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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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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数丈,秦宝宝就被关卡的守卫截住,喝道:“快让路!”
守卫弟兄为首那人道:“魁首有令,不得放行。”
眼珠子骨碌碌的砖,秦宝宝见道旁长了数株大树,上头均有积雪,选棵最大的,腾身坐在树干上,双脚乱晃,朝着树下的儿郎扮鬼脸,嘻笑道:“我在此观雪景,可不可以呀?”
众人可头疼了,他在树上凉快,底下的人想走又不敢,也不可能命令他下来,只有耐着寒冷枯等。
秦宝宝居高临下,看见二人飞奔回总坛,知道是去请示大领主,双眼朝山下望,突然大叫一声:“大哥回来了──”
底下的人如闻雅乐,齐往下望,这时传来得意的笑声,一条白色人影趁他们转头不注意,冲下子午岭,才直呼“上当!”追了下去。
秦宝宝经功最拿手,却故意放慢行程,很快地,又在下一个关卡被堵住。
他一点也不着急,他不动,别人也不敢对他出手,直等到前面二批人快追到,突然向岭上冲回去,众人大惑不解,停步不追,前面的人甚至排开一条路,秦宝宝就等他们发呆这一刻,鹞子翻身,倒冲下岭,把三批人撇在后头,哈哈笑个不止,叫道:“你们又上当了,拜拜!”
众人气急败坏的追下去,心里直咒宝宝不得好死。
其实,想攻破这几层关卡,以秦宝宝功夫,得手的可能性很小,问题是他根本不动手,别人就不敢跟他动手动脚,才会中他的诡计。
秦宝宝一路逗着他们玩,在还没有到下一个关卡前,已眼尖看到一个黑点上来,必是黑仔无疑,表示卫紫衣要回来了,赶紧停下脚步,蹲身堆雪人,众弟兄不明所以,团团把他围住,个个喘气不已。
黑点愈来愈大,卫紫衣远远看见这怪样,骑近前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等他们告状,秦宝宝已排开众人,腾身上马,坐在卫紫衣身前,然后指着众儿郎,恶人先告状:“我跟他们玩捉迷藏,大哥,你手下这些人太紧张了。”
卫紫衣见宝宝主动出狱已是一怔,闻言皱眉道:“一定是你先顽皮。”
秦宝宝翻翻白眼,道:“大哥对我有成见,是不是?”
卫紫衣笑了笑,道:“不,这是我的经验谈;这些弟兄的性情、本事,我十分清楚,不可能肯和你玩耍,可以想象你是用诡计才能冲到这里。”
秦宝宝撇了撇嘴,道:“听说你受伤,我想在路口等你回来,这些人就个个如临大敌,所以我就和他们捉迷,可惜他们不太会玩,都太紧张了。”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你不明言,他们只道你想偷溜下山。”
秦宝宝抿嘴笑道:“说穿了,谁肯和我玩儿?”
卫紫衣策动马匹,缓缓上山,秦宝宝不忘跟方才捉迷藏的如伴扮个鬼脸,挥手再见,真使他们哭笑不得。
回总坛,秦宝宝非要看看卫紫衣的伤口不可,卫紫衣领受他的关怀,让宝宝扑上特制的药粉,卫紫衣问道:“你怎么想通要自动出狱?”
秦宝宝突地眼神一亮,道:“对了,我走出来问你一件事情的。”
卫紫衣道:“你问吧?”
包扎好惕口,秦宝宝露出烦恼之色,迟疑道:“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
心中有所警惕,卫紫衣道:“又是关于刘嫂的?”
秦宝宝点点头,卫紫衣起身道:“那就不必说了,你休息吧,大哥还有事,不陪你了。”
看着卫紫衣就要走出人门,秦宝宝突然道:“原来刘嫂说的没错,你在嫉妒,嫉妒我对她好,真是小心眼儿…………”
豁然转身,卫紫衣截口道:“她这么说?”
秦宝宝颔首道:“她说的很对,我也这么认为。”
卫紫衣叱道:“真是岂有此理,她说的你全信,我瞧你是中了她的毒素,不许你再去看她了。”
秦宝宝不服道:“你答应让我去看的。”
卫紫衣强忍心中不悦,道:“已经让你看了好几天,可没答应你看一辈子。”
秦宝宝顿足道:“你耍赖,大骗子,大哥是骗子………………”
“放肆!”
衒紫衣叱迶:“你学的礼教,都用到那里去了?”
