大人吧,大人答应我事情之后包我做琅琊令,不然的话,弟弟性命难保哇!”砧苇哭诉。

“你想用姐姐的清白去换取你的官爵吗?”西施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也想做他们那样的禽兽不如的人吗?别人可以欺骗我,你不能!你必须对得起郑旦你的姐姐,你必须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姐哦,我姐为了你丧命王宫,你就不能为了她的弟弟献一次身吗?”

“你。”“献身”一词深深地刺痛了西施的心,“你这个,这个畜生,你跟着魔鬼变成了魔鬼,你说鬼话,做鬼事,你给我走开!”西施说着厌烦地踢踢腿,砧苇松开手,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庸民在旁边得意的淫笑着。

“陈大人。”西施迅速平静下来,对陈广正色说:“既然庄园有命案,就又我来抵命,与下人无关,现在就去牢狱。”西施说完就往外走。

“这……”陈广犹豫起来,看看庸民。庸民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只好点头。

陈广喊来两个侍女,陪同西施离开后宅去府衙一个单独的牢房。

西施走后,陈广瞪着庸民的眼睛,狠狠地说:“本官只想得到她的人,谁也不能伤害她的身,不然我饶不了他。”

庸民唯唯诺诺,转身踢了一脚伏在地上的砧苇,“起来吧,戏还要继续演哦,不然可当不上琅琊令噢。还不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姐姐。”

砧苇抹着眼泪,嗯了一声爬起来跑了出去。

第二十章(下一)

 二十

砧苇龟缩身子,头触地,与西施隔着木栏,西施背对着他,她多么希望此时砧苇能良心发现啊,一切还来得及!砧苇哭得浑身抖动,“姐,你就答应了他们吧,不然他们会害了你的性命,还会殃及整个庄园的。弟是受了权贵的诱惑,受到庸民的唆使,但是我觉得假如能过上那种‘呼风风来,唤雨雨来’的权贵生活,是多么的荣耀哇!庸民来庄园不久,弟就被他的学识折服,样样都跟他学。他教给我,人生只要出仕为官,当高官,就有了财富,有了荣耀,就会有许多美女。再后来他对我说,他一生中有一项不满足,就是,姐姐,你。在他的引荐下,弟见到陈大人,两人答应,只要说服姐姐,得到他们想得到的,就由我来做琅琊令。所以……”

“所以你就变得半人半鬼、不人不鬼。”西施冷漠地说。

“不,弟不是鬼,我有自己的追求没什么错。陈光府上的阔达,都城的繁华,高高在上一呼百应,都是我想要的。姐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就假装答应了他们,等我当上了琅琊令,即刻下令解救你,好吗?”

“你凭什么想要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去追求那些?本想你还有挽救的余地,你最后的一句话使我看到了你不配人的称呼。出去!”西施感到极度绝望,对不起郑旦,看到这样的结局,愧疚、无奈使她冷漠地想到了死。

西施开始拒绝进食。

二十一

移光坐镇庄园,她聚集家丁封锁所有进出外界的道路,关闭了商旅客栈,作坊里的功人停止劳作,当作家丁训练,自己日夜守在庄园最高的楼阁里,俯瞰整个庄园。

昨天,旋波告知移光,说,砧苇去了官府,待了好长时间才回来。移光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干脆派人把砧苇看管起来,正打算如何拷问砧苇,忽然看到一个人左顾右盼向庄园走走停停,接近时,又折返身,脚步踟蹰,移光飞身出门,顷刻工夫来到那人背后。此人回身看到移光先是一惊,接着稳定下来,怯生生地问:“这里就是西施娘娘的庄园吗?”

移光细看此人面目谨慎又慌张,还有些神秘,说话蹊跷,便问:“你怎么知道‘西施娘娘’的?”

来人机敏的反问:“你是何人?”

“西施娘娘的妹妹。”

“失敬了。”来人施礼,然后压低声音说:“娘娘关在官府牢狱中已经两日,水米未进。”说完就要走。

移光两步赶上,“壮士留步,请明言。”

“小民是府衙牢狱差役,溅名高厚,独与家母二人过活,家母备受庄园厚恩,无以为报,家母嘱托小民,当用此生报答庄园。”

“娘娘可知你来?”

“我等很难靠近。”

移光略思考,“壮士,一定想办法转告娘娘劝她进食,我自有办法。”

“那好,不过娘娘不见得信任小民。”

“说得是,这样。”移光摘下身上的玉佩,塞到高厚手中,“把这个交给娘娘。”

“小民对天发誓,不负托付。”

“壮士,危难时挺身而出,是我庄园恩人,日后自当厚报。”

二十二

移光回到庄园,立即找来旋波,让人将范续、砧苇喊来。看见移光冒火般的目光,旋波寒冷的双眼,砧苇瘫软了,交代了蒙骗西施的全过程。听他说完,移光抽出宝剑,举了起来,旋波急忙阻拦。“啪啪”两声脆响,移光的剑背抽在砧苇的两颊,留下了通红的两道印记,“记住宝剑是用来对付恶人的。”移光说完让范续看押砧苇,范续踢了砧苇几脚,拎着衣领拖了出去。

