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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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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翠领着人去了。
恰巧追月送来了四只玉卮。西施用的是春卮,文娘娘用的是秋卮,宣娘娘用的是冬卮,郑旦用的是夏卮。说好了用过后各自保存的,日后文娘娘送还了。
“我呀才不与你斗呢,我的法只与王后斗。”郑旦接过宣娘娘的话,斜眼看西施,挤挤眼,咯咯地笑起来。
“是呀,本宫可没有王后那样的宝珠,没听大王讲嘛,有那样的珠子,就可以当王后了,你就留着当王后用吧。”宣娘娘说完也笑了起来。
“不是宣娘娘提醒,还想不起来呢,本娘娘还真没把那个破大丸子看在眼里,瞧,如今放到哪里都忘了。”郑旦说。
“说真的,王后寿诞那天,你射的就那样准,一次都不误,赢得王后心服口服。”文娘娘说完神秘地一笑。
“这个呀就得问‘玉阳宫的’了。不管怎样,今儿就不与宣娘娘斗了。咱们一起玩投壶、六博,或是樗蒲、藏勾,四人一起玩才有意思。本娘娘会的多了。”郑旦爽快地说。
“听西施妹妹讲的,郑娘娘戏弄蔡唐‘二姬’的事,太精彩了,文姬煞是佩服。”文娘娘说。
“有什么呀,我一点都没感觉不正常的。当时真的是气不过她们那一副不屑一顾、高高在上而又轻浮无比的样子,什么破蔡国,什么破唐国,你想啊,就那么两件小玉器,两人都急忙捂在腰里,怕抢了似地,还说什么出身高贵呢!出身高贵有什么了不起,依我看还不如我与西施两个村姑见得多呢。”郑旦说得无心,文、宣听着刺耳。
西施暗暗碰了一下郑旦,郑旦顿了顿,随即一笑,“嗨,说就说了,我先自罚一杯。”说完捧起杯喝了,撂下杯,抹了一下嘴,忽闪着眼睛看着文娘娘说:“文娘娘你才真的让人佩服呢,懂得那么许多,诗文写得工整,不愧为正统的大族人家出身。”
文娘娘谦逊地一笑,脱口说:“今儿,就来点俗的吧。”就在文娘娘准备咏诗时,玉翠来报:“各家娘娘,玉梅宫的淑妃在门外候着,说是给本家娘娘捎了点荷花酥来。”
“噢,就让她进来吧。”宣娘娘先是略感吃惊,接着又轻松地说。
玉翠并没有动,看着宣娘娘。
“你怎么不去?”宣娘娘催她。
“本家娘娘,一来淑妃进到这里来合适吗?二来,你也不出去迎一下吗?”玉翠说。
宣娘娘嘻嘻一笑,站起身来,“好吧就依你,我去迎接。”
淑妃跟着宣娘娘进了前厅,身后跟着玉玫,被玉翠迎了去。宣娘娘邀请淑妃来留香室,淑妃向这边探探身,就回绝了,说她还要去王后那里,自己亲手做了点荷花酥,顺便送来一点,让宣娘娘尝尝,说完就走了。
宣娘娘送走了淑妃,回到留香室,叹口气,“哎,淑妃也是够可怜的,儿子死了后,性情变得孤僻了。这人啊,怎么做的呢?反而成了王后的探子,分明是来探看的,一准告诉王后去了。”
“淑妃不常来吗?”西施问。
宣娘娘点点头,“有时也来,很少,她常去夏妃那里。”
“她这是找靠山来了。回去告知了王后,对王后是好是歹,还不一定呢。”文娘娘说。
“快点、快点。”郑旦催促着文娘娘。
文娘娘开口,“说好了,来点俗的,不得外传:
暮柳依旧报春早,引来荷红竹叶青。深秋霜来落叶迟,贪看一抹晚霞红。春枝又绿新芽,只见飞絮茫茫。细叶为眉絮如发,依然婀娜俏模样。
柳恋花容,女为士容,缘以思伯,有女首疾。王之北兮,倩姿萦萦。花影随行,烛光日影。
日影烛光,伊人之窗。春浪秋波,戏水鸳鸯。野生嫩芽,群鹿之王。衽席之上,哪有二床。”
文娘娘说完,咯咯地笑着端起杯来说:“我也自罚一盏。”
听完文娘娘的诗,西施笑眯眯地双手端起酒杯说:“我也自罚一杯。”说完就喝了。
宣娘娘问:“妹子,你自罚得什么呀?得有个说法。”
