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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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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心里已经连连点头,不知道有多愿意。真想咬牙点头答应下来。不过看玄静表情,也知道此事十九难成,笑对七巧道:“还是算了吧……”

七巧“哼”了一声,扭头不理武植,只是眼珠转呀转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武植干咳两声道:“恩,我去金莲房里吧!”

七巧忽地从玄静身上坐起。起身向外就走,嘴里道:“我去把金莲姐拉来一起睡,看你们还怎么赶相公走!”

玄静急忙道:“七巧你别胡闹……”说着去拉七巧,七巧轻盈跳开。笑道:“玄静姐你拦得住我吗?”

玄静噌一下跳到门前,摆明不放七巧出门,七巧却对窗户努努嘴,笑道:“玄静姐是在逼本王妃走窗子么?”

武植笑着看二女闹腾,心里巴不得七巧获胜,嘴上却劝道:“七巧别胡闹……”

“哒哒”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玄静转身开门,金莲走了进来。看到七巧也在这里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看三人,问道:“你们这是……”

七巧嘻嘻笑着跑过去拉住金莲地手,“金莲姐,我正想去找你呢。”

金莲道:“你找我做什么?”

七巧笑眯眯正想说话,玄静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偷偷拧了七巧一把:“别老疯疯癫癫的!”

七巧“啊”了一声,满脸通红喊道:“你干嘛拧人家屁股!”说着回身去抓玄静胸部。恶狠狠道:“玄静姐你别怪我手下无情……”玄静伸手格挡,脚下一退。却不妨绊到了花盆架子,和七巧一起摔倒在地。七巧不管不顾,只是伸手去抓玄静,二女滚落一团。

武植无奈的看着在地上翻滚地二女,这就是仁爱慈和的王妃?也太不成体统了,走过去把压在玄静身上的七巧拦腰抱起,金莲也急忙过去拉起玄静,七巧在武植怀里还是张牙舞爪的不依不饶,玄静笑着躲在金莲身后,看二女情形,方才七巧定然是没有得手。

“金莲你有事吧?看你脸色不大好!”武植忽然见金莲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想起这般晚了,若无事金莲怎会来打扰自己和玄静?急忙问了起来。

七巧这才注意金莲神色,马上安静下来,挣扎了几下,武植也就顺势放开了她。

“恩,是有点事,方才婶婶来过,说叔父失踪几日了,到现在还没有踪影……”金莲说起叔父脸上布满忧色。

“啊?失踪几日?那侍卫为何没来禀告?”武植微带怒气。

“是婶母没让他们来报,因为以前叔父住王府时也曾几日不回家,婶母以为叔父又在外面玩耍呢,谁知道到现在也不见回来,婶母这才急了……”

“几日了?你先别急,和我慢慢说。”武植说着话拉金莲在软榻上坐好。

“大概七八日了,那天一大早叔父出门说是去和朋友吃酒,就再没回来过……”金莲叹口气,接过玄静递上的清茶,慢慢啧了一口。

“没去问过叔父的朋友么?”七巧在旁边插嘴。

金莲摇摇头:“婶母也不知道他地朋友是谁?从来没见过……”

武植微微点头,心思急转,首先最坏的可能就是有人知道潘老大和自己的关系,绑架他来威胁自己,当然这个可能不大,敢绑架潘老大威胁自己的也就是辽人和金人,但他们若能知道自己和潘老大地关系那可就太神通广大了,自己怎么也不会信。

第二种可能潘老大在外面玩耍的上瘾,乐不思蜀,但可能也不大,他可是被金莲管的死死的,没那般大胆子七八日不回家。

第三种可能得罪了什么人糊里糊涂冤死?

呸呸呸,不想了,武植揉揉太阳穴,想了一下道:“我去找人给叔父绘影。马上发到衙门全城搜寻,若是三日内找不到就把公文发到幽云各州……恩,不能表明他的身份……”,若是潘老大被什么人挟持的话,被他的对头知道了他是贵王妃叔父。青阳开国男地身份,也只有杀之一途了。当然武植这些猜测是不会和金莲讲地。

金莲点头,自然什么都听相公的,武植转头对玄静和七巧道:“我今晚陪金莲,你们俩莫胡闹了!”

