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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问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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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仁假义!”乱法哼道,脚下用劲,两颗石子飞将出去,一阵羽毛纷飞,两只野鸡噗噗的掉到地上,死了。

沈七呵呵一笑,扔了手中的石头,上前将那野鸡拣了过来,放到乱法脚下道:“野鸡来了,你准备是烧着吃还是炖着吃?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烧烤,这样比较香脆,也比较方便。”

乱法一声怪叫,将那野鸡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怒道:“你小子他妈的什么都不会,简直就是废物!就知道吃!”

沈七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武当山就是被人称之武当废物,阁下现在才知道么?”

两人双目相对,到后来乱法见沈七矮矮的身材只到自己胸口,面上却是极为正经的神色。一声叹息,又打了两只野鸡,寻了个有水的地方,将野鸡处理了,生起火来,正是烧烤野鸡。两人狼吞虎咽,刹那间将两只野鸡入肚,沈七拍拍肚子道:“想不到大师倒是好手艺,多才多艺,佩服佩服。”乱法点头道:“果然是废物!”

随后的几天都是乱法伺候沈七,时不时的旁敲侧击一番。沈七知道自己若是将剑法真意说出来,这好喝好伺候可就到此为止,因此尽跟他说些前世网络上看到的剑法道理,乱法倒也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也练练,沈七则在一旁‘指点’一二,这一路相处甚是愉快。这天两人终于出了武当山脉,却也足足过了二十来天,沈七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天来到一个大县城处,乱法找了家大客栈,开了间大房,吩咐店家拣好酒好菜只管上。沈七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床,也不管乱法大眼瞪小眼,径自睡到不起。睡到旁晚时,忽然街上人声鼎沸,一片混乱。沈七惊醒的时候乱法已然站到窗口,也不回头轻声道:“是正一教的,妈的,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给撞上了。”

沈七奇怪道:“正一教就正一教,你怕什么?”忽然省起乱法上武当山所扮的便是正一教教主张正常的儿子,此刻假李逵碰到真李逵自然有些不自在,随即想到他们既然连张正常都敢假扮,这其中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问道:“你认识张正常?”

乱法哼了一声:“张正常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是凭借家学渊源么?换成老子未必比他差了。”

这些天沈七和他相处,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十足的剑痴,他毕生的愿望便是能取张正常而代之,对张正常自是没什么好感。顿时笑道:“那你不去和张正常较量一番?看看你这些天的苦练有没有进展?”

乱法冷哼一声,却是不答,沈七言语中的嘲弄他自然听的出来。这些天的苦练他自觉有些进展,但如果他认为能挑战张正常则是天大的笑话。冷冷的说道:“来人是张正常的大儿子张宇初,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带了这么多人,比老子可嚣张多了。”

沈七闻言心下好奇,上前趴在窗户向下看去,正好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目俊秀,和乱法多扮的张宇清有几分相像,自是张宇初无疑。沈七见他脚步轻逸,无论是举手抬足之间另有一番韵味,显是修为极为高明之辈。点点头道:“有子如此,张正常正乃非常之人也!”

乱法瞧了沈七半天,忽然叹道:“如果老子不是将你全身都搜了个遍,绝对不会相信你是十二岁的娃娃!”

沈七笑了笑,待要回他几句,不想楼下张宇初朗声道:“是哪位朋友夸赞?张宇初可不敢当!”双眼有意无意向沈七这边瞧来,自是知道刚才声音从何处而出。只是沈七那句言语竟然可以传到他的耳中,这份修为乱法可比不上。

乱法恨恨瞪了沈七一眼,在见识了张宇初的超凡修为之后,他可不敢再随便出声。当下一拉沈七从后窗飘下。说来也巧,那客栈老板正因为接了张宇初等一干人生意,乐呵呵的亲自上后厨吩咐掌勺加把劲,可别得罪了人家。这才出了后厨,便见到乱法带着沈七从上面落了下来,先是一惊,随即发现是上午前来投店的,以为两人白吃白喝想赖账,上前将乱法扯住大声叫嚷道:“快来人啦,有人想白吃白喝,快来人啦!”嗓门之大,实在令大多数人惭愧。

乱法那里想到在这里还唱这么一曲?用力之下将掌柜的推开数丈之外,低声喝道:“再叫老子宰了你!”

