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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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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羽道:“其实不是。”
秦宝宝道:“当然不是,田笑要比铁拳高明得多,因为他绝对是天下的第一杀手。”
白先羽道:“那么风先生的第二步当然就是和田笑反脸,因为这样,田笑才可以得到我们的信任。”
白先羽笑道:“得到你们的信任,其实就是得到我的信任。”
秦宝宝道:“是的。这只是第一步。”
白先羽道:“那么第二步呢?”
秦宝宝道:“第二步就是钟无情,钟无情成名已久,当然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他的任务就是迫你出面。”
白先羽道:“他做到了。”
秦宝宝道:“因为有人在帮他,我知道在灯被熄灭的时候,田笑就开始出手了。”
白先羽道:“不错,否则以钟无情一个人是绝对制不住这里所有的人的。”
秦宝宝笑道:“我听到在高渐飞被制住的时候,他打出了一拳,田先生可不可以让我们看一看你的伤口。”
田笑冷冷地道:“不必看。”
秦宝宝笑道:“铁拳用的是刀,可是刀却不会在田笑的身上留下伤口的,因为田笑的身上也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
白先羽道:“这本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可是你又是怎么识破的?”
秦宝宝笑道:“因为风先生放弃田笑,放弃得太突然了,像田笑这样一个完全还可以用的人本是绝不该放弃的。”
白先羽笑道:“这不能怪风先生太笨,只是怪你太聪明了。”
秦宝宝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我也知道,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
白先羽笑道:“这你就错了。”
秦宝宝道:“我怎么错了?”
白先羽笑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秦宝宝道:“当然是。”
白先羽笑道:“我是不是活得很长?”
秦宝宝道:“足够长了。”
白先羽笑道:“所以聪明的人是活不长这句话是来骗人的,如果一个聪明人活不长,只是因为他虽然聪明,可是还不是足够的聪明。”
秦宝宝道:“原来如此。”
这时白先羽的目光已转到田笑和钟无情的身上,他在看着他们的时候,脸上已没有笑意。
一丝笑意也没有。
他冷冷地道:“如果有一个人想杀你,你会不会放了他?”
这句话是对田笑说的。
田笑道:“我不会。”
白先羽道:“你会怎么对付想杀你的人?”
田笑道:“杀了他。”
白先羽笑道:“那就好极了,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
田笑道:“动什么手?”
白先羽冷冷地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出手杀了你们?”
田笑笑了。
田笑的名字中虽然有一个笑字,可是他很少笑过。
现在他笑了。
白先羽还是冷冷地看着他,还是没有表情。
田笑道:“你认为有没有人能躲得过我和钟无情的联手一击?”
白先羽道:“刚才我已躲过了。”
田笑道:“可惜你还是受了伤,如果你没有受伤,你还会站在这里?”
他又笑了一笑道:“我早已听说过,白先羽的神刀之下,是绝不会留活口的。现在我还没有死。”
白先羽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道:“田笑果然是天下的第一杀手。”
他的木杖慢慢地抬了起来,对准了田笑。
田笑已笑不出来了。
他知道白先羽的确受了伤,没有人可以在田笑和钟无情的联手一击之下全身而退。
绝对没有。
可是田笑仍然很小心,因为他的对手毕竟是白先羽。
神刀无敌白先羽。
现在他还没有看到白先羽的刀,所以这一战,还很难预料。
白先羽的木杖忽地转向,转向了高渐飞。
“嗤”的一声,一股无形的真气已冲出。
白先羽竟解开了高渐飞的穴道。
高渐飞穴道被解开之后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扑向了铁拳。
他一拳打在了铁拳的腰眼上。
这是解开檀中穴唯一的一种方法。
铁拳和高渐飞相对而笑,现在他们已得到了自由,所以他们什么也不怕了。
高渐飞走向了钟无情,笑道:“刚才你两次点中了我的穴道,你还想不想有第三次?”
钟无情道:“我一出手就可以杀了你。”
高渐飞笑道:“正像没有人可以躲得过你和田笑的联手一击一样,也同样没有人可以在白大侠的神刀下全身而退。”
他笑得很开心,道:“你总不会否认你也受了伤了吧?”
钟无情静静地看着高渐飞道:“你很不错。”
高渐飞笑道:“我本来就很不错,最起码我知道你的右手,也就是握剑的那只手已不能动了,你当然也使不出刚才对付田笑时那么快的剑。”
他顿了一顿,笑道:“所以‘我一出手就可以杀了你’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的。”
钟无情忽地笑了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一个秘密?”
