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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静数春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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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兄有所不知,那女子是岳山帮的大小姐呢,一直都跟那冷轩然有婚约,只是小色鬼一直都没娶她而已。没想到啊,摆到人老珠黄,还被人羞辱了,最后还是要娶她。这就叫命啊……”
  ……
  坐在隔壁桌的颜凛低头喝着自己的茶,从那两个酒鬼说到冷家庄起他就没再起筷了。冷家庄与他无关,可是如儿的事就和他有关系,而如儿现在正在冷家庄里,所以冷家庄的事就变得和他有关了。
  他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小色鬼冷轩然是不是如儿喜欢的人,他只知道如儿叫他哥哥,那个哥哥是冷家庄的人。
  放下银子,颜凛又匆匆起程,自然是去的冷家庄。
  如果那个小色鬼就是如儿口中的哥哥,那么那个小色鬼要娶的人必定不是如儿,那如儿该如何自处?颜凛太懂如儿了,他知道要真是那样,她必定会走,她可以转身,当作什么都看不见,然后自欺欺人,但是她却一定不会留在原地看别人幸福……
  所以他要回去冷家庄的山脚,等如儿,他不想让如儿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不想她在最无助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如果如儿半个月后都不下山,那就证明那个小色鬼不是那个哥哥。那他也没什么顾虑了,证明如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也就能安心地离开……
  而事实证明,也不知道是颜凛运气太好,还是太背。等到第五天,就真的看到如儿从冷家庄里出来了。
  他想,幸好他来了。他想,就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能陪在她身边、陪她难过……

  守候2

  睁眼,又是客栈。我苦笑了一下,感觉好像回到了六年前——孤身一人从那以为是归宿的地方出来,从此没了爱没了家,只剩自己。
  翻身下床,后颈还有些痛,想起一个手刀将我劈晕的颜凛。对了,颜凛在哪?客栈就这么大,一眼看完,颜凛不在。以前,好像每次醒来都会有人守在身边,一次两次三次,我想,我就是被他们这样感动到的。现在呢?
  脑里不自觉又浮现起哥哥。当初他救我的时候整就一黑衣黑面神,好像我欠了他二百两没还一样。可是尽管这么冷酷,每天睡觉前他还是会守在床边给我输真气,让我能舒舒服服睡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在那些不能自理不能说话不能行动的日子里,那丝丝温热带来的满满的温暖和感动……
  抹掉眼泪,世界不会因为没有谁而停转,我也不会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而活不下去。生活还是得继续啊,不是吗?
  可是,有没人能告诉我,这生活该怎么继续?该朝哪个方向继续?……
  “吱呀”一声门开了,颜凛进来,看着满脸泪水的我,原本深情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如儿。”他开口轻唤。
  我却在看到他的那会儿转过身去,用袖子胡乱地擦着眼泪。再转回来时已是满脸笑容,“我还以为你也扔下我了!”
  话出口我就郁闷并后悔了。本来应该是撒娇的话语,被我那比颜凛还低沉几分的沙哑嗓音说出来后,变得极其哀怨。
  颜凛没看出我的尴尬,走过来拉我到桌边坐下,“先吃点东西吧。”
  看着一桌子五花八门的糕点,该死的眼泪又直往下掉。“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巴巴地望着颜凛,“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颜凛给我擦去眼泪,轻轻拥我入怀,几欲出口的那句“我以后都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最终化为一颗珍珠从他脸上划过。只是,我看不到。
  在客栈里休息了整整三天。三天里我哪里都没去,连房门都没迈出过一步,和颜凛说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我不想让自己闷闷不乐,我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糟糕。可是我睁眼闭眼都是哥哥的身影,有时候望着颜凛也能把他叫成“哥哥”;有时候想说点什么缓和下僵硬的气氛,可是我一开口,那带哭的嗓音能让气氛更僵更硬。
  颜凛总是在我想哭的时候抱着我,静静抱着我。我也不再像那天那么失态,袖子一挥抹去眼角的泪花,轻轻推开颜凛,给他一个大大的自以为不勉强的笑容。把苦水泪水都往肚子里吞。
  而这三个晚上我和颜凛都是分房睡。往往他一踏出我房门,关门的那刻,我那对着他背影挂着的笑脸就会垮掉,然后就又是一个用被子裹着自己哭的不眠夜。而颜凛每天早上都会用湿毛巾给我敷着红肿的眼。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怎么回事。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一早,颜凛就逼我穿好衣服要带我出门。
  “去哪里?”我不悦地看着颜凛。说实在的,我还没想过自己是要走出屋子的,我就巴不得一直躲在客栈里,一直避世避人。
  “如儿,这个世界不止冷轩然一个人。”颜凛抓住我的双肩,严肃地说。
  我别过头不去看颜凛,我很想大声告诉他:可是我的世界里现在只有他一个,我有什么办法?!