那掌柜的先是一愣,转而大声叫道:“有强盗啊!有强盗啊…”

这么一闹,前面已然知晓后面出了事情,张宇初更是一马当先到了后院,见到乱法也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原来是阁下,阁下三番四次来我正一教捣乱,张某正想找阁下好好谈谈,如今看来倒是碰巧的很呐!”

沈七从言语中推断两人原是旧识,乱法更是不止一次去过正一教,看来还结下了梁子。当下错开一步,和乱法相距也有数尺,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其他之人也没注意这样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吧目光注意在乱法身上。

乱法恨恨的看了沈七一眼,转向张宇初道:“不错,上次前去正一教盗符的正是老子,你不来找老子,老子还要去找你的晦气呢!”他这番话来言不由衷,强自撑门面罢了。

那客栈老板一听,顿时叫苦不堪:原来这两人都是江湖人士,如果一言不合打斗起来,自己的客栈可就要遭殃了,早知道还不如放他离开便是,一张面皮皱的和橘皮也似。

张宇初‘哦’了一声,面上神色似笑非笑,只是盯着乱法瞧来。

乱法被他盯得好不自在,一声大喝道:“有什么赐教,老子都一并接了,你正一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不是要进就进?要走就走?”

张宇初点点头道:“阁下剑术之精,乃宇初平生所见,只是阁下行事么?却是少了几分正大光明,也罢,还请朋友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他身后站出几人,步伐或是轻逸,或是凝重,自然都是教中好手了。

乱法暗自心惊:他正一教哪里来的这许多好手?老子上次去盗符可一个也没遇见,否则也不用回来了。当下哈哈一笑道:“好个正一教,好个天下第一剑,原来也是以多欺少之辈,也罢,老子今日认栽了。”眼前这几人也许不是乱法的对手,但是几人加在一起乱法可就不是对手了,另加一个不知深浅的张宇初在身旁,乱法也只盼能在言语中挤兑住他,再想脱身之法。

张宇清听他言语中提到张正常,当下一摆手让众人退下,哼道:“既然如此,张宇初领教阁下高招。”眼中精光一闪,到了沈七处:“这为小友也是和阁下一道的么?”问的却是乱法,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能将这高手瞒住,沈七的夸奖并非言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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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霸绝黄昏

更新时间2009…4…717:59:20字数:3225

乱法情知瞒他不过,哈哈一笑道:“这位小友仍武当俞二侠的高足,和老子有些过节,这才行到一起。你正一教要找老子麻烦,那也罢了。若是欺负一名孩子可就说不过去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乱法很难将沈七推入泥潭之中,这番言语对他来说可算是破天荒的做好人了,如果被梅成秀听到,必定惊讶不信。

张宇初虽猜到他们两个同道而来,却没有想到沈七竟然是武当弟子,心中虽然奇怪,面上却丝毫不露,含笑道:“既然是武当俞二侠的高徒,便是我正一教的客人。”也不来询问到底是什么回事,心中却想难道盗符之事武当派也有参与?这事可就难办了。

乱法哪里能猜到张宇初的心思?向沈七笑道:“老子要走啦,可不能将送回去,想来有正一教张大公子在,也出不了事,这便再见吧!”他将正一教的名头搬出来,张宇初势必不会为难一个孩子,这番心思也算难得了。

沈七两世为人,如何听不出来乱法乃是为自己着想?想到这一路来自己尽跟他瞎掰,竟有些歉意。上前向张宇初问道:“张大公子,你待如何处置他?”

