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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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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能积了一肚子怨气,立刻发作在属下儿郎身上:
    “你们全是白痴,居然没一个看出那三人是冒牌货。”
    众人虽不满也不能回嘴,这就是在下位者的难处。
    王能又唠叨念了一堆,才大吼:
    “还不分头去找帮手办事──”
    众人如蒙大赦而去。
    王能则思量如何呈报上去,又能使自己不受罚。X X X虎丘,在苏州阊门外。
    春秋末年,长江下游新兴吴、越二股势力,与中原互争霸权,吴之霸主阖闾,于争战中负伤,传其尸身即葬于此。据说当时有三千宝剑与阖闾合葬,秦始皇东巡,来此求剑,有白虎当坟阻之,秦始皇以剑击虎未中,剑落之处,却崩裂成池,后世之人知道这典故,因名为“剑池”。
    静夜中,游人早倦怠而归,却有四人流连不返,不知是生来胆子大,还是有人相陪壮胆,抑是江湖人物?
    “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燕纷飞;
    谁为含愁愁不尽?奈何魂魄归不归?”
    一声清亮的吟哦诗声,划破静夜,听入耳里,直让人感觉到那人充满生命的欢乐,连吟诗都带含着几分开玩笑的味道。
    为首那人年纪比他大些,尴尬道:
    “石真,你再戏弄做哥哥的,俺命胡岑将你丢入剑池。”
    石真哈哈大笑,拍手道:
    “堂堂‘神鹰堡’的堡主铁婴也禁不起激刺,表兄啊,你到底为谁愁不尽?镇日价失魂落魄,说与小弟听听,也许能为你拿点主意。”
    铁婴不敢面对他,只是大声开玩笑道:
    “左右护法,将这无礼小子给拋入剑池惩治!”
    “神鹰堡”的左护法胡岑与右护法张朗,其实也就是铁婴,石真自小的玩伴,大伙儿一起长大,都很清楚彼此脾气,知道二兄弟在玩笑,只笑不动。
    石真就好象被宠坏的弟弟,挖苦人道:
    “哥哥,做了堡主便学会欺负兄弟,真了不得,那个女孩子喜欢上你,可不被你吃得死死了么?”
    铁婴红脸斥责:
    “石真,不要胡说!”
    石真却一意要挖出铁婴内心的苦恼,他不忍再见表兄神魂不守的受折磨,正经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弟弟的一双眼睛能洞察细微,你不从实招来,回家我抬出姨娘来逼问你。”
    铁婴望着这位二十出头的表弟,真束手无策,无奈道:
    “说了无补于事,到那里去找人?”
    石真见已有头目,忙道:
    “兄长不说,小弟何以为你分忧?知道姑娘大名么?”
    铁婴回忆起去年受伤被宝宝救起,紫秋如对他细心照顾,每想起就觉得甜丝丝,喃喃道:
    “她的头发像一匹黑丝缎,她的眉毛是弯弯的柳叶,她的眼睛是天上的月亮,她的鼻子是可爱的山丘,她的嘴是好吃的樱桃,她坐不动膝,立不摇裙,喜不大笑,怒不高声,而且美如仙子,一切一切都太完美了,反观那顽皮小子,简直一无是处,与之相比,有如蛤蟆与天鹅。”
    这番话若给秦宝宝听见,不狠狠踢他一脚是不会甘心,辛苦救回他一条命,反而嫌东嫌西,说顽皮小子一无是处。
    俊美无俦的宝宝,居然是“蛤蟆”?
    由此可见铁婴对宝宝成见很深,因为那小鬼太顽皮了。但这也可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它人便万分不如了。
    石真才听傻了眼,这位眼高于顶的表兄,素来不将女子放在眼里,比如他说某位姑娘眸亮如星,铁要便不屑的说“二颗黑豆罢了”,若说姑娘眉弯如柳,他就取笑“咱们家后园子的香蕉更弯”。
    今日反常的赞美实是怪事,忙道:
    “那位姑娘是谁家闺秀?”