  颜凛不是没感觉到我的痛苦,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们去薛国,远离他,过新生活,好么?”语气里满是乞求的意味。
  看着颜凛恳求的样子,我终于还是点了下头。出去,也好。这个颜国,对我和颜凛来说都是个只余下痛苦的地方。一个是被废的皇帝和王爷、一个是逃宫的王妃和被抛弃的女人,颜国何其大,却连一个让我们留恋的角落都没……
  
  某落又开始要对不起大家了……绝对没有吊人胃口的怪癖……只是突然被告知下周一要交什么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翻译、综述和中期报告……话说某落白天还要上班……正头痛怎么写得完……神啊,救救偶吧……要不让偶也穿越吧……不用读书不用工作还被美男们围着转的说……
  所以,特此公告,下周二前都不会更新了……
  另外,欢迎大家竞猜接下来的情节……千万别猜什么:凛静如到了薛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之类的……偶这不是白雪公主的故事……
  话说某落心里极度羡慕嫉妒静如童鞋,凭什么命这么好!!!所以……偶这个因各方压力太大而导致情绪不稳定、心理有毛病的后妈又准备开虐……不过,乖乖,会让静如开心个把天的……
  表砸偶也表骂偶……
  回之前某童鞋的话。那童鞋说偶把女猪写得太惨了,说没见过这么惨的……其实……偶没觉得啊……话说静如童鞋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她自己一念之差随手扔掉了,所以当然得惩罚一下她……其实偶真的觉得静如很幸福了……穿了后从来都不用为钱而愁,也没有考试压力,当然更没有就业压力,天啊,天天围着美男们转,伤春悲秋的……哪里惨了?……要是这样也算惨……偶也想天天都像她那么惨呢……(怎么越来越觉得偶素个变态呢……)
  废话很多……总的来说,就是:
  某落很对不起大家!!依旧感谢对某落不离不弃的各位亲,群么N个……

  守候3

  马车缓缓驶出曲州,带着我,缓缓地、完全的驶离哥哥的生命。
  颜凛说:你应该面对他要娶别人的事实。你再伤心,他也不会知道不会心疼。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是颜凛要车夫驶这么慢的,他就是逼着我面对,逼着我学会在有哥哥的地方从容地过活。
  颜凛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伤心不是为了让哥哥心疼,也不是为了让他不娶岳纯尔。
  “我好歹失恋了,到口的肥肉到手的幸福突然不见了,难道就不能郁闷几天么?!”我哀怨地看了颜凛一眼,他还真是欠扁——赶我出曲州的是他,要在曲州里游花园也是他,不让我假装欢颜的是他,不许我难过的也是他。
  “好。”颜凛伸手搂过我,让我靠在他的肩上。“他已经在你的生命里了,不要逼着自己忘记他,那样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靠在他身上假寐。
  就算再慢,车子也终是会驶出曲州的;就算需要再长时间,我也终是会忘记哥哥的……
  “公子,已经出了曲州了,接下来应该去薛国的哪里呢?”车夫在门帘外问道。
  颜凛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兴奋地应了车夫:“我们已经在薛国了?!”然后对颜凛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就迫不及待起身。
  结果,呃,头“嘭”的一下撞到马车顶了。
  “别急。”颜凛拉我坐下,摸摸我的头,很温柔的动作。如果不是他抿着嘴轻笑,我还真会误以为他在心疼我。
  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他不怒反笑,“出去吧,小心点!”并扶着我,看我坐好在车夫身旁才放下门帘。
  “这里是薛国哪里啊?”我像个大乡里进城一样,坐在马车上不安份地到处张望。
  不过却发现,这薛国,果然是毗邻曲州的。这不,这里的人穿着都跟曲州的人一样,而街道店铺的布置也跟曲州一样,如果不是车夫说这里是薛国,我还以为自己还在曲州呢……
  车夫看我先是兴致勃勃后来又一副失望的样子,笑着说:“姑娘怕是第一次来薛国吧。这里是薛国最近颜国的临曲郡,风气跟颜国的曲州很像呢。”
  临曲郡,呵呵,毗邻曲州。这薛国的皇帝也真是够懒的,那咱颜国的曲州应该叫临薛?