秦宝宝辩道:“你做错了事,人家当然不服气。”
卫紫衣冷笑一声,平静心情,道:“我做错了什么事?”
秦宝宝张口结舌,卫紫衣乘胜追击,悠悠道:“没话可说,就表示你错,这次原谅你,希望你不要再干涉刘嫂的事,江湖上的恩怨,很多不是你想象中的单纯,我不愿你卷入这些是非。”
听得卫紫衣说的坚定,秦宝宝知道很难改变他,不禁泫然欲泣,卫紫衣心中一软,把他抱入怀里,柔声道:“宝宝,刘嫂的来历绝对不单纯,再加上今日刺杀大哥的四人,可见这是一连串的阴谋,在京城分社,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江湖上已经有六个帮派的首脑,先后遇刺,善化堂的堂主和华山掌门当场死亡,其余在垂死边缘…………”
秦宝宝插嘴道:“大和尚叔叔呢?”
卫紫衣笑道:“悟心大师武学修养在我之上,不会有事。”
秦宝宝道:“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
卫紫衣一本正经道:“原因有待调查,所以刘嫂和捉到的那汉子绝不能放,必要时会用酷刑,你知道江湖人的嘴都很硬;我知道你看了不舒服,因此不愿你到刑堂,你听话,嗯?”
秦宝宝小声道:“我试探过刘嫂,她好象受逼迫,有很大的隐忧,大哥,你能不能给她伸辩的机会?”
沉思一会,卫紫衣道:“只消她诚实以对,我会吩咐大执法不要太为难她。”
秦宝宝凝视卫紫衣,道:“为何要问她,问那汉子不是一样?”
卫紫衣严肃道:“不要太感情用事,宝宝,也许在你看来,刘嫂比较像好人,但在我们心目中,刘嫂反而此那汉子更不可原谅,明吃官粮暗为盗的人,最令我痛恨。”
秦宝宝企图分辨:“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不等说完,卫紫衣截口道:“不要再讨论她的事,好不好?”
事到如今,秦宝宝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卫紫衣趁此离去。
这时,瑞雪大降,秦宝宝脑中运转频繁,忍不住昏昏欲睡,勉强回房,钻进被窝就不想再爬起来了。
醒来太阳已仰照大地,秦宝宝赖在床上,日光环扫四周一眼,忖道:“怎么办呢?
大哥很固执,不肯听我意见,我到底还管不管刘嫂的事?“一醒来又开始烦恼,对刘嫂可说是尽了心力,但又不愿半吊子,问“它”道:“你也替我想个主意呀。
哼﹗什么意思?
你从来不管闲事,这次是自讨苦吃,爱莫能助!
看我一个人烦恼,你不心疼?
哈哈…………,我拍手庆祝都来不及,那有心疼之意,况且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
不帮算了,滚吧!
那可不,大爷我岂是能让人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之流。
是么?哈!
你笑什么?
阁下死赖着不走,一定有话问我,如果我不回答,你能耐我如何?
哈,光是你自己折磨自己就够受的,大爷我看热闹。
没想到你跟他们一样没有同情心,算我看错你了。
吥,你又有什么同情心?
没有同情心的人会想救刘嫂?
照我诊断,你正处于叛逆时期,人家说东,你就想往西,你大哥想杀刘嫂,你偏要救,故意作对,很平常的。
胡说,我一切正常,只缘于跟刘嫂有旧,才不忍她到遭毒手,什么叛逆期,可笑!
嗤,你大哥跟你认识在先,干嘛不帮他了?
他一切都好,需要我帮什么?
不与他唱反调,就是帮他。
你真烦,我就是不愿刘嫂遭毒手。
没办法,她咎由自取。
所以我要你想个主意帮她。
无法可想。
真的?
你大哥那关都打不通,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有没有法子使大哥改变主意?
他极有主见,旁人很难动摇他的决定。
就因为难,能想出来方能显示你的本领呀!
我不需要这种本领,你留着自己用吧,什么人都可以招惹,你大哥那重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真没出息!
你有出息,到现在还半男半女?
不谈这个。
逃避现实的人最差劲!
你我一体,骂我等于骂你自己。
你存心一大早跟我不愉快?
谁叫你见死不救?
刘嫂死不了。
半死不活更糟糕。
只要她肯说真话,你大哥看在你面上,不会为难她,最好去劝她老实一点,方为上策。
我敢保证她不肯说。
那也由得她去了,自作自受。
唉!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光担忧你自己,看看你的事都解决不了,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不知说你天真好?还是鸡婆好?
