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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神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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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青衣只道叶飞云喜欢吃,欣然点头。
送走雪青衣后,叶飞云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陷阱。
次日,雪青衣便又捧着一包糕点进来,叶飞云先自己尝试,赞道:“真好吃。”实则,味道与上次所吃的无异。吃完一块,他又拿了一块,紧接着,又从怀中拿出那颗炼好的“兽蛊”放在空位上。
“云大哥,如果你喜欢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呵呵,那样你岂不是很累?”叶飞云明白她的心思,又婉言道:“等我想吃时,我再叫你帮我做,好吗?”
“嗯。”
“好些天都没有离开无极门了,刚才听几个师兄说今天‘蓝莲湖’很热闹,我想去看看,你去吗?”
“嗯。”
………【第010章:并蒂会】………
夕阳西下,青山倒影照碧波,镜湖千倾盛蓝莲。。26dd湖岸边人潮涌动,红灯早已高高挂起,流光溢彩;在水中央,轻舟荡漾,一条接一条,向湖心的采莲台划去;舟上俪影双双,与湖中鸳鸯相辉映,几缕晚风拂过,舟上人衣袂飘飘。
湖边的八角琉璃亭,飞檐前高悬着一块书有“莲心阁”三字的匾额,左右两侧的朱红圆柱,书有一幅对联:“游东南西北,鸳鸯交颈伴白藕;历春夏秋冬,花开并蒂盛蓝莲。”
亭中,一锦衣华服的少年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听到湖中传来悠扬的“采莲调”,脸上笑颜如春。“未曾想到,这西州城的‘并蒂会’也是别有一番风趣。”
“花并蒂,人相惜,鸳鸯戏水两依依。好是好,只是,大业未必传佳话,有些人,生来便是狼子之心。”说话是的另一壮实少年,与执扇少年并肩而站,他同样是锦衣华服,风度翩翩,却不像执扇少年那般洒脱。
“扫兴之事,不提也罢。”少年折扇一合,凝望着湖中一泛棹少女,鼻吸一口气,喃喃道:“雪锦罗裳束玉兰,天香绕体舞仙檀。娇容粉饰靥如丹。傲屹群芳花无色,轻舟泛棹荡波澜。伊人仿见旧阑珊。”
“是什么美人?值得你这样称赞。”壮实少年循着执扇少年的目光望去,那泛舟少女果然是天资之色,白装束体,出尘脱俗。“宇哥,你等着,我去唤她过来。”壮实少年挥起折扇往他头上轻敲,淡笑道:“高寻,你不懂女孩家心思,除了搅局,还是搅局。”
被称为高寻的少年会意一笑,道:“这方面……你确实比我在行。”
西州城一年一度的“并蒂会”,每届连办三日,历来被许多才子佳人所青睐。湖中心的那个采莲台盛开着无数并蒂莲,但却有个怪事,如若无情,摘下并蒂莲后,不需半柱香时间莲花便会枯萎,若是有情人携手摘取,将永不凋零。正因为它怪!所以很多人都相信:若能采得永不凋零的蓝莲花,姻缘自有天成。
叶飞云在很小的时候便听说过“并蒂会”,当时年幼,却不知其中奥妙。
现在长大**,亲临现场,也只道是好玩,无心追问并蒂莲的真正含义。
看到雪青衣从湖心泛舟回来,他匆匆迎了上去,“怎么样?摘到了并蒂莲吗?”
“人家说……要两个人一起摘才可以,一个人不能摘。”雪青衣面泛红晕,刚才划舟过去,其实并未摘莲,因为她很清楚“并蒂会”的规矩。沉默片刻后,她轻咬朱唇,呢喃轻语:“云大哥,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摘吗?”
叶飞云:“当然可以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俩人正欲上舟,走来两位翩翩少年,那执扇少年目视雪青衣,施礼道:“姑娘……”他话未说出口,两柄长剑突然从旁夹刺。他似乎早有防备,反应也是快捷得很,挥扇一挡,脚尖踮地,直接飞了起来,向湖岸的远处跃去,那边人少。
“可恶!”另一壮实少年见状,当即纵身飞起,眨眼便消失在视线当中。
这一幕,倒是把旁人吓得不轻,雪青衣亦是吓了一大跳。“云大哥,那些都是什么人呐?”
