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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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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倒是自己害了张肯堂的一条性命。。。。。。

可是,在这样你死我活的斗争中,任何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丁云毅定了定神:“叶原先,叶抚帅,走,我亲自护送你去福州,上任!”

叶原先笑了,自己究竟还是押对了宝,就算在最困难的时候,也始终把自己的命运和丁云毅牵到了一起。所以,自己终于一步登天坐上了福建巡抚这张宝座……再次来到福州,这里的气氛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这里只有一个主人:丁云毅!

福建的大小官员们都已经到了。他们有的大呼幸运,有的惶恐的看着丁云毅。幸运的,是自己以前非但没有得罪过丁云毅,而且还竭力的讨好他,现在虽然是叶原先当的福建驯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谁才是福建真正说话管事的人。

那些惶恐不安的,都是当初的郑党或者是抚帅的人。处处为难,处处刁难。但哪里想到这福建的天一下就翻过来了。郑芝龙死了,张肯堂也就快死。从此后丁云毅在福建,将会一手遮天,他们这一些人。难道会有好果子吃吗?

丁云毅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而且直接去见了正在准备等着领死的张肯堂。

当见到张肯堂的时候,这位昔日的巡抚大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害怕:“丁总镇,武烈侯,恭喜你,你的两个敌人全部被除掉了。”

丁云毅沉默不语,张肯堂又继续说道:“郑芝龙以为自己能够打败你,我也以为自己能够打败你,但我们却都错了,我们谁都不是你的对手。谁都无法大败你武烈侯那!”

“张抚帅,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丁云毅平静地道:“曾经我们有机会一起联手,但最终还是走到了对立的这一步,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无非就是因为双方的理念不一样罢了。”

“我的理念是忠于大明。你呢?”张肯堂讥诮地问道。

“我的理念同样也是忠于大明!”丁云毅的回答出人意料:“但我的忠诚和你的忠诚却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和你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丁云毅是不会知道王承恩对自己是如何评价的:

“可他做了这么多该掉几十次脑袋的事情,但他依然是忠的,他忠的是大明的江山那。如果我大明局势再度危急,不得不再次调他,他还是会来驰援的。这点内臣可以用脑袋担保。但有一条,如果要他再次定乱的话,他这次必定会提千军万马而来,因为他对朝廷已经处处防备了。再说句难听的,他对皇上已经是处处提防的了。”

是的,这些话王承恩一点都没有说错。当大明再次危亡,需要他丁云毅挺身而出的时候,丁云毅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他忠的是这个国家,而绝对不会是那个皇上和那个朝廷。。。。。。

而这一点张肯堂是永远也都不会明白的……有一些事情我要向你请教。”丁云毅非常认真的说出了自己正在秘密调查的那两件案子:“也许你未必会肯帮我,但张抚帅,这是为了福建,为了百姓,所以我还是恳求你能够给我一些好的建议。”

张肯堂沉默了会,然后朝外面一指:“如果真的要查,外面的哪一个人屁股是干净的?随便抓住一个官员,都会查出他们身上的问题。你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难道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全部杀了,可是福建还由谁来治理?”

“为什么你对我和郑芝龙却下得了那样的狠手?”丁云毅忽然缓缓问道。

张肯堂苦笑了一下:“因为他们虽然贪赃枉法,但他们中却没有人愿意造反,你和郑芝龙就不一样了,你们是手握兵权并且野心勃勃的人那?”

“你错了,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丁云毅淡淡地道:“不,是你们所有当官的人都喜欢用的借口罢了。就算你是名满天下的大清官也摆脱不了这点。”