“哎,妹子自罚的多了,如若王后的寿诞变个法儿办,也许王后就不会得病,玉容也不会……”西施边叹息边说。
“可不许这样说。妹子,王后和玉容,那是她们自己的事,与寿诞办得如何,没有关系。”宣娘娘认真地说:“以后不许提了。来姐四个继续玩。”
二
“四宫”娘娘一直玩到张灯时分才罢兴,各自回宫。西施与移光离开玉姝宫不远,见玉翠挑着灯笼追上来。移光接过灯笼,谢过玉翠,见玉翠并没有转身走的意思,西施说:“玉翠回吧,我与移光一会就到了。”
“玉阳娘娘。”玉翠收起脸上的笑容又说:“娘娘,奴家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知道娘娘原本是农家出身,这心里的胆就更壮了些,话就多了。”
西施笑一笑,“是呀,我本是个山里女娃,论年龄,玉翠可能比我还年长点呢。”
玉翠点点头说:“话没有说完,在心里憋着不舒服。我与玉容一起入宫,我俩极要好,她活着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起娘娘救她的事情。”
玉翠的声音很平静,然而对西施与移光来说却似刮来一阵狂风。
“她怎么说?”西施、移光几乎同时问。
“她说,娘娘是个善人,不仅救了她,还为她出宫想了主意。最后的结果,娘娘你早就知道了。娘娘绝对没有想到是,玉容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离开**。他和另一个男乐手一直混在男装侍从中。至少在玉容出事前,这两个人仍在中宫里。”
“啊!”听到此言,如同听到了一声晴空炸雷,西施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颤。
玉翠又继续说:“玉阳娘娘,你是个善美之人,这内宫里的许多事情说也说不清楚。玉容的事情看来牵连到娘娘你了,娘娘你一定要格外小心从事。好啦。”说到这里,玉翠拍拍衣服,轻吐一口气,又说:“我该回了,我家娘娘怕是等不及啦呢。”
玉翠回转身走了,撇下惊呆了的西施、移光。望望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中宫,清楚地看到侍女、御医穿梭来往,夜幕中增添了更多的神秘。
“也许里面正在密谋着什么,也许明日从里面又要传出什么更惊人的消息”。这是西施与移光此时的共同感想。因为玉容把两个男人留在中宫的行为,明白无误地告诉她俩:这不单单是玉容一个人能做的事。玉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和胆量,也不可能掩人耳目,把两个大活男人留在中宫,也就是说,她的作为得到了王后的许可,或者至少王后知道且默许了——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王后对玉容再好,也不敢容许玉容如此的放纵。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一个更可怕的猜测闪过西施的心头,而且事实使她不得不坚信自己的猜测。她想到王后送给自己和郑旦香囊,浑身打了个寒战,眼前显现出王后扭曲的面容。
“那么说玉容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被逼的。那么给玉容陪葬的,应该是……”移光说着看着西施,继续说:“玉容的誓言应验了。她已经掩饰不了变形的身体,她被王后发现了,王后将一腔怒火洒向了玉容。玉容便消失了,但是玉容的形象依然在王后的眼前晃动,她又将一腔怒火洒向了两个乐手。三人都死了,也同时带走了王后所有的欢乐,带走了寿诞庆典给她带来的生命的激情。王后又把一腔怒火洒向了自己,把自己折磨得痴呆了。再接下来她又将把怒火洒向哪里?”移光说完,与西施对视着,两人共同点点头。