张宇初闻言却是一愣,惊讶道:“原来刚才称赞在下的竟是你?却是失敬。”沉吟半晌道:“这人几次潜入我正一教内,盗符不说,还伤了我正一教数名弟子。这印符乃我正一教信物,若是被他拿去做苟且之事,岂不毁了我正一教的名声?这事我还得告之父亲,由他来定夺。”若不是瞧在沈七乃是武当俞莲舟的徒弟,张宇初绝对不会和他废话。

沈七点头道:“那也就是说你做不了主啦?只是这人在我腹内做了手脚,我还得跟他商量商量,不知道大公子能否行个方便?”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人却无什么好感。

张宇清微一诧愕,心想这两人关系不清不楚,别耍什么花样才是。旋即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能玩出什么花样?点了点头示意沈七可以过去。

沈七到了乱法身边,呵呵一笑道:“那个乱法大师,你可有什么打算?我看你这番是死定了。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那面上的表情也不像如何的害怕。

乱法怪眼一蹬,哼道:“你才死定了,老子还没有将你那古怪剑招气势琢磨透,还没将张正常的名号抢来,怎舍得死?你这小鬼精得跟猴一样,又怎会有事?”轻轻将他推过,向张宇初大喝一声,像平地起了一个轰雷,浑身气势大涨,彷若又化身那个冰冷无情的‘张宇清’,所不同的便是满身的杀气便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得到。道:“来吧,看老子是否怕了你正一教!”嗤嗤声中,手中长剑化作千百道剑影,竟像将若大的后院全都囊括在其中,身前的张宇初更是被乱法的剑招牢牢锁定,连水滴也不能通过。他的长剑在武当山被毁,此刻提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到了他手中也自虎虎生威。

客栈掌柜见双方本来说的好好的,忽然之间又动起手来,却是欲哭无泪!

张宇初没想到乱法说动手就动手,他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冷笑道:“既然阁下如此的不识抬举,休怪张某人不客气了。”足尖一点,已然退后数丈,刚好站到乱法剑招威力之外,拿捏的十分精确。一挥手之前四人又站了出来,两人使剑,两人使刀,狂喝声中,离地而起,剑影刀光在晚霞中闪烁不定,显是功力深厚之辈。

那剑来的好不迅速,刀剑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密集的大网,和乱法的剑光一碰之下两者顿时消于无形。乱法更是浑身一颤,显是吃了暗亏,而那四人也不好受,被乱法剑招中的气势一击,差点连真气都运转不畅,吃惊之下齐身长进,撞入乱法的剑光之中。

乱法一声长啸,身子往高空升去,刚好拦着四人,手中长剑再次幻出漫天剑影,暴喝道:“风雷剑法第一式——风雷激荡!”嗤嗤声中,剑尖带起无数个气劲的小急旋,往四名凌空以刀剑攻来的敌人旋过去。

这是风雷十三剑中的起手式‘风雷激荡’,剑尖点起的气劲,如同激荡交加的风雷相撞,专破内家护体真气,伤人于无形,厉害非常。加上浑然的骇人的气势,更可起到破敌之效。若是修为较弱,一旦在气势上被其压倒,那么十分的功力能使出七八分就算不错了。

那四人也知厉害,刀剑相互交织,护着身上要害。看他四人配合天衣无缝,显是经过特殊的训练,才有今日成效。又或是使的什么阵法,不然绝难做到如此一致。

沈七站在一旁,瞧着刀劲纷飞,剑气纵横,面上强自镇定,心道可不能给武当派丢脸,不能给师父丢脸。其实却心内暗惊:正一教在江湖名头虽强,不过是倚仗了张正常天下第一剑的名气。若论教众虽多,却非武林好手,多是民间信徒,根本和武功扯不上关系,而今张宇初随便带来来的几个人,每个都可列入高手之林,这样的实力,怎能不教人惊惧?旋又想起武当派弟子身手虽也不凡,但在三代弟子中还是难以找到这样的好手。依此看来正一教的实力还在武当之上。这个念头使沈七极度不爽,偏偏又无可奈何。