他朝着张肯堂看了一眼:“你们这些人那,做什么都要有借口,或者说提出个主张什么的,没有借口蛮干的,属于什么都不懂的武夫。借口,有的时候属于权力技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虚晃一枪,等发现的时候,血窟窿已经在了。有的时候,其实仅仅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盖上一层纱布,薄薄的遮上点就得。历史最有名借口的故事,发生在唐朝的‘名相’娄师德身上。此人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在朝中做宰相,兄弟外放地方官,临别送行,劝弟弟千万制怒,别惹事。弟弟也知趣,回答说,人家把吐沫啐在我脸上,我也不生气,拿手抹去就是。娄师德说,不行,你拿手抹去,人家啐的人能高兴吗?正确的做法是等着吐沫自己干。就这样,我们的娄大人发明了一个成语唾面自干。让后辈马屁精们,享用不尽。”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娄大人对自家兄弟高标准严要求,但处理政务,却是个可人,特别通情达理。他所处的,是一个女皇帝当政的年月,主子特难伺候。武则天一改李家王朝崇尚道教的传统,死活喜欢上了佛教,不仅大修佛寺,广印释典,最后干脆爱屋及乌,把清俊的小和尚拉进宫来,作自己的面首,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可是快活,小和尚色戒开了,杀戒却还坚持着,不仅自家坚持着,而且运动女皇帝在全国禁止屠宰。

禁屠令一出,举国哗然,要人不杀猪宰羊,怎么吃肉?这大概跟要人命差不多。不过,哗然归哗然,皇帝的命令还得执行,只是执行过程中,上上下下,所行与所说,多了些许周折,娄师德下去视察工作,也免不了。宰相出行,尽管听说娄相脾气好,但地方官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菜必须上。宾主坐好,管絃横吹,第一道菜上来了,是烤全羊。厨子出来说明,这个羊不是我们杀的,是豺给咬死的。于是大家放心开吃。过了一会儿,第二道菜上来了,是红烧鱼。厨子又出来说明:这鱼也是豺咬死的。娄师德说,不是吧,应该是水獭咬死的。大家一片欢呼,还是领导高明,于是鱼也下肚了。”

丁云毅的语气中满是讥讽:

“鱼也好,羊也好,当然都是地方官让厨子准备下的,肯定不会赶那么巧,豺专门赶来咬死了羊,自己不吃,留着给娄大人。又像娄大人修正那样,水獭专门咬死了鱼,献上来凑趣。借口就是借口,官老爷做事,总是需要借口,虽然当事的人心知肚明,却一般没有人会如此不识趣,出来说破。不过,凡是借口,必须能说得通,因此豺咬杀的鱼,必须变成獭咬杀的,因为,最后大家要一起骗皇帝,应付检查,不会水的豺,突然变成了捕鱼能手,逻辑上说不通,所以,必须修正。只是后来的人们再干这种事的时候,早就由手下把借口编圆了,用不着劳动上司的大驾亲自出马了那。”RQ

第四百六十二章 我决定要继续纳妾!

“你这些不过都是借口而已。”丁云毅的表情淡然:“每一个人做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时候总会有自己找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借口,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很多人都是这样。这么做无非就是让我们的心理得到一些安慰罢了。”

张肯堂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丁云毅从来也都没有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说是在讽刺也好,说是在以胜利者的姿态蔑视也罢,但张肯堂却不得不承认这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敢和我们较量,是因为你背后有今上撑腰,出了再大的问题也没有关系,但是对于官场上的那些人你却没有胆量去碰他们”笑了一笑,丁云毅淡淡地道:“你知道一旦动到了这些人的利益,群起而攻之,你在巡抚的位置上便连一天也都坐不下去了”

张肯堂默默的点了点头。

起码最后几句话丁云毅没有说错。若是触动到了那些人的利益,他便真的在这张位置上连一天都无法再坐下去了。

“可是我不怕。”丁云毅忽然一笑道:“我这个人胆大、命贱,我做什么事情都不怕。我痛恨那样的官员,你都无法想象得到我有多痛恨。所以我会铲除他们,哪怕闹到福建天翻地覆我也一定要把这些人连根都给拔除干净!”

张肯堂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太了解丁云毅这个人了,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后。福建将会再次迎来腥风血雨他手中的刀,不能是能杀人,而且是敢杀人

“武烈侯,答应我,不要杀太多的人。”张肯堂轻轻叹息一声:“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况且你也需要那些官员。你才得到福建,最需要的是如何稳定局势。官员如何都被你杀光了,你还拿什么来治理福建?”