我才没有你那么自私,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自己尚且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
总而言之,我认定你是坏人了。
哈!这年头当坏人比较轻松,好人留给你这个小傻瓜去当,哈哈,拜拜!“秦宝宝愈想愈气,如果“它”是有形的,早被他捉出来乱打一顿。
打个哈欠,秦宝宝决定今天赖床,拉被连头蒙住,自语道:“一定要想出一个法子来。”
小棒头好几次探头观望,愈看愈不对劲,轻轻呼唤,不闻回声,蹑手蹑足走近床前,拉起被子,见宝宝闭住双目,满脸通红,暗叫不妙,忙下楼唤人。
秦宝宝迷迷糊糊之际,没心情理会小棒头,以被头蒙头,空气不足,才会胀得满脸通红,拉下被,喘几口气,又蒙住头胡思乱想。
骤然,被子猛地被拉下,秦宝宝感觉有人拿手贴在他额上,才睁开半只眼,见是卫紫衣,睁眼道:“大哥在玩”郎中治病“的游戏么?”
卫紫衣端详他一会,道:“小棒头来告诉我,你不舒服?”
心思一转,秦宝宝顺水推舟,道:“她怎么知道?”
卫紫衣焦急道:“你这孩子就爱逞强,偏要住进刑堂,这下不是自讨苦吃么?小棒头,请季大夫来一趟。”
秦宝宝忙道:“不必麻烦他来,大哥忘了我也是大夫?”
迟疑一会,卫紫衣道:“好,就怕你病中脑子不清楚,愈医愈糟。”
翻翻白硍,秦宝宝道:“大哥总是对我没信心?好象宝宝一无是处。”
卫紫衣知道病人都有点不正常,少与之争论,方是明智,微微一笑,道:“好吧,小神医,请开出药方,我来代笔。”
随口念了几个无关痛痒的药名,卫紫衣疾笔书就,道:“你自个儿诊断是什么病?”
秦宝宝道:“没有病,只是脑子不舒服,就不想起来。”
卫紫衣不疑有他,把药单交给小棒头到季大夫那里捉药,才道:“你又想太多,才把脑子想坏了。”
秦宝宝道:“脑子本来就是用来想事情的,只有愈想愈聪明,就不曾听闻过把脑子用坏了。”
卫紫衣笑道:“可是你愈聪明,头愈大,身子又不长胖,难免给人头重脚轻之感,再则你很会钻牛角尖,还是不要想太多。”
秦宝宝眨眨眼,道:“钻牛角尖是好话还是坏话?”
怔了怔,卫紫衣道:“不是骂人的话,意思是指很简单的道理,由于想得大多,以致想偏了,把别人的好意误以为别有目的;也能解释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秦宝宝沉思不语,卫紫衣又道:“不要再想了,嗯?”
凝望卫紫衣,秦宝宝突然道:“我想回少林寺。”
卫紫衣闻言一震,道:“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打算?”
秦宝宝幽幽道:“我要救刘嫂,你一定不答应,在这里看她受苦,我又不忍心,二边不讨好,不如回少林寺一段日子,等这事解决再打算。”
卫紫衣起身踱步,道:“但是少林奇手中大小均已知晓你乃女儿身,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回去也不能住于原来地方,回去做什么?”
秦宝宝道:“回去看农夫种田也好。”
卫紫衣坐于床沿,认真道:“一连串的刺杀,江湖中人人自危,现在回去太危险,这样吧,到京城分社住一段日子,你可以看看人家怎样准备过年,热闹得很哩!”
摇摇头,秦宝宝道:“我想见大和尚叔叔。”
卫紫衣道:“想见也不急在一时,等这事平静下来,再回去也不迟,是不是?”
秦宝宝撅嘴道:“我要大和尚叔叔,现在就要。”
卫紫衣摸摸他额头,道:“你没问题吧,这时候到那里找悟心大师?少室山并非就在隔壁呀!”
