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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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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准备送出去的,送给那些当官的,我总心有不甘,但给二弟,大哥心里高兴得很!”
丁云毅心中叹息,上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了,自己和吴三桂又是今天刚刚认得,吴三桂居然如此慷慨。吴三桂豪迈名声,果然不是杜撰出来的。
当下说道:“云毅的确有急用,既然大哥如此信我,云毅决不辜负大哥。回到澎湖,云毅第一件事便是遣人将银子送到辽东归还大哥。”
“你我兄弟何谈一个还字。”吴三桂笑道。
“大哥一样等着用银子。”丁云毅也笑道:“况且做兄弟的不是没有银子,只是没有携带在身上。”
两人惺惺相惜,越谈越是投机,只是吴三桂想着汇报“兵变”之事,不敢久留。把随从叫了进来,让他把珠宝送到丁云毅家中,自己起身,暂时和丁云毅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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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婚事?
送走了吴三桂,丁云毅去客栈见了一下自己的弟兄们。他还会在京城呆上几日,让弟兄只管自己在京城内游玩便是。
叶大海这几个人也是第一次来到京城,见丁云毅如此叮嘱,自然求之不得。
回到家中,吴三桂的那批东西已经送到。一批珠宝,两个金元宝。丁云毅随即将其交给了还在丁家的叶原先。
叶原先哪里想到丁云毅的动作会如此之快,昨天刚刚答应,今天便送来了。检点了下,这批珠宝元宝总值大约在一万两三千两银子上下,拿去兑换成一万两银子绰绰有余。
叶原先大是感鸡,连声道谢,拍着胸脯答应自己只要能谋到泉州知府这个职位,最短时间内一定能将这笔银子还上。
两人正在那说着话,忽然丫鬟来请小少爷,说是夫人要见。
来到丁陈宛荷那里,见自己的大姐、二姐居然都在,一见丁云毅进来,丁碧薇一把拉住弟弟:“项文,快来,昨天我回去后,一宿没睡,今天一大早便起来了。有个孙翰林的孙女,模样端正,秉性淑良,我们都觉得合适”
丁云毅脑袋要炸了,自己大姐这是要为自己介绍媳夫?什么模样端正、秉性淑良,自己见都没有见过,天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见丁云毅没有做声,丁碧月赶紧道:“项文,我这个更好。她是吏部主事的女儿,这个主事本是你姐夫的部下,他女儿我见过,样子长得俊俏,更加难得的是做得一手好女活。”
两个女人喋喋不休,你介绍一个,她介绍一个,弄得丁云毅一个头有两个大。
丁陈宛荷操心着儿子婚事,见丁云毅沉默不语问道:“项文,你自己看上了哪一个?我觉得吏部主事的女儿不错,人又长的好手又巧”
丁云毅苦笑着道:“母亲,云毅年纪尚轻,暂时还不想考虑婚事。”
丁陈宛荷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年纪尚轻?你今年已经满十九了,早该娶妻生子了。要不是你父亲固执,一定要把你送到澎湖,我孙子都已经抱上了!”
“我二姐不是也才怀上?”丁云毅嘀咕了声。
这一声嘀咕可闯了祸了,丁碧月一把揪住了丁云毅的耳朵:“丁项文,你二姐我当初成婚一直未有身孕,到处寻医这才怀上,岂能和你相提并论?你是我丁家的独苗,我生下的也姓叶!你不要以为自己当上了什么守备,什么骁骑尉,便可以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在我心里,你官做得再大也还是我弟弟!”