  转过身,撩起门帘跟颜凛说这临曲郡的搞笑之处。自顾自地笑着,完全不知道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会心的笑容,也不知道这难得的一笑也带出了颜凛几天来最灿烂的笑容,更不知道那车夫在看到我们俩的笑容时也露出了极满足的笑容。
  尽管临曲郡和曲州很近,近到只隔着一座城门,却让我有了别样轻松的感觉。话也随之变多,仿佛几天来的阴霾都突然被扫光光。
  “大哥怎么称呼你啊?”
  “大哥这薛国什么地方最好玩啊?”
  “薛国的京城离这里远吗?要多久才能到啊?”
  “临曲郡这里有没有什么特产啊?地道美食呢?”
  ……
  车夫极好耐心,面对这么烦的我,依然笑着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而车内的颜凛听到我和车夫的一问一答,脸上笑意渐浓。
  午餐是在一个地道餐馆吃的。吃的是薛国地道菜式,却不是临曲郡的地道菜。因为我特别有兴趣所以才在这里用餐。
  因为店里人不多,所以吃饭时听老板娘也走过来跟我们吹水。(如:其实我觉得她肯定是觉得我们这桌有俊男美女才来的,嘿嘿!落:自恋狂。俊男是有,可是美女呢?偶咋没看见?如:PIA~)
  听老板娘说,老板也就是这里的大厨以前是先帝御膳厨房里最年轻的御厨,后来最赏识他的先帝驾崩,老板就辞去职务,到临曲郡这里开了这个小小的餐馆。
  “薛国这么大,为啥要来离京城这么远的临曲郡开餐馆啊?”真想不懂,难道说……老板和老板娘也是被新帝驱逐出京城?
  想着想着用筷子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想什么有的没的呢。总是自动把自己的格式套到别人身上,要是让颜凛知道我是这么想的,他肯定会不高兴。
  “怎么了?”颜凛放下碗筷,握住我的右手,生怕我又拿筷子敲自己的头。
  老板娘本来想回答的,看到我用筷子敲头,又看到颜凛也出声了,就没再说下去。
  “没什么,呃,呵呵,就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白痴。到哪里开餐馆不都一样嘛,临曲郡和京城还不一样,呵呵。”赶紧打圆场……
  “呵呵,”老板娘笑了,“老头他是觉得啊,京城离这里太远了,临曲郡的人吃的都不是正宗的薛国菜肴,所以就想将正宗的薛国宫廷菜传播出去。”
  我和颜凛对视一笑,我们都注意到了,老板娘在说她家老头的时候脸部线条特别特别柔和,对丈夫的崇拜之情完全浮现于脸上。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一定会对他存在一点崇拜。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菜肴很好老板娘人也很好。所以到最后我都不懂为什么菜做得这么好的菜馆居然没几个人来吃饭。只是我想问这个的时候被颜凛打住了。也对,我又不是什么广告人或品牌策划人,不可能为他们招揽生意,所以问这种问题除了惹人家不开心外,起不了什么作用。
  吃完饭继续启程,我依旧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问颜凛,他笑但不说;问车夫,他说叫我问公子……
  我跟颜凛赌气说:要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坐在外面。其实这当然是大谎话,刚吃饱了午饭,最幸福的事就是打个盹,我才没那么笨跟自己过不去要坐外面呢,掉下马车怎么办。
  “我们不定地方,随处游玩,什么时候如儿玩够了,想停在哪里,我们就停在哪里。”颜凛那笑容那话语,这瞬间,真的让我感受到那句“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了”。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最浪漫的话语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很多情侣可以经历大风大浪的考验,却终过不了平淡的生活。“我爱你”时我会奋不顾身,前路困难重重我都可以忽略,眼里只看到革命胜利的光芒;可是真正渡过了所有困难,却嫌这爱情缺乏追求,而“在一起”往往都实现不了。
  “什么时候如儿玩够了,想停在哪里,我们就停在那里。”
  虽然颜凛的话里没有诸如“我会一辈子陪着你”或者“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之类的,但是这么朴实的一句“我们就停在那里”却让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我好像一直都忘记了,就算这次重遇时我已经有了爱的人、已经有了婚约,颜凛还是时刻为我张开那避风挡雨的羽翼,还是把自己当作我累了倦了时能休息的港湾……
  可是,他怎么没想到,这很有可能会永远都不会得到回报……
  什么时候我玩够了,我们就停在那里……
  我早就玩够了,可是我想停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地方没有容纳我的位置。所以我只能一直走一直走,就算走累了腿瘸了,还是不能停。像没有脚的小鸟,只能一直飞一直飞,直到死去……
  “颜凛,你可以告诉我吗?哪里才有我能停的地方?”