二女乖巧的点头,武植拉起金莲走去,金莲给了玄静一个歉意地眼神。玄静笑着点点头,二人出门后,七巧走到软榻旁坐下,盘起双腿。手托着腮呆呆出神,玄静奇道:“你怎么了?”

七巧皱着眉头,似乎思索什么,嘴里道:“我在想这个案子,怎么帮相公把案子查个明白,为相公分忧……玄静姐你也想想嘛……”

玄静无语,知道七巧的“捕快瘾”又发作了,当初能遇到相公可不正是七巧为了办什么案子?想起初遇相公。他狼狈的摔在自己身上,当时自己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是现在呢,自己却是任君采摘,玄静脸上火热,嘴角却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二女都在痴痴出神,房中一片平静……

宋江这几日都没有睡好。半夜老是从噩梦中惊醒,耳中总在回响着潘老大的话“我是贵王叔父”。这几日他也不是没想查明潘老大身份,但他位卑职低。和贵王府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又哪里有丝毫办法去打探贵王府地事?潘老大那里他不想或者隐隐有一丝不敢去见,这几日也只有自己心里胡思乱想,却不敢和别人提起。

这日深夜,正轮到宋江当值,心不在焉的整理着文书,脑子里却全是潘老大的身影,思来想去,实在不成就再去见见他,一定要把他的身份弄明白!心思一定,手脚也麻利起来,快速地把文书分类归纳,快些整理好文书也好去大牢问个清楚明白。

“宋押司,宋押司!”刘巡判匆匆推开屋门走入,一脸惶急,看得宋江心中一沉。

“不好啦!不好啦!”刘巡判了文书房就大喊大叫,旁边整理文案的还有几个文书孔目之类地小吏,都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刘巡判,刘大人平日可是威严的很,今天怎么这般失态,在人前大呼小叫。

刘巡判这时也看到了两旁的小吏,挥挥手道:“退下退下,我有机密事和宋押司讲!”

小吏慌忙告退,宋江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的道:“大人可是为那……为那痨病鬼“”,

“闭嘴!”刘巡判脸色铁有,再无平日和宋江的亲密,手指宋江,“你……你可是害死我了!唉……”

宋江如坠冰窟,呆呆道:“伽,“他真是贵……贵王叔父?”

刘巡判更是气恼:“你早知道啦?为何不早说,你……你气死我了你!”真想上去暴打宋江一顿,却终究忍了下来。

宋江长叹一声,万念俱灰,瘫坐在椅子上:“那贵王什么时候治咱们的罪?”

“什么咱们的罪?宋押司你莫胡说!这事儿可是你办下地,我最多是失察而已……”刘巡判听得宋江说话,马上和宋江撇清干系。

宋江苦笑一声,点头道:“不错,大人但请放心,所有罪责小人一力承担。”

刘巡判这才面色稍和,不过嘴里还是说道:“恩,本来就是你一人的事儿,难道还要拉我下水么?不过你放心,本官会替你打点的,只要贵王不放你充军,在这北平府大牢的话本官可保你不受委屈!”

宋江苦笑点头,刘巡判见他这幅样子,心中微有不忍,想了一下道:“你也莫太气苦,事情或许尚有转机!”

宋江眼睛一亮:“还有转机?”

刘巡判把手中的一卷纸递给宋江,说道:“你看看这个。”

宋江接过展开,是一副图画,画上人猥琐无比,正是潘老大的翻版,宋江疑惑的道:“这是?”

“这是郑通判刚刚传下来的,吩咐满城搜寻此人,不过可没说他地身份,我一见这不正是你关入大牢的人么?当下动了心思,好不容易打探出来,原来是贵王府传出地图画,这还是我偷听郑通判和王府侍卫说话才知道的。”

宋江听得刘巡判说“是你关入大牢地人”,心中又是苦笑,自己有这个权力吗?