“她会把怒火洒向玉阳宫,因为我们是始作俑者。”西施肯定地说。
这个答案,在两人心中是毫无疑问的,此时两人还不知道,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准确推断出了中宫里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和将会发生的事情,为姐妹们有效地避开灾祸,做好了准备。
两人回到宫里,移光吩咐,西施不要离开玉阳宫,更不能去中宫,踏宫、驾风轮流昼夜看护宫门,驰原负责内宫的巡视,追月巡查全宫并负责内外联络,自己陪伴西施左右。移光吩咐完后,又去了玉秀宫,向旋波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姐妹们预感到有了异常,习惯性地不去追问,按照老大的吩咐去做事。整个玉阳宫严整而有序,静待中宫之变。
一日,婉晴来到玉阳宫,这些日子中宫里的事,忙坏了她。她先是帮太子料理玉容的丧事,现在又天天侍应生病的王后,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空暇,便来探望西施。
婉晴来玉阳宫历来不避讳什么,姐妹们凑到一起说说笑笑,话题自然会涉及到王后的病和玉容的死。婉晴对玉容的死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说玉容死前一个多月里并不在王后身边。她对玉容丧事规格之高,也有些不满。说到王后的病,婉晴略带伤感,预感情况不好,说王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经常听到她嘟囔伍子胥的名字。婉晴还提到夏妃、淑妃经常到中宫去。西施叮嘱婉晴守在王后身边多多尽孝。说完话后,婉晴急匆匆地赶往中宫。
婉晴的话,更加坚定了西施与移光的猜测,同时伍子胥的名字让她们更加警觉起来。
三
几日后,王后薨逝。
王后弥留之际,单独召见了伍子胥。
大丧,由伍子胥亲自操办。
王后的近身侍女,全部饮鸩身亡。
在朝文武百官、内宫所有人员素衣素食四十九天。
本应该由文娘娘撰写的祭文,改由史官撰写。
中宫被无限期封闭。
责令拆除万寿帆。
责令拆除织锦房。
责令整肃男装之风。
偌大的内宫,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之中,人人自危,看不到走动的宫人。伍子胥的相令,很明显不单单是为了给王后办丧事。西施感到,伍子胥已经把矛头,冷森森地指向了自己,更令她忧心的是,王后单独召见伍子胥,究竟交代了些什么?几乎可以肯定,夫差不在都城,伍子胥肯定要做出不利于玉阳宫的事来。于是姐妹们更加谨慎,严守宫门,只有追月单独来往于各宫之间。
四
王后的大丧过后一百天,内宫里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正常的事。原先凝重的气氛,一如这天气一样,由冬来到了春,变得有了生机。人们仿佛惊蛰过了一般,各个角落有了侍女、杂役的身影。
一天,玉儿来到玉阳宫,捧来文娘娘亲手做的兰花酥,并传文娘娘的话:“春暖乍寒,谨慎更衣。”
玉儿走后,西施琢磨着文娘娘的话,忽然婉晴来了。平时婉晴来玉阳宫,一般是只身一人,或带着腊梅、喜鹊中的一个,这次她身边除了腊梅,还有两个新面孔的宫女跟在后面。踏宫将两个宫女挡在外面,婉晴有些不高兴地带着腊梅进来,见到西施,说了说这段时间太子处理国政的事。从婉晴的口中,西施得知了夫差北去的情况。腊梅神秘地告诉西施,在织锦房被拆毁前,她冒着风险,分多次偷偷地搬到太**一架纺织车。
在主仆二人走后,西施埋怨踏宫不该阻拦婉晴的侍女,踏宫说,之所以拦住那俩侍女,是觉得她们身上没有亲和感,感觉怪怪的。移光赞同踏宫的做法。