秦宝宝踢着被子道:“我要大和尚叔叔,我要大和尚叔叔。”
卫紫衣耐着性子道:“宝宝,不要无理取闹,你在刁难大哥了。”
秦宝宝嘟声道:“我自己回去,又不要你送。”
卫紫衣摇头道:“那怎么可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秦宝宝道:“想见也不急在一时,等这事平静下来,再回去也不迟,是不是﹖”那叫小棒头陪我一起回去好了。“卫紫衣觉得真是“岂有此理”的直摇头,通:“更糟,二个小鬼全不谙世事,你更是天真迷糊,说啥也不放人。”
秦宝宝捶着被子,叫道:“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卫紫衣抚着他面颊,柔声道:“你静一静,让大哥想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秦宝宝闭眼休息,心里暗暗偷笑:“大哥开始动摇心志了,每次我病在床上,他就不忍心拒绝我的要求,只是假病也要吃药,这点最讨厌了。”
这样欺骗卫紫衣,心中着实歉咎,但也无计可施,叹了口气。
卫紫衣道:“小娃儿叹什縻气?”
秦宝宝睁眼,拉着卫紫衣右手,道:“这手还疼么?”
卫紫衣和煦笑道:“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回想以往刚出道,身受数十处刀伤,都咬牙忍了,人在江湖就是这么回事。”
眨眨眼,秦宝宝道:“有我在身边,可以用金针止痛,大哥,我教你使用金针的法子好不好?”
不加思索的摇首,卫紫衣道:“宁可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用自己操劳。”
想起来就有气,秦宝宝嗔道:“好几次你出门都不让我一起去,远水那救得了近火。”
卫紫衣但笑不语,他知道病人都有点不可理喻,少搭理,方能明哲保身。
小棒头送来早餐,秦宝宝又耍赖使刁不肯吃,卫紫衣不吃他那一套,强硬的让他吃下,宝宝性子一起,又用被子蒙住头,卫紫衣悠悠道:“不吃!好,我就照刚才想出的法子去做。”
秦宝宝露出一只眼睛,道:“什么法子?”
卫紫衣嘿嘿一笑,道:“告诉了你,只恐你又跟我唱反调,还是不说为上策。”
秦宝宝嗔道:“大哥不可以故作神秘,我想知道是什么事。”
卫紫衣不语,扯下被子,扶他起身,一口一口喂他吃,宝宝为了想知道秘密,只好来者不拒,又有点怀疑道:“我不会上你的当吧?”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你时常使人上当,偶而上一次当,又有什么关系?”
脸色一变,秦宝宝道:“你骗人?”
卫紫衣摇头道:“骗一个小不点,有什么意思?”
秦宝宝叫道:“我不是小不点。”
卫紫衣冷硬的道:“你是!”
“我不是!”
“是!”
“不是!”
卫紫衣有心逗他,道:“我认定你是,以后都叫你小不点。”
秦宝宝气得满脸通红,嗔叫道:“我不是,你叫我小不点,绝对不理你。”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我是大人,你是小孩,何止大一点。”
秦宝宝反驳道:“我也会长大,不要瞧不起人”
卫紫衣嘿嘿笑道:“什么时候?”
说着摸摸宝宝的头,望着他稚气的面庞,又道:“小不点就是小不点,反正这是事实。”
秦宝宝简直快被气哭了,他最讨厌人家笑他“小”,卫紫衣却故意要刺激,怒道:“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卫紫衣哧哧笑道:“你承认自己是小孩,等于接受自己是小不点的事实。”
秦宝宝闪了舌头,嗔道:“大哥故意想刺激我?”
卫紫衣道:“你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怎能说大哥刺激你?”
秦宝宝不服道:“我长高了呀!”
摇头不语,卫紫衣让他吃了药睡下,才道:“方才我想了一个法子:废掉刘嫂的武功,然后放她走,一来她没有能力再跟我为难,二来你也不用再因为她而想回少林寺。”
秦宝宝惊讶道:“她没有武功,能活下去么?”
卫紫衣笑了:“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武功,一样活得很好,比如大领主夫人和三领主夫人均是弱质女流,相夫教子,克尽天职,谁能说她们不快乐?”
秦宝宝想起刘嫂曾说,即使放了她,还是会回头杀卫紫衣,因此,想保她性命,又不愿让卫紫衣受伤害,只有废了她武功一途。
甜甜一笑,秦宝宝道:“谢谢大哥,你真好。”
卫紫衣淡然一笑,起身道:“记住,下不为例!”