“深更半夜把郑通判叫起来找人,你说这人是谁?”刘巡判一字一字道。

宋江叹口气道:“定是和贵王千岁关系亲密之人了!”

刘巡判道:“不错,现在想来,这……这位官人定是贵王妃叔父,青阳开国男潘爵爷了。”

宋江点头,忽然眼前一亮:“听大人的话,贵王府图画下来不久,咱们若是早些把潘爵爷放掉,再请他老人家保密的话,此事或许尚有余地!”

刘巡判道:“不错,这就是我说的转机!”

宋江知道,刘巡判方才本是打算自己去寻潘老大赔罪,恐怕本是想把什么事都推在自己身上,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折磨自己给潘老大出气呢。也幸好自己应答得体,显得义气深重,刘巡判这才心一软,也给了自己一条活路。

宋江站起身对刘巡判深施一礼,诚挚的道:“大人救命之恩,小人牢记在心!以后小人的命就是大人的!”

刘巡判点点头:“恩,那咱们就别磨蹭了,快些去寻潘爵爷,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肯不肯罢休!”说着斜眼看了宋江几眼。

宋江会意,正色道:“大人放心,小人就是性命不要,也要爵爷他出了这口气,定不会令大人作难!”

刘巡判见他果然玲珑剔透,喜道:“如此甚好,事情也没这般严重,走吧!”说着当先走出,宋江咬了咬牙,跟在了后面。

北平府牢房中,潘老大看着面前散发着酸臭的饭菜发呆,他这些日子大鱼大肉的习惯了,哪吃得下这个,看了看牢门外来回走动的狱卒,摸摸青肿的脸,叹了口气,刚来的那两日潘老大忍耐不下,报出自己身份,却被狱卒一阵痛殴,他在市井厮混多年,自然知道光棍不知眼前亏的道理,从此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心里却把那娘娘腔恨到了骨子里,妈的,看老子出去怎么收拾你!潘老大恨恨的想着。

金莲啊!你咋还不来救你叔父啊!抬脚把眼前饭菜踢飞,潘老大欲哭无泪。

“刘大人,您怎么来了!”狱卒殷勤的招呼声中,刘巡判进了大牢,用袖子捂住鼻子,扫视了一圈牢房,“前几日我送进来的犯人呢?”

“啊?前几日?你说那痨病鬼啊?在这边呢,您跟我来……”,狱卒赔着笑领刘巡判和宋江向关押潘老大的牢房走来。

第069章 … 命运多厄的押司

刘巡判和宋江刚刚进入牢房,旁边的狱卒还在赔笑问着:“大人怎会想起来看这疯子……”话语嘎然而止,狱卒眼睛瞪得和鸡蛋似的看着宋江,而宋江已经直挺挺跪在潘老大面前,俯首磕地,屁股高高翘起,那卑微的姿势看得刘巡判都好一阵皱眉。

“爵爷,小人有眼无珠,冒犯您老人家,给您磕头赔罪了!”宋江说着“嘭嘭”的磕起头来。

潘老大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向宋江:“他妈的,现在知道老子是谁了?”宋江躲也不躲,生受了潘老大这一脚,也不拍身上尘土,没事儿人似的继续磕头:“爵爷息怒……”

潘老大踢了几脚,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眼睛看向了刘巡判,刘巡判心里一突,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可做不出宋江的那种举动,若是被潘老大在众狱卒面前踢上几脚,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威严?

“爵爷,您受苦了,来……咱们出去谈……”刘巡判思前想后,踢就踢吧,不过要寻个无人僻静之处再请爵爷下脚。

潘老大冷笑几声,慢条斯理的坐回了干草中,摇摇头道:“出去?老子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有吃有喝,比老爷的男爵府还要快活上几分,嘿嘿,只是有些想我家婆娘,两位不如去我府里把咱家婆娘也接来吧,啊,还有啊,贵王妃娘娘每日都要和我家婆娘聊天的,一日不见心里就烦闷,两位再把王妃娘娘也叫进来吧,呀呀呀,忘了忘了,王爷他老人家可是和王妃如胶似漆,一刻也分不开,两位何不把贵王他老人家也请来?”