  偿还1


  薛国并没有很特别也没有很好玩,我和颜凛像进行着什么薛国自驾游一样,走走停停玩玩歇歇,走马观花,四天就玩遍了两个紧连着的城市。可是薛国对我们来说,始终是没有归属感的。俗话说落地生根,但这个没归属感的地方,我们连落地的想法、生根的愿望都没有。
  几天中两人都很识趣地不再说那天的话题,那是个没有结果没有意义的话题。颜凛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我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哥哥,就像那时别人说到什么做到什么他都会想到如儿一样。而我更是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了,模糊不清的未来,停在哪里都不如不停?
  黑曜石果然是薛国特产,走玩了两个城市,都能看到满街的黑曜石——黑曜石首饰、黑曜石摆设,还有这里卖的扇子、拐杖、鞋子、帽子也全都必定镶嵌着黑曜石。我都只是微笑着随便瞄一眼,就算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逛街喜欢小饰品,我都不会去碰那些与黑曜石有关的东西。因为只稍一眼,我都似乎能感觉到戴了好几年黑曜石手链的手腕处微微发热。
  今天我们要去另一个城市,而别的城市都跟现在我们处的这城市隔着山,是以我都不敢睡懒觉,早上天一大亮就赶紧起来,就是怕要晚上要在山上过夜,大冷天的,不被野兽填肚子也会冷死。
  一开房门我就愣在那里了。每天起床开门都会看到颜凛在门外,也不知道他是一直站在外面,还是说听到我起床了才过来。不过我的愣神倒不是因为颜凛在门外,而是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
  那是一件中长及膝的黑天鹅绒面料的大衣。我没见过这衣服,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衣服是现代才有的男士长大衣。这个古代的人都是穿长袍的,就算很冷很冷时外批的大衣或者出门的披风,都是长及脚裸的。而这个朝代里,我敢肯定,我是第一个做这种中长版大衣的。
  只是,眼前颜凛穿着的这大衣,却不是我做的。我只做过一件“山寨王”——用虎皮做的,上面用明黄的布料封口,还绣着金色的龙。而眼前这件,除了款式外,别的都不一样。
  见我看愣了眼,颜凛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以前那件留在了宫里,不能再穿了。所以我就仿照那件做了一件,手工自然是没有如儿的好。”说着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如果说看见颜凛穿着那款式的衣服我很吃惊,那他说的这番话就让这惊吓达到了极致。
  颜凛说那大衣是他自己做的?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曾经叱咤风云、一只手能翻转各国的天的颜国皇帝,居然自己做衣服?可是看着那些钉得歪歪扭扭的纽扣,我就知道颜凛没说谎。
  我自然明白,那是在他被废后做的。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被软禁,并没有过得很糟糕,可是我错了,一个被废的皇帝,好歹都还是个王爷,用得着自己做衣服么?除非真如安生说的,那个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只是为了监视颜凛的,根本没人将这个王爷当过是主子。
  “吃早饭吧,吃完早点上路。等会在车上我给你缝一下这衣服吧。”低垂着眼睑不敢看颜凛,我怕让他发现我那明显不开心的表情。开心的事两个人分享会有两份开心,不开心的事两个人分担,也同样会变成两份不开心……
  马车辄辄辄地走在路上,从门帘和窗帘是不是吹进来的风让人总记得现在是很冷很冷的冬天。薛国在很南的地方,靠近海边,我猜估计跟咱那里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一样吧,四季温差不大。不过说是说温差不大,我没在这里度过夏天,我只觉得这里的冬天其实也没有很暖很乐观。
  就像这几天,来薛国的那天明明那挺暖的,结果几天下来就冷得不行了,本来喜欢坐在外面一边看风景一边和车夫吹水的我,都不再愿意坐外面吹风了。
  因为我怕冷,颜凛也在车内点起了火盆,白天点一个,若晚上还赶路就点两个。如果不是怕一氧化碳中毒,我一点都不愿意开着马车的门窗散走我亲爱的火盆辛辛苦苦释放的热气。
  虽然我很没义气地扔下车夫一个人在外面吹风,不过我总是经常给他递热茶喝。没办法啊,我也想让他进来暖和暖和,但总要有人驾车的对吧。而颜凛找的这车夫也出奇的好,之前和他一起坐在外面就领略到了他广博的见识——薛国和颜国的每个地方他都了如指掌,好像每个地方都是他家一样。而且他武功很高强,坐在他身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且就算驾车驾一天这么累,他也从不会说有半天累的表现,好像驾车一点都不费劲。现在更是觉得,这个车夫绝对不是普通的车夫——每次给他递茶水他都会微笑着说谢谢,那接杯喝茶的样子哪里是一个乡野没文化之人会有的。