秦宝宝笑眯了眼,等卫紫衣走后,在心中呐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刘嫂被放走,我就高兴,而且她失去武功,就没有人能强迫她回到杀手本行,说起来,也是为了她好。”
心里一高兴,就再也睡不住,又不能在这时出门,免得被卫紫衣拆穿把戏,好在他天生就爱玩,也深懂自得其乐之道,拨开纱幔,搬下书柜上的书,丢了一地,然后坐在书推上,这一本看一页,那一本看一页,不想专心精研,只是想碰运气,看能不能从书中找到新玩意的灵感。
他的快乐常常都给你围的人带来相当的麻烦,小棒头进来看见一地的书,叫苦道:“宝少爷,你怎么又弄得一屋子糟﹖”
秦宝宝抬眼看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开抽屉,摸出几锭元宝,道:“你把这些拿去给刘嫂当路费使用。”
小棒颇高兴道:“魁首答应放人了?”
神秘一笑,秦宝宝道:“没错,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不过,大哥不许我再去看她,所以你跑一趟,我想她身上一点银渣子也没有。”
小捧头捧着银子,高高兴兴走了。
秦宝宝回复往日的生活,只要刘嫂安然离去,他觉得心安理得,即使有点遗憾,很快就会忘记,因为他天生就是追求快乐的人,不习惯永记感伤之事。
XXX没有武功的刘嫂,看来比往日苍老不少,坐在一辆小马车,频频回望山顶的庞然建筑物,她知道,这一生是不可能再住进那里。
马车渐行渐远,小心的回过身,却不免扯痛身上的伤痕,背脊和右肩是在和卫紫衣拼命之际,留下的大伤,另外昨晚还吃了一点小餐,更感到浑身不舒服了。
小餐,在刑堂的意思是初步的逼供,如果再固执,紧接着就是大餐伺候了,不料,今日卫紫衣突然下令废除她一身武学,命人把她送走,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卫紫衣出现,不然可以恳求再见秦宝宝一面。
废除武功,对一个原本身怀绝技的人来说,不啻下了一道催命符,人在江湖,那个不有一二个敌人,没有武功,不等于给仇家一个绝好的机会?
刘嫂满脸愁容,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为自己的将来发愁,多年杀手生犁,存下不少银子,但能平安活下去么?
马车驶进京城,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权充车夫的紫衣装束的儿郎,打开车门让刘嫂下车,冷硬的道:“大当家嘱咐送你进城,自此去从,我等不再干涉。”
话完,倒转马头,往来路驶回。
刘嫂但觉浑身酸痛,进客栈要了房间,决定先养好伤,再作打算。
在柜抬放下一锭宝宝送的元宝,小二如捧财砷爷般的引她到一间上房,并含笑答应替她找来一位疗伤大夫。
不久──敲门声惊扰了她,杀手的警惕厚使她移步到门后,站在最有利的方位,才道:“什么人?”
来人即又兴奋又神秘的道:“是我马婆子,小姐要我来的。”
一听是宝宝派来的,刘嫂不疑有他,让马婆子进房,急切的道:“他好么?要你来有什么事?”
马婆子其实并不老,只是天生一头白发,看来比较实际年龄老上一截,这时亲热的拉着刘嫂的手,兴奋道:“他呀,十分想念你,大当家又不肯再让你们见面,只好骗大当家想来京城看热闹,现在就在含笑园的戏班子看”穆柯寨“,不过,不在台前看戏,是在后台看那些戏子画花脸,你去就能找到。”
刘嫂疑惑道:“真的?”
马婆子不悦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要小要去随你,我要走了。”
刘嫂忙道:“你不一块去?”
马婆子道:“这怎么成?我必须立即回总坛,而且含笑园你也陪他去过,戏班主应该认得你,要进后台是没问题。”
马婆子又跟她闲谈二句,就像来时一样,很快的消失。
刘嫂思量半晌,走出客栈,来到含笑园的戏班子,里面好不热闹,台上正是杨宗保、穆桂英正对阵交锋,台下观众全摒住气息观望,谁也没有注意到多了她一个人。
戏班主胡二爷悄悄引她进后台,所见到的和上次无异,一箱又一箱的戏服,壁上披披挂挂很多假胡子、拂尘、头套、戏服、文士帽、武生帽…………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刘嫂道:“秦少爷呢?”
胡二爷笑道:“他最近都没有来,你是来替他订位的?”
刘嫂暗叫不妙,道:“没什么,我以为他在此处,所以进来看看,既然不在这,我到别的地方看看。”
胡二爷挡住去路,笑逜:“你留在这里,也许他等会儿就来。”
刘嫂已知道自己被骗,强自镇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二爷笑笑,道:“我是怕你身染重创,不堪一路奔波,所以好意留你在这里休息。”
刘嫂喝道:“不用了,我瞧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到底什么来路?”