丁云毅“哎哟哎哟”连声求饶,丁碧月这才把手放下,丁云毅捂着耳朵陪笑道:“二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丁碧薇心细,忽然问道:“那么多人你都不满意,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没有,没有。”丁云毅连声否认。
丁陈宛荷咳嗽一声:“项文,你真的有了心上人也不打紧,但做我丁家的儿媳夫,身家清白那是第一位的”
母亲说一句,丁云毅应一句,反正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女人了。
正当母子、姐弟僵持不下的时候,丁远肇忽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快,项文,圣上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紧急宣我入西暖阁,还居然要我带着你一起去。”
丁云毅知道必然是为了“兵变”的事情,可崇祯要见自己做什么?不过这样也好,避免了给自己找媳夫的尴尬
等父子二人到了西暖阁,见内阁首辅温体仁、兵部尚书熊明遇、户部尚书侯恂、兵部、吏部的左右侍郎大多都已经到了,而吴三桂则肃立在了边上。
见上任的兵部右侍郎丁远肇也到,崇祯一脸严峻,也不说话,王承恩把情况紧急说了一下。果然是辽东“兵变”。
“说说吧,怎么办。”崇祯语气严肃地道。
谁也不敢率先开口,崇祯一下抬高了声音:“你们平时不是都很会说吗?今天天下太平,明天反贼刻日可以剿灭,说的朕是龙颜大悦那!现在事情来了,朕的边军兵变了,怎么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温体仁,你是内阁首辅,你先说!”
皇上点到了自己,温体仁再不敢回避,硬着头皮说道:“辽东兵变,大逆不道,臣以为当起兵平之。兵科乃是熊大人掌事,想来已有应对之策。”
温体仁把皮球踢到了熊明遇这,熊明遇急忙道:“辽东兵变,为的乃是钱饷而成,臣以为只要粮饷一到,兵变自然平息。侯大人,你还是尽早筹措银子吧。”
皮球又到了侯恂这,侯恂哪里肯担这个责任:“户部哪里去找银子?臣实在是没有办法。熊大人,辽东兵变,兵部不可推卸责任,还是得你拿个主意得好。”
“混帐,都是一些混帐东西!”崇祯一下暴怒起来:“平常一个个都滔滔不绝,眼下出输了,你推我,我推你。难道还要朕御林架亲征吗?好,好,王承恩,把朕的宝剑拿来,朕要去辽东,朕就不相信那些兵变士兵还敢杀了朕!”
“陛下息怒!”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息怒?让朕如何息怒?”崇祯怒气不休:“流寇越来越猖獗,金虏也越来越胆大,前两年居然打到了京城。朕要那些边军是用来防备金虏,不是用来造朕的反的!”
皇上天子一怒,温体仁哪里还敢再回避:“陛下,臣以为兵变不过是少数士兵挑起来的,陛下可一面命令吴襄等人弹压,一面调集御林军前往辽东。陛下的御林军一到,乱兵岂是敌手?”
崇祯尚未说话,吴三桂已经冷哼一声。崇祯很快注意到了这点:“全都起来说话罢。吴三桂,你方才冷哼一声是为何意?”
吴三桂站起了身,他的胆量也大:“陛下,请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些御林军平常看着好看,真到了战场上,什么用也没有。”
崇祯微微变色,熊明遇急忙大声斥道:“吴三桂,你好大的胆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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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军饷
“吴三桂,你好大的胆子那!”
熊明遇的这声怒斥,并没有让吴三桂惊慌:“熊大人,吴三桂说的乃是实话。御林军养尊处优,多少时候没有打过仗了?可我们这些边军,每天都和金虏浴血厮杀,是提着脑袋在过日子。吴三桂大胆放言,若边军和御林军对阵,一个冲锋便可将御林军冲垮!”
原以为吴三桂的大胆言论,会再度鸡怒崇祯,但没有想到崇祯却并没有发怒的意思,而是在那沉思许久,忽然说道:“丁云毅来了没有?”
“臣在!”站在最后的丁云毅应道。
那些臣子不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
早听说皇上新提拔了一个年轻人,原来是驻守在澎湖的,没有想到今天一班权高位重的大臣在开会,这么个年轻人却也被皇上宣来了。
崇祯朝他看了眼:“丁云毅,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朕,御林军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若是和你的士兵作战,胜败如何?”