“我也不清楚。”叶飞云眉头轻皱,倒是觉得暗算执扇少年的那帮蒙面人好生可恶。“青衣,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云大哥……”雪青衣拉着他,欲言又止。
叶飞云:“放心,我有逃命的招,不会有事的。”
湖堤百米外,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长剑,围攻两个少年,居然斗得平分秋色。那俩人的身手倒是不错,特别是那执扇少年,一把折扇,舞得叠影重重,散扇一扫,扇末立刻划出一道银光,仅是这道光,便将迎面攻来的两个黑衣人拦腰扫倒,胸口均留下了鲜红的血痕。
“小心!”叶飞云看到一蒙面人从背后偷袭执扇少年,急忙使出“神行流行”,人影一闪,右掌轻易击中那蒙面人的胸口,这一掌足以劈碎百斤巨石,人肉之躯自是不能抵挡。
叶飞云加入战斗后,本来是平分秋色的恶战局势转眼便倾向一面,不消片刻,十几个蒙面人死的死,逃得逃。
“多谢兄台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在下铭记于心。”执扇少年对叶飞云拱手相谢。
叶飞云:“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另一壮实少年却怔怔地望着叶飞云,旋即又附到执扇少年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那执扇少年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问道:“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云飞叶。”叶飞云刚才也有留意到这两人的表情变化,问:“敢问两位是?”
“我叫姜黄,他叫高寻。”执扇少年说。
雪青衣奔了过来,打量着叶飞云急问:“云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叶飞云看到雪青衣神色这么紧张,心中倒是一暧,这“师姐”可真懂得疼人。
自称为姜黄的少年见到雪青衣对叶飞云这般关心,忍不住眉头轻蹙,心中暗道:“原来佳人早已心有所属。”
叶飞云:“姜兄,高兄,我还有事,恕难奉陪,先行一步。”
姜黄:“云兄安身何处?他日闲遐时,在下也好登门拜访。”
叶飞云:“城北无极门。”
等叶飞云与雪青衣双双离开,高寻还遥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宇哥,美人走了,你舍得放弃?”
姜黄再次轻轻敲打他的头顶,淡笑道:“我像是夺人所爱之流吗?”
高寻:“嘿嘿~~~当然不是。”
姜黄沉默了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还真有几分相似,难道……”
“你说的是云飞叶?”
“也许是叶飞云。”
“呵呵~~~那小子也挺狡猾的,居然跟宇哥你一样,玩虚的。”
“怎么说话的你,我很狡猾吗?”姜黄敲完高寻的脑袋,又道:“我们的机会来了,走!”
“这‘采莲会’还没逛完呢,又要去哪啊?”
“郡侯府!”
这边,姜、高两个心存密谋,那边,叶飞云与雪青衣却徜徉在莲湖之中。
暮日余辉像胭脂一样染在雪青衣的面庞上,叶飞云看得痴迷,“这一刻,最难忘!”
采莲台上,一对对男女共采并蒂莲,叶飞云却无心欣赏这些,笑问雪青衣:“青衣,有没有看中那一株?”
“哪一株都好看。”雪青衣面露羞涩之意,蹲在莲台边,轻抚着一株蓝莲花,道:“云大哥,我们一起摘下它好吗?”
“嗯。”
俩人叠手摘莲的那一刻,雪青衣只觉心儿都要蹦出胸口,跳得厉害。身边刚好走过一对神情沮丧的青年男女,看到他们手中那株已经凋零的蓝莲花,自己的心儿也跟着忐忑起来:“它会凋零吗?”
“青衣,你怎么了?”叶飞云见她面色不好,问道。
“没……没什么。”
“没事就好,刚才看到东岸那边好像有人猜灯迷,我们过去看看。”
……
叶飞云顾着陪雪青衣游玩,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猜忌对象。
郡侯府,四个蒙面人已经揭下面纱,齐跪偏厅密室。
“……没用的混帐东西,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叶宗谦将一柄剑扔到四人面前,又冷言道:“知道怎么做了!”
四人均吓得浑身颤抖,跪在最右边的那个壮汉,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战战兢兢地说道:“郡侯,本来,属下已经得手了,都怨……都怨……”
“都怨什么?”