看了半晌沈七忽然想到俞莲舟跟曾他说正一教的天遁剑法飘渺无方,有若九天之蛟龙,神龙见首不见尾,其中威严之气莫若天上繁星,只可远观而不可及,这样的剑法最是注重个人的修为。然而沈七却见这四人剑招刀法虽然威力极大,但和天遁剑法根本没任何关系,依此推知这几人应该是正一教网罗的好手,却不是出自正一教之手。须知任何一门一派的功法必然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若是修炼之法太过差异,便很难融合,更别说忽然出现另一种风格了。

沈七想到宋远桥曾经交给自己的口诀,其中多有不明之处,此刻观他人之战,与心中所记剑法一一印证,便觉宋远桥虽是寥寥数语,却能一矢即中,端的是微言大义。沈七越是思索便越觉得宋远桥所传‘云梦大泽’之精妙非常,对宋远桥极为叹服。如今看来自己一套武当入门剑法也可以生出无数变化,却是自己以前没有想到过的。

沈七的念头一闪而过,而那边的乱法再使出一记‘风雷激荡’后,见正一教四名好手虽已给迫退,却不慌乱,情知胜这四人不得,斜眼向张宇初处望去,只见张宇初面上似笑非笑,似乎已然成竹在胸。

乱法心头发狠,长剑一颤之下化出四点寒星,人随剑走,口中喝道:“风雷交加、风卷雷鸣…”那剑在空中旋舞,蓄势前劈,奔雷般往在空中翻退的四人迫去。连劈四着,分别劈在四人剑尖刀口之处,神乎其技得令人难以相信。

四人被乱法逼得狼狈不堪,非是其技不如乱法,而是在乱法强大的气势之下,四人的实力发挥连平时的七八分都不到,这样下来乱法先夺其魂,在夺气势,招式之间更是占尽便宜。而他争的便是这一时片刻,如果时间一长久自己必然难以支持。伸手抓住正凝神观看的沈七,喝道:“张公子,老子日后自当登门拜访。”

沈七身子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被乱法提在手中,从墙头越过。正待正眼看时,却见到一道夺目的剑光从眼前闪过,地上的尘屑树叶,随着剑势带起的劲气,卷飞而起。

好强的一剑,几乎可以和武当山上那一剑相抗衡。

那剑转眼到了乱法跟前,一沉一剔,千百点剑芒,火般闪跳,由有剑变无剑,教人完全捉不到他手中长剑下一步的变化,更没有人估到他的剑会由那个角度出手。跟着乱法闷哼一声,肩头溅血,已受了伤。

这才传来张宇初淡淡的声音:“阁下还是留下吧!”正一教其他众人方才围了过来,若大的大街上被他们这一闹,顿时混乱不堪。

乱法面若死灰:他一生浸淫剑道,只想在剑法上盖过张正常,却不像连人家的儿子都打不过,虽然张宇初这剑有出乎意料之功,但其剑法之妙实在言语难以描述一二,如此看来挑战张正常无疑的痴人说梦。

沈七心中却是一片宁静,丝毫不为汹汹而来的剑势所动,天地似已寂然无声,时间也似缓慢下来,张宇初快如疾风的剑势,落在他眼中,便若慢得可让他看清楚张宇初剑招的轨迹、变化和意图。当然,这纯粹只是沈七的感觉而已,换着是他面对这一剑,早死十几次了。

张宇初面上依旧似笑非笑,缓缓收回手中长剑,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乱法,讥笑道:“乱法大师的剑法似乎退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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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鹰教史

更新时间2009…4…87:00:17字数:3299

“张公子,这便是天遁剑法么?果然不凡。”沈七没见过天遁剑法,自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天遁剑法,不过凭直接告诉他不是,却不肯定,故此问道。