丁云毅想了下,也把胆子放了出去:“陛下,若是在兵力相等,甚至是御林军人数稍胜的情况下,臣以为胜负和吴三桂说的是一样的。其实道理非常简单,无论是边军还是镇守海疆的士兵,每天都是拿命在拼,两军接阵,你要不了敌人的命,敌人便要了你的命。但是御林军呢?他们便拿不出这种以命换命的勇气来。”
崇祯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叹息一声:“以命换命,以命换命。是啊,朕以为御林军是天下最精锐之师,但其实他们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气氛一时尴尬下来。
终究还是崇祯先开了口:“熊明遇,你先说,兵部为何不给军饷?足足拖欠了半年那?”
熊明遇立刻道:“兵部拖欠半年军饷,臣承认,但户部却足足十个月没有足额给兵部银子了,臣到哪里去找银子给辽东?”
一听熊明遇把矛头直接对准自己,侯恂赶紧说道:“本朝开元以来,始终是入不不敷出。全国每年的税收加在一起,光是边饷一项就不足以支付,户部哪里有银子?户部捉襟见肘,挖东墙补西墙,军费这个大窟窿臣实在是没有办法。”
崇祯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大明自从嘉靖年间开始,军费不断增加,岁入全部用于军费,缺额尚大。崇祯时,仅三饷加派就达到一千二百万两。兵饷大幅度增长造成财政入不敷出,民穷财尽。户部尚书孙应奎讲到庚戌之变前后的财政困难情形说道:“今岁入二百万,而诸边费六百余万,一切取财法行之已尽。”
崇祯六年,国家税收一千一百万两,但边饷却高达一千二百万两,等于全国的税收加在一起还欠着边饷一百多万两银子。
丁云毅更是清楚,明朝政府为解决财政困难,不得不从百姓身上下手。嘉靖三十年向南畿、浙江等州县增赋百二十万。万历中期,明神宗朱翊钧实行开矿榷税,八年时间征收三百万两。万历四十六年,**哈赤反明,明廷辽饷骤增三百万两,明廷赋税“亩加三厘五毫,天下之赋增二百万有奇。明年复加三厘五毫。明年,以兵工二部请,复加二厘。通前后九厘,增赋无百二十万,遂为岁额”。
崇祯三年,在九厘外亩又增加三厘,后又征“助饷”、“练饷”。但是即便所有赋税累加起来,也不过百姓收入的二成,正常来说百姓是完全可以承受的,但事实上,百姓确实到了无法生活的地步。
究其原因,主要是这些军费负担都加在普通老百姓的头上,而那些皇亲贵戚、官僚豪强、地主等侵吞大量土地屯田,不纳税或很少纳税,故而使百姓无法生活。
所以说大明目前的窘迫状况是一分天灾,九分**。
崇祯问道:“吴三桂,你需要多少银子?”
吴三桂也知道话说得不能太过分:“陛下,所谓辽东兵变,其实并不准确,兵变主要发生在宁远,但一旦宁远兵变无法解决,那么很可能引起一连串的影响。臣也知道朝廷困难,不求立刻补足全部军饷,只要给臣带回去三十万,不,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暂时度过困难!”
“二十万,好大的口气啊。”侯恂冷哼一声:“我户部一共还剩下五十万两银子,那还是缩衣节食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难得就只顾着你宁远一家吗?”
“侯大人!”吴三桂有些急了:“兵部一刻不能耽误啊,我只要二十万两,只要二十万两那!”
崇祯眼神有些游离:“兵变一刻不能耽误,士兵们卖命流血打仗,却拿不到饷银,怎么能够甘心为朝廷卖命?这么着吧,户部拿十五万两出来,朕再去和皇后说说,让**里今年一切能免则免,从皇银里拿五万两出来,一齐交给吴三桂带回去吧。”
“陛下啊。”崇祯的话好像剜了侯恂的心一般:“户部拿出十五万两,那便真的空了啊。中原剿匪怎么办?各部需要的银子怎么办?朝廷正常运转怎么办?”