“在我偷袭黄乾宇时,中途跳出一个人来,一掌把我打伤,结果……”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郡侯息怒,属下不是想脱罪,是想说,那个人……那个人跟您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已经低沉到了极点,只敢偷偷抬眼查看郡侯的表情。
“混帐东西!你是在怀疑本侯自己坏了自己的好事?”叶宗谦怒吼一声,“咻”的一声,拔剑出鞘,不容四人反应过来,长剑已经从他们四人的喉前一划而过,四人当即血洒偏厅,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叶宗谦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的快感,他不认为这四人敢欺骗自己,在他们接受这个任务时,不管成功与失败,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只能是这样的下场。倒是那个跟自己很像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正当叶宗谦疑惑不解时,外面有人传报:“报郡侯,国主来了,正在大厅侯着。”
“国主?”叶宗谦不由一愣,急忙吩咐道:“立刻把这四人处理掉,记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听者恭敬应声:“是!”
侯府大厅,曾自称为姜黄的少年正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壁画,高寻侍奉左右。
叶宗谦一出现,当即给姜黄施礼:“罪臣不知国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国主恕罪。”这少年,便是姜国国主,黄乾宇。
“我微服造访,你又不知情,何罪之有?”黄乾宇有意反问一句,倒是想试探一翻。
叶宗谦:“国主海涵。”
看到叶宗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黄乾宇不由得暗自骂道:“好你个老狐狸,倒是挺镇定的。”黄乾宇沉默片刻,道:“西郡侯,我听说,最近你的兵力增长不少,是否有此事?”
叶宗谦仓惶地跪了下来,急道:“国主明鉴,微臣向来都是按章程办事,不敢私下扩充兵力。早年微臣随先主征伐四野,得罪不少人,一定是有心人士捏造事非,还请国请明查。”
“你替我大姜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是否衷心,我心里有数。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用这么紧张。”黄乾宇亲自扶起叶宗谦,又另扯话题,道:“我至所以来西州,只是听说你们西州有一个‘并蒂会’,今日也算大开眼界,果然另有一番风味。”
“呵呵~~~民间习俗而已,难得国主有此雅兴,微臣这就吩咐下去,明、后两天,将蓝莲湖全线戒严……”
不等叶宗谦说完,黄乾宇罢手道:“不必了,太过隆重,会坏了那种温馨的气氛。”
“那微臣派些高手,随国主微服游玩?”
“不用,人多太招人眼球,你不是有两个儿子吗?他们的年纪跟我都差不多,我想,应该会志趣相投,你让他们兄弟俩陪侍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叶宗谦不由心弦一紧,暗道:“难道他已经察觉出了什么,想利用我的儿子要胁我?”
一直没吭声的高寻见叶宗谦迟愣不语,问道:“西郡侯,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叶宗谦看着黄乾宇,解释道:“国主有所不知,微臣确实有两个儿子,只不过,微臣教子无方,长子忤逆不孝,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弃祖离家。而次子叶飞雷,如今随玄风道长在风罗山修行,即便是快马加鞭,怕是最少也要数十日才可传他回来。”
黄乾宇也曾听闻过“忤逆”一事,只是不敢确信,现在看来,那个“云飞叶”定是叶飞云无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接下来,我可能会在西州城逗留一些时日,如果没有什么要事,不要来打扰我。”这个“打扰”,一语双关,黄乾宇料想叶宗谦也是聪明人,没有理由不明白。
“国主有令,微臣自当不敢。”
黄乾宇走到门口,见叶宗谦还尾随其后,令道:“不必送了,回府吧。”
“是,国主慢走。”
直到黄乾宇和高寻俩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叶宗谦横眉怒目,狠狠地在门框上捶了一拳。
半柱香后,银月已经高挂星空。
城北天福客栈,高寻帮黄乾宇斟满酒,笑问道:“宇哥,我真搞不懂你,你这样公开身份,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黄乾宇习惯性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笨呐你!今天我们被暗杀,足以说明,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不公开,他叶宗谦便可以继续暗下杀手,到时如果真出事了,他一句‘不知情’,便可推得干干净净。现在我们公开行踪,他哪里还敢再造次,最起码,在他的兵力还没有达到一定实力之前,不敢乱来。”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东风!”
