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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神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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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云:“……”
叶飞雷:“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兄弟!”
叶飞云:“……”
叶飞雷:“痛痛快快,来个了解吧。”
剑,在叶飞雷手中轻抖,眼看新一轮的恶战即将暴发。突然,传来一个尖叫声:“二少爷,大少爷是你亲哥哥,我求你别再打了,二夫人根本不是你的亲娘……”
这话一出,所有目光都齐聚在这道声音的发出者身上,来人却只是一个奶娘——麻姑。
叶飞雷:“麻姑,我敬你年长,但请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否则……”
“二少爷,我没有胡说。”麻姑倒是不惊惧叶飞雷那凶狠的眼神,拦在他的长剑前,又道:“当年,大夫人与二夫人同一天生产,但二夫人生下的是个女娃,她为了自己在郡侯府的地位,逼迫我调龙转凤。其实……其实你的亲生娘亲是大夫人,大小姐才是二夫人的孩子……”
这些话,麻姑将它闷在心里整整十八年,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抑着她,时常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一直都以为,这个秘密,恐怕要被自己带进棺材,没料到,郡侯府会发生如此巨变,倒是成全了她的心愿。
然而,说者舒畅,听者却彷徨无措。
红莺举着无力的步子,上前喃喃问道:“麻姑,你再说一遍……”
麻姑当即跪地,道:“大夫人,当年你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时,我欺骗了你,抱去给老爷看时,调换了他们的身份,说二少爷是二夫人所出,大小姐才是你所生。是我对不起你,要怎么处罚,麻姑都心甘情愿。”
“叮~~”叶飞雷手中长剑落地,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院门口,叶伶萱摇头疯语,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含泪往外跑。
“伶萱!”叶飞云心知不妙,急忙吩咐雪青衣:“青衣,帮我照顾一下娘亲。”快步追了出去。
………【第025章:无情】………
灵堂前,叶飞雷怔怔地盯着那副黑漆漆的棺材,矗立已久,胸中愁肠百结,说不出有多怨、有多恨。收藏*顶点~小说~网甚至有种冲动,很想揭开棺盖,把庞喜媚从棺中揪起来问一问:为什么要那么自私!
“你恨她?”
身后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如此熟悉,是大夫人——娘亲?
叶飞雷没有回头,低声回道:“我找不出不恨她的理由。”
“其实,谁是你的亲娘又有什么关系,你依旧是郡侯府的二少爷,不管是我、还是庞喜媚,我们都是你的娘亲。”
“……”
叶飞雷回头望着红莺,她的面庞还是那么慈祥、和蔼可亲。“难道你不恨她?”
红莺脸含淡笑,摇头说道:“她也是怕失去,所以想方设法去得到,等她得到以后,又患得患失,生怕前功尽弃。就是因为以上种种,她的做法才比常人更极端一点。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这辈子活得很累很累,现在已经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我们又何必过份地苛责于她。”
雪青衣不禁对红莺投以敬佩的目光。
“娘,谢谢你。”究竟谢她开导自己,还是谢她原谅庞喜媚?叶飞雷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俩者都有。然而,更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宽宏大量,着实不是庞喜媚可以比拟的。即便她被冤枉与人私通、被无辜打入地下水牢……不管庞喜媚使出何种手段,到头来,父亲依旧没有更动她在郡侯府的地位,仔细想来,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能想通就好,为娘现在最担心的……是怕你妹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都以为,叶伶萱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小时候,庞喜媚虽然没有凌辱过她本人,却一直都在期压着她身边最亲的人。她恨庞喜媚入骨,然而,现在自己一生中最恨的人,却成了自己的亲娘,能接受?
东城门外的杨柳亭,依山傍水,几缕轻风拂境,岸边绿柳飘摇,柳枝如蜻蜓点水般,轻触湖面,激起粼粼波光。
风光无限好,只是人儿徒伤悲。
“……哥,我是娘的女儿,不是庞喜媚的女儿,对不对?一定是麻姑为了阻止你跟二哥决斗,所以才故意说谎骗人的,对不对?”叶伶萱泪眼朦胧,亭台立地湖畔,风大,秀发早已吹乱,她却是丝毫没有理会。
“傻瓜,再哭就要成大花脸了哦。”叶飞云帮她轻拭泪痕,再理乱发,微笑道:“不管麻姑说的是真是假,你永远都是娘的乖女儿,是我的好妹妹。”
“呜呜~~~~~~~”
叶伶萱反倒越哭越伤心,泪涌不断,就像湖中涟漪一般,层层荡起。
实则,叶飞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心事重重?