潘老大的每说一句。刘巡判和宋江的脸就白上一分,到得最后,两人脸上冷汗簌簌落下,刘巡判腿一软,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旁边狱卒吓得急忙跑出去。看也不敢再朝这边看一眼,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这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再想起自己曾打骂过潘老大,狱卒心一横,急急和同伴说了几句,飞奔出大牢,至于他如何回家商议,如何举家逃离北平府不必细说。

潘老大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心里简直爽翻天,自己这号往日被人呼来喝去。就是贫苦人家也看不上眼的滥赌鬼也有今天?跪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朝廷命官,官府干吏,这可是自己以前正眼也不敢看地人物,现在却如同老鼠见了猫,匍匐在自己面前。

“说起来?你们怎么又信了我的话?”潘老大有些苛怪的问道。

“爵爷数日未回府,王爷忧心如焚,发下影像寻找爵爷,小人们这才知道您的真身。”宋江头也不抬,毕恭毕敬的说道。

刘巡判方才禁不住吓,跪在了潘老大面前。现在可有些抹不开面子了,想站起来又不敢,只有低头不语。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这急火火地跑来见我又为什么?直接把我的罪名上报给我家侄儿不就成了?”潘老大现在心下笃定,也把二人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越发大模大样起来。

听得潘老大说起“我侄儿”,刘巡判和宋江都是一愣,转眼才明白过来口这厮说地是贵王,两人苦笑着对视一眼,宋江道:“小人们瞎了眼得罪爵爷,自知罪孽深重,只不过素闻爵爷宽厚仁慈。是以来求爵桥开恩,放小人一条生路。”

潘老大小眼睛转了几转,点头道:“恩,老子确实好说话,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就说说吧,你们要出多少血?”

宋江和刘巡判大喜,宋江急急道:“小人有千贯家财,愿意孝敬给爵爷。”

刘巡判迟疑了一下道:“下官可拿出三千贯为爵爷买些汤药赔罪……”

潘老大“嗤”的冷笑一声:“你们觉得老子好糊弄?打发叫花子吗?”说着指了指宋江:“尤其是你,打得老子挺狠哪?千贯家财?老子的一根汗毛你也买不到!”

宋江道:“是……是,小人明白,只是小人月俸只有几贯钱,又哪里拿得出多少银钱?就是孝敬爵爷的这一千贯小人还要变卖家财呢……”宋江说的是实话,他祖上虽是富户,这些年也被他折腾的差不多了,虽说他并不靠月俸过活,但他出手阔绰,每月收的例钱也就勉强够他花销,却是积攒不下。

潘老大冷笑道:“你们那些猫腻儿老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那日在茶楼听得你们谈论什么酒楼,我最近正想经营些生意……”

“爵爷,那酒楼不是小人的啊,小人只是中人!”宋江可有些发懵,潘爵爷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潘老大小眼睛盯着宋江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说着扭过了头,不再理两人,嘴里叹口气:“还真有些想我家婆娘了……”

刘巡判瞪了宋江一眼,用手捅捅宋江,宋江叹口气,罢了罢了,也只有跟胡大户打商量了,以后再慢慢把钱还给胡大户。

“爵爷莫恼,小人愿把酒楼相送……”,宋江说话地同时也把帐算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按现在自己每月落下的钱财,省吃俭用下,要十几年才能把酒楼的钱还清,宋江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潘老大“哼”了一声:“算你识趣!”说着话把头转向了刘巡判,刘巡判心里这个忐忑啊,三千贯可是自己的近半积蓄,自己还指望多积攒些钱财上下打点,期盼有朝一日也能差遣州府官长呢。

潘老大看了刘巡判半晌,忽然笑道:“大人快些起来,要说呢我最爱结交朋友,大人的三千贯就免了吧……”

刘巡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潘老大正笑呵呵过来扶自己,一刹那,潘老大猥琐的笑容在刘巡判眼里是那般可爱。顺势站起来,很有些诚惶诚恐:“这……下官……”

潘老大笑道:“以后还要大人多多照顾才是!”