  我问过颜凛这个问题,他笑着说:“如儿的观察力真好。他的确不是普通的车夫,他是我,兄弟。”
  颜凛这“兄弟”是顿了一顿才说的,似乎是想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说得很自然,就像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而我却注意到,颜凛说他们是“兄弟”的时候,车夫眼里闪过什么,只是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探讨他就恢复了那彬彬有礼又冰冰的笑容。
  现在我手里拿着颜凛的大衣在给他缝补。其实一个没做过衣服的人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虽然针脚有点散乱,不过还算像模像样。
  颜凛则闭目坐在我身边,嘴角带笑。
  最后在大衣内里绣了个“凛”字,这衣服的修补也就算大功告成。我把衣服塞到颜凛怀里,打了个哈欠,往马车壁靠了靠,也闭目养起神来。
  眼睛才闭起来没多久,就感觉到颜凛给我盖了件衣服,然后一手搂过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天黑之前终于过了那群山,可是过了山不代表就立刻到了城镇。冬天的天黑得特别早,而晚上太冷了,如果不是必要,我们都不愿意赶路,赶车的人辛苦,马儿也辛苦。
  幸好就算没到城镇,过了山还是有小村庄,还是有人家。所以经决定,还是在小村庄借宿一宿,明天再赶路。
  在古代借人家地方住不是件难事,因为古代的人都热情淳朴得很。不过这次我们却没“借”成功。
  村子很小,只有那么几间房子,可是人就更少——只有一位村妇。村妇大概三十多岁,长得很眼熟,可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像谁。
  村妇告诉我们说,这村子因为地理条件不好,下雨淋不着太阳晒不到,以致种不了庄稼,是以村子里的人都出去谋生了。当然她家男人也到外面去了。而就因为他叫她一定要等他回来,她就傻傻地一个人守着这个空村。
  我看着眼前这个傻女人,叹了口气。外面世界那么多姿多彩,她家男人可能早就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了,不然怎么会忍心让自己的女人独自守着这空村子。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特别怕孤独,特别怕一个人的晚上吗?只是这个傻女人,直到现在,说起自己的丈夫,依然一脸幸福样。
  当然,最后我们是没在这个村子留宿。我们三人都觉得留在这个只有一个女子的村子里过夜有点不妥。毕竟有男人,免得以后这女子落人话柄。
  留给她一些点心,辞别了村妇,我们又连夜赶路。我故意把门帘挂起来,虽然冷风照头劈脸地吹过来实在是冷,不过挂起门帘的话,车内的暖气也就能传到车夫那里。不然大冷天大半夜的让他一个人吃西北风赶车太不人道了。
  车夫自然是不同意的,我用“要是你不同意就有你好看”的眼神看着颜凛,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就按如儿说的办吧。”
  这是个很清醒的夜晚,当然,主要是因为太冷了,寒风那个吹啊,就算颜凛已经搂着我,我都还是得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颤抖。所以你说,怎么会睡得着……
  睡不着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是开始天马行空。
  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有点怪,哪里怪又说不上。好像总欠了点什么,可是欠什么呢?还有,刚刚那个村妇确实很像一个人,像……
  “啊!”我突然的尖叫让颜凛一把将我搂到怀中,也让车夫“吁”的一声勒停了马。
  “如儿怎么了?”颜凛关切地问,车夫也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噌”地一下从颜凛怀里弹开。“颜凛,你送我回冷家庄后有回过顺亲王府吗?”还没坐问稳,问句就出口了。
  颜凛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如儿?”并想伸手拉我。
  我挪了挪身体避过他想拉我的手。“你没回去,是吗?”我乞求似的看着他,其实,就算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当然是没回去的。不然怎么才几天,他就能从曲州回去原州又从原州来到曲州出现在我面前……