“等东风?”高寻摸着后脑勺,不得其解。
………【第011章:善恶难辩】………
“青衣,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叶飞云不由得纳闷起来,采莲时还见她心存惊悸,不久之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从离开蓝莲湖后,一直挂着腼腆的笑靥。
“开心就是开心,哪有为什么。”雪青衣含羞嗔语。手捧着蓝莲花,如获至宝。
蓝莲花开,永不凋零。
已经过了好几柱香的时间,它还是盛开着,依然是那么蓝艳。
雪青衣偷偷瞟了叶飞云一眼,忍不住暗自呢喃:“这呆头鹅,在蓝莲湖玩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并蒂蓝莲’代表着什么,真是笨死了。”
叶飞云却被她弄得一头雾水,暗自感慨道:“难道女孩子的心事真的那么复杂?”蓦然间,叶飞云又想起雪青衣那天晚上偷偷哭泣的事,问道:“青衣,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雪青衣看着她,只觉脸上一热,心道:“难道这呆头鹅知道了?”急急点头,道:“当然可以。”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
听到这话,雪青衣顿感失望,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这呆头鹅还是呆呆的。再度想起不开心的事,脸上泛起阴云,沉默片刻后,道:“以前门主告诉我,我是个被人遗弃在山神庙的孤儿,是他把我捡回来,并养大**。可是前些日子……”
叶飞云见她顿语不言、泪光盈眸,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雪青衣又道:“前些日子,宋平告诉我说:我是门主的亲生女儿。我开始不信,后来追问门主……”
“门主承认了?”
雪青衣轻轻摇头,低声道:“他没有承认,可他也没有否认,只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
“青衣,别伤心了,也许……师傅有他自己的苦衷。”叶飞云轻轻拭去她的泪痕,真想搂住她,安慰她。
“他养了我十七年,一直以来,我以为他真的只是我‘师傅’,可当我知道真相后,却不能叫他一声‘父亲’,他也不能给我应得的父爱。我由始至终……还是一个‘孤儿’。”雪青衣轻声抽泣,情不自禁地扑进叶飞云的怀中,呜咽着说:“云大哥,我心好疼,你知道吗?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不认自己的女儿?”
叶飞云轻轻搂着她,只盼能给她一点安慰,却无言相劝。想想自己,何尝不是沦落人?对她心中的痛,自是深有感触。
夜已深,长街寂寥,仅有雪青衣低微的抽泣声在回响。
身后数十米外,街角处,一个黑影已经凝视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淹没在漆黑中,无法得知。当叶飞云与雪青衣深情相拥时,黑影却迅速把手按到了剑柄上。可就在片刻之后,却又松开了,转身默默地离开。
晚风难拂心头恨,月下俪影谁人怜?
相拥不知多久,叶飞云才轻轻推开雪青衣,安慰了几声,牵着她的手回无极门。七月天,她的手竟然是冰凉的,居然连蓝莲花也不能给她温暖。
直至将她送到卧房,看到她熄烛就寝,叶飞云这才打道回府。走到半途时,蓦然想起自己的房里还设有陷阱,急忙加快了脚步。
回到卧室一看,不由得惊喜交集。
桌上的糕点都不见了,那颗兽蛊丸也不见了,而红鬃飞鼠,就在屋里。可能是烛光不够亮的原因,屋子里还是有些黑暗,飞鼠轻摇的红羽居然折射出一道道红光。
飞鼠看到叶飞云后,没有像上次那样,发出火技攻击,反倒显得非常亲昵,飞到他的面前“吱吱吱”地轻叫个不停,还时不时地在他脸上轻蹭。
“那兽蛊的威力果然比虫蛊要强很多,居然连红鬃飞鼠这样的灵兽也能折服。”叶飞云欣慰地想着,伸出手托住飞鼠,微笑道:“以后,我就叫你飞鼠,可以吗?”
“吱吱~~”飞鼠在屋子里飞旋了两圈,看它那高兴的样儿,似乎是同意了。“你能听懂我说话?”飞鼠这次直接点了两下小脑袋。
“呵呵~~~太好了,你真聪明。”叶飞云突然又想起,青衣好像说过,这小家伙擅长偷东西,《星火剑法》的第三卷不是在后山密室吗?那儿看管虽恶,这不家伙应该有办法吧。
想到这,叶飞云小声对飞鼠道:“飞鼠,帮我办件事好不好?”
