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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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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觉新听着微微点头,邓长贵久在边关,最是清楚,在边上接口道:“何止这些?天启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努尔哈赤率军进驻广宁,他在占领广宁不过十天之后,在二月初四下达给都堂的文书中,又给辽河以西的广宁九卫的汉人百姓制造了一场人为的苦难,下令把这九卫的老百姓瞎折腾到辽河以东,规定锦州二卫迁到辽东,右屯卫迁到金州、复州,义州的一卫迁到盖州,义州的另一卫迁到威宁营,广宁的一卫迁到奉集堡,广宁的其他三卫迁到沈阳。这次迁移也是在严寒的冬季强制进行的。金虏迁徙汉民带有极大的强制性和突发性,努尔哈赤头一天下达迁移令,后金军第二天就驱赶汉民上路;辽民不愿意迁移,后金军就放火烧房子,就兵刃加颈,大肆屠杀,以强制辽东汉民迁徙。天启元年十一月,后金军就把孤山以南的房屋全部放火烧掉,你呆在原处不迁徙也无处存身;天启二年二月,大贝勒代善发怒,把留在后面不想投降的三千汉人全都杀了,并且扬言如果不快去指定的地方,也那样杀掉。那些被迁徙的人,到了指定的陌生地方,无房无粮无田,后金都堂对于这些三无的迁移的汉民安置的原则是大户合于大家,小户合于小家,房合住,粮合吃,田合耕,这就全部剥夺了被迁徙人口的土地,总之一句话,努尔哈赤通过强行移民把一部分汉民沦落为金虏的农奴”
“不错。”黄觉新听的非常仔细,微微点头:“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有些过分,这也难怪在女真统治的土地上始终暴动不断,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也都无法平息。”
邓长贵灌下了口酒,神色间更显愤怒:“何止如此?方才丁将军也说了,金虏每到一地。便是烧杀劫掠。努尔哈赤对辽东汉区的征服,总是伴随着烧、杀、抢、掠,后金军每到一地,大肆杀人,放火烧毁房屋,抢掠汉区的官、私财物,残酷野蛮。开原、铁岭乃是辽东重镇。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军六月攻陷开原,七月攻占铁岭。在这两个城市中大肆屠杀汉民,疯狂掠夺财物,他们在开原杀掠军民数万人。为了向后金运送这些战利晶,努尔哈赤调动后金和当时开原的运输能力,运输了五六天,还是运输不完,后金军对开原的抢掠之惨可想而知了。他们在残酷地抢掠了开原城后,返回时,又放火烧了房屋、衙门、楼、台,在开原再也没什么可抢掠的情况下,他们放火把开原烧成废墟。开原城中的百姓对努尔哈赤的残忍有着很清醒的认识,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作后金的顺民”
邓长贵越说越是愤怒。
天启元年三月,后金军攻占了辽阳之后,又把屠杀和掠夺带到了辽阳。八旗军攻占辽阳后,后金军竟然派出一名将领坐在西门,见“辽人状貌可疑者”。即“点而杀之”,后金的官员们简直是草菅人。
在正式放抢之前,努尔哈赤下令,规定大家富户只许留下衣服九件,中等人家准许留下衣服五件,下等人家准许留下衣服三件。其他的财物一律交出,这一命令使辽阳汉人家家破产,室室皆空。后金把以这种方式强抢的衣服聚集在辽阳的教军场上,供给女真和蒙古的贵族们取拾享用。而后金军对广宁的抢夺尤其疯狂,他们不仅对地表上的东西进行抢掠,而且挖地三尺,把广宁居民埋于地下的东西抢走。
努尔哈赤送给广宁都堂的文书说:“要停止修城,令兵丁探掘广宁城内外的掩埋的窖藏。如果得银二三百两,都给掘得的人;如果得千两万两,给掘得的人一半。如果多得缎子、蟒缎,交出一部分上等品,其他的东西都给掘得的人。如果获得粮食,获得的人可以卖。”