安慰妹妹,不过小事一庄,要想哄住父亲,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明天父亲就会回府。届时,焚书、弑母一事,又该如何解释?想想都令人头大。
这个晚上,叶飞云彻底未眠。
虽然早就做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到了最后关头,心中还是有些彷徨。
次日,父亲很早就回来了。
当叶飞云与叶宗谦侯府门前相遇时,相距五尺同时止步,却都没有吭声。此举倒是令一旁的红莺、叶飞雷、叶伶萱和雪青衣四人心神不安。他们俩父子这样对视下去,结果是什么?
“老爷,这是一个意外……”红莺欲解释,话未说完,叶宗谦突然挥手示意她闭口,随即,目光落向大厅的灵堂,边走边说:“先出殡,其它事,稍后再议。”他与叶飞云擦肩而过,却视若无睹。
看到父亲冷峻的脸色,叶飞云心神绷得紧紧的,心道: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出殡时,叶飞云没有去送庞喜媚最后一程,一个人在后花园的亭台中独酌独饮。
一杯接一杯,喝着喝着,他干脆扔了精致小巧的酒杯,直接举起酒壶猛灌。
第一次感觉,这烈酒不仅仅具有麻醉之功,似乎还具有腐蚀之效。心智、愁绪……被腐蚀过后,便没有心智,没有愁绪。
喝得正痛快,花园的入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叶飞云偏头一瞅,乍看没看清楚,待细看时,心中大骇,居然是父亲,他右手提着赤红色的宝剑,左手拿书,正走过来。“原来他也没有去送殡。”
“你想杀我?”叶飞云收回目光后,继续昂首畅饮。表面上神色坦然自若,心中焦急,却只盼这烈酒能够平息,希望它的腐蚀作用再猛烈些才好。
叶宗谦却没出声,他将剑和被焚得只剩一角的残书放到石桌上。
叶飞云:“虽然我不是有意要杀庞喜媚,但她真的很该死!”
叶宗谦:“……”
“你哑的啊?”叶飞云急了,他不出声,这算什么?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叶宗谦接过他手里的酒壶。
“书是我烧的,人是我杀的。但是……”叶飞云突然顿语,径直望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不欠你什么!”
叶宗谦:“欠不欠无所谓,你只须记住一点:你的生命,是我给你的。”
叶飞云:“……”
“我没想过要你归还我什么,只希望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做一个有出息的叶家子孙!”叶宗谦将赤红色的火麟剑推到他面前,又道:“荆阳以南,五百里外的‘景山县’,不仅是个富庶之地,而且是南军北上的主道,若能把它拿下来,一来可以就地囤积粮草,以备后军之需;二来可以制约南郡侯挥军北上,成为阻止南军与紫禁城两军相汇的第一道防线。”
“《兵道》没了,你的智囊也没了,不怕万劫不复?”
“你太小看你父亲了。”叶宗谦指着自己的太阳**,不以为然地说:“智囊在这里。”
叶飞云再次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断没想到,自己不惜犯险,用尽一切办法之后,终究阻止不了父亲的宣战之心。“我劝你还是待在西州做你的西郡侯比较好,否则,他日必定输得一败涂地。”
“未必。”叶宗谦倒也不生气,又推了一下那柄火麟剑,平静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带军出征,一个月之内,务必把景山拿下来。”
叶飞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带军出征。这个是首战,他居然让自己打头阵,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是为了考验?还是真心诚意的器重?亦或是把自己当成“试战品”?
叶飞云:“我不赞成你判国,自然不会替你带军出征。”
叶宗谦:“你有选择吗?”