高渐飞道:“什么秘密?”
钟无情轻轻一笑,他的笑容让人要呕吐。
他轻轻地道:“我的这个秘密就是,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样快。”
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剑已刺出,左手剑。
剑光只一闪,已到了高渐飞的咽喉。
这一剑的速度绝不亚于刚才右手的那一剑。
高渐飞能不能躲得开这一剑?
绝不可能。
那么高渐飞是不是只有死了?
高渐飞也没有死。
因为他出指。
手指。食指。只有一根食指。
在钟无情的剑已几乎刺入高渐飞的咽喉时,高渐飞非常及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惊天一指!
剑已飞起,像惊龙般飞起。
高渐飞的手指只一点,就点飞了钟无情的剑,这根手指余势不竭,仍如闪电般刺出。
“波”的一声,钟无情的眉心已中指。
有血,血正从钟无情的脸上流下。钟无情的眉心已多了一个洞,血洞。
高渐飞的笑容就像是春风般吹过,他笑道:“刚才我忘了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秦宝宝道:“什么秘密?”
高渐飞笑道:“我最可怕的武功不是我的拳头。而是我的手指。”
秦宝宝笑道:“你说得太迟了。”
高渐飞笑道:“这只能怪钟先生太心急了。”
钟无情没有说话,因为他已说不出话来,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钟无情倒下的时候,田笑的脸上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不能不震惊,他想不到高渐飞的手指居然会这么可怕,居然可以在钟无情的眉心上打出一个血洞。
是钟无情,而不是别人。
高渐飞还在笑,那种得意的笑。
他不能不得意。想不得意都不行。
那么铁拳呢?
自从高渐飞一拳打开了铁拳的穴道后,铁拳就没有动过。
屋子里很静。
钟无情的尸体倒下时,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现在屋子里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只有在极静的情况下,一个人才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铁拳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田笑。
既然高渐飞解决了钟无恨,田笑当然要由铁拳来对付。
这一战,和高渐飞与钟无情之间绝不相同。
对钟无情而言,高渐飞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卒。
他既不了解高渐飞的背景,也不了解高渐飞的武功。
何况他还击败过高渐飞一次,对高渐飞本就存有轻视之心。
所以高渐飞能够取胜,不能说没有一点侥幸。
可是铁拳却不同。
在这世上,也许再没有比田笑更了解铁拳的武功的人了。
因为铁拳本可算作是田笑的徒弟。
那么铁拳对田笑呢?
铁拳一点也不了解田笑。
他们在一起一共只呆了三个月,三今月是绝不能了解一个人的。
尤其是田笑这种人。
田笑在笑。
他笑道:“我也和钟无情一样,也受了伤,在白先羽的神刀下,绝没有全身而退的人。”
铁拳道:“我知道。”
田笑道:“所以你我之间这一战,你的确占了很大的便宜。”
铁拳也笑了一笑,忽地问了一个和这个事情毫无关系的问题,他道:“你有没有打过猎?”
田笑道:“打猎?”
铁拳道:“我打过猎,打过老虎和野猪。你知不知道,老虎什么时候最可怕?”
田笑道:“什么时候?”
铁拳道:“就是在它受伤的时候。”
他的眼睛盯着田笑青衫下正在慢慢渗出来的血,慢慢地道:“你也受了伤,一只受伤的老虎。”
田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严肃得带着尊敬。
他已绝不敢小看铁拳。
受伤不是一件好事,没有人愿意受伤,可是对田笑这种历经生死的考验,每天活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受伤反而激发了他的生命力。
现在田笑的确像一只老虎,一只受了伤的老虎。
铁拳看出了这一点,看得很准。
所以他不动。
大多数人都认为,决斗就是你来我往。刀剑相触,是惨叫,是流血。
那样的确很精彩,很好看,可是这不是决斗。
那只是打架。
就像街头的两只饿狗在为了一块馒头而相互争咬一样。
决斗就是决斗。
这不光是一种武功的较量,也是一种智慧,耐力,和经验的较量。
其实等到出手的时候,那已经是结局了。
高手相争,只争一招,因为一招已足够了。
有时候连一招都不必。
田笑已不再笑,因为他渐渐明白了,铁拳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比自己所知道的铁拳要可怕得多。
鲜血已渗透了青衫,正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田笑受的伤很重。
田笑知道,他不能够等下去,因为随着鲜血的流逝,他的体力也在流逝。
而铁拳可以等,也能等。就算让他等上三天三夜,也没有关系。
所以田笑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在自己的鲜血还没有流尽之前,拼上一拼。
他的身子只一动,就到了铁拳面前,他的动作还是如同闪电,伤处好像并没有对他造成障碍。
接着他刺出自己的刀。
这一刀刺出去之时,绝没有留下后路。
田笑已没有退路。
刀,还是那么快,招式还是那么完美,可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只要铁拳出手,败的就是田笑。
铁拳出手。
只见刀光一闪,空气中便传来“咝咝”的声音,那是鲜血喷出来的声音。
鲜血尚没有落地之时,田笑已不见了,只是从被撞碎的窗户里吹来了清凉的晚风。
地上除了血,还有一柄刀,一只手。
田笑的刀,田笑的手。
白先羽叹了一口气,道:“好可怕的人。”
他说的并不是铁拳,而是田笑。
田笑宁愿断了一只手,而借机逃走,他把一只手随随便便地留下了这里,就好像是别人的手。
白先羽看了看大家,道:“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遇到这个人,如果遇上,能够逃走的时候,就尽量逃走。”
他加重了语气道:“逃得越远越好。”
铁拳好像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我本不该放了他的。”
白先羽当然看出铁拳的这一刀完完全全可以要了田笑的命,可是他只留了一只手。
因为田笑毕竟是铁拳的三月之师。
有些人永远不会忘记对自己有好处的人,比如铁拳对田笑。
那么对小兰呢?