    铁婴叹口气,道:
    “我只知道她叫紫秋如,其余的便一无所知。”
    石真急道:
    “你怎么没问呢?”
    铁婴腼腆道:
    “她不提,为兄怎好意思唐突,要知道她是圣洁仙子,我等俗人是不容冒渎的。”
    石真凝望铁婴那副深情与敬重的模样,不禁对紫秋如起了莫大好奇心,居然有偌大魔力迷惑他表兄。
    铁婴搓着手道:
    “真弟,你说为兄是不是太傻了?”
    “不,不!”石真知道地这时最需要鼓励,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否则就不正常了。”
    铁婴很是兴奋,又泄气道: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石真鬼点子多,立即道:
    “你早把事情经过告之愚弟,办法或许早想出来了。”
    铁婴也知他颇有二下子,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对于秦宝宝背着卫紫衣捣蛋,直呼他“铁婴儿”之事略过不提。
    石真听得连连点头,道:
    “紫姑娘的确可人,不过,你放心,她肯温柔照顾你,至少对你没恶感,表兄你的希望很大。”
    铁婴高兴得搂着石真肩膀,忙道:
    “那你快说到那里找人?”
    石真一笑,道:
    “别急,她人既然跟卫紫衣一伙,还怕跑得了。”
    铁婴顿时脸泛光彩,叫道:
    “对呀,可怜哥哥我一直没想到这层,走,石真,咱们这就上‘子午岭’见紫姑娘。”
    石真哭笑不得道:
    “现在?三更半夜要我赶路,不,明天再说,而且这紫秋如的身份也得合计合计,咦──怪了………………”
    铁婴问道:
    “你又有何主意?”
    石真沉吟道:
    “我突然觉得紫秋如这名字很熟,似在那儿听过!”
    这时左护法胡岑上前道:
    “堡主、公子,‘紫竹宫’的宫主下嫁‘金龙社’二领主张子丹,听说由胞妹承继宫主之位,会不会是………”
    石真大声道:
    “没错,紫秋如是‘紫竹宫’的宫主,那可糟了,为了维持‘紫竹宫’,只怕不肯现身江湖,而且除了前任宫主,任谁也不知‘紫竹宫’所在。”
    铁婴神色一整,坚定道:
    “我非试试不可,铁婴想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石真暗笑道:
    “有人鼓励真可怕,前一刻还在患得患失,现在却仿佛赴战场的勇士。”嘴上却道:
    “有缘千里来相会,也不用太执着。”
    铁婴神色凛烈:
    “抱着必死的决心,天神也会受感动的。”
    “没有这么严重吧?”
    石真正想这么说,陡地──
    四条人影,不,应该说是三条人影,另一个被扛在肩上,离他们二丈外,飞快地向西而去。
    石真见状转口道:
    “劫人?”
    铁婴迅速下了判断:
    “黑巾蒙面,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去救人!”
    话落,身形已疾射而去,石真与左右护法追上。
    前面那三名黑衣人脚程很快,铁婴四人全力追赶,也只能保持三丈距离,铁婴甚是惊异,大声道:
    “前面三名鼠辈留步,否则别怨铁婴不客气!”