叶飞云:“……”
叶宗谦:“因为你是叶家长子,再加上从前对你有所亏欠,所以我没有计较你这次的所作所为。但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我可以决定你、乃至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运。”
叶飞云又灌了一口酒,毫不在乎地说:“如果你想杀我,尽管动手,就当是还你生养之恩。”
叶宗谦:“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叶宗谦的儿子,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可以胸无大志,但我必须让你成为人中之龙。”
叶飞云:“……”
叶宗谦站了起来,道:“我在荆阳建了一座行宫,已经派人送你娘、你妹妹、以及即将与你成亲的雪青衣去那里,你祝她们一路顺风吧。待你拿下景山后,你不仅可以见到她们,为父也会嘉奖于你,让你跟青衣在荆阳成亲。”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叶飞云无再灌酒。“啪!”酒壶落地开花,可恨这烈酒,如此辛辣,竟不能温暖人心。
人生有酒须尽欢,若是无酒,日子还得照过。
………【第026章:征战】………
弹指半月有余,是日黄昏,景山县十里外,平安镇的官道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见首不见尾。。26dd若站在山顶俯看,定会以为是一条蜿蜒的黑色巨龙在缓步前行。然,那并非黄昏黑幕,更不是黑龙,而是军队——十万黑衣禁军。
“吁~~~”一位身着黑色铠甲、手持一对百斤精钢重锤的虬须黑脸汉子吁马勒缰,向叶飞云请示:“将军,天色已晚,是否在此安营扎寨?待养精蓄锐,明日破城?”
叶飞云没有理会,目视前方,厉言道:“左右前锋听令!”
“末将在!”两位小将应声下马,单膝跪地。
“你们二人,各领两万禁军,进攻东门和西门,从左右两翼包抄,即刻出发!”
“是!”
“护军统领!”
“末将在!”虬须黑脸汉子恭敬应声,却未下马。
“即刻领军,随我进攻北门!”
“……”虬须黑汉怔然不解,道:“将军,末将是否领军围堵南门更为妥当?一来可以绝了敌方退路,二来可以截住南援之兵……”
未等他说完,叶飞云怒吼:“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末将领命!”军令如山,虬须黑汉纵有异议,当即也不敢辩驳。
景山县共有东、南、西、北四门,虽然是个县,但疆域并不算小,甚至可与州相媲美;再者,因为此县富庶,又是紫禁城与南州相通的要道,所驻兵力不可小视。虬须黑汉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有十万黑衣禁军压境,城内驻军自是不可抵挡;但是,出了城南,百里外便是南郡侯所辖之地,如今城南放空,岂不是给了对方一条求生之路?行军打仗,这可不是上上之策。
大军浩浩荡荡,直取景山。
如叶飞云预想中一般,城内驻军不过蝼蚁之力,十万大军如履平地。
破城,撕杀,不过一柱香时间。
叶飞云立于城台上,俯瞰乱战之后留下的狼籍画面,徐徐晚风轻拂,血腥味扑鼻而来,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仅仅是开始。
“启禀将军,残余驻军向南逃遁,是否乘胜追击?”虬须汉来报。
“穷寇勿追,小心中了敌方的埋伏。”叶飞云大手一挥,扫视着血色街头,又吩咐道:“即刻传令下去,命右先锋领军清理战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旧貌。切记,要尽量避免扰及城内百姓!”
“是!”
虬须汉退下,叶飞云仍在眺望。北边五百里外,便是荆阳,生命中最亲的人,是否安好?然而,出了荆阳,再北上八百里,便是紫禁城,“……”何颜以对?
叶飞云尚不知城南的情景,若是知道,怕是更会心如刀割。
景山城南十里,三千败军马不停蹄,连夜逃窜,急盼进入南郡侯所辖之地,以求援救。未料,行至“一线峡”时,前方居然亮起无数火把。“黑衣禁军!”领将惊呼,“吁~~~~~~”众将紧急勒僵,战马奋蹄嘶鸣。
后为死**,前有截兵,除非插翅飞天,否则……
昏黑中,不用细看也知道,此时三千败军是何种神态。
火把那边的中央,三匹枣红色的战马并列前方。左侧是位道士,他轻甩银鬃佛尘,对中间那中年人诡笑道:“郡侯,贫道所言如何?”