婉晴回到宫中,正在为踏宫阻拦自己的随从感到不爽,腊梅看出婉晴的心思,便说:“主子,不怪踏宫那样做,奴家也觉得新来的几个宫女有些怪。”
“噢,怎么怪?”婉晴问。
“干事笨手笨脚不说,还总是心不在焉,总觉得不亲近。”腊梅回答。
“还有呀。”喜鹊瞪大眼睛插话:“她们用得梳子,也不一样,两面都是把,又长又重,平时还插在头顶上。”说完手背捂住嘴,两只大眼睛咣当咣当的晃。
“是吗?新来的有多少人这样?”婉晴又问。
“说不清楚,其他宫里也有,只是听说派去玉阳宫的,都被移光挡了回去,一个也没留呢,好奇怪哦。”喜鹊说。
“是这样啊。那以后去玉阳宫,就不要带她们。”婉晴说。
“今天去,本就没让她们跟着,只是她们说要熟悉一下路,就带着了。”腊梅说。
“腊梅,今后你多留意一下这些人。”婉晴叮嘱到。
当天腊梅就悄悄地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移光。
太子回宫后,婉晴把这件事情说给他,太子听后沉思了一会说:“**里五年以上的宫人,按母后的懿旨大多出宫去了,新入宫的,均是由内务府从民间精心挑选的。她们做事自然生疏,熟悉后就好了。”婉晴还是不放心,太子答应她,着内务府细查一下。
太子哪里知道,最近入宫的十几名宫女,正是伍子胥精心挑选的女刺客,入宫的目的就是刺杀西施。由于玉阳宫防范严密,她们无从下手,只好潜伏在侍女之中寻找时机。
原来,王后生前单独召见伍子胥,给了他一道密旨:在她死后,清除西施。王后担心的是,在她死后,那个“玉阳宫的”就会登上王后的宝座。她对美貌无双又几乎无所不能的西施感到惧怕,担心夫差会被西施牢牢地钳制,更担心一旦西施生下王子,太子的宝座就难以维继。她想除掉西施还有个原因,就是她的自私与狭隘在作祟,她认为,如果不是西施把寿诞操办成这样,中宫便不会有男装之风,就不会将男乐手留在中宫,玉容也就不会偷偷地做出让自己愤怒的事,以致留下了令人难以启齿的、彻骨的心痛。这种心痛,使她已经开始年轻的心,倏然衰老,使她不愿继续留在世上。正如西施、移光所料,她把一腔的怒火,最终洒向了西施。
伍子胥对夫差纳美,本来就极为抵触,尤其是越国贡献的美女。见西施的美貌足以迷倒世上所有的男人,伍子胥的担心加重了,又听说西施做事能力非同一般,他就更担心夫差为其所控,一直在找机会清除西施。夫差北去给他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但是他无法进入**,也抓不到西施任何把柄。王后的密旨,正合他的心意,他一边料理王后的丧事,一面开始谋划,琢磨了好长时间,他觉得清除西施的唯一办法就是行刺。伍子胥是策划谋杀的高手,当年就是他招揽了大英雄专诸,刺杀了吴王僚,把阖闾推上了王位。又是他找来了大义士要离,刺杀了王僚之子庆忌。
如何行刺西施,让伍子胥着实犯了难,一是因为进入**行刺,不仅难度大,而且搞不好会引火烧身;二是早已经闻知西施身边的女侠,个个身怀绝技,非同常人。伍子胥思量了许多方案,都感到不稳妥,一一放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内务府呈报的**选宫女的奏简,心中一亮,禁不住大喜,于是急令私徒,精心挑选了十多位江湖女子,经过短暂的训练,冒充被选中的民间女子,进了**。这样做来,真得是神不知鬼不觉,又能近距离的接近西施,从而避开与西施身边的侠女交锋,行刺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即使是失败了,自己也好开脱。
女刺客进入了**,没想到却进不了玉阳宫,就只好分布在西施可能去的王妃宫里,等待西施的出现。伍子胥时刻提着心,在玉月宫里的线人每日都会传来消息,无奈的是,玉阳宫防备严密,刺客们毫无下手的机会。伍子胥见到夫差一份份的捷报,知道夫差不久就会回师,便下了死令:引西施离开玉阳宫,不惜代价,一举刺杀成功!