    “神鹰堡”的“旋鹰镖”威力惊人,百发百中,三个蒙面人听他报出姓名,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反而发足脚程,愈走愈快。
    铁婴手一挥,一只金鹰破空而去,真个是──鹰翅金光耀目,连环旋空飞天;
    无声无息命夺,魔怪闻知胆伤。
    要知这“旋鹰金镖”是堡主的招牌,大小如婴儿手掌,鹰喙如一把弯刀,双翅好比二只锯齿半圆轮,鹰爪长又尖,周身上下均能伤人。
    每只鹰镖均是杀伤力极强的兵刃,也能说是暗器,阴非离身闪过,不然难不被鹰喙啄一口,或鹰爪扯下一块肉,而鹰爪极长,通常都是见骨的。
    名门正派是不屑使毒,使用鹰镖意在伤敌,阻止敌人逃逸,只是有些躲不好的人很糟糕,被鹰喙琢中顶门或太阳穴等要害,一命呜呼,这纯属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意外。
    除此之外,名门正派的侠义英雄是不会随便杀人,至少会问清楚事情真相,方视情况决定插手与否。
    很不幸,这世上很少有二个思想、见解完全一致的人。
    铁婴想留下来人,人家蒙面人似乎讨厌他管闲事,见解的不同,只有一走了之,也因此铁婴发出“旋鹰金镖”。
    这一手是铁婴自幼苦练,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控制鹰镖的动向,它的目标直射扛着拾面具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似乎看穿正派人物的弱点,将人质扛向背后,正对疾射而来的鹰镖,果然铁婴为免伤及弱者,及时收回鹰镖,破口大骂:
    “是英雄就别拿无抵抗力的人当挡箭牌。”
    这一顿,双方的距离又拉远了些。
    铁婴不再客气,招呼石真与左右护法发镖伤人,但见──有如星星之火,勾出伤残无情;
    随心随意显威能,鹰旋疾飞势猛。
    回见无数鹰扬,巧小鹰视如刀;
    冲霄密布天罗网,前后无路糟糕。
    四人八手鹰镖疾射,或直伤,或一百八十度大回旋,或下往上啄,有如鹰队,狠酷的扑向猎物!
    蒙面人受此攻击,不得不停下脚步,应付四面八方而来的鹰镖,但显然全是高手,十六只鹰镖全没能伤害到他们,不过,铁婴四人已逼近身,将他等人困住,双手各持二双收回的鹰镖。
    铁婴保持风度的道:
    “好功夫!很少人能在十六只鹰镖围击下安然无事。”
    扛着抬面具的那名黑衣人似不愿开口说话,以眼色瞟向另一蒙面人,那蒙面人双目不带表情,浓浓的道:
    “铁堡主这话似褒扬,其实十分讽刺,吾等三人不是在鹰镖攻击下,如你所愿的留下了么?”
    铁婴哈哈一笑,道:
    “说话直爽,正合我胃口,照这样看来,你等应不是大恶之人,为何挟持一名弱书生?”
    那蒙面人道:
    “非常抱歉,此乃敝处机密,无法奉告,不过,敝处绝不会伤害这书生。”
    铁婴摇头道:
    “空口无凭,如何使人信服?这书生文弱不堪,落在阁下这等高手身上,即使想抵抗,也有如泥牛入海。”
    那蒙面人始终不愠不火,通:
    “阁下这行为是犯了武林禁忌。”
    江湖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某个帮派在处置叛徒或私密事时,都不愿被人撞见,看见的人通常被杀以灭口或断肢残腿以惩治,对于功夫特别好的人想插一手,由于难以硬来,只有请他不要管闲事,若是碰上正义感十足的人,和谈不成,只有诉之武力,那后果,嘿,不提也罢。
    铁婴很显然就是这种人,强硬道:
    “铁某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一意想救尽天下无辜的人。”
    那蒙面人道:
    “阁下从何断定这书生是无辜的人。”
    铁婴道:
    “一个文弱书生能做出什么大恶事。”
    蒙面人缓缓道:
    “一个人的外表能看出他的本相么?奸臣秦桧在阳世三间久站督堂,闭塞贤路,在风波亭害死岳家父子,上干天怒,下招人怨,可也是一文生呢!”
    铁婴为之语塞,石真适时道:
    “有道貌由心生,那秦桧相貌丑恶,令人见而生畏,眼前这书生却令人怜悯,二者不能相比。”
    蒙面人道:
    “说起外貌和善而内心丑恶者,世上可也多着,比如阁下四人自比英雄,想管人家闲事,说是打抱不平,就不知你们有什么资格插一手?只凭手下工夫不讲道理么?”
    石真一怔,失笑道:
    “好利的口舌,只可惜凭二片嘴皮子是解决不了事情。”
    蒙面人道:
    “你们一定要插手管这事?”