“我不能答应你。”丁云毅断然道:“那些官员就好像是福建的一颗颗毒瘤,用刀割去它们的时候会疼痛难忍。但如果不割,只会让这些毒瘤溃烂,然后夺走我们的生命。谁来治理?我不担心。一定有更加多有才能的人,来为我治理这个地方的。”

张肯堂知道丁云毅的决心已下,事情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他不敢去想象福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所有的一切都将湮没在丁云毅那可怕的愤怒之中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谁都不可能再阻止他了其实仔细想想,也不能够完全怪丁云毅,当那些官员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们便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尤其当丁云毅执政福建之后这样可怕的命运眼对于那些官员来说便再也无法避免了

张肯堂缓缓地问道:“武烈侯,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你会反了我大明吗?”

“我说过,我是忠臣,但我的忠和你的忠是完全不一样的。”丁云毅微微一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有生之年,绝不反叛大明。而且我还会尽我的一切可能维护大明的存在可是我的忠和你能够想到的忠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肯堂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懂忠和忠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但丁云毅的话却多少给了他一些宽慰。

他苦涩的笑了笑:“武烈侯,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永远也都不会弄明白,但我也没有必要弄明白。这福建的天已是你的天,福建的地已是你的地,圣上赐我死,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武烈侯,请允许我用不流血的方式而死吧。”

丁云毅没有做声,算是默许了。

他本来来见张肯堂,是想试探着问他愿不愿意为自己效力,必经这人这个清官,也是一个能吏,他的悲哀无非就是遇到自己而已。可是当他和张肯堂谈完这些之后,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自己和他的理念是完全不一样的理念!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自己和他之间永远也都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张肯堂死了,他用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他在福建的使命。这个忠心耿耿为了崇祯皇帝办了如此多事情的大臣,这个殚精竭虑稳定着大明在福建局势的巡抚,就这么死了,死的默默无闻。

他是死在崇祯手里,尽管崇祯为了大明的江山赐死他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但他却还是没有怨恨过崇祯。

他心里最痛恨的人只有一个:丁云毅!

一直到死这样的怨恨始终也都没有消除过

丁云毅缓缓的走了出来,发现新任福建巡抚叶原先正坐在那等待着自己的出现,那些福建的大小官员们也都坐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出现。(。

现在,他们都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谁才是福建真正的主人了!

“福建官员参见武烈侯!”当看到丁云毅出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都坐下吧。”丁云毅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先坐了下来:“诸位,前任福建巡抚张肯堂就在方才已经伏法了”

尽管早有准备,但一声声低低的惊呼还是传了出来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张肯堂自从到了福建,始终都在和丁云毅争斗着,但斗来斗去,丁云毅的官越做越大,张肯堂自己却先死了。

张肯堂是这样,郑芝龙又何尝不是这样?

在福建,谁都不是丁云毅的对手,也没有人配当他的对手。顺他者昌,说的是叶原先这些人;逆他者亡。说的便是郑芝龙和张肯堂这一些人

叶原先到底是名义上的福建巡抚,此时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本官新任,许多事情上还要仰仗诸位大加帮忙。福建最近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何尽快稳定地方那是第一位的。诸位都是福建的老官吏了,本抚要想有所作为,还得靠诸位同仁那。”

他这说的是客套话。那些官吏们也都一个个的纷纷附和。

把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完,叶原先转向了丁云毅:“请武烈侯训斥。”

丁云毅也没有客气:“我是一个军人,是不该插手地方事物的。可既然以后大家在一个地方做官了,总该守望相助,相互提携才是。本镇在这里放一句话。只要本镇在一天,就有诸位大人一天的好日子过”

叶原先一怔,丁云毅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些官员们却纷纷放下心来,原以为丁云毅重新控制住了福建,必然会大开杀戒,把那些自己过去的政敌一一铲除干净,但却没有想到听丁云毅的话里却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以后大家可不都有好日子过了。

丁云毅又微微笑道:“另外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诸位那”

一听“喜事”二字,所有官员都留上了神。只听丁云毅缓缓说道:“本镇有几位红颜知己,一直都安放在台湾。她们跟随着本镇至今,本镇却始终没有给他们一个名分,现在心里想起来实在觉得对不住这些姑娘那”