右侧那年轻人闻言,急道:“爹,也许是大哥初次带军出战,疏于指挥,所以才没有顾虑到南门乃败军求生之门。他既带军出征,没有理由故意纵敌的。”
道士:“飞雷,你护兄心切,这点可以理解。但你还年幼,有些事情,可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飞雷:“师傅……”
“此事我心中有数。”郡侯目视前方,正言道:“飞雷,给你半柱香时间应战,不降者,杀无赦!”
“是,爹!”飞雷拱手领命。
景山之战,宣告最后一役的到来。
两军交战撕杀,但叶宗谦只是个旁观者,而且不会留下来静观半柱香,只待片刻,便策马扬鞭,骑尘而去。
此时,景山县府内。
叶飞云已卸下铠甲,提壶买醉。门口四个兵士,个个像块木头一样,看着就碍眼,他厉喝一声:“都给我下去!没有传唤,谁也不要来打扰我!”“是!”兵士应声退下。
“家国两殇抛大义,
戎子当归谓几时?
醉饮千杯难泯苦,
朝晖暮色两相离。”
酒,还是一样烈,还是一样无法给人以温暖。
醉饮之际,叶飞云忽听后门传来脚步声,瞬即大怒:“都给我滚下去!”
然而,那道脚步声却没有静止,反而越靠越近。
“不管他是兵,还是将,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军法处置!”叶飞云这样想着,怒转虎身,待看清来人时,不由得哑言,目光,在这一刻凝滞。
“很意外是吗?”油灯虽弱,却仍然可见,来人脸上的淡淡笑容。
“当然!”叶飞云却是十分的紧张,因为来人不是别人,他虽然打扮得像普通平民无异,甚至还有些邋遢,但叶飞云依然认出,他就是当今国主。
“后堂说话。”叶飞云向门外扫了一眼,所幸士兵都被自己遣走了,急忙引着黄乾宇往后堂走。
现在战争刚刚拉开序幕,景山沦陷,国主却在此时出现,叶飞云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此时,再见国主,脑子就只有一段记忆,曾经在海竹林答应他的事,不但未做到,如今更是反戈相向,可谓不义在先。
后堂内,叶飞云单膝跪地,拱手送上宝剑,低声道:“动手吧,我的罪,无可饶恕。”
“我是来见我大哥的,不是来问罪的。”黄乾宇扶起他,接过宝剑,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嘴角泛起笑意,道:“不错,是把好剑。”
“……”
叶飞云糊涂了,他想干什么?现在他的兄弟出卖了他,大火已经烧到他**后面了,还有心情欣赏宝剑?可这份洒脱、淡定之色,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乾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吧。”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能出现在这里,自然可以确保安全。”黄乾宇放下火麟剑,拍着他的肩膀,又道:“大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
“你明白?”
黄乾宇默默地点头。
“可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也一样明白,只是你不敢面对。”
“……”
“家国春秋,家与国,择其一……上苍不仁,若以万物为刍狗,心安?”黄乾宇沉默片刻,又道:“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优柔寡断。我知道你真正的想法,但是,你若羁绊太多,只会令自己越陷越深。”
“羁绊……”叶飞云心中一阵抽搐,那可是自己生命中最亲的三个人,可以不顾惜?
黄乾宇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我也不便久留,这里面,有我的计划,你看后再决定吧。”
黄乾宇走了,叶飞云没有送他,凝望着手中的信,感觉它似有千斤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想看,却又不敢看。
油灯上的火苗,轻轻颤抖,叶飞云把手伸过去,一样的颤抖着。
只是倾刻间,他突然又把手缩了回来,拆开细看。
待看完之后,叶飞云再度陷入迷茫之中,左手握着亲情,右手握着国之大义;可恶的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门外突然传来叫唤:“将军,郡侯在前厅等你。”
“郡侯?”叶飞云大惊,父亲不是在西州吗?怎么也到景山来了?