“一定一定!”刘巡判连连点头。

潘老大却是想起了出牢以后,自己青阳开国男的身份怕是又该自动作废了,而能结交上官府的官员以后也好在城里耀武扬威。

“走吧!”潘老大用脚踢了踢还跪在那里的宋江,宋江这才回过神。叹口气起身,跟在爵爷和巡判身后出了牢房。

胡大户虽不愿意。但宋江巧舌如簧,威逼利诱,胡大户也只有把自己刚刚盘下地酒楼作价一千五百贯转给了宋江,宋江写了欠条,每月还胡大户十贯,直到还清为止,胡大户回家被胡夫人如何数落责骂不得为外人知。

却说潘老大出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王府见了金莲,编了谎话胡说一通。金莲重重说了他几句,也就急忙派人送他回府去见婶母,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以后地日子,潘老大狐朋狗友的队列中多出了一名黑胖汉子,若不是潘老大说起,谁也不相信这名对潘老大恭敬到极处的汉子会是北平府衙门的押司官,众人再看潘老大,都觉得有些莫测高深起来。

宋江日子虽然过的紧巴,精神却时时处于了亢奋中,不为别地。在他死命巴结下,潘老大渐渐对他转变了印象,像潘老大这种市井小人又哪是宋江的对手,多日地迷魂汤下来,潘老大觉得宋江此人倒也是个玲珑人物,何况朋友在旁,有名押司官为自己端茶倒水,面上也大大有光不是?是以每日喝茶吃酒也喜欢叫上宋江,宋江又喜又愁。喜地是自己靠上了青阳开国男这棵大树,愁的是如此一来,每日花销都要自己掏钱,这日子可真的要穷得过不下去了。

这日中午,和往常一样。宋江从签押房出来,就急急奔向南城的潘家酒楼,潘爵爷几人可等着呢,一路小跑进了酒楼,“嘭”一声,跑得急了,正和里面往外走的人撞了个对头,宋江蹬蹬退了几步,就见面前一华服青年正捂着鼻子,怒目看着自己,宋江个头矮,脑门正好撞在人家地鼻子上,看得出撞得极重,青年捂着鼻子骂道:“你这厮赶着去投胎吗?”

宋江知道是自己不对,微微抱拳道:“在下莽撞了!”

华服青年见他有礼,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忽然听到宋江的嗓音,冷不防下,不由得皱眉退了几步,嘴里嘀咕一句:“怎么是个娘娘腔?”

声音虽小,宋江却听得清楚,怒火腾一下烧起,这些日子巴结上潘老大虽是喜事,但拮据的日子也令他十分压抑,华服青年地话如同点着了火药桶,宋江一巴掌就向青年抽去:“泼才找死……”

华服清年冷笑一声,极快的抓住了宋江的手腕,飞起一脚,正中宋江胸口,宋江惨叫一声,飞出了酒楼,华服青年拍拍自己衣襟,冷笑道:“娘娘腔也敢和我河北第二动手动脚!”说着话出了酒楼。

宋江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道:“小子,你有种别走!”

华服青年站定道:“好啊,你去叫人,本少爷好久未动手,正有些手痒!”

宋江冷哼一声,匆匆进接,跑到楼上雅阁,潘老大等人正等着宋江结账呢,听得宋江被人欺负,潘老大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宋江大喜,心里盼那青年最好不长眼,把潘爵爷也殴打一顿,到时管他有什么靠山后台,还不是给潘爵爷送菜?

潘老大一群人匆匆出了酒楼,华服青年正冷笑着站在酒楼门口,见到潘老大脸色一变,正紧握的双拳也缓缓放下。

潘老大打量了青年几眼,问宋江道:“就是他打了你?”

宋江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这厮凶蛮的紧,要不要小人去衙门叫人?”