为了获取财物,努尔哈赤竟然组织士兵挖地三尺,这种由最高统帅组织的抢夺在中国战争史乃至世界战争史上都属奇闻。
黄觉新听的也是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边上的那位管家面色却是阴晴不定。
“其实,在我看来努尔哈赤也是个没有本事的人。”丁云毅忽然说道。
黄觉新顿时大奇,急忙追问为何。丁云毅微微一笑:“女真族与汉族在发式上有很明显的差别,汉族蓄满发,女真族留辫发。努尔哈赤把汉族改变发式、剃去头发作为其归降后金的标志,因此,他每攻占一个汉族聚居的地方,就下令汉族剃”,剃去前半部头发,后半部依照女真族的习俗削发垂辫。要知道汉族的发式已延续了几千年,这种发式与汉族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观念结合起来,构成了汉族的民族尊严和民族气节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汉族十分珍视自己的头发。辽民曾说‘我等死生不足顾,一番剃头便作挞子,他日官军指明军不辨真假而剿灭,死当为冤鬼。”
朝黄觉新看了眼又说道:“努尔哈赤污辱辽东汉族的尊严,妄图以强制推行女真族的发式为手段来达到同化汉族的目的,在这一点上,他不如完颜金的始祖阿骨打开明。就算女真征服再多的地方,剃发和反剃发的斗争也必然不会停息,所以我说他不如他的祖先。”
“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黄觉新连声道。
边上管家悄悄地道:“老爷,时间不早了,您还有事。”
“啊,是啊。”黄觉新看起来的样子似乎恋恋不舍:“原本还想和将军继续长谈,但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久留。将军,我仰慕将军,这些东西还请将军收下,等我走后打开再看。”
说着,让管家把一个小包袱放下,也不管丁云毅收不收,拱拱手离开酒店。
“哼,不就是想赖帐吗,不定留下了什么破烂东西。”皇甫云杰嘴里嘀咕,顺手把包袱打开,这一打开,眼睛顿时直了。
老天爷,里面是两锭黄澄澄的金元宝,一只足在五十两左右。
“老天爷。”皇甫云杰赶紧把包袱合上,朝边上看了看,生怕别人来抢似的,还好那些食客没人注意,皇甫云杰这才吐着舌头道:“一顿饭一百两金子啊,这手笔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邓长贵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什么小本经营商人,简直就是巨富!
丁云毅却皱起了眉头,好像在那思索着什么极为困难的事情。过了会忽然问道:“你们记得他刚才说了谢什么没有?他说‘这也难怪在女真统治的土地上始终暴动不断,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也都无法平息’,他不是从内地来的,对这的情况不了解吗?还有,他自始至终只说‘女真’二字,从来不提‘金虏’,莫非”
他嘴里喃喃念着那人名字:“黄觉新,黄觉新爱新觉罗?黄皇太极?”
丁云毅忽然低呼一声:“黄觉新,不好,那人有可能是皇太极!”
皇甫云杰和邓长贵听傻了,邓长贵不太相信地道;“不会吧,皇太极乃是虏酋,怎么有可能到这里来?”
“就算不是皇太极,也必然是和皇太极有密切关系的人!”
丁云毅猛然站起,冲出店外,但人海茫茫,还到哪里去找?
这时看到皇甫云杰和邓长贵出来了,急忙把邓长贵叫到身边:“你赶紧让祖总镇封锁城门,可疑之人一个不能放过!”
邓长贵不敢怠慢,立刻去办。
丁云毅知道能抓到那人希望渺茫,如果那人真的是皇太极的话,既然敢进锦州,只怕早已想好如何脱身了。
自己真是该死,怎么没有早些想到那人是谁。白白放走了那么一个重要人物。可也不能全怪自己,为什么皇太极和自己在另一个时代看到的画像,长得完全就不一样?