这话一出,人人脸上露出笑意。福建布政使包鸿久站起身来说道:“武烈侯,下官这可就要说武烈侯的不是了。如此多美貌的姑娘,岂能不给她们一个名分那?再如此,下官少不得要上书弹劾武烈侯,说武烈侯一心只顾着朝廷,却使得那些美貌红颜独对空那。”

一阵哄笑响起。

包鸿久随即话锋一转:“这是下官斗胆开的玩笑。武烈侯军务繁忙。福建到处都离不开武烈侯,这点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无妨,下官愿意为武烈侯在福州或者泉州cāo办此次婚宴。”

这话一出,大部分的官员们都是懊恼不迭,这么好的一个拍马屁的机会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白白的被包鸿久拣了个漏,大大讨好到了武烈侯的欢心那!

原以为丁云毅会客气几句,不想丁云毅却界面道:“本镇原来也正想着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既然布政使大人有这样心思,那本镇一切就麻烦布政使大人了。”

一见到武烈侯答应得如此爽快,包鸿久眉开眼笑:“不知武烈侯欲在何时办此喜事?”

丁云毅略一沉吟:“一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太匆忙了些?”

“不匆忙,不匆忙。”包鸿久急忙连声说道:“下官便是拼着不眠不休,也一定要把这场婚宴办成我福建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婚宴。”

“那一切就拜托布政使大人了。”丁云毅春风满面地道:“下月初六,本镇算着是个好日子,地方嘛,我看就在泉州吧,诸位到时务必一定要来赏光喝上几杯喜酒。”

满室喜气洋洋,一众官员人人拍着胸脯表示那日一定赶到。有些脑子活络的,已经在那盘算着该送上一份什么样的厚礼来好好的贿赂武烈伯大人了。

事情定了下来,丁云毅绝口没有说公务上的时候,在那和一众官员们闲聊了会,便端茶送客,只是派人悄悄的单独将司运使穆承宪留了下来。

穆承宪心中欢喜,只想着武烈侯如此平易近人,单独留下自己必有好事,最好是能够再给自己派一个什么难办的差使,这样最能显出自己孝心。

“穆大人也是福建地方的老官吏了,为何到了现在还在司运使的位置上那?”丁云毅一开口便是这样的话。

穆承宪没有想到武烈侯会问出这样问题,想了一下说道:“回武烈侯,下官尽忠职守,只想做好本分内的事情,对这些什么升迁原是不在乎的。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原该尽心尽力,报效朝廷才是,什么升官发财不该我多想的便不要多想”

“穆大人真忠臣也。”丁云毅一声赞叹:“可是本镇却听说前年原本是准备提拔穆大人的,但穆大人却想方设法的花出去了大笔银子,最终顺利留在了这张位置上,本镇奇怪,这个却是什么意思那?”

穆承宪有些尴尬:“回武烈伯,前年的确是有提拔下官意思,但下官在任上许多事情都没有办完,骤然换个新手来怕是不能顺利进行,因此下官特意恳请朝廷,再把下官在任上多留几年以将那些未完之事全部办妥当了再行离任。”

“难得,难得。”丁云毅交口称赞:“可本镇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这司运使控制一省之盐务粮务,官位虽然在巡抚、布政使等等之下,但其中油水却是何等巨大,每年那白花花的银子本镇想着就觉得羡慕那啊,本镇忽然想到,你穆大人是不是因为不肯放弃这其中巨大油水,而就是不肯让出这样位置那?”

穆承宪一脸尴尬,丁云毅的话一下便说到了重点上。

这司运使的油水何等巨大?做得时间长了,便是给他一个巡抚的位置也都不换。穆承宪在这张位置上干了几年,每年暗中赚到的银子都是数以几十万计。刨除拿出来贿赂京城大员,分给手下的银子,落到自己口袋里的,十来万两丝毫也不费力。

尤其是福建地方相对于中原等地来说非常平静,又是富裕之地,捞取银子丝毫也不费力。

为了在这张位置上多呆几年,穆承宪没有少下功夫,别人都是一心想要升官,他却一心想要原地踏步,不肯挪动屁股,这在各级官员里来说也是罕见的了

其实其他官员也都知道其中奥妙,不少人也都在盯着这张位置,但穆承宪一来在京城里有人护着保着他,二来他为了堵同僚之口用起银子来也从不吝啬,因此这么些年居然稳如泰山。

这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眼下被武烈侯说破,略略尴尬之后,穆承宪倒也并不如何惊慌,反而露出笑意:“武烈侯英明那,下官的确是有这个意思。武烈侯请放心,这次候爷纳妾下官绝不吝啬,情愿报效十万两银子,以为候爷贺礼!”