潘老大“呸”一声,吐了宋江满脸口水,又顺手给了宋江一耳光嘴里骂道:“去衙门叫人?妈的你眼睛瞎了?云麾将军的弟弟你也敢得罪?你去衙门叫人?那人家去禁军叫人你受得住么?不开眼的东西!”说着又是一脚,把宋江踢了个趔趄。

华服青年见到这情景,微有不安的脸色才和缓下来,过来道:“爵……啊潘老爷一向可好?”见潘老大对他使眼色。急忙换了称呼。

潘老大笑道:“好好,你也好吧!”华服青年正是扈成,前数日随爹爹来看妹妹,妹妹的将军府富丽堂皇,尤其是府里侍从也都称呼自己为将军。扈成大乐,也就没有随父亲回扈家庄。而是住了下来。

他和潘老大有过恩怨,自从知道武植乃是贵王后,当然也知道了当日自己殴打之人乃是王妃叔父,猛然见了潘老大,扈成心里一沉,就怕潘老大借机寻事报复,见潘老大态度亲热,才微微放心。

潘老大又哪是气量宽宏之人?对扈成这般亲热实在是平日听婆娘念叨过,河北军中有位巾帼将军。金莲地话里似乎早晚会被贵王娶过门,那巾帼将军地哥哥正是在大名府令自己吃了好大苦头的青年。

潘老大知道自己这个叔父在金莲心里没什么地位,又哪里会得罪准贵王妃的哥哥?何况不说贵王妃这一层,若没有金莲撑腰,就是云麾将军这三品武官也不是自己轻易得罪得起的。

扈成和潘老大亲热招呼,然后潘老大拉过宋江为二人介绍,宋江这才知道对面之人就是河北军中声势正隆的云麾将军扈三妹之兄长,慌忙见礼赔罪,众人这才进酒楼吃酒。

宋江又结识一位显贵,那还不着力巴结?扈成又是个耳根软地人。宋江可比当初的扈全高明百倍,不几日,扈成就与宋江打得火热,开始称兄道弟。连带着在潘老大心中,宋江地地位也与日俱增,再不是当初呼来喝去地小吏。

这一日,宋江,扈成,潘老大三人吃过酒。溜溜达达向茶楼走去,宋江走在最前引路,想起这些日子的际遇,真的是百感交集,从知道自己得罪的乃是清阳开国男的战战兢兢。到每日挖空心思地巴结讨好,再到如今终于功德圆满,和两人结成了好友,回思前尘,真的是恍如隔

回头看看身后说笑的两人,他们一位是青阳开国男,贵王妃地叔父,一位是奉议郎,云麾将军的兄长,都是跺跺脚北平府就晃三晃的权贵人物,两人如今都和自己称兄道弟,看着两人,宋江不由得一阵志得意满,自己,终于渐渐融入了贵族的圈子。

阳谷?我会回去的,宋江眼望南方,下体忽然又隐隐作痛。

恩?那是谁?宋江的眼神忽然凝滞,定定的看着南面街道上拐过来的一男一女,男子,紫袍玉带,威风内敛,女子,浅绿长裙,妩媚动人,宋江呆呆看着绿裙女子,她,不正是自己的小妾阎婆惜吗?

如今的她浅笑颦颦,更见迷人,一脸幸福地跟在紫袍男人身边,正开心的说着什么,她在自己身边时,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发自内心的欢笑?

宋江妒火熊熊燃烧,转头大声道:“潘大哥!扈兄弟!你们随我来!”喊完大步向阎婆惜走去,眼睛更是直直盯着紫袍男子,这,就是你的姘头吗?任他在阳谷手眼通天,在这北平府我却要把他变作脚下的泥土,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宰!眨眼工夫,宋江心里已经闪过无数如何折磨紫袍男子的恶毒念头。

“婆惜,好久不见了!”走到二人身边,宋江反而冷静下来,笑着和阎婆惜招呼。

阎婆惜猛然看见宋江,脸刷一下白了,抬头看看紫袍男子,似乎有些慌乱,急急解释道:“老爷,他……他就是宋江,妾身……妾身可再不认识别的男子了……”

紫袍男子微微一笑:“我还信不过你吗?”