“朕不管,朕管不了那么多了!”崇祯一下恼怒起来:“朕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头疼医头,脚疼医疼,朕连皇银都拿出来了,难道还要朕命令皇后不吃饭吗?”
侯恂见皇上决心已定,再不敢分辨半句。
他心里异常担心,倒不是因为银子问题,而是这之后引起的一连串的反应。宁远拖欠的军饷是拿到了,但其它地方呢?只要一闹饷就能拿到银子,那会不会让其它地方群起效仿?但这话却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
“银子朕是拿出来了,但那些兵变的士兵却不可轻饶。”崇祯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起来:“领头闹事的士兵,必须给朕杀掉几个,告诉所有的人,朕心里想着那些士兵,念着他们的功劳,但绝不允许兵变,绝不容忍兵变!”
吴三桂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丁云毅给自己出的这个办法果然管用了,等军饷到手之后,随便找几个人杀了也就是了,当下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道:
“是,吴三桂明白了,吴三桂一定狠狠的杀掉几个带头闹事的兵丁以警示所有的人。”
!。
第一百十七章 三年之约
崇祯看起来有些累了。
他让温体仁、侯恂、熊明遇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先行离开,只留下了丁云毅和吴三桂二人。
“朕说过,朕的大臣有的有才而无德,有的有德而无才。”崇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艰难:“还有许多人只有私心而无公心,又有一些人浑浑噩噩,只在那里混着日子。丁云毅、吴三桂,朕之所以看重你们,是因为你们年轻,有朝气,和他们不一样,你们能明白朕的苦心吗?”
“我等必不负陛下深恩!”丁云毅和吴三桂一齐说道。
“能明白就好,能明白就好。”崇祯叹息一声:“朕原想多留你们在京里几天,但现在政务一团繁忙,你们那里也不太平,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
丁云毅和吴三桂正想离开,崇祯忽然又叫住了他们,看了他们良久,然后才缓缓地道:“你们二人,千万不要辜负了朕。”
崇祯最后的这句话透露着期盼,却也带着几分无奈
还是王承恩送他们出去的,等到四下无人了,王承恩忽然收住脚步:“有些事情被逼急了,偶尔做一下也无妨。但若次次如此,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丁云毅和吴三桂吃了一惊。
王承恩面色冷漠:“你们当温体仁看不出破绽吗?当熊明遇不清楚吗?你们以为自己的计策真的很高明吗?真正被瞒了的,只有皇上。”
丁云毅、吴三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承恩冷笑了声:“温体仁和熊明遇不想揭穿你们,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管这件事,而是引文他们更加清楚,一旦这件事情被揭穿,引得龙颜大怒,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整个辽东都会动荡不安,辽东一乱,则局势危矣。前些年因为袁案杀了、罢了那么多的边官,这件事再一暴露,你二人先人头落地,然后是吴襄,是边军中的那些军官,接着,就论到温体仁身为内阁首辅察事不明,罢免。熊明遇身为兵部尚书,责任无可推卸,罢免!无数的人都要因为你二人的胆大妄为丢官的丢官,杀头的杀头!”
“公公,这主意是我出的。”丁云毅硬了硬头皮说道。
“皇上不会去管这是谁的责任。”王承恩淡淡地道:“天威一怒。谁都要遭殃那。还好这事解决得还算顺利,公公不揭穿你们,不是因为心善,而是边饷被拖欠得太久了,迟早都会引起兵变,与其这样,还不如借着你们早些发生。项文,长伯,这次的事情便算过了,公公只希望你二人从此后对朝廷忠心耿耿,不要辜负了皇上那。”
“是,明白了。”
王承恩让吴三桂先行,他把丁云毅叫到一边:“你回去的时候,别忘记经过洛阳一趟,去见一下福王,你这次回来没有先见福王,怕是他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丁云毅又迷茫起来,自己和福王之间究竟什么关系?记得那次唐定王朱聿键离开澎湖时候,他身边的陈公公专门交代自己:
“丁项文,丁把总,福王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你就算立了再大功劳,若是忘了福王的吩咐,福王他老人家要杀你如杀一蝼蚁!”