第四百六十三章 你的脾气太急了些

这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眼下被武烈侯说破,略略尴尬之后,穆承宪倒也并不如何惊慌,反而露出笑意:“武烈侯英明那,下官的确是有这个意思。武烈侯请放心,这次候爷纳妾下官绝不吝啬,情愿报效十万两银子,以为候爷贺礼!”

丁云毅和叶原先听得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样的大手笔啊?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却丝毫不见他有任何心疼不舍的样子!

这些年来他究竟在这张位置上捞到了多少银子?

丁云毅平息了一下自己胸中怒气:“穆大人如此大的手笔,这让本镇怎么承受得起?”

“为武烈侯效力,原是下官荣幸。”穆承宪眉开眼笑地道。

“你个混帐无耻的东西!”丁云毅忽然暴吼一声:“你贪赃枉法,欺上瞒下,难道全天下的官员都和你一样的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原本得意洋洋的穆承宪一下怔在了那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惹来了武烈侯那么大的怒气。

“不知廉耻!”丁云毅眼睛可怕的盯向了他:“我认得那么多的官员,却还从来没有一个比你更加无耻的!穆承宪,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扑通”一声,穆承宪一下跪倒在了地上,他终于知道目前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了。

丁云毅的声音冰冷:“是啊,杀你这样的官得上报朝廷。可我丁云毅是普天下第一个不讲道理的人那。来人,给我把他装到麻袋里,扔到大海里去,然后上报朝廷,福建司运使穆承宪穆大人,酒后失德,调戏良家妇女不遂。自身跌入大海!”

“武烈侯饶命,武烈侯饶命!”穆承宪浑身发抖,他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丁云毅这样丝毫也不顾忌任何事情的官员。

他能说到做到。他杀得了福建副将郑芝龙,杀得了福建巡抚张肯堂,难道还杀不了自己这么一个司运使吗?

叶原先知道该自己出面的时候了:“武烈侯息怒。我看穆承宪虽然可杀,但似乎也有自己隐衷,况且他在任上那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还请武烈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是啊,武烈侯饶命,饶命那!”穆承宪也一迭声的哀求道。

眼看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丁云毅阴冷着脸道:“穆承宪,我杀如杀一狗,可既然叶抚帅为你求情。。 。 本镇也不得不多加考虑。但你若想保住自己狗命,就把自己过去做过的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少了一条,大海还在那里等着你穆大人”

穆承宪被拖了下去单独关押,这个贪生怕死的官员。现在无论丁云毅要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拒绝了。

而这人,也是打破整个福建官场利益链的关键所在

“武烈侯是准备借着下月纳妾的机会一网打尽吗?”叶原先缓缓开口问道。

丁云毅点了点头,在叶原先面前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不错,我就是要在下月初六把他们一网打尽。我用了陆溪员、管哲、欧决和宋献计四人共同调查,同时命令谢天和他的金刀卫一起协助调查,再有了穆承宪这样一个关键证人的指正。福建官场上那些贪赃枉法不知廉耻的东西们,可以消停下来了。”

“这倒的确是个办法,但福建官场为此将受到很大的震荡那”叶原先的眉头锁在了一起:“朝廷方面会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

“会。”丁云毅的回答斩钉截铁:“朝廷现在最大心思便是稳定住福建局势,张肯堂被杀了,你也被委任署理福建巡抚,我们提出的要求朝廷都满足了我们,现在整肃官场我们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叶原先点了点头。

其实他再清楚不过丁云毅的心思了,整肃福建官场是一个因素,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他是要借着这次机会,把自己集团以外的势力全部赶出福建,从而将福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而现在大明的乱局也正可以给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朝廷会答应他的,尽管朝廷会愤怒于他的所作所为,但在内外交困之下朝廷尽管并不情愿却还是一定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丁云毅知道在什么时候抓住什么样的机会!