阎婆惜马上松了口气,甜笑道:“谢谢老爷!”

宋江鼻子差点没气歪,阎婆惜见到自己确实如自己所想惊慌失措,只是她却不是惧怕自己,反而是担心她的姘头起什么疑心,只管去哄姘头,反而把自己撇到一边,置若罔闻。你。你还当是在阳谷么?

“婆惜!这人是谁?”宋江沉脸问道。

“滚开!”阎婆惜冷冷看了宋江几眼,宋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睁大眼睛道:“你……你说什么?”

阎婆惜正待再说,紫袍男子笑笑道:“婆媳你是想保他性命么?”

阎婆惜脸色一下苍白,忽然向紫袍男子跪了下去。嘴里道:“婆惜不敢……婆惜不敢……”

紫袍男子笑笑道:“那就退到一旁,莫惹我生气。”阎婆惜不敢多说。乖乖的退到了紫袍人身后,再也不看宋江一眼。

宋江看着两人,真的快要疯掉了,这姘头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口气,什么?阎婆惜叫自己滚开是为保我性命?我他妈地今天看看谁要谁地命?

“你知道我是谁吗?”宋江看着紫袍男子,今天一定要在婆惜面前让这男子磕头求饶,让她知道知道,我宋江到底是什么角色。然后再把这对奸夫淫妇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

紫袍男子笑着摇头。

宋江哼了一声,转头对身后的扈成和潘老大喊道:“潘大哥,扈兄弟你们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个朋友!”

潘老大和扈成脸色怪异的走过来,眼睛看着紫袍男子,似乎想跑掉,却又不敢。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青阳开国男潘爵爷,不说你肯定不知道。潘爵爷正是贵王千岁的叔父!这是奉议郎扈将军,就是当今圣上钦点,贵王旗下云麾将军的兄长!”宋江边说边得意地看了阎婆惜一眼,却见阎婆惜还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大眼睛眨呀眨地,只是望着紫袍男子神情。宋江不由得一阵泄气。

紫袍男子笑道:“好了,朋友也介绍完了,让路吧!”

宋江一愣,怎么他是这种反应?“你又是谁?总该告诉我知道吧。还有我小妾阎婆惜如何到了你的手上?”宋江大声质问。

紫袍男子叹口气,也不知道嘴里嘀咕了几句什么,这时从旁边走过来几名彪悍大汉,直直朝宋江走去,宋江一愣神儿。已经知道这是他的打手,极快的退了几步,正退到扈成和潘老大身边,嘴里大声对紫袍男子喊道:“有本事你就动手,我三兄弟怕过谁来?”还就不信你敢动手殴打贵王的叔父和云麾将军的兄长。

话音未落,扈成和潘老大已经见了鬼似的挣脱他的手,同时叫道:“谁是你兄弟?”

宋江正自发晕,却见紫袍男子拉起阎婆惜径自走去,那些汉子见宋江跑开,也不来追,分散在紫袍男子身边随行。

宋江转头看向扈成和潘老大,却见两人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怪异,宋江急急道:“潘大哥,扈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兄弟可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潘老大苦笑道:“宋兄弟?你方才所说那女子是你小妾可是真地?”

宋江咬牙道:“那怎会有假?”

潘老大点点头,拍拍宋江肩膀道:“保重吧!“说着转身就走,宋江一愣,旁边的扈成一句话不说,转头跟在潘老大身后离去。

宋江跟在后面叫了几声,两人理也不理,走得越发快了,转眼不见踪影。

宋江愣愣的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冷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眼睛猛地向贵王府方向看去。

又呆了一会儿,宋江看看四周,似乎没人注意自己,急忙向自己北城的宅子走去,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抬眼见到附近正有一家车马行,小跑进去,拿出全身钱财雇了辆马车,吩咐马夫出城只管向南走后,就躲进了车厢中再不露面。

马车出了北平府,向南一直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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