    铁婴沉吟道:
    “如果贵方能解开那书生所受的禁制,让在下问他几句,只要他自愿跟你们走,我等决不留难。”
    他有点喜欢这来历不明的蒙面人的快言快语,所以才不愿大动干戈,只要事情不严重,便打算睁一眼闭一眼。
    他的原意是好的,无奈说得有欠高明,听入蒙面人耳里,变成:铁某已做了最大的让步,在十六鹰镖控制下,汝等最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大家尽量求败和平方式解决。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
    “阁下的行径好比官兵强搜民宅。”
    不理铁婴的反应,将目光移向扛着拾面具的同伴,似乎那人才是领导者,想问他同不同意铁婴的条件。
    扛着拾面具的蒙面人在铁婴,石真、左右护法身上一溜,又望回身边的人质,向二位同伴摇了摇头,于是那蒙面人又道:
    “铁堡主,你的条件我们不能接受,不是怕你知道我们的目的,而是担心这书生无意间泄漏我们的计划。”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让拾面具开口。
    铁婴冷道:
    “他知道贵方秘密,只恐你们留不得人。”
    蒙面人慢慢道:
    “事实并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请不要妄测。”
    铁婴冷笑道:
    “阁下一再推托,那由得人不生疑。”
    蒙面人道:
    “你我并无瓜葛,无须事事对你交代吧!”
    铁婴不耐烦道:
    “脸蒙黑巾,见不得人的东西,会是什么好人?只因听你口气不像作贼心虚的人,所以采取最温和的方法,你等一意孤行,不正显示理亏?”
    蒙面人一字宇道:
    “办不到!”
    铁婴豁然大笑,豪气万千道:
    “铁某偏要试一试!”
    没有半丁点征兆,两条人影狸猫般倏然弹起,疾扑挟持拾面具之蒙面人的二位同伴!
    他们是左护法胡岑,右护法张朗。
    胡岑、张朗均是使剑,好事者给他们起个浑号“神鹰双翅”,意指他二人是铁婴的左右手,好比老鹰的翅膀。
    力才说话的那位蒙面人和一直闭口静观的蒙面人,动作快得有些匪夷所思,也闷声不响的及时躲开,二人的身形却靠着挟持拾面具的蒙面人而动,显而易见他三人对拾面具是如何的看重了。
    如此更勾起铁婴、石真的好奇心,更欲救下拾面具,问清一切源由,以解开心中的疑窦。
    挟持拾面具的蒙面人看着铁婴和石真,双眼泛起笑意,石真突然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只随着表兄晃动身躯,掌中招式繁复地使出!
    拾面具的沉睡状态,蒙面人很放心地将他扛在左肩上,和二位同伴背贴背,应付敌方四人的攻击。
    半空中,一团身影凌虚扑下,“红鹰爪”翩掠如抓,十指通红如青蛇吐信,吞吐配合,尽是朝扛着拾面具的那人招呼!
    大吼一声,他右方那蒙面人长身掠入,一对大锤滚石般旋转招呼,身形晃掠,蓦地弹起漫天风沙罩向对方!
    大锤似乎不是衬手兵刃,使起来有些蹩脚,但卷起的风沙,威力却十分惊人。
    他们,蒙面人,宛如有意隐藏本家武功!
    为什么?
    铁婴、石真等人无暇去想,因为此时不仅是一对大锤在卷风沙,而是三人联手合作,逼得他们不得不闭目而退,铁婴当然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忙喝道:
    “旋鹰镖八路攻击!”
    于是,四人闭着双眼防风沙,八只手却没闲着,十六只旋鹰镖早已十分有默契的旋飞八方,只要一遇上目标,便会毫不留情的施展利爪尖嘴!
    “啊!”
    有人惊呼,显然命中目标,着了道儿,铁婴等人心想“你等戏法再变,也逃不出旋鹰镖的袭击”,可是,声音不对啊,娇滴滴的,莫非蒙面人中有的是女子!