也许除了那个神秘的老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小兰对铁拳更好的人。
小兰对铁拳的情谊,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可惜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上忙,何况大家也都知道,铁拳之所以无法接受小兰的原因,只因为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人。
秦宝宝。
今天晚上,秦宝宝本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他还没有开口说的时候,白先镜和白长生就来了。
铁拳当然不知道秦宝宝想说什么。
可是他隐隐觉得,秦宝宝想说的一定是自己不想听的。
谁都知道,卫紫衣和秦宝宝之间的情义,已超出了兄弟之情。
谁都知道,如果说还有一个配得上秦宝宝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卫紫衣。
所以铁拳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很厉害。
可是他决定错下去。
小兰的悲剧,就在于她爱上了一个绝不能爱的人。
铁拳岂非也一样?
白先羽用他洞察天机的目光看着屋子里的这群少年,目中已有忧色。
可惜这种事情是不能想的,只要想上一想,就会头大如斗。
白先羽决定不去想了。
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方法,所有的问题,不妨由时间来解决。
※※※※※※
有酒的时候,铁拳就绝不会去喝茶,这就像高渐飞在有肉的时候绝不会去吃素一样。
现在铁拳在喝酒,高渐飞在吃肉。
那么秦宝宝在做什么呢?
我敢和任何人打一两银子的赌,赌他们绝猜不到秦宝宝在做什么。
秦宝宝在补衣。
床上有许多衣服,有铁拳的,也有高渐飞的。
这些衣服都很破。
虽然衣服都还是新的,可是,不是这里破了一个大洞,就是哪里脱线了。
像高渐飞和铁拳这种人,如果可以穿一天衣服而不破,那实在是一个奇迹了。
衣服破了,可以扔掉,也可以去买件新衣服。
可是秦宝宝忽地想起来补衣。
谁也想不出秦宝宝究竟在想什么,不过铁拳和高渐飞却明白了一件事,如果秦宝宝想补衣,就最好把衣服穿破。
把衣服穿破,实在是天下最容易的事,所以,铁拳和高渐飞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所有的衣服都破了。
补衣服也许是天下最乏味,最无聊的事情。
所以这种事情一向是由女人做的。
你什么时候在阳光下,小屋前,看到一个大男人在穿针引线,缝缝补补?
如果你看到了,那么这个大男人一定是个裁缝。
刚开始补衣的时候,秦宝宝的手指难免要被针扎几下的。
像秦宝宝这种又嫩又白的小手,就算是掐也可以掐破的,何况是用针刺?
针刺在秦宝宝的手上,血流在高渐飞和铁拳的心上。
可是两个人都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样。并且拼命掩饰自己的关心之色。生怕对方可以看出。
不过两个人的心情都非常愉快。
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秦宝宝不对他们有一点喜欢的话,绝不会替他们补衣服的。
据说,为男孩子补衣服,是一个女孩子表达自己情义的最好方法。
秦宝宝会不会也是这样?
就算不是这样,高渐飞和铁拳也会拼命地往这方面想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秦宝宝究竟是对自己好一点,还是对对方好一点。
这时候,他们都忘了卫紫衣。
连想都不想。
就好像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今天天气极好,阳光灿烂,多云有风。
空气好像是透明的,连远处柳絮的纤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从远山吹来的清风,带着木叶的清香,在这种时候,临窗把酒,或是吃肉,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为自己补衣,那种心情真的是好极了。
铁拳忽地道:“小高,你离开家有多久了?”