接下来姐妹俩开始策划营救西施的方案。哎呀!这是两个怎样的女子,楚国王宫里敢于劫持昭王,琅琊郡里敢于挑战官府。

二十三

西施拒绝进食已经两天,她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平静中不时想起老神仙有关生死的话题。

陈广既想得到西施,又怕伤害了西施,已经把西施投到了狱中,就无路可退了,他必须按照庸民给他设计的路子走下去,不可回头,因此他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再不需要掩饰龌龊的真心,于是他探头探脑地来到牢房。

隔着木栏,看到了西施,他的勇气又跑掉了,没有力气,也没有信心打开牢门,唉声叹气,双手扒着木栏倾诉起来,“娘娘啊娘娘,我陈广何德何能博得娘娘欢心?事到如今也只有横下一条心,与娘娘共生死,只要娘娘答应服从我,方能保各方平安,我陈广喜爱娘娘才出此下策,却不敢伤害娘娘毫发。不过,我,我的耐,耐心……不要忘了你在我的手心里,我可以随意而为。”

闻听此话西施,回过身来,陈广猛扭头,仰起脸来就往外走,出了门就瘫了。

陈广走了,来了庸民,伴着令人悚然的笑声,这是恶人藏在阴暗处发出的,得意的却又有些畏惧的一种笑声,这种笑声世上只有庸民这样的人才能发的出来。他坐在木栏外,从地上拾起一支枯草,旋转着吹了吹,脸上堆着笑容,“我可敬的娘娘,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里与你见面,感想如何,你是我的阶下囚啦,对你我可以随便而为。哦!我的心好痛哦,好痛!”说着他演戏般的双手捂住胸口,脸皮呱嗒撂下来,“也许你还在问,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庸民吗,呵呵,不是啦,绝对不是。过去我崇尚美好,但是美好把我引到了今天的路上。你们都是罪人,对我犯了罪,我要得到的就那么可怜的一点点,这一点点你们都不施舍,岂不是罪人吗!得不到我就要毁灭。败坏你的声誉,折磨你的肉体,羞辱你的自尊,使我得到报复的满足。你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说到这里,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流出的口水,换了一副可怜的表情,胸口跳动,语音急促,“来得及,来得及,只要你服从了我,那怕是一时之欢,我就可以带你离去。”见西施依着墙面,面部没有丝毫表情,庸民猛然起身,双手抓着木栏,咬紧牙根低吼,“别指望有人来救你,范蠡到来之前,你就会消失的无人知晓,想一想,一个人活在昏暗幽闭的地方,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天遭人糟践,哦,对了,就像另一个女人一样过活,哦,我好开心。你就给我等着吧,娘娘!”庸民狠狠地甩下这句话走了。

三日未进水米的西施,虚弱地顺墙滑落下来,默念妹妹们的名字。

朦胧中一个身影悄悄溜进来,蹲在木兰前轻声呼唤着:“娘娘,娘娘。”西施勉强歪头看了一眼,见一个狱卒手里晃动一个小物件,丢过来,只听他说了句:“娘娘的妹妹要娘娘保养身体。”说完就匆匆离开。

西施拾起物件看,心中惊喜,是移光的佩饰。

西施娘娘开始进食了,陈广为此兴奋不已,他以为西施屈服了,几日愁苦的脸绽开了笑容,急忙喊来庸民问计。没成想,庸民却愁眉紧锁,说,西施开始进食是因为她看到了希望,什么希望呢?砧苇几日没来,会不会庄园里情况有变?庸民嘴上这样说,心里最担心的是范蠡的归来,他却不会说给陈广,关键时候陈广就是他脱逃的盾牌。

听庸民这样说,陈广立刻紧张起来,说要赶紧放了西施。

“放了?大人,现在庄园里就两个女人,你怕什么,即使她们知道了,又能拿府衙怎样?”庸民瞪起眼睛说。

“那怎么办?”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庸民说完做了个切刀的动作。

陈广惊得瞪大眼睛,“把她杀了,你就可以嫁祸官府,聪明。哼!”

“不不,没说杀人。”庸民立即改口,“把她秘密转移,藏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大人你自己知道,你就尽情的享受吧,嘿嘿。”

陈广面露喜色,咬着手指,转转眼珠,“庄园里真的来要人怎么办?”

“当然说没有见到,她们还敢与官府动武吗?”

“好计,好计。不过那个砧苇怎么办?”

“一个废物,找个机会。”说完又做了个切刀的动作。

陈广斜眼看他,“对,交给你了,你的随从不就是被你宰了吗!”