    铁婴四人缓缓睁开眼睛,那有黑衣蒙面人的影子,只见地上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跌坐在地,右腿上插着一只铁婴的“旋鹰金镖”,显然是伤错人了。
    那女子倒不呼痛,只喃喃骂道:
    “旋鹰金镖,‘神鹰堡’的人跟本姑娘有什么仇?太可恨了,非找铁婴理论不可!”
    敢情她只见鹰镖乱飞伤人,不知发镖的人就在附近。
    铁婴却闻声而呆,自语道:
    “天啊,怎么会是她?她一定恨死我了………”
    石真听不懂他念些儿什么,只是推了他一把,铁婴猛然惊醒,心想大丈夫敢做敢当,再仔细瞧那女子侧影,没错,是她,上前抱拳道:
    “紫姑娘,久违了!”
    邢女子抬起眼,果然是紫秋如,看见铁婴,怔了怔道:
    “铁堡主!”
    铁婴听她记得自己,忙再加以肯定:
    “正是在下铁婴,误伤了姑娘,委实对不住。”
    紫秋如薄怒道:
    “我倒要听听何以谓‘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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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铁婴只觉得心上人嗔怒的模样儿也别有一番韵味,真是好看,竟忘了回答。
    紫秋如被他看得面上一红,嗔叱道:
    “你……可恶!”
    铁婴连连道:
    “是,是,我可恶。”
    噗嗤一笑,紫秋如道:
    “瞧你这副呆模样儿真好笑,铁堡主,你瞧我作什么?”
    铁婴这才警觉自己的失态,赫然一笑,幸好堡主当久了,反应不慢,以解释为何鹰镖误伤紫秋如而掩饰过,又连连向紫秋如道歉。
    紫秋如看他一番诚意,也不能再计较什么,只是小腿上那只”旋鹰金镖”仿佛以倒转金钩方式钉在她腿上,痛彻心肺,用手想将它拔出,铁婴道:
    “不可直接拔出,会被鹰嘴拖出一块肉出来。”
    紫秋如可急了,万一真个被扯下一块肉,那将留下永无法磨灭的疤痕,没有女子喜欢疤痕,忙道:
    “那有什么法子?”
    铁婴道:
    “在鹰镖的尾巴向右旋转三下,应嘴便会向里缩。”
    紫秋如照他的话去做,拔出镖交还给他,自行用药敷伤口,铁鹰便痴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无比快活。
    石真与胡岑、张朗面面相觑,想不到平日虎虎生威的堡主,在这美人面前显得那么笨拙,幸好没出丑。
    包妥伤口,紫秋如问道:
    “铁堡主打算去追那三位蒙面人么?”
    铁婴道:
    “那三个宵小太可恶,使用奸计脱逃,可不知逃向那里,怎么个找法?”
    紫秋如笑道:
    “照你方才的形容,那三人武功不俗,追也徒然。”
    铁婴不禁有些泄气,道:
    “江湖上能闪过十六鹰镖的袭击不多,到底是何方高手,扛着个人质还能这么灵活,真是让人佩服。”
    嘴里说佩服,心里可不舒服,在心上人面前丢了人,尤其令他难受,紫秋如灵窍心思如何看不出,嫣然道:
    “愈是高手愈孤傲,不太可能三人联手,何况他们三人显见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也许是你们认识的人,以前曾见过堡主等人施展十六鹰镖,从中学会了闪避之法。”
    “啊!”
    铁婴恍然叫一声,陷入沉思,一会儿道:
    “在下的朋友,敌人不少,见过我和真弟,左右护法施展十六鹰镖的人也不少,一时也想不起会是那三个,而且只瞧一次就能研究出闪避之法,这种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石真一拍掌,道:
    “我想起来了,挟持人质的蒙面人,他的眼神好熟,到底是谁?糟糕,总觉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
    紫秋如恬然道: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也许你们忘了一点。”
    铁婴直觉这佳人不但美,而且兰心慧质,笑问:
    “请姑娘指教。”
    抿嘴一笑,紫秋知道:
    “指教不敢,只是不知堡主一人能否施展十六鹰镖?”