想来是那些女真人为了满足自己面子,这才故意把皇太极画得如此高大神武的吧。
如果这个时代有架照相机的话,能够把皇太极的最真实模样照下来就好了。
可惜这些都是幻想,丁云毅心里悻悻然地想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皇太极和范文程
“大汗,您回来了。”
“主子,可把奴才给吓坏了。”
皇太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身边的“管家”连连摇头,示意他们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招惹到了“主子”。
皇太极走了进去,在那坐了好大一会,谁也不理,然后才说道:“范先生,那个丁云毅说的话都是对的吗?”
那“管家”,便是古往今来,汉族中的天字第一号大汉奸——范文程!
“大汗,臣先不说这话对不对,但臣的确有话要说。”范文程开口道:“大汗以万金之躯深入虎穴,一旦有失,大汗想过会怎样吗?大汗非一人之大汗,大汗是整个大金的主子那!”
“啊,我这怕是做得有些错了。”皇太极叹了口气:“但我不过是想探一探锦州的虚实,为下一步夺取锦州做准备罢了。”
范文程知道也不能责备过深,点到即止,让大汗知道这样做不对也就是了,不然反而弄巧成拙:“大汗,丁云毅的话有些虽然是无稽之谈,但有些还是对的。汉人中的许多人都是把明朝廷奉为正统,是断然不会服从我们的。而杀,只能消灭他们的肉身,却无法消灭他们的精神,这才是我大金最要引为重视的。比如割发一项,臣以为宜缓不宜迟。大汗,臣曾经和你说过汉族的历史,蒙古人曾经打败宋朝,建立大元,但却没有过上几年,就又被赶到大草原上去了。臣深以为警戒那。”
皇太极听得非常仔细,他对范文程是极其尊重的,范文程的话让他皱眉想了半晌:“那依先生的话,我当如何?”
“先收其心,再收其发。”范文程不暇思索:“大汗要想征服汉人,夺取整个天下,必当如此。”
“啊。这个办法好,不过我得仔细想想。”皇太极微微点头,忽然道:“我现在心里还有忧虑。本来祖大寿极会用兵。已经成为我大金的心腹之患了,现在又忽然出来了个吴三桂和丁云毅,一战杀得多铎打败。我听说连鄂勒顺这样的勇将都死了。九进九出?了不起,真的了不起那!范先生,我想收买他们。”
“难。”范文程微微摇头。
皇太极却似乎下了决心:“我喜欢这样的少年英雄,每次看到他们,我心里都开心得很。他们只有能投效我大金,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我给他们大大的官做,他们不过是参将吧?我让他们做总兵,将来将来还可以封他们当异姓王爷。”
“大汗,这话需当谨慎。万一被人听到,不免对大汗有些议论。”范文程赶紧道:“吴三桂是祖大寿的外甥。素来以勇猛闻名于边关,他是很难收买来的。至于那个丁云毅,虽然在辽东一带知道他的人不多,但臣这两年一直在注视着明朝动静,对他略有了解……他换了口气道:“这个人是明朝兵部侍郎丁远肇的儿子。原本读书,丁远肇为了历练他,便把他送到了军中。谁想一到军中,便和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先是打败了无数海盗,接着又在台湾打败了红夷,整个台湾于是落到了他的手上。后来崇祯做了个荒唐的决定。让他到中原去剿匪,结果此人大战信阳,浴血颍州,杀得中原流寇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只怕现在我大金勇士听到他的名字便也害怕了”皇太极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愤怒,反倒是一片向往:“这样的人才怎么都生在了明朝?”
范文程微微一笑:“此人这次不知道为何会忽然来到了边关。不过大汗不必担心,他是台湾的参将,我料他不会久驻。况且我们现在主要的敌人是祖大寿,而不是丁云毅。大汗若真的喜欢此人,等拿了明朝的江山,便可召他前来为大汗效力。”
皇太极也知道他说的有理,叹息一声:“我实在有些等不及了,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为我效力算了,这事暂且不说。范先生,我军大凌河兵败,夺取明朝江山的计划便又得被推辞。现在先生以为该当如何?”