张宇初眼中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含笑道:“原来小友也是懂剑之人,呵呵…素闻武当派剑法神通,却是我班门弄斧了。小友竟可以瞧出我剑法中的不凡之处,却是要赐教一二!不过这不是天遁剑法,而是家父所创之霸剑!”言语中却是不信沈七可以看出他剑法中的奥妙。这倒不是他瞧不起武当派的剑术,而是沈七才十来岁,便是出娘胎就开始练剑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所谓‘赐教一二’云云,皆是客套之言。

沈七摇头道:“我不懂剑,我只是感觉到刚才那剑剑气凌厉之极。霸道在前,而剑招在后。出剑则无退路,使剑之人心中更是一往无前,否则这剑法威力必将大打折扣。若稍有迟疑,则会伤及自身,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他见到乱法心伤若死,并不是说他伤的有多严重,而是受不住这打击,忍不住出言点破:他并非输在剑法上,而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如果乱法不能勘破这一点的话,他的修为一辈子都可以停滞不前,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心伤之中。

张宇初之前虽有怀疑,仍只是随口敷衍,再听到沈七随口说出的言语之后,心中骇然之色也掩藏不住,沈七之言虽非指出霸剑的破绽,却已将破霸剑之真意一言道破,便是这份眼力自己可万万不及。记得当初学这霸剑的时候,张正常教导自己曾说道:‘若你一剑击出时,忘不掉生和死,这霸剑你不学也罢。否则只得其形,不得其髓,学之无用,用之累己。若无生死,何有喜惧?只有心中生出一往无前的霸气,这霸剑才算是学到家了。’

最后有淡淡的说道:“我们正一教的天遁剑法本无这等霸绝之气,只是天遁剑法乃剑法中的之神剑,想要学天遁剑法,必然要尝试学习百家剑法,各种风格的剑法,而这霸剑则是霸道一道的最好选择,只有学到剑之凝重之气、灵动之气、飘渺之气、霸气、仙气…这天遁剑法才能有三分火候,否则和一般剑法没任何两样!宇初,你要记住:剑法乃剑之体,剑意乃剑之魂,剑法若少了剑意,这剑也就不用学了。”

张宇初这些念头在自己的心头一闪而过,斜眼向沈七处瞧去,见他满不在乎的看着天边的晚霞,似乎刚才之言只有无心道出。心下沉吟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在试探一番,便在此时一名属下上前轻声道:“公子,前方传来消息说已经有了…”后面的话渐渐压了下来,沈七却是没有听见。却见张宇初沉吟半晌,似乎心中什么事情极难决定,又向沈七这边看了数眼,突然间作出决定,那来人吩咐了几句。到了沈七跟前,笑道:“在下正一教张宇初,尚未请教小友姓名,真是失礼之极。既然小友和乱法道友并非一路,那么便由我正一教通知贵派,小友看如何?”他既对沈七心怀惊讶之情,言语中也客气了几分,顺带着连乱法也成了道友之流,可见沈七在他眼中绝不止小屁孩那么简单。

沈七心下沉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现在自己身在他手中,哪有自己说话的份?只好点点头道:“我叫沈七,家师武当排行第二。”既然张宇初已经从乱法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再掩瞒也没什么意思,谅他也不敢将自己如何。

张宇初笑道:“原来是沈家兄弟,失敬失敬!”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兄弟原来是剑道高手,这份眼力当真举世无双,武当派,果真了不得。”跟着又说了几句,都是赞扬武当派今年如何的了不得,武当弟子更是各个被夸得跟剑仙一般,随后笑道:“沈兄弟师出武当俞二侠,年纪虽轻,这修为定然不凡,有机会倒是要多亲近亲近。”