    铁婴不明所以,直言道:
    “我和真弟已略俱这点能耐,这也有关系么?”
    紫秋知道:
    “或许你与令弟曾独自施展过,而那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回去后同伙伴研究,是不是比一人容易想出闪避法子?”
    铁婴大呼”言之有理”,拱手道:
    “姑娘一番分析,使得在下等人茅塞顿开。”
    紫秋如还礼道:
    “但愿堡主早日捉出那奸诈之人。”
    说完便待走,铁婴道:
    “姑娘欲上那儿,在下送你一程。”
    他可是鼓足勇气才说出来,紫秋如笑道:
    “不劳堡主费事,我急着赶路呢!”
    铁婴大声道:
    “姑娘是不是去拜望令姊?”
    紫秋如真被他缠得有点不耐烦,又不好发作,道:
    “家姊临盆在即,我赶着去探望。”
    说完施展轻功而去,看她夜里赶路,脚又受伤也不休息,真是姊妹情深哩!
    铁婴痴痴地看着她绝尘而去,心理自然不舒服,石真”知兄若莫弟”,道:
    ”哥,你真钝,怎么不追上去?”
    铁婴瞪眼道:
    “我又不是登徒子,人家紫姑娘已表明不要我送了。”
    石真好气又好笑,道:
    “这是很正常的拒绝,她若是要求你送她,只怕你又会嫌人家轻浮了。”
    铁婴大声道:
    “真是当局者迷,只是现在追之也不急了。”
    石真摇头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忘了她说的话?”
    铁婴双眼泛着光彩,高兴道:
    “咱们也上‘子午岭’,明为拜谢大当家救命之恩,暗中向张子丹下功夫,请他替为兄和他小姨子撮合。”
    石真竖起大拇指:
    “兄长好气魄!”
    铁婴打着哈哈,道:
    “大丈夫死都不怕,见到那美人却感到手脚不是放处,为兄自己都觉得奇怪哩!真弟,你可别笑我。”
    石真打气道:
    “这是兄长找到意中人的讯号,应当高兴才对。”
    铁婴道:
    “我没有不高兴啊?”顿了顿,又道:
    “只是那三个蒙面家伙………”
    石真毫不迟疑道:
    “这个在路上可以慢慢想,如今追去也徒然,应该向有把握的事情先下手。”
    点头赞成,铁婴想起那书生,道:
    “希望那书生能平安活着。”
    石真深有同感的道:
    ”只要能记起那三人,这事就能迎刃而解。”
    二人又商量几句,决定先休息一夜再赶往”子午岭”,因为铁婴认为追老婆也不能追得太明显,并想妥了许多借口,只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失败。X X X“快意酒楼”的上房自成一个院落,植满奇珍异草,好象有钱人家的花圃似的,红红绿绿好不热闹。
    秦宝宝压根儿不看这些,抱着拾全忠坐在水池边,猛向池中自己倒影做鬼脸,也向拾全忠的倒影道:
    “世上可恨的人居然叫我碰齐了,利用我来劫走你爹,你说怎么办?他们很可恶是不是?”
    一岁多的婴孩那听得懂他说什么,只觉得水中的”人”很奇怪,伸出小手想摸摸他们。
    秦宝宝拉回他的手,道:
    “不要乱动,掉下去会受风寒的,这句话我大哥常常对我说,现在换我跟你说,你要给我面子,不可以不听。”
    小娃儿还是听不懂,居然拉着他衣襟撒娇,一只小手指着水池中的”人”,宝宝忍不住”
    咭”的笑出来,道:
    “你真拗又不听话,不像我那么乖,我都听我大哥的。”
    说着更靠近水池,让拾全忠的手能摸到水,咬着他小耳朵道:
    “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想装装大人样儿,你偏偏要我陪你像小孩子的玩,给我大哥瞧着,又会笑我长不大。”
    忽然有人咬着宝宝耳朵道:
    “别费心了,他听不懂你的………”
    宝宝吃一惊,差点滑一跤跌入水池中,那人出手快,忙将他扶住,以至话也没说全,接下来挖苦道:
    “久别重逢,很奇怪咧,你每回都吓一跳,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能让秦宝宝这样的,除了卫紫衣又有谁,一时也不去注意他的挖苦言语,抱着拾全忠跳入他怀里,高兴道: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想你呢!”