“臣给大汗讲一个故事吧。”范文程不慌不忙地道:“说有一只河蚌正张着壳晒太阳。有一只鹬鸟,伸嘴去啄河蚌的肉。河蚌连忙把壳合上,紧紧地钳住了鹬鸟的嘴。鹬鸟就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会死。’河蚌也对鹬说:‘今天不放开你,明天不放开你,你就会死!’两个谁也不肯放。打渔的人看到了,就把它俩一齐捉去了。”
“啊,这个故事我知道。”皇太极急忙道:“叫什么相争来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范文程微笑道:“现在明朝就河蚌,而流寇就是鹬鸟,他们整日在那厮杀不停,白白的损耗着明朝的力量。我们呢?就是那个渔翁,要做的,就是等他们都精疲力竭了,然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皇太极若有所思,沉吟不响。
范文程朝他看了眼:“大汗,除了此,臣还有一个请求请陛下务必答应!”
“说。”
“我大金自立国以来,对明军屡有胜绩。”范文程终于说出了内心想法:“但眼下我大金和明朝地位却不对等,名不正则言不顺。臣斗胆,恳请大汗称帝!”
这话一出,皇太极怦然心跳。
称帝?他早就已经想过了,但却多有顾虑。一是臣下始终没有人提出,二是担心一旦称帝,明朝震怒,会不顾一切起兵讨伐。眼下大金和明朝大决战的准备还没有做好,和明朝决一死战,胜负未必可知。
范文程知道皇太极在想什么:“大汗,臣之所以先说了鹬蚌相争的故事。便是要告诉大汗,明朝现在忙着对付流寇,对我大金,完全采取的守势,不敢主动进攻。即便大汗今日称帝,我料崇祯也没有力量发兵讨伐。而大汗称帝后,则我大金军民士气振奋。以此为契机,努力经营,则十年后便可以发动对明朝的大决战了!”
生怕皇太极还是不肯答应。范文程又说道:“况且,这次十四贝勒征讨林丹部,从林丹汗之妻那儿得到了遗失二百余年的元朝传国玉玺。其玺交龙为纽,光气焕烂,大汗,这是天意那,这是大汗称帝根据那,请大汗不要违背了老天的意思。”
这些话说的皇太极心情舒畅,但他也不在臣下面前过多表露自己欣喜,只是淡淡地道:“这事重担,再好好商量吧。”
说着,面色一沉:“这次我派多铎为帅。征讨祖大寿,结果多铎却一败涂地,我信错这个弟弟了,非得给他狠狠责罚!”
“大汗,不可!”范文程赶紧道:“十五贝勒虽然败阵。但却是天还暂时不想灭亡明朝,所以出了吴三桂和丁云毅这么两个人。臣斗胆以为,再换任何一个将领去,一样是如此结局。十五贝勒即便是在败阵之机,依然能把主力带回,可见贝勒还是很有将才的。而且臣观十五贝勒。三年不飞,一飞冲天,将来必是我大金的股肱之臣!”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皇太极叹息一声。
“大汗,十四贝勒、十五贝勒回来了。”
皇太极面色一正:“让他们进来。”
“大汗!”