高渐飞道:“恐怕有两三个月了吧。”
铁拳道:“难道你不想回家看一看吗?”
高渐飞当然想,连做梦都想。他本就是一个很恋家的人。
可是当他正想老老实实地回答的时候,忽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铁拳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如果自己说“想”。
那么铁拳一定会开开心心地上街买一大包东西,为高渐飞雇一辆漂漂亮亮的马车,然后依依不舍地把高渐飞送上路。
这样,他就可以单单独独地和秦宝宝在一起。
如果秦宝宝再想补衣的话,就只能为铁拳一个人补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高渐飞已不难发现铁拳的险恶居心。
可是高渐飞可不可以回答“不想”?
他一旦说出这两个字,铁拳就会冷冷地说高渐飞是一个不孝之子,那么高渐飞的形像自然大打折扣。
高渐飞不由地暗叹了一口气,“好险。”
如果不是自己这一段时间变得聪明了,铁拳岂非就赢了这一局?
可是高渐飞该怎么回答呢?
床上的秦宝宝已停下了针线,正用一双发亮的大眼睛看着高渐飞,天下本就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秦宝宝的。
高渐飞想了一想,慢慢地道:“我发过一个誓。”
铁拳道:“什么誓?”
高渐飞用一种狡猾的目光看着铁拳,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我在江湖上不能成名,我绝没有脸见家人。”
秦宝宝笑了。
铁拳只有喝酒。
高渐飞也笑了,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聪明了,简直是聪明得要命。
喝酒,吃肉,补衣,都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法。
铁拳、高渐飞、秦宝宝都是闲不住的人,如果有别的事情去做,他们绝不会坐在这里。
可是这几天来,江湖上实在平静得很。就连风先生也好像消失了。
如果连风先生都消失了,江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门是开着的,可以看到楼下的大厅。
大厅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人在喝酒,有人在谈笑。
比较特殊一点的是一对祖孙在操琴卖唱。
没有人喜欢听老太婆唱歌。
这个小姑娘生得并不算美,可是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尤其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风情也是足以能勾一两个男人的魂的。
像这样一个姑娘,每一个都免不了要多看几眼。
可是铁拳和高渐飞却不敢看。
有秦宝宝在这里,他们怎么敢看别的女人。
秦宝宝看着高渐飞和铁拳的那种有趣的样子,又在偷偷地笑了。
谁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
卖唱的小姑娘正慢声唱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铁拳和高渐飞的学问当然都不是太好,他们并不知道这小姑娘唱的是什么东西,只不过觉得很好听。
可惜他们却不能去看,只有听。
他们这时非常希望有一点事情发生,哪怕有一点点事情也行。
他们实在是闷坏了。
看来他们的运气很不错,底下真的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小姑娘生得还算不错,并且看上去很有一点好欺负的样子,所以好像谁都可以欺负她似的。
江湖上的好人虽然很多,坏人当然也不少,所以这个小姑娘如果没有人来欺负她,实在是一件怪事。
小姑娘正在一张桌子边唱,这张桌子坐着四五个人,四五个一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人。
铁拳和高渐飞实在不明白,这个小姑娘明明可以看出这四五个人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唱?
他们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们恐怕还没有尝到没有饭吃的滋味。
他们并不知道,一个人没有饭吃的时候,本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有很多的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
一个看上去最不像好人的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中端着一杯酒,送到小姑娘的口边,一脸淫笑道:“小姑娘,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小姑娘想必也是久历江湖,只是陪笑道:“我不喝。”
这个人笑道:“你不会喝酒没有关系,只要会做一件事就行了。”
他的一个同伴凑趣道:“是什么事?”
这个人笑道:“当然是只要是女人都会做的那种事。”
他们一边说,一边笑,最让人无法忍受的那种笑。
最起码铁拳和高渐飞是绝对无法忍受下去的。
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再说下去,还能够说出一些什么,反正他们已听不下去,一点点也听不下去。
铁拳立刻跳了起来,一步冲到了楼下,指着一个人的鼻子道:“你给我站起来。”
这个人好像是有一点喝多了,歪着头笑道:“我不是已站起来了吗?”
铁拳既然去了,高渐飞当然就用不着去了,现在他可以看热闹了,这总比什么事也没有的好。
铁拳笑了一笑,道:“你真的站起来了吗,我看你好像是爬在地下。”
这个人笑道:“你这个人一定是喝醉了,我明明是站着的,你怎么会说我爬在地上?”