沈七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张宇初又说了几句,见沈七也不回答,不禁有些尴尬。但他也是非常之人,哈哈笑道:“不瞒沈兄弟,我这番出门并不是为了乱法道友,而是因为天鹰教!听闻天鹰教有位白坛主知晓屠龙刀的下落,近来搞得江湖颇不宁静,这几天他在我正一教的地方出现,便惹了许多麻烦,兄弟这便是去瞧瞧。”其实这件事早已经传得江湖人人皆知,张宇初也没必要掩瞒沈七,只是他能将这件事告诉沈七,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沈七哦了一声,心下却是一惊:天鹰教?殷天正的老巢,却不知道和五师叔有没有关系?在武当山的时候他多听师父提起过天鹰教,只是他来到这世界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并不是一切都如他清楚的一般,便说俞岱岩之事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曾问过天鹰教教主是不是殷天正,当时俞莲舟甚是意外,他虽不清楚沈七忽然问这个干什么,仍点头道:“不错,天鹰教本出自明教,教主正是殷天正。殷天正本为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不知因何反出明教,自立天鹰教。其下高手虽不及明教众多,却也人才济济,近年来更是风头正劲,隐然有压过明教之势。”

那天俞莲舟心情甚好,给沈七讲了很多江湖秘事,其中便提到殷天正有一子一女,其子殷野王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女儿名字不详,听说也是个棘手的人物。

沈七听到殷天正确有一女,差点脱口而出道:“其女殷素素,乃武当张五侠之妻也。”然而俞莲舟后面的话却差点将沈七噎死:“不过五年前,殷天正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惹得一个极为厉害的仇家寻上门,将殷天正一家老小屠得干净。听说殷天正的一双儿女都死在那人之手,这些年天鹰教积极发展势力,招募好手,便是要行报仇之事。殷天正更是发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这件事传到江湖上,人人都知晓的。”

殷素素死了?沈七当时脑袋都大了,那岂不说这个世界将没有张无忌?那还叫什么倚天屠龙记?绝对不会!沈七呆呆的听俞莲舟又说了些其他江湖之事,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因此到现在他也不敢肯定张翠山是不是去了冰火岛,也就不敢跟俞莲舟胡言乱语,万一压根就没有这回事,搞不好师父会认为自己走火入魔,胡说八道呢!而他也不敢询问太多,万一引起师父怀疑,自己可不好解释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江湖之事。

张宇初见沈七沉吟不语,还以为他在思索屠龙刀一事,微笑道:“本来今天打算在此休息一晚在赶路不迟,如今看来却是要连夜赶路,沈兄弟有何打算?”

沈七摇头道:“我没打算,既然如此便去瞧瞧也好。”想了想小心问道:“听说天鹰教教主殷天正有一双儿女,儿子叫殷野王,女儿叫殷素素,端的是江湖好手,一身修为深得乃父真传,可不简单啊!”他这番说来,却是想证实一番殷天正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殷素素的。

不料张宇初却点点头道:“殷天正之子殷野王近来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手下也还硬朗,但和殷天正比较起来只怕还差得远。至于殷素素么?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沈兄弟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七哦了一声,装着不在意的问道:“殷天正得罪了个厉害的人物,惹得家人被屠,这件事江湖人人皆知,只是这殷野王倒也幸运,竟然给他逃脱了!”

张宇初一边吩咐众人看好乱法,一边唤众人连夜赶路。他见沈七身小,便让人顾了辆马车,陪同沈七一同乘车。闻言笑道:“江湖之人总有几分夸大之词,前几年却又说那根本就是殷天正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将自己的夫人错手杀死。殷天正醒来后悔不已,对外说是仇人寻上门来,杀了家人。至于殷野王么?当时他却是不在家,他正在外面风流快活呢!”

沈七惊讶道:“这个你们正一教也知道?”