话声里,十四贝勒多尔衮、十五贝勒多铎一起走了进来。
看着多尔衮,皇太极面露喜色:“十四弟,你这次出征,为肃清林丹汗残部,先是让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和琐诺木台吉来降,又趁大雾包围林丹汗之子额哲所部,使人劝其归顺,盟誓而回。这一次不费一刀一枪,出色地完成了使命,还得到了元朝的传国玉玺,我心里开心得很,开心得很那。”
“多谢大汗。”多尔衮大声道。
皇太极兴致勃勃:“汉人里出了个吴三桂和丁云毅,年少英雄,可我大金,也出了你十四弟这样的英雄少年,足以和他们匹敌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至于你……他朝多铎看了一眼:“老十五,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把大金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你,你却被他们打得一败涂地,我大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多铎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但随即又是一副若无其事,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
皇太极又怒又气,可他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他和多尔衮又是兄弟情深,多尔衮才立下大功,这时忽然处罚多铎,必然引起他的不满。
咬了咬牙,把怒气强行压制到了心底:“回去好好的反思一下,多读一些书,不要整天想着那些女人!”
“是。”多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都下去吧。”
多尔衮和多铎应了声,走了出去,一带外面,多铎便是愤愤不平:“大汗总是信任那些汉人,尤其是那个范文程,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奴隶罢了,若不是偶然得到赏识,现在还在为奴,我就想不通大汗为何对他如此信任。”
“老十五!”多尔衮面色一沉,随即又叹着气道:“你懂什么。我大金的地方小,人口少,和明朝是无法比的,要夺得明朝的江山,非得靠范文程这样的人不可。来投降我们的汉人越多,明朝的力量便会越受到打击。这些人对明朝知根知底那。”
多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不太甘心。
“你啊。”多尔衮对自己这个弟弟非常喜爱,不忍过分责备:“这次大汗派你为帅,你本该抓住这次机会,可为何却败得如此彻底?”
一说到这,多铎居然冷静下来,把败阵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十四哥,其实我这次输得一点也不冤。祖大寿三次用计,不断引诱我,我终于中计。再加上吴三桂和丁云毅勇猛无比,我的部下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敌的,失败便也在预料之中。”
多尔衮吃了一惊。他只当十五弟第一次为帅便惨败如此,以他的性格,必然愤怒异常,但谁想到他居然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想多铎又继续道:“十四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次就算是你亲自带兵,也是一定要败的。”
多尔衮冷笑一声。
“十四哥,你别不相信。”多铎表现得非常镇静:“我麾下勇将如云,士兵们又个个善战,我牢记十四哥教诲,谨慎用兵,不敢有丝毫大意,但却还是输了,为什么?南人狡猾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吴三桂和丁云毅实在是太勇武了。九进九出,闻所未闻,只这两个人,便把我军的锐气全都杀光了,士兵们见到他们就害怕,哪里还有心思打仗?”
多尔衮收起了狂妄之色,皱眉道:“当真?”
“我还能骗十四哥不成。”多铎郑重其事:“十四哥,将来你要在战场上遇到他们,千万也要小心了。吴三桂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但那个丁云毅却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多尔衮点了点有,接着朝边上看了看,把多铎拉到一边,低声道:“老十五,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记在心里便成,千万不要和别人去说。大汗怕是要称帝了。”
“真的?”多铎大吃一惊。
“真的!”多尔衮声音愈发放低:“这次我得到了元朝传国玉玺,大汗高兴得很,我回来的路上,一连派人几次嘉奖。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我看大汗今年不称帝,明年也必然会称帝。”
说到这,拍了一下多铎肩膀:“大汗一旦称帝,你我都是王爷,所以你做事更需谨慎一些才好。”
多铎有些沮丧:“只是我才兵败,怕大汗不肯封我为王。”
“你我兄弟手足,大汗若是不封你为王,我的王爷也不做了!”多尔衮断然道:“总之一句话,要么一起封,要么都不封,不怕他大汗不答应。”
多铎顿时大是感激,握着多尔衮的手道;“十四哥,你如此对我,我总记在心里。放心吧,多铎总会尽心,,决不再给十四格丢脸了!”RQ
第二百五十八章 法国来的枪械师
锦州城内的丁云毅,对放走了近在眼前的皇太极懊丧不已。
如果能够杀了皇太极,或者对历史的进程改变的影响不会很大,但起码能够再度严重动摇到金虏的军心。
可是心里也有一些钦佩皇太极的胆量,居然敢只带着一个随从到敌人的腹地来刺探军情。
丁云毅还不知道,皇太极身边的那个随从便是的汉人中天字第一号的大汉奸范文程,若是知道了,只怕更加后悔。
在城门口守了大半天,又让人在城里仔细搜查,都没有发现“黄觉新”的影子,想来是已经跑回去了。
丁云毅怏怏不乐,正想回去,忽然听到前面一阵混乱。
只看到两个泰西人一边大叫“救命”,一边朝着城门这里跑来。
而后面追赶他们的总有几十人的样子,在那纷纷叫着“抓住他们、打死他们”。
丁云毅看了好奇,上前几步,拦在中间:“等等!”