五
一天,一个宫女来到玉阳宫外,对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宫女说:“太子妃病重,天天念叨西施娘娘,又怕娘娘担心,不让人传报。”说话的宫女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听到话的宫女,不敢隐瞒,就禀告了踏宫。踏宫也不好隐瞒,就告诉了西施,西施一听就急了,抓起一件罩衣边走边披在身上。巧得是此时移光与追月一起去了玉秀宫。踏宫、驾风、驰原拦住西施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西施这下火了:“你们不敢去,就别拦着我!”说完就硬往外走。无奈之下,踏宫吩咐驰原赶紧去玉秀宫找移光和追月,自己和驾风带着兵刃,随西施同往。
移光与追月找旋波商议的,就是近来内宫频繁出现的,行踪诡秘的陌生宫女的事情,尤其是腊梅说的怪现象。旋波肯定的说这些人不是宫女,一定是冲着西施来的,她们进不了玉阳宫,就要想别的办法,至于说她们究竟想干什么还说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怀好意。于是三人商议,分头秘密跟踪,彻底查出来这些人的底细,这期间一定不能让西施随便出门。商议完,移光和追月就往回走,走不多远,就见驰原呼呼地迎面跑来,没有站定就喊:“大姐、三姐,姐姐她,她去了东宫,婉晴病了。”听到此话,移光、追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拔腿就向东宫奔去。
与此同时,王宫大殿里,太子正忙着阅览奏简。为了不让父王分心,打赢对齐国的一战,太子咬牙忍悲,顶着巨大的压力,没有将王后得病的过程及病亡的消息禀告夫差。王后的丧事由“相父”伍子胥操办,也合乎情理,太子不便多问。如今母后薨逝已久,父王又捷报频传,太子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太子专心批阅奏章,没有觉察到台阶下面伍子胥的局促不安。伍子胥心里正在矛盾着:“今日行刺西施,先不论成败,是不是应该提前告知这位果敢睿智的太子呢?不禀告吧,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来被太子知道了,就犯了欺君、蒙骗太子的双重大罪,到时连一个替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子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告诉了他即使得不到他的支持,也不至于得罪太子,不过要晚一会告诉他,到时目的已经达到,太子想阻止也来不及。”伍子胥拿准了主意。
西施在前,踏宫、驾风紧紧跟在后面,急匆匆地来到太子的宫殿。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来时的路边树林中,有几双窥视的眼睛盯着她们。
来到宫里,西施没有等门人通报,就进了宫门,径直向婉晴的寝宫走去。婉晴听到通报声,急忙走到正堂迎接,两人见面,西施拉住婉晴的胳膊急切地问:“病在哪里?怎么就下床了呢?”
“什么病啊?”婉晴诧异的问。
“不是说你的病了吗?”西施此时才感到情况不对。
“谁传报的?”婉晴脸上没了笑容。
“你宫里的人。”西施急促的说,
“啊。”婉晴顿时紧张起来,对着门外厉声喝到:“是谁?都给我站出来。”
话音刚落,从门外跃进来六个宫女,她们头上都插着长长的梳子。进门后六女一字排开,从头上抽下梳子来,这哪里是梳子,而是伪装的短剑,只见其中一人猛抖手袖,一只袖镖直奔西施胸口,已有心理准备的婉晴抢前一步,袖镖扎在婉晴的肩头。此时踏宫、驾风二人已经挺着兵刃冲了上去。
婉晴捂着伤口,倚在西施身上,“都怪我没有早发觉她们。”
“姐姐快离开这里。”踏宫、驾风二人既要护着身后的西施,又要一对三格斗,自然占了下风。就在这危急时刻,移光、追月、驰原出现在门口,赤手空拳地扑向刺客,踏宫、驾风精神为之一震,使开宝钩,顷刻之间,六名刺客都被解决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就在此时,太子带着四名贴身内卫手持利刃,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太子看到婉晴斜躺在西施身上,肩头插着飞镖,手中的纯均宝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扑到婉晴身边,单腿点地叫着婉晴的名字。
婉晴勉强笑笑说:“她们是冲姐姐来的,保护好姐姐。”
“来人,速传御医。”太子憋得脸色泛红。他抱起婉晴进了寝室,将婉晴放到床榻上,转身向西施施礼,“娘娘受惊了。”接着对门外卫士喊:“速速清查所有入宫的宫女,情况异常者、来历不明者、暗藏利器者,不必细究,立即诛杀。此事任何人不得外露。”在随后的清查中,虽然将全部刺客清除了,同时也伤害了许多无辜,震怒中的太子,忘记留下一个活口,以至于后来又发生了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情。
太子何以此时赶到的呢?