烧掉信件之后,叶飞云拖着火麟剑,一路“铮鸣”到大厅。与父亲同行的,还有玄风道长。
“看你这表情……对这场胜仗不满意?”叶宗谦道,忍不住瞅了一下那火麟剑,祖传三代,作为战场上的“饮血者”,居然被他这般对待。
“我不是为了战争而战,谈不上满意与不满意。”叶飞云没有招呼他们二人,自己先坐了下来。“什么时候放了我娘、妹妹、和青衣。”
“你怀疑我囚禁了她们?”叶宗谦脸泛笑意,不以为然地说道:“她们也是我的至亲。”
“……”至亲,是用来利用的,叶飞云看都不看他,亦不想跟他多说半句废话,随手一挥,火麟剑飞起,“铮”的一声,插在叶宗谦面前三尺。“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天亮后,我就起程去荆阳,接她们三个回西州。”
叶宗谦:“我的要求,是让你成为人中之龙。今天,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叶飞云:“……”
叶宗谦:“景山沦陷,黄乾宇定会下令,让南郡侯李思年派兵抢攻。我希望,你在这镇守三个月,截住李思年的北上之路。”
果然不出所料,结果不会如自己预想中的那么理想。三个月,若能拖住李思年三个月,到时父亲再调西州主力军北上,与荆阳驻军夹击紫禁城,那紫禁城岂不成了网中之鱼?
玄风道长见叶飞云神色凝重,沉默不语,笑问:“这可是你父亲给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你弟弟可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难道你还有何不满意?”
“谁说我不满意了!”叶飞云突然拔起火麟剑,望着叶宗谦,正色道:“往上数三代,我叶飞云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列祖列宗,包括你在内!”
此话大不敬,但是叶宗谦听了,不但不生气,反倒十分满意。重重地拍了三下巴掌,赞道:“这才像是我叶宗谦的儿子!”
………【第027章:不战而退】………
短短一个月之内,南郡侯先后领兵进犯景山五次,而景山,依旧是叶飞云的地盘。
五次坚守,叶飞云原以为这点战绩还不足以令父亲彻底地相信自己;然而,今天早上却收到一个消息:西州主力大军一路攻城掠地,已经抵达‘河关’,距紫禁城仅剩四百里;荆阳驻军也已经发兵北上,与大军从西、南两面夹击紫禁城。
看来,“笼中困兽”,即将上演。
晌午,叶飞云神色忧郁地站在城台上,眺望着远方。
一士兵突然来报:“禀将军,李思年再次领兵来犯,兵力比上次有增无减。”
“娘、妹妹、青衣,原谅我……”叶飞云咬了咬牙,正色道:“传令下去,开城迎接。”
“……”士兵不解,怔怔地望着他,唤道:“将军……”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叶飞云将火麟剑插在地上,厉声道:“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是!将军!”士兵急急退下。
这是一个令人崩溃的决定!最少,叶飞云是这样认为的。
一切计划都按黄乾宇信上所指示的那样进行着,十万黑衣禁军与李思年的大军会合后,并有在景山停留,而是挥军北上,直取荆阳。现在叶宗谦留在荆阳的驻军已经调走,此时正好城空。
区区五百里之遥。浩荡骑兵日夜兼程,急行一天一夜,次日下午便已抵达荆阳。
到了荆阳,叶飞云第一件事便是赶赴城南‘行宫’,搜寻娘亲的下落。
若大行宫,整整搜查了两遍,连小小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嘭!”叶飞云狠狠地砸出一拳,厚实的朱漆门板上,生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可恶!”原本以为,取了荆阳,一则可以止内战、安天下;二则可以带走自己的亲人,没想到,父亲比自己棋高一着。
前边走来一个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额下黑须寸余长,目光如鹰,威武十足,生来便是将军相。他拍着叶飞云的肩膀,安慰道:“飞云,她们不仅是你的亲人,也是你父亲身边最亲的人,你……不用太过担心。”
叶飞云回头看他,沮丧地说:“李叔,有些事……你不知道,在我父亲眼里,千秋霸业,也许比什么都重要。”早前听说,李思年也是数代战功,与叶家不相上下,可真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就不能像他这样,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先不说这些了,现在紫禁城两面受敌。我们必需立刻发兵增援。”
“嗯,你是否已经计划好作战方案?”
“这个国主早有安排。你立刻领军十万,向紫禁城增援。我带军驻守荆阳,以防战况有变。”
“好的。”
离开行宫时,叶飞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几乎迈不开步子。
这是最后一战吗?叶飞云也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自己就像是上弦之箭一样,不得不发。忧心也没用,只是遗憾——这辈子还能否见到生命中最亲的人?