两个泰西人看到有救星来了,赶紧躲到丁云毅的身旁,连声叫着“救命”。
这两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看着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原以为他们是神父,但瞧着打扮又不太像。
“你是谁,为何阻止我们!”追赶者中一人大声道。
“大胆!”邓长贵呵斥了声:“这是大战大凌河的丁云毅丁参将!”
一听是九进九出的大英雄,对方这才客气了许多:“原来是丁参将。俺们不知道,请丁参将不要见怪。”
“无妨。”丁云毅摆了摆手,又指了下两个泰西人:“这是回事?”
一说到这两个泰西人,对方一下火气又上来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俺媳妇生了病,他们说会看病,俺不相信。他们拍着胸脯说一定能治好。俺想,让他们试试也行。谁想到,他们居然要俺媳妇脱光了衣服。他们不是流氓难道还真是大夫了?”
“冤枉,冤枉!”年纪大的那个泰西人慌忙叫了起来,但他汉语极不流利。说的什么根本没有人懂。
倒是他旁边那个年纪少的,虽然说汉语同样怪异,但却能够听得懂:“你的夫人,肚子靠近胸口的部位生了个恶疮,需要动手术才可以,那就一定要脱衣服的了。但是我们不需要全部脱光,只是把外面的衣服……放屁,放屁!”那个人连声吼了起来:“帮俺媳妇看病的时候,你们就动手动脚的,俺还忍了。可你们居然要俺媳妇脱衣服,放你娘的臭屁!”
“你误会了,我的叔叔在教我如何分辨恶疮,当然会产生触碰,你们千万不要生气。”
丁云毅笑了起来。这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了。让大明的女子在陌生男人面前暴露,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即便妻子身体上不方便暴露的位置生了什么东西,也只能由丈夫来向大夫描述,尤其是肚子到胸口如此**的部位。如今这两个外国人要求别人媳妇脱了衣服手术,没有当场被打死,那已经算是他们祖上积德了。
“我看这样吧。”丁云毅劝解道:“这两个泰西人交给我去处置。你媳妇嘛?我看生了病还是要去看的。皇甫,给他几两银子,让他去找一个正经大夫。”
皇甫云杰掏出二两银子放到那人手里,那人大是感激:“怎么好意思要大人的银子?算了,既然大人发话,我媳妇也没有吃到亏,就放过了这两个狗东西!”
狠狠的瞪了两个泰西人一眼,带着大家匆匆离开。一直到了这个时候,两个泰西人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丁云毅笑了笑;“你们叫什么名字?”
“啊,谢谢您救我们。”年纪小的那个泰西人说道:“他是我的叔叔,艾尔。居德。拉法尔。我叫西蒙德。伊萨贝。拉法尔。我们是从圣日尔曼来的。”
“啊,法国人。”丁云毅顺口道。
“上帝,您也知道法国?”西蒙德显得非常惊讶。
丁云毅笑了笑:“你们现在的国王是路易十四吧?”