王宫大殿里,思虑成熟的伍子胥,估计内宫此时已经得手了,终于把行刺西施的事情说了出来,太子听后拍案而起,冲门外就走。伍子胥拦在太子面前,“太子何去?”
“救娘娘与太子妃。”太子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太子难道弃王后的密旨与国运不顾吗?”伍子胥高声说。
太子盯着伍子胥的眼睛,严厉地说:“王后密旨何在?无端刺杀西施娘娘,株连太子妃,行的是小人之举,本太子何以向父王交待?向群臣交代?向国人交代?何以面对太子妃哥哥的在天之灵?此举分明是陷我于不义、不孝;无辜谋杀良家后妃,是陷我于不仁。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何以立国?”太子说完,闪过伍子胥就走。
伍子胥仍在身后喊:“太子莫忘了‘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啊!”
太子立足,转回身来,双目炯炯,语音凝重,“我尊敬的相国大人,一个纤纤弱女何以灭国?治理国家靠的是恩德礼义,不是杀戮!”说完忽地转身而出。
伍子胥用恳求的声音说:“太子,不要被妖媚迷惑啊!”
太子驻足,没有转身,面色冷峻的说:“相国老了。”撂下这句话,直奔东宫而来。
御医来到,拔出婉晴身上的飞镖,清理伤口敷药后,来到外面,低声对太子说,太子妃中的是毒镖,是一种慢性毒,不易清除。见御医无可奈何的表情,太子勃然大怒,指着御医的鼻子,“你若是医治不好,我诛你九族!”
御医颤抖着趴在地上,“太子,此毒为江湖人独用,无色无味,人称‘夺命散’,进入人体后,慢慢地由肌肤,渗透到骨髓,再由骨髓生出毒血来,无药可治,就是扁鹊在恐也犯难啊,太子!”
“那你给我说,你能做什么?”太子双目发红恨恨地说。
“也只有先服药,控制毒药的扩散,望太子再谋良医。”御医哭诉。
“太子。”西施轻声地喊着太子。
太子来见西施,西施急促地说:“太子,移光妹子在她师傅那里,听说过此毒,也许她的师傅有此毒的解药。”
太子向移光抱拳施礼,“求妹妹救救太子妃。”
方才当移光听到御医说到“夺命散”时,想到要义曾经说起过,还说此毒药太歹毒,因此他请江湖人士配制出了解药。移光就悄声告诉了西施。看到太子恳切的目光,又看到病榻上的婉晴和欲哭无泪的西施,移光对太子说:“这样吧,内宫里还正乱着,就让追月妹妹出宫去寻师傅。”
太子闻听,立即差人做好出宫准备,移光让驰原回宫里,准备好出行的东西,与追月一起去,又把追月拉到一边叮嘱:“速去找三哥,他有解药,一定快去快回。婉晴对姐姐来说比生命还重要。”追月点头,开始整备行装。
一会儿驰原回来,移光亲自检点所带的物品,然后又亲自挑拣太子送来的王宫卫士的行装。追月与驰原换好装,两匹御马早等在院中。太子双手将两面大王玉符,捧给她二人,眼里噙着泪说:“拜托二位妹妹了。”
追月、驰原向太子行过谢礼,追月安慰婉晴,“婉晴,一定要等我们回来。”
婉晴含笑点点头。
追月又走到西施身边,用眼睛询问西施:“还有什么事?”