难道自己的前身和福王之间有什么秘密约定不成?想来想去也都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丁云毅和吴三桂离开皇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
那些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傻的,他们能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不知经过了多少肮脏黑暗的事情,自己这些小小伎俩,在他们眼中不值一谈,他们只不过是明哲保身,这才不愿揭破自己,淌进这趟浑水来,丁云毅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就和王承恩说的一样,真正被门g在鼓里的,只有一个崇祯。
他虽然在许多事情上表现出了自己的英明、冷静,但终究是长住皇宫,而且对自己太自信了,他不相信有人胆敢拿这么重大的事情来欺骗自己。
其实,有多少当官的在那欺骗着崇祯?
“二弟,这次几乎害了你了。”吴三桂心有余悸地道:“我终年在边关厮杀,不明白做官的道理,哪里想到这官场上居然有那么多的诀窍。”
丁云毅心中一动,难道这件事情也不知不觉之中也影响到了吴三桂?勉强一笑说道:“大哥,这主意是我出的,也是我几乎害了大哥才是。好在有惊无险,总算顺利过关了。”
吴三桂笑道:“这次一别,我在边关,二弟在澎湖,更不知何年才能得见。二弟,你我便做个约定,三年之后,无论如何都再找个机会一见,或者你来我的边关,或者我来你的澎湖,你我弟兄把酒畅饮,不醉无归!”
“这三年之约,我一定牢牢记在心中。”丁云毅也笑道。
谁也不知道三年后会出现什么事情,但丁云毅相信,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能和吴三桂再度聚首的。
他也相信,自己和吴三桂之间的故事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来到客栈,见只有阿湖一个人在,问起秦云他们去哪里了,阿湖噘着嘴老大的不高兴,说秦云他们出去游玩,还说他们去的地方小孩子不可以去,结果就把阿湖一个人扔在了客栈。
丁云毅忍不住笑了起来,秦云三人去的必是妓院,要不然阿湖为什么不能去?安慰了阿湖几句:“等他们回来了,让他们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动身回澎湖去。”
阿湖眼睛一亮:“真的,我们要回澎湖?”
云毅点了点头:“你不喜欢呆在京城吗?”
“不喜欢,不喜欢。”阿湖连声说道:“这里什么都不好,没有大海,没有渔船,什么都没有。我想姐姐,想澎湖了。”
丁云毅微微一笑,是啊,千好万好都没有自己的家好,这次出来的时间长了,也该回家去了,澎湖那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
这次京城之行有惊无险,还捞到了一个澎湖守备、骁骑尉,想来未来几年都可以心无旁骛的安心发展壮大自己了吧。
!。
第一百十八章 福王府
听到丁云毅说那么快就要离开京城,丁家上下都大是舍不得。只有丁远肇、王清衡二人又是滔滔不绝的一番大道理,说什么为朝廷尽忠那是做臣子的本分云云。
丁云毅的母亲和两个姐姐,原本希望趁着他这次回京城的机会,解决了他的婚姻大事,没有想到这愿望却又落空。
可这对于丁云毅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夜,丁陈宛荷、丁碧薇和丁碧月陪着丁云毅足足唠叨了半个晚上才回去休息。
一大早,秦云三人已经到了丁府,留他们用了早饭,丁云毅已经收拾停当,便要起身出京。
丁陈宛荷三个女人恋恋不舍,再三叮嘱,好像丁云毅还是一个三岁孩子一般。
这一次京城之行来去匆匆,却大有收获,只是丁云毅心中还牵挂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洛阳之行。
究竟自己和福王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王承恩也会知道?崇祯又知道吗?