    卫紫衣抱着两个娃娃,可没忘记要教训人:
    “你这个小顽皮可也记得要想起我?说说看,你跷家多久了?在外头又招惹多少人要打你屁股?”
    秦宝宝这才想起自己是耍了卫紫衣一记,不敢回去才逃走的,听卫紫衣要算帐,暗叫不妙,想也不必想,低头一副忏悔状,声音如蚊子咬:
    “大哥,我正要打道回府呢?”
    很聪明的不提往事,卫紫衣原也不是要追究,只是这小鬼太顽皮,才想趁此教训一下,见宝宝这样儿,又勾起对他的无限关爱,只是宝宝怀里又抱着一个小宝宝,使他纳闷不已,温和道:
    “流浪小孩诱拐流浪婴儿,宝宝,你真了不起。”
    秦宝宝听他又挖苦人,瞪眼嗔道:
    “当年大哥以流浪大人姿态诱拐我这流浪小孩,宝宝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诱拐个流浪婴儿给你瞧瞧,说来说去,都得谢谢你教导有方。”
    卫紫衣哈哈大笑,耳闻宝宝尖嫩嗓音如昔,连那调调儿也没变,多日不见积存的疼爱之情,一股脑儿化为有力的双臂将他搂在怀里,就像以前一样宠他,不同的是中间多了个小小电灯泡,卫紫衣难释心中疑窦,道:
    “你打那儿抱来这小小娃子?”
    这时奶娘过来给婴儿哺乳,秦宝宝道:
    “这么大了可以喂他吃稀粥,还有汤药要记得给他吃,末了榨些果子汁液给他舔舔,就不会嫌药苦了。”
    奶娘答应,抱着婴儿离去。
    卫紫衣眼神闪着温柔笑意,道:
    “我不知你学会照顾人,一直还当你是个孩子。”
    秦宝宝得意笑道:
    “现在可不能小看我了吧!”
    哈哈一笑,卫紫衣故意扳起脸,道:
    ”去换掉这身衣裳,下次再打扮得像个男孩子,小心我重重打你屁股。”
    秦宝宝不服道:
    ”你说过不强迫我做这些,又来赖皮。”
    卫紫衣二话不说,捉起宝宝压在腿上,让他屁股朝天,打了下去,才道:
    “不教训你,你是永远迷糊不肯醒悟。”
    秦宝宝”哇”的哭了起来,只是不同于上次的心情。
    上次卫紫衣打他,他哭向来受宠的他居然被打,这次的哭是基于女孩被打的羞耻的心理,哭得难过并不大声。
    卫紫衣不为所动,严声道:
    “下次还穿不穿男孩子衣服?”
    秦宝宝挣扎不开,呜咽道:
    “我不穿男孩子衣服,穿男人衣服好了。”
    卫紫衣又打了二下,道:
    “看你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秦宝宝实在被打疼了,只好投降道:
    “你再打我,我就不换了。”却是一串眼泪流不停。
    卫紫衣将他扳过来,拭干他眼泪,柔声道:
    “你再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别人会笑你,不等于耻笑令尊教导无方?”
    秦宝宝赌气不语,卫紫衣把他抱回房里,道:
    “你换了衣裳到隔壁三号房,大哥有许多事同你谈。”
    关门前又回首道:
    “不许再偷溜,你大哥耳力在江湖上尚找不到敌手。”
    秦宝宝闭眼闭嘴,赌气不理,卫紫衣也不去理会他孩儿闹意气,顺手关门便走了。
    陡地,秦宝宝跳了起来,低叫一声:
    “好痛!”
    伸手揉了揉,气忿忿的想:
    “大哥愈来愈贼了,老是用这套逼我投降,幸好没人看见,不然真是丢脸,哼,人欺小,羞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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