张宇初哈哈笑道:“沈兄弟真有意思,殷野王和殷天正不和天下共知。殷野王嫌殷天正年老还抓住大全不放,心下多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因此将心思都放到烟花之所了。听说他近来还娶了数名姬妾,为了这事还和殷天正吵了一架。”

沈七却是没想到他竟然对天鹰教的事物了如指掌,看来他们正一教对天鹰教的注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心下骇然:他们正一教到底要干什么?

张宇初却没有发现沈七的奇怪之处,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兄弟,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剑招中的那股真意的?若换着是你,你带怎样?”

沈七闻言心中转了几转,已然有了计较,笑道:“我哪有什么发现?公子剑法通明,岂是我这个小毛孩能窥见的?再说了就凭你刚才的那股气势,我好歹也练过几天剑法,能看出来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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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宝刀屠龙

更新时间2009…4…819:08:50字数:3241

张宇初又询问了几句,却是不得要领,心想沈七可能只是一时侥幸胡言乱语,被他说中了几句。自己倒是当真了,以为他能看出自己剑中真意,不由得嘿嘿一笑:老爹手创的剑法岂是这么容易被看透的?心下宽慰不少。对沈七的心思也就淡了,虽然如此,张宇初心中仍觉的不自然,尤其是在见到沈七的时候这中感觉尤其强烈。

一路上张宇初不找沈七说话,沈七也不去搭理他。这般行了两三天路程,沈七估计早就出了湖北。心下颇为焦急,去跟乱法说话,他只痴痴呆呆,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什么东西。自己体内三虫三草丸虽没见发作,倒让沈七担心不已。一声叹息,向正一教的人问道:“我们到哪里了?”

这些教众见张宇初初时待沈七极为客气,因此言语中也颇为恭敬。此时见到张宇初也不怎么待见他,言语中便不耐烦起来:“问、问什么问?这一路你都问了多少遍了?到了自然便知道了。”神色之间甚是厌烦。

沈七也不在意,看看天色已然到了傍晚时分,正要下车活动活动,忽听得脚步声响,七八人自西方奔来,都是劲装结束,身负兵刃,奔行甚急。沈七瞧得奇怪:以前在电视上也见过江湖中人的打扮,甚是前卫,如今真的见到了,倒是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最多便是带了兵刃。

沈七沉思间,却见那一伙人到了张宇初跟前恭声道:“大公子,属下等跟着白龟寿出了浙江之后,他便向这边奔来,前面就是袁州城啦,看样子城中定有接应之人。”原来这几人是正一教派出去的探子,探到白龟寿的行踪便跟了过来。

张宇初也不避沈七,问道:“和白龟寿一起的还有其他人么?”

来人摇摇头道:“只有白龟寿一人,另外还有数名昆仑派的好手,听闻这次连少林派也派出人手了。”

张宇初吃惊道:“少林派?少林空闻大师五年前封寺,怎么又要重入江湖么?”

那人却是迷茫道:“这个属下等却未探知。”

张宇初想想也觉好笑:自己跟这些下人说这些干什么?当下吩咐道:“你等且跟定了,我随后就到。”待几人离去之后,沉吟道:“白龟寿出现在袁州城?难道说屠龙刀便藏在袁州城?这倒是奇怪了。”又沉吟半晌,向身旁一人问道:“高先生,你怎样看呢?”

那人叫高启,原是元庭进士,只因自觉有几分才气而不得元庭赏识,气恼之下投入正一教,得张正常待之如圣贤,教内之事不论大小,处处询问于他。便是张宇初也十分待见,此番出门更是将他带在身旁,时时请教。

高启想了想说道:“如今这袁州乃魔教周子旺的地盘,听闻他和天鹰教多有来往。前些时候殷天正在浙江起事便是响应周子旺。这般看来白龟寿出现在袁州城并非偶然,应该和屠龙刀关系不大。但江湖传言天下间只有白龟寿一人知晓屠龙刀下落,也非空穴来风,咱们还是跟定白龟寿,看他到底来袁州干什么。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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