……
三天后。
距离紫禁城外十里的‘鹿溪’,这片宽广无边的绿地平原,就是因为鹿多,而得名。但是,三天前这里便没有了鹿,留下的,只有腥臭的血水和残不忍睹的尸体,却不是鹿尸,而是人尸。
这便是“鹿溪之战”的结果,现在,这场战争还在继续当中。
“宇哥,叶老大真的会来吗?”高寻挺担心的,前方数十米外,就是叶宗谦的三十万大军,像苍蝇一样,黑压压的一片。自己身后虽然也有棋鼓相当的兵力,便若是硬拼,两军全面混战,怕是讨不了什么好处;前三天小规模的交战,已经是血淋淋的教训。
“我相信他。”黄乾宇淡笑,目光凝望着前方,喊道:“叶宗谦,荆阳已经被我拿下,现在你两面受敌,你的叛变,注定要失败,我劝你就此止战,兴许还能活命。”
“……”高寻汗颜无语,宇哥也太能唬人了,连影儿都没有的事,也敢说得言辞凿凿。万一把叶宗谦激怒了,当场命令那片黑压压的苍蝇全军进攻,那不是要死好几十万人?
“乳臭未干的狂枉小子,今日,我叶宗谦誓必血洗紫禁城!”叶宗谦挥剑,正欲下令,一士兵突然快马来报:“报郡侯,大事不好,有十万大军从后包抄,我军陷入了困境之中。”
“什么!”叶宗谦大惊。
“郡侯稍安勿躁,待贫道去看看。”玄风道长当即御佛尘,遁空而去。
不过片刻,又飞了回来,气急败坏地说:“郡侯,贫道早说过,大公子非可信之人!”
听到这话,叶宗谦的脸色比玄风道长的脸色还难看。双眸之中,尽露杀气。
“爹,先别动怒,也许,大哥是带军来支援我们的呢?”叶飞雷深知希望渺茫,大哥的职责是死守景山,在没有得到调军令的情况下,怎么能擅自离开呢。尽管如此,却仍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大哥惹与父亲兵戎相向,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想想都心惊胆战。
叶宗谦没有出声,因为后方已经隐约传来一阵杂乱无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
“宇哥,你听,好像是援兵到了。”高寻喜道。
黄乾宇会意地笑了笑,望着对面,叫道:“叶宗谦,事已至此,你还想顽抗到底?只要你现在受降,并交出兵权,我答应过令公子叶飞云,可以恕你无罪,你依旧可以回西州当你的西郡侯。如此一来,两军、乃至天下黎民百姓,都可免受战乱之苦,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黄乾宇话音刚落,侧翼突然闯进一匹快马,勒缰于两军之间。
“逆子!”叶宗谦看到那人时,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大哥真的背叛了父亲,为什么会是这样?”叶飞雷暗叫,心中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父亲虽然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做什么事都不肯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但他始终是我们的父亲,大哥怎么可以……
“退军!”叶飞云剑指叶宗谦,冷言道。
“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可有想过,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叶宗谦怒盯着叶飞云,做梦也没有想到,火麟剑居然会有指向自己的一天。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听玄风道长的劝告:弃我去者,不可留!
“退军!”叶飞云不想多言。
叶宗谦:“……”
叶飞云:“……”
俩人冷视对方,良久。
“郡侯……”玄风道长凑到叶宗谦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只见叶宗谦神色泰然,沉默片刻后,望着叶飞云道:“她们三个,在平谷镇客栈。”说完,他又望着黄乾宇,右臂一掷,一面写有“令”字的三角黄色小旗飞射而出。待黄乾宇接住令旗时,只见叶宗谦又回首朝大军厉声喝道:“五万亲卫军,随我回西州!”当即骑尘而去。
那面令旗,便是“军权”。他扔掉令旗,便代表着受降,除了五万亲卫军,其他士兵将直接被紫禁城接管。
不战而退,这是国主梦想的结果,也是叶飞云渴望的结果。
而叶飞云,此时仍是心神忐忑,回不过神来,终于阻止了父亲。父亲刚才说:“她们三个在平谷镇。”他居然会这么平静地把这事告诉自己,当真不可思议。
一切的一切,都是出乎意料之外。
………【第028章:惊变】………
古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收藏*顶点~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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