“不用说我了,我的大人哦,你我彼此,一路人。还是做好准备,立即转移吧。”

“立即转移?怕是来不及,地方没有找好,明日夜晚吧。”陈广留着一手,怕被庸民得知了转移的地点。

说完话,两人脸对着脸,嘻嘻地笑出了声,心里各打着算盘。

二十四

移光、旋波从砧苇口中得知琅琊令就是陈广,就放弃了到府衙讨要西施的打算,精心策划了劫狱方案。这是一次极具冒险的行动,两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不过真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此时高后传来消息,看管牢狱的人换成了陈广的手下,起码有十几个人。看来最后的时刻到来了,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移光让范续准备了车乘,将孩子们聚到一起,随时准备离去。

高厚详细介绍了牢狱的位置,并答应做内应。

高后走了,移光、旋波姐妹俩对面坐着,她们夜闯军寨时,劫持昭王时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默默无语,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忽然门卫来报,外面有骑马的人,直呼求见什么西施娘娘。移光忽地站起来,与旋波递个眼色,抽出双剑,旋风而去,旋波立在院子里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狂叫声,旋波纵身出去,眼前的场面把个旋波女侠,惊得掉下两滴泪来,因为她看到踏宫、驾风,正抱着移光大呼小叫。四位女侠分散四年后相逢了,相逢在最渴望相逢的时刻,她们身后还远远的站着田壮和宋平。

踏宫、驾风呼呼地就往门里抢,嘴里喊着姐姐。原来她二人到了嫣然府上,得知西施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了来。

听移光说了西施的消息,二人忽地站起身来,踏宫指着田壮、宋平,“你俩跟着,还敢有人欺辱我们姐妹!”就往外走。

移光一把扯住踏宫,旋波拉住驾风,“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我正与你二姐,准备今晚劫狱呢。”

“又是陈广,正好割下他的……”踏宫说着吐一下舌头,嘻嘻一笑。

“对,翻他个底朝天。”驾风说完鼻孔中轻哼了一下。

四人的突然到来,使得整个劫狱方案简单了:踏宫四人先行直接进入陈广内府,寻找陈广和庸民,放火烧府,吸引兵丁,移光、旋波趁机进入牢狱,救出西施。

第二十章(下二)

 二十五

官府里,庸民正为转移做着准备,他笃定庄园里已经知晓了西施就在官府里,虽然范蠡等人还没有回来,庸民还是隐约的嗅到庄园里传来的杀气。不过,他猜测,移光、旋波两个女流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到劫狱的地步,他担心的是陈广抵挡不住庄园的威逼,供出实情。西施出狱之日,就是自己末日到来之时,他的应对办法就是,要么让西施消失,要么自己消失。“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是胜利者,毕竟我先行一步。”想着,庸民露出了得意之色。他的算盘可谓精细,消失了西施,嫁祸官府,自己还能暗中得知西施的去处,到时把陈广结果了,嘿嘿!自己就是胜利者。午夜时分,他的预谋就要实施。

夜幕降临,踏宫、驾风、田壮、宋平四个江湖游侠,轻松的进入了府衙内宅,踏宫、驾风直接进入了内室,找到了陈广。

陈广正在甜美的幻想着庸民为他描绘的美妙前景呢,他已经想好了,把西施转移到莒城去,莒城令是陈氏族人,一直是陈恒的忠实属下。

面对突然深夜来访的两个不速之客,混迹三教九流多年的陈广,可没有表现得像见到西施时那样的胆怯,竟然抬起手指弹了一下踏宫的吴鸿宝勾,还说:“好汉深夜来此,意欲何求?”这副神态惹恼了踏宫、驾风,二人扯下面罩,“恶人,还认识我俩吗?”

陈广摇摇头。

驾风说:“少罗嗦,我俩是来替姐姐报仇的。快说,庸民在哪里?”

陈广明白了来者的意图。他指指门外,趁二人回头,迅速就地一滚,从墙上取下宝剑。踏宫轻轻一笑,“从来不杀无剑之人。”说着,逼近,手臂一撩,陈广看得眼花,手中宝剑就被磕飞,扑通一声跪在脚下,“二位大侠,娘娘之事非在下所为,都是庸民指使的。”

“小五,看他那样我就下不了手,你来。”踏宫对驾风说。

驾风过来挥动宝勾,嘴里说着:“对这样的恶人不能留情。”宝勾下去,唰唰两下消掉了陈广两只耳朵,“我去找庸民,他交给你了。”

踏宫看看满地打滚的陈广,实在是下不去手,啐了一口,拿起火烛,点燃了纱帐,看到火燃起来才出了门。

四人找了一会,没有见到庸民,只等到大火烧起来,满院子锣声喊声四起,家丁乱窜呼唤着救火,才离去。

二十六

伏在府衙外的移光、旋波、高厚,看见后宅着起来大火,里面一片混乱,移光腾身而起,如飞般地冲向高墙,就见她一只脚点在墙面上,上身腾空,双手搭住墙头,身影一闪,翻过墙去,打开大门,移光、旋波跟着高厚,直奔西施所在的狱间,砍到几个狱卒,进去劈开牢门,移光背起西施跟在旋波身后出了牢狱,来到院中,仍有十几个卫兵围上来。有谁能想到,此刻庸民就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露着两只眼睛向外面看,这些卫兵是他挑选来准备转移的。

西施让移光放下自己,拾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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