铁拳笑道:“你很快就要爬在地下了。”
他伸出拳头的时候,实在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拳头很重,这些人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没有必要对他们太凶。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只是轻轻地一闪,居然就让过了铁拳的拳头。
铁拳惊讶极了。
他想不到这个人居然可以躲得过自己的拳头。
这个人冷冷地看着铁拳,道:“你看来是想做见义勇为的英雄,可惜你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是谁?”
铁拳道:“你是谁?”
这个人道:“我就是漠北七雄中的老大。”
漠北七雄的确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铁拳并没有听过。
他笑了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漠北七雄的老大道:“你是谁?”
铁拳大声地道:“我就是高渐飞。”
他的声音的确是大极了,只要不是聋子都可以听得到的。
高渐飞觉得奇怪极了,铁拳好好地为什么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可是秦宝宝却笑了,他当然明白铁拳的意思。
因为高渐飞说过:“如果我没有在江湖上成名,我是绝对没有脸回去的。”
所以铁拳想让高渐飞成名,非常地想。
铁拳现在报出了高渐飞的名字,那么今天高渐飞的名字很快就要有人知道了。
漠北七雄的老大道:“高渐飞是什么东西?”
铁拳笑道:“你很快就要知道了。”
他又打出了一拳,非常快的一拳。他知道没有人可以躲得过这一拳,不管是漠北七雄的老大也好,是老二也好。
这一拳打中了,打得很准,正打中了漠北七雄老大的鼻子。
因为高渐飞非常喜欢打扁别人的鼻子。
漠北七雄的老大的鼻子不但扁了,牙齿也掉了,就连下巴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本应该惨叫的。可惜这个人已叫不出来,一个没有下巴的人怎么能叫得起来呢?
他不会叫,可是别的人已叫了起来,这些人口中叫的不外是:“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找死。”
铁拳没有说话,只用拳头。
能够用拳头说话的时候,他是从不会用别的方法的。
他知道高渐飞的拳头很厉害,比自己的拳头还要厉害,所以每一拳打出的时候,他几乎都用了全力。
他全力打出的拳头,当然不会落空的,对方只有四个人,所以铁拳只用了四拳。
既不多一拳,也不少一拳。
他的第一拳打掉了一个人的下巴,第二拳打碎了一个人的牙齿,第三拳打到了一个人的肚子。
这个人当时就爬不起来了,直到这一件事结束了之后,这个人才被他的同伴架走。
他的第四拳就有一点不忍心了,所以只打了这个人手中的刀而已。
可惜这个人的运气实在不好,他手中的刀居然反弹了起来,打中了自己的额头。
他的出手本来很重,铁拳的力道当然也不轻,所以这个人立刻就昏了过去。
铁拳指着那个只被打碎了牙齿的人,笑咪咪地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这个人的牙齿被打落,说话就不是很清楚,他口中呜呜地说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铁拳笑道:“我还得再说一遍。”
他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只不过拳头并没有打下去,只是在这个人的面前晃了一晃而已。
可是这个人却昏了过去。
铁拳叹了一口气,看来一个人想成名,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看了一看,只有肚子被打的人好像还没有什么事,他蹲到这个人的面前,叹道:“你怎么样?”
这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铁拳道:“你可不可以说话?”
这个人点了点头。
铁拳笑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
这个人道:“你叫高渐飞。”
铁拳道:“再说一遍。”
这个人道:“你叫高渐飞。”
铁拳大声道:“再说一遍,说大声一点。”
这个人大声道:“你叫高渐飞。”
铁拳的声音更大:“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这个人用全身的力气大声道:“你叫高渐飞。”
铁拳还不是很满意,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人恐怕没有吃饭,只能叫这么大的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忽地大叫道:“你还不给我滚。”
这些人当然滚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滚了出去。
铁拳这时回过头来,面对卖唱的祖孙。他心里已想好了客气话,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男儿本色。”;什么“这一点小事情,何必言谢?”
可是他并没有说出这些话的机会。
老人和小姑娘都用冷冷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铁拳本是他们的仇人一样。
老人叹了一口气,对小姑娘道:“看来今天是没有指望了。”
小姑娘恨恨地道:“好不容易找了几个羊牯,本指望能小小地发一笔的,却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
老人叹息不已,道:“看采我们命中注定没有发财的命了。”
两个人叹息不已,铁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苦笑,他只有苦笑。
祖孙俩慢慢地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说着很难听的话。
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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