  没错,我想到了。刚刚的村妇就是像琬衣,特别是那守候幸福的笑容,跟我在顺亲王府中见到的琬衣简直一模一样……对了,原来我现在的生活不该是我的。我不该是被一个男人甩掉后会有另一个男人给我个哭的肩膀的。因为这个肩膀是琬衣的……我忘了……我没跟她借,却用了这么久……我真的忘记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你怎么可以不回去!你知道琬衣在等你吗?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是你的琬夫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她丈夫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让我背对着琬衣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对得起她?”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没有流泪,只是话说到后面都是带着哭腔的。
  颜凛叹了口气,“如儿,我是你丈夫。”他的声音很轻,说得很不确定。
  颜凛,你也有不确定的时候呵,你也觉得,话不该这么说对吧……
  我对颜凛惨淡一笑,“你明天就启程回去找琬衣吧,她才是你该照顾的人。这些天,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可以一个人好好的,不用担心。”
  说完,不再看他,蜷缩到角落紧抱着自己,“安然入睡”。
  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霸占了别人的幸福,占了这么久,而且还是我的好姐妹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现在都没发现,颜凛的那句“我是你丈夫”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他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有能力给我幸福,而不是他不再爱我。
  这一晚,我闭上眼睛,无法入睡更无法安然。可是,我依旧没睁开眼,也依旧没发现——颜凛听了我的话后那受伤的眼神维持了一个晚上,澄明的眼睛被蒙上了血色……
  …
  亲说得非常有道理……偶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守候四扯得太远太离谱了……收回来收回来……

  偿还2

  连夜跋涉,天亮前终于赶到了下一城镇。
  “公子、姑娘,到了。”车夫勒停马匹,转过来对我们说。
  “嗯,先进来暖一下身吧,等天亮开城门了就进去。”就算看不到颜凛的样子,光听声音都能听到他的疲倦。
  我睁开眼,在车夫放下门帘的那刻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晚。快点天亮吧,或许天亮了,我就不会感觉到那么落寞……
  “隐大哥休息一下吧,赶了一晚的车辛苦了。”我微笑着对车夫说了句,继续闭上眼假寐。
  看不到黑夜,我就可以假装我很阳光。
  进城后颜凛将我安置好在客栈,吩咐车夫好好照顾我,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我拉着他的袖子,“一晚都没睡好,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吧。还有,隐大哥是因为你才来的薛国,所以不必强行将他留下来,他和我都不会同意。”
  颜凛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有他在你身边,我比较放心。你好好休息,然后好好在薛国散散心。”
  望着颜凛匆匆离去,我扯出了个苦涩的笑容。我理解的,这叫归家心切。如果我有个家,家里有个深爱着我、我也深爱着的人,我大概也巴不得能瞬间转移回去吧。都怪我太自私,琬衣和颜凛,这些日子该有多想对方……
  颜凛走了,留下了隐大哥照顾我。生活没多大变化,每天还是睡到自然醒,然后到处去玩到处去吃。
  只是前些日子逛街,都是颜凛走在我身边,而隐大哥走在他身边的。所以不很习惯身边换了个人。很多次看到什么总是会兴奋地扯着隐大哥的衣袖就跑过去;或者兴致勃勃地说“凛你看!”往往说完了才发现叫错人了,尴尬地笑笑,然后天南地北地扯开话题……
  薛国有个特别的节日,十二月初一——逐魔节。他们认为,十二月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而隐藏了十一个月的妖魔鬼怪在十二月就会出来捣乱,让人不得将一年平安地过完。所以在这个月的第一天,他们会举行盛大的祭祀驱魔活动,祈求全家人一年好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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