“巨大的官员空缺怎么办?”叶原先又提出了自己的另外一层担忧。

“民间选拔人才。”

当这一句话说出来后,叶原先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疯了,疯了,自己的小舅子,堂堂的武烈侯真的疯了,他居然想自己任命官员!

“和造反没有两样吧?”丁云毅无所谓的笑了笑:“可我们这不是在造反,朝廷任命的那些官员,和之前的福建官员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们解决了一批,又要面对新的一批贪官?我不想这么做。那些独善其身的官员,留下来继续任用,比如管哲、欧决、陆溪员这一些人,其余的,全部重新选拔!”

“项文,三思!”叶原先有些急了:“你的这个办法太激进了些,朝廷可以容忍你的一切行为,但私自任命官员却已经触动到了朝廷的最后底线。我知道你想尽快把福建强大起来,但现在还不是和朝廷正式翻脸的时候那!”

“那你说怎么办?”丁云毅也知道自己的办法的确太急了:“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叶原先始终都没有明白丁云毅为什么那么在乎时间,他在那里沉吟了下:“有个办法你听着成不成。查办出来的官员。全部不上报朝廷,仍旧把他们留在现在的位置上,但却一律监视软禁起来,而我们自己提拔出来的官员,一律委以一个虚衔,但却以虚衔而管实事。也就是说官还是那批官,但却不过是让他们挂个名头而已。真正管事的都是我们的人。这样虽然早晚也会让朝廷察觉,但却可以给我们争取到最大的时间!”

“好办法,好办法。”丁云毅一听之下便大喜而道:“姐夫。这个办法好啊,我看这个办法可以用,咱们就这么着安排去!”

叶原先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官场上的老油子,他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些事情。

他的这个办法可胜过自己的办法十倍二十倍了

“项文啊,按理说有些事情不该我和你说,但我是你的姐夫,你姐姐一直都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所有这些话我必须得和你说。”叶原先忽然道:“你神威无敌,天下尽知。你一腔热血,善待百姓。你尽心尽力,富裕地方。我大明有你这样的官,那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那。可就一条,你的性子有些急躁。想到的事情一定要去做,不会去过多的考虑后果。比如这次,尽管你一举铲除了郑芝龙和张肯堂两个敌人,但你真的认为现在是最佳时机?整个过程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则满盘皆输。你想过这次为什么会赢吗?那是因为你那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巨大声望,使得你的部下愿意为之效死,团结一心;你的敌人却无比畏惧你的名声,轻易间不敢和你硬碰硬那!”

他朝着丁云毅看了一眼,发现他听得非常仔细,于是继续说道:“你尽管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比如张溥,比如吴三桂,但你想过没有,如果朝廷不顾一切,会是个什么局面?你不反,那就是引颈待死;你反,那就是大逆不道之臣,天下可以诛之。”

“是啊,我做得的确有些急了。”丁云毅坦然道:“其实在等待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也非常的忐忑,不知道朝廷会用什么态度来对我,一旦正式决裂,我究竟应该怎么办?这次我侥幸的赢了,可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真的有些后怕那”

叶原先界面道:“你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丁巡检了,一个人无所顾虑,现在有那么多的部下跟着你,他们的一切都是和你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急躁而让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我知道了,姐夫。”丁云毅认真地道:“我会记得姐夫的话的。”

叶原先点了点头,他之所以会如此对丁云毅说,因为从现在开始,自己和丁云毅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丁云毅这条船翻了,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丁云毅忽然道:“姐夫,你呢?这次在福建官场动真格的了,你会牵连进去吗?”

叶原先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不会被牵连进去的,因为我既不是张党的人,也不是郑党的人,我是丁党的人。在福建,我和那些官员没有交接,所以我牵连不进去。不过项文,我想你真正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吧?”

他也不用对方回答自己:“是,我这个人那,喜欢银子,自从当上了泉州知府以后,我捞到了不少的银子,可我也一样做了不少的事情可话又得说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想着法子继续捞银子了。”

“哦,这是为什么?”丁云毅问了声。

“因为局势太危险了那!”叶原先叹了口气后道:“天下都在盯着我们福建,我又是你的人,现在我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辅助你,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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