西施从身上取出一个小木梳,递到追月手中,紧紧地握了握。追月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喊了一声驰原,出门上了马。踏宫与驾风追出来,踏宫拉住驰原的手说:“小妹,姐姐平日里呵斥你那都是闹,姐姐真的为你担心,路上一定紧跟三姐,寸步不能离开。”驰原咬着嘴唇点点头。
驾风递上一个小包袱,“小六,里面有肉脯,别饿着。”
驰原接过包袱,眼里含着泪说:“五姐,别忘了替我喂喂小猫,它只爱吃小活鱼,也别撑着它,啊。”随后两人打马如飞,出了王宫,过了石门关,绕过吴山,沿着驰道,直奔越国都城而去。
六
追月与驰原马不停蹄的到了会稽城,从文相国那里得知,范蠡率领专成、要义南征未归,文种有范蠡呈送的军报,能知道范蠡大军的大体方位。二人立即上马,向南奔去。
非止一日,追月、驰原已经出了越境,两座大山立在前面,山间只有一条道可以通过,两个自小就出入山林的女子,自然知道其中可能存在的危险,但是没有人说话,只有两匹骏马,八蹄腾空,冲进山谷,两人身上的罩衣迎风飘摆,“啪啪”作响。
在山谷中行不多远,果然前方路中间出现一群手持兵器的人,将道路堵塞。追月、驰原勒住马头,定睛观瞧。人群前面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马上端坐着一条黑大汉,身着黑衣,马背上横着一条长杆门板大刀。黑大汉在马上哈哈大笑,笑声震动山谷,而后听到他雷鸣般地吼:“二人,把财物留、留下,然后下马,由小的们牵着上、上、上山,然后剥洗干净,然后再剖、剖腹取心,然后就孝敬了本熊大王啦,哈哈。不过,看、看你们面嫩,心肝定是脆得很。”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追月与驰原并排立在马上,好个追月,只见她秀目微闭,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了的发梢,慢慢抬手伸向背后,从肩背处抽出湛卢长剑,猛然间帯缰绦,磕马镫,“嗖”的一声奔大汉而去。追月的剑,比一般的剑长出一尺多,她的剑术很独到,讲究实用,招招致命,无人可敌。大汉还在狂笑,没想到追月已经到了身前,急忙丢掉大刀,抽出短剑接招,口中不由地喊了声:“好厉害!”
追月使开长剑,上刺喉,下劈胸,前后不离脖颈,左右瞄着两肋,把个大汉忙活的,只能频频招架,一会汗便下来了,他将马一兜,闪到一旁,瞪着豹子似地大眼睛,喘着粗气,禁不住说:“哎呀,好、好厉害!”说完盯着俊美的追月发呆,口中不由得“咦”了一声。恰在此时,驰原瞅准机会,猛甩手发出石子,正中大汉的腮帮,大汉方用手捂,驰原的另一块石子飞来,正中大汉握剑的手背,手中宝剑“当”的一声落地。追月见驰原得手,招呼一声:“驰原。”一手带缰,一手舞剑,双腿夹镫,冲人群而去。驰原紧跟其后,把铜鞭舞的声声作响,上护身,下护马,沾着死,挨上亡。
人群被两人冲得东倒西歪,闪开一条通道,在人们呆傻的目光中,二人绝尘而去。
追月与驰原,翻山越岭,穿密林,渡河溪,顶风雨,斗劫匪,一路上马不停蹄,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范蠡。此时范蠡筹划的南城,基本建好了。见到两个好似从天而降、一身尘埃、满脸疲惫的妹妹,范蠡的心猛地收紧,没等二人开口,范蠡先问:“婉玉呢?”
追月顾不上极度的疲惫,短暂地说明了来意,范蠡听后心情才松弛下来。有关吴国太子和婉晴的事,范蠡兄弟三人从北侠甘善口中听说过。要义接过毒镖看看,闻了闻,转身寻解药去了。范蠡、专成又细细询问了宫里的情况,追月把话说得既周细又平静,让人听了安心。追月说完话后,把木梳交给范蠡,轻声说:“姐姐日日梳妆,期迎亲人。”追月轻轻的这十个字,搅起了范蠡心中万般的离愁。他记得分别的那日清晨,西施说的最后一句话:“莫忘记,明日我将为谁梳妆,又为谁歌舞,路途上谁为我遮蔽风雨!”他的心仿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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