“啊,不,是路易十三。”
“哦,那是我弄错了。”丁云毅毕竟不是超人,也更加不会去记得每个外国君王在位的时代,不过西蒙德这么一回答,他也想了起来:“天主教和新教的战争还没有打完了吧?”
西蒙德吃惊到了极点:“上帝,您居然还知道这个?”
废话,三十年战争我能不知道?丁云毅不动声色:“路易十三才登基,太后专政,后来路易十三又把你们的太后赶到了西班牙,啊,我们叫干腊丝。再以后又把她接了回来,我说的没有错吧?”
西蒙德不断的在给他的叔叔艾尔翻译着,两人都是一脸的诧异。西蒙德说道:“我的叔叔问您,难道您去过法国吗?”
丁云毅笑了:“我对你们法国了如指掌,没有什么好希奇的。我问你们,为何来我大明?为何又来到了锦州?”
“是这样的,大人。”西蒙德仔细说道:“我的叔叔,曾经和他的老师一起为法国国王亨利四世效力过,但国王遇刺后,我叔叔和他的老师被从王宫赶了出来,他的老师去世了。后来我叔叔听一位在法国的西班牙传教士说,在东方有一个明朝,非常富有,如果去那里我们或许能够有机会赚到许多金子,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我们最先去的是你们的京城,但很可惜,在京城里我们没有得到机会,没有人对我们的技术感兴趣。我们在京城呆了有整整一年,钱就快要用完了,听说明朝有一个敌人,叫大金。我们想,既然明朝对我们不感兴趣,也许他们的敌人能够用到我们……大胆!”一听这两个泰西人居然是要去投奔金虏的,皇甫云杰和邓长贵一起开口斥道。
丁云毅倒是并不生气,这两个洋人只有钱赚,哪会去管什么大明后金:“你的大明官话说的不错,在哪学的?法国?”
“哦。不,我很有语言天赋。”西蒙德倒是一点也不谦虚:“我会法语、英语、西班牙语等等几国语言,到了明朝后。我也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这人将来当个翻译不错,丁云毅心里想着,顺口问道:“你叔叔的老师是谁?”
“查瑞克。莫尔斯。马汉。”
“哦等等。谁?”丁云毅才“哦”了声,忽然灵光闪动。亨利四世?马汉?难道是那个马汉?
西蒙德觉得有些奇怪:“查瑞克。莫尔斯。马汉。”
丁云毅急忙追问:“那个枪炮工匠、锁匠和钟表匠,还会绘画和雕刻,被亨利四世请到王宫里的马汉?”
“是的,是的。”这次艾尔大约是听懂了,用蹩脚的汉语惊喜地道:“难道您认得我的老师吗?”
“啊?对,哈哈,我认得,我认得。”喜从天降,丁云毅忍不住大笑几声:“我熟悉得很。熟悉得很!”
马汉那是燧发枪的发明者,自己在台湾的时候,还听康德鲁曼提过这个马汉,据康德鲁曼说,马汉已经研究出了燧发枪。但随着亨利四世的遇刺,燧发枪遭到了法国将领的一致反对,于是,这项研究便被停止了。
万万没有想到,老天爷居然把马汉的弟子送到了自己面前。
艾尔叔侄起初也很高兴,这位大人没有去过法国。又怎么可能认得马汉?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丁云毅已经问道;“马汉发明的燧发枪,想来你们也都会吧?”
“是的。”艾尔老老实实地道:“非但如此,而且他还对燧发枪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良,可惜在法国并不受到重视,甚至被一些国王陛下的将领讽刺为最没有用的武器,我的老师也因此在气愤中死去了。”
听西蒙德翻译完,丁云毅大喜,燧发枪没有用?有用得很,别人不要你们,我要!当时道:“他们不重视,我重视。艾尔,西蒙德,你们也不用去对面金虏那了,他们对你们的本事也一样不感兴趣。和我回台湾去吧,我有一个火器局,可以给你展现自己的本事。啊,对了,我会给你们金子,当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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