他让叶大海、秦云、阿湖先回澎湖,自己只带着萧易风前往洛阳。
洛阳,乃是华夏文明发源地之一,有着数千年文明史、建城史和建都史,中国古代伏羲、女娲、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等神话,多传于此。从夏朝开始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在此定都,有一百零五位帝王在洛阳指点江山。洛阳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被命名为“神都”的城市。是中国建都时间最早,时间最长的城市之一
在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更是大明历史上一位显赫无比的人物。
朱常洵是明神宗最宠爱的妃子郑贵妃在万历十四年所生,为第三子。而在此之前的万历十年八月,王恭妃生长子朱常洛。明神宗宠爱郑贵妃,想废长立幼,被众大臣、孝定李太后极力反对,史称“国本之争”。
围绕这个问题,大臣们与皇帝斗了十五年,期间发生很多事情。
“国本之争”是万历一朝最鸡烈复杂的政治事件,共逼退首辅四人,二品以上官员十余人、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员人数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斗争之鸡烈可见一斑。神宗因此荒废朝政以示抗议。
终于在万历二十九年神宗不得已让步,立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朱常洵为福王。不久后,福王完婚,婚费达三十万金。廷臣请王按制度就藩,而神宗和郑贵妃一直把爱子留在身边不放。福王的封地在洛阳,起造邸第,花了二十八万两银子,超出一般王制十倍的花费。神宗派出太监征收“矿税”,搜刮的亿万钱财,皆入福王藩围。
到了万历四十年,福王已二十七岁,宰相叶向高上疏力争,神宗答应第二年春天举行。到时候却又失信了,见舆论汹汹,不能不就藩,郑贵妃便借机开口,为儿子大捞一把。郑贵妃要求一次赐田四万余顷,群臣力争,不得以减为两万倾,又提出以下要求:
第一,庄田四万顷减半,仍须两万顷,中州腴土不足,取山东、湖广的良田凑足。第二,籍没张居正的财业,尚存官的拨归福府。第三,从扬州到安徽太平,沿江各种杂税拨归福府。第四,四川盐井的一部分收益划归福府。第五,请淮盐一千三百引。
以上五项,尤以最后一项影响国计民生、及于边防军饷,后果异常严重。而神宗一概答应。好容易办妥,郑贵妃依然不让福王按制度就藩,借口为第二年为李太后祝寿,企图再拖一段时间。遭到李太后的训斥,而且李太后碰巧没有活到第二年七十大寿就去世了,大臣们一再催促,神宗和郑贵妃再也找不到借口拖延,只好让福王就藩。
万历四十二年二月,朱常洵带着无数金银财宝就藩洛阳,队伍前后达一百多里。同时,得庄田二万顷。
由次可见福王朱常洵得到的宠爱之深。
就国之后万历皇帝不理朝政达三十年,群臣上的奏章大多不理睬,唯独福王府的奏章早上递交,下午即答复,其要求无所不允。
有这样的便利,四方亡命之徒,纷纷趋之若鹜,聚集在朱常洵门下。崇祯皇帝即位后,因这位福王是帝室尊属,所以对他很是礼敬。
一进入洛阳,问起福王朱常洵的王府何在,那些百姓竟是纷纷避让,似乎谁都不愿意多说什么。
好容易找到了当兵的,一问起,那当兵的顿时警觉起来,上下打量丁云毅,反复盘问,这才给他指了方向。
这么一来一去,便又耽误了半天时间。
来到王府门口,宰相门前七品官,那些看门的家丁护院居然一个比一个架子大,对丁云毅爱理不理。好容易有个上了些年纪的家丁问起丁云毅,一听说对方不过是个守备,不禁对自己同伴笑道:
“咱福王府什么时候连个芝麻绿豆大的守备也能进来了?”