“吱吱吱~~~”
叶飞云知道它听话,当即,小声吩咐它任务,话才说完,还没来得及交待它小心一点,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从窗口飞出去了。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天逛了一个晚上,叶飞云也累了,先睡一觉再说。
梦中不知时几何,睡得正朦胧,突然被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天色已经朦朦亮,红鬃飞鼠正爬在桌子上,没有像往常一样飞舞,而自己的枕边正搁着一本残卷,不是《星火剑法》又是什么?
此刻,叶飞云有种想亲吻飞鼠的冲动,就是不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所以,还是克制住了这份激动的情绪。
“飞鼠真乖。”叶飞云伸手抚摸它,才发现,飞鼠受伤了,右侧翅膀还在滴血。“飞鼠,你的伤……”叶飞云心中一酸,没有再废话,先帮它疗伤要紧。
飞鼠得到主人的悉心照顾,似乎非常开心,时不时用嘴去蹭叶飞云的手。
现在已经拿到了《星火剑法》的第三卷,叶飞云也不敢懈怠下去,在这无极门是肯定不方便修习的,便在城北郊外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白天,他回到无极门,晚上,便外出练剑,休息时,却只能从百忙中挤出一点时间来。一连半年,天天如此。
今晚,叶飞云还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后便提着那柄又重又笨的玄铁剑离开无极门。
“继续这样练下去,恐怕不出一年,便可大功告成。”想到这半年来的进展,叶飞云有些兴奋,当即练了起来,银月下,重重红影划破夜空,夹带着呼啸的风声。剑虽无刃,红影却犀利,扫过之处,万物齐断。原来这里是一片森林,现在俨然成了一片木桩林。
练到一半时,叶飞云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自从自己来这练剑以后,从来就没有山禽野兽会窜到这里来,难道……他当即横剑一指,厉声道:“出来!”
果然,一个黑影从林中走了出来。
叶飞云惊道:“宋平?”
“很意外是吗?”宋平挥剑一指,冷笑道:“你是怎么偷到《星火剑法》的?”
叶飞云不由一惊,想不到这家伙从剑招上也能看出是《星火剑法》,看来他应该对《星火剑法》有所了解。
“一个将死之人,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分别吗?”
“废话少说,动手吧。”
宋平主动出击,长剑一挥,银色剑气呼啸而出。
叶飞云虽有神行流影助阵,闪避速度极快,可宋平跟了南昭烈这么多年,多少有点实力,也不敢小视他,一招一式间,皆小心谨慎。
银色剑气与红色剑气相交映,两道黑影纵闪交错,眨眼间,周围数十米范围的树木,全被削成了木桩。
“想不到,他的剑法居然这么厉害,这家伙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他要是全力出战,恐怕我今晚想不逃命都不行。”交战一阵之后,叶飞云渐感不支,只觉得那剑越来越沉,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宋平趁势舞出数圈银色剑花,如万马奔腾般。
叶飞云大惊失色,剑花密集,硬接的话肯定会受伤。情急之下,脚步一闪,退到唯一一个没有被剑花包围的空档处,却是一个死角。
“看你还能往哪逃!”宋平长剑一挺,趁势向叶飞云胸口直刺。
叶飞云根本没时间跟他辩嘴,仓惶之际,也挺剑直刺,就看谁先刺中谁。
五米、三米、两米……
眼看两柄长剑即将相碰,宋平突然松手。当他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掉到地上时,叶飞云的长剑已经刺中了他的胸口,传来“呃”的一声闷哼。
叶飞云顿时惊愣,这是为什么?他干嘛要突然收手?
宋平勉强直起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很讨厌?”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问这样的问题,叶飞云没有回答。
宋平:“如果你跟了南昭烈,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
听到这话,叶飞云心中一阵悸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他说的是真的。看到他脸色瞬即苍白,表情如此痛苦,叶飞云扶着他靠到一个木桩上,道:“先别动,我去给你找点疗伤草药……”
“不必了。”宋平却拉住他,苦笑道:“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你派红鬃飞鼠盗取《星火剑法》,当时,我还伤了红鬃飞鼠的翅膀。”
“你为什么没有揭穿我?”叶飞云不解地问,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宋平太陌生了,哪是自己平时认识的那个宋平。
宋平低声道:“我揭穿你有什么好处?你死了,青衣就会伤心。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青衣能够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你爱青衣?”