胡二节始终一派笑脸,道:“你还不明白了?”
刘嫂突然感到口干舌燥,镇定道:“你也是组织的人?”
得意一笑,胡二爷道:“这不是很好的掩饰么?自从组织派人刺杀六帮派的兼个首脑得手,我们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好,含笑园就是其中一个联络点,只可惜你刺杀卫紫衣没有成功,不然,江湖群猴更会趋之若骛。”
刘嫂喃喃道:“我不知道含笑园也是我们的人。”
胡二节含笑道:“你是河南白大爷派来的,自然不知京城也有分支,白大爷曾说你算得上是组织的好手,我们原本打算你凯旋归来后,打出你的名号,让你有更多赚钱的机会,但你却令人失望,还被废掉一身武功,你还有什么用处?”
混身一震,刘嫂道:“那马婆子也是组织派出去的杀手?”
胡二节颔首笑道:“她是第三张王牌。”
刘嫂冷笑道:“卫紫衣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
哈哈一笑,胡二爷道:“她如今名正言顺是秦宝宝身边的人,随时都可以找一个最有利的时间,况且她的武功比你好,经验更老道,我就不信卫紫衣能防得了每一个人。”
刘嫂道:“那秦宝宝呢?”
胡二爷笑道:“你对他倒挺关心,这在杀手是计命伤,也许就因为顾念他,你才下不了重手刘嫂受辱般的咆哮:”我从未对敌人手下留情,卫紫衣的武功非我能敌。“胡二爷道:“没关系,少你一个不嫌少,依我估计,不出二年,天下杀手尽会归纳组织里,由组织代为接洽生意,一个人想独自经营很不容易,到时,要多少个像你这样的杀手,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脸色变了变,刘嫂道:“你想杀人灭口?”
胡二爷摇首笑道:“不是怕你泄漏组织的机密,而是你的失败,如果传扬出去,会影响顾客上门,只有让你消失,别人自然不会联想到你是我们的人。”
惨然一笑,刘嫂道:“我早知道,一旦成为组织一员,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再也没有个人意愿自由。”
胡二爷似乎永远都含着笑意:“个人的意愿自由,只会妨碍组织的发展,再则我们均是照武功高低安排生意,你自愿斗上卫紫衣,就应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刘嫂闭目道:“当然。”
XXX刘嫂的尸身被送上“子午岭”,真令卫紫衣等人惊讶之余,又百思莫解。
致命伤是从她背后的横隔膜刺向心脏,这种杀法,谁也活不了,而且叫都叫不出来,血量很少,所以凶手本身也不会溅到血迹,是很高明的暗杀手法。
卫紫衣派人查不出原因,只好命人掩埋,还故意不让秦宝宝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却走露风声。
马婆子整天哭丧着脸,让宝宝看了不舒服,问道:“你牙痛?”
马婆子道:“不是,只想到昨晚的事,就觉得伤心。”
秦宝宝奇道:“昨晚发生什么事?”
马婆子这才像惊觉失言的掩住口,连连道:“我不能说,给大当家晓得,会把我打入刑堂。”
秦宝宝愈发好奇了,道:“我不告诉他,你快说给我听。”
马婆子连连摇头,被逼问了几次,就是不肯说。
秦宝宝好奇心被引起,如何肯放手,道:“好,你不说,我去问我大哥,他如果问我是谁泄漏消息,我便说是姓马的婆子吞吞吐吐引起我的怀疑。”
这番恐吓很有效,马婆子忙道:“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我怕去刑堂。”
秦宝宝安抚道:“只要老实说,什么事也没有。”
马婆子迟疑好半晌,才道:“昨晚刘嫂被送回来,已经死了。”
呆了呆,秦宝宝道:“死了?”
马婆子道:“好可怜,才刚刚被放走,不久又回来,却已经由人变成冰冷的尸体,看了真吓人。”
秦宝宝突然道:“大当家命令所有知道的守口如瓶,不给我知晓?”
马婆子点点头,又不放心的道:“小姐千万不可以说是我说的,你答应的。”
秦宝宝青白着脸,冷冷道:“我自然不说。”
说完气愤填膺的找卫紫衣,在花园旁的亭子找到人,劈口道:“大哥既然放走刘嫂,为什么又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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