丁云毅心中恼怒,勉强忍着气道:“我和你们的陈公公相熟,烦请您给通报一下。”
听说和陈公公认得,家丁“恩”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丁云毅无奈,拿出两块散碎银子:“麻烦您了。”
把银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下,家丁鼻子里哼了声:“咱福王府的人可不是叫花子。”
丁云毅眼珠子转动了下,脸上忽然露出笑意:“你瞧,我这身上也没有带着银子,等我出来,一定回去拿银子孝敬您几位各一百两,决不食言。”
门口的三个家丁这才露出笑意,老家丁满意地道:“这还像句人话,谅你也不敢欺骗我们福王府的人,不然你也别想来洛阳了。等着吧,我给你通报去。”
在外面等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老家丁走了出来:“那个什么守备,今天算你运气,我家王爷心情不错,你进去见他吧。”
“是,多谢。”
丁云毅正想进去,忽然又被老家丁叫住:“记得了,每人一百两银子,那可不能少了,不然可别怪咱们翻脸无情。”
丁云毅笑嘻嘻地道:“您放心,我是一定不会忘记银子的。”
!。
第一百十九章 谜团解开
这是一个丁云毅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
京城的皇宫已经极尽奢华,但洛阳福王府已经无法用“奢华”二字来形容了。
这里美仑美焕,柱子上似乎贴的都是金箔。地上似乎是用整块的白玉构成,皇宫与这里比起来也略逊一筹。
更加要命的是,这里充满**的味道。
丁云毅进来的时候,这里正在进行着歌舞表演,那些歌舞妓们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纱,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一眼看去,薄纱中歌舞妓的曼妙身材一览无余。
这几十个歌舞妓只为两个人在服务着,一个身材肥胖得快不成人样了,想来就是以吟荡、肥胖著称的福王朱常洵了。另一个看去,丁云毅几乎失声叫出,竟然是唐定王朱聿键!
朱聿键微笑着朝丁云毅招了招手,丁云毅硬了硬头皮走了过去。朱聿键指了指边上,示意让他坐下来。
面前歌舞妓的装扮和表演,让人眼红耳热,心跳加速。
朱常洵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般,只顾着专心致志欣赏着歌舞表演。过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样子,朱常洵才满意的大声笑道:
“好,好,跳得好,跳得好。赏,快赏!”
一大盘金银珠宝搬了出来,那些歌舞妓嬉笑着各自从盘中抓起一把,然后四散而去。有两个自觉的坐到了朱常洵的身边。
“唐王啊,你在我这都住了一个多月了,难道我这的女人你一个都看不中吗?”朱常洵在一个女人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说道。
女人的嬉笑声中,朱聿键见惯不怪:“福王,我是没有这个爱好的,福王尽管自己享用便是。”
“我知道了,你一定好男常洵大笑着道。
朱聿键也不生气:“福王,丁云毅可在这等了有一会了。”
朱常洵笑容忽收,推开了身边女人:“丁云毅?谁是丁云毅那?”
“福王,丁云毅给你请安。”丁云毅站了起来。
朱常洵鼻子里一声冷哼:“丁云毅,你好大的胆子,眼里还有我这个福王吗?”
丁云毅一头雾水:“丁云毅不知什么地方得罪福王,还请福王示下。”
朱常洵脸色阴沉:“你去京城,为何不先来洛阳?难道在你眼中,福王我可有可无的吗?”
丁云毅硬着头皮道:“福王,原是该先来给您请安的,但这次我是和王承恩王公公一起由水路回京的,因此多有不便,还请福王恕罪。”
“王承恩?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阉掉的废人而已。”朱常洵鄙夷地道。
放眼整个大明,除了崇祯皇帝外,只怕只有福王朱常洵敢这么骂王承恩的了。丁云毅也不奇怪,就连崇祯皇帝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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