“这不重要……呃!”宋平吐出一口闷血,脸上又重新泛起笑容,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活得有多累?我不想做恶人,但我却不得不做一个恶人,因为我的师傅叫南昭烈。曾经被我害死的人,不下百个,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害怕。”
“你有选择,为什么不离开无极门?”
“离开?我能去哪里?我走了,青衣可能会死得更快,青衣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她的身世……”宋平顿语片刻,抓住插在胸口的那柄玄铁剑,又道:“并蒂会那天晚上,我一直都跟在你们身后,当我看到你们相拥时,我有杀你的冲动。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知道,青衣不会因为那样而爱上我。”
叶飞云无言以对,万万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青衣,相比之下,自己又对青衣做过什么?替她试药吗?那似乎也是有私心的。
宋平伸出沾满鲜血的手,紧紧地抓住叶飞云的臂膀,道:“我今天告诉你这些,选择死在你在手里,就是想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要记住——要用一生来还!”
“你想我怎么做?”
“好好对待青衣,我是恶人,所以她不喜欢我,但你跟我不同,你必需给她幸福!因为她选择了……呃!”话未说完,宋平脸上表情急剧扭曲,青筋绽露,双目暴睁。叶飞云一探鼻息,不由眉头紧锁;自己肩上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依旧紧紧地抓在,感觉它似乎在警告自己:“要用一生来还!”
叶飞云抹下他的眼睑,喃喃道:“安息吧。”
………【第012章:各怀心事】………
城北荒郊,新添一座孤坟,小土包前那块粗陋的木牌上刻着“宋平之墓”四个字,前面插着一柄长剑。。26dd立坟之人离开后,漆黑中又走出两个人来。
“宇哥,既然你计划已定,为什么还不跟他坦诚相见?都已经半年了。”
“时机尚未成熟。他是一个孝子,至今放着他母亲在郡侯府不闻不问,足以见得,他现在还不想回到郡侯府。”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再在西州呆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目前为止,我料想他叶宗谦也不敢公然宣战。”
“这个难说,为了安全起见,依我看,我们还是把国师普贤大师传来吧。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整个大姜国可就乱了。”
执扇少年沉默片刻,手中折扇一甩,点头轻应一声:“嗯。”又斜目看着那墓碑,留下一句:“自古多情空余恨。”翩翩身影转瞬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时,西郡侯府华灯熠熠,灯火通明。北厢院,梳妆台前,红莺空自对着铜镜暗自惆怅,管那容颜多憔悴,亦无心妆扮。
“大夫人,算我求您,吃了它好吗?”麻姑端着一碗红米粥,侍奉在侧,心中焦急难安,大夫人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这样下去,只怕是……
红莺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呢喃着:“还有一个月零一天,飞云就十九岁了,这个年纪,也该成家立定室了……”话未说完,红莺突然顿语。
麻姑看到镜中那副憔悴的容颜又新添两行清泪,却是无奈,劝道:“大夫人,大少爷聪明懂事,又有你师兄老九照顾,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红莺沉默不语,心中滋味,就像脸上的眼珠儿。
屋外传来侍婢的叫唤:“大夫人,二少爷从风罗山回来了,特来拜见。”
麻姑见大夫人依旧不声不语,主动接话:“快叫二少爷进来。”心中却是一阵欣慰。
不屑片刻,一个身壮如虎的少年手棒着一个两尺长的玉匣进来,礼道:“飞雷拜见大娘,听闻大娘近来身体不适,我特意从风罗山求得千年野参一株,盼大娘身康体安。”
“你能有这份心,我很开心,千年野参如此珍贵,我受用不起,请回吧。”
“……”
叶飞雷心神一愣,实为闷惑,心道:大娘怎么这般不近人情。
麻姑急道:“二少爷,大夫人最近心神不宁,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理解。”叶飞雷苦笑一下,道:“麻姑,这个就交给你好,好生照顾大娘。”
麻姑才接过玉匣,红莺突然起身,将玉匣塞回叶飞雷的手里,道:“飞雷,不要惹你亲娘不高兴,拿回去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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